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中花慢
沈溪冷冷地说:“我跟你不熟,别说什么为我好,也别给我扣帽子,我家陆副团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有作风问题,我劝你管好自己的言行,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赵师长是我很尊重的长辈,看在长辈的份上我不想跟你翻脸。”
赵娇兰哼了一声:“尊重?长辈?请问你的尊重哪里来,你还不是需要我爸的保护,你才尊重他,把他当长辈,给他送吃的讨好他。我爸也是糊涂,一点吃的就能把他哄住,你还真的挺会做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看清楚你的真实嘴脸。”
沈溪笑笑:“我是会做人,多谢你夸奖,我也劝你好好反思,你不会做人的话会给赵师长惹麻烦,拜托你还是谨言慎行,做任何事情前先考虑下合适不合适,有没有给你爸丢脸,赵师长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
俩人这一番对话沈溪根本没放在心上,赵娇兰却一整天都意难平,甚至夜里还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她的前世,若不是她前世死的早,赵娇兰会发现她竟然不是赵师长亲生,抓到这个天大把柄的赵若兰立刻把她母亲赶出家门,而她享有的赵师长的社会关系全部被割断。
而这一世,发现这个秘密的竟然是沈溪,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赵师长,她和母亲同样被扫地出门。
早晨醒来时赵娇兰真个人都懵了。
有个问题是,赵师长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不是赵师长亲生,绝对想不到还有这个隐情。
她上一世活到三十五岁,真不知道如果她不死的话还会被赶出家门。
想不到赵师长冷酷又无情,完全不顾养育了她二十多年,也不顾她和母亲之间的夫妻情分,直接把两人赶走。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她怎么不是赵师长亲生?那她父亲是谁?她母亲婚事出轨?还是怀揣着她嫁给赵师长,把她算到赵师长头上。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很可怕。
她用手抓着长发,满脸颓丧,怎么会这样。
她连书都读不下去了,早上起床后让同学帮她请假,自己买票坐长途汽车回了船山县。
下午她到了船山县师医院,曹雅云看她头发凌乱,神情慌张,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是怎么回事。
“妈,我有事要问你,咱们回家说。”赵娇兰害怕沮丧地说。
曹雅云从来没想到自己娇养出来的女儿会是这幅模样,她不敢怠慢,马上带她回家,回到家后,把保姆支去买菜,问她是怎么回事。
赵娇兰直直地盯着曹雅云:“妈,我是爸的亲闺女吗?”
曹雅云的脑子轰得一声炸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谨守这个秘密,不知道赵娇兰怎么知道的。
但是,她绝对不承认。
她尽力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闺女,你胡思乱想什么,是你爸对你不好了,你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
梦境太真实了,而且对方分明是强颜欢笑,赵娇兰并不信曹雅云说的,她说:“你了解我爸,他一直都很绝情冷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果我真的不是他亲生,被他发现咱俩都会有好下场,妈,你必须告诉我事情,你说你是不是骗了我爸。”
曹雅云强作淡定,也盯着赵娇兰看,按理说她不会发现身世的秘密,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的,抑或只是怀疑?
她试探着问:“娇兰,你不要这样说,不要怀疑自己,不要怀疑我跟你爸的感情。”
赵娇兰摇着曹雅云的胳膊:“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我隐瞒没用,应该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怎样糊弄过我爸,怎样度过难关。”
曹雅云捂住了脸,半晌,她沉闷发问:“你是怎么怀疑这件事?”
赵娇兰心中大呼不好,梦境八成是真的,她烦躁地说:“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就说我的生父是谁?”
曹雅云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她把脸埋在手里说:“我那时候也年轻,不懂事,你生父他曾经在南霸河起义。”
“起义,革命者?”赵娇兰喃喃自语,不对,要是她生父是革命者她妈不会是这个表情,“土匪?他是土匪?”
