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邪医闯花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黄亲国戚
早晚还是要把老宅重新修起来,不然拿什么娶荷花?
“这样挺好…”
荷花抿嘴笑。
微弱的烛光映衬下,脸若惊鸿,有股惊心动魄的美。
秦守看的心头一热,急忙低头,把买的的熟食摊开,香气瞬间弥漫。
“哇,烧鸡,猪头肉…”
小米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等招呼,抓了一把猪头肉就往嘴里塞。
“小米,慢点吃,以后二叔天天给你们买。”
秦守瞧的鼻子发酸,这不过是街头最常见的肉食。
小米竟吃的跟山珍海味一样。
“你也吃!”
秦守撕了一条鸡腿递给荷花,随后又开了一瓶饮料,他自己开了一罐啤酒。
三人就着微弱的灯光,席地而坐,有滋有味吃了起来。
“秦守,下次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省着点钱,小米入秋就该上学了。”
荷花边吃边责怪道。
“我知道,小米入学的事你不用操心。”
秦守笑道,随后从兜里拿出两千递给荷花,“这是我今天做零工赚的,你拿着。”
“啊,这么多…”
荷花呆住了,对于兜里从来没超过一百块的她来说,两千,无异于一笔巨款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是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
荷花连连摆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咱们家,以后你管钱。”
秦守不容推辞的语气让荷花心头一暖,俏脸越发晕红。
让她管钱,意味着,以后她当家。
更意味着,秦守会娶她。
“那我先拿着,过段时间,我姥爷过八十大寿,家里人都要去,正好用这钱买点礼物…”
荷花瞟了一眼秦守,“到时候你也去,大哥下葬大嫂治病的钱,都是我问那边亲戚借的…”
“那我是得去一趟。”
秦守点头。
忽然又想道了什么,就问,“我回来之前,是不是有人来骚扰你?”
“好像是有人在周围晃悠。”
荷花看秦守脸色阴沉了下来,急忙道:“没看清是谁,也许我看花眼了…”
“吃吧!”
秦守点点头。
心里。
却已经给王大龙记在了头上。
早晚弄死他。
吃完饭。
把买来的床垫铺在地上,上了蚊帐。
就算一张简陋的床了。
“你睡哪?”
荷花见就一张床垫,俏脸微微泛红,眼神闪烁,别有韵味。
“不用管我…”
秦守知道荷花的意思,这里怎么可能,何况还有小米在。
夜。
微凉。
星辰闪烁。
有两道黑影猫着腰慢慢靠近破庙。
万籁寂静。
突然。
咔嚓一声轻响。
“你他妈的小心点,吵醒了禽兽,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不是故意的,踩到了枯枝…”
两道黑影停住,不敢动,甚至屏住呼吸。
然而。
沉睡中的秦守却嗖的睁开眼。
两道寒光闪过。
翻身坐起,就地一滚,贴地一个飞跃,从破庙的窗户中穿了出去。
两条黑影已经悄无声息接近破庙门口了。
手里各自提着一个塑料油壶。
对着破庙一阵猛泼。
忽然。
其中一个黑影耸了耸肩膀,“别闹,一会儿禽兽该醒了,抓紧时间点火。”
“麻蛋,老子都说了别闹…”
“神经病,我没碰你。”
呃?
两个黑影同时一愣,心里瞬间毛骨悚然。
回头一看。
秦守正冲他俩冷笑,“继续啊!”
