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景辰熙开车送沈清绾回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自那以后,沈清绾再也没有踏进叶初夏的家门半步。景辰熙回来的时候,叶初夏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他进家门,她向他招了招手,“辰熙,过来。”
景辰熙本来不打算过去,想了想,还是过去挨着她坐下,叶初夏一脸八卦,“那个小女孩不错,你们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
“她不是我的菜。”景辰熙一口就回绝了,叶初夏还想说什么,他却站起来,抛下一句“我累了”就往屋里走去。
叶初夏连忙追过去,“你也老大不小了,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前些天妈妈还在问你有没有交往的人,让你领回去看看,我看清绾很好,要不带回去看看?我相信爸妈会很高兴的。”
“你烦不烦?”被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劲的往外推,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她今晚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去参加那个什么变态的化妆舞会,让他好一通乱找,他就气上加气。
叶初夏见他真生气了,也不敢再招惹他,见他要甩上门,她连忙去挡,结果他太过用力,她没有挡住,手臂被狠狠的夹了一下,顿时痛得她倒抽一口气。
景辰熙听到她吃痛的声音,连忙回过身来,见她捂住手臂,脸色疼得发白,连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冲过来,“怎么了?痛不痛?”
叶初夏的手臂立即就肿了起来,景辰熙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她疼得直呻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
叶初夏见他很愧疚,也不好责备他,强忍着钻心似的痛,让他去拿药膏,结果他正要往上涂,她又想起自己怀了孩子,不能随便擦药,便让景辰熙去拿跌打酒。
那是一个老中医配制的,不含半点对胎儿有影响的药物。景辰熙先给她热敷了,然后再将药酒涂在红肿处,轻轻的揉,最开始她还痛得直抽气,慢慢的就没那么痛了,只觉得手臂酸酸软软的胀得厉害。
擦完了药酒,景辰熙坐在她旁边,“小叶子,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女朋友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你一个人多孤单啊。”叶初夏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她总觉得景辰熙这么好的男子,该有一个女孩死心踏地的爱他。
“你玩绕口令呢,我说不用就不用。”他的态度强硬起来,可是落在叶初夏眼里,却像是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莫非是你不爱红颜爱蓝颜?”
“……”都什么不纯洁的思想?
叶初夏说起这个,就想起容岩,他说那段往事的时候,眉眼间的忧伤与愧疚,是真的爱上了叶臻吧。所以这些年来,他以不敢连累自己家人的借口不回去,实际上是要在这里守着他们共同的天空。
“辰熙,不要步上顾叔的后尘,现在社会风气虽然开放,但是男人跟男人相爱,还是会遭受到世俗的偏见,我不希望我最爱的弟弟面对那些人的目光。”叶初夏语重心长的说。
景辰熙顿时哭笑不得,他坚定地看着她,“我有爱的人了,只是那个人我不能爱,小叶子,不要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听他说不能爱,叶初夏越发往玻璃方面想,颇为遗憾的说:“你怎么就不喜欢女人呢,女人多好,你瞧清绾,热情得就像一朵奔放的玫瑰,试着跟她交往看看,也许你会知道……”
“小叶子。”景辰熙都要败在她迟钝的脑子下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跟容君烈相处了三年,要到分开后才发现自己爱他爱得要死了。
“我喜欢的人是女人,ok?我不能爱,是因为她已经是有夫之妇,马上要给别人生第二个孩子了。”他说完,不再留下听她说些刺激他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叶初夏愣愣地看着景辰熙的背影,她如何感觉不到景辰熙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唉,孽缘啊孽缘。她怎么就尽招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呢?
“哎,辰熙,君烈他妈的事情有消息没有?”
