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提灯怼月
“宣传是不完全配套的。”喻堂在记录上标注出重点,“目前的营销方案,垂直影响的群体,和有能力购买的人群不够重合。我大致做了几版方案……darren先生?”
“抱歉。”
darren笑着说:“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运气真好。”
喻堂没能立刻理解他的意思,抬起眼睛,安静看他。
喻堂的话原本就不多,他休息了一个星期,说起话来已经比之前流畅了不少。尤其在说起工作相关的内容时,语气和缓又稳定,纯黑的眼睛温润从容,几乎听不出任何一点异样。
但换回平时的交流,尤其像这种和工作关系不大的闲聊和寒暄,就依然有些隐约的迟滞。
心理咨询师特意交代过,喻堂暂时还不能理解太复杂的情绪,给不出足够明确的反应。咨询师认为,件事既然不会影响喻堂的正常工作和生活,就没有必要让他立刻去接触些。
对喻堂来说,一个纯粹的、可以心无旁骛沉浸的工作状态,其实才是最合适的。
“我是说,我们的运气真好,能有机会邀请喻先生成为我们的一员。”
darren知道些,他耐心地慢慢开口,解释给喻堂听:“你可以放心工作,随时提出任何思考和想法。有当初的教训,我们都很想听你的意见。”
越是公司的高层员工,越清楚当初喻堂随手替w
p解决的公关危局,究竟需要多强的全局观和调度能力。
那时候,喻堂还只是工作室的联络方,提出的思路当然很难被立刻重视。w
p的营销部一直格外后悔,如果早按照喻堂说的做,或是再大胆一点,把当时的工作调配直接交给喻堂,扭亏为盈的速度还会更快,当年的净利润也能再提几个百分点。
到了w
p的层面,有商业天赋的人并不少。但只有在大量密集的相关工作的高压下,长期纵览全局居中调度,种天赋才能被真正磨出来。
非正规工作室不可思议的庞大工作量,阴差阳错,反倒让他们拥有了不可多得的人才。
喻堂还不太适应被这样直白的表扬,他垂下视线,白净的耳后泛起淡淡血色,唇角微微抿起来。
“好了。”darren不再难为他,笑了笑,“喻先生要去员工餐厅看看吗?今天的伙食很不错——要不是怕你不适应,其实该给你开个欢迎会的。”
喻堂轻声说:“不用。”
他从工作的状态里出来,就又显而易见地寡言起来。
但喻堂已经逐渐熟悉了样的状态,他适应得很快,不再紧张,清秀的眉眼一点点舒展开,慢慢组织好语言:“不用麻烦,样就很好……很感谢了。”
darren点点头,接过喻堂的电脑,打开了那份文档。
喻堂同他弯了下肩背,穿上外套,走出会议室。
那几个曾经负责在医院照顾喻堂的员工早在探头探脑,一看见他出门,立刻兴奋地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争着和喻堂说话,又主动要带他去楼上的员工餐厅。
他们都很喜欢喻堂,如果不是darren三令五申交代过,说喻先生还在恢复期,不准扯着喻堂到处凑热闹,他们早就要邀请喻堂去参加自家部门的联谊。
喻堂从没有过样的体验,很新奇,被几个人围着乱糟糟说话,一起往电梯走。
他不开口,只是安静听着其他人聊天打趣,眼睛里一点点透出明净放松的笑影。
经过楼梯时,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出声:“喻堂?!”