赵娇兰大惊。
曹雅云默认,好一会儿才说:“东躲西藏好几年后,以为没事了,还是被抓,我那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你,想给你良好的生活环境,嫁给你爸,说你是他的孩子。”
她本来想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可看赵娇兰不问出底细不罢休的样子,还是决定告诉她,母女俩一同筹划。
赵娇兰周身的血液凝固到冰点,她大声道:“土匪,妈,你真糊涂,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怀他的孩子,你跟谁都好,怎么会跟他?”
曹雅云面庞扭曲的捂住赵娇兰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她的声音几乎不像自己的,低哑而干涩:“你生父也是被逼上那条路。”
“够了,闭嘴,你竟然为土匪开脱。”赵娇兰吼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为自己的身份骄傲,可有一天却发现这些都是虚假,她竟然是个土匪的女儿。
这比她想象的严重的多。
哪怕她是个贫下中农的女儿,比这强的多。
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她有这么糟糕的身世,为什么赵若兰有那么好的父亲,为什么沈溪可以嫁得那么好?
不公平,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
“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赵娇兰问。
“我隐藏的好,应该是没有。”曹雅云说。
赵娇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语气苦涩冰冷至极:“应该是没有!你自己就这么不确定?要是我爸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把我们俩赶出家门。”
曹雅云浑身一激灵,赵娇兰说得对,赵师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疼爱了赵娇兰二十年,可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欺骗存在,万一他知道被骗,不只是赶出家门,他极有可能做出更绝情的事情。
赵娇兰冷得像是泡在冰水里,她是做梦梦见自己不是赵师长亲女,可沈溪跟赵若兰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像毒蛇芯子一样的光芒。
曹雅云很慌乱,平日里高傲惯了,可现在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她抓住赵娇兰的手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只能瞒住你爸,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咱俩不说,你爸她不会知道。”
赵娇兰几乎是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这种丑事蠢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我们现在主动离开他对不行,他肯定会让我们受到惩罚。”
曹雅云觉得女儿像变了一个人,陌生到可怕,全身有股说不出的阴狠劲儿,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咱们怎么办?”
赵娇兰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从源头入手,彻底杜绝我爸知道的可能性 。”
赵若兰跟沈溪!
——
沈溪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算计她?
赵若兰下班后来学校看她,她们俩人在学校食堂吃饭。
赵若兰边吃玉米饼子边说:“我必须给你提个醒,你跟赵娇兰一个学校,她肯定要对付你。就上次那秘方那事儿,她俩去跟你要秘方,师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就是我传出去的,弄得她俩特别没脸。当然,我爸也没脸,不过,为了对付她俩,我也顾不上我爸的脸面。就这事儿她俩就记恨你,肯定要给你找麻烦。”
“她现在要对付的是我们俩,她整人的花样层出不穷,我怕你斗不赢她,你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或者发现她有什么小动作,一定要告诉我,我跟你一块分析,一块对付她。我就不信咱俩赢不了她。”
沈溪点点头说:“好,有什么事我会去跟你商量。”
不过她对女主可不抱什么期待,赵若兰说的好像她很有斗争经验一样,其实她跟赵娇兰斗总吃亏,要不是赵师长是明白人,各种维护她,她会被赵娇兰整得更惨。
——
第一个周末,沈溪正在图书馆上自习,突然有道悦耳的声音轻声说:“沈同学。”
沈溪抬头一看,竟然是纪晏安,依旧是白衬衣黑裤,干净清爽的装束。
沈溪自然是非常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倒是不惊讶他在偌大的校园里能找到她,她在图书馆里习惯坐同样的位置,他以前也来找过她,所以她并不惊讶这个,只是她想不到他在监管之中,能来她的学校找她。
沈溪问:“你怎么来了?”
