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子驚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痛快地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初夏,要将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你知道容君烈为什么不爱你么?就是你这副假清高的样子让人恶心。叶初夏,你就是一个失败者,连老公都守不住,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事业的不如意远没有婚姻的失败伤害来得大,叶初夏气得浑身直颤抖,她站起来,想也没想一巴掌挥过去,叶子驚眼疾手快架住她的手,冷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叶初夏,你还当不得一个婊.子,至少婊.子知道怎么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说完冷冷地挥开她的手,任她跌坐在椅子里,他却大笑着离去。
刺耳的笑声在耳畔回荡,叶初夏捏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从小她就知道,自己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让爷爷的目光、爸爸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一点。当叶琳赖在爸爸怀里邀宠时,她却躲在角落里猛啃书,当四哥没有钱花了,赖着爷爷要多一点钱时,她却已经将过年大人们拿给她的压岁钱拿去投资。
她付出的努力没有人看得见,只有她被爷爷夸奖成绩又进步时,兄弟姐妹们的仇恨目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入侵者,不配得到他们的友好与关爱。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整她,趁她不备将她推进池塘里,给她被窝里塞蛇,给她书包里放毛毛虫,她都没有恨他们。
因为她夺去了属于他们的荣宠。
她每次受了委屈,去找妈妈哭诉时,妈妈总是告诉她,要宽容,要大度,要隐忍,否则她在家里很难生存下去。她乖乖听话,只为让妈妈的日子好过一点。
可是有人在乎她么?在乎她开不开心,在乎她活得累不累?
没有,他们都只看到了她表面的风光,从来没有看到背地里的辛酸。她在委屈中历练自己,想着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不会被任何人所欺。
今时今日,她已然比从前强大,可是他们仍旧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仇恨如野草般在心里疯长,叶初夏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叶子驚,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叶初夏不报,誓不为人。
…… …… ……
容君烈一早醒来,懵懵懂懂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清醒过来,忆及昨天发生的一切,他还觉得像做了一场梦。然后看着空落落的房间,他终于想起来,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心口一阵闷痛,想起叶初夏在他身下呜咽哭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怎么会那么冲动?
从床上跳下来,容君烈看了眼整洁的卧室,仿佛看到那个倚床而站的娇小女子,小九,闹够了脾气,就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容君烈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淋浴间冲洗,热水从头冲到脚,他渐渐清醒过来,许多事情在脑海里流窜,他理不出头绪来。
总觉得叶琳的事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聪明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洗完澡出来,他照例去床头柜拿干净毛巾擦头发,走近床头柜,他一眼就看到搁在上面端端正正的离婚协议书,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换过来。
他也顾不得浑身赤裸,猛得抓起那张轻飘飘的纸,从上往下看,越看他越火大,在看到叶初夏的亲笔签名时,他简直要气炸了,这算什么?
他相信她,为她开脱,她却早就准备离开他。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他想起那日在会议室里,她满脸的恨意噬骨揪心,她说:“容君烈,我会让你后悔的。”
原来她没有一刻忘记过报复,她不仅要他痛苦,还要叶琳陪着他一起痛苦。而他该死地却相信她,用尽一切手段也不容许别人伤害她。
可是她呢?容君烈,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你付出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容君烈气得全身都要喷出火来,他将离婚协议揉成一团,恨不得此时揉得是叶初夏的脑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伤他至此,就是叶琳也不曾将他伤成这样。
好,叶初夏,我给你塑造天堂你不要,那就休怪我将你拖进十八层地狱,陪我一起沉沦。
容君烈神色冷漠似冰,活像来自地狱的活阎王,职员见了都退避三舍,就连平日里不畏惧他的李方涵,都起了惧意,总经理大人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啊。
此时秘书室里众人正在看八卦报纸,一时不察活阎王驾到,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最新的八卦新闻。
“我敢赌,总经理一定是被副总戴绿帽了,你看看这深情相拥的两人,再看副总失魂落魄地从韩家出来,啧啧,孤男寡女,天雷勾动地火,如果是我,我也选韩非凡。”
“去你的,韩非凡怎么可能看得上你,y市的第一美男子也,也不知道他看上副总什么?就是比平常人身份尊贵一点,相貌平平,身材也不是特别好……”
“小李啊,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副总就很好,入得了房,上得了床,就这一条,也够让韩非凡对她死心踏地了。”
“这么说,她床上技术很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含枪带棒,容君烈走进来时,就听到了那句“入得了房,上得了床”,气得眼角直抽,他冷着脸走过去,从一小美女手上抽过报纸,看到报纸上那对相拥的狗男女,差点没把心肺都气得吐出来。
这个死女人,他还没签离婚协议呢,就当众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这么迫不及待?
