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歌(仙侠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
她微微扬着脸,轻柔地向着苏穆认真地说着什么,替他细心地包扎着伤口。
他脖子之上的伤口又有血丝渗出,感觉更疼了。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她也曾这样关切过他,甚至心疼过他的伤,替他包扎过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每次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在他心口之上,留给他的那一道伤痕,都会泪目盈盈。
每一次也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问,“疼吗?”
然后低头,默默地亲吻着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对不起。”
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泪流。
那一刻的浓情蜜意,早已被流水般的时光给完全冲散,甚至湮没在记忆的深处,无人知晓。
只有他一人,仍牢牢记得。
(明天,师弟应该就能出来啦。)
饮雪歌(仙侠1v1 H) 八卦(加更)
烟波湖畔,醉风楼中。
说书之人长身玉立,醒木一拍,开始说起近日发生的一些事。
先是一个月前,位于极西之地的无妄山忽然有了些异变,晴天霹雳,地动山摇。平日从不离山的飞禽走兽兽,纷纷扬扬出逃。
无妄中有一条灵脉,埋藏于地底之中,长约百丈。这条灵脉数百年来,都未见动作。
因此,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近日之变,与这条灵脉休戚相关。
靠此最近的修仙大派钟离门,已派人前往探查。
然后,说书人又提到了北边的天山派,曾经的天山首徒钟沁儿在沉睡百年之后,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钟沁儿心想,自己下山不过月余,天山路途遥远,这时传来一些消息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此语焉不详,看来容渊是做过了一些掩饰。
台下已有人提问,“当年魔域一战,訾菰为何要对钟沁儿穷追不舍?”
关于这点,钟沁儿当年也不甚清楚,只记得最后一役,訾菰当时拼了命地要对付她,以致地涌寒冰最后尽数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说书人面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摇了摇手中折扇。
“訾菰这人生性残忍,唯独对一人心慈手软,那便是右使阎冥。”
众人顿悟,“是了,这阎冥当年就是命丧于钟沁儿之手。”
又有人提问:“訾菰与阎冥又是何等关系?”
说书人笑了,“几乎夜夜宿在一起,你说是何关系?”
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钟沁儿也失笑,她实在无法想象心狠手辣的魔尊訾菰,竟然也有如此一颗柔软的爱人之心。
她抬手抿了口清茶,又细品了一枚烟波湖的名点,莲子芙蓉糕。
台下众人先是一怔,然后一阵长笑,“当年魔界曾四处掳掠女子,还以为是訾菰的意思,看来訾菰是早拥佳郎在怀,弃美人于不顾了。”
说书人笑笑,“也正因如此,才有那夜斩四郎一事。”
夜斩四郎?钟沁儿听着心念一动,这事她曾经听说一二,但详细经过,却是知晓不多。
台下仍有未听过此事的人,叫嚷着让说书人再说一遍。
那说书人只得将这段百年前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
原来,那些年魔界自修真界中掳掠大量的二叁代弟子,除了也想以此作为决战时候的砝码,要挟各派。
这些弟子被魔界困在魔域数年,终于趁着一次看管不严的时机,逃了出去。
甚至在逃脱途中,一路斩了魔界四员大将,这便是当年的夜斩四郎事件。
“当年,夜斩四郎的领头人物,便是如今的无夷宫少宫主归思晚。”
归思晚?