“没有,绑匪没打电话来,也没有将人送回去。”景辰熙淡淡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被绑架吧,君烈要是回来,我该怎么向他交待?”自从知道那样的血海深仇只是误会之后,叶初夏就很同情白有凤。她为了容岩的死,恨了景家一辈子,如果此时此刻让她知道,容岩是因为对一个男人心怀愧疚,才不敢回去的,她只怕是要疯掉的。
“白有凤跟权叔曾是同盟,他们想要的就是钥匙,只要钥匙拿不到手上,他们绝不敢撕票。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将她平安救出来。”这是第一次,救一个人耗了几天都没有头绪。对方将人藏得很好,轻易不露出蛛丝马迹,现在他们只能等,等对方再打电话来。
说完,他已经关上门,叶初夏差点又被碰歪了鼻子,恨恨地踢了门一脚,骂道:“景辰熙,你这个别扭的小孩。”
回到房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担心白有凤出事,担心倘若容君烈回来,若是知道她将他妈搞丢了怪责自己。想到这里,她又想起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身上的气味太熟悉了,就连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都那么熟悉,他不可能是叶明磊。
婚外缠绵 第90章 大结局:一寸缠绵4
之后她冲出来,被叶明磊强吻,当时她的感觉只是恶心。两个吻之间的差异,已经说明前后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如果先前那人真的是容君烈,他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摘下面具,是因为烧伤的严重么?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问题,叶初夏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的,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祸福与共,生死相同,难道他就是这样看待这八个字的?
叶初夏越想越气,拿着手机摩挲,手机上是她翻拍下来的两人并肩照的结婚照,幸福那么近,为什么又那么远?
兀自叹了一声,她肚子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接着又动了,叶初夏低头去看,就见自己的肚子被孩子撑得东鼓一块西鼓一块,她惊喜交加。
“哎,动了动了,你又动了,是不是叫妈咪不要怪爸爸,他很快就会回来?”
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孩子又踹了她一脚,她高兴极了,自言自语道:“嗯,妈咪知道的,爸爸舍不得我们,他一定会回来,现在在暂且让他闹别扭,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
然而接下来好些天,叶初夏都没有见到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她心里空落落的,白有凤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倒是容岩常常去学校看小鱼儿。
小鱼儿见过他两面,倒是将他认熟了,愿意跟他出去玩,爷孙俩的感情很快建立起来。叶初夏感到很欣慰,虽然这个男人以自己的方式自私的保护着他的家人,令她与容君烈在仇恨的深渊里挣扎痛苦了这么久,可是她无法责怪他。
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景辰熙很挫败,他拥有捷豹之称,当年救木伊都没有这么耗费时间。琛哥再次要见他时,他二话不说就去了,并且将钥匙也带去了。
琛哥在名豪酒店里包下了一整层楼,上面只有一间总统套房,舒适优雅。景辰熙去的时候,他的手下告诉他,他正在房里做运动。所谓的运动,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在客厅里静静地等他办好事出来。
结果卧室里一声大过一声的暧昧声音让他脸红耳赤,他到底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尴尬极了,不耐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过了大半个小时,在又一次尖叫声之后,琛哥终于肯出来了,他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身上遍布红痕,让景辰熙不自在地撇过视线。
琛哥见他红了耳根,打趣道:“景少,你不会这么纯情吧?”他3p、4p都玩过了,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意思。
景辰熙不自在极了,又怕被琛哥看扁,硬着头皮看着他,“你这算什么,我玻璃都玩过。”
事实上,逞强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琛哥一听,眼神变得幽深,又见景辰熙细皮嫩肉的,他心里就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对面沙发上起身,坐到景辰熙身边,大手罩上他白皙的手背上,肌肤滑腻,他的心顿时荡漾起来。
“没想到你好这一口,不如我们俩玩玩,你喜欢攻还是受?”
景辰熙炸毛了,他是昨晚被叶初夏刺激了,才会口不择言,他一下子跳开好远,防备地盯着琛哥,骂道:“下流,无耻。”
琛哥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他脸憋得通红,只觉得可爱。“要不我们去床上做更无耻更下流的事?”
