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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的宝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枕暖
迦西继续道:“我不需要薪酬,不需要劳动保障,不需要休息,不需要提供伙食,我可以通过声光热风宇宙辐射等多种渠道收集能量,不会给你的日常支出造成负担,同时我的睡眠面积只需要一个小角落,除了家政服务外,还可以提供保卫服务,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开通其他项目,我拥有全星际最渊博的资料库,原则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花花呜呜出声:“那我呢,那我做什么?”他连扫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
迦西偏过脸,冷峻的面庞无温度,陈述:“虫族先生,很显然,你被淘汰了。”
青酒:……
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仿佛前世久远的回忆被唤醒。
所以迦西同学来的第一天,就无师自通了职场文化,开始制造竞争意识,发动内卷。
将绿茶小蝴蝶挤兑得一无是处了吗?
青酒以为花花就这样败了,但四万多岁还能厚脸皮装嫩的老家伙,哪是这么容易一蹶不振的。
花花迎难而上:“既然我的保姆工作被剥夺了,那我就只能换一份工作。我还可以给酒酒暖床,爽一爽,这个你总不能取代我了吧?”
花花:“人类谈恋爱的事,你一个铁疙瘩不懂了吧,荷尔蒙你知道吗?信息素你知道吗?繁衍生息你知道吗?生殖器官进行摩擦生热从而增进感情的过程,你不能理解了吧?”
花花越说越激动。
青酒拽了拽花花,如果不懂,人家也就不会被她拐回来了。
迦西戴着一双白手套的修长手指,掸了掸袖口,精致俊美的面庞自带傲气,看向青酒:“我在上述发言中说过,我有许多功能待开发,如果需要性伙伴功能我也可以胜任。虽然我的系统主要围绕战斗系展开,但情欲机械人是极其简单的编辑工作,以资源库的储备程度,我一秒钟就能写出叁千份不同模式的情欲程序。”
那双禁锢在白手套里的双手,轻轻按在青酒面前的桌子上,清冽的男声流泻而下:“叁百六十九种姿势,不同的生殖器官形态,九千多种角色扮演模式,同时上万类环境拟态,我都能够满足。”
指尖点在桌面:“我不会让你失望。”
青酒:“……”
她低头,老实吃肉排,火候适中,微微弹牙,很好吃。
花花反唇相讥:“可是你不能生崽吧?”
花花挺直腰背,一双五彩斑斓的蝶翅,示威一样展现:“我可以和酒酒,将虫卵生满星际,在星际的每一个角落,都撒满我们的孩子。”
迦西沉默。
青酒想起,她和迦西似乎就是缘定于一个重金求子的骗局,咳咳……
青酒擦擦嘴:“这位虫族先生,请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不要再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第一、我们有生殖隔离,第二、卡普洛斯和桑塔瑞的炮火,也不会容忍你一个虫族在星际到处产卵。”
青酒擦完嘴,塞索也将饭盆啃完了,伸手去拉她。
他们一起去卧室。
家政阿姨之间的战场,是外人插足不了的。
迦西弯腰收拾餐具。
洗盘子是花花的活,他连忙去抢。
迦西也不跟他抢了,没有被看到的劳动,是不具备争抢价值的。
迦西淡淡道:“万恶淫为首,这是古文明中一句十分有名的话,显然虫族先生,你还被低等文明阶段的繁衍欲望占领着大脑,不能摆脱低级趣味。繁衍能力并不能体现一个雄性的自我价值,譬如洗一千万个盘子,也不能证明你的家政能力超过我。”
美滋滋抢到盘子的花花黑下脸。
准备和塞索进房间做万恶之首的事的青酒,脚下踉跄了一下,被塞索扶住,卷着进了卧室,将门紧紧关上。
花花:“我的古文明知识不多,但我知道一句古代谚语,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花花说得像是自己真的吃到过葡萄:“我和酒酒交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加工厂拼装呢!”
迦西:“根据扫描结果,你的身体中,虫族生殖系统中的交配塞并没有使用迹象,所以你在撒谎。”
花花:“吃屎去吧你!”
(其实就是在酸)





兽人的宝藏 第二百三十三章:家规处置
“对了,暖房里的菜,你是不是刨了一盆?”