钟沁儿的脑中忽然浮现起那张秀丽端庄的面容,她袅袅婷婷,手舞碧绸的飘逸模样。
简直无法想象,原来她当年也是那些被掳掠的少女之一。
而且,她还是如今无夷宫的少宫主,难怪归思云会对她如此的敬畏。
“当年无夷宫陷入两派斗争,因而归思晚被擒,无夷宫早将她视作一枚弃子。”
说书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再度扬声说道:“谁料,她竟然能在夜斩四郎事件中脱颖而出,在修真界中树立声望,立下大功。”
有人笑着谈起江湖八卦,“听说,当年天山派掌门容渊卧底魔界,就与这位少宫主解下了不解之缘。”
又有人接着插话,“我来的时候,遇见无夷宫派往天山的行舟,装得全是满满的贵重礼品。”
众人皆笑,“天山派容渊掌门即位以后,与无夷宫一向交好,看来很快就要缔结一段良缘了。”
说书人醒木一拍桌案,说道:“天山派掌门容渊,无夷宫少宫主归思晚,年轻有为,郎才女貌,两人皆是心智坚韧之人,若能结成秦晋之好,实乃我界福泽。”
还没来得及等众人反应,大厅一角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众人一惊之下,回首看去,那落座于窗畔,终日带着一顶白纱帷帽的女客,竟然不慎失手打破了一盏茶杯。
说书人生怕怠慢了这位贵客,赶忙叫了小厮上前询问。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首,指着那盘色泽洁白的莲子芙蓉糕。
“大概是今日的莲心没有挑干净吧。”
小厮帮着道歉,一边扫着茶杯的碎片,一边想给她换一盘糕点。
她却是摆了摆手,给了小厮一锭金子,示意他交给说书人。
“先生今日的故事,还是说得如此精彩,替我谢过。”
纱幕之下,她微微眯起眼来,仿佛真的有一颗莲子没有挑出莲心。
此刻尝在嘴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师弟自求多福吧,师姐这回是真吃醋了。)
饮雪歌(仙侠1v1 H) 醉酒(微h)
落日熔金,霞光瑰丽。
钟沁儿回到醉风楼楼下的客栈,已是夕阳西下的傍晚,绚丽的晚霞洒满了她的周身,拉出一道朦胧的身影。
她包了一处清雅的小院,因而一回来便摘下了帷帽。
许久不见日光,面容更是皎洁如雪,眸似点漆,幽暗之中不见星芒,无比的沉静。
小院一墙之隔就是烟波湖,透过墙上镂空的石窗,可以看见落满晚霞的湖面,璀璨夺目。
院中种了几株垂丝海棠,正值花期,红彤彤一片,与漫天的红霞几乎就要交于一处。
钟沁儿点了几道小菜,烟波湖醉鱼,醉风楼烧鸡,菠菜碧羹汤,素炒莳菜,色香味俱全。
一个人就坐在院中的石桌之上品了起来,吃了几筷子,又吃不下了。
腹中酒虫犯馋,便抱着酒坛喝了起来。香醇可口,满齿留香。
醉风楼的酒也是一绝,她今日喝的是应景的桃花酿,正合了无限明媚的春光。
喝到月色初上,清辉满地,她已是半醉地卧在长长的石凳之上,桃腮粉面,眼波如醉。
透明的酒液晕在她的唇边,缓缓地滴落。想到今日所听到的那些,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痛快起来。
容渊和归思晚吗?这两人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还真是绝配。而且,他们从前竟然还有段渊源。
既然天山派与无夷宫有意联姻,那么,她到底算什么?
所以,她真的只是容渊为了化解红莲业火的一个工具而已吗?
那些夜里,他与她一同交媾双修,两人水乳交融,共赴巫山,原来真的什么也不是。
她醉眼朦胧之中,仿佛又见到容渊,一身白衣,高深莫测地站在她的身前。
画面一转,又变成他身着黑衣,束着高高的马尾,深深地看着她,眼底饱含着一丝的幽怨。
他怨的到底是什么?是她吗?
