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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大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宁愿孤独
然后王铮详细写明了那些利器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和手书一起,派人交给了卫晃。
五日后的卯时初刻,天还未明,并州城外的军营里已是旌旗招展人喊马嘶。王铮依然是一身灰布袍服,身后周强、卫安等亲兵随侍左右。(强、卫居然是违禁词,找了三次才找到,郁闷。)
皇上给王铮派的亲兵名额是百人,其实按他大将军的身份,应该是三百人,不过皇上忘了这件事儿,也忘了王铮现在还兼着雁山后军丙旅丁营的营校尉,一直没下旨更改,也没收回成命。
可现在是战时,卫府已经按战时提督亲兵的标准,又给他派了四百亲兵。这四百亲兵几乎全是去年进过草原的百战悍卒,关键时刻可以救王铮的性命。
他现在的亲兵队长叫宋化,今年二十八岁,十二年军龄,正七品下的致果副尉,未婚,林州璧县人氏。长得是歪眉斜眼,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脾气看似粗鲁暴躁,却也粗中有细,是卫晃给他特意挑出来的亲兵队长。
周强和卫安平时在上京还行,战时就差得太多了,为了王铮的安全计,卫晃不得不让他俩只做一个普通亲兵。
按此时大郑的军律,若主将有难,亲兵必须死命保护。若主将战死,亲兵就是逃出去,以后也会按律斩首,并且还是以逃兵论,没有抚恤,家人也会一生愧疚,都不敢抬头见人。
所以说,亲兵会把自家主将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只是,王铮亲自上阵和敌军搏命的时刻估计不会发生,雁山卫四个军的十二万将士,不可能让敌军进入大将军身边十里之内。当然,王铮主动上阵的情况除外。
“十二万将士?怎么会这么多?”王铮纳闷儿地问卫晃道。
“你不是说凭雁山卫现有的八万人马,血拼哒突的近二十万大军有点少吗?我就把边军的精锐调过来了四万,平时和卫军同样训练。不过,边军的将士们,这次只是以护送军粮的名义去的草原,上边说不出什么,大将军放心。”
“呵呵!你总算是开窍了。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酒来。”
王铮端起酒碗走上点将台,对着周围的众将士高高举起,朗声说道:“弟兄们,干了这碗酒,进草原干-她娘-的。干。”
这就算是壮行酒了,只不过王铮说的太简单了些,但这也是他一贯的性格。少说没用的话,多干有益的实事。
王铮一口闷干了碗里的三两白酒,然后把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下,再然后扭头就走。
不走不行,他不会喝大口酒,一小口儿一小口儿的抿着,喝上个把时辰,勉强还能喝三四两,这三两六十多度的雁山老烧一口闷了,胃里马上就开始翻江倒海,他再不走怕自己当场就吐了。
结果,和上一次进草原前一样的镜头,别的将士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耀武扬威地出发去庸州的,他却是躺在车上吐了睡睡醒了继续吐,一路上死去活来到了庸州的。
这次再进草原,和上一次的以袭扰破坏为主不同,这一次王铮是打算和哒突大军正面对抗,歼灭哒突人的主力,直扑哒突人的老巢,生擒或者击毙哒突可汗,灭了哒突三族,把整个哒突全境收为大郑的版图为目的。
所以,这次战法也和上一次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一次,他亲率雁山卫中军和后军六万人,居中正面向北猛扑,寻找哒突大军决战,曹显率雁山卫右军三万人,在右侧四十里迂回策应,卫晃和韩庚率雁山卫左军三万将士,在西面四十里策应。
此战过后,王铮估计还会被召回上京,他不得不为雁山卫培养一个提督,而卫晃就是第一人选,曹显第二韩庚第三。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四十里的间隔既不会让哒突大军钻了空子,策应起来又极快。
“薛将军,传令下去,百队哨探每队五人以扇形散开,前出五百里查探敌情,十二个时辰不可间断。”王铮骑在马上手持望远镜,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说道。现在,雁山卫的旅一级将领,人均一把望远镜和指北针。
“诺。”薛韶一挥手,传令兵催动坐骑下去传令。
进入草原第三天以后,项梁差哨探陆续来报,前方已发现哒突牧人的踪迹,问大将军怎么办?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让项梁看着办。”薛韶看了下王铮的脸色,代替他下了钧令。
项梁的甲旅是王铮进草原的军中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也是雁山卫诸军里最能打的旅之一。
慈不掌兵,草原牧民虽然威胁不大,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心系哒突勇士,通风报信搞点小动作还是极有可能的。
薛韶的暗示其实是,男人杀光,老弱病残和女人留下也可。草原上有草原的规矩,他们佩服勇猛无敌的勇士,女人的丈夫哪怕是被仇人杀了,女人成了俘虏成了奴隶,就会对新的主人一心一意,不会有任何反叛之心。
将士们太多,未婚的占了绝大部分,王铮曾经有个设想。杀光哒突男人,掠夺哒突女人许配给手下未婚的将士为妻,既解决了那些军营光棍汉的婚姻,又能改善人种。
从此整个哒突灭种灭族,全都成了大郑人,草原上再也不会有杀掠,再也不会向南进攻大郑的边境。
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却也太残忍,从来不敢说出口。他并不是个奢杀的狂魔,但他却想让大郑的所有边关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长远的打算,就是尽量减少杀戮,把哒突三族打服后并入大郑版图,然后施以教化,慢慢地让所有的哒突人再没有反叛之心。
但是现在,松江卫告急,陇西卫告急,他没有时间慢慢来。
“算了,警告所有牧民,以后凡是顺从我军者,视同我大郑百姓同样对待,凡是不服管教,为哒突军通风报信或者直接反抗者,再杀吧!”
