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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大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宁愿孤独
“刘海,给老子守好城门,尽歼城门外的敌军,必须坚持到援军赶来。娘的!疼死老子了。”
“莫得事。”浓重的方言说明,刘海应该是个蜀地人。
按理说,蜀地的军士不该在松江卫从军,除非刘海是个被发配从军的罪囚。
说对了,十多年前刘海在老家时,偷了一个为富不仁的富户家的耕牛,纠集了一帮闲汉炖了吃肉,后来被人赃并获。
他还真是个从蜀地发配到雁山卫从军的罪囚。
只不过,他这个十多年前的罪囚,在王铮主理雁山卫以后,他累升军功,现在已是一位正六品下的昭武副尉,也算是个小将军了。
万喜以圆盾遮护头脸,遮挡城门楼上如雨而下的羽箭,身体的其他地方却不管不问,任由羽箭劲射,叮叮当当的响声中,他‘啪’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的脸颊被羽箭刺穿,说话跑风,血沫随着他的话声,不停地从他脸颊上的伤口喷出。猛然一看,万喜好像是长了两张嘴。
曹显正在城内敌军的动向,就听‘轰’的一声闷响,身侧不远,一段腰粗的滚木被城头的敌军抛下,把他的几名亲兵砸的筋断骨折。
“娘的!石坤,带你的亲兵帮助付老三,抢占城门楼。”
“好滴很。”石坤一声怪叫,带领已经冲进城内的一二十名亲兵,以圆盾遮护头脸,冒死冲向了马道。
原雁山卫的将士们,之所以能成为大郑的虎贲,之所以能每战必胜,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诀窍,唯不怕死而已。
不仅是普通将士不怕死,主要是因为,主将皆是首当其冲一马当先,喊得口号也是“弟兄们,跟我冲。”
‘跟我冲’是主将先上,战死也是主将首先战死。
‘给我冲’却是让别人上前厮杀,自己躲在身后。
‘跟我冲’和‘给我冲’仅有一个字不同,意思却有很大的区别。
自王铮开始,一直到现在,原雁山卫的所有将领,均是冲锋在前享受在后。
也是因此,将领们才会得到将士们的爱戴。
因此,将士们才全都不怕死。
因此,自王铮开始,雁山卫的将士们到了战时,才会每战必胜。
现在,雁山卫的将士们来到了松江卫,松江卫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软弱。
曹显等将领的夺门成功,给后面的郑军将士,打开了顺利进城的通道。
先是众位将领的亲兵狂风般卷进了城内,迅速抢占城头,协助石坤等歼灭了城墙上不多的蒙辽军,然后如摧枯拉朽一般,顺着大街向内城内掩杀。
其后不久,郑军大营外接到军令后的轻骑,在韩客的率领下也已拍马杀到。部分围歼城外的蒙辽轻骑,部分杀入城内增援曹显。
莫州小城本就只有一万多敌军,城内留守的本来就不多,在提前混入城内的细作配合下,郑军很轻易地就杀进了城内。
这次的夺城出其不意,杀进城也太过迅速,那些提前混入城内的细作兄弟,在城门附近竟没帮上忙。
出城的一万人马注定会被消灭大部,之所以不全歼他们,是故意放跑两三千蒙辽军逃向涿州,好让施布缪趁乱混入溃兵当中,混入涿州夺城。
此时此刻,施布缪和三百名伪装成蒙辽军的弟兄,已经在莫州城北不远处的树林里隐蔽身形,随时等待莫州的溃兵北逃。
而陈妍和卫安周强等,一千名韩庚特意挑选出来的郑军将士,也已从大营出发来到了莫州城下,准备瞅准时机,假装追杀蒙辽溃兵直奔涿州,相机夺取涿州的城门。
莫州城内的蒙辽军士本就不多,被曹显的亲兵已经绞杀了大半,等韩客的援军一到,不久就占领了四门,迅速把府衙内负隅顽抗的蒙辽军清除干净。
