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提灯怼月
怎么可能不察觉?
隋驷会忽然决定和一个助理结婚,又在公众场合和柯铭避嫌。柯铭不蠢,不可能察觉不到隋家对自己的敌意。
但这种敌意……并不是一点消除的可能都没有。
“推演一下。”俞堂说,“如果隋驷在接连打击下失意颓废,对人生失去希望,但柯铭不离不弃始终陪着他渡过难关,这种人间真情能打动隋家的概率有多少?”
系统飞快运算,错愕地闪起了小红灯:“……70%!”
数据推演给出的答案很全面,系统打开坐标图:“隋驷的境遇越惨,这种几率越高!”
“我们导致的剧情的变化,让柯铭看到了这个机会,才会潜移默化地pua隋驷。”
喻堂从系统那儿偷了个爆米花:“这个思路我以前倒是没想过……”
他吃着爆米花,单手在光屏上随意勾出几条线。
系统还是第一次看他在意识海里制作卡牌,俞堂在光屏上随意勾画,每触及一个点,就立刻衍生出无数条泛着淡淡流光的细线,这些光线交织纵横,被俞堂信守勾勒,正逐渐汇聚出明显的形状。
系统不敢打扰,小声问他:“宿主,宿主,这张卡牌叫什么?做什么用的?”
“人心险——”俞堂随口起了个名字,忽然回过神,停下动作。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已经隐约成型的卡牌忽然散开。
系统又急又惋惜:“啊……”
俞堂站了一刻,抬起手,彻底打乱了那些光线。
他拨得格外仔细,每一条光线都被他打得粉碎,哪怕是最高级的系统来,也没有任何可能再恢复这张卡牌。
“没关系。”俞堂说,“这张卡不该被做出来。”
系统困惑:“为什么?”
俞堂没说话。
他是受了柯铭的启发,这种不断打击他人自信心,借以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一步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手段,不仅高效,而且只要使用得当,会非常容易成功。
可一旦这种东西被作为卡牌制作出来,就会变成一柄淬毒的利刃。
卡牌是没有善恶的,但使用卡牌的人,谁都没办法彻底保证。
他当初离开这本书的时候,明明已经给喻堂这个人设留下了足够的商业天赋,可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长期的高压里,这个天赋斐然的年轻人一点点被磋磨干净了最后一点生命力。
俞堂其实一直没问过系统,如果一切不符合人设逻辑的行为都是被禁止的,为什么自己刚回这本书的那天,准备跳河把自己淹回去,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一点阻力。
……
制作卡牌很消耗精神力,俞堂强行中止了制作进程,又得不到卡牌成型以后反馈的精神补偿,眼前转眼蹦出来了一大片乱飞的小光点。
“这一段做录像带的时候,记得给柯铭身上打个高危行为,切勿效仿。”
俞堂按着眉心,用力揉了揉,提前帮忙录制画外音:“经历无数风波后,柯铭深情陪伴着被他pua的隋家继承人,他们幸福而不平凡的生活在一起……”
系统犹豫了半天,小声说:“可隋驷不是隋家的继承人啊。”
俞堂:“……啊?”
他刚复习过自己的剧本,往回翻了翻:“前面写了,作为继承人被培养的隋驷来孤儿院做公益。”
“原本是的,但后来不是了。”系统闪着小红灯,“他进娱乐圈的时候,就主动放弃了继承人的身份,宿主拿的是工具人剧本,这段不在里面。”
俞堂:“……”
“隋家其实还在暗中考察他,聂驰就是被派来做这个的。”
系统说:“如果他在柯铭的帮助下,在这段危机里表现得足够好,依然有可能被召回,但就在一天前,聂驰给隋家递交了评估报告,认为他不合格。”
系统:“现在隋家的继承人叫隋柒。”
俞堂问:“他们家的人名是从前往后排成一队,按照点名的顺序草率的起出来的吗?”