王铮终究还是心有不忍,草原牧民也是生命,他还不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魔。
进入草原十天后,哨探来报,前方三百里处发现大批哒突骑兵,按军旗的数量估算,大约有五万人。正迎头向我军扑来。
“来得好,传令中军甲乙丙三个旅的旅帅正面突击,传令左右二军的曹显和卫晃韩庚左右包抄,火箭和手抛雷三轮齐射,包了他们的饺子。”
“诺。谨遵大将军钧令。”传令兵虎喝一声速去传令。
“走,赶过去看看。”王铮一催坐骑策马飞奔,薛韶和他的亲兵以及传令兵等等诸将,连忙驱马跟上。
王铮赶到时已是一天多后的黄昏,他只看到了遍地的死尸,很多无主的战马以及一片狼藉。雁山卫的中军和左右军共计九万将士,已经追击哒突的溃兵去了,没空打扫战场。
是役,中军甲乙丙三个旅一字排开军阵,哒突大军五万勇士早已列阵后以逸待劳。
看到郑军军士正在列阵,哒突军五千轻骑就疾驰而出,绕着数里长的郑军军阵盘旋往复,企图找出突破口杀进郑军的阵营,一旦搅乱郑军军阵后,其余的哒突大军才会倾巢而出乘势掩杀。
这也是所有草原骑兵惯用的最有效的破敌方法,凡是和郑军对阵则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这一次他们想错了。他们这一次的对手不同于两年前的任何一人,王铮这个开了挂的大bug的存在,所有的战法战术,都是他们绝对想不到也应付不了的。
郑军将士不为哒突五千轻骑的骚扰所动,不进入本方阵营二百步内则视若不见,进入二百步内,则就是神臂弓和诸葛连弩的一蓬箭雨。
郑军士兵奢侈地使用的都是含有砷的三棱破甲锥,这种破甲锥就连薄铁片制成的铁甲,也能穿个通透,更别说是哒突穷鬼身上的破皮甲了。
去年哒突人就没少吃这种破甲锥的亏,和他们知道的常识不同。以往,即便是被破甲锥在身上钻一个血洞,拔出羽箭后研医调制一两个月也就好了。
可是去年那些被这种泛着黑光的破甲锥,哪怕是蹭破了一点皮的勇士,到现在也好不利索,伤口难以愈合每日流着血水。更别提被这种破甲锥直接扎在胸口了。哒突人为此伤透了脑筋。
因此,十分忌惮破甲锥的哒突五千游骑盘旋了好几圈,却依旧难以突破郑军的军阵。
就在此时,已经列好了军阵的郑军,项梁骑在马上手持望远镜,左眼眯着右眼对准望远镜的小孔,慢慢调整视距朝着哒突的阵营扫视了一圈儿,然后他放下望远镜,伸手一指敌军的军阵。
“传令:抛雷手准备,三轮齐射。”
“诺。”传令兵军旗挥动,旗语传遍两侧,左边的乙旅韩客和右边的丙旅石坤也都紧接着下了军令。
“邓校尉。”项梁扭头叫道。
“属下在。”邓化催马上前来到项梁的身侧。
项梁一指哒突军阵里的一杆大旗对邓化说道:“你让几个抛雷手瞄准那杆军旗下发射,哼!哒突的狼王马涵居然还没有死,今日老子送他见阎王。”
“诺。”邓化跳下战马亲自跑去安排抛雷手抛射。
此时哒突狼王一看郑军的军阵,不为那五千哒突勇士所动,皱着眉咳嗽了几声,捂着胸部近一年也没有痊愈的伤口,连忙又命五千轻骑驰出军阵加强骚扰。
只要郑军的军阵不乱,他也没有一点办法。自古以来,草原民族的优势就是胯下有战马,战斗时灵活机动。可汉族的军队却是一直都有强弓硬弩,只要他们的军阵不乱,以强弓硬弩压阵,即便只有五千步卒,也能应对草原勇士的一万骑兵而不败。
