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陈槐安蹙眉:“冯少,请你不要再用这种态度评价夫人。”
冯一山一怔,接着便笑了:“抱歉!我只是这么说话习惯了,没有看不起红夫人的意思。相反,我对她还非常的钦佩。
不瞒你说,在来缅邦之前,她也是我的狩猎目标之一。
当然,现在我更希望看到你能早日抱得美人归。”
这位公子哥儿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直率啊!
陈槐安笑笑:“借你吉言,我会努力的。”
冯一山举了举酒杯,又道:“说正经的,你藏得可真严实啊!居然不但跟尤查大师认识,还拜了他当师父,资产价值呈几何倍数激增。
现在我再要投资你,是不是仨瓜俩枣的已经很难打发你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我像是要卖身似的?”
“相信我,如果你真要卖身,十亿之下,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还是美金!”
冯一山说的十分诚恳,让陈槐安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摇了摇头,他道:“谢谢,不过免了,我还是先试着自己去挣那十亿美金吧。”
冯一山抿了口酒:“我打算收购缅邦最大的私营传媒集团,占股百分之七十,估值十五亿,你投一千万美金,给你我占比的百分之十。
怎么样,有兴趣吗?”
陈槐安挑眉,“花一份的钱,得到将近三份的东西。这样的便宜吃下去,我怕会闹肚子。”
冯一山笑:“首先,我不保证这笔投资一定能有丰厚的回报;其次,你花的不单单是一份钱,还有你尤查大师弟子的身份。
坦白说,我反倒觉得赚的是我。”
陈槐安思索片刻,道:“我只做股东,不参与经营,也不担任任何职位。”
“成交!”
冯一山伸出手与他握了握,然后就走了。
陈槐安发现,有身份地位的人好像都不太喜欢废话,正事儿说完,扭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派头十足。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学学,哪怕只是出门喝碗豆浆,也得做出分分钟几十亿上下的范儿来。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九十七章:他心里有你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人来找陈槐安,一改之前的冷漠与鄙视,和他亲热的客套寒暄。
最后他各种各样的名片收了一大堆,却除了几位贵妇小姐的媚眼之外,什么都没记住。
值得一提的是,直到舞会结束登上直升机,伊莲都再没有出现,虽然少了许多麻烦,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带着机舱缓缓升空,飞向达坎县的夜幕。
“小安子,你让我很失望呀!”阮红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槐安,“那位大小姐没有留你过夜吗?”
这是要开始算账了?
陈槐安苦笑:“还没来得及向夫人道歉,今晚我……”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阮红线打断他,“难道你认为我因为你和伊莲的亲密而生气了吗?”
陈槐安呆住,李美丽也诧异的转过来目光。
阮红线笑着摇了摇头:“陈槐安啊陈槐安,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如此的自以为是。
伊莲深受坤赛宠爱,又自小聪慧绝顶,年纪轻轻就从国外名校拿到了法学和哲学双料学位。
像她那样的天之娇女,谦逊是手段,骄傲才是本性。
她很要强,轻易不会服输,越是很难得到的东西,就越会想要得到。
如果今晚我真的吃醋了,最应该做的不是和她抢,而是装作对你毫不在意,懂吗?”
陈槐安的心就像是被尖锐的桌角撞了一下似的,生疼。
“所以,夫人今晚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激起伊莲的傲性,让她对我更感兴趣,更不愿放手?”
“当然!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忍不住邀请你今晚去她的房间了。可惜,你白白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不过,能够得到尤查大师的青睐,也算意外收获,此行不虚。”
陈槐安的手慢慢握紧,艰涩开口:“夫人是真的……希望我与伊莲交好?”
“不然呢?那可是坤赛的亲侄女。鉴于他的亲女儿回国的可能性不大,伊莲就是禅钦省最尊贵的那颗明珠。
如果你能把她采摘到手,整个禅钦都将任你横行,说不定连白姐都会巴巴的跑来讨好你。
我是在为你好,你明不明白?”
陈槐安脸色有些泛白,好一会儿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明白了,谢谢夫人!”
“嗯,你也别太灰心。反正伊莲也生活在达坎,以后的机会还多,不过你多注意下欲擒故纵的尺度,保持新鲜感,别让她太早玩腻。”
陈槐安实在做不到继续维持笑容了,闭上眼说:“对不起夫人,我今晚伤到了脑袋,这会儿有点晕,想休息一下。”
“那……那你睡会儿吧!”
