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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好样的,陆宁,你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勾男人!
病房内,陆宁放下手机,整个人开始疯狂打颤。
不行,他一定很快就会开始找她了,她总不能被他囚禁一辈子。
她得报警,对,她得报警!
陆宁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在拨下报警电话时,巨大的恐惧迅速将她淹没,她眼泪倏然滑落。
可是小蕊,还有小蕊在他手里啊。
宋知舟面色一压,走近她担忧出声:“怎么回事?”
“宋……宋医生,我女儿和妈妈被人控制了,就是你那天说的看到我妈被一个男人带走,那之后我就没见过我妈妈了。”
陆宁抬头看向宋知舟,眼睛里浮现深深的惊恐不安,着急的声音抖到听不真切。
宋知舟坐到了床边,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陆宁,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谁,这是哪里?”
她有严重的抑郁症伴随神经衰弱,情绪不好和发病的时候,会说胡话。
陆宁焦灼摇头:“这是医院,我受伤了,是被人打伤的。
宋医生,我现在很清醒,我想报警,可我担心我妈妈和女儿有危险。”
宋知舟扶着她躺下去,面色凝重:“你不报警,你家人才真的会有危险。
你先躺着,我联系警察过来做笔录。”
他话落,要出去打电话。
陆宁面色惨白,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在他顿住步子回身时,她立刻将手松开来。
她声音很轻,如同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
“你可不可以,就在这打?”
她害怕薄斯年出现,只要他想找到她,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宋知舟拿了凳子坐到了病床边,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再给警局打了电话过去。
也不过半个小时,警局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而陆宁疼得厉害,迷糊间又昏睡了过去。
以至于警察过来做笔录时,她精神有些恍惚,反应也迟钝了些。
足足用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是把事情勉强说清楚。
中年女警察点头:“女士,您的意思是说,您的前任为了报复您囚禁您,所以控制了您母亲和女儿来威胁您,现在还打伤了您,是这样吗?”
陆宁双手攥紧被子,她刚刚说了,薄斯年打伤她吗?
她有些紧张地开口:“是不是报复,我不知道,但他确实带走了我母亲,逼我和我女儿住到了他家里,逼我和他……”
宋知舟就在旁边陪着她,那句“和他发生关系”,她到底是咬着嘴唇没有说出口。
正做着记录的男警察,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不得不出声提醒一句。
“可是女士,刚刚是您说的,他为了报复您,所以囚禁您伤害您。”
“我……我说了吗?”陆宁抬头看着他。
她脑子里很乱,她现在只知道她妈妈和女儿有危险,她只想警察立刻去抓住薄斯年。
焦灼的情绪,让她意识和理智,也开始有些涣散起来。
女警察看了眼宋知舟担忧不已的神色,察言观色这种东西,素来是警察的特长。
很显然,眼前这位医生,和这位陆小姐,该不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她看向宋知舟直言:“方便透露下,您和这位女士的关系吗?”
陆宁脑子里有耳鸣声响起,情绪突然有些失控。
“这个不重要,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些不相干的东西?我都说了……”
宋知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抚。
“陆宁,别着急,警察会处理好的。”
他看向女警察回应:“我是陆小姐的心理医生,她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和神经衰弱,需要定期心理治疗。”
“明白了。”女警察表示理解的点头。
这么说,既然是有心理问题,她需要考虑到这位女士言语的真实性了。
她再看向宋知舟的工作牌:“您证件上写的是外科医生,怎么会为这位女士治疗心理疾病呢?”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4章 警察质疑陆宁
“我之前学过一些心理知识,偶然替陆小姐心理疏导过几次,她习惯了,不太能接受其他的心理医生。”
女警察点头:“好的,我明白了。女士,您刚刚说,控制您家人的那位先生,名字是薄……”
“薄斯年。”陆宁有些着急地开口。
门外,敲门声响起,男人铿锵脚步声踏入。
在看清进来的人时,陆宁恐惧地伸手抓住了宋知舟的手臂,连连往后面退。
薄斯年神色平淡地对两个警察礼貌点头,再看向床上的陆宁。
“阿宁,你刚刚叫我?”
“小……”女警察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办理公事,赶紧将那声“小年”咽了回去。
她是薄斯年母亲穆雅丹的同学。
陆宁面色陡然煞白,死抓着宋知舟的衣袖,惊恐地看向警察。
“就……就是他,他叫薄斯年,他挟持了我妈妈和我女儿。你们快抓他,抓他啊!”
薄斯年脚步顿在那里,有些无奈地看向床上惊惧不安的人。
“阿宁,在说什么傻话?”
女警察看向陆宁:“女士,您确定是这位先生吗?”
这小子,干得出这么禽兽的事儿来?
