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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老爷子没再坚持,他问及叶初夏答应去筹资十五亿的事,叶初夏半天答不上。当时她会应下,也是被董事们逼进绝路,与艾瑞克集团的合作计划搁浅了,她失去了艾瑞克这座靠山,现在唯有韩氏企业与容达集团能出手相助。
但是她不愿意欠韩非凡的人情,那么只剩容达集团?
让她去向一个偷了自己企划书的小人借钱,她还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
可是两条路都断了,她该怎么做?想一想,骨气在现实面前根本半两钱也不值。然而人没被逼到绝境,是不会向现实低头的,所以她也绝对不会向容君烈低头。
叶初夏一直琢磨这个问题,就连叶老爷子几时走的都不知道。她烦躁得耙着头发,都恨不得去撞墙,看能不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结果只是让她抓掉了几根头发而已。
她偏头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夜幕低垂,窗外霓虹闪烁着暧昧的光芒,姹紫嫣红的灯光中,她缓缓步出高楼,这一栋历经了50年的高楼,为何总让她感觉到在风雨中飘摇的凄凉味道?
车水马龙,她没有坐车,只想静静地走一走。
熟悉的街道,不熟悉的人穿梭着,有放肆的张扬着青春者,也有大胆燃烧激情者,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挥霍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青春,而她呢?在他们之中,显得那么渺小。
不知不觉,她偏离了人行道,而此时,却有一辆汽车笔直地朝她开来,刺目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她抬手挡住的刹那,那辆汽车已经近在眼前,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生生要将她倾轧进车轮下。
她吓得忘了尖叫,忘了闪躲,瞳孔最深处,映照的不是妈妈哭泣的容颜,不是爸爸气得跳脚的模样,也不是司机狰狞的面孔,却是那张含怒的脸,她这一辈子即使再恨也无法忘记的脸……
一阵天眩地转,一声如狼似虎的咆哮,她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盯着出现在视线尽头的那张脸,忽然绽出一抹绝美的笑容,“君烈,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
因为她在乎,所以她从来就斗不过他。
容君烈的呼吸生生梗住,心脏狠狠地漏跳了一拍,然后又疯狂地跳动起来,那种撞击在胸腔的闷痛,让疼得额头都掺了汗。
谁也不知道刚才他看见汽车撞向她时的感觉,那种天塌地陷的恐慌瞬间将他淹没,他想也没想,扑上前去将她搂进怀里,即使此刻因救她手臂拉伤,那种疼痛也比不上心上的痛。
她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看见车撞向自己,她怎么不知道躲?她就这么想死么?
恼恨与愤怒在他还没从恐慌中抽身出来时,又齐齐向他砸来。他不敢想,如果他不是凑巧与叶琳从前面的珠宝店走出来,如果叶琳不是凑巧忘记拎包要回去拿,让他等在路边,如果不是他凑巧想抽烟离人群远了些,也许等他再见她时,她已经是具冷冰冰的尸体。
想到这些,他害怕得全身发抖,顾不得生气,顾不得发抖,顾不得全身似散了架的痛,他只想确认她是活的,他撑起身子,在这种生死边缘,他所有的伪装都尽数缷下,只有着急,迫切……
叶初夏脸白如纸,像一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他臂弯里,她的脸透明的似蝉翼,似乎一碰就会碎掉,容君烈很少怕过什么,可是此刻,他的手在发抖,他不敢去试她还有没有鼻息,更怕这一试,他就再也无法面对现实。
叶琳远远地看着他们,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尽收眼底,当时她想,撞死小叶子吧,只要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来跟她抢容君烈。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容君烈扑过去救了她,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希望破灭,一时间恨意噬骨揪心。她看见容君烈颤巍巍的伸出手,好几次想要伸到叶初夏的鼻子旁试鼻息,她的心又在死灰中燃起了希望。
死吧,死了吧,死了,他们就再也不会在这种三角关系里痛苦的挣扎。
容君烈的手,终于伸向了叶初夏的鼻子边,几乎是一刹那,容君烈满是怆然与悲痛的脸上迸出喜悦的光芒,叶琳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知道,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即使她曾是温暖过他童年时代的“青梅竹马”。
看着容君烈抱着叶初夏疯狂地向前奔去,他急得失去了理智,即使知道现在有最先进的代步工具,他也没能想起要用,更何况是她。她越想越不甘心,眼底一片恨意狂烧,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婚外缠绵 第085章 追查策划案
容君烈狂奔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家医院,他也顾不得这医院有没有名,只想确定叶初夏一切正常,他将她送进急救室,就在门外焦急地等。
左等右等,等得都想踹开门进去瞧瞧时,一名护士拉开急救室的门,他扑上去,拽住护士的手劈头盖脸的问:“我老婆怎么样了?”