阮红线转脸望向舱外,舷窗映出半张绝美的脸庞,眼神复杂至极。
机舱内安静下来,陈槐安似乎真的睡着了。李美丽静静看了阮红线良久,心中幽幽一叹。
回到家,陈槐安匆匆道过晚安便上楼进了房间。
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下,还特意在中间留下了他的位置。
他锁好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点着了一支烟,却没有抽,只是默默盯着燃烧烟头,一动不动。
阮红线的态度让他很伤心,又觉得这伤心很莫名其妙。
毕竟两人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只不过他以为自己在阮红线眼中应该是与众不同的,现在突然发现那是自作多情的错觉。
羞耻,不甘,甚至愤怒一股脑儿的冲出来,混在一起,压不住,吐不出,堵在胸口,又酸又涩。
他喜欢上了阮红线。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现在他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了。
只是可惜,这份喜欢必须埋藏在心底,至少在他成为阮红线想要的那种男人之前,不能再轻易表露。
可笑的是,如果他答应了和伊莲交往,能大大的缩短这个过程。
当然,他做不到,那对伊莲太不公平。
若是真的交往,就必须是全心全意的交往。
良久,当整个卫生间都被烟雾笼罩之后,陈槐安深吸口气,自嘲一笑。
也罢,以后就专心做事,努力把她的救命之恩偿还给她。
什么时候彼此再无亏欠了,再谈其他!
隔壁,李美丽躺在床上,听着旁边阮红线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开口:“夫人。”
“嗯?”
“您……为什么要对槐安说那样的话?”
“不那样说,我又该怎么说?”
李美丽转过脸:“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那么伤心的样子。夫人,他心里有你。”
“你才跟了他多久?‘从来’这个词,不是这么乱用的。”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九十八章:三个和尚没水喝
“我知道您的心里也有他!”李美丽口气有些着急。
阮红线沉默片刻,睁开眼:“陈槐安今年二十六岁,伊莲二十三岁,而我,已经三十四岁了。”
“陈槐安绝对不会在意您年龄的。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李美丽,你个死女人要不要这么吃里扒外?”
阮红线忽然怒了,伸手在李美丽鼓囊囊的胸脯上掐了一把,“他不是肤浅的人,老娘就是吗?
我阮红线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钱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哪个男人敢嫌我老?谁配嫌我老?
要不是情况特殊,别说陈槐安只是比我小八岁了,就算他已经结婚生子,老娘也敢拆了他的家庭把他抢到手!”
发了一通火,阮红线又慢慢安静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美丽,我今年三十四岁,从十九岁豁出命去的那晚开始,我已经拼了十五年,青春早已逝去,也无力再拼十五年了。
所以,我想趁着坤赛要死的机会最后再拼一把,而最后就算是成功了,结果也可能是就此远遁海外。
陈槐安还年轻,他还有满腔的抱负和仇恨,我怎么能自私的要他放弃这一切,和我亡命天涯呢?”
“他不会在乎的。”
“我在乎!”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阮红线眼角滑落如鬓间,“他一心为我,我做不到裹挟他一起冒险。
伊莲的身份地位足够高,人也聪明,是他实现抱负的绝佳助力,比我更合适。
起码他们在一起之后,无论最终我是生是死,他都可以置身事外,不会被我连累。”
“夫人,我觉得您有些想当然了。”
李美丽侧过身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不管他是否和伊莲在一起了,都绝不会任由您独自亡命天涯,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您拼命而袖手旁观。
从您救下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和您就绑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
“你有完没完?”
阮红线突然又急了,掀被子下床,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主卧内,陈槐安刚刚才换好睡衣,正打算往床上爬,忽听房门被敲响,过去打开,见是只穿了条丝质睡裙的阮红线,不由一呆,继而便被巨大的惊喜填满了胸腔。
“夫人,你……”
“出去!”
“啊?”陈槐安既失落又傻。
“李美丽太烦人,我今晚要和孩子们一起睡,你去陪她。”
“啊?”陈槐安更傻了,音调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让你去你就去,快滚!”
阮红线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出门,然后自己进屋,将门关上。
紧接着,她身子慢慢靠着房门滑落,抱住双膝,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刚刚陈槐安脸上的惊喜和失落就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脏。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讨厌自己。
门外,陈槐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脸瞧瞧同样穿着睡裙站在隔壁门口的李美丽,问:“她这是咋了?”
“她在生气。”
“废话!我当然看得出她是在生气,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让我陪你睡这样的话……”
不等他说完,李美丽也关上了门。
什么鬼?
大半夜的,你们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啊?
话说回来,你们想闹就闹,折腾老子干嘛?