那声音他不熟悉,哑得厉害,里面的错愕太过明显,连他都隐约能听得出。
喻堂有些好奇,停下脚步,循声转过来。
……
隋驷胸口起伏,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隋驷的衣物有些凌乱,w
p被他提醒,明确收回了合作的意向书。他刚在楼下吃了闭门羹,又因为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想再试一次,被人不客气地推搡出了办公室。
隋驷从没这么狼狈过,他进不了员工专属的电梯,站在楼梯下半层,视线定定落在喻堂身上。
的确是喻堂。
在医院治疗时,喻堂才有机会正式测了视力,添了副度数不高的金丝眼镜。
喻堂穿着浅咖色的高领毛衣,走廊里还有些冷,他加了件挺括的高定风衣,尽数遮住了过于瘦削的肩背线条。
在工作室的时候,喻堂从没穿过些商务风格的衣服,现在这样,几乎叫人恍惚生出眼前站着的是个寡言清冷的商务精英的错觉。
他眉宇沉静,被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中间,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润妥帖,气色也比过去好了太多。
喻堂站在楼梯的平台上,低头看着隋驷。
神色陌生,眼睛里透出温温的疑惑茫然。
第二十一章
隋驷被一只无形的手钳住了喉咙。
他是想联系上喻堂,想看看喻堂恢复的怎么样,可绝不是在这种要命的场合下。
在w
p的总部大楼里,喻堂是已经入职的正式员工,他是被w
p废弃了意向书,中止了评估进程,毫不留情扫地出门的合作方。
……前合作方。
隋驷站在原地,他已经后悔起刚才一时震惊叫住了喻堂。
他甚至没有余力再去细想喻堂的反应,在那几个w
p员工的诧异注视里,隋驷脸皮发烫,强烈的羞耻灼得他无地自容,不得不勉强错开视线,才没有立刻转身狼狈地逃下楼。
喻堂现在眼里的他……是什么样子?
这些天闹得这么大,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工作室出了事,连网上也有了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真假参半冷嘲热讽,闹得满城风雨。
喻堂知道这些的时候,心里又是什么感受?
喻堂为工作室做了这么多,却一直都没被他领情。现在他出事了,喻堂是觉得解恨痛快,还是可怜他,或者是惋惜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工作室落到了这个地步?
喻堂为什么……能断得这么干脆利落,就真的一点也不再联系他?
隋驷死死咬着牙根,许多一直以来被刻意忽略的疑惑,潮水一样全涌上来,淹得他几乎窒息。
“打扰了……”隋驷硬挤出来半句话,“我这就走,我……”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29节
喻堂从楼梯上走下来。
隋驷听见脚步声,倏地抬起头。
他胸口起伏,看着喻堂走下来,像是忽然看见了救命稻草,脸上也隐隐有了些亮色:“……喻堂?”
隋驷的嗓音哑得厉害,他尽力清了清喉咙,低声问:“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我听他们说你出院了,你现在——”
隋驷的声音戛然而止。
喻堂背着光,直到走到他面前,只比他略高出两个台阶时,隋驷才终于看清了喻堂的神色。
他试着联络过喻堂,他设想过很多种一旦两个人再见面时,喻堂可能会表现出的反应。他甚至想过喻堂可能会恨他,可能会故意冷落他,对他视而不见,就像柯铭过去和他赌气,赌得最严重的时候那样……
……
可没想过这一种。
眼前喻堂的反应,比隋驷曾经设想过的最差的可能性,都更让他喘不上气。
隋驷站在原地,脑子里狠狠“嗡”了一声,喉咙里几乎泛上些模糊的血腥味。
隋驷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清:“喻堂?”
喻堂神色很温和,看着他的目光很友善,循声微微偏了下头。
“喻堂。”隋驷听见自己问,“你怎么了?”
