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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宋知舟边拿棉签给她擦药,边应了一句:“我给你发过信息了,慌慌张张还有理了。”
陆宁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还确实有条信息,九点发过来的。
她手机在会场里调了静音,就中途看了次时间,也没怎么注意上面进来的新信息。
她将手机放回去,再嘀咕了一句:“还真是。”
转而她再蹙眉:“什么叫慌慌张张还有理了,你凶我!”
总之有理没理,那都得是他的错。
宋知舟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再含笑沉默看了她一秒:“我的错。”
药涂完,她将脚收回去,再满意地点头:“知错就好,下次注意。”
前面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师妹,过了啊。”
陆宁拿手机一边翻颁奖典礼的直播,一边看了眼前面:“怎么,你觉得是我的错了?”
“不,我说你撒狗粮够了,考虑一下旁观者的感受。”宫和泽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两个人,再看了眼身边的许伯。
随即是许伯认真的一声回应:“宫先生,您也该像陆小姐一样找个身边人了。”
宫和泽面色一秒黑了,陆宁“噗嗤”笑出声来,心情愈发转好。
直播画面里,颁奖典礼还在继续。
相比她刚刚在的时候,场内冷清了很多,只剩零星几个摄像头。
坐在最前面的薄斯年,也已经离开了。
高菀极显眼地坐在第二排,显然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还没领到奖,但重要的奖项都已经公布了。
坐在这也是尴尬,可要是直接离开的话,媒体多半又得报导她心存不满,怒而离场之类的。
前面女主持继续开口:“那么今年的手绘大赛,我们相比往年做出了一点创新,新增了一个‘最具潜力奖’的奖项……”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74章 给我睡了,你又不吃亏
主持人声音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想要下面人期待一下,但场内所剩不多的人,显然对这个所谓的创新奖项兴致一般。
女主持也不再绕弯子,继续开口:“恭喜高菀女士的作品《瑞玉》获此殊荣。
之所以将此奖项颁给高菀女士,原因之一是她的作品与我们本次大赛的主题略有不符,但也是非常优秀,抛开大赛规则的要求,这是一副很值得人称道的作品……”
前面宫和泽不咸不淡插了一句:“说那么多,不就是画的东西跑题了,给个安慰奖。”
陆宁抬头看向他:“师兄果然聪明过人,不过有一说一,她的画功确实还是很不错的,主持人这话也不算是恭维。”
“她这是想创新取胜,过于心急用力过猛,按照高考作文的标准,跑题是零分。”宫和泽一向心直口快。
陆宁颇有些诧异地看向前面:“你一个国外长大的孩子,还知道高考作文?”
宫和泽回以她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宋知舟低笑应声:“不止国内有高考,宫先生的国家也有。”
她“哦”了一声,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
前面的人看了宋知舟片刻,再满满求知欲地问了一句:“宋医生,我很好奇,她那么傻你是怎么看上她的?”
陆宁面上笑意立时消失,身边人轻笑在她头上摸了摸:“还好,可以接受。”
前面宫和泽心情大好地笑出声来,陆宁蹙眉看向窗外,不出声了。
等回去后,吃过午饭宫和泽就先走了,江城这边公司有事,他急着过去。
陆宁因为苏律师的祭日,也得今天就赶回北城。
但她一上午折腾得太累,宋知舟就将机票尽量订得晚了一些,下午四点的航班。
这样还可以午休一下,等落地北城大概六点,也能赶在墓园八点关门之前,过去扫墓。
回卧室后,她身上极不方便的礼服长裙已经换下来,换了件米色的宽松毛衣。
她将脚上的拖鞋踢掉,再踩到地毯上,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随即惬意长叹:“啊,还是这样舒服。”
礼服高跟鞋什么的,别人看着舒服,自己穿着受罪。
宋知舟给她收拾行李箱,再看向她一副累到虚脱的模样,轻笑问她:“脚痛不痛,要不要泡个脚?”
