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冠位

藤丸立香一阵窒息之后，喘了一大口气才勉强缓过来，回过神来之后才发觉，她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流失殆尽，制服里面的t恤几乎完全被汗水浸湿。
“滋——”
这时，几人眼前的场景忽然再度闪烁起来，在闪烁了数次之后，对视觉系统的干扰尽数离去，几人的眼前又重新恢复了光明。
但这里已经不是bb的摄影棚了。
短短数秒钟之内，众人眼前的场景就从bb那充满了搞笑意味的摄影棚，来到了一座巨大而空旷的设施之内。
面前是一座犹如熔炉般的装置，被放在了地面上，整体逞圆柱状，全身由金属制成，逞白银色，切面直径约有七八米，高也有四五米左右，异常的显眼。
其上插着十数根巨大的电缆，连接向放置在周围墙壁上，类似于筐体的容器，每一根粗大的电缆都分裂开来，形成128只细小的电缆，连接着总计128只的筐体。
“……谢谢，琉夏酱。”
重新回到光明之中后，藤丸立香随即便看到了一根近在眼前的箭矢，距离她的脑袋几乎只有半公分左右，只要再稍微前进分毫，就足以戳穿她的眉心。
不过那根箭矢却被一只细小的手稳稳的握住，不得前进分毫，循着手腕望去的话，正好可以看到琉夏的身形。
凭借着【通透世界】的能力，看透了对方的行动之后，琉夏几乎在一瞬间就把握到了箭矢的位置，而且他距离藤丸立香非常近，所以轻易握住了箭矢，令其不得寸进。
实际上，在刚才这一瞬间，不管是梅尔特莉莉丝还是帕森莉普，因为都没有放松警惕的缘故，其实都有所反应，但这两人一个实力大降，一个距离藤丸立香太远，所以只有琉夏来得及把她救下。
眼见得琉夏将藤丸立香救下，这两人才松了口气，尤其是梅尔特莉莉丝，直到看到藤丸立香彻底安全之后，才带着极度冷峻的视线看向了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
要不是琉夏及时反应过来，那刚才藤丸立香就真的危险了，在她发誓要保护好她之后，还在她的眼前发生这种事情，几乎让她出离了愤怒。
然后，她就不由得一愣。
“是你……你没死？”
所有人都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然后无一例外都露出了极度震撼和错愕的表情。
“卫宫……”
崔斯坦紧紧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手中的弓弦，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警惕神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袭击御主？”
站在十数米之外，那只银白色熔炉般的装置之前，赫然是藤丸立香从迦勒底带来的从者——卫宫。
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漆黑的长弓，手指刚从弓弦上松开，变得死寂般的双眼直视着藤丸立香，很明显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不过，和之前那潇洒的状态不同，此刻卫宫的身上，却莫名其妙出现了许多犹如烧伤般的漆黑纹路，灵基气息也如同即将崩溃一样，变得无比的斑驳和脆落。
他双眼的眼神仿佛死了一样，充满了冷漠感，白色的发丝也变得无比凌乱，就连身上那标志性的红外套都消失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高大的身躯充满了崩坏感。
这样的卫宫，众人极为陌生，和之前那一直驻守着教会，犹如老妈子一样关照着藤丸立香的从者截然相反。
“挡下了吗？哼，真是可惜。”
卫宫的脸上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神中浮现出厌恶般的神色，“为什么不在刚才那一击之下直接死去啊，这不是浪费我的箭矢吗？”
箭矢……
藤丸立香看了眼落入琉夏手中的这根箭矢，那是卫宫标志性的技能“伪·螺旋剑”，是他投影出来的武器之一，具备着a级宝具的杀伤力，十分的可怕。
“……为什么？”
藤丸立香抬起头，眼神悲愤而陌生的看向对面手握着长弓的从者。
“嗯？为什么？”
卫宫低吟了一声，然后嘲讽般的轻笑起来，“呵，当然是为了消灭一切恶的痕迹了，就和这天体室一样，任何看到这里的真相的人，都应该长眠于地下。”
“啊，说起来，你们还不知道来着，那就让我告诉你们吧——这天体室之中进行的实验，到底有多么的惨无人道。”