“那啥,秦守,都是误会,我们只是遛弯…”
“嗯对,纯粹遛弯…”
两条黑影点头哈腰,一脸谄笑。
昨天。
秦守暴打王大龙,甚至连诡市有名的混混光头都对秦守恭恭敬敬,跪称秦爷。
这一幕,给在现场的人冲击太大了。
大到看见秦守就不寒而栗。
“走吧,我也去你们家遛弯…”
秦守一手一个,直接掐住脖子,就拖着走。
“咳咳,秦守,有话好说,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
“少他妈废话,走还是不走。”
秦守手掌用力。
立刻。
两条黑影就杀猪般惨叫起来。
“闭嘴,吵醒了小米,老子要你们狗命。”
秦守一拳击中其中一人面门。
瞬间。
血流如注,牙齿碎掉几颗。
但。
谁都不敢再惨叫一声。
“老老实实拎上油桶,带小爷去你们家溜溜弯。”
秦守松开两人,一人给了一脚,踹的两人一瘸一拐。
不停的求饶。
“秦爷,您大人大量,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小人也是被逼的。”
“是啊秦爷,我俩不过蝼蚁一条,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次。”
“如果求饶有用,要拳头干什么。”
秦守丝毫不为所动。
不是他冷酷。
若是他不在,荷花小米必定葬身火海,焉有命在。
两人见求饶无望,互相对识一眼。
突然,同时怒吼一声。
“去你妈的。”
两道寒光直刺秦守。
“这才像个男人。”
秦守闪身避开,阴恻恻地道,“既然动手了,那就要承担代价…”
“我拖住他,你去点火。”
其中一个黑影说着,就再次凶狠扑了上去。
另外那条黑影立刻跑向破庙,手里的火星直接扔了出去,露出满脸狰狞,“妈的,烧死一个算一个…”
乡村邪医闯花都 第16章给我一个饶恕你们的理由
火星。
画出一条弧线。
离地面。
不到寸许。
“哈哈,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那黑影仿佛看到火光冲天中,潘荷花和小米惨叫挣扎的画面。
脸上。
甚至露出变态的狞笑。
突然。
秦守的身影从天而降。
一脚横扫。
脚掌直接踢在火星上。
咻!
火星反射回去,正好钻进张狂大笑的黑影嘴中。
烫的他吱哇惨叫。
一切又归于黑寂。
“秦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破庙里,响起荷花睡意朦胧的声音。
“没事,有两只老鼠,你接着睡吧,别出来。”
秦守回答道。
随即。
破庙里没了动静。
“你们该死…”
秦守冷峻的脸庞在银白色的月光中闪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两条黑影那刚刚丧心病狂的勇气瞬间不翼而飞。
心里。
深深的恐惧。
二话不说。
掉头就跑。
“我让你们走了吗?”
秦守脚掌在地上一搓,两颗石子流星似的直追过去。
扑通!
两条黑影瞬间摔倒,双双捂着腿惨叫。
腿上。
各自多了一个血洞。
秦守慢腾腾走过来,居高临下,像看蝼蚁一样。
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但有印象。
王大龙的婚宴上见过。
其背后之人不言而喻。
“秦爷饶命。”
两个黑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恐惧,哀嚎着磕头求饶。
“给我一个可以饶恕你们的理由。”
秦守蹲下。
捡起一把刀。
挽了个刀花。
闪电般刺下。
“啊!”
其中一人腿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直没刀柄。
瞬间。
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月光下,泛着死人般的白。
“闭嘴!”
秦守淡淡道。
那人,立刻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疼吗?”秦守问。
“疼。”
“你应该庆幸,还能感觉到疼。”
秦守冰冷的声音蕴含无边的戾气,仿佛地狱中传来一般。
让另外那道黑影不寒而栗,浑身瑟瑟发抖。
牙槽更是咔咔作响。
“我让你发出声音了吗?”
秦守扭头冰冷地道。
“我…”
那人刚开口。
下一秒。
寒光一闪。
小腿直接被尖刀贯穿。
他本想惨叫。
可看到秦守那魔鬼般的眼神,立刻要紧牙关,硬生生把惨叫给憋在喉咙里。
“你很聪明,可以让你多活一阵。”
秦守忽地嗤笑一声,“有烟吗?”
黑影点点头。
哆哆嗦嗦掏出烟和火机。
秦守点燃,吸了一口,幽幽道:“我以前不吸烟的,在监狱里学会了。”
“烟这玩意,不是好玩意,我很少抽。”
边说边站起来,走了开去。
俩黑影一脸懵逼。
不明白秦守什么意思。
随后。
就见秦守提着油壶回来了,两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几乎是瞬间。
一股骚臭从俩人裤裆弥漫开来。
秦守开始往两人身上泼油。
边泼边说,“你们闻过火烧人肉什么味道吗?其实,我也没闻过,不过,很快我们都能闻到,我很期待…”
啪!
把油壶往地上一扔。
狠狠吸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间,那冷峻的面孔却像极了地狱来的恶魔。
“最后一口烟之前,给我一个饶恕你们的理由。”
秦守居高临下,依然一副看蝼蚁的冷漠表情。
“我说我说…”
“我先说…”
两个黑影竟然撕打起来。
秦守笑了,“说吧!”
“我知道你大哥死亡真相。”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轰!
