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蕉三根
迟也“啪”地摁了一下另一台电梯,用力得像是一拳打到了墙上。他气得不行,甚至分不清楚是因为喻闻若跟别人勾肩搭背走了让他更生气,还是喻闻若压根没看见他让他更生气。反正就是感觉胸膛里猛地蹿上来一把火,在电梯上上下下这几分钟的功夫里就把他烧成了一把炭。到23楼的时候,一出来就是摩洛哥套房。迟也捉奸似的,“邦邦”地用力锤了两下门。
喻闻若的声音果然从里面传出来:“谁?”
迟也不说话,又锤两下。里面传出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迟也听不清,也认不出,气得抬起脚,狠狠地在门上踹了一下,还不解气,还想再踹一脚,门突然开了。喻闻若站在门后,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迟也?”他把门打开得更大了一些,脸上多了几分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迟也瞪着他,硬邦邦地反问他:“你最好我别来是吧?”
“什么……?”
“喻编,水帮你烧着了……”那头橘毛从喻闻若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迟也,吃了一惊,“诶?迟老师?”
迟也比他更吃惊:“……小简?”
喻闻若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已经从迟也这怒气冲天的脸色里看明白了来龙去脉。但他什么都没说,靠在门边上,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眼睫微垂,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迟也还在瞪着小简:“你……你的头发……”
“哦!这两天刚染的。”小简挠了挠头,看着迟也的眼神,顿时有些忐忑,“不……不好看吗?”
迟也飞快地扫了喻闻若一眼,发现喻闻若双手抱着胸,正看着他,嘴角带着一点看好戏的谑意,但眼神显得不怎么耐烦。
“不好看。”喻闻若突然对着小简开口,冷冷的,都不像他了,“回北京之前去染回来。”
小简做了个鬼脸,但不敢反驳喻闻若,只好继续跟迟也说话:“迟老师来了也好,药我都放在床头柜上了,喻编先吃了再说,要是体温还降不下来……”
迟也:“体温?”他看着喻闻若,一脸茫然。
喻闻若一脸困倦,朝小简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诶。”小简也感觉出来这两人不太对劲了,乖觉地往外蹿了一步,想想又不放心似的,偷偷跟迟也交代了一句,“喻编要是晚上还发烧,迟老师记得给我打电话。”
喻闻若仍旧用那种淡淡的不耐烦的语气道:“还发烧我就去医院,找你有什么用。”
装相 装相 第108节
小简不说话了。喻闻若这两天明显心情不佳,再加上生病,有点不太好交道。他看向迟也的眼神近乎感激,最后做了个“有事打电话”的手势,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重新回到了一片寂静。
喻闻若没说什么。他看起来既没有兴趣调侃迟也,也没有精力解释什么,甚至没有开口请迟也进来,自顾自转身往卧室里走。迟也跟了两步,看见卧室的床头柜上果然放着退烧药,还有一支电子体温枪,屏上显示直逼39度。喻闻若安静地坐到床边上,迟也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上搭了一下。喻闻若没躲。
“你怎么来上海了?”
“有个工作。”迟也含糊地回答他,又问,“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我?”
喻闻若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来上海也没告诉我。”
“我跟你们统筹说了今晚我会来。”迟也理直气壮,“这不就告诉你了?”
喻闻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没跟他争辩。迟也通知得相当晚,喻闻若已经病了两天,活动主要是宋嘉临在弄,名单上临时添一个人不必要拿去给他过目,而宋嘉临想当然地以为喻闻若知道迟也要来。而喻闻若顶着高烧强撑着在活动上露了个脸讲了个话,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现在不想跟迟也说话。
迟也看见他往下倒,赶紧乖觉地去倒热水,然后把床头的退烧药给他吃。
喻闻若半坐在床上,吃了药,轻声道:“谢谢。”
迟也把扶手椅往床边拖了拖,坐下来,给他把被角掖好,守在了他床边。
“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喻闻若闭着眼睛,沉沉地呼出来一口气,感觉鼻腔里烧的都是火。应该是没睡好累得再加着了凉,但喻闻若没直说。
“让你气得。”他说。
迟也被他噎得没话讲,没事儿找事儿似的,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只觉得烫手。正常人烧到这个份上脸都发红,但喻闻若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天赋异禀法,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了,整个人像块玉石,生脆,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摔碎掉,惹得迟也又是内疚,又是心疼。
“肯定是让白人养久了。”他自言自语着,摸了摸喻闻若的脸颊。
喻闻若仍是闭着眼睛,懒得理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良久,才问了一句:“什么工作?”