景辰熙气愤地瞪着他,自己就不该一时口快,此刻是卡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去的,难受死了,他义正词严道:“琛哥,你再胡说一句,我就把钥匙交给别人。”
琛哥的恶趣味到此刻终止,他立即正襟危坐,“你找到钥匙了?”
“对,不过你要帮我找个人,我才能将钥匙交给你。”
“谁?”
“容君烈。”
“没问题,三天之后,请敬候佳音。”琛哥在正事上面很爽快,答应了景辰熙就立即着手让人去找。景辰熙想了想,“还有一事,你的手下权叔绑架了我姐的婆婆,我查不到他们将她绑在哪里,我希望你能将她完好无缺地送回来。”
琛哥微笑着望着他,“一把钥匙换一个人,我只帮你找一个人,如果还想我救别人,那就拿你的一夜来换。”
景辰熙倍觉受辱,愤恨的目光几乎都要将琛哥凌迟。琛哥起初还挂着悠然自得的笑容,到最后却是怎么也撑不住了,他一咬牙,笑得很恶毒,“怎么,当真是看上我了?”
景辰熙恨不得冲过去跟他大干一架,但对比了两人的身形,与现在所处的地方,他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三天之后,若不能将容君烈的行踪查出来,就请把白有凤送到我面前。”
琛哥看着他扬长而去,嘴边掠过一抹玩味似的笑意,景辰熙,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心已经有了牵挂,所以你再也做不回从前的捷豹了。
…… …… ……
这几天,叶初夏坐立难安,原因是叶明磊天天早晚都会送一束火红的郁金香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自己喜欢火红的郁金香。
起初,她丢花丢得手疼,最后索性让秘书拦截了一切花束。也许是花束效果太差了,叶明磊又开始想尽办法给自己打电话,要不然发短信,都是一些暧昧的短信。
比如说那个吻,比如说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叶初夏感觉到他的疯狂,实在无能为力,最后电话也不接了,短信看都不看直接删除。
可是即使这样,也没能打消叶明磊的积极心。他开始捧着花束等在楼下,只要有员工经过,他就会说:“麻烦你告诉你们叶总,我在楼下等她,会耐心地等她。”
叶初夏忍无可忍,从楼上旋风似的刮下来,冲到叶明磊面前,抢过花束砸在地上,“叶明磊,你有完没完?”
叶明磊笑盈盈地看着她,一点也不生气她的行为,反而伸手去拧了拧她的脸蛋,“小九,你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这样对孩子不好啊。”
叶初夏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义正词严地道:“大哥,不要再闹了,我今生非容君烈不可,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叶明磊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随后又笑嘻嘻的说:“我知道啊,可是他回不来了,难道你要等他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他回不来了?”
叶明磊没有搭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记得你们的婚期好像定在下周一,今天已经是周四了,你没去选婚妙,新郎也没出现,我想他一定是没回来,要不也不会让你挺着个大肚子,在这里背水一战。”
“他一定会回来。”叶初夏坚定地看着他,“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的王国,等着去地狱见他。”
叶明磊眸光轻闪,“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能够原谅?小九,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么?”
