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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蔡小雀
皇帝不卖笑
作者:蔡小雀

呿!她就是怕鬼怕精怕妖怪不行吗?

谁说这样就不能当个降妖伏魔的女道士?

为了雪耻,她决定离城出走拜师求道去

哪知她天生带赛,运气背到令人摇头叹息

瞎打误撞上了“仙山”,遇到了“仙人”师父

还来不及高兴,就先被未来大师兄耍得团团转!

他说谎不红脸皮,以看她的笑话为乐

搞得她敢怒不敢言,想扁他又得忍气吞声……

人若衰不会只衰一次,一只纸鸢揭穿他的真实身分

他根本不是首席俗家大弟子,而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从头到尾她就是落入了一出戏、一场精心设计的局里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个新鲜又好欺负的玩意儿

他的温柔疼宠与保护全是用来欺骗她的手段

哼!上一次当是他坏,上两次当是她蠢

但绝不会有第三次,她要永远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皇帝不卖笑 又爱又恨连续剧 蔡小雀
坦白说,这篇序文写来真的有那么一点难以启齿,因为我不想承认自己也是属于热爱霹雳终级无敌洒狗血之八点档的爱好者之一。
当然了,不想承认,并不是瞧不起爱看八点档的任何一位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婆婆妈妈阿公阿嬷,而是因为最近我居然也加入了那款“爱看又爱骂”的八点档热心观众一族。明明告诉自己某某电视台八点档演的完全不合理、不正经,不符合社会伦理道德的最高中心思想,但每次八点一到,还是会着魔般的打开电视,颤抖得快抽筋的食指硬是欢欣鼓舞地给它按下去!
系啦!
就是这种怪异吊诡却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每次看每次骂,却还是每次都想知
道剧情究竟会发展到多么离谱的地步。结果,又造成了收视率狂飙。
(呜鸣,我就是幕后推手之一啦!)
明明知道这种戏一定是好人好到很贱,坏人坏到很奸,每次好人在商议要对付坏人的桥段时,大门一定都不会记得哺,坏人的爪牙甲乙丙丁一定会躲在门口偷听到机密内容,然后跑去报告给坏人知道,接着好人的好计划(?)就被当场瓮中捉鳖……(这句成语是这样用的吗?)
以及好人却都那么蠢,永远都会相信坏人说的每一个字,再不然就是相爱的好人男和好人女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得以美满成婚的前一天(不然就是前两天、三天),恰恰好好人男或好人女就被坏人给害死。
然后悲愤痛苦仰天长啸的好人女或好人男,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对付那个坏人。让坏人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可偏偏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永远会熊熊“被雷打到”(以上四个字只是形容词,非动词也),突然因为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幡然悔悟,后来转为对付另一个更坏的坏人。
再不然就是那个最凶狠最大尾的大坏人(通常是指被分配到从戏的中段,突然冒出来接替前任大坏人继续对好人们使坏的那个坏人),在做遍丧尽天良、罔顾伦理、没心少肺、人神共愤、十恶不赦的种种坏事,却还能够吃香喝辣、使坏耍贱、戕害百姓、杀人放火,又吃又拿、舞权弄势了至少两百集后,终于在最后大结局的那一天,得到非常悲惨的下场。而这个所谓的“悲惨下场”,通常是被捉去关,不然就是很干脆地挂掉……就酱子。
而且这最后一集,最大快人心的“结局”往往只占九十分钟到一百二十分钟剧情的最后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十分钟或四十五分钟,甚至更少。
所以问题就来啦!
为什么在这两三百集的过程中,通常都是在讲述好人有多么善良亲切、容易相信人以及做人有多么诚恳与可贵,但是每一集偏偏都会遇到命运与坏人联手的打击,让他们坠入比死还痛苦的人间炼狱中?就算遇到贵人,贵人会跑;遇到亲人,亲人会死;遇到爱人,爱人会变心;就算没有变心的,也会跑,再不然就是会死……总之,永远脱离不了这可怕的命运捉弄三部曲。
如果不是在描述好人有多么好欺负,跟就是在形容坏人有多体会欺负人,千篇一律,令人骂也骂不过瘾,却还是看也看不厌倦。
真是……让我阿雀雀瞠目结舌,敬佩到五体投地啊!
能够编出这么不合理却又这么令人着迷的戏剧,实在是……实在是……
(歹势!由于本人贫瘠的脑浆实在搜罗不出更好的词句,来赞美这些一了不起编剧们“伟大”的编剧能力,所以请各位在“实在是……”后面自行填上自己最满意的答案,谢谢。)
总而言之,身为又爱又恨八点党的党员之一呢,阿雀雀最近几天终于彻底沉沦了……
因为我、我、我……我竟然打电话去某家电视台,跟他们温柔又亲切的0800小姐抗议好人枉死、坏人当道、败坏风俗、剧情不公……了! 呜呜,可耻的阿雀雀遗剽窃雀子爹的那三句金玉良言——你们这样编,是按怎样对社会能通过?你们这样演,是按怎样能对百姓交代?
你们这样播,又按怎样能在邻里间跟人家立足?
失礼啦!阿爸,我因为一时太气愤我喜欢的文强被坏人搞死得那么惨,结果失去理智把你的金字招牌三箴言拿来用啊!
歹势呀!0800的小姐,我不该把那股子发自内心深处的怒火对着你发泄,还抱怨兼哽咽并擤鼻涕给你听啦!下次我一定会控制一点,我一定会多做好事少打屁,多写稿子少看戏……
——什么?x台的偶像剧“命中x定我爱x”开始演了?啊,请容许小的告退先!
咱们下本书见啰……(赶紧抱着笔电边闪躲夺命连环电话筒,因为某位袁姓阿姊已经被气到快抡起电话筒从阿雀雀的头上巴(或敲?)下去了!)
那个……阿姊,我我我……我还是一定肯定绝对会努力赶稿的啦!