迟也便把灵境这个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讲得很细,从娄晓云引荐开始,到今天见到杨茜——怕喻闻若不记得娄晓云是谁了,还把当初《出神入话》的时候娄晓云演的那出《水漫金山》又讲了一遍。喻闻若安静听着,不时“嗯”两声,表示自己还没睡着,但什么都没说。迟也就继续往下说,从杨茜跟黄子昂打官司,到当时黄子昂骚扰孟轻雪,他得罪了黄子昂的那茬也都交代了,喻闻若还是没说话,听到后来,连“嗯”都不“嗯”了。
迟也停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声音放低:“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实话是“是”。喻闻若不只是想睡觉,他还头疼。但听见迟也这么说,喻闻若睁了一下眼睛,看见迟也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喻闻若张了一下嘴,话就变成了——“没有。你接着说。”
迟也其实也没多少要“接着说”了。他感觉自己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心里却还是不上不下,他希望喻闻若能够安抚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难受了好一会儿,抓着喻闻若的手,脸颊贴了上去,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
喻闻若总算察觉出他的情绪了。“怎么了?”
迟也安静了一会儿,闷闷地道:“杨茜跟黄子昂打了两年官司,也没个结果。”
喻闻若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迟也又道:“娄老师说我比她幸运。我一路都在想,我哪里幸运呢……你们为什么愿意报我,不愿意报她?”
喻闻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讲场面话的话,是因为迟也“更有新闻价值”,讲难听一点就是因为他是个男的,这事儿更猎奇一些。而且他名气大,张念文名气也大。当然,还因为他跟迟也在谈恋爱。喻闻若觉得迟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他不是迟也,不会明知实话不好听,还要讲出来伤人。
迟也不知道喻闻若在心里埋汰他,还沉浸在自己的难过里。
“要么就是我比她名气大一点。但是我的名气不也是张念文给的吗?你说多讽刺。”
喻闻若:“……”
他又心软了。
迟也感觉到喻闻若的手动了一下——他掌心也是滚烫的,手指蜷起来,在迟也的耳畔很轻地拂了一把。
“别怕。”
迟也抬起眼睛看他,身体往前倾了倾,握紧了他的手,声音更委屈了。
“我不怕。”他摇了摇头,“小可问我是不是后悔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我这两天在想,为什么我当时一点都不怕,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你。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我心里肯定还是觉得有你给我兜底,那不就还是想靠着你吗?我又不想靠着你,我只想靠我自己……但后来我又想明白了,其实我也不是觉得有你兜底才不怕,我就是真的不怕,是你把我变得更勇敢了……”
迟也停下来,低着头,没再看喻闻若。他觉得再说下去他要忍不住哭了,而且说得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讲清楚没有。
喻闻若还是沉默,他的眼睛现在睁开了,脸上慢慢泛出一抹血色。他看着迟也,眼神熨帖得像贴身穿了多年的衣服。
迟也咬了咬牙,突然道:“我不想跟我爸妈吵架,但是他们如果要我跟你分手,我也不可能听的……那天我就跟我妈说了,我离了你活不了。”
喻闻若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迟也抬起头,看着他。
良久,喻闻若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别这样了。”
迟也轻声道:“对不起。”
喻闻若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样,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迟也愣了一下,感觉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确实很像他在喻闻若临终的病床前忏悔。这个认知让他笑了一下,但又马上收敛了面容。他摸不准喻闻若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喻闻若把手抽回去,钻进了被窝里。“冷。”
迟也慢半拍地看着他,“啊?”
喻闻若又强调一遍:“我冷。”
迟也坐在那儿,还是不动:“我……帮你把空调关了?”