隋驷吃的就是演员这碗饭,他太能分得清楚是不是作戏。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喻堂,他们在镜头前演了两年多的配偶,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喻堂的演技有多差,有多学不会在人前作假伪装。
喻堂要演,演不成这个样子。
隋驷闭了闭眼睛,他站在喻堂面对陌生人才有的、温润疏离的目光里,被这样的目光一点点凌迟。
他宁可喻堂恨他。
“先生,您不舒服吗?”他听见喻堂的声音,“请稍等一下,我们有临时休息间——”
隋驷无力摇头:“别这么跟我说话……”
隋驷再藏不住形容的狼狈,他什么都忘了,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去抓喻堂的胳膊,却抓了个空。
喻堂向回退了两阶楼梯。
“抱歉。”
喻堂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微微蹙了眉,轻声解释:“我不习惯人碰我。”
面前的人认得他,知道他的名字。喻堂没能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他走下来,只是有些好奇,想问问对方是谁,是不是曾经和自己见过。
可对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
如果在这里闹出什么事,对w
p也会有不良影响。喻堂不想给公司惹麻烦,又向后退了退,回到安全距离:“对不起,我不记得您了,请问——”
darren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喻堂。”
喻堂回头,稍稍松了口气:“darren先生。”
darren走下来,朝他点了下头。
那几个员工认得隋驷,他们不太清楚喻堂接受的治疗,以为是那个所谓的影帝因为工作室运行不下去,想回来跟他们抢喻先生,紧急去找了还在会议室的darren。
“我刚刚收到了营销部的消息,同您的推广合作没有通过评估,决定中止合作。这是早做出的决定,和我们的新销售总监无关。”
darren示意喻堂退后,客气地朝隋驷道歉:“没有和您随时保持联系,造成双方沟通不畅,是我们的过失,我代表公司向您致歉。”
隋驷混乱的思绪被泼了盆冷水,勉强恢复了些理智。
……被中止的合作评估。
隋驷咬紧牙关,被耍弄的恼怒又回到他胸口。
眼前darren公事公办的姿态,和此前判若两人,几乎像是某种明晃晃的嘲讽。
“合作……对你们来说算什么?儿戏?”
隋驷喉咙烧得厉害,他盯着darren,哑声质问:“你们拿合作当幌子,就为了从我的工作室撬墙角?现在把人挖走了,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
darren点点头:“是这样的。”
隋驷:“……”
娱乐圈里的合作,好歹都是公众人物,即使再有什么心思,也都藏在道貌岸然的和气下面,找些借口、拉个幌子,总归说的还是人话。
这些拿钱办事的生意人,聂驰是这样,眼前的这个什么darren也是这样……
隋驷扶着楼梯扶手,他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绞着疼,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得不弯下腰大口喘气。
喻堂被darren拦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担心:“darren先生,他不要紧吗?”
“不要紧。”darren说,“你认识他吗?”
喻堂摇了摇头。
“他和你以前认识,是为了跟w
p谈一件合作,想要走你的关系。”
darren简单解释,又问喻堂:“你要和他叙叙旧吗?”
喻堂终于理解了状况,稍稍放下心,摇摇头:“不了。”
“工作是第一位。”喻堂嗓音温哑,慢慢地说,“我不会……因为我的私人问题,来干扰公司的决策的。”
darren笑了笑:“也没这么严重,只要你不觉得不舒服,说几句话倒还没关系。”
喻堂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他不知道darren这话从何说起,摸了下胸口,看向眼前狼狈的男人。
近些年见过的人,他都有印象。
他记得自己曾经从事过娱乐圈相关的工作,刚才营销部的提案里,提到的那些艺人、经纪人和各个公司外联方向的负责人,他都能认得出。
只要稍稍回忆,喻堂就能快速判断这些人在粉丝受众、热度曝光、过往代言级别性质……各方面全方位的合作价值。
但他不记得眼前的人。
既然不记得,那应当就说明,他们在这些年里没有见过。
对方知道自己,却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又不清楚商业合作的正规流程,试图找他个人走关系,看起来生活也不算很如意。
喻堂仔细想了想,轻声问:“你也是孤儿院的人吗?”
隋驷耳边一阵阵嗡鸣,他没能理解喻堂的意思,有些茫然:“……什么?”
喻堂的语气很温和:“你现在缺不缺钱?”
