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石
嬴政唰的转过脸逼视吕不韦。
“意气用事,原来相国一直以为寡人在意气用事。寡人明白了,传诏,着文信侯吕不韦回府思过,无诏不得入朝!”
听了这话众人心中一惊,吕不韦倒是面色如常,他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礼之后说:“臣,吕不韦谨遵王命!”
嬴政哼了一声催马出了雍城,白宣紧随其后不过他在吕不韦面前停了一下,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吕不韦站起身来摘下高冠望着嬴政远去的方向小声说到:“政儿,你做得对。阿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赵姬,不韦再也帮不了你了。”
秦·君临天下 第275章 母亲的诅咒
蕲年宫,宫门紧闭,站在宫墙上留守的宫卫、宦官能够听到雍城方向传来的喊杀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出宫去打探。当黑压压的秦军铺天盖地而来围住了蕲年宫的时候,这些宫卫和宦官知道他们的好日子结束了。
最先包围蕲年宫的是王翦所率旄头骑,随后而来的就是大秦白狼营,四万大军把蕲年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宫里的人除非插上翅膀否则别想逃出蕲年宫。
嘟嘟嘟嘟!
号角声意味着嬴政的王驾来了,在两千铁鹰军的护卫下,嬴政策马来到蕲年宫宫门之前。上午的时候他还在宫内喝酒吃肉谈笑甚欢,现在却领着大军包围了蕲年宫。此时此刻太阳已经偏西,温度骤然下降,寒风一阵紧似一阵的掠过原野扫过宫殿,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蕲年宫现在却充满了死气。
嬴政勒住战马抬头看着宫门一言不发,王翦、赢贲、蒙恬等一干将领都盯着嬴政等待他一声令下。
甘罗凑到嬴政身边说到:“大王,太后还在他们手里,不可硬攻。”
嬴政的右手猛地攥住了剑柄。
嚓~~~~~
定秦剑一点点的被拔了出来,当拔出一半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了嬴政握剑的手,这只手是白宣的。
噌,白宣的帮着嬴政拔出了定秦剑。
这把定秦剑比一般的剑长了三分之一,如果按照一般的拔剑方式那是绝对拔不出来的,除非把剑背到背上再往外拔。这很好理解,一般的拔剑方式是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往斜上方拔出,这个动作其实是左手握着剑鞘向后退,右手握着剑柄向上拔的过程。一般的长剑三尺左右差不多六十厘米左右,正好在人的手臂伸展到尽头之前剑的尖端离开剑鞘,因此可以很轻松的将剑拔出。
但是定秦剑长达九尺六寸,约有一米多长,也就是说按照一般拔剑的方式左右手已经展开到达极限的时候,定秦剑还有大约三十多公分还在剑鞘内没出来所以用一般的方式是拔不出来的。背到背上就不一样,虽然右手拔剑依然是冲前上方,但左手握住剑鞘后退走的可就不是直线了,而是一条偏向右侧的斜弧线,这就意味着剑鞘后退的距离延长,因此恰好可以把剑拔出。
不过骑在马上背剑是比较费劲的,所以白宣才出手相帮,不是说白宣的手臂比嬴政长,而是因为白宣可以踩着马镫从马背上站起来,这样就可以轻松地拔出定秦剑。
白宣将定秦剑掉了个个剑柄冲着嬴政,嬴政伸手接过长剑,他看着白宣,他脸上的个神色让白宣没有来的一阵心疼。白宣点了点头,嬴政不再看白宣,他的视线盯住了蕲年宫,那两道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宫墙穿透。
定秦剑缓缓举起,就在此时城墙上传来玉蓉的声音。
“嬴政,你的母亲在我手里,你若敢进攻我就让她陪葬。她是你的生母,你若不顾她的死活就是不孝!”
嬴政:“你待怎样。”
玉蓉:“把嫪毐放在宫门前,留下马批车辆然后你们后退三十里,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赵姬!”
“政儿~~~~~”
玉蓉手持长剑架在被绑住了双臂又被两个宦官按着跪在地上的赵姬的脖子上,蕲年宫的宫门很高,从这个角度是看不清玉蓉和赵姬的脸的。
嬴政:“寡人最讨厌别人的威胁,因为寡人从记事开始就不断的被人威胁。所以,胆敢威胁寡人的人必须死!弓弩手!”
白狼营和铁鹰军的将士起身应诺,万余弓弩手迅速列阵,一把把秦弩对准了宫墙。
玉蓉大惊她挥着长剑疯狂的叫喊着:“嬴政,你敢射箭我就砍了赵姬的脑袋!我说到做到!”