喻闻若沉沉地叹了口气,往床那边挪了一下,然后朝着迟也掀开了半边被子。
迟也二话不说把长裤一脱就往被子里钻,然后像只树獭似的,紧紧地搂着喻闻若。他身上滚烫,被窝里也热,大热天的,虽然开了空调,但迟也还是感觉自己背上立刻起了一层汗意。但他不肯放开喻闻若,脸颊贴着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感觉到喻闻若的心跳平稳地透过皮肤传到了他的胸腔。
“你要是还生气,我明天就去把外滩的大屏包下来。”迟也闷着声音说,“在上面写喻闻若,我爱你。落款迟也。”
喻闻若低低地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迟也又提议:“我们也去买一对戒指吧?”
喻闻若闭着眼睛:“我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戴脖子里啊。”
“也没有戴项链的习惯。”
“那我只能去把你的名字纹身上了。”
“随你。”
“……”
迟也安静了一会儿,又挣扎着抬起脸,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喻闻若没动,任由他厮磨了两下。迟也只剩下气音,对他说,“我爱你。”
喻闻若:“嗯。”
“特别爱你。”
“嗯。”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嗯。”
迟也没辙了。“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喻闻若又叹气,被他闹烦了似的。
“陪我睡一觉就行。”
迟也麻利儿地应道:“好嘞!”一边伸手从喻闻若衣服底下摸了上去。
喻闻若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安静地陪我睡一觉。”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强调了一句:“单纯睡觉。”
迟也不动了。喻闻若重新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呼吸很轻,但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他们俩今天参加活动都用了香水,在过高的体温下,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逐渐难分彼此。
“喻闻若……”迟也叫了他一声。喻闻若没答,好像是睡着了。迟也又蹭了蹭他,很轻很轻地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一片岑寂。然后。
搭在迟也腰上的手渐渐收得很紧,皮肉滚烫,贴在一起,蒸腾出一点汗意。身边的人仍旧闭着眼睛,但是呼吸急促了几分,迟也喘不过来气,脖颈交缠,伏在喻闻若耳边,发出了像是被食物辣得直抽冷气的声音。他不舒服地在喻闻若怀里挣了两下,但那双手只是把他揽得更紧,好像想以此压制他,让他老实一点儿。
迟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但犹豫了一会儿,又叫他:“喻闻若……”
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照顾病号的意识。
“不生气了。离了你我也没办法活。不许去包外滩的大屏。戒指不要带钻的。纹我名字别忘记中间名。”喻闻若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他,“还想问什么?”
迟也:“……”
迟也:“能不能放开我一下,我想尿尿。”
迟也很热。
为了让喻闻若发汗,房间里空调开得很高,迟也又被一具滚烫的躯体抱着,感觉身上的汗已经把衬衫黏在了皮肤上,这辈子都撕不下来了。
偏偏喻闻若浑身发热,却还冷得打哆嗦,一点没有出汗的意思。
迟也真的非常热。
喻闻若听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焦躁,已经到了扰人清梦的程度,只好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他,“又怎么了?”
迟也听出他话里有一点微妙的不耐烦,感觉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就没说自己热,只是伸手去掰喻闻若环在他腰上的手,喻闻若没放。
迟也只剩气音:“热。”
他蹭了喻闻若一下。腰下面四条腿交缠,有个东西半软不硬的,蹭在喻闻若腿间。
喻闻若哭笑不得:“你是人吗?我还在生病。”
迟也又去掰他的手:“这我控制不了……你倒是放开我啊!”
喻闻若手上松了劲,迟也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开了灯,从床上跳下来,去空调风口下站着。他背对着喻闻若,因为出了很多汗,白色衬衫被浸得透明,皱巴巴地贴在皮肉上,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衣物下面的肩背肌肉的形状,过多的汗从腰际往下坠,臀上也像湿透了一样,灰色的柔软布料裹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形。喻闻若看了两眼,感觉喉头有点发紧。
迟也转过来,想让空调风再吹一下背上。喻闻若一低头,看见他腿间已经鼓起来,把内裤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要感冒的。”喻闻若叫他,“把温度打低一点,回来盖被子。”
迟也很像替他着想一下,但他的身体比较诚实,已经一步跨过去把空调打低,然后坐在床边上,解自己的衬衫扣子。脱完了,赤条条地钻进被子里,又滚进喻闻若怀里,腿间又蹭一下,比刚才还硬了。
喻闻若直叹气。
迟也贴着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很小声道:“我想你了。”
这又不能怪他。本来就好长时间没做了,上回刚起个调就让掐了,然后又不冷不热耗到今天,这么抱了半宿,他能不想么?”