“下一个继承人叫隋拾散……”
系统高高兴兴闪小红灯:“什么?”
“没事。”俞堂揉着额角,“瞒着柯铭这件事。”
这是场豪赌,柯铭算计了这么多,甚至不惜把自己搭进去,就是为了让隋驷回到隋家。
只要回了隋家,一个风光无两的继承人,是任何影帝也比不上的。
柯铭最擅长这个,他喜欢赌,敢冒风险,也敢出筹码。
当初在孤儿院,柯铭就把所有的糖都当作筹码,赌到手了喻堂的未来。
只不过……这一次,大概要输得血本无归了。
俞堂:“动用所有手段,全面拦截柯铭有可能接触到隋家的一切消息渠道。”
系统很久没听宿主这样下过任务,关掉小红灯,飞快输入了指令。
“w
p应当已经帮我提起了离婚诉讼。”
俞堂:“想办法推一推进度,尽快给柯铭腾位置。”
系统想了想,找出一张库存的加速卡,通过数据潜到法官家,贴在了法官的床头。
“准备一盒速效救心丸。”俞堂说,“先放仓库。”
系统应声下了单:“宿主要速效救心丸做什么?”
俞堂:“如果主角攻受在婚礼当天得知了某些噩耗,其中一位或两位突发心梗,算打出完美结局吗?”
系统:“?”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35节
“以防万一,完结的经验点还得拿。”
俞堂拍拍它:“准备好,咱们还能待在这本书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十五章
接下来几天,隋驷把能找到的人找了个遍。
他过去不屑交际,在圈子里一向没什么朋友可言。这时候再要找人,好不容易辗转打通了电话,每次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就被对面婉拒得干干净净。
隋驷甚至想过向经纪公司低头。
他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当初经纪公司为了留住他,续约合同格外优厚,所有资源和待遇都给到了最顶级。
隋驷给公司打电话,只要经纪公司愿意帮忙解决这件事,他的合同可以无限放低要求,改成什么样都行。
电话打过去,对话的人从每次热络周全的公司副总变成了他不认识的部长。对方的语气依然很客气,表示已经全面了解了隋老师的诉求,还希望隋老师能签一份文字声明,确保将来不会在合同上出现纠纷。
……
初拟的合同发过来,隋驷工作室的行政部部长先摔了鼠标。
“这是合同吗?”行政部部长气得要命,顾不了上下级,给隋驷打电话,“刚入行的新人也不会签这种卖身契!隋老师要是愿意签,先跟工作室交代一声,我们也好尽快散伙,还来得及找找下家!”
柯铭接的电话,安抚好工作室成员,又做了允诺,保证一定会尽快想出别的办法。
他这两天一直在替隋驷处理这件事,话说得太多,又来不及养护,嗓子也已经哑了不少。
隋驷靠在沙发里,捏着快烧到指尖的烟,一言不发。
工作室现在留下的员工,除了新招聘补进来的一部分,大都是有家有室,经不起跳槽离职这种大动荡折腾的。隋驷要回公司,只要待遇波动不大,他们也能接受精简回团队模式,跟着他一起回去。
可工作室也绝不会接受这种霸王合同。
只固定维持剧组的长期联络对接,不保证代言,不保证综艺资源,收入抽成50%,每年至少完成三部戏的入组杀青,上不封顶。
哪怕没有喻堂在,隋驷自己也能看得出,这样的待遇几乎是把他当成了只会拍戏的苦工。
“哥。”柯铭挂断电话,回到隋驷身边,“合同的确太过分了……你别急,我去和公司说。”
他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摇钱树,有自己的独立话语权,只要肯替隋驷背书,再怎么也能把合同的待遇往上提一提。
“我去找公司,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柯铭说:“凭什么不给你更好的合同?他们——”
隋驷低声说:“我凭什么要更好的合同?”
柯铭停住话头。
柯铭蹲在沙发边上,握着隋驷的手臂,顿了一会儿,才又轻声叫他:“哥?”
