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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妈妈!”叶初夏与景承欢急忙冲过来将她软倒的身子接住,这场舞会哪里还有半分喜悦之情,这分明就是一出闹剧。她低估这件事对莫相离的冲击有多大,她不该拿他们的幸福来赌。
抬头,她在人群里找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此刻却觉得他陌生又遥远,你满意了吗?满意了,是吗?
容君烈生生压住眼底的痛苦,他没有做错,可是为什么心底却这么绝望,遥遥与她对视,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对他的情意正在分崩离析,那些碎片扎得他连呼吸都痛苦起来。
莫相离当年拼命生下一对双胞胎后,身体已经很孱弱。这些年景柏然亲手照顾她,好不容易将她的身体养起来,却在此刻骤然凋零。
莫相离看着他痛苦愧疚的神色,一颗心已经冷到极点,四周的哗然声她听不见,儿女担忧的目光她看不见,安素素恶毒不屑的神情她更看不见,眼中唯有他此刻的痛苦与彷徨。
为什么不肯解释呢?哪怕是骗她也好,只要他说,她就一定信,可是为什么连解释都不肯?
景辰熙被叶初夏从印尼召回来,为的就是救场,可是他终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成这样,他两步走过去,将安素素扯着往宴会厅外走,安素素不甘心,大叫着:“景柏然,这几年我怎么在地狱里活着,你的余生就怎么在地狱里活着,我不会放过你,孩子在九泉之下也会扰得你不得安宁。”
最终,她还是被景辰熙拽出了宴会厅,他将她拖到楼梯间,将她狠狠地甩到墙壁上,神色冷沉地盯着她,“安素素,只要我想,我能让你在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信大可以试试,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安素素又哭又笑,她将灵牌砸在景辰熙身上,愤怒道:“你以为你们家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不会善罢甘休,你看到你爸的表情没有,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看着眼前颠狂的女人,景辰熙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在床上,欺近她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怒声道:“6年前,你不过是一个酒家女,千方百计灌醉我父亲,然后凭着这张与我母亲相似的脸爬上了我父亲的床,以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却不了料我父亲不肯纳你进门,你便以孩子相要挟,我父亲忍无可忍,将你送去美国。他没有对你赶尽杀绝,不过是念在为我姐积福,你以为他当真不敢动你?”
安素素脸色一阵苍白,突然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他不对我赶尽杀绝?你知道我这些年在美国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在陌生的国度,我想靠双手谋生有多难?后来我去演艺公司打杂,被几个委琐的导演轮.奸,被迫拍下各种丑陋的姿势,是他将我推进火坑,我是酒家女没错,我想给有钱人当小三也没错,可是将我的人生彻底颠覆的,就是你们自以为的好心。”
闻言,景辰熙颓然松开她,拍了拍手,叫进了两个保全人员,“安素素,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种的因就该自己去尝苦果,送她去非洲,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安素素知道景家其实最心狠的莫过于景辰熙,她今天也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可是当听到他说要将自己送去非洲,她是真的怕了,“景辰熙,你不能这样对我,看在你未出世的弟弟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景辰熙冷笑,“弟弟?就你这下贱的身份,也配跟我提什么弟弟,带走。”
他沉声一喝,两名保全人员立即走过来要架安素素离开,安素素泼辣得很,双手乱舞着,一会儿就将两名保全人员抓得满脸满臂的指甲印。她大叫,“景辰熙,你放过我,我跟你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放过我。”
景辰熙看也不看她,大步往外走,沉声道:“一个小时后,若她还在国内,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安素素在身后叫,“你不听我说,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反悔的。”
走出老远,他还能听到安素素尖锐的声音,他嘴角紧抿着,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人站在回廊里等着他,他眉头皱得更紧,“池渊,为了你家那点破箩事儿,我爸把自己一身的清誉都毁了,回去告诉你老子,适可而止,否则我将当年的事抖出来,谁也别想落得了好。”
池渊向来害怕景辰熙,这小子看起来无害,却是最危险的人物,他讪讪道:“我没想到她会将你召回来。”
想起她,他的神色温柔起来,片刻后,又多了一抹忧伤,之后神色又一厉,“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想试着触我的逆鳞,他们是我这一生最想保护的人,谁要伤害他们,就是与我为敌。”