曹显看看莫州已经初定,项梁也已派人传信说,城外蒙辽仅剩的溃兵两千人左右,已仓惶逃向了涿州,陈妍率领一千将士,正在不即不离,跟在蒙辽的溃兵三四里外追杀。
底下还有大仗,郑军轻骑还要追击到涿州和蒙辽军恶战,曹显没工夫在莫州小城耽误时间。
“怎样?可还撑得住?”曹显扭头问万喜道。
此时战事基本已毕,万喜的腮帮子也被亲兵简单包扎了下,伤口被高纯度白酒清洗消毒后,抹了药膏的白布,在他的大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把万喜本就不小的大脑袋,缠的就像一个白色的大布团,仅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连铁盔都无法配戴。
“无妨,这点小伤死不了人。你只管下令吧!”万喜晃晃硕大的白布团呲牙一笑,毫不在乎地说道。
闻听万喜所言,曹显也是展颜一笑,有自家这帮兄弟在,仗就好打,心情也永远不会很差。
“传令:让莫州的知州和守备,率领原计划的四千守城边军,马上接管莫州,安抚百姓、打扫战场、救死扶伤。”
莫州的知州和守备,以及四千莫州的守城边军,朝廷早已指定了人选安排了将士。现在就在郑军的大营里待命,只要曹显的将令下达,马上就能赶来,接管莫州的政事和防务。
“传令:令韩庚和项梁率三千轻骑,看情形跟在陈妍陈将军的千人之后,做第二波援军,接应施布缪施校尉夺门。”
“令万喜和高丕二位主帅,立即点齐五万轻骑,带足三日干粮和清水羽箭等,即刻跟在韩庚之后兵发涿州。”
“传令韩客韩将军,立即拔营起程兵发涿州。”
“传令邓化邓将军,率领所有战械和辎重,随后兵发涿州。”
一连串的军令下达,刚刚结束战斗的郑军将士,都没顾得喘一口气,立即又忙碌起来,准备向涿州进发。
像这样几天几夜连番苦战的情形,对于原雁山卫的将士来说,属于司空见惯。
而其他的将士们,此前也已在松州,被万喜和高丕等,魔鬼训练了几个月,也不是不能承受。
因此,曹显的将令下达后,所有将士们忙而不乱。
不久之后,韩庚和项梁率三千轻骑,尾随陈妍已经出发,又等了半个时辰,万喜和高丕,也已率五万轻骑出发。
韩客率领的几乎全是步卒,涿州的夺门死战已经指望不上步卒的支援。
之所以让步卒也立即开拔,为的是一旦施布缪夺门不成功,步卒赶到涿州以后能暂时围城,等战械到达后再强攻涿州。
邓化率领的战械和辎重部队,由于战械都拆卸成了部件装在大车里,郑军的战马骡子又足够使用,速度也不会比步卒慢太多。
曹显用兵,完全得到了王铮的真传,同样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能用闪电战迅速解决敌军的,他绝不会拖拖拉拉贻误战机。





护国大将军 195章女将神威
绰号死不了的施布缪施校尉,率三百郑军精锐化妆成了蒙辽溃兵,在昨夜就已经埋伏在了莫州城北不远,一个土岗后的树林里。
今日晌午,他听到莫州城南炮声隆隆黑烟滚滚,就知道战事已起。
“娘的,终于打起来了,弟兄们,快快吃饱了喝足了,瞌睡的就睡一觉养足精神,一旦混入蒙辽的溃兵,到时可啥都不能吃不能喝了啊。”
施布缪中等身材特别健壮,原来曾是韩庚的亲兵,也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数次,彪悍敢战的拼命三郎,脑袋瓜也足够灵活。
此时的他蹲在地下背靠树干,右手轻拍卧在地下的一匹蒙辽军马,穿着一身从蒙辽的降兵身上扒下来的破衣烂甲,脸上也人为的弄得污七八糟,还真像一个刚和郑军厮杀了半天后的蒙辽溃兵。
不仅是他自己,三百将士皆是如此打扮。
此次智取涿州的军事行动,他们这三百人马,和提前混入涿州的那些细作才是关键。
此战能否一举拿下涿州坚城?就靠他们的这些死士的夺门了。
施布缪看着自己的这三百手下,不知道涿州之战夺门之后,还能有多少弟兄存活于世?
