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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哪知道那一夜便珠胎暗结,念慈恩为了那个孩子受尽了苦难,看到叶荀时,她心里涌起浓浓的恨意,这个男人毁了她一生,还害死了她哥哥,她无法原谅他,更加无法看到他如此幸福的活着。
于是她使了手段,令叶老爷子相信了小叶子是叶家的血脉,叶老爷子最后同意让她进门,她进门的第三年,叶荀原配郁郁而终,她被扶正,但是因为两人心中都有芥蒂,他们始终相敬如宾。
念慈恩想起自己的过往,又看到叶初夏的惨状,她抱着叶初夏狠狠的痛哭了一场,两母女的疏离在这场痛哭中缓缓拉近,念慈恩在新加坡整整待了半年,半年后她回国,向叶荀提出离婚,并且告诉他,叶初夏是她捡来的孩子,而他们的孩子早在三岁的时候生病夭折。
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彼此的心声,却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因此而突飞猛进,反而成了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叶初夏来到慈恩画廊外面,透过橱窗看到父母鹣鲽情深的模样,她眼睛一阵湿润,他们之间种下了20年的心结,念慈恩最后绝地重生,令她终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进去吧,他们一定会很想看到你。”
韩非凡见她只是痴痴地看着,并不下车,于是催促道。
叶初夏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睛,将涌起的泪意逼了回去,父母能够如此相亲相爱,她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有些事情她已经不用再去证实,当年景柏然将那份dna报告交到她手里时,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进去了,非凡,你送我去半山景宅。”睽违四年,她对他们一直避不相见,四年前,她在新加坡安顿下来,就立即打电话给景承欢,景承欢满是兴奋的告诉她,她是她的亲妹妹,那一刻她彻底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与自己的亲妹妹住了大半年。
景承欢嚷着要去新加坡看她,却被她拒绝了,她还没有做好面对她或是景柏然夫妇的准备,后来景承欢逼得急了,她索性不再给她打电话。
这几年她忙着工作,忙着照看孩子,一转眼就四年过去了。自从为人母亲后,她体会到了那份做母亲的心酸,也理解了他们当初的迫不得已,此次回国,她除了想挽救韩氏企业以外,就是跟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重叙天伦之乐。
银色卡宴在在山路上穿梭着,很快便到了景宅前,叶初夏看着眼前颇为考究的欧式建筑,心里有些紧张,抓住小鱼儿的手心不停的冒汗。
小鱼儿讶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有许久没有在妈咪脸上看到这种彷徨无措的表情,他有些不安,“妈咪,你捏痛我了。”
闻言,叶初夏连忙松手,她低下头对小鱼儿抱歉的道:“对不起,鱼儿,妈妈不是故意的。”
“那妈妈你给我呼呼。”小鱼儿举起被叶初夏捏得红了一块的手,让叶初夏给他呼呼,叶初夏失笑,连忙对着他的小手吹气,这一折腾,她心里的紧张缓缓退去。
韩非凡与叶初夏相处的时间并不比容君烈多多少,但是他也有耳闻,说叶初夏其实是景柏然与莫相离失落在外的女儿,当时只是传言,他一笑置之,可是刚才看叶初夏紧张的样子,他知道这不可能仅仅是传言。
“丫头。”
叶初夏抬起头来看着他,知道他心里的疑问,她点点头,道:“没错,我其实是他们的女儿,二十多年前,我流落在外,辗转被现在的母亲收养,后来又被带进了叶家,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没必要告诉你。”
韩非凡的眉头蹙了蹙,在她心里,他仍旧只是外人。“丫头,那为什么现在决定告诉我?”
