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歌(仙侠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
她不由面色泛白,轻声说了句,“钟沁儿师姐?”
钟沁儿微点了点头,就与含光并肩走到行舟里去,探查其他人的情况。
归思晚看着静立的容渊,咬唇问道:“那个人一直是她吗?”
容渊点了点头,默然片刻,才是轻声说道:“一直都是她。”
他扬眉笑了笑,眼波如水,“也不会再有别人。”
他含笑的眉眼,仿佛是一支凌厉的冰箭,直直射进她的心间,凝住了她整颗跳动的心。
归思晚的声音微微颤抖,“那你知道不知道我……”
容渊的目光在她脸庞凝了一瞬,很快望向了她的身后,眼里光芒一现。
“看,有人来找你了。”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让她不禁愣住了。
“师姐,你怎么样了?”
怀安奔上甲板,飞速而来,关心地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半倚着他。
怀安上上下下地把她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是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归思晚回应着他,再度抬起头来之时,容渊已闪身而过,只留给她一道颀长的背影。
她怔怔地看着,忽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仿佛听到了胸腔那颗冰封的心,怦然碎裂的声音。
一百年过去了,她还是失去了那个打动他的机会。
检查过行舟之上数十人的情况,确认没有大碍之后,他们又向醒着的人,大致解释了下目前的情形。
苏穆和魔女素嬛的出现,让这次所谓的寻宝大会,笼上了一层诡秘的阴影。
众人简单商议之后,决定留下少部分的人,去照料还未能完全清醒的人,以灵力辅助他们恢复。
十余人的小队伍,决定先行进入逍遥谷的地宫。
地宫在逍遥谷的地底,进入那两扇高高的大门之后,是一条笔直深幽的宽道,暗黑无光,苏穆和素嬛早已不见踪影。
两边是峭壁般嶙峋的山石,尖锐的峰尖直指黑暗的高处。
众人以咒术燃起团团幽蓝的火焰,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钟沁儿走在队伍的前方,含光在左,容渊在右。
与之前在秘血伽罗树林相似,容渊又悄然伸手过来,轻轻扣住她的手心。
她偏过脸去,启唇无声地问他干吗,他却是但笑不语,只是手掌又握紧了一些。
丝丝热意从他的虎口透过来,钟沁儿才是顿悟,他是怕她被地底的寒气冷到,又渡来热意给他。
她低下头去,几缕乌亮的发丝滑落面颊,掩住了上扬的唇角。
归思晚看着那亲密无间的二人,也看到了他们在袖底的动作。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清澈的眼瞳也泛起一层波光,盈盈欲滴。
忽然,她的耳中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你想不想得到你的心上人,让他的人和他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
归思晚心头一动,抬起头来,见其他人并无异样,看来那人是用了传音入密,只让她一人听见。
“有一种力量,可以帮助你得到他,你想不想呢?”
归思晚再度扬眸,目光落在了最前方容渊的身上,默默地咬紧了下唇。
众人走了不过半个时辰,怀安忽然出声。
“等等,师姐不在了。”
他的师姐,自然是指归思晚。
这时所有人的才发现,人群之中不知何时起,不见了归思晚的身影。
饮雪歌(仙侠1v1 H) 交换
归思晚,突然从队伍之中消失了。
幽光之中,钟沁儿,容渊和含光叁人相互交换着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这一切已是很明显,定是苏穆和素嬛动了手脚,应该就是为了归思晚手里的荧波铃。
这时,怀安小心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有些惴惴不安。
他低声说道:“其实,刚才师姐好像在我手里写了个字。”
说是好像,是因为他把手掌摊开来,手心白皙洁净,什么也无。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是心神不宁,一直盯着手里,没有注意到归思晚的走失。
容渊思忖了会,“可能是时间未到,再等等。”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怀安的手心,缓缓地出现了一笔一划,金色的印记。
一个字,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珠。”钟沁儿低眉垂眸,轻声念了出来。
怀安看了一眼容色冰冷的归思云,目光之中透了一丝的希冀。
归思云哼了一声,说道:“她的意思是,叫我们用奉南珠来寻她。”
“奉南珠?”含光问道。
归思云抬手自鬓间取下一根金钗,钗尾也有一颗金色南珠。
但是,大小成色与归思晚的那颗都相去甚远,平时藏在她的满头珠翠之中,因此并不显眼。
归思云冷冷地说道:“妹妹那颗是母珠,我这颗是子珠,可相互感应。”
她手指轻轻拨弄了两下,珠子开始闪闪发光起来,她将钗尖对着来时的方向,珠身的光线更明亮了一些。
她神色倨傲地抬了抬下颌,带头走了过去。
等他们寻到那条暗道,顺着一路走下去,终于到了逍遥谷地宫深处,一处隐秘的所在。
逍遥谷的地宫,别有洞天。
现在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高大宽阔的幽暗石窟,灯影幢幢,再也无须他们的焰火照明。
因为,四周的空中燃烧着朵朵红莲,一上一下地跃动着,宛如在水中浮浮沉沉。
妖娆明媚的红光,笼罩了整个洞窟,竟是说不出的诡秘。
“是红莲业火。”
有人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逍遥谷里看见红莲业火,比之前在秘血伽罗树林里看见的,更加明亮诡异。
这魔界邪术来得如此蹊跷,又阴魂不散。
而且,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也与这邪术息息相关。
钟沁儿不由偏头去望容渊,见他眼瞳深邃,眸光幽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光影浮动,在他白皙的面孔晕了层暗色,流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子期……”她缓缓走近他,轻声唤道。
容渊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担忧,不由心中一动。
他垂了垂眼,又扬起长睫,眸色轻缓了一些。
在她靠近的时候,他飞快地搂了她一下,又马上放开了来。
她听到拥抱的刹那,他在耳边温柔的低语。
“我没事。”
但是她的心间,依然是止不住的担忧。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意他的情绪。
这时,前方的红莲焰火急窜,光芒暴涨,一下照亮了他们的对面。
叁个人影在火光之中显现了出来,紧靠着前方阴暗的石壁,正是苏穆,素嬛和归思晚。
“竟然这么快找到暗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了?”