陆宁拼命点头:“确定,我很确定!”
宋知舟伸手握住了陆宁的手臂,含着敌意看向薄斯年,再安抚陆宁。
“不用怕,警察在这。”
薄斯年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宋知舟抓着陆宁手臂的那只手,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寒,长腿交叠坐到了床沿。
他声音半开玩笑:“警察同志,在配合调查之前,我希望先了解下,我犯了些什么罪行。”
女警察这才一五一十地将笔录内容重复了一遍。
老实说,刚刚听那位女士描述的时候,她以为会是位肥头大耳或者一脸刀疤的男人。
薄斯年不急不慢地听完,点头。
“是这样啊,我确实有请医生为陆小姐的母亲诊治,但并不存在挟持一说,关于这一点,我有足够的人证物证。”
“至于陆小姐和她的女儿,实不相瞒,也是我的女儿,确实近期住在我那,但这些是双方自愿的事情,我也可以证明……”
“你胡说!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陆宁唇瓣颤抖地吼出声来。
女警察温和出声:“女士,您先别激动。这位先生,您的证据具体是……”
“抱歉,我可以给陆小姐母亲的主治医生打个电话吗?”薄斯年拿出手机,礼貌地征询警察的意见。
女警察点头,在她想要提醒薄斯年就在这里打时,薄斯年已经拨通了电话,并没有要去别的地方通话的意思。
在电话接通时,他开口:“牧医生,我是薄斯年。”
那边牧辰逸一脸的问号。
这男人吃错药了?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客气?
他老半天才回应:“啊,有事?”
注意到警察的眼神,薄斯年直接再开了免提。
“麻烦你跑一趟,把温琼音女士这段时间的病例资料,以及每天的治疗和用药情况,亲自带到人民医院来。”
牧辰逸也不傻,这口气,自然是出了什么事情,旁边有人了。
他应声:“好,我尽快送过来。”
挂断电话,薄斯年看向警察含笑开口:“麻烦两位稍等。
陆小姐确实是有点心理疾病,还请两位警官多包涵。”
陆宁咬牙,焦灼升腾而起。“我没病!你们别听他胡说,我很清醒,我说的都是真的!”
情况变得有些微妙,两位警察没再说话。
牧辰逸很快就出现在了病房,看到那两个警察的时候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薄大少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接受审讯来了?
薄斯年接过牧辰逸手里的厚厚一摞病历资料递给警察,介绍一句。
“这位是牧辰逸牧医生,外科教授,也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是陆小姐母亲的主治医生。”
牧辰逸点头,对那些病历作解释:“我是上周六开始接手为温琼音女士治疗。
她有很严重的白血病,当时生命垂危,自愿转到我医院的。现在她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女警察看向那些病历,上周末温琼音被接走时,情况确实是突然恶化,算是命悬一线了。
而那时候的主治医生,正是宋知舟。
她抬头,将那份诊断单递给宋知舟。
“宋医生,请您核实下,这是真实的吗?”
在宋知舟接过那份单子时,警察再补充了一句。
“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宋知舟迟疑了一下,只能如实回答。
当时温琼音的情况确实很危险,就是紧急抢救的成功率都不会很高。
女警察点头看向陆宁:“所以说,无论如何,牧医生确实是将您母亲抢救了过来。”
“不可能!他……他们是串通好的,我妈妈现在肯定有危险!”陆宁整个人慌乱不堪。
急着想下床时,她脑子里剧烈地眩晕了一下,只能再次躺了回去。
女警察开口:“那我们可以见一下陆小姐的母亲吗?”
薄斯年回应:“温女士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需要过两天才能见外人,现在可以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接通,那边温琼音躺在病床上,陆宁猛然扑了过去。
“妈……妈妈,你怎么样了!你快说,是薄斯年把你关起来了,还伤害了你是不是!”
“傻孩子,说什么呢。”在那边熟悉至极的声音响起时,陆宁整个人愣怔住。
温琼音声音有些虚弱地开口:“是薄先生找了牧医生为我治病,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宁宁,不可以这样说话。”
陆宁拼命摇头,乞求地看着警察:“一定是他逼我母亲这样说的,对,还有我女儿,他还控制了我女儿。”
薄斯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挂断了视频,再给吴婶打了过去。
那边立刻露出苏小蕊稚嫩的一张小脸。
“叔叔,你跟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吴奶奶带我去游乐场钓小鱼了,你看,还买了个这么大的娃娃!”
陆宁脑子里“嗡嗡嗡”的耳鸣声,一直到视频挂断,她再听不到半点声音。
一切,看起来都太过其乐融融。
警察看向她的目光,显然也多了质疑。
陆宁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好,好,那警察同志,就算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带走我妈妈和女儿吗?”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5章 薄斯年,痛快点杀了我!