池渊玩味的看着他的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忧伤的神色,又有谁知道,这小子一见钟情的女人,最后竟成了他的姐姐。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池渊无不幸灾乐祸的想。
“行了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回到宴会厅,来参加舞会的客人已经被保安请了回去,舞台上,景柏然僵硬地站着,莫相离狼狈地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落,叶初夏与景承欢轮流安慰,却起不到任何效果。
他走近了,见叶初夏抬眸望着他,他冲她点点头,然后道:“妈,当年的事爸也被算计了,那时候安素素还是酒家女,她为了能尽快上位,在爸的酒里下了药,所以才会……”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背叛就是背叛,背叛还刻意隐瞒,就更是罪不可赦,景柏然,当然我们在一起之后,你答应过我,绝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现在你食言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莫相离看着他,平静的说。
景柏然的身形立即萎靡,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相离,“阿离……”
莫相离撑着两个女儿的手站了起来,也不再看他,“我马上收拾东西搬出去,离婚协议我会请律师交给你,景柏然,哪怕你有半点觉得对不起我,就请签字。”
看着莫相离绝决地离去,叶初夏手足无措起来,她没想到这件事闹到最后会这么严重。她太自私了,为了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搏。“爸,你快去跟妈妈解释一下。”
景柏然没动,他揉了揉叶初夏的头发,轻声道:“孩子,对不起,今天本来是专程为你举行的舞会,没想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改日,爸爸再给你补上,好吗?”
叶初夏被他温柔的动作逼出了泪,她吸了吸鼻子,道:“不是,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爸,你快去将妈妈劝回来吧,这不是你的错,更何况事过境迁,你们不能着了他的道。”
她说的是他还是她,他没有细想,只是觉得很疲惫,拍了拍她的肩,他径直离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叶初夏才垮下肩来,看着偌大空荡的宴客厅,此时人去楼空,竟是如此的空寂。景辰熙走过来,手搭上她的肩,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他指间一抖,迅速缩了回去,“小叶子,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他总是轻而易举地看出她的心思,她缓缓蹲下来,雪白的长裙逶迤在身后,她就像一个被折了翅膀的天使,满眼的迷茫,“辰熙,我到底还是赌输了,对不对?”
他的神色立即变得复杂难辩,从景承欢那里看到她们的合影时,他没想到那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会是他姐姐,谁也不知道,那年她悄无声息的离去,从此注定了他的心开始流浪。
他想安慰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言是那么贫乏,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她不难过,她召他回来,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也告诉了他的决定,只要是她想做的,他无条件支持她。
“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我们来承担。”景辰熙淡淡道,除了说这个,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婚外缠绵 第88章 103
叶初夏席地而坐,看着空落落的宴会厅,“刚才妈妈还满心欢喜的说,我们一家终于团圆了。结果短短时间,她却要跟爸离婚,我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拿他们的幸福去赌我的幸福。”
刚才她还依偎的怀抱,转眼已变得陌生,看到景柏然跟莫相离闹成这样,她如何还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将整个景家毁掉。
景辰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倾身将她拥进怀里,柔声道:“小叶子,不要难过,爸妈都是经历过风雨走过来的,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婚,你也不要自责了,就算今天你不赌,这件事迟早也会闹出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久的秘密。”
叶初夏靠在他肩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容君烈倚在宴会厅外的墙壁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景柏然与莫相离终于闹到要离婚了,他心情该极好的,为何心里却有了兔死狐悲的荒凉,为何此刻竟不敢进去面对她的愧疚与自责?