素嬛的金丝琴弦圈圈密绕,牢牢缠住了归思晚。
归思晚秀发凌乱,面颊边上还染了几缕的血丝,衣衫之上血污斑斑,皆是新染的痕迹。
显然,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素嬛玉手纤纤,拨动着琴身,将那些琴弦绞得更紧,丝丝密密,紧陷到归思晚的衣衫之中。
“或者,你本来就是为引他们过来,才假装上钩?”
归思晚愤怒地看着她,但随着琴弦将她的周身勒紧,她的面容浮现出痛苦之色。
苏穆站在一旁,神色轻慢,手里正握着那枚银铃,碧色绸带垂落在地。
他的指尖正摩挲着银色的铃身,拇指用力,一掠而过,铃铛缓缓旋转,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放开她。”怀安对那二人怒目而视,举起了手中长剑。
“别动。”容渊按住他的肩头,对着他摇了摇首。
苏穆和素嬛二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定然是有恃无恐。
苏穆看着容渊,墨色眼眸之中划过一道幽光,冷哼了一声。
他手掌一转,一朵红莲自空中落下,沿着他们中间的空地,幽幽地转了一个圆圈,如燃了一圈明红色的火焰。
容渊见此情形,面色忽然一变,紧紧地盯住了前方的苏穆。
忽然,只见黑石地面红光迸现,显出一圈一圈的图案,光芒交织缠绕,不停地跃动,宛如远古时期神秘的图腾。
“血祭坛。”
与秘血伽罗树林里的不一样,那个更像是某种演习,而这个是真正的血祭坛。
容渊走近钟沁儿和含光身边,目光却仍停留在对面的苏穆身上。
苏穆对上他的目光,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神色都慵懒了许多。
容渊沉声说道:“五重血祭坛,比起当年戎关道的,还要多两重。这是召唤魔神,接纳魔神之力用的。”
钟沁儿心尖一颤,“当初那个叁重血祭坛祭献了多少生魂才成,这个五重……”
含光目光一凛,“所以,这就是千年之前,逍遥谷的人凭空消失的原因吗?”
他的话如石破天惊,让人心底发怵。
容渊的眸光也越来越深,缓缓说道:“应该是逍遥谷最后一任掌门,藏心散人所为。”
他顿了顿,眸色浓如幽潭,“当年我在魔界卧底之时,曾听左使说过,有一位前辈隐匿在正道之中,地位极高,终生未结道侣,但不知是何缘故,他忽然消失了。”
钟沁儿点了点头,“想来就是这位藏心散人。”
那一边,苏穆听见他们的交谈,微微勾起唇来。
苏穆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没错,可惜当年戎关道的祭坛还不够格,左使又不太低调,不像藏心散人,悄无声息地就用了整个逍遥谷的人来陪葬。”
这句话中蕴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叫人不由神色一惊。
正如含光所猜,原来千年前逍遥谷所有人的消失,全是因为最后一任掌门藏心散人所为,为的就是以血祭坛召唤魔神,获取魔神之力。
素嬛抬手看着指盖上明艳的丹蔻,轻蹙眉心,对上轻吹了一口气。
她淡淡地道:“修仙者的生魂,自然比普通凡人的更有效果。”
所以,这是个至高无上的血祭坛。
含光的目光向着那边的二人扫过去,“既然五重祭坛已开,为何藏心散人没有得到魔神之力?”