皇帝不卖笑 第1章(1)
“在很久很久以前……”
“呜,不要讲啦……”
“有一座破庙……”
“呜……不要啦……”
“破庙里的窗户都破烂得关不上了,只要阴森森的冷风一吹,就喀啦喀啦地作响……”
“哇!”诸小蓝放声大哭,小手捂着耳朵奔逃出去。
诸家其余五姊妹面面相觑。
被围在她们之中的大支红蜡烛火光摇曳,散发点点温暖光芒。
“我……”诸小绿一脸困惑,挠挠耳朵。“我还没开始讲到鬼耶。”
“对啊对啊,我也还没听到跟鬼呀妖呀狐呀有关的字眼。”诸小黄同样一脸的茫然。
“这样小蓝就怕了?”诸小橙神色古怪,指指面前的大红蜡烛。“亏我还特地点了几根红蜡烛,还以为这样她就会安心点的。”
“拜托,上次我不过点了一根白蜡烛,她就像见了鬼一样惨叫了半个时辰。”诸家最小的妹妹诸小紫手托着圆嫩嫩的粉腮,余悸犹存。“这次要是点白蜡烛来讲鬼故事,她肯定直接撞墙冲出去了。”
“小蓝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小啊?”诸小靛噗哧一笑。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惑。
但是更让人大感惊奇不解的是:这么怕鬼的人,立下的第一志向竟然是当个降妖伏魔的女道士?
诸小蓝,你嘛帮帮忙!