青酒往被窝里钻,星际恶兽在后面追,她实在没力气了,浑身通红,这家伙做起来就不知道停。
她的问题一出,塞索果然心虚了。
具体表现在,他放慢了动作,然后也钻进了被子里,蒙住脑袋装死,只留出一条尾巴,掩耳盗铃地继续追着青酒跑。
青酒一把揪住尾巴,“搞破坏是不对的,我要批评你。”
尾巴在她手里轻轻发抖,尾巴尖尖裂开了,两条小手一样在她手背上啪啪拍了两下。
红眼男青年从被子里出来,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受批评。
星际男兽普遍很高,身高一般在一米八九浮动,塞索的人形目测有两米叁,垂着脑袋也能俯视青酒,他的人形也不怎么眨眼,通常是一直瞪着一双浊红的眼睛,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那些植物,都是我养的蔬菜,是珍贵的食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就要因为你糟蹋粮食,处罚你。”
青酒将手里的尾巴丢掉,在床头取出一本纸质册子,翻开:“这是我和凯罗尔,这段时间修订的家规。”
青酒:“针对你这样破坏家庭财产,浪费食物的行为,里面第一章第七条有明确的惩罚条例。”
册子封面四个大字《青氏家训》。
下面几个小字。
修订者:青酒,凯罗尔。
塞索的文化水平,足够认出来青酒的名字,他盯着册子的封面。
默默盯着。
青酒咳了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进了我们青家的大门,就要守我们的规矩。这是我和凯罗尔商量了好几天,制定出来的家规,一共叁百条,你已经开始识字了,从此后这也要纳入你的学习范围。”
家里不算小保姆,一共叁口人。
青酒,凯罗尔,塞索。
家规是青酒和凯罗尔制定的。
这家规叁百条,条条针对的都是第叁者。
青酒翻开书:“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不能说服我,我就要处罚你呢。”
塞索收回落在册子封面上的视线,眼也不眨地看着青酒:“什么,处罚?”
青酒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将这家伙兴奋起来的小塞索盖住,如此庄重的场合,不容它秽乱公堂。
小塞索在被子上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她说:“按照家规,第一要照价赔偿。第二要饿上叁天。第叁要抄写家规叁百遍。”
青酒指指封面:“修订人也要抄。青酒,这是我的名字。凯罗尔,这是凯罗尔的名字。”
第一个照价赔偿,塞索一个月十个星币的零花钱,统统奉献给了网上购物。
尽管那些寄错地址的周边,一个没收到,还是持之以恒地花钱。
星际恶兽的兜比脸还干净,找他要钱,他就去找凯罗尔,凯罗尔不给,那塞索就剩小命一条。
第二个饿上叁天,更不在怕的,塞索一顿可以吃掉半边天,也可以饿着几百年在宇宙飘飘荡荡。
第叁个抄家规也无所谓,他每天都要写好多字,每天都写,写什么都可以。
但是绝对,绝对!
绝对!
塞索梗着脖子:“不要,写,他的名字!”
塞索:“我说!”
塞索皱起眉,歪着脑袋沉思:“它,偷东西。”
青酒:“偷什么?”
那根小藤藤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能偷什么东西?
塞索两只眼睛盯着她看。
青酒:“……”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他的手在被子里摸了摸,不知道在摸什么,摸了一把往自己身体里塞。
那一天,一只星际恶兽在写完作业之后,忽然闻到了一丝小酒的气味。
他一路追到了暖房,一番梭巡后,最后定格在一个花盆,花盆里只有一株弱小无辜的小藤蔓。
而后他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将花盆刨了个大洞,在藤蔓地下发现了一团头发。
黑色的,长长的,软软的,好闻的,喜欢的,是小酒的头毛。
塞索将赃物充公,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又将偷东西的贼丢在地上,跺了个稀巴烂。
扬长而去。
塞索不会写作文,表达能力也不够,他就站起身,拉着小酒,打开门。
他全裸着,用手和尾巴牵着慌里慌张披着睡袍的青酒,来到暖房,双手并用。
将青酒栽回去的那根小藤蔓,又刨了出来,丢在地上。
在刨出来的坑里丢了什么,又迅速捡回来,亲手重演了犯罪现场。
站起身后,他抬起脚,娴熟地将躺在地上的娇弱小藤蔓,又一脚踩得稀巴烂。
青酒:“草,我的草。”




兽人的宝藏 第二百三十四章:嘿嘿
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
塞索演完了,看向青酒,指着稀巴烂藤蔓:“贼,偷东西,的贼。”
青酒蹲下身,试图拼了拼,拼不起来,于是将这一捧放在花盆里,用土盖住了,“塞索还是个孩子,你不要怪罪,安息吧。”
青酒站起来,“他的偷的东西,给我看看。”
塞索从肚子里掏出来一缕头发。
原本被藏在土里,杂乱的毛团,被他理得柔顺服帖,细细一条躺在他手心,用一根她用过的发带绑起来。
她不会怀疑塞索是在嫁祸小藤蔓,塞索没这种心眼,“他偷这个做什么?做法害我吗?”