他问得急,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护士被他捏得腕骨都要断了,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她不敢呼痛,连忙道:“她哪里有病?分明就是睡眠不足跟营养不足,还有惊吓过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老婆的,与其在外人面前假装关心,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护士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埋怨。刚才医生如临大敌,给病人做了全身检查,发现病人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然后验了血,才知道她是因疲劳与讥饿造成的低血糖,又因惊吓过度,才导致昏迷。
容君烈愣住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是吓晕的,他摸摸鼻子,有点不确定她是被那辆疯狂撞来的汽车吓晕的,还是自己这张脸吓晕的。
叶初夏被护士推出来,她白得透明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她手上打着点滴,睡得极是安详。容君烈跟在病床旁,褪去了尖锐与仇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他舒心,可一想到她对他的冷淡态度,他的表情又变得凝重。
那日他让伤心蒙蔽了理智,一直都没有叫人追查策划案相似一事,现如今,他不能再坐视不理。叶初夏不肯信他,说到底还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信心。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他会让她慢慢学会信任自己,就从解开策划案心结开始。
经过生死瞬间,容君烈想通了许多事,他以前固执的认为,自己不说,她就该懂他。但是他凭什么这么要求她呢?从一开始,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只有厌恶与嫌弃,他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又怎能要求她信他?
坐在椅子里,他伸手将她骨瘦如柴的双手握紧掌间,刚才抱她,她轻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上次在曼哈顿的郊外背她时,她还很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瘦了那么多,令他忍不住心疼。
刚才她说,她不跟他斗了,他何尝想跟她斗?他们之间的战争,就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到头来,谁也没落得了好。
容君烈想通了,看着雪白被襦里的叶初夏怎么看怎么可爱,再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将她撕碎吃了她。看了半天,他才想起一事来,拿起手机走到门边,拔通了李方涵的电话。
“方涵,立即追查下去,与艾瑞克集团的策划案是怎么得来的,务必抓出幕后黑手。若让我知道是谁,我定教他生不如死。”
李方涵表示全力追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复他。容君烈满意地挂了电话,他回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叶初夏,想了想,还是走回去倾身在她有些泛白的唇上印了一吻,然后从容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叶琳才从阴影中走出来,她站在病房门前,眼睛被猩红的恨意充满,她真想冲进去杀了她,但是,不行。
她要让她活着,然后慢慢的折磨她,直到她承受不住痛苦再死去。
叶初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叶琳想起刚才偷听到容君烈的话,知道他对策划案一事已经生疑,连忙给那名职员打了电话,吩咐她暂时离开y市。那名职员不肯听她的,她的家她的老公她的儿子都在y市,她能跑哪里去?
叶琳答应给她账户里汇两百万,同时保证过几个月就让她正大光明的回y市,她这才同意走。
安排好一切事情,她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意,叶初夏,跟我抢男人,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叶初夏,难得的卸下一切重担,睡得正香,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行人行色匆匆,她快乐地奔跑着,突然不小心撞到一个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真漂亮,她温柔地扶起她,还送了她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发卡。她很喜欢,拿着蝴蝶发卡央求妈妈给她戴上,妈妈却一脸凝重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梦里场景渐渐模糊,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挣扎了许久,猛然睁大眼睛。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襦。这是一个雪白的世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苦笑一声,她跟医院真有缘啊,三两天进来一次,频率比回家都多。
强撑着要坐起来,突然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肩,帮她坐直,又拿了枕头在她身后垫了垫,让她舒服地靠躺在床上。叶初夏猛然偏头看去,眼前人不是容君烈是谁?