第八冠位 第583章 天体室实验的真相
——天体室的实验。
实际上，只要是看到眼前的这座设施和装置的人，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因为这实验的目的本身就非常的露骨了。
总计128个筐体均匀的分布在周围的墙壁之上，每个筐体都有一人高，逞银白色，各自通过电缆和中央类似熔炉般的装置连接着。
筐体的样式有些类似于迦勒底在灵子转移时所使用的筐体，其学名叫做“屏蔽容器”，能够切断里面的人和外界的因果、命运，在短时间内达到将内外隔绝的地步，形成一个不受外界法则管理的领域。
身处其中的人，本质上已经陷入了生非生，死非死的地步，虽然活着，但也算是变相的死了，哪怕死了，也可以算作是活着。
而此刻，这128个筐体之中，每一个筐体都放着一名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
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就连呼吸都没有进行，胸腔都没有运作，和死了一样。
“人体电池，这就是他们的作用。”
卫宫看着眼前挂满了整道墙壁的128只筐体，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没有御主，se.ra.ph还能召唤出这么多的从者？从哪里来的魔力，又是谁和从者们签订的契约？”
“……”
“——！”
包括藤丸立香和从者们在内，全部都陷入了或是震惊，或是愕然的沉默之中。
御主的问题，其实他们也想到过。
无论是哪个圣杯战争，全部都需要御主和从者形成组合才行，由御主召唤出从者，和从者签订契约，支付从者行动和战斗的魔力，这才是正常圣杯战争的参赛组合。
但在这se.ra.ph之中，却仅仅只有128名从者在大混战而已，连一个御主都看不到。
唯一的御主，还是bb从迦勒底骗来的藤丸立香。
无论是崔斯坦，还是铃鹿御前，他们明明作为在se.ra.ph中被召唤出来的从者，但却都没有各自的御主，都是一出来就不得不接受bb的规则，然后互相打生打死的存在。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难道说——”
崔斯坦的脸色迅速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他看着周围墙壁之上挂着的128只筐体，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般的神色。
“没错，他们就是你们的御主。”
卫宫讥讽般的笑道：“而且不仅仅是你们而已，就连上一次、上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他们也同样充当着御主的角色。”
“什么意思？”
崔斯坦眉头一皱，目光锐利的向着卫宫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
卫宫冷笑一声，随即神色漠然的道：“这个筐体本身的作用是让进入其中的人达到‘非生非死’的状态，就算是看起来已经消耗殆尽而死亡的御主，也会因为这种状态而保存着最后的生命力，然后继续被压榨自身的价值。”
换而言之，也就是怎么死都死不了。
“毕竟是御主，各个都有着不俗的魔术回路，只要将他们关进筐体里，让他们失去意识，操控他们的魔术回路压榨生命力形成魔力，借助非生非死的状态，就能压榨出源源不断的魔力。”
魔力本质上是通过魔术回路转变生命力，从而得到的一种超自然能量。
本质上，因为人体生命力有限的缘故，所以人类是不可能源源不断的从体内生产出魔力的，一旦压榨过度，就会导致自身生命力下降，魔术回路损坏，生命系统紊乱等各种毛病，更有甚者，如果不惜代价的压榨的话，甚至可能导致魔术师本人生命耗尽，油尽灯枯。
但处于筐体之中的魔术师，却想死都死不了。
换而言之，就算一直不停的压榨，让这些御主的魔术回路损坏，生命受到威胁，但因为死不了的缘故，他们的生命力也不会真正终结，本质上还活着，然后就可以继续压榨，最后就形成了源源不断的魔力。
也就是说，这筐体的本质就是——永久性质的人体电池。
只是听着，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绝对不能让天体室的大门被打开，禁忌的实验将会重启，这电脑空间将会彻底化作地狱。”
从记录装置中得到的情报，此刻莫名出现在了几人的脑海中，让他们彻底的沉默了下去。
这就是天体室的真相？
原来所谓的“地狱”，就是指这么回事吗？
