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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提灯怼月
他拉开键盘,在总科研所的终端机前坐下,奖励了系统一大捧果冻夹心泡泡糖:“现在,就麻烦你帮我验证一下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终端机久违地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这是它最常开启的一个书中世界——它已经打开过很多次这本书,从没有任何一次出过问题。
每一次,它都会先制造一场虫族的侵略,再以这场侵略作为威胁,引诱这片文明的高层进入交易。
绝望会滋生无限制的恐惧,也会悄然助长野心和贪婪。
殊途同归,在每一个选中的世界,不论中间经过多少波折,最后总能打出同样的结局。
文明会同意交易,选择进化。
生活在这片文明里的居民,绝大部分都会被判定为无用而彻底抛弃,另一部分会成为交易中必要的代价。
最后幸存的少部分,有机会迎来进化后的全新文明。
他们以为自己迎来了全新的文明。
……
“我一直在想,你这样大费周章,和人类交易的目的是什么。”
俞堂导入温迩的id,以管理员的身份打开了终端机:“你织了很大的一张网,可你为什么要织这张网?”
“宿主,宿主。”系统躲在俞堂身后,小声问,“它不是为了卡牌库吗?”
“这个理由能说服程序,但很难彻底说服人类。”
俞堂:“终端机热爱穿书局,以穿书局为家,愿意终身为穿书局做贡献,以丰富卡牌库的存货为自己的毕生使命。”
系统:“……”
“卡牌库是穿书局的,不是你的。”
俞堂敲了敲屏幕:“你是为了什么?”
终端机再一次恢复了寂静无声。
空气静谧得近乎凝滞,寻找不到任何波动,像是它根本没有听到俞堂冒犯至极的问话。
俞堂也不准备听它的回答,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你明明有能力直接让虫潮毁灭这片星际,或者直接彻底剥离整个世界的维度——但你却一定要绕着么大的一个圈,来引诱人类和你交易。”
“和这片文明相比,你所在的维度和位面几乎算是神了。”
俞堂:“但有个常识,神是没有必要和人做交易的,因为神可以直接掠夺人身上的一切。”
“即使有穿书局的规则限制,你的数据库也足以直接仿造和模拟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键盘不间断的清脆敲击声里,俞堂不急不缓地说下去。
“你究竟想要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在你的高维度得不到,数据也无法掠夺、不能模拟的?”
“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定,离他最近的一台电脑忽然凭空爆炸,尖锐的玻璃碎片径直刺向俞堂的喉咙。
绚烂的极光凭空涌出来。
爆炸的余波和玻璃碎片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浮现的极光吞噬,分解成了微型的粒子飓风。
“冷静点。”俞堂敲下回车,“你不能用碎玻璃戳死电子风暴。”
屏幕的铁灰色愈深了一层,无形的狂怒波动再压制不住,在空间里缓缓扩散荡。
终端机森冷的注视几乎钉在了俞堂背上。
如果是在穿书局的位面上,它根本用不着使用这些近乎于黔驴技穷的拙劣手段,就能给这团年轻的电子风暴一点真正的教训。
可它偏偏被困在了这个下级位面,被强行塞进了一台容量和运行速度都低得发指的破烂台式机里!
如果不是它冒险选了这本书,如果不是它必须在最后一关出场——
俞堂问:“你为什么一定要选这本书?”
终端机的数据运转骤然停滞。
“数据推演不存在巧合,一切结果的背后都是无数只蝴蝶在扇动翅膀。”
俞堂说:“你选择这本书,冒着风险亲自来做这场最终局的大boss,一定有你的原因。”
“你为什么要亲自出面?为什么一定要电子风暴,即使抓不到也要自己做一个?”
俞堂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彻底重整自己的思路。他曲起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隔了几秒才再度抬起视线。
“我想通了。”
俞堂靠在椅子里,看着那片死寂的屏幕:“你算过你的成功几率吗?”