喻闻若转过脸来看他,灯没关,迟也的脸红着,耳朵也红着,额上和鼻尖都是汗,亮晶晶的。喻闻若像被蛊住了似的,凑过去,在他鼻尖上轻轻舔了一下。咸的。迟也抬起头,挨到了他的嘴唇,喻闻若没躲,两人试探似的,唇瓣厮磨了两下,然后迟也像头暴起的小兽似的,突然把喻闻若摁在了枕头里,整个人都往他身上一爬,忘情地跟他接吻。
“头晕,头晕……”喻闻若求饶,后脑勺在枕头上蹭了一下,捧着迟也的脸叹气,“你这是虐待病人。”
“我没有!”迟也一边喘,一边理直气壮地在喻闻若身上蹭。有个东西也起来了,顶在他臀缝里,越蹭越硬,“你也想做。”
“这个不受控制,礼貌性硬一下。”喻闻若握着他的手,“没想做。”
迟也不说话,俯下身来又跟他接吻,唇舌勾缠,啧啧有声,喉咙里含含糊糊,黏黏答答,都是求欢的声音。喻闻若的手被他带着往下伸,隔着内裤握住了迟也的性器。一开始还是迟也的手带着他摸两下,没一会儿,喻闻若挣开了他的手指,自己挑开内裤边往里伸,把那根东西掏了出来,大拇指在顶端捻了捻,感觉到那里已经分泌出了很多不少清液,指缝里蹭的都是。
装相 装相 第109节
迟也喘得更厉害,主动挺腰,把性器在他手心里蹭。
喻闻若试图再给他最后一点理智:“我在发烧。”
迟也点点头,特别理所应当地接了一句:“可我在发骚。”
喻闻若放开了他,“你自己来。”
迟也马上直起腰,挣扎着把内裤扒下来。他腿上也都是汗,内裤卷成边,艰难地往下脱。然后他又去扒喻闻若的内裤,喻闻若的性器弹起来,已经完全硬了。
喻闻若跟他说话:“这里没套。”
迟也摇摇头:“没事。”
他已经把屁股抬起来,想去蹭喻闻若的性器,但那里闭得紧紧的,性器浑圆的头部蹭了一下,没捅得进去。他股间也有汗,权作润滑,喻闻若感觉这一下竟然捅得也很舒服,头皮都麻了一下,带来了更深的眩晕感。
迟也十分难耐,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弄进去。喻闻若没忍住男人的劣根性,笑了一声,“宝贝儿,太紧了。”
迟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喻闻若给他做扩张,但是今天喻闻若在生病,很明显躺着不想动。迟也两腿大开,跪坐在他的性器上,喻闻若伸手把着他的腰,轻声道:“自己扩张。”
迟也“嗯”了一声,手从背后伸下去。
喻闻若又道:“给我看。”
迟也的耳朵快要滴出血,但还是把手从前面伸下去,身体弓起来,腹部发力,一只手尽力把阴囊往上扯,露出了那个紧闭的穴口,一根手指已经被含了进去,括约肌用力翕张,像在努力把那跟手指吃下去似的。迟也哀泣似的,又喘了两声,然后把另一根手指也插了进去,动作有点粗暴,很用力地往里面顶,一直插到指根没入,然后用力地在里面把自己撑开了。
喻闻若看得目不转睛。
他神色还是有些冷淡,因为生病,整个人像是开了省电模式,连呼吸都在省着力。但迟也反而更被这种不寻常的冷淡激起了情欲。他感觉到喻闻若的纵容,越不耐烦,越是纵容。这东西好像会上瘾,让他忍不住越要越多,想看看喻闻若被挑衅到哪个程度才会喊停。欺负他也可以,讲伤人的话他也会原谅,发着烧也要做,好像怎么样都可以。这种心理的刺激比什么都强,迟也的汗越出越多,感觉手指进出间,竟然还有了水声。
喻闻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稍稍有了一抹红痕。
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立刻俯身下来狠狠堵住了他的嘴。他们胸膛紧紧相贴,迟也一只手扶着喻闻若的性器,狠狠地送了进去。一开始只能进去一段,然后就遇到了极大阻力一样。迟也难耐地发出高亢的呻吟,坐直了身体,用力地坐尽了底。
喻闻若闭上眼,真的感觉眼前都花了一下。因为太晕,好像不停地在往下坠,失重感让他非常用力地抓住了迟也的胯,好像把他往自己身上拉,让他再吃得更里一点似的。
迟也会错了意,求饶似的,“不能再进了!”