秘书室里的气场瞬间变得诡异,众人寻着借口一哄而散,独留无辜的小美女看着脸黑得像锅底的总经理不知所措。
容君烈瞪着报纸,越发觉得自己的苦心都白费了,早知道如此,就该让叶子驚报警,让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去把牢底坐穿。
容君烈又气又恨,捏着报纸扭头就往办公室走去。李方涵苦着脸跟在后面,恨不得把惹祸的小美女丢进办公室去承受活阎王的怒气,可是看到小美女一脸胆怯,又觉得自己该像个男人。于是昂头挺胸,视死如归地跟着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容君烈神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报纸,仍觉得堵心,拿文件夹盖上,见李方涵进来,他冷静地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么?”
李方涵愣了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关于策划案一事,连忙答,“我私下打听过,策划案是策划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文员做的,我们与艾瑞克集团签订合同后没两天,那名文员离职了,我看了职员的资料,找到她家去,听邻居说她发了笔横财,已经搬走了。”
这一切太过诡异,容君烈皱紧眉头,有人蓄意将叶初夏的策划案交到他手上,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让他与小九产生误会?
如果是这样,直接受益人是谁?
不知道为何,他直接反应就是叶琳,可是想到她刚遭受的罪,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厚道。也许是叶初夏自己故意的,可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容君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个问题又陷入死胡同,“去问问与那个文员相好的职员,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此事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迹。”
“是,总经理。”李方涵郑重应道。
见李方涵出去了,容君烈的目光慢慢变得深沉。无论策划案的事是谁筹谋的,都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成功打入艾瑞克集团内部,景柏然,当年你们下的狠手,我会一一替母亲与外祖父讨回来。
婚外缠绵 第88章 6
昨日,他为了安抚叶子驚,答应帮叶氏度过难关,他怎会心甘情愿地帮他?这辈子,他最恨被人威胁,尤其还是叶子驚这种不顾亲情的小人得志。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正的心疼过叶琳,也没有真正的拿叶初夏当自己的妹妹。他鄙视这种人,就算将他扶到总裁的位置上,他也坐不稳。但是他需要叶子驚将叶氏搞得越乱越好。
容君烈打得如意算盘,他们谁也不曾想到,而,这将会是他打破三足鼎力局面的一个开始。
…… …… ……
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叶初夏以为自己从别墅里搬出来,碰到容君烈的机率就少些,等她将手头上的事彻底交接给叶子驚,她与他就再没相见之日。
可是没想到,她不过是去楼下拿份资料,回来赶着坐电梯时,就见到某人神色冷峻地靠在电梯的金属扶手上,一派施施然的样子。
反观自己的模样,又憔悴又狼狈。她极有自知之名的站在电梯前不动,不想与他共处同一个空间。容君烈眼也没抬,站在他身后的李方涵,见两人谁也不理睬谁,赔笑道:“副总,上来吧,三个人,电梯还载得动。”
叶初夏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李方涵瞧了一眼神色越发阴沉的容君烈,心知不妙,讪讪道:“叶总。”
容君烈冷哼一声,“方涵,关门,别让她污染了空气。”
叶初夏气得够呛,谁污染谁的空气了?他不好好待在容达集团,跑这里来做什么?叶初夏凭着一股输人不输阵的气势,一头冲进电梯里,冲李方涵道:“26楼,谢谢。”
李方涵刚要去按楼层,容君烈已经冷声喝道:“你是谁的秘书,谁给你发工资?”李方涵的手立即缩回去了,冲叶初夏抱歉的笑了笑。
叶初夏气得吐血,这个男人怎么小气成这样,还好她跟他离婚了,还好她自请净身出户,还好她从嫁给他后,就没花过他半文钱。