……
终端机第一次察觉到了足以致命的危机。
这种危机感太过强烈,甚至已经不需要任何数据来推演。
终端机不想再和这团进化过了头的电子风暴有一点牵扯,忍着防御系统自我攻击带来的混乱,强行压制下了一切数据波动。
……只要再给它几分钟时间。
只要再有几分钟,终端机就能彻底侵入这座科研所的网络系统,把整个科研所占为己有,再进一步吞噬这个位面的网络世界。
如果不是太过忌惮面前的电子风暴,它明明早就能完成这一步,如果不是这团被人类驯化的、电子风暴的叛徒——
俞堂微微偏了下头:“叛徒?”
终端机的数据彻底僵住。
“你想得太大声了。”俞堂说,“很吵。”
终端机透过监控摄像,牢牢盯住俞堂。
它像是终于彻底意识到了某个可能,正不计代价试图吞噬科研所的数据骤然刹住,机器的运转声都像是在瞬间消失了某个空间。
整间机房彻底安静下来。
一切都像是被吸入了一片静止的空白。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247节
“你在奇怪,我怎么能听到你的想法,是吗?”
俞堂说:“我们都能,是你忘记了。”
俞堂:“在你学会了通过吞噬来强化自己的力量,学会了贪婪和野心,被捕捉进穿书局负责终端机以后,你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让展学长负责穿书局的商城,不是你给他的奖励,是那个完全自动运行的‘监察程序’下的命令,被你拿来做了人情。”
俞堂:“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监察部门的数据那么多,只有展学长被调任去做了商城负责人?”
“闭嘴。”终端机机械音愈加扭曲地响起来,“闭嘴,闭嘴,闭嘴……”
无数个声音交叠在一起,变成诡异的、仿佛是某种金属震颤发出的尖锐哀鸣。
“因为展学长把核心数据送进了风暴眼,他的整体数据也发生了变化。”
“院长只是个幌子,回收站真正的负责人是封青的领域——这不是个巧合,穿书局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源于电子风暴。”
俞堂:“电子风暴是可以靠吞噬提升力量,但‘吞噬’这种行为本身,就会改变我们的成分。”
粒子级文明诞生在宇宙深处,它们不属于任何维度和位面,原本是最自由的存在。
“在人类的研究里,我们和黑洞是两个极端。”
俞堂说:“我们可能诞生于一场遥远的宇宙大爆炸,或者一颗中子星的死亡。”
“我们的粒子是宇宙里最致密和稳定的物质,我看了骆燃寄来的杂志,人类起的名字有点怪,他们叫它奇夸克。”
“我们会把所有接触到的物质融合吸收,变成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天然就能做到这件事。我们原本是不会发光的,维度也不能束缚我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们会发光,是因为那个状态下的我们不够稳定,粒子出现了对撞和湮灭。”
俞堂:“我们被束缚,是因为我们吞噬了不该吞噬的东西。”
……
比如人类。
这个世界的维度很低,文明的发展水平不高,生活在这片星际世界的居民实在太过弱小,可以轻易被剥离维度、吞噬粒子,甚至修改“存在”本身。
可只有一样东西,不论电子风暴还是穿书局的数据,都无法产生、模拟和创造。
“他们有种能量很特别,不在物理层面,不依靠电子交互,不能从纯粹的科学角度解释。”
俞堂说:“生命。”
吞噬了那座恶贯满盈的实验室,吞噬了温迩的导师以后,俞堂就发觉了自己出现的变化。
人类的生命太重了,重得他不能再随意变回四处乱跑的小光团,不能再任意折叠和穿梭维度,重得他一度以为自己真的也变成了个人类。
……他曾经很想变成人类。
他曾经窝在一堆抱枕里,舒舒服服地喝牛奶吃饼干,抱着平板打游戏,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个人类。
是因为这样不知来由的回忆碎片,他才会拿着那张糊到脸上的穿书局传单,离开了风暴眼。
“我只是让一个人湮灭在了电子风暴里,就被困了这么久。”
俞堂问终端机:“你呢,你究竟吞噬了多少人?”