其实,他们叁人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肯定与那五件圣物有关。
但明显苏穆和素嬛所知道的,比起他们更多。
含光不过想从他们的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
苏穆扬了扬唇,眼神依旧冷冽如冰,“你们猜呢?”
如今,五样圣物有叁样应该已落入他们的手中。
属火的洗烷丹,属木的如意珠,以及属水的荧波铃。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逍遥谷与蓬莱岛的了?
钟沁儿微微皱起眉来,心里暗道不好。
如果五样圣物没有到手,苏穆和素嬛怎么可能会暴露血祭坛的位置?
至少蓬莱岛的圣物,肯定是到手了,所以他们这次的目的应该就是夺取逍遥谷的圣物,以及开启血祭坛了。
所以,现在的形势已是十分严峻。
就在这时,苏穆忽然抬手紧紧捏住了归思晚的喉咙,无夷宫众人皆倒吸了口凉气。
归思晚面色渐渐发青,呼吸也急促起来。
钟沁儿扬声说道:“苏穆,你快放手。”
“我可以放开她,但……”
苏穆再次笑了起来,笑意却是未到眼底,显得瞳色阴冷。
“钟沁儿,你必须过来替她。”
容渊面色一变,急道:“这不行。”
苏穆冷笑,“我只要师妹过来,其他谁也不要,不然……”
他加重了手中钳制的力道,归思晚的脚尖甚至都离开了地面。
“钟师姐。”怀安转头,恳求地看着她。
钟沁儿眸光如雪,愈渐寒凉,定定地看着对面的苏穆,神色平静,不见任何的情绪。
“好,我过去。”钟沁儿沉声说道。
苏穆松了松手,让归思晚站稳了来,神色有些得意,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
“师姐……”容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着。
钟沁儿将另一只手迭在他的手背之上,安抚地摩挲片刻。
“抱歉,我必须过去,不要拦我。”
她不能见到,有人因她而失去性命。
含光也担心地看着她,自知拦不住她,只能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钟沁儿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足尖,心里百转千回,似有澎湃的潮汐正怕打着她的心房,一声一声,自心间响彻耳畔。
她定了定神,忽然倚近到容渊的身前。
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了他一句话。
容渊听见,忽然睁亮了双眸,双唇紧抿,似在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他看着她泪光闪闪的双眸,默默地点了点头。
钟沁儿的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了,从眼角轻轻滑落了下来,沾湿了如月般皎洁的面颊。
她强忍着哽咽,深呼吸了一口气。
“等我回来。”她轻声说道。
鸦色长睫染了晶莹的泪珠,看向他的眸光却是柔如月色。
她转过身去,身姿绰约,沿着圆形祭坛的边缘,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了苏穆。
在她的身后,容渊神色哀恸地看着她,眼眶都已是微微泛红。
他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问他的那一句话。
“那个忘记你的人,是我吗?”
饮雪歌(仙侠1v1 H) 开启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说会永远记得我。
后来……她把我忘记了。
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个忘记你的人,是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将那个人的身份指向了她。
钟沁儿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她想象得出。
她熟悉他的味道,习惯他的触碰,也会为他的亲昵而心动,一切都熟稔得仿佛发生过一般。
所以,当他们再一次在天山遇见的时候,他不让她走,用了各种的手段,只为了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甚至,对她偶尔会流露出一丝的残忍,那全是因为,她忘记了他。
她失去记忆以后,再度见到容渊的那一次,她为了疗伤而倚在苏穆的怀中,甚至为了苏穆,剑指于他。
当他轻声说出那一句疼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能得到她的慰藉。
那一刻他期盼的神色,令如今的她想起来,整个心尖都在颤抖。
因为那时的她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
逍遥谷的地宫之中,钟沁儿绕过血祭坛,脚步坚定地走向苏穆。
明艳的火光之中,她的双眸被火红的光芒映得明亮,红艳似火。
她紧握着手心,指甲都深深陷进肌肤之中,划出了一道血痕,带来一阵阵的疼,但这怎能及他当年的心痛。
她无法想象,后来的容渊,在那一次次的战役之中,看着她和苏穆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又是多么的难受。
那个时候的他,永远都是在他们身后的远处。
有时,她不经意地回头,正好会撞到他的视线。
当对于这个刚认识的师弟,投以一个温情的笑容,他却永远只会冷冷地转过脸去。
如果一切如他所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直默默地在她的身边。
她真的是无法想象。
这一刻,钟沁儿的心仿佛都要碎了,她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她身后的容渊。
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他一步。
她会想要在他的怀中无声哭泣,问问他是不是也曾经一次次这样心碎过。
这一百年来,他一个人在天山孤零零地等待着她。
而她早已不记得他了,还有他们之间的一切。
那是何等的孤寂。
“师姐,你要走我拦不住你。”
“只是,这一次换我在天山等你。”
那是她离开天山,与他在浮光塔告别的时候,他对她说过的话。
原来,这些话的后面是这样的故事。
他在等待她想起所有的事情,还愿意回到天山去找他的那一天。
原来,他一直都在等着她,从她醒来的那一天,从她忘记他的那一天,从她离开他的那一天。
他每一天都在等待着她,等着她回到他的身边,等着她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等着她想起对他的爱。
所有的一切,至今她仍未曾想起,却也没有影响她为他再次沦陷。
刻骨铭心的爱,深入人的骨血之中,试问谁又能轻易忘怀?
