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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姝晏
即使身前洇湿了大片,男子的神情依旧温雅沉静,清亮的桃花眼似琉璃一般,里面像是洒满了繁星。
荆欢轻眨了眨眼,脑海中陡然冒出四个字——
极品白瓷。
像极了她卧房里收藏了两千多年的极品白瓷,干净而又精致。
那边的酒鬼摇晃着身子艰难站了起来,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知畏惧,随手拿起一旁的长条板凳朝着荆欢扑了过来,口中骂骂咧咧。
“你敢打老子!知道我是谁吗?”
美人在前,荆欢原本想保持形象的。
荆欢轻叹一声,挥手将喝了一小半的酒壶砸了出去。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7章 挡箭牌贵妃(7)
那酒鬼被砸得头破血流,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空气中一片寂静。
酒鬼脸上一片血糊糊,死生不知。
荆欢只是淡淡挑了下眉,精致的眉目间倨傲和散漫犹存,缓缓转眸看向拐角处的二人。
“方才我不慎弄脏了公子的衣裳,实在是抱歉,不知何处有成衣店,公子随我一道去换一身衣裳,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狄辛回过神来,目光触及荆欢含着笑的昳艳面庞上,耳尖有些发烫,支支吾吾开口:“不......不用了,我回去换了便是。”
狄辛说完就低下头,脸上发烫,掩在宽袖中的手不自在的蜷了又蜷。
蓝衣男子的视线在荆欢和狄辛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像是发现了什么,连忙笑着对荆欢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荆欢颔首:“这是应该的,公子可知何处有成衣店?”
狄辛:“不必......”
蓝衣男子打断了狄辛的话,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
荆欢眼尾微挑,率先转身:“那咱们走吧。”
蓝衣男子诶了一声,拉着狄辛往前走。
狄辛恼怒的看着蓝衣男子,想要扭头往家的方向走去,却被蓝衣男子拉住了。
狄辛拽回自个儿的袖子,清亮的嗓音带着无奈:“表哥,咱们还是回去吧,天色已晚,若是我回去晚了父亲会责罚的。”
孙星津指了指前面的荆欢,一顿挤眉弄眼。
“这位姑娘分明对你有意,你整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都担心你日后娶不到媳妇。”
“我瞧着这位姑娘衣着不凡,定是大户人家,人家看上你了,你还不乐意!”
狄辛脸上的绯色更甚,脖子和耳根红了一片,下意识的看向荆欢,生怕她听见,微恼道:“表哥你莫要胡说八道,小心我日后再也不帮你打掩护!”
孙星津一听这话,连忙求饶:“是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狄辛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跟着荆欢的步伐来到了成衣店门口。
荆欢已经给他挑好了衣裳,还是月白色的,袖口和领口绣着蓝色的云纹。
等狄辛进去换衣裳了,孙星津笑眯眯的看着荆欢:“敢问姑娘是哪家贵女?”
荆欢淡淡瞥了他一眼,再无先前对待狄辛时的温和,眼里带着孤高,让人难以亲近。
“钱我已经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荆欢也不看孙星津噎住的表情,垂眸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径自离开了成衣店。
离开时还不忘带上剩下的那壶酒。
等狄辛换好衣裳出来,环顾四周,没发现荆欢的身影,明亮的眼暗了些。
从掌柜的那里得知荆欢已经付了银子,狄辛眼里的光亮更加黯淡了。
孙星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等两人出了成衣店,笑着对狄辛说:“这位姑娘傲气得很,想来身份不凡。”
狄辛低低应了声,就不再说话了。
显然心思早就飞远了。
-
“宿主,你刚才为什么对那个男的那么热情?”
云团还是头一次见到荆欢对人那么好呢。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8章 挡箭牌贵妃(8)
云团旁观荆欢对待厉荣轩时的态度,不屑又冷漠,简直要把人踩在脚底下。
荆欢将手里的酒壶放进瑶琅卷中,足尖轻点,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屋顶,飘曳的裙摆飘扬,像一只动作灵敏的蝴蝶。
“他生的好看。”荆欢直言道。
从头发丝儿到手指都符合荆欢的审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又像是上了釉的极品白瓷,干净纯澈。
适合藏在屋里。
云团:“......???”
就这?
就这?
云团还想细问,却被荆欢塞进了小黑屋里。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荆欢淡淡的声音响起。
云团扒拉着小黑屋的铁栏杆,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呜呜呜宿主我不要在这里巴拉巴拉......”