叶初夏的眸蒙上了一层迷茫,良久,她才喃声道:“因为我答应了你的求婚,我想让你更加了解我。”
这算是一种进步么?韩非凡错愕,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他知道,自从在新加坡她答应他的求婚开始,她就在努力让他去了解她,她的习惯她的缺点她的一切。
韩非凡明明该觉得感动的,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颗心极是不安。
他伸手将她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抚到耳后,轻声问:“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不了,我今晚不回酒店了,我跟小鱼儿会住在这里。”昨晚半夜被叶琳打扰,今天又意外见到了容君烈,她生命中的两个克星让她连气都没喘过来都出现了,所以再住酒店不会安全。
可她不想去叶家,更不想去韩家,在偌大的y市,她突然有种无处可容身的感觉。为了自己与小鱼儿的安全,她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除了她的亲生父亲,谁也不能提供。
所以与其说她是来与亲生父母相认的,倒不如是来他家避难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长辈住在一起么?”
“你还记得承欢吗?她是我的亲妹妹,她也住在这里。”一句话堵住了韩非凡的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动摇不了她的决心,轻叹一声,“那我陪你进去吧,丑媳妇见了公婆,我这丑女婿也该见见未来的岳丈岳母。”
“今天不太适合,改天吧,明天我会去公司,你不用来接我,我们在公司见。”叶初夏牵着小鱼儿下了车,向韩非凡挥手告别,韩非凡无奈,看着叶初夏抱着小鱼儿按了门铃,然后走进去,再也看不到人影,才缓缓收回目光。
自从他求婚成功后,他与她的距离没有近一步,反而越来越远了,看来他得做些事情来改善一下目前的僵局。
…… …… ……
容君烈回到家,叶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迎过去接过他的西装,柔声道:“晚上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去洗洗手吧,一会儿就开饭。”
容君烈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态度,令叶琳备觉窝气。四年了,他的态度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她在他眼里,连花瓶都不如,至少他偶尔还看一眼花瓶,而她这个摆饰,他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看过。
无论她如何花心思收拾打扮,无论她今天是开心还是悲伤,他统统看不见。
他的心似乎在婚礼上,就随叶初夏离去,留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气她恨她怒她闹,可是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
后来有一天,他去美国散心回来,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将她错看成叶初夏,他把她压在身下,一遍遍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痛苦而绝望,令她的心都揪紧。
情.欲的巅峰,她抱着他深情的示爱,可是他蓦然清醒,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她求他给她一个孩子,他却视而不见,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最后一次,她从他脸上看见悲伤,从此之后,他似乎只为一个目的而活,就是将叶初夏逼回y市。
昨晚她去见小叶子,本是想去说服她离开y市。
可是她看见了那个叫小鱼儿的孩子,那张脸与容君烈多么相似,明亮凤眸,小而挺的鼻梁,薄唇皓齿,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这孩子与容君烈有八分相似。
她非常震惊,以致于连自己去那里的目的都忘了,她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外面霓虹折射出暧昧的光芒,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如此热闹繁华,为何在她心中只留下凄凉。
几年前,她也曾给容君烈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不满两岁便早早夭折,他的死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于是她回来了,打算不计一切代价,将容君烈从小叶子手上抢回来。
世事多么讽刺,当年分明是她先走进容君烈的生命,也是她先为容君烈生儿育女,可是到现在,容君烈的心却在小叶子身上,若是让他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孩子夺过来。
然而夺了孩子,母亲呢?
经过了四年寡淡的婚姻生活,叶琳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容君烈只要孩子不要母亲,不管他现在多么恨小叶子的背叛 ,只要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就不可能让母子两人流落在外,到那时,她该何去何从?
不,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哪怕他对她只有冷落,她也不会放手让他离开。
饭桌上,容君烈安静地吃饭,叶琳热情地给他布菜,他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动她夹过来的菜,放下筷子,他说:“我吃饱了,还有些公事没处理,我先回书房。”





婚外缠绵 第88章 43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叶琳脸上佯装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看着一桌没动几筷子的丰盛晚餐,恨得攥紧拳头,终究还是没忍住满心的气愤,站起来将桌上的盘子碗筷哗啦啦全扫地上。
容君烈刚踏上二楼的最后一阶台阶,闻声后背一紧,他没有回头去看,脸上却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的没入阴影中。
回到书房,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扬了扬眉,按下接听键,晒笑道:“郁少,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不办事给我打电话?”