“这个实验本来已经被冻结了，一直作为最高级的机密被封存在这里，只不过，在se.ra.ph被封锁，陷入集团暴走之后，某个人对现状彻底绝望，极度的疯狂之下，便不计代价的打开了天体室的大门，令这禁忌的实验重启了。”
卫宫继续冷然道：“于是，se.ra.ph电脑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能量，哪怕是召唤从者进行圣杯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之后，这些小孩就成为了用不尽的电池，一次又一次的召唤出从者，进行了数不清次数的圣杯战争。”
“慢着，这是怎么回事？”
铃鹿御前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述说，“刚才也是，什么叫数不清次数的圣杯战争？难道圣杯战争不是只有我们这一次吗？”
“当然不是。”
卫宫用着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别忘了，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一百倍，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有余，这里已经至少进行了数十次的大规模圣杯战争，有近万名从者在这里厮杀过。”
那些小孩在筐体之中被持续压榨了数十年，圣杯战争自然也持续了数十年。
数十年的时间，哪怕是再怎么艰难和焦灼、再怎么难以分出胜负的圣杯战争，也已经足够进行数十上百次了。
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至少有近万名从者在这里厮杀过。
近万名的从者。
仅仅只是听到这个数量，就足以让人窒息。
这么可怕的一股力量，如果放到外界去，足以让整个世界的格局焕然一新吧，但却被困在这se.ra.ph之中，不得不一次次的进行无意义的厮杀。
“那毋庸置疑，是绝对的，象征着恶的技术。”
卫宫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嘲笑，不只是在嘲笑这se.ra.ph，似乎也更加在嘲讽自己，“所以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已经把这些筐体和装置的电源切断了，这样一来，那些不知道生死的电池也终于彻底死掉了。”
“顺带一提，迦勒底也使用了和这里一样的技术。”
然后，从他的口中吐露出了让藤丸立香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情报。




第八冠位 第584章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迦勒底也使用了和这里一样的技术。”
卫宫看向了藤丸立香，嗤笑起来，“进行灵子转移时所使用的筐体，和这里的筐体根本就是同一种东西。”
迦勒底进行灵子转移的时候，不论是从者还是御主，都需要进入筐体之中，抹消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以计算机代替计算其因果与命运，然后他们才能毫无后患的灵子化，转移到目标时代。
那里所使用的筐体，和现在几人面前的那些当作电池壳一样的筐体，实际上是同一种东西。
这座油田基地，本质上就是迦勒底的下属组织。
换而言之，这种筐体技术，本来就是由迦勒底，或者说是迦勒底的实际掌控者——时钟塔的君主家系之一，阿尼姆斯菲亚一族做主研发出来的技术。
迦勒底会拥有这种技术也是理所当然的，或许，在迦勒底的背面，同样有着这种非人道主义的实验正在进行也说不定。
只是迦勒底的筐体并没有将人类当作人体电池来使用，而是用在进行灵子转移的准备上而已。
但本质上，人体电池也是这筐体的功能之一，只要对迦勒底的筐体稍加改动，藤丸立香也完全可能被当作电池塞进去，永远只能以能源发生器的形式生存下去。
那个筐体实际上就隐藏着这样的危险。
一想到自己过去曾经数度懵懂的踏入其中，差点沦为人体电池，只要经历过，又有谁不会对此产生后怕，不会对此感到心有余悸呢？
“这种事……”
藤丸立香张了张嘴，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来到喉咙口的话语又被她咽了回去，变得无法反驳起来。
“迦勒底背后的非人道主义实验难道还少吗？”
