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葡落生
“你自己来,我在一旁看着。”
他这般大方的作态显得景月衫方才的表现是那么的矫情。
景月衫再次深呼一口气,心中默念清心决将狂跳的心脏平复了下来,缓缓上前归纳符文。
刚开始还是频频出错,过了好一会她的心绪才平静下来,拆解符文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苍越真的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只在她实在拆解不出时才出言提醒。
这也让景月衫放松了不少,得以全副精力投入在眼前的符文学习中。
她的时间很紧迫,每分每秒都容不得浪费,每天的学习计划都是按照自己最大的潜能制定的,定好的任务必须完成。
人的精力一旦投入到手中要做的事情上,便分不出心思再想东想西了,不一会景月衫就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全甩了出去,眼中全是面前这片跳动的符文。
沉浸在学习中后,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日头已然偏西,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红了一大片,白鹤啼叫着列队飞过。
混乱的符文终于工工整整的各归各位,景月衫这才抬起头来,锤了下酸痛的脖颈。
香气扑鼻的灵茶适时的送到面前,苍越依旧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闲适的开口,“快喝吧,歇息会要开始经义讲解了。”
景月衫一口灵茶在喉中差点呛住。
制定学习计划时苍越在一旁参详,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她讲解经义。他涉猎甚广,所有杂项都可以在一旁对她指点,更何况是修炼最根本的经义。
景月衫虽然脑海中有之前景月衫的所有记忆,然而在修炼一途,只有记忆是不够的,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能融会贯通,因此她才制定各种学习计划争取将所有记忆中的学识化为自己能掌握的东西。
这其中,对经义的理解对她而言实在太难了,毕竟她是接受社会主义唯物观教育长大的,恍然间去理解那么玄乎的经义,确实一时接受不能。
她之前修为的晋升都依靠心境突破而顿悟,然而顿悟可遇不可求,正儿八经的修炼也不可能只依靠顿悟提升。修士对经义的理解更像是建造大楼时打造地基,地基若不扎实,修为再高也是镜花水月。
苍越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对经义理解的不透彻,自告奋勇的帮她一对一开小灶,在之前她都非常感激。
然而现在,她只要一近距离看到苍越那张脸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念多少清心咒都不起作用,在这种时候,她实在不想再跟他近距离接触了。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44节
景月衫深呼一口气,抬头对他道:“今日我要去母亲那里,经义讲解先暂停。”
苍越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去吧。”
俊美的容颜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这一笑的风华任是漫天绚丽的火烧云都黯然失色。
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又对她笑成这样,景月衫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
她立马转过身,丢下一句“我今夜可能不回来了,你自便吧”后便落荒而逃。
苍越依旧双手背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
阵灵冒了出来,“她分明动了心,你怎么不趁胜追击?”
苍越瞟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庭院花树下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灵茶,举起茶杯轻啜。
“她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心动的事实,要给她些时间。”
“嘁。”阵灵翻白眼,“真麻烦。”
说着他又跑出去玩了,归元宗大得很,他还没浪够。
清灵峰峰主景月衫的私生子又跑出来霍霍大家了,归元宗众弟子免不了的议论纷纷。
“景师伯也不好好管教儿子,看把我灵田里的灵植霍霍的。”
有小弟子哭丧着脸看着被拔了大半的灵田抱怨。
“嘘,可别这样说,已经澄清了那不是景师伯的儿子,是她朋友来宗门做客带来的孩子。”
“嘁,谁信啊。”小弟子不屑的翻白眼,“不是她儿子,那小孩能见人就说景师伯是她娘亲?”
“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了,可别嘴上没个把门……”
俩人正在窃窃私语,一个白胖娃娃忽然冒了出来,“你们在讨论我娘亲?”
“啊!”方才还讨论的一身劲的俩位弟子顿时呆在了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胖娃娃。
阵灵愉悦的笑着,欢快的在空中转圈圈,“我听到了,你们心里在说我娘亲为人不检点。”
“哎哎哎。”小弟子大惊,“我可没有……”
“我都听到了。”阵灵表情愉悦,“我跟我爹此次就是专门来求她回心转意的。”
丢下这个惊天大雷后,他又愉悦的看了眼小弟子,“你为人太疲懒了,灵田内的灵植都被灵虫吃空了都不知道,我只好受累帮你拔光了,不用谢。”
说着他施施然的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俩人。
“我刚刚没听错吧,他说他跟他爹就在我们归元宗?”