在门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门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站不住了,转身推门而入。
远远的,就看到舞台上坐着的那道白色身影,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恍惚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错觉。他故意放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却没有抬眼哪怕看他一眼。
坐在她身边的景辰熙,从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他那么大一个人,被两人无视,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仅有的那么一点愧疚,在两人的无视下,彻底地没了踪影。
他疾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圈进怀里,沉声道:“走了,回家。”
家?那是她的家么?叶初夏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圈得更紧。景辰熙见状,立即过来拦住容君烈的去路,“容君烈,小叶子不想跟你走。”
“小叶子?”容君烈讥诮地扬眉,“如果我没记错,小九大你三岁,是你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你不唤她一声姐姐而唤小叶子?”
景辰熙不想承认自己不愿意叫叶初夏姐姐的原因,他同样讥诮地看着容君烈,讽刺道:“容君烈,若要给人一巴掌,就不要想着再给一颗糖,人心是肉做的,不是你糟蹋完了,她还停留在原地等你。”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叶初夏连忙叫停,“够了,君烈,我今天不想回去,我想回去陪陪妈妈。”
容君烈怎么会肯,“景家现在够乱了,你回去也起不了作用,更何况小鱼儿还在家等你回去,他看不到你会难过的。”
叶初夏拗不过他,被他半抱半拖着坐进车里,景辰熙跟在身后,双手抄在裤包里,神色幽幽地看着她的侧脸,心底异常难过。他是她的亲弟弟,他就连入局的可能都没有。
回到别墅,小鱼儿已经睡了,叶初夏从车上下来,甩开容君烈的手,快步走进别墅。容君烈跟在她身后,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不排除她已经知道两家过往恩怨的事,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开她。
跟在她身后进了别墅,讶异地没有看到池渊的身影,看她蹬蹬上楼,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从喉管一直凉进胃里,胃上方那个地方也开始凉幽幽的。
想起她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他认命地做起晚餐来,洗米洗菜,做好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盛好饭菜,他端着上楼,来到主卧外,门虚掩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脚步声,她立即滚到床边,安静地躺着不动了。
容君烈忍不住想笑,唇角也当真微微扬起,沉闷了一晚上的心情拔云见月。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脸,轻声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叶初夏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装死装得彻底,容君烈难得看到她耍赖的样子,一时兴起,忍不住想逗逗她,“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起来吃饭吧。”
叶初夏还是挺着没有动,他二话不说,大手探过去,隔着衣服捏上她胸前的小白兔。叶初夏“腾”一声坐起来,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还让不让人睡了?”
容君烈也不生气,嘴巴咧得大大的,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随便做了点吃的,你是在床上吃还是去桌子上吃?”
叶初夏恨死了他的若无其事,她一古脑儿的又躺了回去,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道:“我不想吃,你要吃就吃你的,别管我。”
“你是我老婆,我孩子他妈,我怎么能不管你,醒都醒了,吃点再睡。”她近来食量猛增,中午的时候吃了许多东西,半下午的时候又嚷嚷着饿,把他带回去的甜品吃得一干二净。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依她的食量,只怕早就饿了。
叶初夏烦不胜烦,埋在枕头上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吃不吃,别烦我。”
她趴在床上,屁股撅起,说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容君烈呼吸不顺畅起来,他将视线移向别处,淡淡道:“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他当真不理她,坐到桌子旁,响亮地喝起粥来,边喝还边咂着嘴说:“太好吃了,粥香浓软稠,入口即化,奄的黄瓜清脆可口,烧的红烧肉啊色泽鲜亮,肉用舌头轻轻一顶就化了,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肚去。”
叶初夏晚上随时担心着突发情况,是真的什么也没吃,现在满屋子都是粥香肉香黄瓜香,她饿得肚子直叫,又听他在旁边夸大其词的赞扬,馋得直咽口水。
她忍无可忍,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容君烈早防着她这一手,稳稳地接着枕头,舀了一勺粥在她眼前晃,讶异道:“你要吃吗?”
