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每天都在变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于歌
“我给你拿条围巾吧。”阎秋池说:“或者你穿我的高领毛衣,遮一下。”
沈金台就一下子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来,火气就上来了,说:“以后再敢往我脖子以上种草莓,你试试。我拍戏的时候总不能一直捂着脖子。”
“什么时候弄的,我都不知道。”阎秋池说。
他当时可能太兴奋了,脑子已经完全被下半身控制,以至于不管是手上还是嘴上,亦或者别的地方,用力都很凶猛。其实事后看到沈金台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他是后悔的,主要是沈金台生的比较白,稍微有点痕迹就会很明显,看起来有点残忍。
但他是爱沈金台的啊,心疼他,看见就特别后悔。
下次他一定注意!
阎秋池回他房间拿了一条围巾过来,沈金台围上,准备回酒店。
阎家大宅很暖和,在家里围围巾就比较奇怪。虽然他和阎秋池是情侣,做一些亲密的事也很正常,可是如果被方凤美他们知道,他还是会觉得尴尬。
方凤美说:“这就要走啊,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兰姐他们都还在酒店等我呢,剧组那边也催的急。”沈金台讪讪地说。
“那让秋池送你一下。”方凤美忙说:“我还给你准备了点点心,你带着吧,分给工作人员吃也好,自己吃也好,秋月斋的点心,你上次说喜欢吃,我这次给你订了好多。”
“谢谢阿姨。”
“一家人,谢什么。”
沈金台要走之前,又去看了一下阎铁峰,阎秋池跟在他后头,细心看了一下,发现沈金台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好像分的比从前开一点。
他就扶了一下,突然心疼起沈金台来了。
毕竟是第一次,吃的苦不会比女孩子少。
方凤美送他们到院子里,阎秋池刚打开车门,就见一辆保时捷开了过来。
是阎耀轩的车。
“这小子总算是回来了。”方凤美说:“玩起来电话都不知道回一个。”
车是阎耀轩的车,开车的却不是他,而是单城。
单城下了车,很恭顺地跟方凤美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打开后车门,将阎耀轩抱下了车。
方凤美吓了一跳,还以为阎耀轩出了什么事,单城说:“他就是喝多了。”
阎秋池就说:“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
“我一直拦着,没拦住。”单城说。
“秋池,帮把手。”方凤美说。
“我来就行。”单城个头跟阎秋池差不都了,抱起阎耀轩来丝毫不费事,一边朝里走一边说:“本来想让他住我那儿的,他不肯,一直发酒疯,非要回家,还哭。”
方凤美讪讪的,说:“真是辛苦你了。”
阎秋池让沈金台上车等着:“你就别跑上跑下的了。”
沈金台突然意识到阎秋池也发现了自己走路不便的事,有些窘迫,就直接上了车。
到了车上他也没敢正面坐,倒不是屁股有多痛,可能和心理有关系,总觉得会……肿。
他应该真的得到了小爱的某种奖励,昨天晚上,一开始,阎秋池应该也只是试试而已,后来他们两个应该都没想到居然会成功。阎秋池那种天赋异禀,他居然都扛住了,要说小爱没奖励他什么,他都不敢信。
说起来小爱也真的是很贴心,他确实舒服到了……哎,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阎秋池去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这才回到车上来。
大年初一,酒店都显得有些冷清了。阎秋池把他送回酒店以后就回去了。
过年这几天,除了要去亲戚朋友家以外,阎秋池还要陪方凤美一起去拜访公司的董事,还有些政界商界的大佬,如今阎铁峰出不了门,类似慰问贫困职工这样的工作也都给了他。
他如今新官上任,对上对下都需要做工作,宣传部的人今年春节都没有放假,有专人全程陪同他,录像,拍照,等节后上班以后,这些视频,照片都要配合文字宣传在全公司投放,阎秋池的压力其实是很大的。
他还不到二十六岁,就接管了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即便有方凤美陪着他,单每天的工作量,就比他原来在阳光传媒的时候大多了。
从方家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方凤美问说:“你是回家,还是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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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秋池淡淡地说:“回酒店吧。”
方凤美“哦”了一声,嘴角微微抿起。
阎秋池就说:“家里距离公司还是有点远,我打算过几天搬到酒店长住。”
“也挺好的,不然你忙,小金也忙,都没时间见面了,感情还是需要多相处才会深。”
阎秋池就“嗯”了一声。
方凤美扭头看向窗外,就笑了起来。
阎秋池打算搬到沈金台那里去,回到酒店以后,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抱着去了沈金台房间,敲了一下门,却见开门的是小糖。
小糖看见他,立马欢快地喊:“阎总新年好!”