陆宁平躺着的身体,立刻侧身过去,再看向俯身在床边帮她收拾衣物的人。
她含着深意看着他笑:“那……”
话落,再示意浴室的方向。
他将她最后一件衣物折好放回行李箱里,再起身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随即进了浴室。
片刻后,他给她端了热水出来,再放到床尾,出声道:“躺下来一点。”
陆宁立刻将身体往下挪了挪,将小腿全部垂在了床边。
温热的水没过脚背,那股暖意一路蔓延到身体里,连带着周身的疲惫,也缓缓松懈了下来。
她舒服地感慨了一句:“我师兄说的没错,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啊。”
他蹲身在床尾低笑:“脚这么小,像个孩子。”
“是吗?”陆宁轻应了一声,面上笑意微微淡了些。
一样的话,那个人也说过。
那时候,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孩。
她刚追求他的时候,他说“我对未成年的小孩不大感兴趣”。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他也总说她长不大,说如同是自己养了一个女儿,就是出趟差都会不放心。
可后来,他照样能用最狠的方式,伤她最深。
那种落差太过巨大,爱与不爱,似乎也真的就是在转念之间。
前一刻允诺护你一生的人,到最后却是亲手拿刀,捅中你心口。
那之后很多年,她对男女之情,都避之如蛇蝎。
男人不可信,感情不可信,那是她整整五年,刻入骨髓的认知。
一直到如今,才算是终于能放下那种痛苦和抗拒,去学会接纳另一个人。
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六年不长不短,而人的一生,也就那么多个六年。
她十七岁和他相爱,追求他到手,欣喜若狂,情窦初开时,肆意又谨慎地,将一颗心尽数捧给了他。
十八岁时,他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十九岁,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亲眼看到陆氏崩塌,父亲身陷牢狱,母亲重疾缠身。
求职无门,她举步维艰,小心翼翼走过一年。
二十岁,她再遇到他,重新开始一场劫难。
被他软禁近一年,再逼入深海。
之后两年,她活在救命恩人为她丧命的巨大痛苦和愧疚里,不敢回国,不敢面对,抑郁症一度逼得她快要疯掉。
直到二十三岁终于回国,她见到以为已经死掉了的宋知舟。
人这一生大概最美好的六年,她过得如同鼠蚁,见不得光,战战兢兢。
一次次死里逃生,终于到如今,得见光明。
她思绪飘远,直到耳边声音再响起:“想什么呢,洗好了,躺上去把被子盖一下。”
她回过神来,收敛了面上的情绪,将双腿缩了回去,再往上挪了挪,躺进了被子里。
宋知舟端了水回浴室倒掉,出来看到她还盯着天花板发呆,再走近过来:“睡会吧,现在是一点,我们大概三点出发,等下我叫你。”
陆宁不出声,看向天花板的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他看她仍是不出声,俯身过来手背贴了下她额头,温度正常。
他再开口:“怎么了,一副这么傻的表情。”
陆宁蹙眉,在他俯身过来时,伸手抱住他手臂,再严肃回应:“我只是在思考问题,我不傻。”
他还保持着俯身靠近她的姿势,手臂被她拽着,没办法起身,面色有了些不自然。
“你先睡,我帮你把东西收拾完。”
“不要,就那么点东西,起来再收拾,三五分钟就好了。我要你陪我睡。”她抓住他的手臂,双手并用,不撒手。
宋知舟沉默看了她几秒,她皱眉再出声:“就睡一会呗,给我睡了,你又不吃亏。”
他俯身看着她,面色里有难以掩饰的克制。
陆宁伸手扯了他一下:“别磨磨唧唧的,我困死了,等下还要回去。”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75章 情到浓处,紧张什么