紧接着又一个枕头飞过去,容君烈来不及接,枕头砸到他脑门上,然后弹跳到地上,叶初夏实在饿得不行,本来想好汉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又抵不住搜肠刮肚的饥饿,跳下床,赤脚跑到桌子边,端起给她盛的那碗粥,稀里呼噜的喝起来。
容君烈见她吃得急,怕她呛着,一边给她夹红烧肉,一边道:“别急,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叶初夏不理他,喝完粥,还觉得饿,不客气地将他喝了一半的粥端过来喝完,这才觉得没先前饿了。她将空碗搁回餐盘里,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回床上躺着。
容君烈看她侧躺在床上的背影,眼底什么情绪都有。他也不招她,收拾碗筷下楼,整理好厨房,他端了杯温牛奶上去,却见她缩在床边已经睡着。
忍不住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睡颜,他只觉得心里一片宁静。他没问她为什么闹别扭,她也没有真正的冲他发脾气,两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护这份好不容易才能相守的感情。
坐了许久,他叹息一声,弯腰将她抱到床中央一点,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又躺到了床边上,整个人再动一下,就会掉到地上。他眉头一蹙,擦了擦头发,直到没有再往下滴水,他将浴巾扔在了椅背上,然后走过去躺下,将她捞到怀里。
她不舒服地乱动,容君烈不肯放,久了,她也不再挣扎,沉沉睡去,只是蹙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过。
容君烈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眉头,想起晚上景柏然叫她的小名,心口又是一阵激荡,他找了二十几年的人,几次都阴差阳错,幸好,幸好命运还是厚待他。
翌日醒来,叶初夏感觉到背后抵着一具温暖的胸膛,她眼底迅速升腾起雾气,她没有动,静静地享受他们这一刻的和谐。身后的人动了动,她知道他要醒来,她装不下去,在他醒来之前,先爬起来。
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容君烈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拿手抵着额,挡住强烈刺目的光线,斥道:“快把窗帘拉下。”
叶初夏在一片光晕中回过头来,“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么好的风光,错过了多可惜,我去叫小鱼儿起床,一会儿回家去。”
说完她就向门外走去,容君烈看着她不肯靠近自己,心情一时晦涩难辩,在她快要步出屋子时,终于道:“囝囝,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也许在昨天的事件中,唯一还值得人高兴的就是,他终于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莫名的,听到景柏然叫她囝囝,他就认定了她是他要找的人。比当年叶琳说自己是囝囝时还让他确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婚外缠绵 第88章 104
当年门里门外,他没见过她,却已然对她产生了感情。母亲在她重病时将她送走,然后封锁了一切关于她的消息,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囝囝,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后来叶琳有意误导,让他以为是她,他查到了叶琳小时候确实得过一场病,而那场病也确实是在美国染上的,于是他没有怀疑。
可是昨晚,景柏然叫她囝囝时,他仿若被雷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是怎样激荡的心境,以至于让他慌得放弃了策划多时的报复。
安素素并非善类,知道他要终止计划,将他锁在了房里。等他赶到时,事情已然来不及阻止。
叶初夏全身一震,背影僵直,她曾想过很多次他知道自己是囝囝的情形,却没有一次想到会是这么糟糕的情况。
叶初夏在门边站了许久,脸色几度变幻,最后轻声道:“3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40度,幸存下来时,把过往的一切都忘记了。”她回过头去,有些残忍的道:“君烈,你所认识的囝囝在那场疾病中,已经死了,现在活下来的,是叶家的叶初夏,景家的景晨夕。”
她身上背负得太多,他也一样。他们谁都搁不下,又何必拿过往的那点温情来牵绊彼此。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容君烈的神情渐渐落寞下去,她果然已经知道了。
叶初夏接到郁馥心的电话时,她正在给小鱼儿讲故事,搁在床头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停下来,拿起手机接听,郁馥心的声音充满惊慌,抖得让人心惊,“小叶子,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叶初夏神色一紧,郁馥心向来很坚强,很少露出这样的情绪,她放下书,对小鱼儿道:“小鱼儿,妈咪回来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小鱼儿学她的样子皱着眉头,小大人一般,“妈咪,你已经欠下我好几个故事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叶初夏抱抱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对不起,鱼儿,妈咪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办,等妈咪回来,好不好?”