假如陈妍陈将军率领的一千精锐增援及时,就还能活下来一部分,假如陈妍稍一耽误,这三百将士和那些细作弟兄,必会一个不剩全部战死。
到时候,他这个绰号死不了的施布缪施校尉,可就成了死校尉了。
施布缪不是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死不足惜,却不能完成韩将军交给他的任务。
那样一来,郑军的将士们,就只能爬城硬攻涿州,死伤也就会数以万计,代价太大了。
因此,施布缪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养足精神,至涿州城门后就能多坚持一会儿,就更有希望坚持到陈妍的援军赶到涿州城下。
半晌午十分,施布缪从望远镜里看到,已经有少量的蒙辽溃兵,开始从莫州仓皇北逃。
“弟兄们,隐藏好身形,约束战马不得嘶叫,等大股溃兵过去以后,咱们就开始行动。”
三百将士得到军令,各自从怀里掏出炒豆放在手心,让战马贪婪咀嚼,避免了战马的嘶鸣。
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大股的溃兵接踵而至。
看来,莫州已经被郑军攻克。蒙辽溃兵无法进城,只得绕城而走逃往涿州。
施布缪看时机已到,于是立刻跨上战马:“弟兄们,抛弃干粮和饮水,隐藏好所有我大郑的军械,让蒙辽溃兵能看到的,只许是弯刀和硬木弓。”
此战甚是凶险,可为了混入蒙辽的溃兵,不至于被溃兵发现破绽,施布缪等三百将士,只能放弃干粮和饮水,只能放弃板甲的有效防护,放弃霹雳炮火爆箭等杀敌利器,只能身穿蒙辽军的皮甲,手持蒙辽军标配的弯刀和硬木弓。
这么做,被发现破绽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可到了涿州和蒙辽军死战时,没了板甲的防护,没了霹雳炮神臂弓等利器的杀敌,却会更加的困难,死伤也就会更多。
但死士就是死士,为了皇上为了大郑,为了亿兆的黎民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这三百死士,竟无一人有任何畏惧。
蒙辽溃兵大约两千轻骑,已经仓惶驰过施布缪等人隐蔽的树林,后面号炮连声,陈妍已经传信通知施布缪,后面的追兵马上就到,他们可以混进蒙辽的溃兵了。
“弟兄们,出发。”施布缪一声轻喝,然后纵马就冲了出去,转瞬就上了莫州至涿州的官道。
后面没有蒙辽的溃兵看到便罢,即便有,也会被陈妍的追兵射杀。施布缪等人,现在算是蒙辽溃兵的最后一股人马。
可施布缪不能只在蒙辽溃兵的最后,他要冲到溃兵的中间靠后,混入其他的溃兵,把后面真正的蒙辽溃兵,让陈妍的追兵砍杀一些做做样子,免得陈妍的追兵若即若离,被敌军看出破绽。
蒙辽军中本就不全是契丹人,汉人百姓从军的也有不少,因此人员混杂,施布缪等人又神色仓皇装的极像,加上现在一千追兵逼近,就在蒙辽溃兵的屁股后砍杀,蒙辽军保命要紧仓惶北逃,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了施布缪等人的可疑。
混入蒙辽的溃兵是第一步,很完美。
不被溃兵发现破绽是第二步,也做的不错。
陈妍本就是女人,自然心思细腻,她率领的一千郑军追兵,看起来打马扬鞭像是在泼命猛追,实际上却既不是太落后,又跟的不是太紧,偶尔会砍杀几个因战马体弱落在后面的溃兵。
却总是距离大股的溃兵二三里左右,总是追不上杀不了,可因为距离蒙辽的溃兵太近,却又心有不甘,依然还在拼命追杀。
这第三步,依旧很是完美,没有让只顾逃命无暇他顾,仓惶不安的蒙辽溃兵看出任何破绽。
莫州距离涿州二百多里,等蒙辽的溃兵来到涿州城下,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先前,早已经有数股少量的残兵败将逃到了涿州,涿州守备经过身份验证之后,也均是一一放行。
可施布缪所在的这一股溃兵达两千多人,涿州守备也不是无脑之辈,他担心会有郑军混入溃兵之中混进城内,因此还在犹豫让不让这一大股溃兵进城。
可郑军的追兵就在屁股后数里,转眼就要杀将过来,溃兵之中的一员偏将无法进城,急怒之下破口大骂,导致涿州城外,着急进城的几乎所有的蒙辽溃兵,一时间千娘万奶奶的,把涿州的守城主将骂了个狗血淋头。
短短时间,他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属,都被城外的蒙辽军给草了几百遍都不止。
莫州和涿州相距不远,各自的守城主将偏将等,偶尔也会见面,彼此都很熟悉,即便是普通军士,熟悉的也有不少。
城外的溃兵又是祈求又是哭又是骂,还把后面仅有一千疲累的郑军追兵,领兵的还是个女人,那女人估计是大郑某位大官的小妾,她孤军冒进好大喜功不说,还胸大无脑,估摸着除了床上的功夫一流外,其他的功夫都是稀松平常等等,添油加醋地给城头上的涿州守将说了一遍。
