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石
看看如今赵姬活的春光灿烂的样子,嬴政就更加痛恨吕不韦,也更加断定赵姬之所以委身吕不韦一定是被他要挟所致。不然怎会在离开吕不韦之后获得如此精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所以现在嬴政越看嫪毐越觉的顺眼,他快步靠近嫪毐,没等嫪毐反应过来就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刺向嫪毐。
嫪毐感到后背冷风袭来迅疾转身拔剑,可他一看是嬴政立刻吓的僵在原地。
嬴政:“别愣着,跟寡人过几招,看康寡人的剑法如何。快!”
嫪毐:“这,大王这。”
嬴政:“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寡人今天战意沸腾,你必须陪着寡人打一架。快点,不准谦让,要猛攻,寡人恕你无罪!”
嫪毐一咬牙挥剑猛攻和嬴政乒乒乓乓战在一起,嫪毐是屠狼士出身,功夫也是受过白宣指点的,但是嬴政的功夫却是从小受到白宣亲传的。俩人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是外门弟子和门主亲传弟子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所以尽管嫪毐力气大,但是最终还是败在嬴政剑下。
当啷一声,嫪毐弃剑认输。嬴政哈哈大笑说到:“不要气恼,寡人的剑法是大兄亲传,小离他们跟大兄学的都是兵法韬略和为将之道剑法却是没有。这普天之下能有此殊荣的只有寡人一个,所以你败在寡人剑下不是耻辱是光荣。哦,寡人想起来了还有一个跟大兄学剑的,大兄只教了他三招剑法,也不知现在他怎样了。”
嫪毐:“大王,那人是谁?”
嬴政:“那人叫做,荆轲。”
秦·君临天下 第250章 蓟城狗屠
燕国都城蓟城是一座庞大繁华的城市,而西市是蓟城最大的集市,这里商家林立店铺鳞次栉比,每天天一亮就人声鼎沸直到掌灯早逐渐归于平静,蓟城内很多中下等的百姓商户都是靠着西市讨生活的。
既然不是什么高档商业街区,那么这里的环境和卫生条件就和走高端路线的东市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说是天壤之别也不过分。在西市的西北角靠近城墙的地方有一个卖肉的铺子,铺子是一座小院,临街的那面改成了商铺,主人家是个屠夫靠着一手屠宰的好手艺在西市上也混出了名号。
类似这样的铺子一般是主人家自己出钱买来牛羊猪等牲口屠宰之后专门卖肉,也可以按照客人的要求替人屠宰,这样的生意一般不用给钱,只需把约定好比如下水、头腿啥的给屠夫就行。不过这位屠夫除了屠宰之外还能自己炖肉,但他不炖别的肉,只炖狗肉。而且那狗肉不卖生肉只卖炖好的,由于他的手艺好讲诚信所以附近开饭馆酒肆,还有住户都喜欢到他这卖肉,或者请他屠宰。再加上这家伙炖的狗异常美味,所以就在这西市上名号越来越响亮,反正不管岁数大的岁数小的也不管是男是女都叫他“狗屠”,时间一长反倒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了。
按说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往来全是贩夫走卒之地但凡有地身份的人都不屑于到这来,但是蓟城内就有一位放荡不羁生性洒脱的富家公子偏偏喜欢到狗屠家来吃肉喝酒,每次来必得是不醉不归。当然,一般的肉这位公子是不屑于吃的,必须是当狗屠炖了狗肉之后,这位公子才会巴巴的赶来。
最开始的时候,这位公子坐着豪华安车带着几个天仙一般的美人来吃狗肉,不料一到了这那几个美人儿全都捂着鼻子不肯下车,而这位公子看来是对美女没啥控制能力的,竟然也不生气命人把美女们送了回去,他自己把锦袍一脱和一帮贩夫走卒坐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开始呢没人问他是谁,但是有一回这位公子喝的躺在狗屠的铺子里人事不知,狗屠一见也不去叫他只把他达到安静的地方让他躺好就不管了。不料没过多久就有燕王亲卫来找,说是大王急着见这位公子,于是狗屠把这位公子背到车上,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名震燕国文艺界的战国青年作曲家兼歌唱家,高渐离。