“看不到。我眼里心里都只能装下他,谁对我的爱我都看不到,大哥,你英俊多金,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独独不放过我?”叶初夏反问。
叶明磊眼底尽是忧伤,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上了车,摔得车门震天响,一踩油门忽啸而去。
叶初夏看着银色卡宴渐渐消失在眼前,叹了一声,刚转身往回走,就看到对街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车里坐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她心念转动,肚子隐约动了一下,她顿时惊喜交加,“宝宝,你是告诉我,你看到爸爸了么,妈咪这就带你去找爸爸。”
说着她也不顾左右来车,横冲直撞往对街跑去,这一次,她一定要揭下这个男人的面具,她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容君烈。
然而她以惊险的动作冲过去时,还没来到辉腾前,面具男人已经开车离去,叶初夏在后面拼命的追,大叫道:“容君烈,你停下,容君烈,我叫你停车。”
面具男人手心颤抖,刚才看到她以那样惊险的动作冲过马路,他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想要开口叫她不要过来,张了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今他不过是个又哑又毁容的废人,他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那晚那一吻,已经是他失控之下能做出最疯狂的举动了。而此刻,他只想逃离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他希望她记住的,永远是他最好的一面。
那辆辉腾越是开得快,叶初夏越觉得那人就是容君烈。她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让他逃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于是她什么也顾不得,冲到马路中央,对着那辆车大叫:“容君烈,你再往前开一米,我跟你的孩子就血溅在这里。”
婚外缠绵 第90章 大结局:一寸缠绵5
容君烈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后视镜里,叶初夏真的不顾一切地往马路中央冲,她身后,有车正狂按喇叭冲了过来。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执拗得可怕,如果自己真的走了,估计晚上新闻就会播报,容达集团的负责人横死街头的消息。
他很无奈,却也不得不停下车,将车往回倒。那辆车开近了,从叶初夏身边绕过去,路过她时,还怒吼道:“哪里来的疯女人,要寻死也不要害了别人。”
那人骂骂咧咧开走了,叶初夏却恍若未闻,她只看到那辆辉腾正疾速往回开,她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拍车窗,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激动得一遍一遍地叫:“君烈,君烈,君烈……”
容君烈再也忍不住,推开车门跳下车,将她拥进怀里,声音低低哑哑地,却只发得出“啊”声。叶初夏抬手夺走了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脸时,她怔住,他的下巴到耳后,都被火烧伤了,此时结了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
看见她眼里掠过的复杂情绪,容君烈狠狠地闭上眼睛,想叫她不要看,却发不出声音来。他低头拾起面具重新戴上,默默转身往驾驶座走去。
叶初夏一惊,知道自己的眼神伤害了他,她连忙冲过去,自后面抱住他,哭道:“君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老了残了聋了哑了,我都要你,只要你。”
容君烈心神俱震,她的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会飞似的,他的神情渐渐软化下来,回身将她拥进怀里。叶初夏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委委屈屈道:“你别不要我,你别丢下我。”
他的心一滞,眼里也闪烁着泪光,从原始部落死而复生,他发现自己烧伤严重时,一度很绝望,可是看到钱包里那张烧得只剩叶初夏的笑脸时,他又无法放弃自己。
她的笑脸似乎在告诉他,活下去,活下去……
他撑过了最痛苦的治疗,刚有了起色,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国,就怕她会担心。可是回到y市,看着她那样美好,他却不敢接近了。自己现在形同废人,站在她面前,似乎都会玷污了她。
那天他忍无可忍,跟着她坐同一班电梯,只想离她近些,再近些。然而当她看到自己耳后的伤疤时,她那害怕惊惧的模样,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谁说只有女人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男人也同样在乎。
所以那天下午,他看见她翘班,欢天喜地去收拾打扮,他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可是心里却嫉妒得厉害。于是也穿了礼服,跟在她的车后面,进了世博酒店,失控吻了她。
后来察觉她要摘自己的面具,他怕自己如今这丑陋的模样会吓着她,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匆匆走了。
明天,他就要去韩国,将全身的疤痕重新修补好,所以他忍不住想再来看看她,只看一眼就走。却见到她跟叶明磊吵起来,叶明磊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听到她对叶明磊说:“我今生非容君烈不可,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语气那样坚定那样执着,他的心都被撼动了,本来早就该走的,可是因为她后来那句“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的王国,等着去地狱见他。”他就再也没有半分力气踩油门离开。
这是他爱上的人啊,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她都会爱他如初。她以死相挟,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出现在她面前。他说不出话,只能陪着她流泪。
不一会儿,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看着他,“君烈,你怎么不说话?”