隋驷看着烟气,烟丝烧得烫手,猩红的火星一点点把外面的卷纸舔进去:“我现在这个的情况,就算接,还能接什么代言和综艺吗?”
艺人也好,演员也一样,总归公众人物,最有商业价值的时候,就是什么问题也没出过、彻底干干净净的时候。
喻堂当初管着工作室,隋驷没有半点能被人抓得住的黑点,最大的绯闻就是曾经和柯铭疑似传过些风言风语。没有凭据,他和喻堂又是镜头前的模范配偶,这一点没根没影的风言风语,到后来也没什么人再提起了。
如果爆料的当天,隋驷就能及时处理,给喻堂一笔足够换他发微博澄清事实的封口费。哪怕依然难免引人诟病,也或许还不会这样直线恶化。
但这几天工作室的沉默,已经让事态彻底发酵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我还有什么商业价值?”
隋驷垂着眼睛:“以后有节目敢请我吗?有代言敢让我做吗?要没有我的那些粉丝,我现在大概已经被直接放弃了……合同签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区别?”
柯铭紧皱着眉,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又终归什么也没说出口。
“怪我。”隔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当时我要是能拿出来那笔钱……”
隋驷打断他:“小铭,我们说好了,以后谁也不提这件事。”
柯铭:“可是——”
“没有可是。”隋驷抬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不用可是。”
说再多的可是,也已经没有用,也不可能倒回到出事的那天,拖出来的时间差就是拖出来了。
既然已经没有用,争出究竟是谁的问题,就再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隋驷嗓子沙得厉害,声音像是磨过粗砺的砂石:“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可能要回家一趟,你别着急。”
这件事被他彻底搞砸了,隋家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些天没人联系他,大概已经是给他留下自己处理的最后余地。确认了他的确没办法解决这件事,隋家就会出手干涉,到时候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想不想回去。
“回家?”柯铭的声音有些担忧,“哥,出了这事儿,你现在回你们家去——”
“不会有事的。”隋驷说。
柯铭停下话头,神色依然像是不安。
隋驷摸了摸柯铭的肩膀。
如果是以前……他闯了什么祸,做错了什么事,隋家会格外严厉地惩罚他。隋驷还记得,当初他硬要护着柯铭,要跟柯铭在一块儿,险些被祖父打断了两条腿。
但现在不一样了。
隋家只会对继承人严苛,对那些被放弃的家族子弟,不会再约束管教,也永远不会再提供任何经济和资源扶助。
隋家不可能再要他做继承人了。
他现在能依靠的,或许就只剩下在网上依然努力替他辩解、坚信事情一定还有其他内幕的那些粉丝。这些粉丝能勉强维持住的一部分人气,还能让他接一些配角做做过渡。
相比于综艺和访谈这类节目来说,电视剧、电影宽容度更高。圈子里有太多这种事,只要事态不再继续恶化下去,再过个几年,这件事会被无数新的八卦爆料压下去……到时候,他或许还有机会。
“小铭。”隋驷哑声说,“如果——”
柯铭问:“什么?”
隋驷静了一刻,没说话。
他看着柯铭,把到嘴边的话一点点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柯铭说过,喜欢的是他,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冲着他这个人,和隋家没有关系。
……现在提起这件事,倒反而像是在质疑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隋驷不想再惹柯铭生气。
更何况,隋家的态度也早已经成了定局。柯铭这些天替他操了不少心,整个人的状态也肉眼可见跟着憔悴,隋驷不想让他再因为自己背负更多压力。
“没什么。”隋驷说,“我受得了。”
柯铭懂事地没再追问,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
隋驷收拢手臂,闭上眼睛。
喻堂不在了,隋家又放弃了他,日子恐怕会比以前难过太多。
但这是他自己的事。
他会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在处理妥当之前,就没必要告诉柯铭,让他跟着烦心了。
……
“哥,你想好了签那份合同吗?”柯铭问,“真的不用我去说说?”