这年月其实也流行跟风的,像高渐离这样的名人都来狗屠家吃肉喝酒,自然会让一些名士想要跟风,于是蓟城首富中唯一的女性徐夫人出资把狗屠的家重新打造了一番,又把这条街巷捯饬了一阵。眨眼之间狗屠的铺子从灰耗子变成了金麒麟,那家伙在西市中都不能说鹤立鸡群了的说鸵鸟站在鹌鹑堆里。
虽说档次提高了,铺子绝大部分的经营权也都归了徐夫人,但是狗屠还是单独划出一片比较亲民的区域和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酒楼隔开,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坐在这喝酒吃肉的了。
能在这个区域坐着的那必得是狗屠认可的好友,比如青年作曲家兼歌唱家高渐离,比如东市号称一刀飙血的屠夫薛胖子,再比如每天都露着半拉膀子的徐寡妇。这个徐寡妇其实就是蓟城首富徐夫人,她没成首富之前大家都管她叫徐寡妇,不过后来人家麻雀变凤凰了,所以尊称她为徐夫人。
徐寡妇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光着半拉膀子的,她只在到这个区域喝酒吃肉的时候,还有和狗屠见面的时候才光着半拉膀子的。至于这俩单独在绝对隐蔽的环境中见面时,徐寡妇是光着半拉膀子还是全光着,这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狗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一直是单身,因为脾气好家底殷实给他说没得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十五六的小闺女,可人家狗屠全给推了。后来有人无意中看见光着整个膀子的徐夫人从狗屠的卧房出来之后,说媒的人就销声匿迹了。
于是乎,狗屠划出的这片区域就成了蓟城名流趋之若鹜的地方,那家伙是一座难求哇,就凭这卖座徐夫人愣是把挨着狗屠铺子的整条街买下了一半,西市大有被打造成高端商业区的趋势。
这天一早,狗屠按照惯例打了一趟拳脚之后来到后院打开笼子牵出一只大黄狗。这狗哇不管多凶多厉害,只要到了狗屠的手里立刻吓得夹着尾巴趴在地上哀哀的告饶。
狗屠伸手摸着黄狗的身子,手法温柔异常,让一边光着半拉膀子的徐夫人都禁不住吃醋。
“杀狗的,有那功夫你也摸摸我!要不今晚你把我当狗杀,只要别真的要了我的命就行。我觉得吧,那样兴许会特别来劲!咳咳,快点的,今天和高公子说好的,他说要带一位最尊贵的客人来呢,快点呀你!还摸,快来摸我!”
狗屠嘿嘿一笑说:“摸你不着急,你又跑不了。行了,你躲远点,别溅你一身血。”
徐夫人溜溜达达的出了后院,一出后院徐夫人的衣襟就恢复了原状,雪白的膀子立刻捂的严严实实。
官家的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的说到:“东家,昨日盘点咱家又赚了,这个数。”
官家的用手比了个八字,徐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照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西市就是咱家的了。哼!当初我就说这狗屠不是个凡人,你看,自打跟狗屠那啥之后,整个蓟城不管是官家还是私家,谁敢找咱家的麻烦。我看呀,这蓟城里除了沧海阁分号还有王室咱不敢惹之外,其他的人嘛,哼!”
官家:“东家慧眼识珠,这狗屠这把刀那是真叫快 。”
徐夫人:“这算什么,他的来气还很大呢。咳,这个你不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好了赶紧开门做生意,没见客人都上门了吗,快点的!”