容君烈看着她苦笑,他就知道自己瞒不了她,他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慢慢的写字,“在原始部落里,我被烧伤了,嗓子被浓烟呛了,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听他说自己被烧伤了,叶初夏惊慌地看着他,他的脸都伤成这样了,那他的身体呢,是不是就体无完肤了?她着急地想要去掀他的衣服,却被他制止,摇头叫她不要看。
叶初夏的眼泪疯狂的飙了出来,她抱住他,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烧死你?”她抱着他痛哭失声,这一切都怪她,她不该让他去那么危险且没有人性的地方。
容君烈回拥着她,想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半个字,只觉得挫败。仿佛感应到父母的悲伤,小家伙在肚子里不甘寂寞,抬脚就猛踹,比当时的小鱼儿更有力。
容君烈抱着她,自然也感觉到那股力道,他松开她,叶初夏以为他又想逃,急忙抱紧他,他却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走,他蹲下来,将头靠在她肚子上,感觉到小家伙有力的劲道,终于觉得自己真实的活过来了,他最爱的人就在怀里,他舍不得丢下他们。
叶初夏心里悲喜交加,又手抱住他的头,又哭又笑,“你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胎动的吗?”见他抬头疑惑地望着自己,叶初夏柔声道:“那天在电梯里遇到你之后,回了办公室没多久,她就开始胎动了,我想她一定是感应到你的存在,所以在告诉我。君烈,不要离开我们,我什么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容君烈站起身来,狠狠地吻住了她,这世上,唯有她不在乎他的容貌与声音是不是毁了,他之前怎么还会怀疑她对自己的爱?
身后经过的车辆有的戏谑地按着喇叭,他也不在乎,只想好好的吻吻她。
叶初夏也用力回吻他,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生怕下一刻,就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场黄粱美梦。
两人尽情的亲吻,却没看见对街一辆红得妖娆的跑车停在那里,车里的女人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恨不得开车碾过来,让他们亡命于车下。
而最终,她只是猛按了一声喇叭,开车离去。
容君烈好不容易松开她,她的唇已经红肿起来,娇艳得就像盛开的郁金香。叶初夏见他死盯着自己的唇瓣,不由得觉得很热,口干舌燥的,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容君烈低吼一声,顾不得浑身疼痛,将她打横抱起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将她放进去。
他火热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坐在他身边,叶初夏只觉得安心。目光一直不肯离开他,生怕自己目光一错,眼前的就再也不是他。
容君烈趁着开车的间隙,转头看着她,视线灼热,如果他能发出声音,此刻一定会调戏她,“你再看着我,再看着我,我就把你吃掉。”
叶初夏抬手握住他的手,轻轻依偎进他的怀里,再转过一条街,就到了容君烈暂住的地方,而这里,却是他们一直住的小区,容君烈买的楼层,在阳台上恰好能看到对面他们的家。
叶初夏惊诧不已,来到阳台,那里有一台望远镜,能将家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回过头去,讶然道:“你平常就是这样打发时光的?”
容君烈点点头,他不敢靠近他们,怕吓着他们,只能在这里偷看他们,以寄相思。然而越是能看见,却不能将她拥进怀里,他越是憎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不敢去尝试一下?
叶初夏心头大恸,翩然奔进他怀里,低声骂道:“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祸福与共,生死相同,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容君烈将她拥进怀里,这些日子,他看着她为自己黯然神伤,看着她为自己日益憔悴,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走进她的生命里,把那唯一的希望带给她。因为自己伤得太重,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够复原,是否还能够成为她的倚靠。
而现在,他不纠结了,因为她的爱,会将他所有的伤都治愈。
他低头亲吻她,很仔细,一寸一寸地都不放过,所有的犹疑都消失了,此刻只剩下一颗爱她爱得满满当当的心。记忆深处的软腻触感强烈的翻涌上来,刺激着他全身的热血都沸腾。容君烈只觉得脑中炸开白色的光亮,世间万物都瞬间消失,只剩他和柔软娇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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