郁成宥将电话拿远了一点,目光落在关上的卫生间门上,奚落道:“你放心,我时时磨枪,不怕临阵不举,倒是你,憋了四年,见到你想见到的人,有没有那个春心躁动?”
容君烈打开电脑,电脑开机那一刹那,一张照片跳出台面,然后瞬间消失,速度快得恍惚根本就不曾有过这样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怀抱一个婴儿的照片,女人明明正对着镜头微笑,可是眼睛里却有着满满的忧伤,令人心疼。
“扔下你的新婚妻子,你打电话来关心的就是这个?”容君烈冷晒。
“是啊,好朋友的终身‘性福’怎么也得关心一下,要不哪天你欲火焚身,我怕你拿我开刀啊。”郁成宥吊儿郎当的道,语气暧昧。
容君烈挑眉冷笑,“我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的,放心,你安全得很。”
郁成宥玩笑归玩笑,想起一事,他正色道:“君烈,你不要忘记当初答应我的事,小柔与叶小姐是朋友,如果让她知道我与你狼狈为奸跟我闹,我到时就来找你暖床了。”
这个威胁够重量,容君烈脸色立即就变得肃穆了,他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缓缓落到窗外,远处群山环绕,暮暮沉沉,他的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但是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受枕边风的干扰,做出不明智的决定来。”
郁成宥神情一僵,他本来想说什么,但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歇,他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她要出来了,我改天再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室内又恢复安静,容君烈放下手机,站起来踱到窗边,抽出一根烟含在嘴上,然后点燃,烟圈一点一点的吞出来,在半空中化成一个又一个圈,风一吹,渐渐散开来。
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残酷,小九,今晚之后,你还能有安眠之夜么?
…… …… ……
小柔自浴室里出来,就见到郁成宥正把玩着手机,脸上神情高深莫测,她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细声问:“这么晚了,在跟谁讲电话?”
“一个老朋友。”郁成宥站直身子向她走来,将手机扔在床上,他接过她擦头发的毛巾,温柔的替她擦拭,试探的问道:“叶小姐比四年前更成熟有魅力了,她身边那个抱孩子的男人不是韩少么?”
小柔不疑有他,想到叶初夏这几年受的苦,她叹了一声,“你知道我们认识时,我让小叶总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结果容君烈那个王八蛋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当年她的离去,说到底也有我的推波助澜。”
听她提及过往,郁成宥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他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欣赏她身上那股子豪迈之气,听她骂容君烈王八蛋,他摸了摸鼻子,附和道:“对,他确实是王八蛋。”
小柔被他的话勾起过往,一时不胜唏嘘,“这几年来,小叶总一直躲在新加坡不敢回国,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才把那孩子拉拔大,还好有韩非凡在她身边。”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瞪着郁成宥,警告道:“我听说你们家跟容家有生意来往,我不许你跟那个混蛋走那么近,如果你以后敢像他那样对我,我让你一辈子都后悔。”
郁成宥喜欢的就是她身上这股直率之气,不掩饰不造作,他放下毛巾将她拥进怀里,笑盈盈的道:“我哪敢呀,老婆,我们玩亲亲。”
说着他将嘴凑上去,小柔看着他那贱样,想起昨晚被他折腾得差点毁了今天的婚礼,一时忿忿,拿手挡住嘴,怒道:“起开,老娘昨晚被你折腾了一晚,今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了,站了一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得半死,没力气。”
…… …… ……
夜色似魅,容君烈处理完公事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他扯掉领带,拉开书房的门走出去。到楼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水杯,他的脸在光线的映衬下几近完美。
冰冷的水稍稍缓解了他心里的躁意,他放好杯子,转身上楼,笔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门微敞,他略感诧异,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推门而入,笔直走到自己的床边,他不意外的看到了穿着黑色透明内衣的叶琳正躺在床上对他搔首弄姿。
他紧蹙眉头,指着门边沉声道:“在我还没有翻脸之前,立即从这里出去。”
自三年前他喝得酩酊大醉碰过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基本每过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就会上演一次,可是他从不为所动。即使身体里潜藏的欲望叫嚣着让他碰她,但是心上却是荒芜的。
曾经,叶琳离开他,找不同的女人发泄,不过是因为他没有他想象的在乎。而跟叶初夏的那一夜,灵与欲的结合,让他真正体会到相爱的两人结合的美妙滋味。