宋知舟沉默看了她良久,一直看到陆宁底气不足了,他才凝视着她说了一句:“我怕影响你休息。”
她面上表情一滞,红了脸将他手臂松开来,再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将被子往头上提了提,一声也不吭了。
身边的床沉了一下,再是被子被掀开,他躺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了过去。
陆宁身体刹那间绷在那里,大概跟木偶没了什么区别,两只手无处安放地往前缩,手肘也不敢碰到他身上去。
他手将她圈在怀里,再是低笑:“紧张什么,刚刚是谁说的,‘给我睡了,你又不吃亏’。”
陆宁颇怂地将身体退开来,再回过身去面对着他,头盯着他下巴看,佯装镇定地严肃道。
“你那样呼吸都落我脖子上了,不舒服,还是这样睡吧。”
“是吗?”他视线落她脸上,看她一张脸红到耳根。
她目光躲不开,眼睛一闭再应声:“不说话了,睡觉了。”
他靠近过来,将她头发拢到耳后。
发丝划过侧脸,如同是在心上轻轻掠过,分明不是他在触碰,却让她一时根本呼吸不过来。
她紧闭的眼睛,睫毛颤动,双手下意识攥成拳时,感受到他干燥的掌心覆压而上,圈住了她的手。
很轻易的,她握成拳的手就被他包进了掌心里。
救命,她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去撩他一起睡。
他掌心从她指间移到手腕,再是将她双手带到了枕头上,在她头的两侧,两双手十指交握。
陆宁身体被他的力道带至平躺着,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哪怕是微眯眼睛去看他一眼也不敢。
他倾身过来,吻落到了她额上,掌心从她手臂上滑下时,落到她小腹,随即突然顿在了那里。
情到浓处,他忘了,她也差点忘了。
隔着极近的距离,他自上往下看向她,呼吸有些粗重,但没了动作。
陆宁指尖下意识抓紧,再睁开了眼睛。
他眸色幽深,那样良久的对视后,随即起身,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先睡吧,等下我叫你。”
他下床进了浴室,陆宁视线呆落在天花板上,恍惚间就红了眼眶。
他的忍耐,是因为她腹中胎儿,却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一个新生命的即将到来,应该是幸福而值得期待的事情,但于他们而言,并不是。
浴室里流水声响起,陆宁将头蒙到被子里,了无睡意。
一直闭着眼睛熬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听到他到床边叫她:“起来收拾一下,我们要准备回去了。”
她睁眼时,眼睛里有红血丝,看向站在床边的人,并没有起床。
隔了半晌,她才有些嘶哑地开口:“我们去医院吧,我不想要它了,哪怕贫血治不好也不想要了。”
宋知舟走近,俯身将她抱坐起来,再轻声道:“还是顺其自然吧,你的身体最重要,其他什么结果都是可以承受的。”
他并不是那样大度无所谓的人,如果她贫血能治好,这个孩子就不要。
如果治不好,拿她的身体冒险去流产,他不会愿意。
她没再出声,伸手将他推开来,再沉默下床穿了拖鞋,进浴室洗漱。
江城的天气算是温暖,等他们再落地北城时,却是雨天,温度很低。
一出机场,外面大雨瓢泼,风大得厉害。
突然的温差让她打了个寒颤,随即是胃里痉挛。
她最近孕吐反应很严重,但凡身体有些不适应,就总是想吐。
手撑着机场外面的墙面呕吐完时,宋知舟从行李箱里拿了件大衣包到她身上,再给她递水和纸巾。
她漱了口,缓了老半天才算是舒服了些,回身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胸口不出声。
宋知舟伸手轻拍她后背,隔了半晌才出声哄她:“回去再哭吧,都在看着你。”
陆宁松开抱着他的手,再看向旁边时,有过往的一两个人侧目看她一眼。
她皱眉抬头,再认真纠正他:“我没哭,只是累了。”
他含笑垂眸看她,一副逗小孩的语气:“车在停车场,自己走,还是抱抱?”