钟沁儿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意越来越浓,让她的头脑再难以保持清明。
她面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又再慢慢清晰。
是两人赤裸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阴暗洞窟的巨石,盛满热水的浴桶,浮光塔的长桌。
她的双腿交缠在他的腰间,他一次次霸道地占有,硬挺的阳物一次次奋力地抽插,布满青筋的茎身之上全是两人黏稠的爱液,混在一处,晶莹透亮。
每次他在情动之时仍不许她闭眼,总是要她无比清醒地看着他是如何肏她的。
他要她牢牢记得那个进出她身体的人,到底是谁。
这样的他,从始至终只想要征服于她,把她困在天山做他的禁脔,他的解药,而不打算完全地属于她。
因为,他从来就不曾想属于她。
月色撩人,银色的月光撒满了她的周身,她的衣衫被磨蹭得乱了开来。
她细长的指尖先是抚着自己的红艳的双唇,指腹摩挲着她细长的颈项,缓缓没入她微敞的衣领之中。
她想象着这是他火热的唇舌,一点一点地舔弄着她的娇躯。
衣衫半褪,指尖自亵衣之下伸了进去,在凝脂般的雪白胸脯之上轻轻划着,绕着那一点樱红,缓缓地打转。
就像是他的舌尖正在舔舐,勾起乳尖儿轻轻地在转圈。
她陷入了那样的幻想之中,微微喘息,指腹压着渐渐红润的乳尖,细细地摩挲。
长年练剑的她,指腹之上有着一层薄茧,反复地摩擦之中,刺激着她的乳尖,慢慢地挺立起来。
“嗯……嗯……师弟……”
钟沁儿在一片迷乱之中,轻轻地叫着,根本就无法回应她的他。
洁白的手再度缓缓下移,掠过平坦的小腹,没入了芳草萋萋的双腿之间。
探到身下已是一片的湿润,她更是无比地想念起他来。
修长的双腿分开,她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裙中,她以指尖反复上下摩挲着自己的花唇。
曾经,他也是这么自下而上地舔弄这两片红艳的肉,直到她湿得不能再湿。
她的指腹缓缓地压住贝肉上方那一点小小的花核,紧紧地按着,使劲地摩擦着,娇喘连连。
也是他,让她知道了,这里是打开她快感的源泉。
酥麻的快意自脚尖而起,她蜷缩着足心,弓起身来,如一座拱桥般。
胸间硬挺的蓓蕾摩擦着柔软的衣料,双腿越夹越紧,紧绷到了极点。
她一声接一声地低吟着,携着无比娇媚的喘息。
春水潺潺,打湿了她的衣裙。一滴泪水自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师弟,肏我好不好?”
可惜,月光流泻一地的深夜里,再也没有他的回应。
月上中天,她掩着凌乱的衣裙在长凳之上早已入睡,眼角依稀仍闪着点点泪光。
夜风拂过,被垂丝海棠压弯枝头轻轻抖动,在她如雪的白衣之上垂下几片花瓣,红艳艳的,在皎洁的月色之中,显得格外明媚。
忽然,她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他低头看着她俏脸之上的泪痕,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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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仙侠1v1 H) 含光(加更)
天色方明,晨光微熹。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缕晨光已刺进她的眼中,她被刺到闭紧双目,又缓缓地张开来。
被夜风吹拂的垂丝海棠花瓣缤纷,落花洋洋洒洒,缀满了她的全身。
“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钟沁儿心中一惊,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含光。
她明明在院外下了结界,也没有感应到结界被打破。
到底是何人?
她起身的瞬间,一件黑色的斗篷自她的肩头轻轻滑落。
再一回身,长剑即将挥去的瞬间,含光竟然起了一阵特殊的声响。
特殊到让她的心头一跳,凝神望去,在她面前的石凳之上,盘腿坐着一人。
那人穿了墨青色的长袍,袖口处镶了绣金丝线云纹,乌亮的长发被束在一顶镶玉的小巧银冠之中。
他双目紧阖,似在闭目养神,面孔棱角分明,肤色略深,唇角宛如夜空之中的上弦月,弯起一点清浅的弧度。
她忽然感到了某种奇异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
他扬起唇来,将那一点上扬的弧度,渐渐加深。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双目,细长而含情的眼眸,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的神色。
“钟沁儿,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钟沁儿低低地啊了一声,眸光闪闪,眼底已涌起了一丝的明红。
她欣喜而激动地轻声说道:“含光?”