(注:西汉时有一战将,率五千步卒仅靠弓箭击溃三万匈奴骑兵,步行追杀数里,毙敌数千,后来因为羽箭用尽和降将出卖才不得不投降。可见汉族军队的羽箭,对骑马民族的威慑力有多大。此为史实,将领的名字好像叫李陵,是飞将军李广的孙子,记不准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一下。)
大郑的神臂弓以镔铁打造,有效杀伤距离最远可达三百五十多步,二百步左右杀伤力最大。
而草原上特别缺铁,就算有铁也不会炼铁,勇士们的骑弓都是硬木所制,射程最多才能达到一百步,如果有风的话,甚至只能达到五十至八十步。并且还不能见水,见水后弓弦松软,就会完全失去作用,这是草原勇士的弱项硬伤,所以必须先冲开敌军的军阵,打乱郑军的部署才能再说其他。





护国大将军 106章 草原鏖战
随着项梁韩客石坤各自的军令下达,然后郑军传令兵军旗挥动。
看到旗语下达的军令后,霎时间,一个个军士肩扛大弹弓跳下战马前冲数步,狠狠地把大弹弓下面的铁尖猛地插进草地盈尺,然后前腿弓后腿蹬,两手抱紧大弹弓的立柱,肩膀抵紧大弹弓的交叉处。
此时身后的另两个军士也已经抱来了一兜手抛雷,一个伸开皮兜,另一个军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火苗窜起后,把一个手抛雷点燃引信放进皮兜,两人合力拉开大弹弓的皮筋至极限,倾斜向上四十五度角,大喝一声突然松手。
近万大弹弓的皮筋带着比拳头略大的手抛雷,霎时间就铺天盖地地向着哒突大军的军阵倾泻而去。
看看手抛雷乌云盖顶般地泼洒向哒突的军阵,项梁喃喃说道:“左右两翼,也该到了吧?”
他的话声刚落,手抛雷还在空中飞舞,就听见敌军的军阵中左右两侧,炒豆般的爆炸声已经此起彼伏远远传来。
项梁大喜,立即振臂喝到:“三轮齐射过后,众将士立即上马,以神臂弓和诸葛连弩开道,跟我冲,杀哒突狗。”
不过是三轮齐射,项梁的话音刚落就已射完,他不顾得等手抛雷在哒突阵营爆炸完毕,也没等抛射霹雳炮的战士们上马,自己已经带着山娃狗娃等身边的将校和亲兵卫队,泼风般冲杀了过去。
直到此时,抛雷手以仰角抛射出去的手抛雷,才在敌军阵型中接连炸开。以硬皮陶罐做壳的手抛雷,里面填满了王铮改良后的火药,并且火药里参了不少碎瓷片尖锐铁片等硬物,爆炸后威力极大,每一个手抛雷的爆炸中心五米方圆,人畜几无幸理。
不仅如此,人尚有自控能力,可哒突军的战马何曾听见过这么剧烈的爆炸声。哒突军阵中顿时就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大片大片的敌军被铁片碎瓷,以及霹雳炮爆炸后的巨大冲击波击中面部击中胸腹,单薄的皮甲形同没穿,浑身满脸的鲜血横流不止,战马再也难以控制,左冲右突横冲直撞。
没等项梁等人冲到跟前,前面的哒突军已被可爆炸伤敌的手抛雷屠杀大半,侥幸没死的,又被自家军阵里受惊的战马连撞带踩一通折腾。等项梁韩客石坤带领三万虎狼冲入敌军阵营,只剩下任意屠杀被炸傻了的哒突军了。
更何况,左右两翼的曹显卫晃和韩庚带领六万大军,以可爆炸毙敌的火箭开道,迅速突破敌侧翼的掩护,适时地杀入敌阵,哒突大军哪还有幸存之理?