阎秋池清冷威严地点了一下头,小糖慌忙从他手里接了个箱子,进去以后,才发现李美兰也在,客厅里还有俩孩子。
“阎总。”李美兰笑着说:“我带孩子来给金台看看。”
她看见阎秋池手里的东西,便抱着女儿站了起来,说:“时候也不早了,孩子等会该睡觉了,我就回去了。”
小糖也从沈金台的手里接过李美兰的儿子,阎秋池掏出钱包来,把红钞票都拿出来,给了两个孩子压岁钱。
“你不给我都没想起来。”沈金台说着就去找钱包,李美兰抱着孩子往外头走:“阎总给就相当于你给了。”
她和小糖从房间出来,进了电梯以后,小糖抱着孩子说:“阎总好像把家都搬来了。”
李美兰说:“我感觉我们可以准备公开恋情的通稿了。”
刚才她还发现沈金台脖子上好几个草莓,有两个颜色还挺深的,可见亲的很激烈很用力。
联想到这草莓是阎秋池种的,会感觉更带感一些,主要是想象不到阎秋池这样的人,热情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他长相实在太禁欲了,平时表现也很高冷。
这种平时穿衣服扣子都扣的很紧实的人,完全想象不到他脱了衣服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十点半,沈金台坐在床上看着李美兰拿过来的新剧本,然后很吃惊地看向阎秋池。
阎秋池脱了浴袍,光溜溜地就钻进被窝里去了。
沈金台:“……”
他下了床,到了衣帽间,拿了件睡衣过来,然后往床上一丢。
阎秋池坐起来,露着结实健壮的上半身,神色倒是正经,没说话,把睡裤穿上了。
“上头的也穿上。”
“我不是跟你说了,”阎秋池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将上衣也穿上了。
沈金台上了床,继续看剧本。阎秋池在旁边躺着,看了会手机,说:“你明天几点去剧组?”
“七点。”
“那该睡了,别看了。”阎秋池说。
“你先睡,我看完这一点。”沈金台说。
俩人有点心照不宣,大概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阎秋池就往他这边挪了挪,靠着他的屁股。沈金台翻了一页,没动。
他一直坚持到阎秋池睡着,才放下剧本,上了个厕所,就悄悄躺了下来,关灯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下阎秋池,因为阎秋池很喜欢装睡,会在他关灯的瞬间扑上来。
还好,阎秋池是真的睡着了。
睡着的阎秋池,他还是很喜欢的,主动往阎秋池那边靠了靠,抱着他。
他其实也更爱阎秋池了,身体的亲密接触,耳鬓厮磨,真的会加深两个人的感情,自从昨夜以后,好像一切都改变了,他闻着阎秋池身上的味道,便觉得格外安心。
夜深了,他也真的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扣子,他睁开眼睛,黑暗中伸手推了一下,就推到了阎秋池结实光,裸的胸膛。
沈金台:“……”
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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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沈金台带着困意说:“我明天要拍戏,真的不能请假了……我要休养生息,我……”
“我不动你,我就抱抱你。”阎秋池说。
这一次是认真的抱抱,沈金台却已经有点不敢信了。
可他睡衣还是被扯掉了,阎秋池说:“我都说了,我喜欢皮肤贴着皮肤,以后咱们都别穿,行么?”