飞奔逃回闺房里的诸小蓝脸上泪光犹斑斑,急急忙忙把门关上、落栓,并掏出怀里一大叠随身黄符,开始一边猛舔一边猛贴上门框四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呃,不对,是嗡叭弥酷酷嫂……咦?还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来者?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个,是……”她越是慌乱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平时背好的驱魔咒全部忘光光。
呜呜呜……好恐怖,好恐怖,干嘛说神道鬼的?明明知道她最害怕这个了。
咦?她眼角余光好像瞥着了一抹什么。
诸小蓝疑惑地抬起头,随即睁大了双眼,直直瞪着悬挂在梁上的毛茸茸白色物体。
“啊啊啊——”下一瞬间,骇人尖叫冲口而出。
狐妖出现啦!
一阵杂沓脚步声急奔而来,但最先震开门,冲进来的是前五毒教敦主苗艳青。
她美丽的凤眼里闪过一丝警觉的精光,满手都是淬毒暗器,急急关切问道:“小蓝妹妹,怎么了?是哪个笨贼嫌活得不耐烦了想对你下手?看我不赏他个百来枚毒沙子——咦?”
苗艳青对着梁上那道白影一呆。
“发生了什么事?”凤扬城主穆朝阳也迅速赶到,一双锐利鹰眸迅速环顾四周。“有刺客吗?”
紧跟在穆朝阳身后的是城内的卫士们,至于大呼小叫赶来的莺莺燕燕,自然就是诸家其余五姊妹了。
“小蓝,你见鬼了吗?”眼力不好的诸小黄紧张地揪住苗艳青的袖子,满脸担心。
“我是嫂嫂。”苗艳青叹了一口气,旋即好心地帮她转了个方向。“小蓝在这儿。”
“呜呜呜……有、有狐妖……”诸小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颤抖着手法怯地指向梁上,“它肯定是来吸干我的精气血的……呜呜,我就知道会有么这一天……”
狐妖?
所有人不约而同疑惑地抬头望向高高的梁柱,只除了摇头叹气的苗艳青。
“喵呜。”一只毛色雪白蓬松的猫对着底下众人呜叫,不忘撒娇地拂动着长长的白色尾巴。
唉……苗艳青对着众人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这、这不是灶下范大妈养的瓜子吗?”卫士甲眼尖,叫了出来。
“对啊,眼熟得很,肯定就是范大妈这两天走失的猫……”诸小紫也啊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瓜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倒教范大妈一阵好找呀你。”
瓜子无辜地喵呜了两声,接着灵巧地自梁上一跃而下,又自顾自一溜烟出门去了。
“猫?”诸小蓝泪眼汪汪,愣愣地看着那只差点让她吓到暴毙的祸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跑掉。“原来它是猫?不是妖?”
众人一时蹄笑皆非。
“我说小蓝啊,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穆朝阳身为诸家姊妹的义兄,自然对训练义妹增加胆识一事,当仁不让。“明儿个就来个特训好了,我保证你三天后——”
“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苗艳青很不给亲亲相公面子,闲闲地抱臂道。
“哎呀!娘子,你怎么对为夫这么没有信心呢?”穆朝阳当着众人的面,虽然很想摆出凤扬城主霸气威权的气势来,可是只要一遇上爱妻,口气偏偏就是凶不起来。
“夫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盘算过的计划。”苗艳青眸儿娇懒妩媚,似笑非笑。“你想带小蓝去城北的鬼屋夜游,打算一次彻底治好她的心病。”
“鬼屋?!”诸小蓝脸色大变,紧紧抱住苗艳青不放,没命地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小蓝乖,嫂嫂不会让你朝阳哥哥真这么做的。”苗艳青警告地白了某穆姓城主一记。
“呜呜呜,嫂嫂……”诸小蓝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我怕鬼……”
“小蓝,你不是成天口口声声说将来要去‘龙虎山’找张真人拜师学艺,习得一身降妖伏魔的好本领吗?”穆朝阳被她哭到头都痛了,浓眉打结。“这么怕鬼,连劳什子妖怪都怕,这样你还能降哪门子妖、伏哪一只魔呀?”
“可你们又不让我去。”诸小蓝虽然哀怨地控诉,却也没忘了继续哭。“呜呜呜……”
“开玩笑,我们怎么放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学法术?”穆朝阳实在很不想戳破她的美梦,但还是不得不冷冷道:“再说你是女的,龙虎山上的道观里可全都是男的,你要是以为我会让你跑进那堆有道之士里头瞎搅和,搞得山上鸡飞狗跳——”
眼看着诸小蓝吸吸鼻子,眼眶发红,又将放声大哭,苗艳青赶紧警告地对他使了个眼色,再转头对诸小蓝柔声道:“小蓝妹妹,我们不就是放心不下你吗?再说了,龙虎山路迢迢,光乘车都得坐上三五个月的,你可别忘了,路上会经过荒山野岭,说不定还得露宿乌漆抹黑的荒郊野外、乱葬岗、断头谷,或是闹鬼的荒废山神庙什么的。”
诸小蓝听得脸色发白,捂着小嘴。“乱葬岗……山神庙……”
她失控了一十七年的超强想像力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膨胀了起来!
乱葬岗上寒鸦夜啼,一团团青色的鬼火飘呀飘地对着她飘过来,残破的土丘上霍然伸出了一只森森白骨手掌——啊啊啊!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所以啦,深夜问题多,平安在家最好。”苗艳青看着鲍受惊吓的诸小蓝点头如捣蒜,非常满意地道:“乖!就是这样——”
“喵!”瓜子不知几时又冒出来凑热闹。
“哇——”诸小蓝差点又被吓得跳到花几上。
“哇哈哈哈……”明明知道取笑一个怕鬼怕到风吹草动都会吓破胆子的美少女,是一件极没有道德没有品行没有良心的恶劣行为,但众人还是被这一幕逗得哄堂大笑,包括应该维持兄嫂形象的穆朝阳和苗艳青.
诸小蓝停止哭泣,泪眼汪汪地望着笑得前俯后仰的众人。
“哼!你们尽管笑吧!”她紧握粉拳,赌气地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变成天下最了不起的伏魔天师!到时候我绝对要你们……要你们……”
“要我们怎样?”穆朝阳伸手揩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不以为意地问道。
他倒还真想知道,这素来脾气软到跟一团饭没两样的小蓝妹妹,能撂出什么样的狠话来。
“要你们……要你们……”诸小蓝脑袋里极力搜罗出最凶狠的字眼。“跟我道歉!”
“噗!”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可恶!根本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
诸小蓝气到想拿鞋子砸他们的头,但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等她一一敲完,她的绣花鞋可能早成烂鞋渣了。
呜呜呜,可恶可恶可恶……