这话像一道炸雷一样,震的秦守心头气血翻滚,蹲下,一手一个,掐住两人脖子,幽冷道:“若是敢有半句瞎话,必将你们剥皮抽筋…”
……
清晨。
艳阳高照。
已经有了丝丝热气。
早餐吃的是稀饭加馒头,就着昨晚上剩下的熟食。
“一晚上而已,竟然有点味了。”
秦守皱眉,想把熟食扔掉。
荷花拦住,“吃不坏人,扔了可惜。”
“就是,二叔真浪费。”
小米不仅不嫌弃有味道,反而跟荷花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得买个冰箱。”秦守瞧着心头不是滋味。
“电都没有,买冰箱干啥?”荷花说道。
“我一会儿去找电工,让他给庙里通上电。”秦守道。
“你把王开明得罪狠了,他肯定不会给庙里通电。”
“村长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秦守冷笑,“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保证庙里通上电。”
荷花便不再说什么。
她喜欢听秦守这么说,让她感觉有了依靠,心里格外满足。
吃完饭。
荷花给小米梳辫子,扎了秦守昨天买回来的头花,小米高兴的咯咯直笑,声音像旁边书上的百灵鸟一样。
秦守看的咧嘴直笑,“荷花,我不是也给你买了头花吗?你怎么不戴。”
荷花脸色微红,“又不赶集又不是年节,戴个头花人家会笑话的。”
“生活是过给自己的,管别人怎么看。”
秦守不以为然,帮着荷花把东西归置到破庙里。
实际上。
也没什么东西。
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是锅碗瓢盆,新买的一张床垫,一个破三轮,还有就是一些米面粮油。
秦守看着四面漏风,墙体破落不堪,摇摇欲坠,连门都没有的破庙,心头感慨,“好歹算是家,得收拾个样子出来。”
首先就是要通上电。
要不然每天黑漆漆的,自己不在的时候,荷花跟小米会害怕。
跟荷花交代了一句,随后就去找电工。
在农村。
要用电。
就得通过电工。
村里有个小卖部。
卖点日常杂货和便宜的烟酒副食。
门口有颗大槐树。
每天,从早到晚,总是聚集一堆人东加长西家短。
说的无非是谁家小媳妇男人不在家,忽然怀孕了。
要么就是谁家婆娘又偷汉子了。
“大伙挺早啊!”
秦守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嗑瓜子聊的热闹。
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瞬间。
鸦雀无声。
众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畏惧,躲躲闪闪。
甚至有人立刻站起来就走。
就是没有一个人答话。
秦守有些尴尬,颇有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慨。
“大姐,买点东西。”秦守也没了跟这些人寒暄的心情了。
听荷花说。
当初,大哥大嫂下葬没钱,借遍了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一把。
虽说大家都不富裕。
但!
未免太冷漠了。
“买啥?”店主是个颇有风情的大嫂,据说挺风骚的。
“拿点烟酒。”
“我们这里概不赊欠。”
“不会少你的。”
秦守掏出五百块钱,“照着这些钱拿。”
“哎,好。”
店主立马热情起来。
几分钟后。
秦守拎着一些烟酒走出小卖部。
没走多远。
身后立刻炸锅了。
“秦家二小子指定是去给村长道歉去了。”
“就拿这点东西,村长看不上,秦守把人家打多惨。”
“活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咋滴,这小子把潘荷花掳到破庙,不放人家回去,听说潘家老两口都气病了…”
秦守脚步一顿。
眉头皱了起来。
荷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破庙,的确不是那么回事。
得劝劝荷花…
电工家就在村东头。
“电工在家吗?”秦守推门进去。
“谁啊?”
电工叫范拐子,五十多岁,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听到有人喊,立刻出来。
一看是秦守,立刻就是一哆嗦,表情僵硬,“秦…秦守,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有点事。”
“屋…屋里坐。”
范拐子把秦守让进屋。
陪着坐下。
可整个如坐针毡,王大龙婚礼,他也在。
秦守把人打多惨,断胳膊断腿,到现在,王大龙都还躺床上不能动。
秦守把礼物往桌上一放,“范叔,我想请你帮忙把破庙的电给接一下。”
听说是这事,范拐子松口气。
但旋即心又悬了起来,秦守跟村长家的矛盾人尽皆知。
秦守把人打了,按照村长的性子,肯定报复。
他若是答应给秦守接电,村长百分百连他也记恨上。
想到这儿,范拐子立刻愁眉苦脸起来,“村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小事都要村长做主,这事你还是去找村长,只要他同意,我二话没有。”
“范叔,欺负我坐了六年牢是不?接个电的事,用不着王开明同意吧。”秦守眼睛就眯了起来。
妈耶!