他一向很擅长记住别人,如果是实在没印象的人,多半只会是童年在孤儿院里认识的、那些没什么交集的模糊面孔。
孤儿院里的孩子年岁差出很多,喻堂在里面算是年纪偏小的。稍年长的那一批,离开孤儿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应当就是这个年纪。
“你后来读书了吗?”喻堂慢慢地说,“要先读书,再去工作,不然会吃很多苦。”
隋驷睁着充血的眼睛,看着喻堂,在耳鸣声里无力摇头。
他根本听不懂喻堂的话,也弄不清喻堂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他看着眼前的人影,甚至有一瞬开始想念起那个不会动、不记得要眨眼和说话,神色茫然温顺,乖乖被他喂粥喝的喻堂。
“那你去读书。”喻堂说,“等我的状况好一点,挣到一些钱,会去做公益,让别人能读得起书。”
喻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他有点不好意思,白净的耳根泛起点红,低声解释:“我早就想做,但我的钱不够,以前也分不出时间……”
他的话忽然停下来,茫然地顿了顿。
他已经忘了以前为什么会忙到分不出时间,w
p的工作很轻松,那些报表和文件在他眼里都很简单,只要稍微用心些,就能处理得妥善周全。
喻堂不打算探究自己忘记了什么,也并没有要想起来的动力和念头,仅仅只是有些疑惑。
他自己都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才会让他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那段时间,都像是被裹挟着彻底吞进去,甚至没有喘上半口气的机会。
他所有想做的事,想尝试的人生,都被一并抹杀干净了,一件事也没来得及做。
他想不出,那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要去了他的大半条命。
-
隋驷看着喻堂被带走,在原地站了半晌,一步步挪下楼梯,浑浑噩噩走出了w
p总部的大楼。
聂驰在外面等他。
见到隋驷出来,聂驰替他拉开车门,让隋驷坐进去:“您和w
p的人谈得还顺利吗?”
隋驷彻底没了力气,他几乎是摔在椅背上,抬头看向聂驰。
聂驰停了三秒,点点头,回到驾驶座点开通讯面板:“最近一段时间,隋先生都没有任何安排,可以随时参与节目环节录制。”
隋驷哑声问:“什么节目?”
聂驰给他报了个综艺的名字。
隋驷皱了皱眉。
综艺的评级不低,是闯关冒险类节目,热度和曝光率都很不错,不论要他去录的是哪个部分,都已经是他们现在能接到最好的资源。
但……这一档综艺,就是柯铭的经纪人签下的,要求柯铭上交手机、和外界切断联系封闭录制的那一档。
现在来联系隋驷的,不是飞行嘉宾就是临时补缺,一定不是主要嘉宾位。
隋驷倒不介意用自己给柯铭抬咖,他只是心里很乱,暂时还没想好……自己究竟想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柯铭。
“您不想去吗?”
聂驰发动汽车,见他始终没有回应,很体贴:“我可以帮您回绝,节目组的邀约也只是尝试性的接洽,态度并不算坚定……”
隋驷忽然醒过神,用力按着眉心,逼自己清醒过来:“去。”
过去有喻堂帮他汇总十几个优质资源,让他凭心意勾选,不想上哪个就不上哪个,哪怕十几个资源他都没能看得上,喻堂也总有办法找来新的。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错过了这一档邀约,下个合适的资源,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给他们回话,说我随时可以去。”
隋驷说:“什么环节都没关系……都可以,我愿意配合。”
聂驰依言给了答复:“柯先生前几个环节的录制暂时完成了,发来了几条消息,要一起回复吗?”