只是小黑屋的屏蔽功能极强,荆欢根本听不见它的叫唤。
委屈巴巴.jpg
-
荆欢很快就来到了荆家。
荆家作为大厉朝一品侯府,府邸气势恢宏,两个石狮子镇守在大门口,铜铃大的眼目视前方。
大门上方牌匾上的“武昌侯府”四个字龙飞凤舞,颇具武将世家的铮铮风骨。
荆欢在荆博涛的院子里停下,看见屋里的烛光还未灭,就知道荆博涛和妻子温氏还没睡下。
如此一来倒也省事了许多。
荆欢径自走上前,打了个响指的功夫,就让守在门口的四个丫鬟小厮沉沉睡去。
隔着一扇房门,荆欢听见屋子里传来夫妻俩的谈话声。
笃笃笃三声,让屋里躺在床上的夫妻俩停下交谈。
“夫君,我刚才听到有人敲门了。”
年近四十,面容依旧年轻美貌的温氏轻声道。
荆博涛坐起了身,猜测道:“难不成是绍元?”
荆绍元,正是荆博涛的长子。
夫妻俩正疑惑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清晰的女声:“爹娘,是我。”
荆博涛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和温氏对视一眼。
温氏暗暗奇怪:“欢儿大半夜的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辰不该在宫里吗?
荆博涛连忙起身,弓着腰穿鞋子,扭头对温氏道:“欢儿这个时候回来说不定是有要事。”
两人动作麻利的穿好衣裳,就连忙去打开了房门。
入目便是荆欢明艳的脸庞。
温氏将近半年没看见女儿,想念得紧,上下打量荆欢一番,满心的欢喜:“欢儿,你怎么回来了?”
荆欢穿着便于行动的束袖裙裳,偏暗的深蓝色穿在她的身上也不显老,反而更衬得她肤色雪白。
荆欢眸光微动,笑着说:“想爹娘了,就回来看看。”
“你这孩子,再怎么想我跟你爹也不能这个时候回来啊,大晚上的多危险!”
温氏说着这番话,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举动亲昵的握住荆欢的手,拉着人进屋。
只是荆欢的手被温氏这么握着,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荆欢是由天地灵气孕化而成,生来没有父母,平日里也鲜少与人亲密接触,如今被温氏这般温柔对待,让她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来。
好在温氏很快就松开了荆欢,在她旁边坐下。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9章 挡箭牌贵妃(9)
对面的荆博涛眼神慈爱的看着荆欢,硬朗的脸上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大晚上的怎么出宫了?”
荆欢接过温氏给她倒的茶,捧在手里浅酌一口,甘甜微涩的口感。
荆欢笑着道:“我想爹娘了呀,就回来看看。”
温氏轻轻拍了下荆欢的手臂,正色道:“你如今进了宫,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万一惹了陛下不喜怎么办?”
荆博涛听了这话佯装发怒:“咱们荆家的女儿貌若天仙蕙质兰心,陛下怎会不喜?”
温氏噗嗤掩嘴笑了,忽的注意到荆欢陡然收敛了笑意,心底一沉。
莫不是她不小心说对了?
温氏想也不想上去握住了荆欢的手,因为紧张微微攥紧:“欢儿,你跟娘说,陛下待你如何?”
早在来时的路上,荆欢就想好以原主的性情和荆家人相处。
原主虽然嚣张,却也没什么心机。
若是一上来就直言她看上了厉荣轩屁股底下的龙椅,以荆博涛的精明定然会有所怀疑。
荆欢一秒入戏,敛下眸子眼神闪躲:“娘问这个做什么?”
温氏一听,更加确信了欢儿在宫里受了委屈,急忙问道:“欢儿,你老实跟娘说,陛下是不是待你不好?”
荆博涛一听这话,顿时虎着脸看向荆欢,眼里满是关切。
荆欢眸光流转,低着头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外人都道我是最受宠的贵妃,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没想到......”
荆欢肩膀微微颤抖,语气微微颤抖,仿佛伤心到了极点:“厉荣轩为了一个女人将我推倒,那才是他的心头好,我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
荆欢垂着眸没去看荆博涛和温氏震惊愤怒的表情,继续说:“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就让人去查了,发现他每次都会去脂阳宫顾美人的住处过夜,第二日早上才会偷偷离开。”
温氏知道厉荣轩登基至今一直没有临幸后宫,听了荆欢这番话,顿时怒从中来,语气不善:“顾美人?她是哪家的姑娘?”
荆欢:“顾海的女儿。”
荆博涛想起顾海,脸色不大好看,又听荆欢说:“在查厉荣轩和顾黛的关系时,我还意外发现他跟爹您身边的韩副将往来密切,韩副将每隔两日就会扮作内侍进宫。”
“这是我查到的东西。”荆欢递上一张字条,又添了一把火,“凤遥宫除了如云以外,其他人大多是厉荣轩的人。”
荆博涛接过字条,一一扫过。
字条上的内容,赫然是厉荣轩安插在凤遥宫的眼线名单。
足足有十多个!