纪晏安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低声说:“我解除监管了,现在可以自由行动,跟普通人一样。”
沈溪看他那样子就跟上次见他不一样,上次见他虽然也是一副清俊模样,可多少有点压抑,这次见他感觉意气风发,有种青年才俊特有的那种蓬勃向上的朝气。
沈溪很惊喜他的变化,笑笑说:“那恭喜你了。”
纪晏安随意翻了翻她的书说:“这里不方便说话,去我家吧,我妈让你去家里吃饭,她已经在准备午饭了。”
沈溪看他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学校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沈溪收拾书包跟纪晏安一起往图书馆外走。
她说:“叔叔阿姨不会嫌弃我吧。”她指的是她的身份。
纪晏安笑着安抚她:“我自己都被监管过,他们嫌弃你干什么,中午我爸不回家吃饭,就我妈和我弟在家。”
沈溪不肯空手去,路上经过点心铺,进去买了些沙琪玛、枣糕、蜂糕,由纪晏安拎着,俩人一起往他家走。
他家住在杭城陆军学院家属院,离沈溪学校并不远,俩人很快走到。
作者有话说:
赵娇兰会很快被干掉的
第35章 女配被干掉
纪晏安家住的是独立带院子的二层楼房, 俩人一进门,纪母就迎了出来,她系着围裙, 这才十点钟,就开始忙乎了。
她拉住沈溪的手说:“小溪,江省大学开学我们想通知你,想着你最好还是把书读完,本来想着学校要是不让你回来我们要想想办法, 没想到跟学校老师一打听, 你已经联系学校说要来报道,我们就等着你回来。”
沈溪听得心里热乎乎的, 笑着说:“谢谢阿姨替我操心。”
纪母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就一年多时间, 已经物是人非,以前沈溪还小, 但总觉得她以后会是自家儿媳妇, 可现在她是别人的媳妇。
纪母不知道沈溪跟陆岭只是假结婚, 纪晏安也没告诉她。纪母很遗憾,要是当时纪晏安不被监管, 当时沈溪就可以嫁给纪晏安,也不至于嫁给别人。
她的儿子怎么办?他对沈溪的感情已经成了惯性, 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很难再去试着喜欢别人,勉强凑活一段婚姻他能幸福吗?
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第47节
纪晏安能猜出纪母在想什么,他催促道:“快进屋吧, 别在外面站着了。”
三人进屋的时候, 纪晏安的弟弟也出来跟沈溪打了个招呼说: “小溪姐。”
纪晏安的弟弟只比沈溪小几个月。
纪母让沈溪在沙发上坐着, 给她端来一杯蜂蜜水说:“你这小身板啊,最好冬天夏天都喝热水。”
沈溪接过水杯,笑着问纪父纪母的身体情况,纪母也问了沈父沈母的情况,沈溪跟她说经常有书信来往,还可以给他们寄点东西。
其实这些情况纪晏安都告诉过她。
聊了一会儿,纪母说去做饭,其实是想让纪晏安跟沈溪多呆一会儿,沈溪想要去厨房帮忙,被她拒绝,沈溪只好作罢。
厨房的门关着,依旧有香味和锅碗瓢盆的声音传出来,除此之外,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纪晏安弟弟在摆弄相机的声音。
有弟弟在,纪晏安明显不想说话。他把弟弟招呼过来,说:“给我们俩拍张照片。”
他解释道:“这是他的新爱好,自己拍照自己冲洗,家里还弄了个暗室。”
等弟弟过来,他自然而然地挪到沈溪边上坐着,对她说“看镜头,那么严肃干什么,笑一笑。”
沈溪有点拘束,好像俩人离得太近了。
拍完照,纪晏安就带沈溪去楼上自己的房间,避开弟弟。
看他关好房门,沈溪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俩人在书桌两端坐下,纪晏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解除监管吗?”
