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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谁都有冲动的时候,何况多半也是你查错了,当年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视频应该是薄斯年干的。”
宫和泽应声:“正因为是他亲口跟你说的,我现在才要告诉你。”
陆宁声音激动了些,还是尽力压制着情绪:“我不想听,别说了吧,我先走了。”
宫和泽出声阻拦她:“等下,还有件事,既然说开了就一起说了吧。你也不乐意听,以后我也省得再提一次了。”
陆宁打算起身,又坐回去,一声不吭等他说下去。
面色装得平静,手心却是不受克制地有些发抖。
当初因为那视频的事情,她恨死了薄斯年,也第一次心疼极了宋知舟。
他前程未来都算是被毁干净了,他本该有干干净净的生活事业。
太多事情的源头和导火.索,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因为那件事情,她跟宋知舟一起离开,路上出了车祸。
再是她车祸失忆,再是后来情绪失控,跟宋知舟一起上游轮,一起跳海。
她手用力抓紧,再又极缓慢地松开来。
就算真的是那样,他大概也是太心急了,只是太心急了而已。
他太想带她离开了,所以才撒了那样一个慌,好让她下定决心。
宫和泽再开口:“之前你说的苏律师那件事,苏鸿文在找你之前,找过宋知舟。
就在我名下的一家咖啡厅里,那天我刚好在那边陪客户,有个客人说掉了手机,我陪着去查了趟监控,在那上面看到的。”
他声音顿了片刻,眼前的陆宁没有应声,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
宫和泽再补充了一句:“时间是上个月三号的傍晚,薄斯年被法院判定缓刑的那一天。”
“师兄,可以了。”陆宁突然颤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天的事情,她记得太清晰了。
因为就是那晚,宋知舟从未有过地失常了。
他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喝得酩酊大醉,再一次次在床上问她:“你愿意吗?”
事后他揽着她,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要个孩子吧,陆宁,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所以,他那时候就知道了。
但他没告诉她,哪怕在她后来已经从苏鸿文那知道了一切,他也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脑子里混了,记忆里浮现薄斯年当年将她困在庄园里,说的那句话:“阿宁,给我生个孩子吧。”
所以,那晚算什么,孩子又到底算什么。
工具、筹码,还是保险吗?
她眸子有些发酸,带着很淡的红,衬得面色更白。
良久后,她抬头:“为什么?”
宫和泽沉默着,没有回应。
她轻笑,再说了一遍:“为什么?”
所以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骗过她了。
他曝光了那份监控视频,再在她怀疑怨恨薄斯年的时候,出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再是不久前,她跟他抱怨苏鸿文的突然出现,抱怨消息知道得太突然,自己完全没法接受。
他云淡风轻地安慰她,出声安抚她说:“是有些突然,但反正也都过去了,就别想了。”
她想起宋知舟跟她说过的那句话,带着开玩笑的语气。
“或许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大概时间长了,人总是会变的吧?”
那次睡得半梦半醒时,他在她身边很轻地说话:“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也骗了你。”
她手足无措地坐着,良久后,伸手拿过了宫和泽的手机就要起身:“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我回去找他问问。”
他手机上有咖啡厅的监控截图,也有关于那个微博小号的调查文件。
她起身,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步子再顿住。
如宫和泽所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她现在去找他,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质问一番,或者跟他吵架,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这些年来,她好像从来没有正经跟他去吵过架。
剑拔弩张地去起什么争执,也从未有过。
往往是分歧才刚开始,她皱下眉头,他就退让了。
这些年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他在意她宽容她,他爱她,这些从未更改过。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也从未伤害过她,哪怕是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从未说过她一句重话,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如果此刻她回去质问,毫无疑问他会解释会求她原谅。
然后呢?然后她还能怎么办?
她手指用力抓在玻璃门上,巨大而矛盾的情绪冲击着,她再迈不出步子来。
她极缓慢地回身,声音有些哑了:“我,不想去见他。”也不敢去面对他。
宫和泽出声:“觉得为难就再考虑下吧,该怎么跟他说。这一两天你要不就住我那去,我给你开章外地临时加班的单子。”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43章 宋医生,我或许不回来了
陆宁手指抓紧了玻璃门边框:“不用麻烦你,我要是真想出去住,可以住酒店。”
宫和泽淡声提醒:“住酒店会有入住记录,到时候宋知舟跟你爸妈多半会找过去。那时候就不是你想不想面对的事情了。”
她沉默片刻,再应声:“我知道,我再想想吧。”
回办公室,很快到下午四点,几个同事收拾了东西,彼此打了声招呼,就很快离开了。
放年假了,接下来就是小年、除夕、春节,是忙碌了一年后最轻松惬意的一段时间。
她早就开始期待了,之前还跟宋知舟商量好,趁着明天小年去领证。
到时候等吃年夜饭的时候,再拿出两个红本本,让双方家长都惊喜一下。
旁边小北慢腾腾收拾了东西,似乎在等陆宁跟她说什么。
没有等到,她主动跟陆宁开了口:“你还不走吗?