喻闻若喘了两口气,克制着自己,松开了手。
“你自己动。”他有气无力地对迟也说。
迟也趴了下来,紧紧抱着喻闻若。他努力地耸动着屁股,喻闻若的性器埋在里面,进出的幅度不算大,但迟也自己找准了点,小幅度地磨,那个硬的头总是抵着他受不住的点辗转研磨,顶得他又喘又叫,大腿内侧不自觉地打颤,但又舒服得不肯停。他自己的性器抵在喻闻若小腹上,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磨蹭。他整个人就像只求欢的小狗,毫无羞耻,也不管喻闻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上出现了两抹异样的潮红。
迟也很快把自己弄射出来,不是一下子溅出来,而是一小股一小股,从性器顶端往下淌,淌了好一会儿都不停。高潮被他自己拖得绵长又彻底,他浑身都在颤,依在喻闻若耳朵边上,故意地一声一声叫老公,叫得喻闻若感觉血都冲到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跳得太快,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濒死感。
喻闻若喘着气:“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身上的人不动了,他竟然还在笑,咬着喻闻若的耳朵,“我迟也已经死在你身上。”
喻闻若哭笑不得。他本来是有点勉强,但他不得不承认,迟也这个样子真的很取悦到他。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床伴这副欲生欲死的样子。看他不动了,自己没忍住挺了两下腰,插得非常深,激得迟也又叫起来。但是也就这么两下。喻闻若又开始头晕,实在没了力气,大口地喘了两下。
迟也去吻他的喉结,非常色情地用舌尖舔弄,然后道:“你开始出汗了。”
“嗯。”喻闻若在他屁股上揉了两下,“帮我弄出来。”
“缓缓……让我缓缓……”迟也趴在他身上。
喻闻若用力在他屁股上揉搓,“不行。”
迟也拖长了声音“嗯”了两声,似乎是不情愿,但还是又开始耸动,主动地用自己的屁股去套喻闻若的性器。他硬得可怕,迟也很快觉得那个地方快没有了知觉,被顶得酸软发麻。
喻闻若的喘息非常低沉,迟也干脆直起身体来,膝盖撑在喻闻若两边,整个坐起来,只留一个头部浅浅嵌在里面,然后狠狠往下坐到底。喻闻若又闭上了眼,脸上红得更不正常,鼻尖也开始沁出了一点汗。
迟也印象里他们也是难得会做得这么激烈,而且激烈起来也是喻闻若在出力。但现在完全由他掌控着,喻闻若抓着他的手,方便他借力,于是他进出越发没有节制,已经把自己弄疼了,但他不想停。他想就这样把喻闻若弄出来,让他舒服,让他失魂落魄地死一回。
喻闻若终于抻了一下脖子,腰上挺了一下,叫他:“小也……!”
迟也俯下身来,抱着他,感觉他身上也是汗津津的了他知道喻闻若那个表情,眉头皱起来,又严肃又紧张。那是他忍着不想射的表情。
“我拿出来……”
迟也没说话,反而更主动地往里面套了两下,喻闻若果然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都交代出来了。
两人手脚相叠,都在喘。迟也拉过被子,把他们牢牢裹在一起,喻闻若身上也都是汗。
“不嫌热了吗?”喻闻若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
迟也喘着气:“热。”
然后又道:“你发一身汗,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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