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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授液(师生,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月元年
她总是这样直接主动得有些天真,面对坦率的小朋友,他这个满脑子腌臢念头的大人也总是自惭形秽。
“……小意想起什么?要不要让ta姓宗?这个姓比周更少见,不容易重。”
边说边默默往后撤了一点,不想让半勃的性器顶到她。
“我也没想过,但是周姓很好听呀……”
宗芊意越说越小声,很不好意思地凑近抱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顺势蹭了蹭胸肌。
随后感受到身下蹭在自己小肚子上的那根,愣住。
周清筠也沉默了。
酒店暖气开得足,又只隔着单薄的睡衣,很容易感受到那物越来越硬。宗芊意面上滚烫,私处也有了些微湿意。
周清筠低头看她小小的发旋,通红的耳尖,和肩颈上前天留下的痕迹。
几乎是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睡吧。”
“……不做吗?”
“这几个月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减少次数,才能——”
“我想要……”
周清筠感觉心脏都停跳了。
“……腿还酸吗?”
“不酸了,也不疼了。”
宗芊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看得周清筠受不了,呼吸粗重地压在她身上吻她。
——还管什么备孕啊。
开学之后,事情显着地多了起来。校内除了在开的课,周清筠还要忙自己有个研究生毕业的事情,以及今年夏天两人都要收新的研究生,学院那边经常有各种会要开。日常科研工作更不必说,申请的基金也到了要评选的时候,在投稿的论文也要修改,叁月时学院还有一系列讲座活动……
校外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婚礼了。
许落兴致勃勃地过来r大附近住,周围也有本来面向音院学生的录音棚,不耽误她工作。她和宗芊意一起选了家婚庆公司,然后快乐地沉浸在筹备婚礼的气氛中——据她说,在寻找新的编曲灵感,那种充满粉红泡泡的慢摇。
宗万骅被迫和老婆分居,敢怨不敢言。
需要宗芊意花很多时间选择的,其实只有婚纱和婚戒。
周清筠对自己穿什么配套的西装并不在意,只要婚纱是宗芊意喜欢的就行。
许落特意挑了宗芊意没课又得闲的连续叁天去试婚纱,而且不准周清筠随同。
绝大多数时间在对着册子挑花眼,然后是试穿样衣,量体,反复纠结各种细节,被反复叮嘱保持身材。
正好这几个月周清筠也一直督促她一起去健身房。
即便忙得每天都过于充实,周清筠依然一丝不苟地践行“备孕计划”。
饮食,锻炼,作息,情绪,还有……性事。
越近四月,次数越严格控制在一周一次——也不算太严格,宗芊意如果执意,就放宽到两次,再多周清筠就只肯用口和手了。
但用口和手让宗芊意爽到了,他自己还是硬着的。宗芊意不想看他就这样憋着,她看了很难受,一次两次之后就也跟着禁欲了。
她有些无奈,“周老师,我觉得你身体很好的。”
言下之意是精子质量也很好,不必这么苛刻严谨。
周清筠克制地亲她的鼻尖和脸颊,他最近调整了摄入蛋白质比例,嘴里有一股淡淡的奶味。
“我今年36岁了。”
平静的陈述,宗芊意却能感受到他的隐隐失落。
宗芊意心跳一顿,十指交扣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周清筠的眼镜往上推,回吻他的眉眼,迫使他闭上眼睛。
“……只生这一个哦,以后我想要不能再拒绝我。”
柔软的唇停留在深邃的眼窝,张合间吐出的热气和唇一起落在眼皮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好。”
四月初,先前定做的婚戒也送到了。考虑到以后长久的日常佩戴,没有之前那个求婚的戒指那么夸张,是宗芊意纠结了很久又做了改动的款式。
没有像别的夫妻那样在内圈刻对方的名字,因为他们俩缩写是一样的。周清筠托做设计的友人画了两个图案,他的是一丛芊草,宗芊意那个是一株青竹。
宗芊意还没看够,就被周清筠小心地收起来。
“一起试戴一会儿嘛——”
周清筠把盒子背在身后,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嘴角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傻笑,眼底是无法掩饰也无需掩饰的迷恋与甜蜜。