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了,反正我家也就在北城,不如我请你吃晚饭吧?”
手机里宋知舟发了信息进来,陆宁抬头看向小北:“我等下还有事,等过完年回公司了,我请你吧。”
小北看起来有些失望,点头应声:“好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啊。”
“嗯,新年快乐。”她轻笑,看小北收拾了东西离开。
往外走时,小北接着电话:“诶呀爸,这才几点啊你就催,我已经下班了,马上飞奔回来。”
“相亲没门啊,要么你把那男的弄走,要么你女儿我离家出走。”
陆宁听着她声音越来越遥远,直到消失在办公室外。
手机里宋知舟的短信又发了进来:“最后一天了还加班呢?我正好经过你公司,到外面了,看你同事都出来了。”
陆宁反复看着那条信息,想到宫和泽说的话:“住酒店会有入住记录,我给你开张外地临时加班的单子吧。”
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着,直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宫和泽走了进来。
他从其他工位旁拉了张座椅,坐到了她旁边来:“打算躲这呢?公司晚点可就要锁门了。”
陆宁没出声,拿着手机编辑信息,编辑好了又一个个字删除。
宫和泽再开口:“他刚电话打我这来了,我也来不及问你的意思,直接跟他说了,说你今晚要飞江城临时出差,两三天。”
陆宁“哦”了一声,清理了工位上的电脑和文件,再提着包起身:“那我回去收拾下行李吧。”
宫和泽面色莫名:“收拾什么行李?又没让你真出差。
机票我给你订了,等下你就跟他说时间紧直接走了,再把机票拍给他看一下就行了。”
“总得收拾点东西带上,不然也不像。”她声音有些不自然,视线不去看他,提着包往外走。
宫和泽起身跟她出去:“他就在楼下,还是想去见他?”
陆宁盯着前面走,眼眶有些泛红:“没有,就收拾点行李,这么直接走,他也不放心。”
身后的人跟着她进电梯,轻叹了一声:“反正也是放不下,要不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过。”
这样以出差为借口,住出去赌两天气,说到底又能改变什么?
争执做不到,质问没有意义,分手更不可能舍得。
陆宁没出声,按下一楼后,再按了负一楼。
她到一楼出去,宋知舟在外面,宫和泽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里。
电梯在一楼打开,她要出去时,才出声:“师兄,晚上帮我留间卧室,老师那你帮我说一声,我改天再去拜访。”
“知道了,去吧去吧。”宫和泽挥手赶她。
宋知舟的车就停在公司正门外,他看向不断涌出来的员工,仔细从人群里搜寻陆宁的身影。
就算要出差,也应该不至于那么着急,多少会回去收拾一身换洗衣物带过去的。
而且都年假了,这个时候突然加班,有些奇怪。
发过去的信息没有回,他不断点开手机屏幕,确定上面并没有新消息进来。
从中午开始,他就总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下午将事情匆匆忙完,就赶在四点前过来接她。
他们明天就要领证了,在那之前有些事情,他要不要跟她说清楚?
关于苏律师的事情,再关于当年的那份监控视频。
她最厌恶被欺骗,而那两件事情,也一直在他心里膈应着。
那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说出来,他总会觉得不安宁。
尤其在昨晚,她突然问了他那一句:“你会骗我吗?”
只是关于宋知杰的事情,无论如何他还不能告诉她。
那是他弟弟的一辈子,不管怎样他不能说。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长廊里。
她妈妈白血病突然昏迷,被送到医院抢救室,是他接手的。
那时候他穿着白大褂进抢救室时,她通红着一双眼睛,抓着他衣袖说了一句:“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
那是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模样,也是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初见时极其简单,他是医生,她是患者家属,仅此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得如今这样复杂了呢?