小鱼儿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些日子的分离已经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分离焦虑,他巴着叶初夏不放手,一个劲的摇头,赖皮劲儿直逼她昨晚,“不好,不好,我每天晚上等你等得睡着了你都没回来,妈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叶初夏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难受,“妈咪怎么会不要你,你是妈咪的命,乖,妈咪一定会赶回来给你讲故事,这一次,妈咪一定不会食言。”
好说歹说,终于得到小鱼儿的放行,她快步走回房间,屋里没有容君烈的身影,她的目光滞了滞,然后去更衣室拿了一套衣服穿上,目光触到上次买回来的亲子装,呼吸微微一窒,她的心一阵刺疼。
下楼时,小鱼儿已经在楼下,正窝在容君烈怀里央着他讲故事。容君烈抬眸看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问:“你要出去?”
“嗯,有点事,你今天不去上班?”多嘴的问了一句,就见他眼底的喜悦盛开成一朵最艳丽的花朵,她的情绪受到他的感染,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嗯。”他轻应了一声,“要不我送你出去?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叶初夏急着走,她摇头,“不了,心腹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儿,你在不方便。”她说着就向外走,容君烈起身追过去,叶初夏俯在鞋柜上拿鞋,然后换上,他将她拥进怀里,在她唇上狠狠掠夺了一番,“小心开车,我等你回来。”
叶初夏心口滚烫,她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车开出老远,她伸手抚了抚仍滚烫的唇瓣,怅然叹了一声。
来到郁馥心的公寓门前,她刚按了一声门铃,房门应声而开,郁馥心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脸色白的吓人,连唇瓣都是染上了灰败之色。
叶初夏触目惊心,连忙走过去,急声问:“心腹,你这是怎么了?”前两天见到她时,她还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怎么没两天就凋零了?
郁馥心看见她,未语泪先流,叶初夏立即就慌了神,抱着她哄着,“你别哭呀,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郁馥心咬着唇不停落泪,急得叶初夏抓头挠耳的,她从来没见过郁馥心这么脆弱过。以前她在叶家被欺负了,她总是骂她不争气,让谁哭也不能让自己哭。可是现在,她却哭得痛断肝肠。
叶初夏最近遇到一堆的事,本来憋着自己不哭,结果让她招得,也跟着哭起来,最后她这个劝的人,却比郁馥心哭得更厉害。
两人抱头一阵痛哭之后,郁馥心先缓过神来,戳了戳她手臂,“你这个比谁都幸福的家伙,凭什么比我哭得更大声呀?”
想起那天的聚餐,她心情就郁闷,前任现任,谁都对她大放殷勤,她摆在那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花瓶,一点意思也没有。最后韩非凡还一去不回,将她丢在那里,更是尴尬得很。
叶初夏抹了抹眼泪,笑得很欠扁,“我也意思意思哭一下,免得让你觉得我幸福,不平衡。”
郁馥心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没动,两人肩靠着肩坐在沙发上,叶初夏偏头问她,“你到底为什么哭呀,我这样千里迢迢赶过来,总也得让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
郁馥心眼睛里蒙上一层薄雾,她幽幽地看着茶几上一根乳白色棒状的东西,幽幽道:“小叶子,要出人命了。”
冷不防听她这样说,叶初夏吃了一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然后看到那根棒状的东西,她伸手去拿,却被郁馥心阻止了,她认真的看着她,“小叶子,不要怪我!”
叶初夏心中更是疑惑,被她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巴掌拍向她的手,然后迅速拿起那东西,边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神叨叨的,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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