隋驷点了点头。
“你帮我……联系一下,把工作室解散了吧。”
隋驷说:“工作室里还有点资金流,一律n+1补偿。”
聂驰拿的是隋家的工资,现在已经被家族召回了。工作室现在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留着除了烧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但这话……他也实在张不开口。
喻堂病情越来越严重的那几天,已经不太能说得出完整的话,偶尔好转一点,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留一些语序有些凌乱的短讯和留言,说的都是工作室的事。
喻堂一点一点地交代,自己离职以后工作室的处理方案。
喻堂在工作记录里写,工作室有些人,孩子正在上学,家里有老人要赡养,这些人的收入是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如果是因为工作室的原因,要辞退他们,先联系喻堂。
喻堂写,他对这些人负责,他会替这些人联络肯接收的新团队和工作室。
“有份名单……”隋驷低声说,“小铭,你的工作室要是还有余力,能不能帮我接收他们?”
柯铭愣了下,没立刻回答。
隋驷用力闭了下眼睛:“算了。”
柯铭一直都没接触过这些,只埋头钻研舞台和编曲,能帮他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哥,我不是不帮……我是怕开了这个口子,不好收拾。”
柯铭回过神:“我的工作室不可能接收你那边所有人,一股脑全涌过来怎么办?再说了,我们现在自己的状况都这么艰难,哪还有余力帮他们?”
隋驷沉默,他想要反驳,说喻堂那时候的状况也很艰难。
……可他说不出口。
他现在被困死在这一地狼藉里,还拖着柯铭和他一起收拾烂摊子,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让柯铭去做出这种让步。
“你的那些员工能力都很出色。”柯铭安慰他,“只要想跳槽,去哪里都会有人要的。”
隋驷无力地点了点头。
“哥,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这个回头再商量也来得及。”
柯铭去给他倒了杯咖啡:“你签了合同,意味着你接受公司帮你处理这件事,你知道公司要怎么处理吗?”
隋驷还从没想过这个,他愣了下,握着咖啡杯抬起头。
还能怎么处理?
不就是给封口费,全网公关,删除相关的所有内容,买营销号造势洗白……
“封口费给谁?”柯铭问,“你昨晚不是和我说,你托人打听过,医院给喻堂做了心理暗示,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隋驷像是被人攥住了胸口:“……是。”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36节
他不想提起这件事,可偏偏怎么都没办法避开,徒劳攥了攥拳:“小铭,你不知道……w
p很重视他。”
如果是以前的喻堂,根本用不着什么封口费,第一反应就会是发微博平息事态,根本不可能会让这件事被闹出来。
可喻堂现在不认得他,不记得过去的事。
w
p把人盯得密不透风,信息是个茧房,只要不刷娱乐微博,喻堂到现在甚至……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封口费是给w
p的。”隋驷哑声说,“拿不出这笔钱,w
p根本不可能让我们的人接触喻堂,更不要说——”
柯铭问:“拿得出这笔钱,w
p就让我们接触喻堂了吗?”
隋驷顿住。
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根本不敢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拿出了这笔钱,w
p依然不放喻堂出来怎么办?
w
p是有权利约束员工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的,如果他们不允许喻堂发澄清微博,又该怎么办?
“从w
p的渠道下手,不知道还要拖多久。”
柯铭轻声慢语:“不如直接想办法去找喻堂,他总不会一点也不出门吧?只要他想起来,又怎么会不帮你?”
柯铭:“哥,你真的不想让喻特助想起以前的事吗?”