她愣住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君烈见她醒来,愣愣地瞪着大眼睛盯着他,他走哪,她的眼珠就转到哪,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打趣道:“怎么,睡糊涂了,不认识我了?”
她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他叹了声,拿起一个保温桶在她身边坐下,状似幽怨的说:“我是你老公啊,我们昨天结婚,去民政局登记,你高兴得昏过去了。”
“扑哧”,叶初夏绷不住了,喷笑出声,这人还真会信口胡诌。他们结婚那天,根本就没有去民政局登记,当时两大世家共结连理,直接将民政局的办事人员请到婚礼现场,婚礼最后,他们共同在结婚证书上签字。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签了字,还不等她签完,就甩袖而去。
想起过往,她脸上的笑如昙花一现,渐渐忧郁起来,她撇开脸,冷声下逐客令,“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从那日与他闹翻之后,这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相处,她无法控制自己满心的愤怒,唯有神色如冰,才能掩饰她心底恨与爱交织出来的痛苦绝望。
容君烈拿勺子舀粥的手一顿,随后又自然的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喝点粥吧,医生说你是饥饿过度造成昏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去美国还重得跟头猪似的,回来就瘦成这样。”
叶初夏很不耐烦,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想瓦解她的防范心,然后再图谋叶氏集团?她坐直身子,猛然挥开他的手,粥洒了一床,勺子落地,顿时四分五裂。
“容君烈,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你费心图谋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容君烈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才缩回去。曾几何时他这样低声下气哄过一个女人?偏偏她还不领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就在叶初夏以为他要打她时,他却扭头就走。
“啊。”她痛苦地低嚎,脸埋在两掌之间,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总是来招惹她,不爱她就别对她好。当年她久病不愈,天天躺在床上等死,她没有哭过;回到叶家,叶家上下都欺负她,她没有哭过;可自从嫁给容君烈后,她哭的次数比她半辈子都哭得多。
这个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不该爱上他,不该明知道他不会爱她,还在希望与绝望中挣扎。
他知不知道,他兴至所致的亲近,会让她用无数个不眠夜去遗忘?
她坐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房外,容君烈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她嘶哑的哭声令他的心像被百只猫爪胡乱抓着,痛,很痛!
他从不曾为一个女人徘徊犹豫,可是她,总让他割舍不下,即使被她看轻,被她厌弃,他也不愿割舍。
他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悄然站在叶初夏面前,看着她双手捂着脸哭得极隐忍,他心头大痛,将她拥进怀里,轻声说:“我不过是去拿根勺子,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哭声顿止,叶初夏反射性地抬起头,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惹得他心疼极了。他还没心疼完,叶初夏已经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
“你这个混蛋,混蛋!”她边哭边骂,颇有几分泼妇的味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混蛋!呜呜呜!”