皇帝不卖笑 第1章(2)
皇宫 百花伴月合
“古人有画眉之乐,其乐无穷也。”星眸剑眉,丰神俊朗,气质高贵优雅的皇帝李灵丰修长手指轻执黛笔,动作温柔地缓缓淡扫轻描着,浅笑道:“朕一直都很想试一试。”
他笔下的容颜微微轻颤,仿佛蒙受圣恩,不胜惶恐感动。
“画眉贵在知心、知情、知性,朕得好好品味这个中妙趣。”他缓缓描画着,英俊的脸庞逐渐浮起一朵大大的笑容。“嗯。”
左一道,右一边,远如青山翠如柳,恰似飞龙入云端。
“好了。”他放下黛笔,脸上的笑意越漾越大,笑声再也忍不住。“妙,妙,妙呀!果然大有异趣,甚为乐也,哈哈哈……”
“皇上,人家不来了啦。”顶着两条火烧毛毛虫眉的梅大喜公公,哭丧着一张老脸。
“大喜,你不觉得朕帮你画的眉很是特别吗?”李灵丰捂着笑痛了的肚腹,“多有男子气概呀!”
梅公公不用望向身旁磨得亮亮的铜镜也知道,自己这张老脸又被搞得有多么不人不鬼。
呜呜呜,伴君如伴虎啊!
“大喜,别这样嘛。”李灵丰还是兴致勃勃,深邃眼眸亮晶晶。“朕的兴致都来了,不如把它洗掉,朕再帮你做另外一种造型吧?”
“皇上——”梅公公像见了鬼一样,拼命摆着老手。“不不不,您、您还是专心去批奏章吧。”
“都批完了。”他兴匆匆地挽起袖子。
“那、那去御花园赏赏花吧?”
“我还扑扑蝶呢,无聊,不去!”他拈起一方湿帕子。“乖,别动,一点都不痛哟。”
“呜呜呜,皇上不要哇!”梅公公想溜。
李灵丰浓眉一挑,“这是圣旨。”
圣旨大如天。
梅公公只得一脸如丧考妣,沮丧认命地乖乖端坐在原位。
皇上一定是太闲、太闲、太闲了……