沈溪自然是好奇,说:“说来听听。”
纪晏安的情绪突然有点低落,他说:“我在监管之中,每一天都很难受,不是为我自己,是我在监管之中,根本无法照顾你。我做梦都在想解除监管的事情。我们战舰的研究除了我,几乎是换了一批人,没人知道以前的研究究竟是什么样,你给我的那些科研资料,其中是何老师的研究成果部分我拿来说是我的研究成果,这样我就对战舰研究做出了突出贡献,就解除监管了。”
“虽然你妈是我的老师,对我视如己出,可我感觉还是像偷了东西一样,很有压力。我给何老师的信里隐晦提了这件事,何老师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反而说我做的好。可是还是觉得自己像个骗子跟小偷。”
沈溪摇摇头说:“你这样做是对的,我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是战舰的研究在继续,我妈肯定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能用在战舰上,而不是被销毁,她说你做得好,肯定是很高兴这科研成果能派上用场。至于以谁的名义,她不在乎。而且你是她的学生,你有成绩,她比什么都高兴。”
纪晏安点头:“道理我都懂,可我毕竟靠这些科研资料捞取了好处,何老师她本人还在受苦,想到这些,我就不能原谅自己。”
沈溪能明白纪晏安所想,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这个变故,他绝对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可沈溪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是她,她也可能这样做。
可她说服也安慰不了纪晏安,好在对方也只是需要倾诉。
沈溪想到战舰爆炸的事情,说:“我跟你说的我梦见战舰爆炸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要不战舰试水你别去?”
按沈溪对纪晏安得了解,他不可能把自己该做的工作推给比人不去现场。
纪晏安说:“我现在在研究所说话比较有分量,我建议海城军事科技研究院一位专家来我们这边了,那位专家跟何老师也曾是同学,他也是被监管,在海城几乎不能工作,到我们这儿环境反而轻松了,他水平很高,我想有他把关我们的战舰出不了问题。”
沈溪见他胸有成竹并不着急的样子,心想战舰试水也许不会出问题。
屋里又安静下来,好一会儿,纪晏安才问:“你跟陆副团过得怎么样?”
压根没等她回答,他就接着说:“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保护你,我竭尽全力解除监管,就是为了让自己有能力,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得过一辈子。”
在心里徘徊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只是刚才他问第一句话时,他就看到沈溪脸上明亮的笑容,发自肺腑的想到某个人的那种甜甜的笑,他觉得后面的话没必要说了,可他还是选择说出来。
沈溪虽然说过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不代表她不喜欢他,毕竟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要是他不被监管,在她不懂爱情之前,他们结了婚,她都不会有机会爱上别人,只会爱上他,退一步讲,即使她不爱他,他们也能够幸福安稳地过一辈子。
那还有陆岭什么事!
只能说造化弄人,命运不公。
一想到少年时候那个整天滚在泥土里浑身脏兮兮还整天打架斗殴的人,长大还人模狗样,还能被沈溪喜欢,他就觉得窒息。
陆岭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沈溪想起陆岭送她来学校那天,她跟陆岭说回岛上他那个无所谓的态度,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
可她并未想过要离开陆岭,即便纪晏安解除监管,她也没想跟他在一起。
她摇摇头,尽量选择更好接受的话说“要是有合适的姑娘,你还是别错过吧。”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在他的眼里,欣喜的,失落的,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又甜又酸吧。
纪晏安心里难过的要命,明明是自己的姑娘,却成了别人的媳妇。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她还爱他。
他不肯轻易放弃,说:“陆副团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他对你很好吗,他会让你难过吧,要是我跟你在一起,我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说完,他盯牢她那张俏脸,神情未变,没有一丝动容。
他继续说:“他会让你伤心,也会让你开心,能调动你的情绪,所以你喜欢他,而我就显得很无趣,很平淡,没意思,就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所以你不喜欢。”