嬴政的长剑直指苍天一动不动,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定秦剑上让这把长剑犹如用黄金打造的一般放射出耀眼的金光。
唰,定秦剑猛地指向宫墙。
白宣:“弓弩手!放!”
嗡!
一片乌云腾空而起,宫墙上的那些人发出一片尖叫声,纷纷躲避。玉蓉逃得挺快,三步两步赶在箭雨落下之前窜进了城楼后面,逃跑之前玉蓉一脚把赵姬踹了出去。
哚哚哚哚!
雨点般的弩箭瞬间把宫墙覆盖,宫墙上传来的再也不是惊叫而是惨叫。嬴政亲眼看见那个赵姬倒在箭雨之下,嬴政的双眼眨都没眨一下。
白宣:“攻城!破门!”
“杀!”
早已准备好的秦军将士举着盾牌抬着云梯冲向宫墙,从雍城府库内拿来的冲车被将士们推着撞向宫门。
咵咵咵,一架架云梯靠在宫墙上。
噔噔噔,一个个甲士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把着云梯,嘴里叼着长剑敏捷向上攀登。弓弩手一轮接一轮的射出弩箭,在密集的弩箭射击下城头上的人根本不敢露头,更别说还击了。
咚咚咚!冲车上巨大的 削尖了顶端的圆木一次接一次的撞击着宫门,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宫门上的缝隙迅速扩大。
轰隆!
在几十次撞击之后,攻门终于倒了下去,将士们呐喊着如同潮水一般冲进宫门。
其实蕲年宫是按作战的标准建造的,可以说是高大坚固易守难攻。但是嫪毐把蕲年宫内内的宫卫调走了一多半,现在守在宫内的只有不到一千宫卫即使加上宦官也不到两千人。这么大一座蕲年宫,两千人哪里够用,更何况这戏宫卫和宦官在有三只大秦劲旅组成的军团面前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从他们看到嬴政的那一刻开始,这些人的心理就再也没有一点勇气了,所以只一次进攻就攻进了蕲年宫。
按照蕲年宫的设计,宫墙只是最外层的防线,类似这样的防线还有两道。然而,这帮被吓破了胆的反贼此刻只想着逃命,有的甚至还杀起了身边的同伙,希望借此抵消自己的罪过。
玉蓉在近百死忠的保护下退入了正殿,太后赵姬被捆得结结实实仍在宝座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惊恐的挨着赵姬,几十个宫女又将赵姬和俩孩子围在当中,一帮子人犹如暴风雨来临前草丛里的鹌鹑一样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玉蓉冲进大殿内招呼手下搬来桌案顶住门窗,在他们慌里慌张的布置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隆隆的脚步声,喊杀声,惨叫声。知道脚步声停在大殿之外的时候,这些声音才逐渐消失,随后一股股血腥味飘进了大殿内。
稍大的那个孩子抱住赵姬哭了起来。
“母亲,儿怕~~~~”
赵姬腾不出手来只能把脸挨着孩子的脸柔声安慰,那个小的抱着赵姬的腰哭喊着:“怕,娘亲我怕~~~~”
玉蓉转头大吼:“闭嘴!我是你娘,不准哭!”
吼完之后玉蓉对着外面喊到:“嬴政你够狠,刚才那个赵姬的确是假的,不过现在这个是真的。不信你就杀!”
殿外传来白宣的声音。
“玉蓉,原来你就是血枭极力保护的那个人,能忍到现在才动手这份定力本君佩服。饶你活命绝无可能,不过本君可以给你个痛快。”
玉蓉:“哼!在你们男人的眼中,权势永远都胜过女人柔情。你白宣表面上看起来与众不同,但心底里也是如此的!我恨你们,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呀!”
玉蓉挥舞长剑冲向赵姬,围着赵姬的那帮宫女惊叫着四散躲闪,赵姬已经绝望她平明的把俩孩子挡在自己身后,眼睁睁的看着玉蓉逼近。
嘣、嗤、噗!