“求婚的时候说好了的,等结婚,你再给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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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授液(师生,1v1) 039.婚礼(上)
宗芊意和周清筠都是奉行一切从简的人,婚礼也就没打算搞那么复杂。
没有什么单身之夜,也没提前分开住,他们俩早上才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周清筠耐心等宗芊意化好妆,见她换了一条湖蓝色连衣裙,便参考着给白衬衫搭了一条同色系条纹领带。
春末外头还有些冷,出门前他又仔细给宗芊意穿好风衣——不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地敞怀穿。
他们先去民政局领了证。
周清筠捧着两个小红本本看了很久,从封面到里面的照片,和每一个字。
照片上两人都笑得很开心,他的耳朵还泛着红。拍照时宗芊意靠向他,镜头拍不到相牵的手,她还偷偷在他手心挠。
他又待要看下面挨着的出生年月日,宗芊意把结婚证抽走,晃着他的手冲他笑。
站在民政局门口,来来往往的还有路人在。周清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她一下。
“像在做梦一样。”
周清筠牵着她往停车场走,低声感叹了句。
他们领了结婚证,盖了章,宗芊意笑着拉他的手,软的,甜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
“……我也是。”
宗芊意小声回。她正低头看手上的结婚证——她其实也像周清筠一样恨不得看一整天,但是还有婚礼呢。
从民政局出来去婚礼现场,周清筠路上一直忍不住偷瞟宗芊意手上拿的结婚证。被新鲜出炉的老婆发现,宗芊意飞快把两本结婚证放进包里,一本正经地让他好好开车。
婚礼的主要场地是在一家庄园式酒店的后花园草坪上。省去接亲种种环节,他们直接去酒店准备化妆更衣。
这天没早起也没紧赶慢赶,到酒店重新化妆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就,没什么要结婚的紧张感。
宗芊意百无聊赖地转眼睛四处望,下巴被化妆师捏住也不敢动脸。任雨霏在另一个房间换伴娘服,许落正叁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检查完她的婚纱,又笑嘻嘻地凑过来给新娘拍照。
“我哥没来找你嘛?”
宗芊意有点好奇,她是知道自己哥哥很黏许落的,分居了一个多月,这会儿该跟在她屁股后边儿赶都赶不走才对。
“我让他去新郎那边嘱咐几句,待会你换好衣服了再过来。”
宗芊意从镜子里和她对视,忽然反应过来,便一起笑。
宗万骅的性格,“嘱咐”想来也只是软绵绵的狠话而已。
但其实周清筠听得很仔细。
——“不许倚老卖老,要好好照顾她。芊意虽然看着很独立不依赖别人,但是也必须要宠她。”
被化妆师按着扑最后一层定妆没法点头,周清筠嗯了一声,认真道,“小意很依赖我的,我会一直宠着她爱护她。”
没怎么被妹妹依赖过的哥哥:……
“不准对她冷暴力,也不能忽视她,要耐心听她讲话,不要总让她一个人待着……”
过年那次见家长后,宗芊意曾跟周清筠坦诚过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周清筠知道宗万骅现在说的都是曾经他们父母没能做到的事,宗芊意很小就在努力自己保护自己,做哥哥的总是有心无力。
化妆师已经松开他让他去换衣服。周清筠站起来,比旁边念叨着念叨着就要掉金豆子的宗万骅还要高一点。
周清筠比他大叁岁,更通人情世故,不必说也能懂宗万骅的未尽之意。
——他很后悔没有好好保护妹妹,懊恼自己不会表达关爱,还为妹妹不再需要自己而失落。
周清筠不是许落,此刻却奇妙地也懂了他的所思所想。
“我保证。”
“毫无保留地爱她,永远不会让她再难过。”
他们不拘什么伴娘伴郎已婚未婚的传统,伴娘是任雨霏,伴郎是周清筠那个关系很好的师兄。
师兄是典型的没谈过恋爱但很懂猪该怎么跑。很早就一眼看透师弟的心思,也一直鼓励他喜欢就去追,以及对着他侃侃而谈身为男人就要讲男德树新风。
“不容易啊。”
师兄陪他往草坪那边走。
待会新郎要站在红毯前等新娘由哥哥牵过来,一起走红毯上台再进行一系列仪式。
“嗯?”