她离开以后,他对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再也没有欲望,因为他怕,怕心在那种畅快淋漓的快感之后,感觉到的却是无边的落寞。身体与身体的冲撞,再也不能带给他一点快乐,在那一夜,她不仅给他身体上上了枷锁,同时也在他的心上上了枷锁。
今天见到她,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抱她的冲动,明明气她恨她怒她怨她,可是他仍等候在洗手间外,他想暂时放弃一切的恨与怨,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
可是触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无法控制满心的怒气。想到她这么惊慌,完全只是因为等候在大厅里的那个男人,他就克制不住想伤害她,言语最是伤人的利器,他懂得怎么一击敌人的弱点。看着她的脸色由惊慌变得苍白,他心里只有报复后的快感。
可是当他离开她的视线,他心里又是无尽的凄惶,如此矛盾如此反复,将他折腾得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叶琳不惧他的冷漠,这些年,她求欢无数次,次次被拒,然后她越战越勇。她并不以为耻,他们是夫妻,妻子向丈夫索欢,有什么错?
更何况昨晚见到小叶子,还见到了那个孩子,让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她付出了那么沉重的代价,她不会将容君烈拱手让人。想挽留住容君烈,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所以她要不折手段达成目的,三年前那次意外,她没能怀上他的孩子,让她曾失落好久,现在她会积极争取,只要有孩子,她就不怕他会一脚踢开她,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绝招。
叶琳媚眼如丝,轻启红唇,若有似无的勾引容君烈。
她本是顶尖尖的美人,半躺在床上的样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热血沸腾的扑上去,然而容君烈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眉头皱紧,看她哗众取宠,眼底只有不耐烦,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去捞她,想把她丢出去。
结果叶琳早在与他多番对决上掌握到要领,整个人就跟一条美女蛇一样缠在他身上,容君烈站立不稳,被她拖到床上,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切齿道:“叶琳,请你自重。”
叶琳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她急切地去吻他的唇,他躲开她,她也不介意,吻上他的喉结,吮出一个红艳的痕迹,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试图挑起他的兴趣。
她缠着他,一边忙着勾引他,一边气喘吁吁道:“烈,男女在床上,从来就没有自重一说,只有狂野与激情。”
若是之前,打死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昨晚被叶初夏一刺激,她心里被恐惧填满,做事也不经大脑了,只想要个孩子来保住自己在容家的地位。
容君烈看着跟个疯婆子似的叶琳,他一手扳住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手,一手将埋在他胸前的头推开,声音越发冰冷,“叶琳,你若再胡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婚外缠绵 第88章 44
这些年来,他虽不耻她强行求欢的行为,但是每每看到一个优雅的女人被他逼得如此疯狂,他就觉得悲哀,为什么他没有执着的爱着她,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她,还答应娶她。从什么时候起,记忆中的囝囝让她完全摧毁,他记得的不再是那个在寒冷的夜里陪着他的女孩,而是如此疯狂的她。
叶琳挣脱不开,她看着容君烈眼底渐渐凝聚的寒意,突然像泄了气一般,不再挣扎不再勾引他,她盯着他,眼圈迅速泛红,然后一滴泪、两滴泪、三滴泪……无声落下。她哭得压抑,顿时让容君烈慌了,他松开她,侧坐在一旁,有些无措,脸上被他刻意武装的冰冷不再。
眼前这个女人,曾经在年少时给过他温暖,又在这四年里,一直默默陪伴他,他不爱她,所以对她的愧疚更深。他曾说过要娶她,可是娶了她,他却无法给她幸福,是他对不起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不要哭了,回房吧,我们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
叶琳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容君烈,指控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君烈,你既然已经娶了我,为什么不好好对我?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当初你就不该娶我。”
她的话像绕口令似的,容君烈的神情蓦然一变,他直直的看着她,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是的,当初若是叶琳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告诉她,让她不要再等他。
可是偏偏她就发生了那件事,他为了替小叶子赎罪,承诺娶她,可是人娶进门了,他不仅无法好好对她,更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这对她来说不公平,而他明明是想赎罪的,为何到最后,他才是那个伤害她最深的人?