一支弩箭从大殿顶部斜射而下,狠狠的钉子玉蓉的胸口上。锋利的透甲锥带着呼啸声破开肌肉撞擂鼓钉在肌肉上,正在奔跑的玉蓉就像被谁重重打了一拳一样猛地停住随后一阵踉跄。
嗤嗤嗤,噗噗噗。
接连不断的弩箭射来,眨眼之间玉蓉面对赵姬的那一面除了脸其他部位全是弩箭。跟在玉蓉身后的那些死忠早就被密集的弩箭射的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玉蓉挣扎着用剑支撑柱自己的身体,可是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在飞快的流逝,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噗通一声,玉蓉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当啷一声,长剑坠地,玉蓉仰面倒在地上,一双大眼睛至死都直勾勾盯着赵姬没有闭上。
哐,大殿的门被踹开,甲士们蜂拥而入倒在地上还在哀嚎的那些叛逆眨眼间就没了声息,那几十个宫女也在一片呼啸声后倒在血泊之中。
“退!”
黄崆一声断喝,甲士们迅速退出大殿,白宣迈步走进殿内,他右手一挥。大殿顶部瞬间垂下几十条绳索,一个个黑衣蒙面人攀着绳索滑到地面上。
白宣:“退!”
这帮黑衣人唰的一声消失不见,嬴政迈步走进大殿内。白宣伸手拍拍嬴政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黄崆现在心里特别羡慕白宣,因为白宣可以走而他却走不了,所以黄崆只能将双手抱在腹间弯腰低头跟在嬴政身后。
咚咚咚咚,嬴政那穿着牛皮战靴的脚慢慢的向赵姬靠近,他的定秦剑已经插进了剑鞘,剑鞘的底端扫过地面时发出了嚓嚓的声音。赵姬抬头看着嬴政,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沮丧、有羞愧、有痛苦、有哀怨。
“为什么。”
嬴政说了这三个字,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政儿,娘对不起你。”
“呵呵呵,明知对不起为何要做,你就没想到会会有今日吗?”
“政儿~~~~。娘求你,求你放过你这两个弟弟吧~~~~~”
嬴政眼里寒光一闪,他靠近赵姬身边一伸手将那个最小的孩子拎了起来。赵姬发疯了一般的喊到:“放开他,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嬴政问:“告诉寡人,你爹是谁?”
小孩:“嫪毐~~~~”
嬴政:“你娘是谁?”
小孩:“我娘就在那躺着了哇~~~~~~”
嬴政看看倒在血泊中的玉蓉随后冷笑一声说:“去找你娘吧!”
唰,那孩子被嬴政甩了出去狠狠撞在大柱之上,头颅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赵姬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她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
嬴政再次靠近赵姬再次伸出右手,醒悟过来的赵姬大叫一声撞向嬴政,张开的嘴冲着嬴政的手咬去。嬴政敏捷的躲过赵姬咬了个空,嬴政听到赵姬的上下牙碰到一起的声音。
嬴政抓住那孩子的脖领子将孩子拽到自己身边,左手一下掐住了那孩子的咽喉。
“母后,你就这么恨儿臣吗?儿臣到底是你跟谁生的?”
“你放开他,你绕他一命我就告诉你。”
嬴政松开了掐着那孩子的咽喉的左手,那孩子咳嗽着大口的喘着气。
“母后,你可以说了。”
“你把他还给我。”
嬴政一脚将孩子踹了出去,那孩子惨叫着撞进赵姬怀里。
赵姬:“天杀的,你就和你父王一样心狠,你和你的父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父子俩的心里都只有你们自己,我恨子楚我也恨你!放了我们,今后我们母子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放了我们吧。政儿,娘求你,就求你这一回~~~~”
嬴政:“母后,您的话让儿臣心里,特别高兴。”
嬴政来到赵姬面前单膝跪下,他一只手摸着那还得头对赵姬说:“我父王是秦庄襄王,祖父是秦孝文王,曾祖是秦昭襄王!我是嬴政,大秦的王!对吗?”
赵姬惊恐的点这头,嬴政继续说:“你是我的母后,有我这样的儿子难道你还不知足吗?那床底间的欢愉比亲情还重要吗?比身为大秦太后的荣耀还重要吗!我是你生的,养育之恩嬴政铭记在心。呵呵,你说得对也,我和父王一样这是对的,但我们父子的心里不止只有自己,更多的则是大秦的江山以及列祖列宗的宏愿!就要实现了,就要实现了!所以,寡人不准许有半点瑕疵。若有,就必须连根出去,哪怕是,玉石俱焚!”
唰,咚,噗!