叶初夏一边庆幸,一边向金属壁走去,奈何某人正施施然靠在那一边,她要去按楼层,就势必要贴近他。想起昨天下午差点被他强.暴的事,她强硬的面具下多了一抹胆怯。正犹豫时,电梯门“叮”一声开启,电子屏幕上显示13,容君烈阴险的道:“方涵,你到了。”
“啊?”李方涵反应不及,他们不是要去49楼么,这才13楼。然后又看自家老板脸上挂着狐狸般的微笑,他总算醒悟过来,连声说:“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还好总经理你提醒我,瞧我这记性。”
李方涵絮絮叨叨地走出去,任凭叶初夏怎么使眼色,他也当没看见,心里想着,副总,你就自求多福吧。
叶初夏很想跟李方涵走,可是又丢不起这个人,她刚才才说了要到26楼去,而且看到容君烈就躲,也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她也不欠他啥,干嘛像老鼠见到猫,见了他就躲。
叶初夏给自己打气的同时,就看见容君烈伸出修长的食指按下关门键,然后再没动静。她郁闷极了,说他小气,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小气到底,明明都伸手按了,多按一下会死啊。
叶初夏一边腹诽,一边慢腾腾地移过去,再不按就错过了楼层,就要跟他一起坐到49楼去,她是一秒钟也不想与他多待,刚伸手去按时,电梯一阵摇晃,电梯上的灯忽闪了一下,熄灭了,而她在摇晃中,已然扑进某人怀里。
电梯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叶初夏慌张地推开他,想要站稳,奈何腰间紧扣的那双大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叶初夏挣扎,“放开我。”
黑暗中,容君烈脸上的神情再也没有半分掩饰,带着山雨欲来的狂怒,他死死地扣住叶初夏的腰,令她动弹不得,一边还出言不驯,“他是这样取悦你的,还是这样?”
他愤怒,他嫉妒,为什么每次他想抱她,她不是哭就是挣扎,而韩非凡抱她,她却温顺的窝在他怀里。他脑海里不由得响起秘书们说的话,“入得了房,上得了床”,他倒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愤,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叶初夏早已经领教过他衣冠禽兽的一面,却没料到他会在公司的电梯里侵犯她,她痛得倒抽一口气,怒声道:“容君烈,你放开我,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在这个随时会被外人闯入的地方,她不想令自己更丢脸。
闻言,容君烈耻笑不已,“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肯对你性.骚扰,你应该觉得是天大的荣幸。”他一边用恶毒的语言羞辱她,一边用行动来侮辱她。
想起她曾在韩非凡身下婉转承欢,他就嫉妒得发狂,怎么才能够平了这满心的怨愤,伤她,再伤她,只有她痛,他的怨才会少,只有她痛,他的恨才会平。
叶初夏被他逼得险些落泪,可是她不能哭,她不能向这个男人示弱,因为她的示弱不会勾起他半点怜惜,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他不是以此为乐么,不是觉得她下.贱么,那她就下.贱给他看。她不再拒绝他的揉弄,主动将胸部迎合上去,一只小手沿着他的衬衣爬上他精壮的胸膛,感觉到手下的身躯猛然一僵,她唇边挂上一抹讥讽的笑意。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君烈,你莫以为就只有你可以让我备觉羞辱,我也同样可以。
容君烈没想到她会主动取悦自己,浑身一僵,随即又想起秘书们说的话,“这么说,她床上技术很好?”,想到她的床上技术都是来自韩非凡的真传,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得直想吐,他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唾弃:“下贱。”
叶初夏不曾提防他会突然推开自己,黑暗中,她不知道踩到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地向地上栽去,头碰到金属壁上,一阵晕眩似的痛。
她听到他骂她下贱,唇边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对,我是下贱,可你对我这样下贱的女人还是会有反应,你岂不更下贱?”