他好像没有犯什么错,又好像犯了很多错。
很多事情,私心作祟欺瞒了她,却又放不下她对他完全的信任和依赖,不敢去跟她坦白。
他在她心里是干干净净的一片白,不染半点尘埃,如同之前苏律师在她心里的形象。
也正因此,他不甘心让那块白,哪怕沾染上一星半点的污点。
副驾驶的车窗被敲了几下,他思绪抽回,侧目看过去,看到陆宁站在了外面正看着他。
他心里无由咯噔了一下,明明刚刚也只是心里想着那些事情,却有种被她当场抓包的心虚感。
他伸手按下身侧的车门锁,再是陆宁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
她情绪不对,相处久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知舟从身侧递了个保温杯给她:“喝点热水,是不是累了?”
陆宁系了安全带,她以前一下班,总爱跟他抱怨几句累了之类的。
也不是真有什么怨念,不过是一种习惯。
但她今天没有,她伸手接过那个保温杯,并没有打开喝,两只手握着杯身。
片刻后,她开口:“宋医生,我要出差。”
宋知舟“嗯”了一声,没有开动车子:“宫先生跟我说了。回去收拾点东西,我送你去机场,或者陪你过去吧?”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这么放心,你就不怕,我或许不回来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44章 平静开始,平静结束
宋知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她声音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他听出来她没在开玩笑。
他将车速减缓了些,侧目去看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宁一时没应声。
从宫和泽那里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几乎就是逃避。
想要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跟宋知舟说是自己出差,再离开几天,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可她现在突然明白,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离开三天五天,等时间过去了,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们之间的感情向来简单纯粹,没经历过太多不愉快,而此刻这些欺骗,无疑就像是一根刺。
说不上有多严重,但也不能说不严重。
宋知舟看出来不对劲,将车右转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里,心里隐隐的不安在放大。
她多半是知道了什么,但他不确定她知道了多少,甚至他开始担心,会不会连宋知杰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
陆宁侧目看向他:“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相互信任,可以开诚布公的。
隐瞒是很伤感情的事情,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宋医生说呢?”
宋知舟沉默着,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再开口,声音很平静:“你欺骗过我吗?之前你说,你没有。”
他试图缓和气氛,含笑去触碰她的头发:“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骗你什么了?”
她将头偏开来,避开了他的掌心。
她面上没有怨怒,但也绝不是轻松玩笑的表情。
她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如他所说,他也许也不是那么纯粹的。
他会拿一份监控视频去算计薄斯年,不惜搭上自己的前程,最后再又理所当然地接受,薄斯年亲自出面澄清说他宋知舟没有错。
再理所当然地让她带着对薄斯年的怨恨,跟他离开。
她鼻子酸得厉害,一颗心揪着,再又强装着平静。
她就一颗心,当初小心翼翼全部捧给了薄斯年,从未想过第二个人。
后来他负了她,她用了多年才走出来。
将支离破碎的一颗心,一点点修补好,再捧给了宋知舟。
当初决定跟宋知舟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人生还那么长啊,几十年,为了那样一个伤过她的男人,就让自己一颗心死了,太不值得了。
所以她选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那时候她想,如果这一次她再错了,这一辈子,感情这种东西她就真的再也不碰了。
余生数十年,真的再也不碰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所幸他宋知舟没有辜负她。
他疼她惜她,同样地,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他了解她有多固执,有多认死理,有多恨被欺骗。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原来也如此云淡风轻地骗了她这么多年。
她红了眼睛,手用力抓着座椅边缘:“别骗我了好不好,别等我先说。如果你全部告诉我的话,或许我会原谅你的。”
车内陷入了死寂,她没再出声,他也许久没出声。
陆宁看着他,再又收回视线,去推身侧的车门:“那你考虑吧,我先走了,不用担心我。”
手臂被身后的人抓住,他声音有些不安:“我只是,怕你多想,不是有意瞒着你。”
她身体坐回去,没回应,等他继续说。
宋知舟脑子里边思索着,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边继续开口:“苏律师的哥哥在找你之前,来找过我,在上个月三号。
但我没有答应他什么,他要我将他手里的东西买下来,我没答应。我隐瞒了你,只是因为……”
他脑子有些乱,努力斟酌着词句:“是因为苏律师在你心里的形象很好,我不希望那样的结果,会让你难受。”
她点头:“那你那天晚上做的算是什么?不告诉我,却又不放心我,担心我知道了会离开,所以索性喝醉酒让你自己也得到点什么吗?”