周清筠想摸摸脸上被糊的东西,有些不适应,但忍住了。其实化妆师也只是给他修眉,遮了点明显的皱纹,打了高光好更上镜,最后扑了定妆而已,这颜值本身没什么好化的。
“那是哪一年?你问我学生不听话该怎么办。”
师兄想起来就要笑,看见周清筠不自在地推眼镜就更想笑。
“哎呀别摸啦,维持住最帅的样子给新娘子看,‘为悦己者容’不是跟你说过吗?”
周清筠便迅速放下手,垂着眼睛想了一下,“七年前了。”
他喜欢宗芊意竟然有这么久了。
相识八年有余,从礼貌规矩的师生,到如今将要完婚的夫妻。
那些师德良心的折磨,肮脏不堪的龌龊,爱而不得时的痛苦,处心积虑时的难过。好像都这样渐渐淡去了。
如今望着她,唯有心脏剧烈的跳动,和满溢的甜蜜。
他立在红毯边等了一会儿,身后的宾客基本都来齐了。
很小型的婚礼,没考虑什么利益往来,只请了各自的家人朋友,还有r大那些同事。迎宾的环节也基本没有,无需新人露面,自然有服务生引领他们落座,同桌的都认识,吃些宴前冷餐聊得快乐。
宗芊意没通知那些大学同学,一来她只和任雨霏他们叁个关系好,二是不想周清筠因为师生恋被非议。
那些年龄比较大的,特别是当年就认识这俩人的,在知情前还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师生兼同事的中老年教授们,也已经由老院长提前组着聊过了。大家能有这学历和这学术成就,思想也不是多封建的,对于这样一对儿相爱的新人自然是祝福,收到请柬便都乐呵呵地来了。
宗芊意正挽着宗万骅朝这边走。
远处看着周清筠身形挺拔如松如竹,近了便能瞧清他紧张得一直紧抿着唇。
带着她过来的宗万骅更紧张。许落在旁边不远不近地端着摄像机,憋着笑录下了他屡次同手同脚。
之前那些天被许落阻着,这还是周清筠第一次见到宗芊意穿婚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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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写了修了好多次,这几天又一直跨年在外面玩嘿嘿,先发个上篇。
大家新年快乐呀!




传道授液(师生,1v1) 040.婚礼(下)
婚纱是一字肩的,胸前和后背各有一个大蝴蝶结,衬得肩颈手臂都格外纤瘦。收腰蓬摆,戴了透明蕾丝手套的手和小臂压在上面,轻盈又端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头纱后放,缀了几朵纱花。宗芊意抗议那种绷得死紧的盘髻会头皮痛,化妆师便给她松松地挽在脑后偏下,但实际每一缕发丝都精心安排过。
眉眼也是极漂亮的。细眉不显纤质,星眸亦不跳脱,冰山美人仍旧冷艳端方,但嘴角眼尾那藏不住的笑,又让人跟着欣喜。
周清筠整个看傻了,脑子空白了几秒,等宗芊意走过来,才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
“不好看吗?”
宗芊意歪头,小声问他。
“……好看。”
周清筠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藏蓝色西服。他起先还觉得领结看着没有领带稳重,但这会儿又发现很配宗芊意胸前的大蝴蝶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肩膀和胳膊……冷吗?”
跟拍的许落默默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就不多夸两句?!这婚纱可是她和宗芊意纠结很久定制的!正常人见了不说可劲儿夸那也不止“好看”俩字才对,看看他说的什么话……“冷吗”???