士可杀,不可辱。
就冲着这六个字,隔天一早,被气到一宿睡不着觉的诸小蓝翻身下床,睁着两枚大大的黑眼圈,仗着一股在胸口汹涌沸腾灼烧的不甘心,飞快收拾起包袱。
她把历年来义兄和嫂嫂所赠的细软银两,以及自大大小小各家庙宇求来的平安符和香包全往大包袱里塞。
哼!就不信有神功护体,她会捱不过前往龙虎山路途中的每一个黑夜。
大不了就雇辆马车,多给点银子,让车夫每晚都赶到地头上,选一间最大最气派最有人气的客栈入住,点上百八十根烛火给照得亮亮的,只要人多阳气就多,鬼怪也不得不退避三分吧?
“嘻嘻,我真聪明。”她脸上浮现一抹洋洋得意,“去拜师学艺一点也难不倒我的嘛。”
她绝对要闯出一番成绩来,好让凤扬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看谁以后还敢取笑她怕鬼怕精怕妖怪。
待收拾妥了行当后,门外响起两下轻敲。
“谁?”她警觉地忙把大包袱往锦被里藏。
“小姐,是我,檀香呀。”她的贴身丫头轻快地回道。
诸小蓝松了一口气,不忘回头望了望藏在被子底下的包袱,见看不出异状后,才强作镇定地打开房门。
“小姐,婢子伺候您梳洗了。”檀香笑吟吟地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进来。“咦?小姐,您眼睛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赶紧把脸埋进冰凉的水里。
看这样泡一泡,眼皮会不会消肿些。
她一定要冷静,保持自然,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意图。
檀香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诸多奇奇怪怪的举动,所以见怪不怪地奉上了轻软的帕子。“小姐,请擦脸。”
诸小蓝坐在妆台前,接过帕子胡乱抹去满脸的水珠,口齿模糊地问,“檀香,今儿个城主和夫人有没有出门去?”
要是朝阳哥哥和艳青嫂嫂出了门,那么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偷溜出去的机会便会大一些,否则难保他俩不会一时兴起又来叮咛她千万不能上山求道;她可不想前脚刚踩出去,后脚就被当场逮了个正着。
“没出门,听说晌午过后会有贵客来呢。”檀香笑嘻嘻的答话,开始替她梳起了长发。
“什么贵客?”
“不知道,但是一早城里就戒备森严,进出都要严格盘查哟。”檀香巧手替她绾起了两团紧贴在粉嫩耳垂上方,名为“狮子滚绣球”的可爱团髻,然后熟练地绑上两朵俏皮的蓝色蝴蝶缎子花,让那轻轻巧巧的蓝色流苏飘荡在颊畔。
诸小蓝看着铜镜里娇憨白嫩的自己,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有贵客来?戒备森严?那不是糟糕了!这样她今儿个还能离得了家、出得了走吗?
“唉……”她苦恼地垮着小脸,压根没注意到檀香还在她脸上搞什么东西。
今儿个有贵客来,所以溜不出去,明儿个小橙又约她要去大明寺烧香拜佛,后天又是表姑母要来凤扬城做客,还点名要她们橙黄绿蓝靛紫六姊妹作陪。
一想到那个一开起口来便滔滔不绝如长江溃堤、黄河泛滥的表姑母,她脸色开始发白起来。
不行,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走!
“小姐,您别咬牙切齿,这样婢子就没法帮您上胭脂了呀。”檀香伤脑筋地嚷着。
诸小蓝一怔,登时自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见着铜镜中黛眉弯弯和颊边两坨腮红圆圆的自己,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把我搽得跟猴儿屁股没两样?”
“小姐,您这么说未免太侮辱婢子的才华了。”檀香一脸备受打击样。“婢子可是去年‘艳青杯’彩妆竞赛第一名呢,婢子这一手功夫,连夫人都是称赞不已的呀。”
“对不起。”她愧疚地道完歉之后,忽然又想起!“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上妆?你明知道我不爱化妆,我只对敷脸和画符比较有兴趣。对了,我最近有自学如何画‘招财进宝符’,你要不要一张?我可以免费画给你哦!”
“小姐,还是不要吧。”檀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之前小姐画了张“桃花必胜符”,乐得她藏在小衣里,以为就此桃花朵朵开;没想到打带上的第一天起,出门路上便遇着醉汉搭讪、老头子吹口哨、色狼偷摸屁股,气得她凶性大发,当场扁得他们鼻青脸肿。
也因为这样,害她背上了凤扬城奴婢界第一母夜叉的恶名……呜呜呜。
她还想嫁人哪!
诸小蓝尴尬了一下,显然也想起那件事了。“那个……听我说,那次真的是意外啦,后来我才知道画‘桃花必胜符’该用榴红,而不是燕青色,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小姐,一丈差九尺,”檀香哀怨地看着她。“差一点可是差很多,会出人命的。”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更注意的。”她陪笑道,忽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倒抽了口凉气。“檀香,我不要弄成这样啦!太红了!”
“这是城主交代的,今儿个有贵客要来,红一点好,红一点比较喜气。”檀香又重复声明,好像“有贵客要来”这五个字便足以解释一切正常与非正常的行为。
把她弄成这副晒伤的模样,不是因为要公报私仇吗?诸小蓝非常怀疑地偷瞄了她一眼。
“小姐,不要乱动,就快好了。”檀香画得可解气了,小手一挥,又是一大坨红霞巴在诸小蓝颊上,嘴上还不忘强调,“这一切都是为了贵客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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