掌柜的连连应诺而去,徐夫人走进狗屠单独扩出了的这片区域动手打扫起来。从外观上看这片区域保留着原来的样貌,和旁边紧挨着的徐屠酒楼相比自然显得又矮又小,但是不要被表面迷惑,就在这普通的外表下确实浸润到骨子里的奢华。别的不说,光是那供客人坐的榻用的都是百年以上的硬红木,经过能工打制巧手打磨,即使不上漆都光可鉴人,榻上铺的席子不是普通的苇席草席,那是用紫竹刨成的竹篾编织的紫竹席,那边上都用锦缎镶边。
再看榻上的桌案,能用檀木的绝不用其他的木材,在看各种餐具酒器,最次的的青铜的,高档的金银玉石也有,只不过平时不摆出来而已。总而言之,就这间仅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区域光是布置就花费不下十万金。这真是包在寒酸表皮下的奢华,这种档次的奢华,那绝不是暴发户和普通人能体会的了的。也正因为这样,徐夫人觉不允许除她和狗屠之外的任何人碰这里的东西,所以来了客人都是狗屠和徐夫人亲自接待,收拾打扫也是徐夫人自己动手。所以说来这的客人能让大名鼎鼎的蓟城首富徐夫人亲手端上一杯茶即使不吃不喝也愿意掏钱哇,这种精神上的高人一等,以及周围人羡慕嫉妒的眼神那是虎多少钱都值得的。
徐夫人打扫完毕之后,打开门板站在门口手搭凉棚望着远处,通常这个时候高渐离也差不多该到了。每当想到高渐离出现的样子徐夫人就想笑,这位高公子不仅人长得俊俏,性格更是和蔼可亲,关键是特别有趣,是那种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让女人忘不了的人。徐夫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又把身子和心都给了狗屠,说不得也会自荐枕席的。
徐夫人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只见街道尽头出现了一匹马,一匹瘦骨嶙峋的黑色的马,马上端坐一位青年,只见他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斗笠四周的黑纱放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但从他的身材和暴露在外的皮肤看,这人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
这一人一马刚一出现在街口,方才还喧闹不止的借口竟然逐渐安静下来,那一人一马缓缓的向徐夫人走来,所过之处路上个人都下意识的主动让道路的两侧。
随着这位骑士的靠近,徐夫人感到了一种气势,虽不强烈但却让人内心发堵然后是些许的恐惧,尽管不是很强烈,但却让人感到不舒服,唯有赶紧离开这位骑士才能缓解。
徐夫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尽管有些不适但却还是站在原地。她看到那匹黑马停在她面前,也看到面对自己的马身上挂着一柄长剑。
“原来他是位剑客啊。”
徐夫人信中说道。
“请问,名震蓟城的狗屠可是这家?”
徐夫人:“正是。”
那人:“哦,总算找到了,您是老板娘?”
徐夫人:“正是,狗屠是我夫君。先生是要在此就餐吗?”
那人:“也不全是,只想见一位故人。”
徐夫人:“先生想见谁?”
那人:“高渐离。”
秦·君临天下 第251章 三剑断魂
徐夫人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的没练出来,这双眼睛看人是奇准的,这位骑士从出现到现在一直不紧不慢,就连说话都是客客气气淡定从容,但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却告诉徐夫人,这人绝对是个名震江湖的角色。
剑客游侠徐夫人见过不少,没有一个能达到眼前这人的境界的。那些剑客游侠一个个就像出鞘的刀剑锋芒毕露,就算保护表明身份也一眼能看出来。但眼前这位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有离近了才能感到那种威压,徐夫人听一位老剑客说过,但凡剑客答到超凡脱俗的境界时,整个人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这叫做锋芒内敛,这就好比长剑入鞘一样,不是说他不锋利而是将锋芒隐藏了起来。
眼前这人还不能做到锋芒完全内敛,但他如此的年轻就已经达到这种境界,假以时日该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啊!所谓宁负白头翁不欺少年郎,徐夫人在心里已经高看了眼前这人。
她客气的躬身施礼说到:“先生来此就损找对地方了,快快请进。来人,把这位先生的马牵到马厩里,上最好的料用最好的泉水。先生,背囊和剑就交给我吧。”
那人翻身下马拱手说到:“徐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居然不问在下姓名就让我进去坐,这般眼力和手段堪称高明,你若不富老天都不答应。”
徐夫人:“先生谬赞了,妾身是开店的和气生财嘛。”
伙计们过来迁走了马,但就是不能进这片区域,所以那青年就把包裹递给徐夫人并将长剑挂在腰间。徐夫人接过包裹都不用掂分量就知道这位没啥钱,不过徐夫人可不是以贫富论英雄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徐夫人将那人让到高渐离见常坐的桌案边说到:“您坐,这是高公子经常坐的地方,请用茶。包裹给您放在这边的柜里,呐,锁上了,这是钥匙您收好。”
那人其实一直在观察徐夫人,他一见徐夫人从始至终都是客气热情,不由得在接过钥匙的同时竖起大指赞叹道:“徐夫人真是令在下钦佩不已,在下来得急昨夜就没吃饭,不知夫人能否安排一下。”
徐夫人:“自然可以,先生稍等。当家的,肉好了没?客人饿了,想先吃些。”
后面传来狗屠的声音:“好是好了,可是得多炖一会才更美味。怎么,渐离这么早就到了?不能吧,他每次来不都是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不知吗?这次为何如此安静。”
徐夫人:“不是高公子,是高公子的朋友先到了。”
狗屠:“那,你先让酒楼那边送点吃食过来,既然是渐离的朋友那就必须吃最好的,味道不足怎么行呢。”
徐夫人转过头说:“哎呀,好俊俏的公子哇。公子您也听到了,我家当家的人实在,招待朋友必须用最好的味道差一点都不行。您稍等,我让酒楼那便送来些吃食,公子想吃什么?”