“啧啧啧,景师伯还有这等风流债,怪道当初不肯嫁给苍越仙君……”
世上传播最快的就是桃色八卦,景月衫的儿子和儿子父亲就在清灵峰上住着的消息在归元宗内部隐秘且飞速的流传着。
饶是景乐章和姜修然郑重辟谣了景月衫没有私生子,广大吃瓜群众也是不信的,私下的传言一个接着一个。
这些流言通通没有传到景月衫耳朵里,毕竟她现在大部分精力在修炼上,小部分精力在纠结和苍越的关系上,实在没有闲心关心其他事情。
她心中实在烦闷,便打算去问问母亲她该当如何是好。
景乐章虽修行风月道,但是对男女之事上颇为通透,对这种事很有自己的看法,再加上她对自己是真心的爱护,想必可以给自己一个可行的意见。
景月衫心中确实纠结,急迫的想向母亲诉说说下心中的苦闷。
然而她还在半途中,就接到了掌门华池道尊的讯息,“速来见我。”
景月衫一脑门问号,实在不知掌门此刻找她有什么事。
然而毕竟是急讯,景月衫思索了一下,立马调转方向朝华池道尊所在的归元峰飞去。
“见过掌门。”景月衫躬身行礼,“掌门急召,不知有何要事?”
华池道尊一脸复杂的看着她,缓缓的道:“你明日带着那孩子去执事堂登记下身份。”
景月衫:“???”什么孩子?
“事已至此,自然要坦然面对,你娘亲当年虽然做的不对,但是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这一点上她就是一个有担当的修士。”华池道尊对着她敦敦教诲,“孩子既然已经有了,就不要想着逃避,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头。”
“你的个人情感我是管不到了,随便你怎么样,但是孩子父亲那边若是实在不堪,归元宗自然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景月衫一头瀑布汗,慌忙解释,“掌门误会了,那真的不是我儿子。”
华池道尊还是一脸不信,“那他为何见人就说你是他娘亲?”
景月衫咬牙切齿,“他故意坏我名声。”
华池道尊无语的抽抽嘴角,想说你现在还有名声这么一说?
然而这话他到底没说出口,只是要问个清楚,“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情况。”
景月衫对爹妈的办事效率绝望了,澄清倒是澄清的很快,怎么就忘了向掌门报备囚魔大阵的事呢。
她一直以为此事掌门已然知晓,这几日才任由阵灵在外面瞎胡闹,哪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赶忙剔除风曦强传魔功给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将在潼宁渊秘境遭遇囚魔大阵之事上报掌门,阵灵的事也一并告知了。
华池道尊听了,面色怔然,“上古囚魔大阵现世了?”
景月衫点头,瞧见掌门的神色心中一动,问出声,“掌门可是知晓上古仙魔大战的内幕?”
华池道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景月衫心中一震,他果然知道,正待要问出声,却被一口打断。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负累。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探究,未尝不是种幸福。”
华池道尊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真相有时候没那么重要,特别是当你无力改变的时候,知道事情的残酷却无可奈何岂不是更残忍,不如过好当下。”
景月衫内心震动,愣在原地。
华池道尊挥了挥手,“你去吧。”
景月衫还想再问,华池道尊却已然背过身去,她只得行礼退下。
圆月孤悬空中,景月衫站立在万丈高空中,看着脚下的万千灯火,思绪万千。
太虚元府的高层早已知晓囚魔大阵之事,却任由苍越带着阵灵到处跑,华池道尊听到阵灵在归元宗的消息后更是只稍稍惊讶了一下,半点没有传召阵灵仔细研究的意思。
看来上古仙魔大战的真相在修仙界高层是公开透明的,高层修士早已知晓了真相,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并且也懒得去深究。
景月衫其实很理解他们的想法,比起飞升遥不可及的真实仙界,过好眼下的生活显然才是最重要的。
数万年间飞升所谓虚假“上界”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何况真实的仙界,更是可望不可及。
想打破上古仙君封闭此界的牢笼太难了,连飞升上界的仙君都没有动手,哪里轮得到下界这些可能一辈子无法飞升的修士行动呢。
真相对大多数人是残酷的,修仙界修士皆以飞升上界为最高奋斗目标,若是知晓上界不过是个虚假仙界,不知多少人的道心会就此崩溃,修仙界高层隐瞒事实的真相才是保护了大多数人。
景月衫内心叹息,她因机缘巧合牵连其中,实非她所愿,数万年无人能做成的事,她真的能成功吗?