隋驷闭着眼睛,他脑子里乱得要炸开,没再说话,疲倦地摇了摇头。
总归也要去参与综艺录制,小铭那边……等到了以后,见面再说比较好。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30节
他们只是有了些误会,因为没见面,所以暂时说不开。
没到那个地步,隋驷想。
柯铭只是没见识过这些风浪,一时被吓坏了,这段时间他们彼此没有联系,正好缓一缓,各自冷静冷静。
等再见面,就能说得清楚了。
隋驷吃了两颗安眠药,闭上眼睛,尽力去想那些好的事,想他和柯铭一起的计划。
他现在不能去想喻堂,不能想喻堂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也不能回忆那张脸上显出的陌生神色。哪怕任何一点有关喻堂的念头冒出来,都像是块烧红的滚热烙铁,毫不留情地轧在他的脑海里,活生生烫得皮开肉绽。
安眠药的效力让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直到车已经开到公寓楼下,才被聂驰叫醒。
隋驷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睛:“安排好时间,到时候通知我。”
聂驰点了下头:“助手已经来收拾过行李了,您可以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缺漏。”
隋驷随口答应了一声,撑起身下了车。他的两条腿沉得厉害,勉强走上楼,进了家门,
新助手来帮他收拾过房间,屋子里是他最不喜欢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隋驷喉咙干涩得厉害,在屋里找了一圈,只有烧得滚热的开水,冰箱里的东西没被动过,因为几天没回来,有些已经不能吃了。
隋驷去刷杯子,他死死攥着那个玻璃杯,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有些痉挛,控制着自己不把东西摔得粉碎。
没人再替他一次又一次地沉默着收拾了。
隋驷开着水龙头,攥着玻璃杯站了几分钟,关了水,慢慢走回客厅。
行李箱已经被理整齐了,打开着放在客厅里,等着他检查缺漏。
隋驷没有这个心思,他蹲下来,打开行李箱最里面的保险夹层,又在外套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
他拿出那两个陈旧的、留在办公室里没被喻堂带走的福袋。
他把它们展平,放进夹层,把拉链重新拉好,回到卧室,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床上。
安眠药的效力还没过去,隋驷的意识有些迟钝,那些因为恍惚没能听清的、喻堂在w
p公司总部对他说过的话,倒不知不觉逐渐清晰起来。
隋驷脑海里一片混沌,昏昏沉沉地想。
喻堂怎么也会提到孤儿院?
无缘无故的,喻堂怎么会想起要做公益,资助人读书?
读书当然有用,柯铭就是在隋家的资助下,靠着读书一步步熬出头来的。
柯铭有时候会和他提起过去的事,说起当初拼命学习的辛苦,说起想要改变命运的渴望,说起现在终于出人头地,一定要站到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隋驷每次听他说起那些往事,都既心疼又欣慰。
可这一次,一个很隐晦的、模糊不清的念头,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悄然冒出来。
他当初才出道的时候,也是想要做公益的,只是因为和隋家对峙,手里实在没有余钱,所以就搁置了。
后来走的越来越顺,他要拍戏,要参加节目,要做的事越来越多,也就把这一件计划忘在了脑后。
小铭……怎么从来也没提醒过他呢?
第二十二章
喻堂下班后,从w
p的公司总部大楼出来,没有立刻回家。
他温声谢绝了darren给他配个助理或是司机的提议,只接受了一套带休息间的独立办公室。
darren是好意,在拿到正式痊愈的评定前,喻堂暂时没有办法开车,又难保不会再在什么地方被莫名其妙的人拦住纠缠。如果有个助理在身边,至少在有突发情况时,可以替喻堂联系公司帮忙应对。
喻堂大致能理解他的意思,也认真表达了感谢,但不论其他人怎么劝,都依然没有接受。
他好像很清楚助理的工作,知道那些事有多琐碎辛苦。
他没有那么忙,还有充足的时间来照顾自己。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一个人生活的很好,不习惯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另一个人的服务。
喻堂领了一张给员工配备的交通卡,坐地铁到了一处公园,找到了个没有人坐的秋千。
他试着在秋千上坐下,什么事也没去想,只是安静地看着来散步或是玩闹的路人。
那些上班、下班、交朋友、休息放松,然后在很温暖的暮色里赶着回家吃一顿晚饭的,最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喻堂甚至还给自己买了根冒着热气的烤肠。
公园里报刊亭门口的小摊,热腾腾的黝黑石子上烤出来的,火力很足,肠衣都绽裂开几条缝,滋滋冒着油,香气被风传开好远。
谢绝公司的安排,不加班,不把脑子里装满日程安排,不急着做事或是赶在去做事的路上,不随时随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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