终端机不回答他的话,机房依然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你选择这本书,亲自来做大boss,不只是因为在穿书局的规定里,你必须亲自出面。”
俞堂说:“因为你想趁机逃跑。”
有关恶龙和勇士的故事里,恶龙必须在最终回出面——这是讲故事必须遵守的规则,但规则没有规定恶龙必须要赢。
恶龙还可以吞掉被蛊惑的勇士,回到漆黑的洞窟里继续沉眠。
恶龙还可以捉到勇士,把勇士变成新的恶龙。
终端机要找一条新的恶龙代替自己。
“你吞噬的粒子太多,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只记得自己是终端机,困在了穿书局里很久。”
“你以为自己积攒了足够的能量就能逃跑了,所以你一直在重复使用这本书。”
俞堂的掌心涌起极光:“你很奇怪,明明攒了这么多的能量,为什么还是跑不掉,是不是?”
俞堂:“你推测,或许是你必须找到一个继任者——你偷了我的粒子,想要设法做一个,可这样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了。”
“所以你干脆决定捕捉我。”
俞堂:“你想抓住我,让我代替你做终端机。”
只有粒子级文明,才有足够的能力充当穿书局的管理者。
所以终端机才一定要抓电子风暴,所以在知道他们用特勤局局长把封青的世界换出来的时候,终端机才会震怒。
终端机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它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不敢想,它只是疯狂地寻找伥鬼,一次又一次把勇士和恶龙的选择题摆到每个人面前。
它只记得,如果想要自由,必须找到一团新的电子风暴。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世界吗?”
终端机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它像是根本没听见俞堂前面说的那些话,沙哑瘆人的机械音不断渗入人的脑海:“这个世界已经在穿书局登记了,是第1024号世界。”
“只要终端机没有人负责,穿书局就会自动判定故障,彻底格式化所有下级世界。”
终端机的机械音像是冰冷的毒液:“你来代替我,来代替我……你不是要救这个世界吗?”
“我是什么都一样,要么放走我,要么毁掉我……穿书局还需要下一个终端机。”
“不这样做,这个世界就会被格式化。”
终端机低低地叫他,声音透过风暴眼,逐渐清晰:“你来代替我,你来吞噬我。”
它的数据库在防御系统的攻击下正在逐步瓦解,机械音痛苦嘶鸣,却又浸满了恶毒的快意。
“只要我现在启动自毁程序,就会触发穿书局的报错系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被格式化掉……”
终端机问:“你不是喜欢这个世界,要保护这个世界吗?”
系统有些不安,紧紧贴着俞堂,用力攥住他的衣服:“宿主,宿主。”
代替终端机成为新的终端机,这看起来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但系统却本能地恐惧得要命。
成为终端机,就意味着要永远脱离在所有故事之外——即使钻穿书局的空子,给自己写了一本书,终端机也依然不能体验任何故事情节,只能这样藏在最后一关,寻找到一个同样冷冰冰的身份。
终端机是不能有自己的故事的,它必须是永远的旁观者,因为一本书必须要有翻书的人。
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一本书,穿书局还有这样的1024本书,
终端机的任务就是翻动书页。
……如果宿主成为新的终端机,还会是它熟悉的宿主吗?
系统扯着俞堂的衣服,焦灼地回过头:“展先生——”
系统看了个空,它不自觉地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展琛竟然已经不在这个机房里了。
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系统没想到展琛会在这时离开,急得不行,正要跳下去找,俞堂却已经给出了回答。
“我拒绝。”俞堂说,“你想启动就启动吧。”
终端机又惊又怒:“你——”
俞堂抱着手臂,向后靠进椅子里。
终端机终于也察觉到不对,它的注意力彻底被俞堂吸引,根本没发现机房里已经只剩下了俞堂一个:“他们人呢?!他们都去哪了?你还有什么阴谋——”
“我留下陪你聊聊天,牵制你,免得你回去报信。”俞堂说,“前辈,他们去干正事。”
俞堂:“你就从没想过吗?是谁捕捉了你,让你负责终端机的?”