凉风吹过,将她混乱的思绪一一抚平,她的神色转而变得坚定。
事在人为,即使她最终还是失败了,起码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此生惟愿问心无愧。
当下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唯有努力修炼,实力提升了,自然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些事都太远了,景月衫想了片刻便也丢开,她现在最烦恼的还是与苍越的关系。
这事不能细想,想了比“如何打通上界”还让她揪心。
曾经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响,转眼她就对苍越动了心,景月衫自己都对自己绝望了。
丧丧的来到了望辰峰找妈妈,景乐章的住处竟反常的安静。
景月衫惊住了,看看了时间,感觉不对劲,这个点正是景乐章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往常早就是一片欢声笑语丝竹阵阵了,今日竟然那么安静。
她试探的触动了殿外的禁制,好半天才得到反馈,禁制被打开,景月衫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轻纱慢慢,灯火朦胧,景乐章的身影隐藏在层层轻纱之后看不真切。
“母亲。”
景月衫在门口试探的叫了一声。
好半天才听到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月儿来了,快进来。”
接着就是一阵她听不真切的细细私语,景月衫头皮发麻,她不会那么不凑巧的碰上了母亲的私密之事吧。
正准备找了理由溜了算了,眼前的轻纱却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瞪她。
景月衫顿时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男子经过她身边时诺诺的喊了声,“父亲。”
姜修然再次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表示回应,然后信步走了出去。
景月衫满心窘迫,她也不是故意打扰父母的,但是现在转身就走好像又已经为时已晚。
正在纠结着呢,景乐章的催促声传来,“月儿愣在那做什么,快来。”
景月衫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殿内的甜腻香味还未完全散去,景乐章眉眼间的春色更是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她慵懒的斜倚在榻上,伸手招呼景月衫。
“月儿,来。”
景月衫走上前,身子蹲了下去,将头靠在景乐章的腿上,半晌没有说话。
景月衫没有问她为何深夜到此,只是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发丝。
母亲身上香甜的气息将景月衫心中的焦躁缓缓抚平,她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母亲,我……”
话才开口就说不下去了,之前与母亲交心谈话时还信誓旦旦说绝不后悔与苍越退婚,结果现在就对苍越转变了心思,这话她想想都说不出口。
景乐章仿佛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微笑着问:“可是喜欢上了苍越仙君?”
母亲问的那么直白,景月衫一时有些不敢面对,过了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人的心意就是那么奇怪,若在以前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对苍越产生这种心思,然而她与苍越经历了那么多事,又共同分享了有关魔族的大秘密,她对苍越的感情不知道何时就变了。
现在已然到了她难以隐藏的时候了,她内心太纠结了,竟不知如何去面对。
景乐章继续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温柔且充满引.诱力,“喜欢就在一起呀,月儿为何如此心烦?”
啊?
景月衫没想到母亲开口就是劝和,这还是那个当初劝她莫想着依靠他人的母亲吗?
景乐章继续发表她的惊人言论,“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45节
“你若是生怕会成为他的依附品,不成婚不就好了。”
“不成婚又不耽误你俩好,你本身还是自由的,你也不用随他去上界,他在下界时你俩逍遥快活不就够了。”
景月衫:“……”不愧是修风月道的,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
景乐章接着道:“譬如我与你父亲,各自都是自由的,我不可能为他放弃我的道,他也不能接受修风月道的我,但是不妨碍我们时不时在一起。”
“两人在一起,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是否相互喜欢,为何一定要一方为另一方妥协?”
“我们并不是凡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只要自身有实力,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可任意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月儿思虑的太多了,其实很多都没必要考虑,修士修行便是为了长生,为了大自在,心中所向不可强行压制。你既心悦他,便及时行乐,即使以后你们分道扬镳,起码曾经快乐过。”
景月衫沉默不语,母亲的意思直白来说,就是先在一起爽了再说,只谈个短期恋爱的话,便不用考虑日后那些麻烦了。
景乐章的理论虽说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三观不正,景月衫竟然该死的心动了。
她摇了摇脑袋,只觉原本就纠结的脑袋豁然清醒了不少,但是心中却迟迟未下定决心。
主要她知道苍越肯定是奔着成婚去的,而她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靠着他飞升上界。
但是若要等她修至渡劫飞升上界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要等多久谁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让苍越等她那么久……
母亲已经给出了她的意见,景月衫内心的纠结却又多了几分,她抬头道:“母亲所言,女儿会细细思索的,夜深了,我先告退了,母亲早些歇息。”
景乐章点点头,温柔道:“去吧。”
女儿已然是元婴修士,她自有自己要走的路,景乐章虽是她的母亲,但只能在一旁给出自己的建议,却不能强迫她做出选择。
清灵峰上,苍越站在山巅望着头顶的明月,神情愉悦。
阵灵在一旁逼逼赖赖,“你就一点不担心?当初景月衫母亲可是极力支持她与你退婚,她若是在景月衫面前出声反对几句,景月衫本就不坚定的心可是更要动摇了。”
苍越面上一片轻松,语气很是愉悦,“景月衫有个好母亲,当初她确实对我无意,她母亲自然支持她退婚,而现在……”
现在景月衫的心已然乱了,她对他的心思早已不如当初那般纯正,她那修风月道的母亲自然不会让自己女儿为情所苦。
更何况他比起修仙界其他人来说,是那么的优秀,又对景月衫诚意满满,一心一意的真心求娶……
景乐章必然会接受自己成为她女婿的。
苍越只觉此事十拿九稳。
第45章 情感糊涂账
景月衫得了母亲这么一通劝, 内心竟该死的心动。
她对自己彻底绝望了,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当渣女的潜质。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这等始乱终弃的行为,所以直到回到清灵峰, 她内心的纠结依旧没有丝毫消散。
苍越依旧坐在山巅的花树下, 双眼微阖似在打坐, 听到脚步声后微微睁开眼睛, 抬眸看她。
“你回来了。”
圆月高悬上空,皎洁的月光将眼前的景象照耀的宛若白昼。苍越一袭白衣, 头顶硕大的圆月,背倚繁花怒放的花树, 微风徐徐将他的衣摆吹佛的在空中飘荡,他宛若月下仙人。
景月衫只觉喉咙发干, 好半晌才回应出声, “你……你怎么还没睡?”