天翻地覆,天雷勾动地火,叶初夏还在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后悔时,电梯晃了晃,顶上有一束光线射了进来,仿若在永不见天日的地狱,突然见到希望的微光,叶初夏猛得推开容君烈,将自己不知何时被他褪开的衬衣迅速扣好。
“电梯里有人吗?”头上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叶初夏撇眼看见容君烈正慌张地拉好拉链,拴好皮带,又手忙脚乱地扣衣扣,一时心情大爽。
难得瞧见他这张冰山脸也有慌乱的时候,叶初夏不仅不帮忙,还添乱,她扑过去将他扣好的衣扣又解开,然后恶意的笑。
容君烈恼羞成怒地瞪着她,这个死女人,他抓住她的手,警告地瞪着她,她再敢胡作非为,他不介意跟她当众表演一下闺房之乐。
叶初夏收到他的警告,不敢再使坏,此时电梯门被撬开,叶初夏见状,又不忿容君烈的欺负,一脚狠狠踹上他的小腿,容君烈正扣着衣扣,不曾防备她有这一手,一下子被她踹跪倒在地,痛得半死。
抬起头来时,却见叶初夏正冲他做了个鬼脸,跳着跑出电梯。他气得要炸了,看着她得意地跑远了,眼中忿恨,捂着小腿痛呼。
李方涵乘的另一部电梯上的49楼,到了许久,都没看见自家老板上来,然后又听说出了电梯故障,又连忙下来,刚走到电梯前,就听到老板坐在电梯里痛呼,他探头看去,老板坐在地上俊脸扭曲,抱着腿痛得直抽气,再看远处跳着蹦远的叶初夏,李方涵掩嘴偷笑。
叶初夏坐另一部电梯上了楼,若无其事的走进总裁办公室,门一掩上,她就再也忍不住闷笑出声,笑了许久,她又觉得凄凉,笑容就那样僵在唇边,久久化成一抹苦涩萦绕不散。
小柔端了一杯红茶进来,见叶初夏倚窗而站,背影萧瑟,忍不住有些同情她,她走近她,将茶杯递过去,“小叶总,你喜欢的红茶。”
叶初夏回过神来,微笑着接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的文件夹,随口问道:“这是哪家的?”
小柔顿了顿,心知不可能瞒得过她,便将文件夹递给她,轻声说:“这是容达集团拿过来的策划案,容达集团愿意注资叶氏集团,但是有一个条件。”
婚外缠绵 第88章 7
“什么条件?”叶初夏不疑有他,抿了一口口感正好的红茶,所有的郁闷都化成一声叹息远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已经耗费太多青春在爱情上,悲伤、痛苦、绝望都已经深深体会过,唯缺快乐!
小柔瞄了她一眼,吱唔着不知道从何说起,叶初夏放下茶杯,拿过她手上的文件夹,迅速看了一遍,脸色倏然变得铁青,这份企划案是从她当初那份企划案中分化出来的一个小项目,容君烈怎么敢拿这份企划案来羞辱她?
小柔看她神情不好,更加不敢将容君烈的意思说给她听,只好眼观鼻、鼻观心。
叶初夏猛得合上文件夹,力气过大,震得她手掌一阵阵的抽疼,“爷爷已经决定与容达集团合作了?”
小柔点点头,“其实容达集团注资与这项目没有半点关系,这项目哪里需要15亿,大家明面上都不说,但是暗地里都清楚,这是容总用来娶六小姐的下的聘礼。”
小柔越说越不忿,再次忘了叶初夏的告诫,絮絮叨叨的道:“小叶总,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比六小姐有才华,比六小姐和善,比六小姐亲切,为什么容总搁着好好一个你不要,非得去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叶初夏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骂叶琳水性杨花,她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与叶琳已经势成水火,但是听到外人这么骂她,心里还是很不舒坦,“小柔,你听谁说的?”
小柔听她语气不善,自知失言,捂着嘴半晌都不吭声,叶初夏见状,缓和了语气,轻声问:“他们都怎么传的?”
小柔瞅了她一眼,确定她不会生气,这才将听来的话言无不尽的说给叶初夏听,“公司里有个从美国回来的海归,他说曾经在美国看到六小姐与一个男人同居,那男的生就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把六小姐哄得团团转,不知道后来怎么分手了,六小姐又回来跟你抢容总,简直不要脸!”