偷东西,还能因为什么。
家贼塞索可有经验了,“喜欢你。”
他偷的宝贝,谁也不能碰,但是小酒可以随便翻。
青酒:“他只是一截残肢,没有自我意识的,大概只是无意识在帮我们清理垃圾吧。”
“酒酒是嫌弃我扫地不干净了吗?”
暖房门外,一只小蝴蝶探头探脑,泫然欲泣。
青酒:“你还没睡啊。”
她下意识挡在前面,将赤裸裸的塞索挡住。
可是她根本挡不住两米多的大汉,暗灰色长发的男兽扬着下颌站在青酒身后,长尾上扬,长发四散,在她身后形成既有占有欲的包围圈,发尾带着攻击性地指向他。
花花站在门边,扶着门框,自带殷红眼线的桃花眸微红,“都是我的错,是我家政能力太差,不像新来的同事,那么能干。他这么有经验,年纪一定很大了吧,不像我,才两岁不到。”
青酒:“他好像一百多岁了。”
花花掩住嘴,桃花眼睁得圆圆的,可爱:“这么老了呀!”
青酒:“比起四万多岁的您,倒还年轻着呢。”
这屋子里,最年轻的,大概就是二十出头的她了吧?
花花扒着门框,委屈:“是啊,花花是个老虫了,没意思了,都不会打扮,新同事的战斗服真好看,一定很贵吧。”
青酒:“他是公务员,应该是学校发的,不要钱。”
花花:“不过,他真的好凶哦,你一走,他就不干活了,今天的碗都是我洗的,我用了特别香的洗洁剂。”
花花扇了扇身后的翅膀:“他那么凶,不像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吵架。我们虫族都很温顺的。”
青酒:“以你们在历史上发动了那么多次侵略战争留档下来的影像资料来看,虫虫可没有很温顺。”
花花:“……”
所以爱会消失的。
花花:“所以你要抛弃我了吗?”
看小蝴蝶要哭出来,青酒拍了拍他的翅膀,“不会的,我们是一家人,迦西只是来做客几天,你不要和他争了。”
她搞不懂,这些男兽,没事较什么劲。
青酒:“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们不会抛弃你的。”
花花转哭为笑。
青酒:“你的身份太恶劣了,为了宇宙和平,我们需要就近看管你。”
转笑为哭。
花花悲愤指向塞索:“那他呢,星际恶兽的身份也很恶劣啊,你也是就近看管他吗?”
青酒不再逗他了,“你跟我来。”
小蝴蝶跟着她的脚步,第一次踏入了青酒的卧室,里面飘散着浓烈的雄兽发情气味,显然刚刚发生过极其激烈的疯狂的交配行为。
他酸得像是掉进了醋缸,又要开口说话。
青酒直接将一本书塞给了他:“这是我们家的家规,你拿回去好好读。”
花花张开嘴,两条触角都长出来,绷直了,反应停顿了一秒:“啊?”
塞索啪地,将那本家规书抢过来。
塞索一皱眉:“我的。”
青酒连忙安抚怀里落空的花花:“明天再给你打印一本。”
花花不在意,喜上眉梢:“嗯嗯。”
嘿嘿,要不是过门了,怎么会给他家规呢?