沈金台要反抗,才发现阎秋池睡裤都脱了,他就不敢动了。
阎秋池从头到脚包裹着他,夹着他的腿,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脸。
我靠,这也贴的太严丝合缝了,这样怎么睡。
沈金台讪讪的,阎秋池说:“睡吧睡吧,说只抱着,就只抱着,亲都不亲你。”
沈金台:“……”
这样能睡着才有鬼。
阎秋池又啄他的脸。
说好的亲都不亲呢。
沈金台觉得这样不行,太容易走火了。
“习惯就好了。”阎秋池说:“多舒服。”
阎秋池是真的觉得舒服到爆炸,皮肤饥渴症总算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不再折磨他,反而给了他旁人没有的幸福感。
“宝宝……”
沈金台羞耻到肝颤,怎么这么黏人这么腻。
他态度都服软了,说:“真的,我明天一早就得拍戏,不能再请假了……”
“那你叫我一声。”
“叫什么?”
阎秋池自己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叫老公。”
沈金台一把就将他踹开了,坐起来摸到睡衣穿上:“我看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第164章
阎秋池就老实了一会,等他躺下以后,又过了好几分钟,才渐渐靠上来。
沈金台心热面冷,觉得自己要拿出点气势来,掌握住主动权:“穿上衣服。”
阎秋池没说话,过了一会说:“穿衣服搂着不舒服……”
“以前怎么都穿了?”
阎秋池就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能一样么,他尝过世上最美味的肉,如今只让他舔骨头,他怎么可能满足。
其实就算不穿衣服抱在一起,他也已经做出了极大的忍耐了,他现在就想将昨晚重现,每天两次不算多吧?
他感觉沈金台身体素质还挺好的。
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只要稍微想一下被包住的感觉,就能一柱擎天。
不过他也知道,《春夜喜雨》那边不能再拖了,现在全剧组都在等沈金台,明天《当你老了》正式上映,沈金台还要腾出时间来跑路演。
《当你老了》口碑大爆,在春节档一众大片中杀出重围,排片率从原先预定的百分之七,已经上升到百分之十五了,也是天时地利人和,同档期的几部大片,口碑都不怎么样,给《当你老了》让排片已经是必然的了。
沈金台模模糊糊睡着,就感觉阎秋池翻来覆去的,凌晨了都没睡着,他睁开眼睛,黑暗中就感觉阎秋池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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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阎秋池是这么重欲的人,好像不干那事他就能难受死一样。
沈金台被他这种浓烈的欲望感染到了,想着阎秋池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跟自己亲热,心里其实有点痒,毕竟说明自己爱的人对自己也有着更强烈的爱意,多少还是有点满足感的。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明天他一大早就要跑剧组去,晚上还要参加《当你老了》的首映礼,就忍住了。
而且说实话,当初就是阎秋池这种明明内里火烧一样,依旧能克制住的模样,才让他更喜欢阎秋池啊。
他觉得能控制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更有魅力。
第二天醒来,发现阎秋池就已经不在,他起床洗漱,正在吹头发的时候,阎秋池进洗手间里来了,说:“早餐我买来了。”
沈金台“嗯”了一声,见阎秋池神色略有些疲惫,就笑了笑,阎秋池走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沈金台说:“我自己吹就行。”
“你就满足我一下。”阎秋池说。
不陷入爱情里面,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黏人,自己也觉得有点腻,怕沈金台不喜欢,但是没办法,就是想照顾疼爱沈金台,恨不能把所有活都全包了。他喜欢照顾人,照顾别人,满足了自己。
小糖拎着早饭过来的时候,沈金台和阎秋池已经在吃了。他拎着早饭到了自己房间,等李美兰来了以后,问说:“兰姐,以后我是不是都不用给金哥买早餐了。”
他还有点失落,感觉自己的活被抢走了。
阎总这么忙的一个大老板,怎么还自己买早餐啊。
吃完早饭阎秋池就得回去了。
“如果有空,我就去剧组接你。”
“你昨天都没睡好吧,”沈金台笑着说:“你要是早点忙完了,就回来睡一觉,我有小糖他们呢,不用你接。”
他说着摸了一下阎秋池的脸,仔细看了看:“你的眼怎么这么容易有红血丝。”
“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阎秋池说。
语气还好,没借机卖可怜。