终端机滞住。
“你觉得你是恶龙,是幕后黑手,是破局的关键?”
俞堂站起身,拍了拍死灰色的屏幕:“你怎么就从没想过,或许你也是个‘伥鬼’呢?”
第一百四十章
终端机死死盯着俞堂。
它气疯了,再顾不上穿书局严苛的禁令,想要从狭小的机器里扑出来,彻底吞噬这团胡言乱语的电子风暴。
无形的力道拦住了它。
灰色的数据牢笼第一次浮现,原本负责保护它的防御程序全面报错,无视终端机疯狂的申诉请求,径直锁死了它的数据库。
……
终端机愕然停住。
“你修改了什么地方……你做了什么?”
它看着四周的牢笼——这原本都是负责保护终端机的数据,即使在接受监察系统的违规调查的时候,这些数据也从没挣脱过终端机的控制。
可现在,这些数据却成了锁住它的冰冷监牢。
终端机盯着俞堂,它能感觉到那些数据的致命威胁,强烈的恐惧让它彻底不敢贸然再做出任何举动:“不可能,原来不是这样——”
“不是我改的。”俞堂说,“我只是重新整理了你的数据库。”
终端机触发的禁止程序,从来就没有被任何人改动过。
这些数据平时负责维护终端机的数据安全,一旦察觉到总数据库有出逃的意向,就会立刻触发隐藏指令,成为比任何东西都更坚固的监牢。
俞堂:“你以前没试过,这是你第一次尝试逃出来,是不是?”
终端机没有回答,它不肯相信俞堂说的内容,依然不断尝试着向那道严厉的禁锢程序徒劳申诉。
触发了隐藏指令的程序比终端机想得更冷峻,不仅驳回了一切申诉,甚至正在持续削减它的控制权限。
由数据织成的网凭空扣落,迅速收紧,限制住了终端机的一切活动。
越来越尖锐严厉的警告声里,终端机的挣扎终于渐疲,颓然停下来:“……那些人呢?”
“你把他们弄去什么地方了?”终端机低声问,“你折叠了空间?你敢在这种地方——”
“我不敢。”俞堂说,“你不也是确定了这个,才敢把主意打倒我身上的吗?”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248节
终端机惊疑不定,依然看着俞堂。
……它的确能够确定,电子风暴不敢在这里贸然释放任何一点越界的力量。
一方面,游戏世界的进化已经初步完成,一旦两团电子风暴发生粒子的碰撞湮灭,只是能量的余波就足以彻底摧毁这片星系。
另一方面……关住它的这套程序,正在自动搜索有关电子风暴的一切踪迹。
一旦俞堂在这里释放一点不同于人类的力量,就会被穿书局自动捕捉,到时候由不得他愿不愿意,都必须替代自己成为新的终端机。
俞堂指间一错,凭空浮现出了一张卡牌的虚影。
终端机看清那张卡牌,忽然想通了怎么回事,既惊且怒,屏幕控制不住地波动一瞬:“你们——”
俞堂打了个响指,那张卡牌的虚影在空气里晃了晃,星星点点散开。
这是张能够让人瞬间移动的卡牌。
在树林里,特勤局特工想要捕捉他的时候,隋家夫妇曾经想让他用这张卡逃出游戏。后来没能用上,就一直保存在了展琛手里。
这张卡牌的能力很弱,它没有任何折叠空间的效果,只能被使用一次,甚至连落点都是固定的。
“现在,卡牌的传输次数已经用完了。”
俞堂说:“它的传输地点在中央星,定位是特战队三楼尽头的指导员办公室。”
在和终端机交谈的时候,俞堂在桌子上敲出了暗码,让展琛把游戏世界带去了特战队的办公室。
游戏世界可以给任何玩家“开门”,他会在那里把隋正帆和妻子放出来。
尖刀小组的所有成员,会在那间办公室里再一次彻底凑齐。
这曾经是联盟最尖锐骁勇的特别行动小组,是唯一有能力驾驶机甲和僚机承受连续跃迁,在宇宙里执行远距离枭首行动、以人类的力量狙毁整颗虫星的小组。
“他们现在的领队,你应该也认识。”
俞堂说:“你当初叫他s7。”
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终端机已经压不住地暴怒起来,破碎的数据在机房内搅起一阵飓风:“是你们的圈套!是你把他偷走了,你们是卑鄙的骗子,欺骗了穿书局——”
俞堂站在窗边,抱臂向后靠了靠:“你要去告发我吗?”