女警察公事公办地回应:“关于您母亲,如果她愿意和您去别的地方接受治疗,而薄先生阻拦的话,我们可以协助您。”
陆宁着急地去夺薄斯年的手机:“你……你现在给我妈妈打电话,我要带她走。”
那边接通,陆宁着急地凑近手机屏幕。
“妈妈,妈妈你快说,同意让我带你走。薄斯年他是坏人,我们换地方治。”
那边温琼音的声音传过来。
“宁宁啊,别担心妈妈,妈妈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和小蕊。牧医生他医术很好,妈妈不想再到处跑了。”
牧辰逸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所以,是这陆大小姐把薄斯年给告了?
那边来来回回也还是一句话,不愿意跟着陆宁换地方。
再挂断电话时,陆宁整张脸没了血色,颤声开口。
“那我带我女儿走。”
警察多少是有了一点不耐,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过像是陆宁在自导自演。
加之她患有心理疾病,言语行为失常也不奇怪。
女警察耐着性子回应:“关于您和薄先生的女儿,这涉及到抚养权分配问题。
除非孩子的抚养权归您,否则薄先生也是有权利带走孩子的。”
“她不是薄斯年的女儿。”陆宁疲惫不堪地摇头。
身体里一阵阵地剧痛,她如同风中摇曳随时坠落的一片枯叶。
女警察看向薄斯年,在对上他肯定的目光时,再开口。
“那这需要您二位和孩子做一下亲子鉴定。”
在薄斯年想找个理由推脱时,陆宁急着先开了口:“我可以不做吗?”
苏小蕊不是她亲生的,是那个律师的孩子,如果鉴定结果出来,那她可能就没有资格再抚养苏小蕊了。
如果那样的话,那孩子怎么办,难道送孤儿院去吗?
女警察愣了一下,所以说,那孩子就确实是他们两个人的了。
她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会显得不耐烦。
“陆女士,薄先生,如果二位是有感情方面的一些矛盾,还是尽量各退一步,私下解决比较好。”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陆宁的母亲自愿接受薄斯年的帮助,病情有好转,不愿意跟陆宁离开。
而那个孩子,是陆宁和薄斯年的,孩子也对薄斯年没有敌意。
个中牵扯,多半也就是小情侣之间的一些私人矛盾,或者就是陆宁心理问题导致的胡言乱语。
警察收了笔录本,起身离开,牧辰逸还有急事,也跟着出去了。
薄斯年勾了勾唇角,起身平淡地看向陆宁。
“回去?还是继续闹?”
宋知舟防备地看着薄斯年:“她不能跟你走。”
薄斯年点了点头,面上含着笑意,眸底却是凌寒。
“哦,那跟你走?”
巨大的无助和不安席卷,陆宁面色惨白。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可是现在警察来了,也带不走这个男人。
她猛然一阵咳嗽,似是生生牵扯到了什么内脏,附到床边,咳出了一口含着血丝的痰。
她怕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斗了,她永远斗不过他。
她嘴角还挂着血丝,惊恐地回身看向薄斯年。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要不你就痛快点,干脆杀了我。”
在对上她唇角那抹血色时,薄斯年眸底沉了一下,侧开了目光。
他凉薄出声:“陆宁,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跟我装可怜,太晚了吗?”
“薄先生,这里是病房,陆小姐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宋知舟伸手按住陆宁发抖的手臂,冷冷地看着薄斯年。
相比薄斯年,宋知舟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和儒养。
哪怕是这样说着厌恶的话,他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温和。
薄斯年视线淡淡地扫过宋知舟,心里讽刺出声,细皮嫩肉,小白脸。
他看向陆宁:“小蕊想你了,我到楼下等你五分钟。”
“好,我跟你走。”在他就要离开病房时,陆宁突然开口。
果然,她就不该反抗,这一反抗,等待着她的只会是更可怖的噩梦。
终究她妈妈和小蕊还在他手里,她又如何能逃?
宋知舟着急地拦她:“陆宁,你不能跟他走。”
陆宁推开了宋知舟的手,急着下床时,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
在宋知舟赶紧蹲身要去扶她时,薄斯年走近,将陆宁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病房。
在宋知舟着急追过来时,薄斯年回身看着他轻笑出声。
“宋医生,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守在外面的几个保镖,上前拦下了宋知舟。
薄斯年面色黑沉,在将陆宁抱出医院时,一众不知情吃瓜群众,看得双目泛光。
将她丢进了车后座,薄斯年坐进车里,粗鲁地将车门关上。
在车子启动后,他俯身逼近她,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双目猩红冷笑出声。
“陆宁,你本事还真是大得很呐!”