好凶的眼神。
这小子发起狠来,不会连我也打吧?
范拐子一时心惊肉跳,强笑道:“秦守,我范拐子是老实人,村里上下都知道。你跟村长之间有仇,我要是帮你接了电,村长肯定嫉恨我。”
“我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孙子才刚半岁…”
“别说了。”
秦守蹭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拐子。
这可把范拐子给吓坏了。
扑通!
直接跪在地上。
“秦守,你就饶了范叔吧。你跟村长,我谁也得罪不起,我全家老小就指着我这份差事过日子…”
范拐子连连磕头求饶。
他怕啊!
全家老小都在,万一这下子发起疯,杀了他全家怎么办?
听到动静。
范拐子老婆从里屋出来。
一看老头子磕头如捣蒜。
“救命啊,杀人了…”
先是尖叫一声,随后冲上来就跟秦守拼命,“小畜生,祸害,老范家没招你没惹你,你倒欺负上门了,老娘跟你拼了。”
农村妇女打架,无非就是连挠带咬。
嘶!
秦守脸上被挠了口子,血,顺着脸颊滴落。
他一下子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瞬间。
眼神冰冷起来,浑身杀气弥漫,“已经很久,没有人让我流血了,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
一把直接掐住范拐子老婆的脖子。
直掐的白眼直翻。
范拐子大骇,不停磕头,“秦守,老娘们不懂事你大人大量,饶了她吧。”
然而。
秦守纹丝不动,手掌越收越紧。
哇!
忽然。
里屋一声婴儿啼哭。
将秦守迷失的神智瞬间唤醒,我,在干什么?居然逼的一个全村有名的老好人跪地求饶,还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村妇…
秦守啊秦守,难道你忘了,苏老头的警告,心魔不除,将来会变成杀人恶魔!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秦守松开手掌,范拐子老婆掉在地上,立刻连滚带爬跑到一边,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
里屋冲出来一个年轻小媳妇,哭喊道:“爹,娘,狗娃儿不行了…”
与此同时。
听到范拐子老婆求救声,左右邻居纷纷拿着铁锹扁担冲了进来…
乡村邪医闯花都 第17章谁说劳改犯不可以懂医术
乡亲们冲进来。
一看是秦守。
立刻都愣住了。
但,到底人多势众,个个畏惧中带着警惕都盯着秦守,挡在门口,问,“老范,怎么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
范拐子赶忙解释。
此时。
里屋里传来了范拐子老婆呼天喊地的嚎叫,“我可怜的孙子吆,没过一岁,就要死了。”
一众乡亲一听。
顿时怒了。
扁担,铁锹,纷纷对准秦守。
“畜生,连婴儿都不放过。”
“打死他,留着这种禽兽,将来大伙都没好日子过。”
“一起上,咱人多不怕他。”
“我什么都没干…”
秦守心里莫名有些悲凉,不就是坐了六年牢。
王大龙父子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说王家一句坏话。
当真人善被人欺吗?
秦守刚刚软下来的心肠再次冷了下来,阴历的盯着众人,“让开。”
“打死他…”
没有人让,叫嚣的声音顺口弱了下来。
“大伙误会了,秦守什么都没干,我孙子心疾犯了。”
范拐子急忙解释。
众乡亲将信将疑。
缓缓让开路。
秦守要走,范拐子老婆就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婴儿从里面冲了出来,眼睛都已经哭红了,“当家的,赶快骑车,送医院。”
这时。
众乡亲彻底信了范拐子的话。
秦守,啥也没干。
纷纷丢下扁担,铁锹,开始七嘴八舌。
“送医院怕是来不及了。”
“就是,除非四轮车,咱村除了村长,谁家有四轮车。”
“还是找梁麻子给看看,吊住一条命,再派人去求村长借车。”
“这主意可行。”
范拐子心神稳了下来,立刻让乡亲帮忙,各自分头行动。
秦守本来要走,但听范拐子说婴儿得的是心疾,当即停了下来。
“这婴儿面黄肌瘦,有些营养不良,除此之外,没什么其它明显的病症。”
“看着不像是心疾。”
他本想说。
但想想自己处境,说了也没人信。
旋即作罢,且看看梁麻子来了咋说。
梁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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