苍越面沉如水, 眼神专注的看她, “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景月衫语气轻轻,“我要是今夜不回来了呢?”
苍越笑了, 柔和的月光均匀的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他语气波澜不惊。
“天为被地为席,夜有孤月精华,朝有清风雨露,很好。”
景月衫忍不住笑了, “仙君何必如此?”
苍越表情闲适, 甩了甩衣袖抬头望月,“我乐意。”
景月衫的笑容变淡了,她看了他一会,慢腾腾的走到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她直直的看着苍越的眼睛, 轻声道:“仙君可知,我修为低微,待能修至渡劫,不知要多少岁月。”
苍越依旧对她抛出上界诱.惑,“你可以有更快的办法。”
景月衫的笑容彻底收了起来,“仙君可知我绝不愿依附他人的决心?”
苍越转过头不再看她,“你不愿,我自然不会强迫你。”
景月衫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即使我们最终也没有个结果,仙君依旧心意不改吗?”
苍越语气坚定,“那是自然。”
景月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她叹了口气,“夜深了,仙君歇息吧。”说罢她起身离去。
苍越再次回头看着她的背影,面色怔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个意思,她分明已经动摇了,他们最终怎会依旧没结果呢?
阵灵挣扎着从他袖口钻了出来,闷声闷气的道:“她还是不愿意随你去上界。”
“啧啧,你魅力还是不行,勾不住她。”
苍越白了他一眼,抬头仰望明月,语气带着丝小得意,“之前是因为信不过我,她才不愿意,只要我一直表现良好……”
只要我努力得到她的信任,她必然会愿意将我当作依靠,将全副身心交付于我。
阵灵小声嘀咕,“我感觉她什么时候也不会愿意的……”
“又在胡说八道。”苍越打断他的话,“你关于她的事从未说准确过,我再不会信你了。”
“嘁。”阵灵转身跑了,“爱信不信,等你再碰个钉子就晓得了。”
苍越的眸光转为幽深,他此次做了万全的准备,定然不会像之前那般铩羽而归,只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深呼了一口抬头望天。
此间天道对他的排斥一刻也不得停息,之前因频繁开通天门受到的伤势这几日被聚灵阵强行压制了下去,然而并不意味了他就可以无限期的停留在下界。
他在下界待得时间越久,天道对他的压制就越严重,迟早有日他会因为承受不住天道的排斥而不得不回到上界,到了那时,若是景月衫依旧不愿随他回上界……
苍越眸光微闪,心中否定这个最糟糕的结果,她分明对他动了心,只要他再努努力,景月衫迟早会愿意的。
他会对她好的,景月衫担心的那些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绝对不会!
苍越在心中暗暗发誓。
朝阳一如往日跃出云霄,将金色的光辉洒满大地,空中的灵雾此时到达了浓郁的顶峰,甚至微微凝结出乳白色的雾状。
景月衫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笑着向苍越打招呼。
“仙君,早。”
她自顾自的走到清灵峰的山巅之上,寻了个好位置盘腿而坐,望着山下的皑皑云雾与苍翠的植被,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做早课。
苍越坐在一旁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望着眼前同样的景色发呆。
倒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的修为已经修到了这个世界所能承载的极限,接下来任他再如何努力,修为也是再不能寸进的。
他只是在奇怪景月衫对他的态度,方才客气中透着一丝亲昵,浑然不似以往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模样,莫非她态度真的软化了?
苍越高兴了起来,只觉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晨间的那丝灵气很快便消散殆尽,景月衫睁开了双眼,对着一旁的苍越璀然一笑。
“仙君,今日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苍越怔住,不仅吃惊景月衫对他的亲近,更吃惊她还要吃饭。
自打知晓自己很有可能随时爆体而亡后,景月衫就一改往日懒散的作风,拼了命的修炼,每日的学习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不敢浪费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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