枕头砸在头上身上,不疼,可听着她充满怨怼的哭声,他心疼,任凭她怎么打,也不曾还手。
“呜呜呜,我怎么会爱上你,我怎么会爱上你,没良心的家伙,呜呜呜。”积怨很深,她手下未曾留半分情,只想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出来,四年了,她从来都不曾像此刻这样对着他撒泼。也许是绝望之极,痛苦之极,她才想要不管不顾的发泄,再不逼迫自己去遗忘,再不强迫自己去无视。
见她打得累了,容君烈叹息一声,倾身过去抱住她,第一次放低身段,第一次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小九,我混蛋,我欺负你,对不起,别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
愤怒地拳头砸在他肩上、胸口上,一阵闷闷的痛,可怎敌心上因她委屈呜咽而起的痛?他错了,他们都错了,明明都爱着彼此,却将彼此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温凉的指拭不尽她的泪,心疼使然,他低头以唇代手,吻去她满脸的泪,吻去她满心的不甘,明明只是安抚的吻,吻到最后,却变了,他的唇吻上她的唇,肆意掠夺。
叶初夏起初还很抗拒,最后绝望地环上他的颈,将自己完完全全送到他面前,邀他品尝。如果这是他们最后的温存,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她曾深切又绝望的爱着这个男人。




婚外缠绵 第086章 给他添堵
两人吻了许久,似乎就要在这一吻中天荒地老,气氛如此美好,景致如此诱.人,突然,“咕噜噜”之声在相拥的两人中响起。
叶初夏的脸刹那绯红,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容君烈压在身下,他的手正揉着她饱满的胸部,闻声一顿,然后看着身下窘得想一头碰死的叶初夏,愣了愣,嘴角缓缓的扬起。
叶初夏臊得满脸滚烫,又见容君烈要嘲笑她,她立即横眉瞪他,“不准笑!”
她的气势虽足,奈何配上这么旖旎的风光,与她满脸羞红,实在不足为惧。容君烈强憋着不敢笑,若无其事的松开她,将她被自己撩到胸口以上的衣服拉下来,又将她扶起来坐好,然后一本正经的拿起保温桶,舀了一勺粥递过去,“吃点东西吧。”
叶初夏羞愧难当,他虽没笑自己,但是行动说明一切,真想像刚才一样挥开他的手,可是肚子实在太饿,“咕噜噜”不停的叫,此时再充硬气,实在是自取其辱。
有时候,骨气在现实面前,还真的半两钱都不值。
叶初夏张嘴含下勺子,狠狠啜了口粥吞下去,直恨不得是在喝他的血,看得容君烈全身燥热不已。预防自己待会儿受不了诱惑扑倒她,他转移注意力,轻声问道:“好喝吗?”
“嗯。”叶初夏刚想说好喝,又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说:“勉强,你做的?”
勉强还喝得这么欢乐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恐怕就只有她了。容君烈悠悠地跟她打太极,“不是,去楼下餐厅买的。”
叶初夏郁闷了,幽幽说:“怪不得这么难喝。”
“……”这下换容君烈郁闷了,真想连粥带桶丢进垃圾桶,但看她吃得一脸餍足,又不忍看她挨饿,觉得自己飞车回别墅给她熬粥,又飞车回来的用心总算没白费。
直到一保温桶的粥见了底,叶初夏才满足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嗝,说:“好饱。”接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几小时之前,他们还像仇人似的针锋相对,几小时后,就这么和谐的坐在一起,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这样的情形,总让她觉得很别扭。正所谓吃人嘴软,她现在连逐客令都不知道怎么下,只好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扭右手,期望某人有点自觉。
看她左手扭右手扭成麻花样,他叹了口气,倾身坐在床边,伸手覆住她的手,轻声道:“小九,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女人,他爱不得又割舍不下,到底该怎么办,对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初夏愣了愣,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双眸,他的眸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掺杂着对她厌恶与不耐烦,反而带着些撕心裂肺的绝望与彷徨,她怔怔地看着他,眸里悄悄的燃起一抹希冀,希望他也像她爱他一样爱着她。
可是,这可能吗?
叶初夏是从希望走到绝望的人,受过一次伤,哪肯再给自己半点机会,让自己再重重的伤一次。她提防地看着容君烈,总觉得他此刻是不安好心的大灰狼。
容君烈被她看得很郁闷,他之前混账是混账了点,他现在有意改过自新,她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他吧,很伤人的。刚才才满心柔情,这会儿又有了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忍了又忍,他才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愤怒,难得表情放柔,表现出最诚恳的一面,“昨天我想了许多,这几年来,我忽略了你,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好吗?”