此役,即便是不用新式的火箭和手抛雷,仅凭雁山卫左中右三个加强军的神臂弓,以九万轻骑对阵哒突的五万之众,也必会大胜,只不过,会多一些伤亡罢了。
哒突的狼王马罕再想像去年林州之战时那样,以少胜多大败郑军,已经没有丝毫可能了。此时的郑军将士,已是标准的虎狼之师,人人均是战意昂扬,与两年前的郑军再也不能相提并论。
王铮赶到后就命后军的三万将士打扫战场,后来后军丙旅的旅帅丁原来报,说是在一堆肉泥里发现了几个异常的战利品,请大将军鉴赏。
“啥?你是后军丙旅的旅帅?”王铮看着面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矮壮汉子,大奇问道。
丁原一看大将军垂询,连忙双腿一并挺胸抬头,右拳砰的一声闷响击在左胸,行了个军礼答道:“回大将军,末将正是后军丙旅旅帅丁原,请大将军吩咐。”
闻听此言,王铮突然也是双腿一并挺胸抬头,右拳砰的一声轻响击在左胸,他没穿盔甲,怕下手重了把自己打吐血,也给丁原行了个军礼,把丁原和附近的将校军士等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大将军这是发什么神经?他一个堂堂的上柱国辅国大将军,居然给一个小小的旅帅行军礼。
通常情况下,哪怕是曹显来回报军情,他也是大不了挥下手就行了,要么点一下头,甚至哼一声就算他知道了。哪见过大将军如此稀罕的回礼?
“秉丁将军,末将后军丙旅丁营营校尉王铮,知道了,哦!拿来让我看看。”
众人大哗,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提督大将军,到现在都还兼着后军丙旅丁营的校尉一职,皇上看来是真把这茬给忘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任由这样的怪事继续下去。
王铮后军丁营的营校尉一职是皇上钦封的,除了皇上别人谁都无权撤王铮的职,也只能任由王铮兼着这个校尉的职务了。
丁原都快吓傻了,他咋都没想到大将军还记着这事儿,更没想到大将军居然还这么认真地给他行军礼,这一下他被吓得真不轻。
“秉丁将军,请把那几件战利品让属下看看。”王铮一看丁原没反应,就又是一个军礼后说道。
“哦!给给。”丁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递上战利品。
王铮看了看,一只雕刻着曲里拐弯文字的金手镯,一个金项圈,还有巴掌大的金质的腰牌,上面雕刻者一只栩栩如生的狼头和一些貌似文字的小蝌蚪。
皱眉思索了半天,王铮还是不清楚这三样战利品的出处。
“属下请问丁将军,哒突人有没有还没死透的?”
“回大将军,有,还不少。”丁原连忙回答。
“请丁将军,把这几件东西让哒突的伤兵看看出处,多问几个,免得不准确。”
“诺。”丁原接过战利品跑了。
“别扭不别扭?”王铮扭头问薛韶。
“真别扭。”
薛韶撇撇嘴,王铮张开腿,然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幽幽说道:“我也觉得别扭,可这就是军纪,我不仅是提督大将军,我还是丁将军的属下,规矩不可废,军纪不能不遵守,无论什么事情,只要都按规矩来,永远都不会乱,管理军队更得这样。”
“大将军,末将知道错了,今后必不会再犯,请大将军监督。”薛韶悔恨地说道。
自从去年王铮被召回上京后,薛韶无名有实,曾经暂时代理过一段时间的雁山卫提督,可他实在难以服众,军职也不够,后来才派刁耀去了雁山卫,可刁耀小肚鸡肠被气死了,萧寒接替,萧寒又被气的卧床不起,后来被召回上京养病。此后雁山卫再无提督。
就是那时,薛韶的心思就又活泛了起来,他在上京四处送礼求告,想让朝廷认命他为雁山卫的提督,职衔不够假职的也行。
这件事儿王铮听说过,但他只是呵呵一笑,不说好话也不说一句坏话,刁耀和萧寒两位久经战阵的柱国,还镇不住雁山卫的将士,薛韶更不行。
薛韶在雁山卫也没少搞小动作,招到了很多人的鄙夷,但是没人搭理他。
卫晃也曾经和王铮说过这事,王铮依旧只是呵呵一笑。
此次出征草原,王铮对薛韶的能力以及人品都不太放心,就把他拴在了自己的身边,和他在一起,薛韶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犯糊涂。
“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同志,功名利禄都是拿命博来的,不是靠投机取巧换来的,好好干,总会有机会的。”