叶琳边哭边看容君烈,见他的神情有些松动,她知道自己触中了他的软肋,她哭得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凄凉,她抽抽噎噎道:“那时你若说你不能娶我,我不会纠缠,我会成全你跟小叶子,可是到最后,你娶了我,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宁愿一头碰死,也不愿意让你有半点为难。”
容君烈被她这一哭,心彻底乱了,他伸了伸手想要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他背过身去,淡淡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明知道无法给你幸福仍然娶了你,琳琳,如果你愿意,我们离婚吧。”
他的话没有任何迟疑,叶琳没想到硬逼不成,反而逼得他说离婚,她顿时傻眼了,连哭也不哭了,震惊的望着他,颤巍巍道:“你…说什么?”
容君烈回头望着她,眼底缓缓流淌过一抹萧瑟,“我承诺给你的,不是爱也不是幸福,而是一个避风港。我想,你总有一天能够从挫折中重新站起来,在你重新站起来之前,我陪着你,现在,你在我这里已然不开心,那我坚持的原则就变得很可笑,我想你是时候该去面对你自己的人生。”
叶琳彻底傻眼,看着容君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她哭她示弱,她拿过去承诺激他,他就会怜惜她,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他说要跟她离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君烈,我…我……”叶琳急得眼泪直掉,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容君烈坐在她身侧,拿起一旁的薄被将她包住,“这几年来,我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当初我以为将你留在身边,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我发现,让你留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对你其实是一种折磨与残忍,琳琳,我们一直在犯错,七年前是这样,四年前也是这样,如今,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去寻找你的幸福吧。”
明明很暖,可是叶琳却觉得冷,从四肢百骇涌起的冷意让她不住的发抖,她瞪着容君烈,尖声质问:“你这么说只是想将我摆脱是不是?我知道小叶子回国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把你身边的障碍都清理干净,君烈,你怎么会这么傻,小叶子她不爱你啊,她爱的是韩非凡,她为韩非凡生了一个儿子,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叶琳明知道那个孩子长得像容君烈,仍旧颠倒黑白,容君烈的话让她彻底失控,她没有机会了,那种处在绝望中衍生的仇恨几乎将她吞没,他让她有多痛,她就想让他有多痛。
容君烈的神情倏然变得极冷,他盯着叶琳,本来是打算好言相劝,此刻也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竖起了全身的毛发,“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我怎么做与你无关。”
叶琳彻底慌了,她也顾不得眼下的情况,扑着撞进容君烈怀里,她死死的抱住他,仿佛抱住最后一点希望,“君烈,为什么不肯好好看看我,你也爱过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再爱我?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呀,现在我跟你结婚了,小叶子跟韩非凡也要结婚了,我们都各归各位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为什么还要让大家都痛苦?”
容君烈怔在原地,叶琳说的话没错,可是他放不下,他执着于仇恨全是因为他放不下,要妥协么?如果真的能够妥协,他不会策划了四年之久,只为逼她回国,回到他们情窦初开的地方。
缓缓拉开她的手,他眼底一片伤痛,“对不起,琳琳,我放不下。”
他放不下的是对叶初夏满满的情意,他放不下的是对叶初夏满满的恨意,爱恨交织,他已然看不清前路,可是心底却有一个执拗的声音,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幸福,一个没有他参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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