在徐夫人和狗屠说话的空档,那人已经摘掉了斗笠露出了一张年青英武的脸。
那人:“就请夫人安排,在下不挑。”
徐夫人转身对着酒楼那边一连串的喊,不多时就有几个伙计端着托盘过来,眨眼之间那人面前的桌案就摆满了。徐夫人殷勤的送上硬红木镶银筷子,那人接过客气地说了声:“多谢夫人。”
徐夫人笑道:“昨天高公子派人来说今天要带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来,想必说的就是您吧。这个高公子真是不靠谱,哪有让客人自己来的。”
那人:“在下不是夫人说的身份尊贵的人,在下只是渐离的故交。”
“在蓟城能管高公子叫渐离的没几个,如此看来你虽然不是我家娘子说的那位,但也绝对不比他差多少。在下人称狗屠,来,先喝酒,肉还得等会。”
狗屠迈步走进来将夹在腋下的酒坛墩在那人面前,随后拿了两只黑陶碗搁在桌上,徐夫人一般拦住。
“有酒爵干啥用碗?”
狗屠:“你何时见我喝酒用过爵杯?”
徐夫人:“那你也不问一声,那道也让这位公子用碗?”
徐夫人话音刚落却见那人已经端起陶碗,狗屠哈哈大笑着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人,爽快,对脾气。来!”
那人笑着对狗屠和徐夫人说:“在下也很欣赏前辈的直爽还有夫人的睿智。”
狗屠:“什么夫人,你就叫她嫂子便好。我今年四十了,怎么也比你大,叫我一声大哥你不吃亏吧?”
那人:“大哥在上,小弟敬您一,一碗。”
狗屠哈哈大笑俩人酒碗一碰咕咚咚喝了下去,徐夫人笑着说:“你别只顾灌酒,让这位弟弟先吃点东西。”
狗屠:“知道。小兄弟,你吃。”
一碗酒下去那年轻人居然面不改色,他冲狗屠拱手示意之后就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狗屠好奇的端详着这个年轻人,又看看放在他身边的长剑。这是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而且从外表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狗屠:“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剑的剑客,能是个好剑客吗?”
那人:“剑的好坏不取决于外表,而在于它的锋刃够不够锐利,在于他的剑身够不够坚韧,最重要的是用这把剑的人。”
狗屠:“说的好,年纪轻轻能有这番见地,说明你的剑术以及对剑术的领悟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请问你师承何人?”
那人放下碗筷拿起那把剑,他看那把剑的眼神满是温柔。
“有劳兄长动问,在下曾经拜盖聂为师。”
狗屠大惊,喊到:“你是盖聂的弟子?”
徐夫人显然是知道盖聂是谁的,她也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那年轻人。
年青人摇了摇头说:“大哥大嫂让我把话说完,我的确是拜了盖聂为师,但是在此之前有人叫了我三招剑法。当我找到盖聂想要拜他为师的时候,盖聂要我演示了这三招剑法。从那以后整整三年时间,盖聂没教我一招半式,只是在不停的跟我对练,他就是想要破除这三招剑法。他说,如不能破除这三招剑法,他是没资格做我的师傅的。结果,三年后他让我下山了,直到那时他也没收我做弟子。大哥,您说我究竟算是谁的弟子?”
徐夫人:“天呐,连盖聂都破不了的剑法,那你就应当拜那个叫你三招剑法的人为师啊,你还找盖聂作甚,那人可比盖聂高明太多了。天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盖聂破不了的剑法,那得有多厉害呀。”
狗屠:“你嫂子说的对呀,你为何不拜那人为师,却要去拜盖聂?”
那人:“少不更事,如今悔之晚矣。”
狗屠点点头问:“那你就没去找那人,也没拜过其他师傅?”
那人:“我不能去找他,因为那人已经高不可攀了。我也拜过其他师傅,然而每当我演示这三招剑法时,他们不是跪倒在地想要拜我为师,就是恼羞成怒拔剑相向,因为他们以为我是故意挑衅,其实我真的没有。后来我从西走到东,每战不超过三剑,直到来到蓟城。”
狗屠:“从无败绩?”