荆博涛将字条揉成团攥在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因为欢儿喜欢陛下,他拼尽全力将他送上了皇位。
为了让陛下对欢儿更好点,他铲除对陛下怀有异心的朝臣,日夜忙碌从未有过怨言。
他手握二十万兵马,自知功高震主的下场。
也知道陛下疑心深重,多次明里暗里的打压他。
韩副将频频与陛下接触,每次都乔装打扮,其中的深意荆博涛不敢多想。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10章 挡箭牌贵妃(10)
之前陛下与他以叔侄相称,向他保证此生绝不辜负欢儿......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是真的喜爱欢儿?
还是单纯只是为了皇位?
荆博涛牙齿因为满腔的愤怒咯咯作响,直接捏碎了圆桌的一角,木屑直往下掉。
“我查到厉荣轩和韩副将往来密切的时候还不相信,后来发现他在派人监视我,我才真的死了心。”荆欢脸上悲愤的表情陡然转为冷戾,“我以为的相爱原来是个骗局,他只是在利用我罢了!”
一直忍耐着不出声的温氏终于呜咽着哭出了声,抱着荆欢哭的不能自已。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你回京,你也不会遇到陛......厉荣轩。”温氏都快恨死了厉荣轩,索性直呼其名,哀痛欲绝,“欢儿娘对不起你啊!”
荆欢:“......”
荆欢琢磨着是不是她演得有些过了头,才让温氏这样?
荆欢表示不能理解。
面对哭红了眼的温氏,荆欢沉默片刻,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好在如今为时未晚,女儿及时抽身。”
温氏听荆欢这么一说,哭得更加凄厉。
一边哭一边自责,似乎悲痛到了极点:“欢儿你别说了,娘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呜呜呜......”
荆欢:“......”倒也不是。
好不容易把温氏安慰好了,荆欢暗暗松了口气,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荆博涛,喊了声“爹。”
荆博涛只要一想到厉荣轩是在利用荆家达成他的目的,还让欢儿给那可恶的顾美人做挡箭牌,心口一阵闷疼。
看着嘴角带笑的荆欢,荆博涛更心酸了。
荆博涛眼神复杂的看着荆欢,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欢儿,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我已经想清楚了,再不会因为厉荣轩而伤心。”荆欢直起腰身缓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温氏正用帕子擦拭眼泪,闻言不舍的说道:“欢儿,若是你在宫里不开心,我让你爹去求皇上,让你回来。”
荆欢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了。
荆博涛是个有着铮铮傲骨的武将,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折了腰?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荆欢含笑说道,“边关那么危险我都能平安长大,在皇宫自然也可以。”
温氏还想说什么,被荆博涛出声制止了:“就让欢儿回去吧。”
荆家儿女一身傲骨,没那么轻易被打倒。
荆欢笑了笑,起身离去。
直到荆欢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温氏依然看着门口的方向,双眼通红,哽咽道:“欢儿受苦了。”
荆博涛叹了口气,低着头不再言语。
房间里一片寂静,荆博涛看着手心里的字条,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夜,注定无眠。
-
荆欢回到凤遥宫,躺下后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厉荣轩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传话,让她过去一趟。
荆欢硬是没理会,让如云关上凤遥宫的大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原主嚣张跋扈,气的狠了也不是没打骂过厉荣轩。
荆欢这般无视厉荣轩,倒也没人怀疑。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11章 挡箭牌贵妃(11)
昨夜吹了一夜冷风,成功得了风寒的厉荣轩躺在龙床上,听见大太监的禀报,气得狠狠砸了手边的药碗。
荆欢!
荆家!
一个个欺人太甚!
厉荣轩按捺着满腔的怒火,冷声吩咐道:“等她醒来,你再去请一次。”
大太监尖声应下,躬身退下。
凤遥宫
“什么时辰了?”
荆欢翻了个身,声音微哑,轻薄的里衣领口松散,露出洁白精致的锁骨。
守在一旁的如云轻声回道:“回娘娘,已经巳时了。”
荆欢浓密卷翘的眼睫轻颤了颤,慢悠悠坐起身:“起吧。”
再不起,瞎眼皇帝就得气死了。
等荆欢搭着如云的手起身,就有十来位宫女捧着托盘井然有序的走进来,并排站立。
荆欢的帝宫里有很多服侍她的侍女,荆欢神色不变,缓缓抬起双臂,就有宫女上前来给她更衣。
突然,荆欢轻嘶一声,皱着眉头推开给她更衣的宫女,抬手在后衣领处摸索一番,取出一根绣花针。
绣花针的针头闪着寒光。
包括如云在内的一众宫女们纷纷变了脸色,不约而同跪了下来。
荆欢葱白的手指捻着极细的绣花针,美眸流转,看着脚边的宫女冷笑一声:“怎么?想谋杀本宫?”
方才给荆欢更衣的宫女吓了一身冷汗,脸色煞白,连声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是从宫闱局刚取回来的衣裳,不是奴婢做的啊!”