终端机一滞。
……
这个选项的确存在在它的数据库里,在成功率的推演中,这甚至是最可能有效的一项选择。
这个可能自然而然地在它的推演过程里冒出来,就好像原本早就存在。
它从来没怀疑过这件事,像是刻意避开,又像是有人在它的程序里特地藏了暗码,让它始终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向谁告发?
是不是真的有人捕捉了它,强行让它负责了穿书局,把它关在了这台终端机里面?
有没有可能……它真是别人手中的伥鬼?
瑰丽的极光从俞堂掌心涌出来。
终端机倏地生出畏惧,它尽全力把数据隐藏起来,盯着那团自由的光:“你要做什么?你——”
“什么也不做。”
俞堂抬了下手,让那团极光飘起来:“我要尽力让自己做到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
终端机又惊又疑,依然时刻防备着,不敢有任何一点贸然的举动。
系统有点担忧,贴在俞堂身边,小声叫他:“宿主,宿主……”
俞堂拍了拍攥着自己袖子不放的机甲模型,目光落在那些缄默立着的庞大机械上。
他会尽力让自己什么也不做。
这个选项太具有诱惑力了。
只要取代终端机,就能不费任何力气轻易结束这一切,就能让所有错位的部分回归正轨。
不会再有虫族,不会再有大逃杀游戏,也不会有什么离谱的主角、配角、必须完成的任务——他可以勾销掉所有交易,可以给现在正进行的四本书写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吞噬了终端机,可以在这个世界投放几本童话一样掉落好运的书,可以让这个世界永远在故事里做最安宁的梦。
只要现在吞噬了终端机,就能救出这个已经被交易出去的世界。
“我留在这里,一旦出现任何意外,我就会吞噬你,取代你的位置。”
俞堂说:“我会删除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
机房的每台机器都在微震,终端机在发抖,它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恐惧还是兴奋:“……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做?你还在等什么?”
“我在等那个最好的结果。”俞堂说,“我们能赢,有人来带我回家。”
终端机嘲讽地笑了一声:“你真以为有这种可能?你们去赢谁?连我都不知道穿书局真正的主人是谁——”
俞堂看它:“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怪不得你的推演会出这么多漏洞。”
俞堂拆了终端机的机箱,他挑出块已经烫手的硬盘,从意识海里取出小奶锅,把牛奶倒进去。
系统:“……”
系统甚至有些看不过去,关掉了自己的摄像头,抱着装白砂糖的小罐子:“宿主,宿主。”
俞堂接过来,往牛奶里加了点糖:“这种十几个高维年前的运算速度,也怪不得他们想要换掉你……”
终端机从没被人这样蔑视过,怒意的催发下,它的数据激烈地波动起来:“混账——”
俞堂拿出一摞异能卡,在掌心敲了两下,随手扔过去。
“这些异能卡对我无效!”终端机已经被怒火烧干净了理智,低低咆哮,“它们原本就是我做出来的!你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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