等钟沁儿走到对面的时候,苏穆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泪光,不由冷笑了一声。
“师妹与掌门师弟还真是依依不舍。”
钟沁儿静静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以放人了吗?”
素嬛娇媚地笑了笑,抬了抬手,那些耀眼的金丝琴弦如藤蔓舒展,彻底散开了来。
归思晚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自己被勒得发疼的双臂,身子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素嬛冷眼望她,“还不过去?”
归思晚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钟沁儿,见她依旧是神色淡淡的样子。
归思晚只得一言不发地咬紧牙根,忍住浑身上下伤口的剧痛,走向了对面。
等到她走过去,无夷宫的人很快就拥了上来。
归思晚侧首看了看容渊,他仍是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看着那边,根本没有半分的挪移,更别提会望她一眼。
他们认识了有一百多年,归思晚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幽暗深邃的瞳孔,所有的情绪交织着,愤恨,隐忍,不甘,如焚烧的烈焰,化作了这世间最热的一捧火。
他定定地看着对面,右手紧握住剑柄,手背之上条条青筋迸出。
钟沁儿自知如今法力几近全无,撼动不了苏穆和素嬛,所以她过来做人质,他们更是不用担心太多。
即便如此,素嬛还是搜了一遍她的周身,将她装满宝物的乾坤袋给丢在了地上,用金丝束住了她的手腕,困住了她的双手。
“师妹,你知道这个血祭坛如何开启吗?”
苏穆侧眸回望钟沁儿,见她默然不语,便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知道,但是……”
苏穆将一柄长剑直接横上钟沁儿的颈项,剑光如雪。
他抬了抬下颌,冷冷地说道:“……师弟一定知道。”
苏穆望了一眼对面的容渊,见他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更是长笑了一声。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会,如电光石火般,两人的目光之中都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容渊冷冷道:“明明是你的红莲业火修炼得不够道行。”
容渊刚才从苏穆的举动,就知道他也修炼了红莲业火,但是以苏穆目前的道行还不够开启血祭坛。
如果他没有猜错,苏穆在消失的这七十年内曾经来过一次逍遥谷,秘血伽罗树林里那个未成的血祭坛,应该就与苏穆有关。
那一次的到来,苏穆还在逍遥谷的大门之上,以天山派的瑶华剑法留下了招魂二字。
或许,是因为结界的原因,他始终未能真正地进入逍遥谷。
苏穆将长剑往钟沁儿的颈间一压,只见一道红艳的血痕毕现,容渊面色骤变。
“那么,就让师弟用你的红莲业火,为我开启真正的血祭坛吧。”苏穆隐恻恻地道。
身后的众人闻言,看向容渊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堂堂天山派掌门,竟然也会魔界邪术。
红莲业火,阴狠歹毒,可焚烧人的生魂祭献魔神,令正派人士都闻之色变。
这是当年魔界左使的独门绝技,他的亲传弟子在百年之前,已被正派给全数剿灭。
虽然很多人知道容渊曾卧底于魔界,但是没想到他修了红莲业火这样的邪术,竟然还能当上天山派的掌门。
而且,据苏穆所言,容渊的功力明显更胜一筹。
这时,钟沁儿彻底明白了苏穆的企图。
她静静地看着容渊,紧咬住下唇,微不可察地摇了摇首,目光之中盛满了担忧和心痛。
但是此刻,容渊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名声,他深知今日之事绝不可能轻易善了。
这时,苏穆长剑又推了一点,钟沁儿颈间鲜血直流,滴落在明亮的剑身之上,令人心惊。
“苏穆!”容渊高声叫道。
钟沁儿神色未变,这点痛楚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她痛恨着苏穆的卑鄙,侧眸怒目瞪视着他。
苏穆无视她的眼神,冷笑道:“那就快点,我可等不及了,好师弟。”
容渊深深地看了一眼钟沁儿,见她仍然以目光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但他怎能弃她于危险之中不顾。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眸光微敛,一个抬手向上,掌心快速旋转。
红光乍现,只见一朵接一朵明亮的红莲,浮现了出来。
那些妖冶的红莲,如一团团跃动的血光,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快速地向着血祭坛掠去。
不一会,血祭坛的上方围了一圈血色莲花,总共十二朵,妖娆而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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