宗芊意一愣,又笑,用捧花微遮在面前小声回,“快五月啦,而且刚刚穿婚纱穿了好久,紧张得我都出汗了。”
说完又把捧花移回身前,手指扣在花束上,蕾丝手套将手指修饰得纤细又圣洁,另一只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也是如此。拉着他走上红毯时,蕾丝材质摩擦在他指间,蹭得心里也发痒。
周清筠本想说“出汗了更不适合露这么多,在室外一吹风很容易着凉的”,但已经走上了红毯,他也只好闭上嘴。
真奇妙,踏上红毯时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后悔办草坪婚礼,早知道她的婚纱是这个样子,就该找个室内宴会厅办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冒……
……现在好像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新人牵着手走过鲜花拱门,年轻的朋友们和着婚礼进行曲起哄“噔噔噔噔”,稳重的中老年们则都坐在椅子上拧着身对他们微笑点头。
宗芊意其实也格外紧张。虽然今天在场的绝大部分都是很熟悉的友人和师长们,但她本性内向话少,和人相处就容易紧张。这会儿更是紧攥着周清筠的手,跟快要给他捏断了似的。
周清筠却完全没察觉。他正在为小心不要踩到婚纱轻柔得像云一样曳地的拖尾而胆战心惊。
两个对婚礼十分生疏的也注定一生只生疏这一次的新人终于上台了。
老院长笑眯眯地看着他俩,作为主婚人今天也穿得格外正式,还打了一条格外喜庆的红色格子领带。他清了清嗓子,宣布仪式开始。
删掉了诸多繁文缛节,也没规划父母致辞,顺带连告白宣誓也一并舍去——宗芊意强烈要求的,虽然当老师免不了在台上讲话,但对着那么多人讲腻腻歪歪的誓言还是很放不开。老院长简单地说了几句表达了祝福,例行公事询问了双方是否愿意结为夫妻,便宣布可以交换戒指了。
这也是宗芊意最期待的环节,毕竟先前一直耿耿于怀周清筠的订婚戒指是他自己戴上的。
结婚戒指提前分了两个盒子给伴娘伴郎保管。任雨霏提着裙角从一侧小心上台,笑容灿烂地把盒子打开朝向宗芊意。
师兄那边显然疏于运动,身手完全赶不上刚生完孩子不到半年的任雨霏。
宗芊意拈起那枚戒指,用另一只手拿着的捧花去戳周清筠,示意他主动把手指呈上来。
台下小小地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周清筠也无奈地笑,抿着唇紧张地把左手递到她面前。
他的女孩,神情万分专注地低着头,认真地给他端端正正套上戒指。额角碎发垂下,耳朵上的小珍珠也荡啊荡。
周清筠悄悄做了个深呼吸。
从师兄手上的盒子里小心取了成对的那枚戒指,右手正要去牵她的左手,宗芊意突然想起来什么,先把左手戴的蕾丝手套脱下来了。
然后带着他很熟悉的那种有些害羞又很甜的笑,看得他有点受不了。
周清筠又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郑重地托着她的手掌,严肃又认真地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而后收拢手掌,将她的手指轻轻握在手心,再没有分开。
“这是单身狗能看的吗……”
台下陆翀平小声跟松樾抱怨,松樾也牙酸地默默点头赞同。
老院长本想等他们交换完戒指再进行下一项,这会儿见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不松开也暗自感叹“年轻人”。他清咳一声,“现在新人可以亲吻对方了。”
来做主婚人之前他认真了解过年轻人的喜好,他在读大学的孙女给他出了不少主意,譬如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改成“现在新人可以亲吻对方了”。
这会儿说出来,还有种微妙的融入了年轻人的得意。
宗芊意仰着脸笑,踮起脚身体倾向他就要吻上去。周清筠赶忙扶住她的胳膊,触到那肤如凝脂的小臂时差点脑子宕机。
虽然做过那么多次,但毫无阻隔地碰到她的身体时,他总是会过分紧张。
周清筠低下头,唇瓣相贴。
把着手臂的手滑到腰侧扶住。周清筠触着那腰部过分贴身的婚纱,有些自责同居养了这么久,她的腰还是瘦得这样不盈一握。
许落如果知道他的心声,此刻肯定又会吐槽“这个人接吻的时候怎么还在想着当妈啊”。简直和见到宗芊意穿一字肩婚纱时问她“冷吗”的反应如出一辙。
宗芊意到底害羞,只贴了几秒就分开了。