那人:“从无败绩。”
狗屠:“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对江湖上新晋崛起的豪杰知之甚少。贤弟,可否赐高尊姓大名?”
那人放下剑郑重的还礼。
“实不相瞒,小弟行走江湖多年,因为每战绝不超过三剑所以江湖人称三剑断魂。小弟的名字叫做”
咚咚仓咚咚仓,咚咚咚咚咚咚仓。哐!
热闹的鼓声打断了那人的话语也让狗屠最终也没听清楚那人的名字是啥,不过这没关系可以待会再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迎接贵客。徐夫人已经笑着走出门去,狗屠拉着那人的手说:“兄弟,刚才的话被打断没听清,待会得了机会再郑重的请教。先随我去迎接贵客。”
那人:“难道是渐离来了?”
狗屠苦笑着说:“他每次来都是这样的。”
街巷内已经被看热闹的人挤满,街道中间四个满身扮作风雨雷电的壮汉,抬着一张绑着彩绸的木榻,榻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两涂得煞白嘴唇描的血红,身穿白色长袍身披七彩轻纱的男子?
这厮站在榻上也不老实,那是浑身哆嗦的跳着跟抽了筋是的舞蹈,这舞姿若被白宣看见定会以为是现代机械舞。当这帮奇装异服的人来到狗屠面前时停了下来,那跳着机械舞的大白脸不哆嗦了,这厮猛地引吭高歌。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17极劳心兮忡忡。”(取自《九歌.云中君》)
这厮的扮相白天都能吓死人,可歌声确实抑扬顿挫时而高亢时而婉转,非常的悦耳动听看热闹的人都禁不住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只看这风骚的登场亮相就知道,这个把自己画的跟鬼一样扮得像妖一般的人儿肯定就是大燕第一骚人,高渐离。
高渐离属于那种人越多越来劲的性格,他站在榻上俯瞰周围所有人,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真的像是那站立在云端俯视众生的云中君。就在他自鸣得意的时候,忽然看见狗屠身边的那个年青人,而此时那个年青人也正在看着高渐离。这还不算,那个年轻人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高渐离:“咦,那把剑不是我的吗?怎么那么破!这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等等,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是谁呢?他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定是这苍天刻意的安排。可为何我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呢?喂!你到底是谁?”
原来这段话不是高渐离的心声,而是他拿腔作调喊出来的。那人哈哈大笑问到:“渐离,天下的乐曲你可收集齐了吗?”
高渐离听罢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没有你保护我,我怎么去收集天下乐曲。荆轲!阿轲,哈哈哈哈。”
“渐离。”
荆轲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就到了高渐离身边,哥俩抱在一起互相捶着对方哈哈大笑。狗屠笑了,徐夫人也笑了。
狗屠:“原来他叫荆轲,三剑断魂这名头倒是比他的本名响亮多了。”
秦·君临天下 第252章 燕市高歌
换上青衫洗尽铅华的高渐离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笑嘻嘻的坐在荆轲对面。想让高渐离的头发整整齐齐的一丝不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荆轲记得在邯郸时高渐离的头顶上好歹还有个发髻,可现在干脆啥都没了。一头黑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撒下来,披在后背上的还还不碍事,披在胸前和额前的就不好说了。高渐离的发质不错,满头青丝细密柔亮华顺,因此只要他一低头,那一头长发就如同瀑布一样从了脸颊两侧垂撒下来,从荆轲这个角度看去高渐离还真的像一个长发美人儿。
即使多年不见,儿时的好友认识记忆深处那抹不掉的亮色,高渐离已经没了当年的稚气,现在的他是一位风度翩翩豪放不羁又不失风趣幽默的翩翩公子,只是鼻下、颌下多了些胡茬。很显然,高渐离是不喜欢溜须的,只要发现有胡须冒出就早早的剃光。
人总是要长大的,荆轲已经留了短须,若不是他常年四处游荡,嫌弃留长须麻烦,他早就是满脸胡须了。
高渐离抬起头来,他甩了甩头发,终于让他的脸亮了出来,荆轲的那把剑就在高渐离手上。
“都旧了,你也不知道换一把。”
“舍不得,这是你给我的,除非断了或者我死,否则我绝不更换。”
“阿轲,你让我很感动,本来今天说好和阿丹一起来的,没想到燕王把他叫走了。答应了狗屠大哥的事情我没做到,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就当是我向狗屠大哥赔罪。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来,你怎么想起到这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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