陈槐安来回看着两个房门,一脑袋都是浆糊。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陈槐安回头,就见张晗娇穿着件明显小了两号的黑色睡裙站在自己门前,别扭中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你听过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吗?”他问。
张晗娇顿时惊讶的瞪大眼,光着脚丫跑过来,贼兮兮道:“您……您居然敢同时对夫人和美丽下手?先生,您是发烧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老子是吃了苦胆。”
陈槐安摇了摇头,转身往楼梯走。
“您去哪儿?”张晗娇拉住他。
“还能去哪儿?我的屋被占了,只能去孩子们的房间凑合一下。”
张晗娇咬咬嘴唇:“小姐们的床,哪儿能睡得下您呀?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人……人家的床够宽敞。”
短短几个小时内,陈槐安先后体会过伊莲的热情,重获母亲遗物的喜悦,阮红线的现实,以及一腔喜欢很可能无疾而终的惆怅,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再招惹一个新的女人。
于是,他拍了拍张晗娇的脸蛋儿,微笑说:“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发骚也不看时候,白天夫人对你的警告都忘记了?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睡吧!”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九十九章:天作之合
陈槐安没有去潼潼和妞妞的房间,而是来到书房,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又起身出门,上到三楼自己的房门前,抬手想要敲,犹豫了下,握住门把手试着轻轻一拧,锁开了。
阮红线还没有睡着,门锁响的那一刹那,她就睁开了眼,但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紧接着她又把眼给闭上了。
安静的深夜,鞋底踩在厚厚地毯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很慢,来人动作显然十分小心,可每一下依然还是像直接踩在了阮红线的心上,让她身体绷直僵硬,额头见汗,紧张到了极点。
她有些害怕,也有点期待;想坐起来将来人狠狠的骂一顿,又一动都不想动,只当自己已经沉睡,什么都不知道。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着脚步声开始远离,一声微微的叹息之后,房门重新被轻轻关上。
阮红线再次睁开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也长长叹了口气。
陈槐安是拿东西去了——那块拍卖会上得到的木牌。
回到书房,他将木牌放到台灯下,细细欣赏。
“这是你姥爷送给妈妈的周岁生日礼物,是他亲手刻的哦……”
“来,跟着妈妈念:法,如,法如,这是妈妈的名字……”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世界上所有让你感到困扰的东西,都像肥皂泡和露珠闪电一般,一戳就破,眨眼就消失了……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今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勇敢去面对,很快它就会过去的……”
母亲温柔的话语犹言在耳,陈槐安指肚轻抚着木牌上的刻字,眼泪无声滑落。
如今的他,自然明白“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句话并不是母亲所讲的那个意思,但他绝不会认为母亲说错了。
因为,他的人格,他的三观,他现在的一切,都得益于母亲的谆谆教诲。
是母亲一手塑造了他的善良,他的坚韧,他的乐观,和他的勇气。
如果母亲还活着……
江南柯!
陈槐安猛的握紧木牌,不可遏制的愤怒起来。
妈,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见到我和他生死相斗,但是,如果您真的是被他给……
我绝不会放过他,决不能!
紫檀木质地坚硬,因为握得太紧,木牌上浮雕的藤萝花蔓硌疼了他的手指关节。
他缓缓放手,忽然又怔住,紧接着便起身走到书架前,将一本《太平广记》抽了出来。
翻到《南柯太守传》那一篇,视线一扫,两个字便映入眼帘。
檀萝!
这篇故事的主人公做驸马的国家叫槐安国,而他出征打仗,所敌对的那个国家,便是檀萝国。
陈槐安仔细回想,母亲的乳名好像就叫小萝。
父亲名陈檀……
紫檀木,藤萝花蔓,陈檀,沈小萝,槐安国,檀萝国,南柯太守!
一个个名字从陈槐安脑袋里冒出来,彻底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目瞪口呆,如坠云里雾里。
如果说母亲给我们起名是因为喜欢《南柯太守传》的故事,那父亲和她结识、相恋、私奔又是怎么回事?
这木牌可是外公在母亲一周岁生日时就刻好的呀!
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是它本身就是这一切的契机?
谁是因?谁是果?
亦或者……这木牌并不仅仅只是一块佩饰那么简单?
这一刻,陈槐安很想再跑回勃克市,把便宜师父尤查从床上拽起来,让他说出所知道的有关于父母的一切。
良久,陈槐安呼出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整日生活在勾心斗角和腥风血雨之中,精神时刻紧绷,难免会养成多疑的毛病。
或许爸妈就是难得的缘分,天作之合,有何不可呢?
摇摇头,陈槐安下楼找了几条丝线,坐在书桌前开始编织。
既然木牌是上天赐给父母的,那从现在开始,就是他们老陈家的护身符了。
他要将把它挂在脖子上,将来再传给孩子,谁要是敢弄丢弄坏了,他就是爬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把那个不肖子孙的腿打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蒙蒙亮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有人走进来,默默看了趴在桌上熟睡的陈槐安良久,拿起他手中还未编完的丝线,稍一观察,便坐在对面无声的继续编织起来。
十几分钟后,丝线结成了挂绳,那人拿过木牌,将绳子穿上,把玩片刻,重新放回陈槐安的手里。
片刻后,她起身绕过书桌,在陈槐安脸上轻轻一吻,飘然离去。
匹夫的荣耀 第二百章:真有种
六月底,深夜,外面倾盆大雨,夜来香最豪华的包厢内欢声笑语不断。
“哈哈哈……还是柴老板你厉害呀!”