身体每一个角落都是剧痛,陆宁死咬着牙关,疯狂打颤。
刚刚在病房跌到地上时,扎在手上的针头生生被扯掉。
现在手背上没有止血,鲜血沿着手背沾染到了她的裙摆上。
薄斯年不去看,他双眸里怒火肆虐,满心都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
若真能直接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看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又还怎样去楚楚可怜地到处勾男人!
陆宁疲惫地侧开了视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反正是没逃掉,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逃,又是逃!
她就这样想逃,这样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
“好,有骨气。一个妈妈,一个女儿,一个宋医生,我动一个,你选。”
薄斯年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上一提,逼她看着他。
他倒要看看,她如今是有多无所谓。
陆宁唇瓣颤抖了一下,她喉间干涸得生疼,费力出声。
“跟他们没有关系,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
薄斯年泛着血色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她:“选不了?
陆宁,如果我是你,就选择保自己的家人,让那小白脸挫骨扬灰。”
“你别动他,薄斯年,你是个男人,就痛快点杀了我。”
陆宁声音轻到听不真切,额角豆大的汗留下来。
五脏六腑揪扯着疼,她死死克制着,不让眼睛闭上。
薄斯年猛地将她揪了起来,俄而她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
男人怒火滔天地逼视着她:“你就那样喜欢,那个小白脸?嗯?!”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6章 疼入骨髓
脑子里剧烈的蜂鸣声,喉间一股甜腥味,似是内脏里的鲜血又涌了上来。
陆宁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疼得浑身直哆嗦,良久后,轻笑开口。
“如果我说,是顾琳琅伤了我,还把我丢到医院去的,你信吗?”
薄斯年一拳狠狠砸在了车门上,整个人近乎失控的暴躁。
“陆宁,你如今撒谎就这点水平?
琳琅伤的你,那去见那小白脸,也是她逼你的?找警察指控我,也是她逼你的?嗯?!”
他隔得太近,如同生生阻断了她的呼吸。
陆宁费力地将头移开了一点,再睁眼看他时,她勾了勾嘴角。
“薄斯年,两年前,我就应该死在精神病院里,而不是拼了命出来,再面对你这张恶心而可笑的嘴脸。”
“你说什么?”
薄斯年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整张脸可怖至极。“陆宁,你再说一遍!”
“呵,”喉间呼吸变得困难,她却只冷笑出声。
“我说,有本事,你就痛快点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以为我不敢杀你?!”
薄斯年扼住她脖子的手不断用力,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她那句话。
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再看到你这副嘴脸!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双眸血丝遍布,理智如同被吞噬进了无底深渊。
他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面上血色一点点抽离,再一点点涨成青紫色。
那双杏眸里的厌憎和仇恨一点点褪去,转为空洞,再一点点无力地合上。
他看着,陡然回过神来,如同触电般将手收了回去。
靠着车窗的人滑落到了座椅上,胃里猛然一阵抽搐,陆宁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鲜血。
他的手还保持着虎口张开的姿势,突然开始打颤。
陆宁胡乱擦了下嘴角的血色,面色惨白地瘫软在了座椅上,无力地低笑出声。
“真可惜,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她就一了百了地死在他手里了。
薄斯年薄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喉咙里如同被堵上了棉花,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车在庄园停下,后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前面的司机也不敢出声,只安静坐着。
良久后,薄斯年才算是回过神来,拽住陆宁就拖下了车。
“少演戏,为了勾医生,你这是装的哪门子病弱?”
陆宁周身使不上力气,由着他拖拽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跟了进去。
在拖着她上楼时,薄斯年顺手拿了两瓶威士忌,再进了卧室将她丢在了地毯上。
他将一瓶酒丢到她面前,再坐到了她对面。
“欠我两万,喝了这一瓶,抵一半。”
陆宁没有动,绵软地靠着床沿,大口大口喘气。
白酒度数高,一瓶下去足够要她的命,但她倒不是在乎那些,是真的连捡起地上那瓶酒的力气都没有了。
薄斯年嗤笑出声,他眸子里散着猩红,将手里的酒一口气喝了大半。
再逼近陆宁钳住了她的下巴,将剩下的酒直接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突兀地闯入了喉间和鼻腔,陆宁痛苦地发出一阵剧烈咳嗽。
胃里如同被丢入了一个通红的烙铁,生生炙烤的剧痛。
她实在承受不了了,伸手无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薄斯年死死地盯着她,将那只酒瓶砸在了墙角。
酒瓶碎裂开来,酒水漾开在米色的地毯上,一片狼藉。
她好像是真的麻木了、,动了动嘴角。
“薄斯年,我但愿有一天能亲手杀了你。”
低若蚊蝇的声音,如同落入深海的一滴细雨,身上暴躁的男人,丝毫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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