“你走开!”她伸手将他推开来,再往机场电梯走。
已经过了六点,天色逐渐转暗,陆宁没有胃口吃东西,宋知舟索性就直接开车去墓园。
时间有些赶,她也来不及再回去休息一下了。
过去的路上,她靠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宋知舟在半路花店买了一束白菊。
到墓园外面的时候,薄斯年的车也到了。
他自己开车,带了苏小蕊过来。
车停下,一场大雨也已经停了。
宋知舟叫醒陆宁,医院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
陆宁睁眼,隔着前面车玻璃,看到苏小蕊正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
旁边是宋知舟打电话的声音:“我赶过来怕是来不及了,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那边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上次出了崔颖那次手术的事,我现在是不敢随便叫个医生接手术了。
你就当是帮我保住我主任的这顶乌纱帽,过来救个急吧。”
宋知舟一时没应声,陆宁看向他,低问了一句:“怎么了?”
“送过来一个患者,急着动手术。”他应声。
她点头:“没事啊,你去嘛,我等下打车回去就行了。”
他默了片刻,再回那边:“我现在过来,你让把手术前的各项检查先做完。”
那边应声,再很快挂断了电话。
宋知舟侧目,不放心地看向她:“别打车,晚上不安全,这一块出租车也少,等你忙完给谢正打电话,我让他来接你。”
陆宁看他赶时间,边推车门下车,边应声:“好知道了,你先过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再嘱咐了几句,将后座的鲜花递给她,随即掉头开车离开了。
苏小蕊看他走了,立刻就小跑了过来,抱住了陆宁。
陆宁俯身下去,想将她抱起来时,薄斯年走近阻止她:“我来吧。”
她伸过去的手又缩了回去,看薄斯年将苏小蕊抱起来,再是苏小蕊不满地噘着嘴。
她没跟他们并行,走在后面。
前面苏小蕊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小蕊想要妈咪抱。”
随即是薄斯年轻声回应:“妈咪现在不能抱小蕊,自己走路,让妈咪牵着好不好?”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376章 我们之间,真就这样了吗?
苏小蕊应了声“好”,再从薄斯年身上下来,牵住了陆宁一只手。
她另一只手很快伸向薄斯年,再牵了他的手后,似乎就心情很不错,走路一蹦一跳。
刚下过一场大雨的地面,还有些湿滑,陆宁出声提醒她:“小心一点,别摔着。”
小孩轻声“哦”了一声,这才停止了蹦跳。
墓园里的路灯已经打开,光线算不得太亮,地面上拉出长长的三个人影。
这个时候,墓园里已经没什么过来祭拜的人了,他们从一个个墓地面前走过去。
她低垂着眉眼,沉默往前走,想起上一次来墓园,还是祭拜宋知舟。
有的人能回来,而有的人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当年苏律师的遗体,是她亲眼所见,也是她亲自操办了葬礼,将他的骨灰葬在了这里。
那时候他刚过世,一身污名还未洗净,他的墓碑铭文上,哪怕连“律师”二字都未提及。
后来薄斯年心生愧意,在媒体面前为他正名,已经是他过世一年多之后的事情了。
曾经落井下石的律所,一夕之间态度骤变,给他立出“律所楷模”、“正义之光”之类的名号,在律所外面立铜像,律所所长更是连出几篇对他表示深切哀悼的长篇大论。
很是讽刺,象征着法律和公正的地方,却也不过是见风使舵,投权势之所好。
她有些失神,走到了苏律师的墓碑前,沉默站了片刻,再侧目看了眼薄斯年。
他松开了苏小蕊的手,再开口:“我打个电话,到那边等你们。”
陆宁没应声,牵着苏小蕊走近墓地,再蹲身将白菊放到了墓碑前。
这里,他薄斯年没有资格祭拜,或者说,就算忏悔也没有资格。
已成定局的一切,遗憾和后悔,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薄斯年走到了远处,再回身看向了她们这边,夜色下,他如同一个模糊的黑影。
陆宁等他走远,再轻声开口:“小蕊,跪下来,叫爸爸。”
小孩看向湿漉漉的地面,再看向她。
她将身上大衣脱下来,垫到了苏小蕊面前,再开口:“跪下来。”