仪式结束,午餐前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扔捧花了。同龄女性朋友不多,还未婚的更是没有,宗芊意一眼盯到距离很近的松樾,打算一个抛物线直接丢给他。
松樾诡异地读懂了她的眼神,正要牺牲自己成全新娘的快乐,宗芊意却偏了抛物线扔到了陆翀平怀里。
周清筠看似毫不在意她把捧花扔给谁,牵着她便下台准备吃饭。
宗芊意笑着看他唇角沾到的她的口红,被他抿唇时不小心吞下去。
……突然想起来某人很吃松樾的醋,算了算了,祝陆翀平傍美女学者的美梦早日成真罢。




传道授液(师生,1v1) 041.今晚能不能,不要男妈妈
几乎是刚下台,周清筠就脱了西装外套一丝不苟地给宗芊意披好,遮去了大半手臂和肩膀。
藏蓝色的外套衬得胸口肤色更白,颈上的珍珠项链也熠熠闪光。周清筠克制着视线不要总看那处,没喝酒却也像醉了一样。
宗芊意本来还想回酒店楼上换身方便的衣服再回来吃饭,但周清筠就跟在她旁边小心地帮她拢裙子,在她坐下之前就理好裙摆,便觉得也无所谓穿什么了。
红毯两侧点缀着十几张小圆桌,虽然安排了固定座位,但大部分都彼此相识,大家都坐得很随意。也不需要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更没人要来劝酒,就像是很普通地去朋友家吃顿便饭,顺便见证一桩喜事。
两家父母坐一块儿倒也不会冷场,都是年过半百处事圆滑的人了,总能找到些话题来聊。宗万骅夫妻俩本来也该坐这桌,但许落今儿兼职摄影师就没坐下过,宗万骅也不想听四个长辈在那说些不痛不痒的,便蹭到了宗芊意的朋友们那桌。
任雨霏家的小朋友半岁了,小名星星——为了弥补任雨霏没能给她起名任我行的遗憾——这也是小董最后的妥协了。婚礼人多热闹,星星一直咧着嘴咿咿呀呀地叫,口水巾也兜不住她的口水,流满了小董的西装袖子。
宗芊意隔着任雨霏,探身伸手逗星星,被她抱住戴了蕾丝手套的手不放。
小董好心提醒她,“小心口水弄到你手套上。”
任雨霏熟练地从包里掏出软巾给星星擦了擦口水,小董同时换了条口水巾;任雨霏又把防皮肤干燥的宝宝专用护肤品递给小董,让他给女儿涂一涂嘴巴周围。
宗芊意看着新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对新手爸妈变魔术。
陆翀平就挨着小董坐,这会儿调笑她,“羡慕就自己生一个呗,是不是啊周老师?”
宗芊意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坐直瞪了陆翀平一眼,“收好你的捧花吧。”
任雨霏毫不留情地开始嘲笑陆翀平收了捧花也是单身,就像大学时斗嘴一样。松樾坐在陆翀平另一边,也像大学时笑着旁听,时不时插兄弟两刀。
松樾和周清筠之间坐的是加塞的宗万骅——这座位本来是周清筠他师兄的,但师兄见了几个旧友老师便过去聊天了——许落正趴在他背上环过他的脖颈,把摄像机放在他面前展示自己今天拍的照片;宗万骅则不要钱地对着老婆的摄影技术狂吹彩虹屁。
周清筠也在看相机里的他和宗芊意。
是旁人视角里,几乎满溢出屏幕的甜蜜。
午餐还没吃几口,许落又兴致勃勃地招呼宗芊意他俩去旁边草坪空地上多拍几张。宗芊意本想把披着的外套脱下来还给周清筠,许落却一挑眉,眉尾那斜斜剃的两道断眉让她像个调戏小姑娘的浪荡子。
“脱什么呀?这样正好。”
宗万骅黏黏糊糊地跟在许落屁股后边,给她背镜头扛反光板。絮絮赞美老婆技术高超的同时,也顺带夸两句妹妹今天真好看。
宗芊意被他俩腻得受不了,仿佛又回到了去年中秋表面给她“送温暖”实际甜蜜二人游的时候。
周清筠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站在她身侧搂着她,低头去吻她的耳朵。
“看着我。”
不必羡慕别人,看着我。
热气呼在耳廓上,刺激得她霎时红了脸,眼却闪亮。
许落一边飞快抓拍,一边脑内灵感迸发,关于她打算写的那几首缱绻缠绵的慢摇。
啊,婚礼真是个好地方。
宗家包了一周的酒店,也方便外地过来的亲友休息。草坪这边会持续供餐到晚上,晚宴是属于年轻人的bbq,中老年们多是回到酒店餐厅那边继续边吃边聊了。
宗芊意和周清筠两边都没去,而是去了酒店特意备的新房。
“不去吃晚饭吗?”周清筠还是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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