从一开始,她等的不就是他的这句话?可是现在听他说出口,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张了张嘴,刚想问问他,一个人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她还有什么信心再去信他一次。
容君烈却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轻言软语道:“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学着信任对方,学着怎么去爱对方,好吗?”
叶初夏心念一动,定定地看着他,他的提议多诱人啊,令她忍不住想点头答应。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反复无常,他的诡诈狡猾,还有他的恨意,都让她不敢再轻信他。思虑良久,她说:“我没有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对他也没信心。
容君烈凑近了一点,握住她的手,说:“没关系,我会给你信心。”
叶初夏还在挣扎,容君烈却不容她退缩,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我知道你心有芥蒂,但是我没有动过你的策划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拿去给艾瑞克集团的策划案会跟你的一模一样,我已经派人着手去调查了,我会让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他还记得,导致他们绝裂的原因。他一直都是骄傲的,怎堪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现在,为了挽留她,他不想再让她误会自己,即使自己说了,她也未必信他。
叶初夏的心彻底软了,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她不想再去追究过往,事情已经发生,他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造成的结果都是改变不了的。
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了,今后也会因为各种纷争而分开。即使她心底明白,仍旧贪念他的温柔,就让她再放纵自己几日,直到叶氏的危机解除。
“我相信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说了出来,就是逼得自己再无退路。
君烈,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不要怪我利用你!
容君烈满心欢喜,将她搂得紧紧的,仿佛搂住了一生的幸福。如果他知道叶初夏此刻在打的坏主意,绝对绝对会气炸。
从医院出来,叶琳满街乱走,热闹的街市,反而衬得她更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她那么努力的搞破坏,最终还是破坏不了。
她以为利用了他们的心里就能彻底拆散他们,没想到一场不算车祸的车祸,又让他们走在一起,他们之间那看似薄弱的感情,却又执拗得令她折服。
可是她不会放弃的,容君烈是她的,她不会将他让给任何人。小叶子得到了那么多,爷爷的信任,大哥的宠爱,韩非凡的深情,为什么还要来跟她抢容君烈?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绝对不能再失去容君烈。
恨,噬骨揪心,她紧握拳头,脸上燃烧着疯狂的仇恨,她要用尽所有卑劣手段,让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
回到叶家,空荡荡的家里没有半点人情温暖,她在叶家不算出色,所以爷爷忽视她,爸爸也忽视她,大家心里眼里都只有小叶子。
从小爷爷就夸她聪明懂事,长大了还力排众议让她坐上总裁的位置,她人前风光,人后受尽家里大小的呵护宠爱,她怎么会理解她郁郁不得志的心情?
那年与容君烈相遇,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这一生的归宿。然而容君烈对她始终不冷不淡,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这时候,她认识了程枫,他对自己死缠烂打,百般热情。
她找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以为这便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在婚礼前夕,她与程枫私奔去了美国。就算容君烈不爱她,她也在他心上留下重重一道疤痕,无论他想起自己时是恨是爱,他一辈子都不会遗忘她。
可是,他竟然爱上了小叶子。
她曾想,他爱上任何人,她都会笑着祝福他,可是,他却不可饶恕地爱上了小叶子,这个她一辈子视作仇敌,视作竞争对手的女人,她怎可容忍他爱上她,怎可容忍他们在天堂里幸福的活着,而她却在地狱里沉沦。
她直接上了三楼,路过叶子驚的房间时,她听到从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她起初也没在意,叶子驚今天被叶初夏当众发难,他会气愤也是在所难免的。若非爷爷出面保他,他此时该是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但接着她听到他愤怒的咆哮,“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撞死她,撞死她!”
叶琳悚然一惊,回想起先前那惊险的一幕,原来却是四哥派人干的。他要杀小叶子?!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他接着咆哮,“废物,容君烈在又怎么样,这事最多是交通事故,他能奈我们何?”
叶琳震惊得无以复加,怎么也料不到叶子驚有这么大的胆子,若是刚才那人不管不顾的撞过去,不仅是小叶子会被碾得粉身碎骨,就连容君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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