涿州的守城主将一是心有不忍。
溃兵们和郑军厮杀了半天,水米未粘牙,如今又连夜奔行二百多里逃到了涿州。
二是对郑军的疲兵存了轻视之心。
三是他和郑军厮杀多年,还没见到过一个郑军的女将,他也想看看郑军的那个女将,是否也是长得如花似玉我见犹怜。
于是,涿州的守城主将在心中好奇和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打开城门,他亲率五千轻骑阻挡郑军的那一千追兵,放溃兵们进城歇息。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涿州守将错就错在了他的心有不忍,他更错在对陈妍和那一千郑军的轻视。
他率领五千蒙辽儿郎,刚刚冲出城门列好阵势,溃兵们刚刚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开始进城,陈妍已经带领一千追兵杀到了涿州城下。
“来将通名,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在涿州城头和蒙辽儿郎们,手里万千火把的照耀下,城外的战场亮如白昼。
蒙辽的涿州守将,看到郑军领军的将领,居然还真是个二十多岁模样俊俏的女将,轻视之心大起,想把陈妍生擒活捉的念头萦绕不去,想把陈妍掳回涿州,试试她这位郑军女将的功夫,是不是像溃兵们说的那么好。
可试出陈妍功夫的以后会有人,却绝不会是这个不自量力的涿州守将。
涿州守将文绉绉的问话过后,就得意洋洋地等待陈妍回答。
可陈妍没说话,却轻夹马腹驱动战马,独自一人缓缓向涿州守将而来。
“哈哈!莫非这小娘子怕我听不清,要走近了和我讲话?那样更好,老子仅用三招两式,必会生擒此小娘子。”
在王铮看来,陈妍将近一米七,和别的女子相比,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高个了,可她和牛高马大的涿州守将相比,也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怨涿州守将会轻视她。
陈妍缓缓走来不言不语,直到到了涿州的守将面前不足一丈,她才轻启朱唇张开樱口。
“我乃大郑混编独立旅的旅司马都尉,陈妍是也!”
其实,陈妍表面的职务,是混编独立旅的司马都尉不假。
可她上报朝廷的正式职衔,却仅是邓化的参军,也就是一个小参谋。她的编制在战械三营,以她现在的勋衔,还不能做军一级的混编独立旅的司马都尉。
曹显让她做邓化的参谋,也是王铮授意,王铮想试试,能不能为大郑培养出一位女柱国。 当然,这是王铮的恶趣味,再往深里想的,现在只有王铮自己知道。
轻声说到此处,陈妍突然面色一变,一道狠厉的眼神蔑视涿州主将,然后突然抬起右手,掌中的亮银枪如若闪电一般迅捷出手,刺向了涿州守将的心窝。
估计陈妍还怕一击不中,身形也已同时暴起,手腕一番,‘沧啷’一声就抽出了腰间的柳叶刀,凌空扑向涿州守将,一刀劈向涿州守将的脖颈。
盱眙之间变起仓促,涿州守将由于太过轻视陈妍,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转眼间,他都没顾得有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妍脱手刺出的亮银枪,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他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就见刀光一闪,涿州守将还没有闭上的眼睛,又看见自己的大好头颅,也已飞上了半空。
涿州守将的头颅飞起,脖腔里的鲜血狂喷,溅了陈妍一身一脸,她伸出素手轻轻一抹,右手回刀入鞘。
然后走到敌将的身边,一把拽出自己的亮银枪,三脚并作两步跑到自己的战马身边,腾身而起跨上战马,接着用亮银枪的枪尖,一指对面的蒙辽军士,语声轻缓却足够狠厉地说道。
“传令:抢占城门洞,杀光蒙辽狗。”
然后陈妍一马当先,冲入蒙辽的军阵,亮银枪指东打西连刺带扫,如入无人之境,只把蒙辽军杀的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护国大将军 196章 死不了了
此时,施布缪等三百将士,刚磨磨蹭蹭地走进了城门洞,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从蒙辽军士的大哗中知道,蒙辽的涿州守城主将,已经被陈妍一招斩于马下。
他不得不佩服陈妍的同时,也已即刻大喊一声“动手”。
陈妍一招斩杀涿州的主将后,军令一下,后面的一千郑军精锐,在卫安、周强、狗娃、黑蛋和石头的带领下,一声虎喝之后,就拍马猛冲而上,开始了对懵逼了的蒙辽军肆意的屠杀。