他面色凝结了一下,她笑了笑:“抱歉,好像有些难听了。”
“我们毕竟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以为征求了你的同意,那样的事情怎么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他无来由有些心虚,有些解释,似乎越说越不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确实也算理所当然,可宋医生偏偏就选择了那个晚上。
在你知道了一切却不告诉我时,你若无其事地发生了一切,说希望有个我们的孩子。”
她心口有些钝痛,声线有些发抖:“在宋医生眼里,孩子是什么?牵住风筝的那根线吗?”
她话落,连自己都愣了一下,有些自嘲道:“说起来,这话还有些熟悉啊。”
那时候薄斯年将她困在庄园里,拿各种条件跟她交换,说想要一个孩子时,她也跟他说过近乎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在薄先生眼里,孩子就是一个牵住风筝的工具吗?”
宋知舟伸手过来,试图揽住她安抚:“陆宁,你想的太严重了。我那晚只是喝多了,有些心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没再躲,任由他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很近的距离,她却突然觉得远了些。
原来连他,也会有让她觉得遥远不清晰的时候。
她竭力克制着情绪,淡声道:“好,这个就先不说了吧。还有吗?”
他面色有些不解:“还有什么?”
他神情好像总是这样滴水不漏,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他想,就很难泄露什么情绪。
陆宁耐着性子出声提醒:“三年前那份手术监控视频,是薄斯年曝出去的吗?”
宋知舟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掩饰不住地不安和无措。
没有只言片语的回答,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了然生笑:“我明白了。”
他按在她肩上的手无意识用力了些,如同害怕她会突然就这么消失在他眼前。
“是我那时候冲动了,我本来曝光视频,只是想让他没了威胁你的筹码,我没想过瞒着你。后来只是担心你迟疑不决,才索性骗了你。”
他情绪乱了,话也乱了:“他伤害了你那么多,那样一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其实也没有太多区别。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现在也过得很好。”
陆宁感觉眼前人变得陌生了起来:“因为水反正浑了,所以就索性再扔上一把泥,这样反正谁也看不出来是吗?”
就像是苏律师将自己的死,归咎到薄斯年身上一样。
犯过错的人,索性让他再多背些错,看起来倒也理所当然,不容易让人生疑。
他手无力地收了回去,突然感觉任何解释都苍白了:“我只是,也只是想为了你好,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她努力忍着的眼泪落下来,再抬手胡乱地擦了一把,感觉心都如同被风化了。
她声音压制着,转为低吼:“怎么连你都要这样?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
他手足无措地出声:“都过去了,别想了好不好。
当年的事情,我可以去说清楚,我跟你道歉,也去跟薄先生道……”
“还有吗?”她哑声打断了他的话。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都一起说了吧,所有瞒了我的事情,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行吗?”
他不出声了,车内如同陷入了冰点,只能听到旁边车辆偶尔的鸣笛声。
那样的声响过后,一切显得更加静寂了。
她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所以,还有其他的事对吗?这些都说了,还有更严重的事,你不愿意告诉我是吗?”
他还是没有回应,面色有些痛苦。
宋知杰的事情,他不敢跟她说。
他包庇了一个罪人,一个撞了人、再逃逸害人死亡的凶手,一个足以成为千夫所指的潜逃犯。
哪怕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也不能跟她说。
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许久后,她问了一句:“犯法吗?”
当日她失忆被薄斯年带去临城,她感觉薄斯年瞒了她很多事情时,她也问了他一句:“你挣的钱合法吗?”
法律是最后一道底线,犯了任何错都可以找无数个借口,可犯了罪不能。
法庭上不认对错,不讲私情苦衷。
在她问出“犯法吗 ”那句话时,她在等他斩钉截铁地回一句:“不会,不至于”。
可他还是没有回答,他清清楚楚听见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却直到这一刻,都还是保持沉默。
哪怕提到了犯法,他也仍是没否认。
她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如同灰蒙蒙的天色遮蔽住了最后一丝光芒。
随即她轻叹了一声:“宋医生,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了。”
“不如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车门一声轻响被推开,陆宁要下车。
宋知舟一直沉默坐着,这才如梦方醒,焦灼出声:“伤人的是我弟弟,我没有做什么,没有做什么。”
她下了车,透过打开的车门看向他:“所以,算是你弟弟犯法,你知情包庇吗?做了什么,犯了什么罪?”
“对不起。”他视线躲开来。
陆宁追问了一句:“很严重吗?总不会杀人放火出了人命吧?”
他没出声了,再一次默认。
陆宁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也或者是外面的风真的太大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麻木了,淡声开口:“人的恶是没有底线的,你纵容你弟弟,是在害他。奉劝你一句,劝你弟弟自首吧。”
他猛地抬头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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