赵姬怀里的那个孩子被嬴政掐着脖子拎起来举过头顶随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赵姬发出了母兽般绝望的嚎声,嬴政看都不看赵姬一眼转身走向大殿门口。
赵姬:“嬴政,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赵姬疯狂的喊着诅咒你这三个字,直到嬴政走出了大殿赵姬也没说出她诅咒的究竟是什么。
秦·君临天下 第276章 千万要听话
秦王政八年四月,王冠,带剑。嫪毐作乱。君侯白宣、相邦吕不韦,昌文君,昌平君、大庶长王翦发卒攻毐,乱遂平。
秦王政车裂嫪毐,灭其三族。从逆者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虽然已死但仍旧枭首、戳尸示众,诛三族。玉蓉虽死但依旧被判乱刃分尸,挫骨扬灰之刑。剩余嫪毐死党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
秦王政封闭蕲年宫,将赵太后囚禁于此,命大秦冷锋掌管宫内宿卫,只给赵姬五个老宫女其余供应照常减半。
朝中许多臣工认为此举有悖孝道,有损大秦国威,于是先后进谏。秦王政大怒,曰:“敢以太后事谏者,戮而杀之。”
然谏臣依旧前仆后继,被处死者先后多达二十七人。至此,群臣才不再为此事进谏。
秦王政八年六月,王下诏,罢黜吕不韦相邦之职,贬回封地。又诏,武安君、雍候白宣为大秦相邦,掌大秦军政事。同月,秦王政于雍城大郑宫加冕,自此开始亲政。
七月,大将杨端和攻魏,取衍氏。
八月,楚考烈王卒,熊悍立。
咸阳东门外十里长亭,崔姬扶着吕不韦站在长亭上远眺咸阳。吕不韦如今是被秦王罢黜撵出咸阳,但是好在嬴政没把事情做绝还保留了吕不韦文信侯的爵位还有封地,这也算是看在他为先王子楚献出了一切以及尽心尽力辅佐嬴政的份上才格外优待的。不然的话同时赵姬的情人同样都是国候,凭啥嫪毐车裂灭族,吕不韦就能全身而退呢,毕竟人家吕不韦是有功于大秦的嘛,这一点嫪毐是绝对比不上的。再者说吕不韦多聪明命啊,见事不好赶紧脱身,留下嫪毐这个傻小子顶缸,通过这同样都是睡了太后但截然不同的结局就足以告诉大家一个真理,不作就不会死,嗯!
吕不韦的封地在洛阳,万户,那也是好大一片地方呢,吕不韦就算变着法的造也几辈子都造不完。吕不韦当了这么多年国相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这收入都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当不当这个相邦对于吕不韦来说无足轻重。毕竟如今吕不韦的年纪也大了,大秦又有那么多事情,他真的感到力不从心,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安享晚年。所以说吕不韦不仅不恨嬴政,反而从心里感到无比的轻松。
华容在一年前病逝,如今吕不韦身边只剩崔姬一个,如今不当相邦了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在嬴政的王诏送到吕俯之后,吕不韦就把崔姬扶正做了续弦正式成了文信侯夫人。不过这一下又把嬴政气得拍桌子,因为续弦扶正这得报大宗正留档备案,按常理该由王后或者太后下诏册封诰命。
嬴政没王后,太后又犯了错误,所以吧这事就得嬴政自己来。刚下诏罢黜了吕不韦相国的官职,这厮就把小老婆扶正,嬴政还得册封崔姬为一品诰命夫人,你说嬴政能不生气吗?这吕不韦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秦王的威严,于是乎,第二道王诏和册封诰命的王诏同事送到吕俯。第二道王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叫吕不韦马上、立刻从咸阳消失。于是,吕不韦两口子乐呵呵的收拾东西滚出了咸阳。
十里长亭上三十多岁的崔姬显得越发的风华绝代再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媳妇的形象了,如今的她浑身上下从内到外的透着一股世家贵妇的气质,和年近六十多的吕不韦那不怒自威的气度相得益彰,两口子往那一站基本上可以忽略年龄差距了,谁见了都会由衷赞叹,甚是般配。
崔姬:“夫君,都说不要再触怒大王了您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被大王撵出了咸阳,妾身最喜欢的玉兰树都没来得及挖走呢。”
吕不韦抬手刮了一下崔姬的鼻子之后微笑着说:“为夫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不让大王想起为夫来。再说,洛邑的家中早就为你栽了一棵,比咸阳的还大还好,关键那一棵是阿宣让烟萝给找的,你说好不好?”