蒙辽的所有将士,谁都没想到,自家那个牛高马大悍勇了半世的主将,竟然不是郑军那个娇滴滴的女将的一合之敌,转眼间竟然已经人头落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城下的喊杀声已经惊天动地,蒙辽军临死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兵刃交击声、刀剑划破皮肉声、战马嘶鸣声响成了一片。
不久前还很是安静的涿州城南门,转眼间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几乎是与此同时,溃兵里果然混入的郑军奸细,也已突然发动抽出弯刀,对身边猝不及防下的蒙辽溃兵肆意砍杀。
这些郑军特别彪悍善战,不久就清空了城门洞里的所有蒙辽军,开始向城内杀来。
涿州的守城主将已死,偏将就自觉担起了守城的重任,连忙下令把城门洞里的郑军赶出城外,马上关闭城门。
一霎时,涿州城门的马道边,就挤满了蒙辽军士,一个个弯弓搭箭,不等那位偏将指挥,如雨的羽箭已经倾泻而出。
“用敌军的尸体和战马护身,快抢去马道,杀溃敌军弓箭手。”
郑军将士没穿板甲,因为伪装的是溃兵,圆盾也并不多,即便有圆盾在手的,由于圆盾太小,也遮护不住全身的要害。
于是,看到敌军弯弓搭箭,还没冲进城内马道边的施布缪,一边高声大喝,一边俯身单手提起一个蒙辽军的尸体,遮护住全身的要害。
“嘣嘣”的弓弦震动声中,箭雨近距离劲射铺面而来,躲避不及的诸多郑军将士,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娘的,圆盾上前结阵,往里杀。”
第一波箭雨过后,施布缪的大腿中了一箭,战马也被射成了刺猬,连声哀鸣躺倒在地。可他此时没空拔掉羽箭包扎伤口,也不能让战马的死尸把自己压在身下,就随手一丢那具蒙辽军的死尸,双脚猛地一蹬马镫,蹭地腾身而起,凌空直扑城门以内。
就在蒙辽军刚刚抽出第二支羽箭,搭上硬木弓拉开弓弦的同时,施布缪和两个郑军将士,已经扑了过来。
那两位将士左手中的圆盾劈手飞出,砸中前排的两个蒙辽弓手,右手中的两把弯刀已经交一把到左手,紧接着就是左右一分往两边一扫,数具蒙辽军手中的硬木弓,已经弓破弦断无法再用,接着不等蒙辽军抽出弯刀,双刀又是一合,数颗头颅已经飞上半空。
今日,能被选中参与夺门的这三百将士,均是原雁山卫的百战悍卒,杀人的手法就和使用筷子一般的灵活。
那些手中仅有一把硬木弓,还没有抽出弯刀的蒙辽军士,瞬间就死了一地。
施布缪的左腿上还深深地扎着一支羽箭,可他宛若无事,行动好像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右手的弯刀一挥,银光闪过,挡在正面的一个蒙辽勇士已经皮破肉烂,肠子肚字喷涌而出。
那名蒙辽军士一声惨叫,连忙甩了弯刀,想把自己的肠子塞会肚子内,可紧接着又见寒光一闪,他的颈部大动脉被劈为两段,已是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
此时,前面的蒙辽军士已经抽出了弯刀,在那名偏将的指挥下,怪叫一声,齐齐向施布缪三人杀来,三人以寡击众,左遮右挡形势极危。
好在城门洞里的郑军,片刻间也已杀到相助,近百人马就在城门洞内的马道边,高呼酣战厮杀成一片。
和敌军混战在一起后,后面和马道上站立的蒙辽军弓手,害怕误伤了自己人,就不敢随意地射箭,施布缪等人大占便宜,厮杀起来就更无顾忌。
郑军的三百人就在城门洞附近,前面的施布缪等人一开始动手,后面护城河边的郑军将士,有几个已经从马鞍旁的布袋里抽出了巨斧,在数十弟兄左挡右杀的掩护下,奔上吊桥,挥起巨斧,劈砍吊桥的铁索。
可铁索是精铁打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砍断的,城头上的蒙辽军一看不妙,也不管城外还有数千蒙辽军的弟兄了,连忙搅动机关,就想把吊桥升上去,阻止郑军的夺门行动。
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中,吊桥缓缓上升渐渐倾斜,可手臂粗的铁链吊索却还没被砍断,手挥巨斧的几个郑军将士目齿欲裂。
在他们哇呀呀的怪叫声中,使出了全部力气,巨斧挥动的更快,一声声的劈砍声中,在一溜溜金铁相交擦出的火花下,在吊桥被升到半人高时。
终于有一根吊索不堪重负,嘣的一声折断,吊桥上的几个郑军将士身体一歪,一人摔倒在地滑下了吊桥根部,另外几人连忙拉住那一根还没被砍断的吊索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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