一名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壮汉拍着旁边的胖子大笑。
“自从吴家和死了,老子找了那个姓李的中尉不知道多少次。送钱,送金条,甚至送女人都没用,跟他娘的贞洁烈妇似的,还回回都拿红夫人搪塞我。
麻痹的!阮红线能管得着禅甸,管得了老子的达坎吗?
他要不是将军的兵,老子早弄死他了!”
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眼镜男眉头一皱,喝道:“大山,你醉了!”
壮汉正是达坎兄弟国际快运公司的副总毛大山,眼镜男便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赖元秋。
至于那姓柴的胖子,当然就是绰号“胖豺狗”的柴飞鹏了。
今天,一批毒粉经过柴飞鹏的协调,顺利的通过军方渠道从那三角运了出来。这也是双方的第一次正式合作,所以便到夜来香喝酒庆祝。
听到弟弟的呵斥,大山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很快就笑了起来,继续道:“柴老板,跟兄弟讲讲,你是怎么搞定那个李中尉的?”
“说来惭愧!”柴飞鹏一脸憨厚的笑,
“兄弟不是玩技术的嘛!见那李中尉油盐不进,就让手下的一个程序员调查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家的住址,以及……嘿嘿,以及他老婆的联系方式和女儿的学校班级情况。
接下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这事儿跟他一提,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毛大山哈哈大笑:“到底是柴老板,高!那句名言怎么说的来着?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所言不虚啊!
来来来,举杯举杯,咱们干了!”
柴飞鹏双手将酒杯托起,遥遥敬了赖元秋一下,道:“赖老板,毛老板,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赖元秋举杯矜持一笑,三人共同饮尽。
接下来,包厢内的气氛就越发热闹起来。
柴飞鹏接触网络较多,各种干净不干净的段子张口就来,惹得小姐们娇笑不止。
毛大山就比较粗俗了,一边一个搂着俩姑娘,上下其手,姑娘们欲拒还迎,大呼小叫。
只有赖元秋始终保持着冷静,身边的小姐也不怎么搭理,只是端着酒杯,不时抿上一口,眼镜片后的目光盯着笑闹玩耍的毛大山和柴飞鹏,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艹你妈!”
这时,毛大山忽然站起,论起手臂,一巴掌就将身边的一个姑娘扇到了地上。
“他妈的!老子让你喝酒是给你面子,你竟敢往老子身上吐,老子弄死你!”
“老……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捂着脸大哭,哀求的话还没说完,小腹就又挨了重重一脚。
毛大山酷爱健身,体格强壮,他这一脚哪是一个瘦弱小姑娘能轻易承受的?
只见那小姐发出一声惨叫,身子直接滑到了墙角,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其它小姐们都吓傻了,有人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赖元秋拦住。
“大山,算了,你和一个小姐较什么真?”
毛大山充耳不闻,大踏步走到那昏过去的小姐身边,照着脑袋又踹了一脚,这才回头道:“怎么,阮红线说不得,现在连一个出来卖的也打不得了吗?”
赖元秋一怔,接着便眯了眯眼,对站在门口的两名手下吩咐道:“毛老板喝多了,你们扶他回去。”
“我看谁他妈敢动!”
毛大山瞪眼,“赖元秋,你搞清楚,老子是你哥,你少他么管我!”
“毛老板消消气,消消气!”柴飞鹏起身劝道,“赖老板也是为了你好。他为人沉着冷静,公司上上下下不都全靠他打点嘛!
大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别为了这点小事伤和气。”
“我去你妈的吧!什么狗屁亲兄弟,老子姓毛,不姓赖!”
赖元秋黑了脸,几步上前,压低声音怒道:“毛大山,你又发什么神经?这里现在可是陈槐安的地盘!”
“陈槐安怎么啦?你怕他,老子可不怕!”
毛大山鞋底子踩住地上小姐的一只手,咬牙用力碾着。“不过是只吃软饭的兔子罢了,仗着下手狠就能在达坎耀武扬威了?我呸!他还嫩着呐!”
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包厢门被人大力踹开。
赖元秋回头一瞅,瞳孔瞬间缩成了针眼。
只见四五个人冲进来,迅速将他们的手下摁倒制服,接着一名大汉晃晃悠悠进门,叼着烟的嘴冲他们一乐。
“毛老板说话真有种!继续,别停,我已经很久都没听到有人敢这么骂我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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