崔姬笑了,她挽住吕不韦的手臂扭着腰肢摆出一副少女的娇态。
“还是夫君疼我~~~~”
吕不韦:“以后不用提心吊胆的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你给为夫生个一儿半女的,吕家列祖列宗都会谢你。”
崔姬俏脸怡红说:“妾身就依夫君。夫君,咱们走吧。妾身知道你舍不得咸阳,可如今咱们夫妻得罪了大王没人敢送的。走吧。”
吕不韦:“别人不敢有一人就敢。为夫等的就是他,他来就足够了。”
崔姬:“君侯能来吗?也不知白震能不能来,我最喜欢他了,虎头虎脑的看着就喜欢。白庆也不错,就是身子弱了些不过很机灵,一笑起来的样子可好看了。夫君,妾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俩宝贝呀?”
吕不韦:“怕是难喽,不过,我们可以见到阿宣的女儿呀。”
崔姬:“紫烟啊,妾身还没见过紫烟呢。夫君,紫烟好看吗?”
吕不韦:“她是阿宣的女儿,你说好不好看?”
崔姬:“嗯,定是极美的,我要当紫烟的义母。”
吕不韦笑道:“随你,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崔姬得意的仰着下巴抱着吕不韦的手臂扭来扭去,这对老夫少妻的甜蜜样子引来很多路人羡慕的眼光。
管家:“家主,君侯来了,君侯来了,全幅的依仗啊!”
吕不韦哈哈大笑之后对崔姬说:“卿卿,为夫此生有白宣一个知己,死而无憾。”
崔姬:“知道,君侯就是君侯~~~~”
崔姬的眼泪落下,吕不韦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还说:“莫哭莫哭,如今你是阿宣的嫂子,不可丢了为夫的颜面。”
崔姬:“那,妾身还是有些不敢。”
“莫怕,莫怕。”
按理说,先吕不韦这样被贬的人而且年纪又这么大了,基本上也就算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所谓人走茶就凉,树倒猢狲散。人你从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显贵,到了此时也是没人理没人问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三五知己偷偷来送就已经是叫人感慨不已了,像白宣这样在这个敏感时期也能摆开依仗大鸣大放的来送吕不韦的,那绝对是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了。这是给足了吕不韦的面子,这怎能不然吕不韦开心、狂喜,又怎能不然崔姬感激的流泪。
当白宣的车驾来到长亭之外时,吕不韦都不由自主落泪了。白宣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全家人来的。除此之外还准备了宴席,全家十里相送设宴饯行,是这个时代至交好友之间最高的礼遇,吕不韦想不落泪都不行。
他快步走出长亭之后伸开双臂颤声叫到:“阿宣。”
“吕兄。”
哥俩拥抱在一起,不停地拍着对方的后背。这一幕让过往的行人都禁不住抬手擦着眼角。
白宣:“吕兄,此去洛邑一路珍重,若有闲暇,弟盼兄来信,无需多说,只一个安字就好。”
吕不韦哽咽着举起袖子擦着眼泪,口中只能不停地说着:“好,好。”
袁媛和双儿抱着白震和白庆上前施礼,吕不韦一把接过白震稀罕的亲个不停。
崔姬上前施礼:“崔姬拜见君侯,拜见两位夫人。”
白宣:“拜见嫂子,今后嫂子需要什么只需告知小弟,小弟自会安排人送去。”
袁媛和双儿以前在崔姬面前是不用还礼的,现如今不行了,连白宣都尊称崔姬一声嫂子,袁媛和双儿那还敢照以前那样,姐俩慌忙还礼上前拉着崔姬说的热闹。
崔姬从吕不韦怀里将白震抢了过来,一嘴亲在白震的胖脸上,四岁的白震字正腔圆的问道:“伯母喜欢震儿,那就送震儿一些礼物吧,比如吕伯父腰间的明月佩。我爹和我琢磨很多时候了。”
吕不韦和崔姬哈哈大笑,吕不韦摘下明月佩塞进白震怀中说到:“我的侄儿,你要什么伯父都舍得,再叫一声听听。”
“伯父,伯母!”
“嗳~~~”
双儿怀里的白庆急眼了,两岁的小亲亲伸着小手喊:“伯父、伯母,庆儿庆儿。”
吕不韦一把抱住白庆亲个不停,不用催,右边的君子佩归了白庆。白宣一见生气的说到:“见到伯父伯母只知道要东西,就不知说点别的?”
白震蹦到地上规规矩矩的拱手施礼说到:“白震恭祝伯父伯母一路平安,身体康健。”
白亲:“恭祝伯父发大财,伯母早生贵子。”
一句话逗得吕不韦哈哈大笑,抱起小哥俩一人亲了一口。
白福:“家主,文信侯,酒宴摆好,请入席。”
白宣:“吕兄请,嫂嫂请。”
吕不韦:“一起一起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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