“谢大将军提醒,谢大将军点拨,末将恳请大将军,让末将做前锋杀敌报国,以赎昔日做下的罪孽。”
“没那么严重,人往高处走,其实你也没犯大错。你的做法在别的卫镇还属于正常,可你偏偏就用错了地方,咱雁山卫功劳大的将士多了去了,谁会服气你这个坐在林州悠哉游哉玩了半年,连一个哒突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却也升了半级的四品将军?你说是吧?所谓欲速则不达,慢慢来,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你也有飞黄腾达提督一方的机会。”
“至于做前锋,以后再说吧!不是我看扁你,别说是和项梁韩客石坤三个旅帅比,你这个四品将军,现在就连六品的邓化校尉都不如。”
“末将自知经验不足本事不行,可末将一腔热血,宁愿一战既战死沙场,唯死以报皇上,以报大将军。”
“看看,你又错了。人的生命何其珍贵?你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作为主将,可必须得爱护我手下的将士们,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怎么舍得让将士们跟着你去送死呢?莫急,我既然亲自来草原了,最后的决战怎能缺了我呢?有你杀敌报国的机会。”
两人说着话,丁原拿着战利品气喘吁吁地就跑了过来。薛韶没了机会继续求告,也觉得王铮说的对,就站在旁边反思王铮说过的话。
王铮和丁原互相行了个下级拜见上级时的军礼。然后丁原大声说道:“秉大将军,属下已查明,此三件战利品均为哒突狼王马罕的随身佩戴物品,项圈是哒突可汗赐给他的功勋圈,手镯是上任可汗赐给他的免死金镯,金腰牌是他的军职腰牌。狼王马罕是个大人物,属下已命人割下了他的头颅,因怕大将军嫌弃,没有拿来。”
“另外,战场打扫已接近尾声,共发现敌军尸体和伤兵三万八千人,我军将士的尸体五百八十人,伤兵一千二百余人。均已埋葬战死的将士,也已派军医护理伤兵,妥善安置。”
“做得好。给战死的将士们登记造册,伤兵能送回庸州就送,不能送就派兵保护。必须尽最大能力把伤兵治好。”
“诺。”
“呵!狼王马涵呐?的确是个大人物,此人一死,哒突三族再无好的统帅,以后的仗更好打了。请丁将军派人把狼王马罕的头颅和这三样东西,送回庸州交与卫府的留守主将,让他派人送去上京,让皇上也高兴高兴。这一段时间,松江卫和陇西卫的战事,把皇上和朝堂诸公可愁得不轻。”
“诺。”丁原答应一声行了个军礼,王铮回了一礼。然后丁原喜色满脸噔噔噔跑了。
“薛将军。”
“属下在。”
“传令后军所有将士,连夜进军,尽快赶上中军的将士。”
“诺。”
王铮虽然稍感疲劳,但是兵贵神速,他不得不和经过长期的加强训练,连续征战依然还是精神抖擞的将士们一起行军。
现在的雁山卫四个加强军十二万人,都是经过曹显近半年的魔鬼训练,调教出来的悍勇将士,后军的所有将士,别说是跟在中军和左右军的屁股后面打扫战场了,就是做前锋也都不在话下,虽然比中军的将士们稍有不如,但比其他各卫镇的将士,却是强的太多了。




护国大将军 107章 后军遇险
大郑宣睿十四年四月中旬,曹显率右军三万将士,追击哒突军抵达雁栖湖。
雁栖湖是哒突人的境内最大的淡水湖,区域内水草丰美,历来都是哒突牧民的主要居住区。
可曹显赶到这里时,却发现很多地方都已是渺无人烟,留下来的不多的人口,都是些年老多病已不能长途跋涉的老弱病残。
绝大部分的哒突牧民,闻听大郑军队的到来,不得不在这个最适宜放牧的季节,放弃雁栖湖开春后茂盛的青草,早已携家带口,驱赶着牛羊向更荒凉的北方奔去。
和蒙辽以及西夏吐蕃相比,哒突三族其实是一个人口只有五六十万的小族,控制的区域自然也是最少。也是大郑的边境上最好打的异族之一。
因此王铮才想一举灭了哒突三族,然后在哒突的境内放马牧羊,为大郑其他的卫镇源源不断地输送优质的战马,他也能把精力投入到更难对付的敌人身上。
可朝堂里现在的情况是,兵部主张先西后北,想先把战争储备不足,却年轻气盛,还没太多经验的西夏王给收拾了,然后再专心对付蒙辽。
可代老将军以及几个说得上话的武将,却是主张先对付建国最久最难打的蒙辽,等把蒙辽打怕了打服了,再收拾西面的疥癣小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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