卫宫嘲笑般的看向藤丸立香，“作为迦勒底唯一的御主，参与过解救人理烧却伟业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说这座基地建立在恶的基础上也毫不为过。”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恶的痕迹存在于这个世上，这个油田基地也是，任何目睹到这里所发生的实验的人，我都要全部杀死，让这个秘密彻底埋葬在这里！”
这就是卫宫会对藤丸立香动手的原因。
要让这里的秘密永远埋葬在这里的话，那就必然要将所有参与者、目击者全部杀死，任何可能的幸存者都有可能导致这项实验的暴露，一旦这实验被什么人模仿的话，那这种恶行就完全可能重见天日。
接近无限的魔力，试问哪个魔术师不感兴趣？
这样的技术一旦暴露出去，就会像深水炸弹一样，在整个魔术界引起巨大的浪花和喧哗，引来无数阴谋家和野心家的窥伺，连时钟塔的君主家系也绝对不介意来分杯羹。
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阿尼姆斯菲亚既然已经研发出了这样的技术，那为何不应用在自家的设施之中，为何选择将其冻结，还以油田基地做掩饰？
因为道德？
怎么可能，魔术师就是一种没有底线的生物，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道德，也不在乎什么是人道主义，只要是有用的东西，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伤害到多少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想方设法的去弄到手。
区别只在于手段是否优雅，吃相是否难看罢了。
只是，阿尼姆斯菲亚一族知道他们根本无法保护住这样的技术，一旦暴露，这技术势必引来无数觊觎，所以秉持着“哪怕我不用，也不能让你们得到好处”的想法，将其封存在了这里。
而且也仅仅只是封存而已，完全有再度重启的可能性，随时可以拿出来再度使用。
而此刻，卫宫就想要让这个技术永远封存在这里，永远不可能现世，让恶的痕迹完全消失。
那他就必然需要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杀死，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袭击作为众人核心的御主藤丸立香了。
“……卫宫前辈，你莫非已经alter化了吗？”
藤丸立香神情低沉的看着卫宫，目光之中浮现出些许的疑惑来。
从者存在着不同的侧面，不同年龄的侧面，不同经历的侧面，以及不同想法的侧面等等，仅仅只是一个从者，就有着无数种可能性。
比方说迦勒底就存在着五个以上的亚瑟王。
而卫宫这个从者，其实同样存在着侧面，而且是个想法极度黑暗和恶劣，人格极度机械化和崩坏的侧面。
卫宫·alter。
那就是那个侧面的代号。
并且是迦勒底中也有记录，换而言之，就是迦勒底召唤过的从者。
那是不择手段的代名词，从正确的道路偏离和堕落，是一名能够一边嗤笑着已然腐朽的自己，一边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惜大开杀戒的漆黑从者。
此刻，他那为了将这实验永远埋葬在这里，不惜将身为御主的藤丸立香杀死的思维逻辑，几乎和卫宫·alter一模一样。
“……谁知道呢。”
全身上下缠绕着烧伤般焦痕的男人，在沉默了一瞬之后，嗤笑着给出了答案，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长弓，瞄准了藤丸立香。
“看样子，完全无法沟通。”
崔斯坦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移动到了藤丸立香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随即神色凝重的道：“御主，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忍心，但现状就是他想杀你而后快，这里不是犹豫的时候，请下达战斗指令吧！”
藤丸立香抿了抿唇，目光中浮现出些许复杂和忐忑的神色来。
“我来吧。”
而就在她陷入纠结的时候，平淡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
随即，琉夏握着两把赫刀，从她身边走出，越过了崔斯坦，向着卫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琉夏酱……！”