沈溪愕然:“我从未把你跟他比较过。”
如果真要比较的话,他说的对。
纪晏安是个高智商的人,用智商来分析情感,他分析得很通透。
沈溪不想听他继续表白,于是说:“我去厨房帮阿姨做饭吧。”
纪晏安不保证继续同处一室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动作,于是说:“走吧。”
俩人下了楼,沈溪去厨房帮忙做饭,纪母做了好多菜,有鱼有肉,都是一大早去肉铺排队买来的,说是要给沈溪补身体。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还给沈溪带了炸丸子、酥炸带鱼等能放上两三天的好吃的让她带到学校。
甚至还给她买了件上衣,大小、肥瘦刚好。
纪母跟沈溪说:“以后别等着叫,多到家里来,别因为晏安感觉不自在,你就当是来看我的。陆副团来杭城的时候你就带着他一起来做客,不用客气。”
看见小两口的次数多了,儿子就会死心。
沈溪答应下来。
推拒再三,纪晏安还是把他送回学校。
走到离学校门口不远,见四下无人,纪晏安突然说:“一年了,你跟陆副团并没有夫妻之实,对吧。”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沈溪语气很淡地说:“这跟你没关系”。
只是看她的表情,纪晏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说:“你们如果真正在一起,肯定会告诉何老师,何老师会告诉我。”
沈溪说:“你就别花心思考虑我们的事情了,你现在解除监管,条件这么好,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还是多考虑自己吧。”
两人很快分开,等弟弟的照片洗出来,纪晏安看着照片上貌似亲密的两人非常满意,让弟弟多洗一张,手上这张通过信件给陆岭寄了过去。
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可是想到陆岭那张脸阴沉似墨,心情莫名地好。
——
沈溪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这一年时间,她有两个目标,一是顺利拿到毕业证,拿到大学文凭,二是学习医术,为以后当个医生做准备。
她的生活简单而单调,上课、上自习、睡觉,都是跟三个舍友一起,两个月后,他们大四学生就要去各医院实习。
日子过得非常平静,直到这天下午放学,沈溪刚走出校门口,看到赵若兰急急忙忙走过来,“沈溪。”她大声喊。
看她特别着急的样子,沈溪连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赵若兰说:“哪里方便说话?”
“学校后边小树林。”沈溪说,“走吧。”
赵若兰眉头拧得紧,说:“我那儿出事儿了,输液的时候,我给病号拿的药分明是氨溴索,我记得清清楚楚,可不知道咋换成了甲硝唑,那病号可是个小孩,这可是能要人命的,本来那个点不该查房,幸亏我多看了一眼,都输了半瓶,多亏那孩子抢救过来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我绝对不可能拿错药,医院让我反思,让我打扫厕所一个月。我一个医生,现在天天扫厕所。你说这是谁害我啊,不是赵娇兰吧。”
沈溪想,这人是谁啊,连赵师长的闺女都不放过。师长,在杭城也算不低的级别了。
不过知道女主在扫厕所心里有点畅快是怎么回事。
俩人怀疑到赵娇兰身上,沈溪问:“以前赵娇兰跟你作对的话,都是什么程度的?”
赵若兰摇头:“她这人是坏,可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让我爸对她更好,可从没设计过让我死 。”
那沈溪就迷惑了,如果对方以前就是心狠手辣的人,那现在的做法就有可能性,可她以前并没有。
正疑惑着,一些画面出现在她眼前,把声音和画面串起来,竟然是赵娇兰非赵师长亲生女,而是曹雅云坏了土.匪的孩子,带着孩子嫁给赵师长,把这个孩子算到赵师长头上。
沈溪也太震惊了。
看沈溪看着面前某个方向不动,赵若兰晃了晃她胳膊:“沈溪,你怎么了。”
赵若兰一摇晃她,那些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
养了个土.匪的女儿这件事,算不算是个污点?
沈溪问:“赵娇兰跟赵师长感情怎么样?”
“当然好了,你别看我爸对外不苟言笑,可对我们两个可是宠着呢。”赵若兰说。
“那赵娇兰对赵师长呢?”沈溪又问。
“能不好嘛,变着花样争宠。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赵娇兰说。
赵师长肯定不知道自己养了土.匪闺女。
沈溪再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若兰,让赵若兰去说。
但她考虑到一是这件事是否确凿,二是她担心赵若兰会影响到赵师长调查这件事,权衡一番后,沈溪决定自己给赵师长写封匿名信说这事。
俩人分开,沈溪回到宿舍,就开始写信,她用精神力控制手,写出跟她原来的笔迹完全不一样的笔迹。信的内容很简单,只说赵娇兰不是赵师长亲女,亲爹身份敏感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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