隋驷狠狠一颤,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像是心底某种最隐晦的密辛被彻底戳穿,隋驷脸色几乎有些狼狈,胸口起伏,定定看着柯铭。
柯铭有些无奈,他低头笑了笑,轻叹口气:“你放心,都这个时候了,我不会赌气吃那点儿醋。”
“我问过,心理暗示没那么神,接触到熟悉的事物和人,是能想起来一些事的。”
柯铭说:“公司里要找个喻特助熟悉的人不难,熟悉的东西……”
柯铭垂着视线,轻轻地说:“哥,我那天替你收拾行李箱,看到夹层里有两个福袋。”
隋驷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乱成了一团。
他想劝住柯铭,对他说贸然这么做可能会刺激喻堂,可看到柯铭过于平静的反应,却又慌得全没了分寸,张了几次嘴,喉咙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已经翻不了身了……事业,前途,全部的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横祸搅得乱成了一团。
柯铭如果再离开他,他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走,哥,我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你,你放心。”
柯铭按着他的手臂:“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我也不会跟你吃醋,但你要和我说实话。”
“你和我说实话。”
柯铭问:“那两个福袋,是喻堂给你的吗?”
隋驷呆呆地看着他,木然动了动嘴唇。
他坐在柯铭无奈又隐约失望的注视里,他被这样的视线搅得心慌,挣扎着想开口,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念头也没能剩下。
在他心底,有什么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东西,正在尖锐的耳鸣声里一点点溃决。
轰然崩塌。
隋驷脸色苍白,脱力地闭上眼睛,慢慢点了下头。
第二十六章
在darren的建议下,喻堂这些天都留在了家里办公。
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w
p的同事和员工过于明显的关切视线,也隐约意识到,外面或许正有件不小的事和自己息息相关。
喻堂并没打算要弄清楚这件事。
进行心理暗示治疗的时候,在完全确定喻堂的承受能力后,心理咨询师其实和他深谈过两次。
心理咨询师告诉喻堂,这次的治疗,有很多人都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很多人都为他做了不少事。
如果喻堂想要对得起这些人,对得起加在自己身上的善意,最该做的,就是不能再回头看。
不回头看,不去探寻自己的记忆,不再让自己沉沦回那种生活里。
喻堂今天起得很早,做了煎蛋厚土司和炸香肠,煮了一碗至尊蟹柳年糕豆腐午餐肉青菜芝士方便面。
他不太习惯清闲,但又的确没有什么事做,和部门的同事一起开完了远程视频会议,在厚地毯上的阳光里睡了个午觉。
晚上的空气很好,喻堂检查过冰箱,和darren报备过,去超市屯接下来几天的食材。
打折区的蔬菜和水果也都不错,很新鲜,只是运输的时候有些磕碰,回去削了皮一样能做菜,价格却便宜了不少。
喻堂推着推车,在一袋土豆和三颗西红柿前犹豫,准备挑一份带走时,忽然察觉到有人影走到了自己面前。
喻堂抬起头。
来人的样子他看不大清,一只手刹住他的购物车,拦下了他的路。
“喻助理。”
那个人拦着他,不准他往前走:“好久不见,去边上的咖啡厅聊聊吗?”
-
“……系统。”
俞堂在脑海里敲:“我不能把帐结了再走吗?那袋土豆品相特别好,我看见被别人拿走了。”
按照人设推演出的新豁免部分,他原本可以牢记心理医生的嘱咐,不理对方转身就走的。
但来人显然准备的很周全,一发觉喻堂神色抵触,就拿出了一份名单。
系统也不舍得,闪着小红灯,给那袋土豆的长镜头配bgm:“会ooc,宿主。”
那份名单是喻堂亲手列出来的。
哪怕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列出这样一份名单,忘了这份名单有什么用,也想不起这上面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可他还是记得。
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妻子身体不好,孩子在读高三,是艺术生,学美术。成绩拔尖得不行,画出来的画拿了不少奖,就是颜料贵得离谱,报出来的价格他们这些外行听了都瞪眼睛。
第二个有父母要赡养,父母的父母也都在。老人家身体很硬朗,就是年纪太高,脑子已经不很清楚,总一个人往家外跑,常年都离不了人看护,所有的开支都扛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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