剑灵含光无声地笑了,他缓缓起身,他的身材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犷,整个人散发出清朗温和的气息。
“是我。”
难怪他能进去结界而不被她察觉,只因他的本体长剑就在她的手边。
钟沁儿抬手想要触摸他,但又觉得不妥,手指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含光看穿了她的情绪,但笑不语,却是将手臂伸了过来。
钟沁儿略带紧张地用手背碰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你竟然有实体了?”
她的笑容又渐渐收敛,似带了一丝的疑惑,“重塑形体怎么会这么快?”
距离她离开天山,不过才两个月,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实体?
含光长眉微扬,“你若知道我刚从哪里来的,就不奇怪了。”
钟沁儿小心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含光笑了,“我刚从西边一处叫无妄山的地方而来。”
钟沁儿心头一跳,“你是借了无妄山地底的灵脉吗?”
含光点点头,“那条灵脉自上古时期就有了,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借用。我的本体与无妄山本就渊源颇深,一切可谓机缘巧合。”
“所以,你便回来找我了?”
含光的目光在长剑之上转了一下,“我实体仍然未到完全稳固的时候,依旧还有一半的灵体状态。而你是长剑的这一任主人,我还须得在你和长剑的身边呆上一段时间。”
钟沁儿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他才刚获自由,现在又被这些无形的枷锁又困在了自己的身边。
含光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声抚慰道:“我都以虚体活在了世间上千年,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他勾了勾唇,又笑道:“还是,你嫌我有了实体,怕麻烦,不愿意我再跟着你?”
他笑起来如沐春风,明朗的眉眼如春日阳光,说不出的舒雅惬意。
钟沁儿也笑了,眉目舒展,“怎么会?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她将黑色斗篷递给他,两人在春光明媚的小院之中,相视一笑。
含光的再度出现,令她将昨日郁结的情绪统统抛诸脑后,早春的那一丝寒意,都仿佛被驱散了。
她叫人给含光在小院里收拾了另一间屋子,安顿好一切后,两人便坐在石桌两侧,说起近日的事来。
“离开天山以后,我的寒毒只发作过一次,所幸靠着赤焰子,可以说是成功地压制住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寒毒发作的间隔变长,或许与她和容渊双修不无关系。
含光笑了笑,朝着她举起酒杯道贺,两人在垂丝海棠明红的花枝之下,轻快地碰了一下杯。
含光轻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酒液,面上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他凝视着杯中明黄色的酒液,淡淡地说道:“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吗?”
钟沁儿喝完了酒,听闻此言先是一怔,继而认真地说道:“含光,这世间百味,我一定都会带你尝个遍。”
含光眉眼含笑,却是淡淡地说道:“看来,浮光塔中的宝物,几乎都要被你掳掠一空了。”
她抿唇轻笑,“是拿了一点,但是空了到不至于。”
含光缓缓又倒了一杯酒,问道:“你可有洗烷丹的消息?”
“我一直都没有关于苏穆的任何线索。”
钟沁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我想如果苏穆当初是要我的命,直接趁我沉睡之时杀了我即可,为何要拿走洗烷丹?”
含光接着她的话,说道:“也许,苏穆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洗烷丹?”
钟沁儿点了点头,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轻声说道:“所以,我们不妨从洗烷丹下手,看看苏穆到底是为何要拿走它。”
此刻,小院一角,镂空的石窗之外,烟波湖上一艘小船,正缓缓行过。
船头之上正静静立着一人,着了玄色窄袖的罗衣,显得格外沉着。
他的眼中倒影着烟波湖中醉人的春色,眸色却如春日里尚未完全消融的冰雪,清冽而冷峻。
春风吹动船舱的纱帘,露出的一角,显出一双浓绿的绣鞋,正慢慢地在向外移动。
“烟波湖的景致如何?”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娇柔至极。
“子期哥哥。”
饮雪歌(仙侠1v1 H) 圣物
花影扶疏,暗香浮动。
轻柔的湖风吹过,垂丝海棠的花枝轻轻抖动,地上缭乱的花影也跟着舞动。
早春的阳光一丝丝透过明媚的花枝,钟沁儿与含光就坐在这斑驳的光影之中,举杯畅饮。
钟沁儿挑拣着这些日子听来的故事,慢慢地给他梳理着。
含光在她告一段落以后,沉吟了片刻,又向她问道:“洗烷丹之所以能化解訾菰的地涌寒冰,也是因为它生性属火吧?”