苏小蕊听话跪了下去,再低声叫了声“爸爸”。
苏律师过世的时候,她才一岁多,时至今日,她对生父的记忆已经不剩什么了。
人真正能留存下来的记忆,大概是从三岁才开始的。
这或许也是时至今日,她对薄斯年的感情甚至比对她陆宁更深的原因。
她蹲身到苏小蕊身边,看向夜色下的那个墓碑,那上面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男人含笑,意气风发,该是对未来也充满了向往和斗志。
这样沉默了良久,直到身边苏小蕊小心开口:“妈咪,小蕊腿有点酸了。”
陆宁才回过神来,起身将她扶起来,再开口:“小蕊先去薄叔叔那里,妈咪再待一会就来找你们。”
小孩点头,再往薄斯年那边走,笼罩在阴影里的男人,也朝她这边走过来,再牵着她在远处等着。
夜风清凉,陆宁身上的大衣已经脱下来,在地上沾湿了。
她双手环抱,在手臂上搓了搓,再看向墓碑上的男人,轻叹了一声:“抱歉,我早该来的,这两年发生了一些事情,没能过来祭拜苏律师。”
风将白菊的花瓣和包装纸轻轻吹动,发出细微的声响,这样的夜里冷清得可怕。
她蹲得脚有些麻,再垫着大衣坐了一会。
“有时候真觉得不公平,世故圆滑的人,还留在律所如鱼得水,而真正的律师却长埋在这里,无人问津。
经过了这么多年,所谓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我是不大信了。”
“实在抱歉,害了你,还没能帮你照顾好你母亲,辜负了你的嘱托。
小蕊她这些年过得很好,你不用惦记,要有来生,也多为自己想想……”
她坐了良久,再起身,捡起了地上的大衣,回身离开。
夜色已经深了,苏小蕊是陪薄斯年一起去的江城,大概也是匆匆赶回来的,自然也疲累得很。
陆宁再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趴在薄斯年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们一起离开,一直到出了墓园,都没有说话。
走近车边时,薄斯年回身看向她:“你赶时间吗,我抱着她不好开车,你能帮我抱她回去一下吗?”
墓园外是空荡荡的街道,她清冷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一秒,再看向沉睡的苏小蕊。
她似乎许久没有好好抱过这个孩子了,许是因为刚才祭拜了苏律师的缘故,她生出了些愧疚。
她没有应声,拉开了后座车门,再坐进去,接过了薄斯年手里的苏小蕊。
小孩睫毛颤了颤,在被她接过去后,往她怀里贴近了些。
陆宁一只手里还拿着那件湿了的大衣,再看向前面的薄斯年:“有袋子吗?”
他启动了车子,再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随即下车从后备箱里拿过来一个黑色的纸袋递给她。
她将大衣放了进去,再放到车内的地垫上,抱着苏小蕊看向了窗外。
这城市霓虹闪烁,说不出的冷清。
薄斯年将身上大衣脱下来,拿着想递向后面时,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放到了副驾驶座椅上,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等到庄园时,里面吴婶立刻迎了出来。
薄斯年下车,再打开后座车门,将苏小蕊接过来,递到了吴婶手里。
吴婶视线落到车内的陆宁身上,本来是因为接苏小蕊的缘故,随意瞟了一眼,看到是陆宁时,面色一时愣住。
薄斯年侧目看了她一眼,吴婶立刻将视线侧开了,抱着苏小蕊先进去了。
陆宁要下车时,他再开口:“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没办法打车。”
“不用……”
她话音未落,他再开口:“只是送你回去,放心,或者就送到附近。”
陆宁将视线看向前面,没再看他,没再出声。
薄斯年伸手将后座车门关上,再到前面上车,掉头往回开。
身后的人淡声再开口:“我去医院。”
他应了声“好”,车子驶出别墅区,再汇入车流。
一直行到半路,他们之间半个字的交流也没有。
红灯,车停下。
他从后视镜里看她,那句话梗在喉间良久,终于是低声问了出来:“我们之间,真就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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