阎秋池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行了,我走了。”
沈金台送到他门口,阎秋池又转过身来,要跟他吻别,沈金台就亲了他一下,阎秋池却还不够,捞着他的腰就猛亲了一会,好像憋了一晚上,这一下要发泄出来,按在门上亲他的脖子。
不知不觉就亲了好几分钟,俩人都很激动。
沈金台的激动,感觉都是被阎秋池传染的,阎秋池身上有股劲,大概情和欲特别浓烈,所以很容易感染到他。
“我走了。”阎秋池松开他,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出门阎秋池就将大衣穿上了,扣上了扣子。小糖早已经在走廊里等着了,看见他出来,微微踮了一下脚,他现在见阎秋池已经不鞠躬了,只点头叫了声“阎总”。
阎秋池“嗯”了一声,就进电梯里去了。
沈金台抹了一下湿润的嘴角,感觉舌头有点麻。
因为是年后第一天开工,沈金台给剧组的每个工作人员都准备了一份红包,到了片场,小糖端着箱子,陪着他把红包发完。
“听说你昨天病了?”蔡骏关心地问说:“好点了么?”
“好多了。”沈金台讪讪地说。
他今天的妆画的比较久,主要都用来遮脖子上的吻痕了,可是过了一天,他脖子上的吻痕反倒颜色更深了,光靠化妆根本没办法完全遮住。
阎秋池一时失控,真的给他拍戏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最后只能给他换戏服,可这样一来,就跟前面拍的一段不连戏了,为了不再继续拖延时间,大家将原来的那段又重新拍了一遍。
许大海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忘性越来越大,过去的回忆开始占据他的大脑,可是他和许星辰的父子关系,却变得越来越融洽了。
许星辰觉得许大海越来越像个孩子,脾气依旧倔,可是好哄了。
隆冬天冷,小县城也有些闭塞,天短夜长,无处可去,许星辰就将家里的几间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这一打扫,就翻出了好多过去的记忆,他中学时候的课本,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他的两大本日记。
他从初三情窦初开,日记本里都是少男心事,如今坐在床上看几篇,都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都不记得他有这么琼瑶的时候,日记本上还有小龙女的贴画,还有《天国的阶梯》里的崔智友,《王的男人》里头的李准基。
他记得他看的人生第一部同性电影,就是《王的男人》,高考结束以后,和俞程林一块去惠民路的网吧一起看的,那时候他们俩还在暧昧期,网吧只有一个椅子,一个耳机,俩人挤在一张椅子上,靠在一起,用一个大耳机。
看完电影以后,他们去电影院南边的台球厅打台球,俞程林手把手教他,傍晚回家的时候,在无人的巷子里,俞程林牵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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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天,他回家,撞上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从他们家主卧出来,许大海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和许大海冷战了很长时间,最后许大海揍了他一顿,他气的离家出走,在俞程林家里住了几天,两个人在某一天夜里偷尝禁果。
现在回想起来,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他那时候完全接受不了许大海再婚,非常抗拒有后妈这件事,不光是为了已故的母亲,还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觉得丢人。
很讽刺的是,后来他要出柜,许大海也觉得他丢人,是个变态,有病。
他觉得许大海这个男人压根理解不了他,他那时候刚接触网络,知道同性恋不是变态,很多地方都在号召性取向平等,西方甚至有国家都接受同性婚姻了,连医生都说,这不是病,只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他的日记里都还留着这些话,字迹潦草,显然写的时候刚被许大海骂完,非常气愤。
现在长大了,反倒能理解许大海了。
这社会发展太快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印记,人生是一个不断成长和变化的过程,遗憾的地方在于,人明白了,却不能重头再来。
时间能改变一切,就像是从前不惜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许大海,如今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问一句:
“你这么久不回去,那人没意见么?”