钟沁儿点了点头,又饮了一杯酒,颊上已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
含光低声说道:“我自无妄山来的时候,途经钟离门,听说了一件密事。”
钟沁儿见他神色深沉,不由来了兴致,偏首问道:“噢?什么事?”
含光低首,手指在瓷杯的边缘,轻轻地划了一圈,“钟离门的至宝如意珠被盗了。”
钟离门地处西边的群山腹地,与北边的天山派,中部的无夷宫同是凡界修仙大派。
所以,能从钟离门将如意珠盗走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钟沁儿讶异地扬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含光举起酒杯,啜饮了一口,“这事发生不过数月,被盗一事十分蹊跷,钟离门一直没有对外宣称此事,而是一直派着弟子在外界私下找寻。”
钟沁儿眉眼轻垂,眸光在长睫之中轻轻流转着,这和洗烷丹一事竟是有些相似。
当年宗离身为掌门,本不可擅自动用洗烷丹为她疗伤,但她实在是难熬寒毒,宗离心疼弟子,只得私下行事。
因而,她洞府之中燃有洗烷丹一事,也只有宗离,苏穆和她知晓。
她洞口所下的禁制,也只对他二人例外,这才让苏穆最后有了可趁之机。
容渊即位以后,没见到过洗烷丹,不知宗离是否有提前做过一番的掩饰。
含光看了看她沉静的样子,问道:“你对如意珠此物了解多少?”
钟沁儿边想边道:“如意珠是钟离门的至宝,若我没记错,此物本是昆仑神木的种子,后又得到了西王母的法力加持。”
含光淡淡地笑道:“洗烷丹属火,如意珠属木,这倒让我想起一件旧事。”
钟沁儿闻言,略有动容,毕竟含光存世已有上千年,他自然知晓许多她所不知的秘辛。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你可曾听过万年前的那一场天地浩劫?”
“听说是场天魔大战?”
含光点头说道:“那时的魔界以罗刹女茠艼为尊,她术法高深,带领着数千名精英魔众,直攻上了天界,一心想要重改天道法则。”
钟沁儿道:“听说他们最后还是败了。”
含光道:“那些魔众在人界之时本就生灵涂炭,大失人心,后来多方联手,魔界大败而归,元气大伤,此后再成不了什么气候。”
钟沁儿点了点头,“訾菰可以算是这万年之中,唯一像样的魔尊了。”
含光笑了笑,”各大仙门在万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之中出了不少的力,因而天界给当时五大门派各赐了一样圣物,但是只有各任掌门才知道是什么圣物。”
钟沁儿心头一跳,重复道:“圣物?”
含光看着她沉思的模样,说道:“如意珠,洗烷丹,一个木,一个火,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中有什么关系。”
她扬声说道:“所以,这两样至宝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天界赐予的圣物?”
含光颔首,“五大修仙门派如今还剩下的是无夷宫,蓬莱岛,还有一个早已不存在的逍遥谷。”
“你怀疑如意珠的事情也和苏穆有关?”
钟沁儿轻蹙眉心,握紧了手中的瓷杯,“为了某种还不知的目的,他接下来会向这叁处下手?”
含光神色之中带了一丝的疑惑,“苏穆早在七十年前就离开了天山,他应该有很多机会策划此事,为何如意珠现在才被盗?”
钟沁儿也十分诧异,“会不会其他门派的至宝也出了什么纰漏?”
“你不妨让人去其他二派细细打听一下。”含光长睫轻扬,黑眸幽深,“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们最好亲自去一趟。”
钟沁儿神色微动,“你是说逍遥谷吗?”
含光的目光渐渐渺远,“是的,就是那个一千年前,忽然神秘消失的修仙大派,逍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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