藤丸立香不知道是想要说些什么，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以琉夏的实力，如果他真的毫不留情的动手的话，那卫宫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琉夏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给予了回应，然后来到了卫宫的身前，目光直视着神色冷漠至极的对方。
“既然是我出手的话，你就绝对没有胜利的可能性，战斗会很快结束的。”
琉夏顿了顿，然后继续淡漠的开口道：“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第八冠位 第585章 名不虚传的强大
“咻！”
回答琉夏的是一只有着螺纹的箭矢，向着他当面激射而来。
“嗡——！”
琉夏丝毫没有被惊到的意思，在箭矢扑面而来的刹那，他就瞬间挥刀，令得闪亮的刀光在众人眼前一闪而逝。
“锵！”
一道钢铁交击之声下，螺纹箭矢赫然直接抛飞了出去，甚至连箭身都差点被一刀砍断，变得歪歪咧咧起来。
杀空剑道的任意一击，都有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和力量。
要不是那箭矢有着宝具级的坚固的话，现在已经被他砍成两半了。
“哼！”
卫宫见状，立刻冷哼一声，然后后退数步，手中光芒一闪，魔力汇聚之下，一黑一白的双刀便在他的手中凝聚出来，随即挥动刀锋，向着琉夏从上而下大力劈砍而来。
二刀流？
在我面前用这招？
琉夏眉头微挑，随即将双刀在手中握紧，反手向上撩去，在身前划出交叉般的刀光。
“轰！”
虽然同是二刀流，但刀的威力截然不同。
“咔啦！”
骤然的空气爆鸣声之下，卫宫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手中的双刀在这正面交锋之下，被直接一刀两断，截面光滑无比，就好像摧枯拉朽般被砍断了，连丝毫阻碍的作用都没能达成。
仅仅只是一刀。
就将他投影出来的干将莫邪之剑直接砍断。
虽然只是他用自己的想象填补出来的劣化版，但也有着接近c级宝具的坚硬程度，居然连一刀都撑不住？
他之前还对琉夏的实力不怎么服气来着，结果实际上，实力的差距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吗？
就算是跟库丘林那种级别的对手相交锋，他的双刀也至少要在十招之后才可能碎掉，结果和琉夏对上，居然在一瞬间就被砍断了。
实力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筋力。
剑术。
反应能力。
他在各个方面上都落在了绝对的下风。
“锵！”
半空之中，一道半月般的刀光划破空气，向着他的方向毫不留情的斩下。
那道刀光的轨迹犹如羚羊挂角，以着他无法理解的弧度和角度向他笔直袭击而来。
刀的速度仿佛超越了他的反应能力的极限，只是挥来就让他下意识的产生无法匹敌的错觉，全身上下都涌起浓浓的寒意。
“唔！”
危机关头，他放弃了肉眼观察，然后在刀光袭来的刹那，他间不容发的向后一弯腰。
刀身几乎从他的脸颊旁边擦了过去，隐隐的刃风甚至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花溅射的剑痕。
不过他总归是险而险之的躲了过去，并且随即便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向着后方急速后退开来。
“哦？居然能躲过我这一剑？”
琉夏眉头微挑，收回了递出去的刀身，目光之中浮现出了然般的神色，“是拥有心眼一类的技能吗？”
卫宫本身只是二流从者，实力极其一般，在从者之中也完全不出彩，在迦勒底之所以占据重要地位，本质上还是因为他是个优秀大厨的缘故。
如果没有心眼或者直感之类的技能的话，那他连琉夏的第一刀都不可能躲得过去，当场就得被秒杀。
而事实就和琉夏说的一样，卫宫的确拥有心眼类的技能，而且是b级的【心眼·真】，那是只有经过数不清的战斗才能磨练出来，以无数的战斗经验堆积出来的能力，并非以肉眼，而是以心之眼观察一切。
就算是肉眼无法捕捉的攻击，他也能进行预测并回避，哪怕只有1%的逆转可能，他也能够抓到机会并以战术实行。
换而言之，就算是实力远超于他的对手，他也能与其周旋一二，不会立刻落败。
“……果然好强，名不虚传，怪不得深得御主信任。”
卫宫则在原地小小喘息了一会儿，一滴虚汗从他的额角滑落，让他看起来像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