叶初夏吃惊地看着她,“他看错了吧,六姐很爱容君烈,那时候她逃婚,不过是与容君烈闹了点小矛盾。她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同居的。”叶初夏对叶琳爱容君烈的事深信不疑,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叶琳当初逃婚是为了别的男人,这叫容君烈情何以堪?
“怎么会?”小柔对此是深信不疑的,“那个男人叫程枫,曾在旧金山一家酒吧里当调酒师,小徐每次去的时候,都喜欢点他调的酒,一来二去也算是混得熟了,后来看到他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还羡慕他艳福不浅呢。”
叶初夏惊讶极了,叶琳出走三年,音讯全无。若是她真的爱容君烈,闹过脾气后,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为什么非要等到三年之后才回国,难道这其中有隐情,真的像小柔所说,她在美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叶初夏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怎么想也想不通,后来索性不想了,就算她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怎么样?只要容君烈还爱她,就不会介意她曾跟谁同居过。这事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苦恼有什么用?
可是叶琳终究是她的六姐,她没办法对外界的风言风语坐视不理,“小柔,你去跟他们说,谁敢再乱嚼六小姐的舌根,第一个就裁他。”
小柔惊惧地看着她,喏喏应是,然后连文件夹也不拿了,慌忙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小叶总,下午两点有一个临时董事会议,老叶总请您务必参加。”
与那日约定的一月之期,不过才过了三日,叶子驚就拉得了容达集团注资,下午的董事会议,宣布的将会是她卸职的决定吧。想到叶子驚小人得志的样子,叶初夏就恨得牙根痒。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令她恨得牙根痒的事。
…… …… ……
叶琳昏昏沉沉间,又梦到自己站在隧道口焦急地等待叶初夏出现,这里极偏僻,曾是一条铁路,后来前面那座山从中间坍塌了,阻了铁路,于是政府重修了一条铁路接上原来的轨道,将这条轨道彻底废弃。
那时叶宅在前面不远处那座半山腰上,是座老宅子,古色古香的,听说流传了百年,很有历史考究。叶初夏被叶老爷子带回来时,家里八个孩子看着这个入侵的小女孩端坐在爷爷的膝盖上,都嫉妒极了。
爷爷的膝盖,据说只有大哥叶明磊坐上去过一次,其他孩子又羡慕又嫉妒,果断的将这个入侵者视为仇人。那时他们表面对叶初夏很好,暗地里却使坏。
记得有一天,她侍候他们的老妈子说,前面那条隧道因为以前砸死过人,所以常有恶鬼出没。小小年纪,一听有恶鬼,吓得不行。但是为了捉弄小叶子,她壮着胆子约小叶子去隧道口,就是想将她扔在那里自生自灭。
年仅四岁的小叶子,还天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六姐约她,是真心要对她好,欢天喜地的去告诉爷爷,叶老爷子心疼她年幼且体弱多病,不准她出去,急得她直哭。
当时年仅七岁的叶琳,傻乎乎地在隧道外面等了她很久,一直没有等到她来,直到夜幕降临,她找不到回家的路,缩在隧道口害怕得直哭。
那晚风很大,风声刮着树叶沙沙作响,刮过隧道口,就像野兽在咆哮。她很害怕,咬着唇不敢哭大声,生怕引来恶鬼吃了她。
她等了一晚,担心了一晚,害怕了一晚,小叶子终究是没有出现,当她狼狈的回到家,却见小叶子正天真烂漫地坐在爷爷膝上啃着苹果。仇恨瞬间爆发,从那天起,她与小叶子的矛盾就白热化了。
她约小叶子在这里,就是要报当年之仇。那日的彷徨、无助、恐惧、害怕,她要一一还给她,还要让她比当时的她痛苦千万倍。
带着这样强烈的恨意,叶琳在隧道口焦灼地等着,等着叶初夏出现,等着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她等来了四个凶神恶煞且委琐下.流的臭男人。
他们看见她,就好像蜜蜂看到花,蚊子看到血,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了。她害怕得向后退去,力持镇定道:“你…你们是不是叶子驚派来的?”
“叶子驚,他是谁?老子不认识。”其中一个红口黄牙的男人拽兮兮地看着她直流口水,轻浮道:“小美人,你在荒郊野外做什么?是不是没男人寂寞啊,哥哥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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