荆欢上前一步将宫女踹翻在地:“难不成是本宫故意陷害你?”
荆欢呵笑一声,神情倨傲,看宫女的眼神宛若在看蝼蚁一般,“你配么?”
重新跪了回去的宫女表情一顿。
荆欢心中了然。
可那又怎样?
就算是朕故意陷害,你也得给朕受着!
“看来是本宫脾气太好了点,再这么下去,估计就要爬到本宫头上来了!”
荆欢一挥袖:“来人,将凤遥宫所有的宫人全部赶去浣衣局,重新选一批手脚利索的过来!”
跪在地上的几名宫女脸色一变,砰砰砰拼了命磕头求饶。
荆欢统统不予理会,招来如云为她梳妆打扮,任由那些叫嚷求饶的宫女被捂着嘴叉了出去,送往浣衣局。
拔去了碍眼的钉子,凤遥宫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荆欢抚了抚簪子上的血红宝石,在圆桌前桌下,用玉勺尝了一口梗米粥。
香甜软糯的口感让荆欢扬了下眉。
她都记不清了已经多久没吃人界的食物了,如今品尝一次,意外的美味。
荆欢问:“皇帝那边催了几次?”
如云回道:“三次。”
荆欢轻笑一声继续用膳,就要气死那白眼狼。
不紧不慢用完了早膳,荆欢这才上了轿撵,前往厉荣轩的寝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你想谋害朕吗?”厉荣轩的怒喝声传来,“张明,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荆欢瞥了眼满脸恐惧,哭喊着被人拉下去的宫女,一脚刚踏进门槛,又听见了厉荣轩的咳嗽声。
“张明!给朕......嗬......水!”




炮灰她手握龙傲天剧本 第12章 挡箭牌贵妃(12)
荆欢暗啧一声,霉运符还挺管用。
“叫我来干什么?”荆欢看着半倚在床上的厉荣轩,径自选了个地儿坐下,团扇轻摇,染了丹蔻的指尖娇艳欲滴。
厉荣轩清了清嗓子,声音嘶哑,像是风灌进破风箱里:“朕得了风寒。”
荆欢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漆黑幽深的睡凤眼看着厉荣轩,扯了下唇:“得了风寒就传太医啊,叫我来有什么用?”
厉荣轩心头一哽,搭在明黄色被褥上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太医来过了。”厉荣轩看着荆欢精致的侧脸,心里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意。
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荆欢突然的变化。
荆欢哦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垂眸浅酌一口茶。
厉荣轩闭了闭眼,忍着浑身的不适再度开口:“兴沭城起了叛乱。”
兴沭城?
荆欢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段剧情。
领兵前往兴沭城的原主爹一路上会遭遇十多次的刺杀,次次都是奔着他的性命去的。
在兴沭城,荆博涛会被韩副将下毒,在与人交战时从战马上跌落,摔断了腿。
回京后,荆博涛遭到了厉荣轩的斥责,并且让他上交了兵权和虎符。
后来荆博涛被人诬陷通敌卖国,一家二百多口被打入天牢,不多久之后推到了午门处斩。
至于二十万荆家军,被顾黛的父亲顾海接手了。
“爱妃?”
厉荣轩的声音让荆欢回过神来。
“兴沭城叛乱?与我何干?”荆欢摇着团扇,鬓边一缕碎发轻扬,眼眸流转间顾盼生姿。
厉荣轩眼神一晃,不等他生出什么肮脏念头,突然被口水呛着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荆欢嫌弃的撇开眼。
宫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让厉荣轩停下咳嗽。
厉荣轩拍了拍床榻,有气无力的说:“爱妃,你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荆欢嫌他脏,直言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怕被你传染了风寒。”
厉荣轩:“......”
厉荣轩现在终于确定了,荆欢对他的态度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
以前荆欢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爱慕。
现在只余下彻骨的冰冷与疏离。
厉荣轩想不通荆欢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只是眼下兴沭城的事要紧,沉声道:“朕想让武昌侯去兴沭城平叛。”
“我爹从去年就身体不好,恐怕不能去兴沭城平叛了。”荆欢停顿片刻,“朝中那么多武将,兴沭城不过是座小城,随便派个人去就是了。”
武昌侯病了?
他安插在武昌侯身边的探子怎么没告诉他?
厉荣轩握了握拳,神情很是为难:“可是武官之中朕只相信武昌侯......”
荆欢站起身,颇为鄙夷的看了眼厉荣轩:“都说了我爹身体不好,难不成你想让我爹去送死?”
荆欢冷笑一声:“我就说你没安好心,巴不得我爹早些死呢!”
厉荣轩被戳穿了真实想法,眼神微闪,矢口否认:“武昌侯是爱妃你爹,朕怎么舍得让他受伤呢?既然爱妃这么说了,那就不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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