“你电话最近怎么不响了?”
后来甚至第一次用“小孙”来称呼孙明志:“小孙是干什么的来着?”
许星辰没告诉许大海,他已经和孙明志分手的事。大概他和许大海之间的父子情已经够复杂,沉重,减缓了他的情伤,想到孙明志,他甚至连恨都没有了,梦里哭过两回以后,便都被许大海的事占满了。
比如每天照顾许大海的起居,锻炼他的记忆力,带着他看医生。许大海不大配合,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
“我早问过大夫了,”许大海说:“没什么用,白花钱,最后都会到那一步。”
最后会到哪一步,许星辰在这几天的寻医问药当中也都知道了。
许大海让他回北京去。
“过段时间再说吧。”许星辰说。
许大海也不再催他,因为春节到了。
大年三十贴春联,许星辰爬上梯子,给大门贴春联,中间一个“春”,两头一个倒挂的“福”,寓意“福气到了”。赵阿姨他们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跟他聊天,许大海在下头很谨慎地扶着梯子,指挥说:“往左边一点,再往左边一点。”
鞭炮声从远处传过来,这是他们父子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除夕夜,许大海病倒了,发高烧,许星辰在医院的走廊里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从县医院回来,许大海便把家里的所有钥匙,银行卡,存折给了他。
“你手上还有这么多钱。”许星辰很吃惊地将那些存折条子看了一遍:“那看病的时候你还说没钱。”
“没用了,”许大海有些枯瘦的手,将一个绿色的银行卡交给他:“这个农行卡,就是你给我打钱的那个,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你打的都在里头了……”
当初要断绝父子关系,许大海扬言养他这么多年,不能不还,他就每个月都定时往卡里打钱,一开始每个月打600,后来打一千,再后来给两千,加起来估计有十来万。
“就算不结婚,也得有个家,我听他们说,北京房价特别贵……嗯,等我死了,你就把家里这套房子卖了……或者等过几年,可能就拆迁了,估计够你凑个首付。我这些年,没存住多少,这几年看病,都花了……唉,”许大海又叹气,话题忽然转了:“你说我老了,有你送终,你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啊,也没个孩子……”
许星辰顿了一下,说:“这年头,不结婚的多了去了,只要有钱,老了住疗养院,比住家里强。”
许大海显然是理解不了的,也接受不了住疗养院这种事,可这是个死结,注定只能这样了,他担心,着急,可是没办法。
他就默默流眼泪了。
许星辰很少见他哭,有些难受,说:“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社会发展那么快,说不定到时候大家都不结婚了,你想十几年前,哪会想到现在离婚这么普遍。你没到大城市,不知道,北上广现在一堆大龄男女青年,人家能结婚都不结。等我年纪再大点,说不定还能领养个,只要用心付出,领养的孩子也不比亲生的差。等我老了,估计俩男的都能结婚了,现在多少国家同性恋都能领证了你知道不?”
“都是说不定,都是估计,那还是说不定你老了一个人没有,病了都没人管呢。你也没个兄弟姐妹的。”
许大海越说越伤心,捂着脸哭了起来。
许大海老了,他真的老了,当初揍得他满地找牙的父亲,如今已经成了会当着他的面痛哭的老头子。
摄影机从蔡骏的背影,转移到沈金台的脸上,沈金台微微舔了下嘴唇,喉咙动了动,眼眶是湿润的,可是神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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