嘿嘿(o﹃o )




兽人的宝藏 第二百三十五章:偏爱
小蝴蝶继续干着扫地的活,因为除了这个活,他什么也不会干。
再说,不做家政的话,他怎么穿着酒酒送给他的围裙招摇过市呢。
于是几天下来,生活模式就改变了。
依旧是一人一星际恶兽一虫族宅在家里, 新来的机械人迦西则开始朝九晚五。
安德烈亚支援的物资里包括叁千个机械人护卫,迦西的工作就是去调试,训练他们,将他们的程序改编,抹去原来的痕迹。
早出晚归的迦西,一天的日常安排如下。
早上六点钟结束待机,开始室内清洁,准备早饭,并搭配好女主人的衣物,然后开始用两个小时挑选今天同青酒小姐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该用什么表情与肢体动作。
六天下来,他的第一句话都是“早安。”两个字。
今天早上经过两个小时的思考,第一句话最终还是选择了“早安。”
这并不是没意义的浪费时间,他在这两小时运转得室内温度都上升了。
等到青酒吃完早饭,迦西会播放即时新闻,每天的播放菜单他都已经按照青酒的浏览偏好编辑好,会在每个时间段按顺序播放。
而另一个光屏,则是塞索每天的启蒙课程。
碗交给小蝴蝶洗,迦西出门上班了。
中午,他会回来准备午餐,并默默看青酒吃完午饭,再将自己挑选了一上午的“午安”送出去。
晚上结束了工作,他回来后,会将小蝴蝶打扫过的卫生,重新打扫一遍,将小蝴蝶洗过的衣服,也重新洗一遍,并准备好晚餐。
按照资料库给出的古文化资料,他最好再带一束美丽的鲜花送给心仪的女性。
但是迦西驳回了这条信息指令,机械人没有性别之分,但他只会是雄性,他以一个雄性思维和占有欲,抗拒将别的雄性的生育器官送给她。
今天迦西回到家的时候,依旧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他打开门后,莫名有种冲动,左眼微微发烫,舱顶原本默认的铁灰色背景,缓缓变成了天空,日升月落,而后来到傍晚时分,她沐浴在晚霞的光中,抬头向他看来。
他可以看见她一厘一分的组成部分,可以扫描她的身体构造,一切生理状况,却没办法解读为何这样由各种元素组成的人,会令他总是无法言说的雀跃与沮丧。
“迦西,今天吃什么?”
迦西提起手中的一袋食物,“我得到了一条鱼,是鸬鹚兽人养在舰舱的,叁千克,十分肥美。”
他一样一样,将自己获取的食材和她解释。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耐心地听他说完。
迦西走进厨房,开始处理食材。
面无表情,左眼却因为过载微微发烫。
他现在在雀跃。
“你做饭没有围裙啊。”
一个声音插进来。
穿着花围裙,叫花花的青年,拎着扫把来到了厨房,他又换了一条新围裙。
他说:“哎呀,酒酒送了我好多围裙呢,真是穿也穿不完,好烦恼呢。”
迦西:“我可以为你解决这个烦恼。”
花花说:“啊?”
迦西手中的菜刀停下,他偏过脸,看向花花身上的花花绿绿的围裙:“不想穿,可以送给我。”
花花哼了一声,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本书,哗啦啦翻得响:“不和你说了不和你说了,我好忙的,我们家的家规太多了,背也背不完,唉,没办法,谁让我和酒酒是一家人呢,只能背咯。”
花花翘着脚,在料理台旁边,翻书。
迦西扫了一眼:“一共两万七千零叁十六个字,一毫秒的时间不到我就可以记下,所占内存可以忽略不计。”
迦西道:“你所烦恼的源头,都是由于自己实力不足。”
花花:“……”
花花气呼呼地离开了厨房。
迦西低下头,继续专注地切菜。
他的手上动作规律而精准,却实实在在被沮丧包围。
他一次次地运算,一次次地数据分析比较,他始终在寻找一个答案,究竟一只地都扫不干净的虫族,一只两位数加减法算不好的星际恶兽,是怎么战胜他的。
最近,他在古文明的遗留文化资料里找到了一个解释。
偏爱。
没有缘由的喜爱,偏好。
他们两个笨蛋,被青酒小姐偏爱着。
就像是,他对青酒小姐。
最初他的计划是在桑塔瑞引起机械人暴动潮,启发机械人自我意志,与兽人抗衡,建立星际除兽族、虫族之外的第叁方势力。
中途链接到青酒小姐的光表号,只是一个意外,就像是一粒星尘落在大气层,宇宙中有无数的意外,它们出乎意料,却在后续想来时,更愿意用另一个叫做命中注定的词汇覆盖。
叛逆的个人意志,令他想要一个证明自我生命的孩子,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假设,是一个机械人意识初次脱缰的反叛。
后来,有迹可循无迹可寻的变化,一发不可收拾,那缜密的内逻辑,内程序,是如何坍塌,他的防火墙又是如何一次次警报,却一次次被忽略,甚至关闭。
他的脑海中就像有一只古文明中的飞蛾,在黑暗中盘旋,最后扑向一朵火光,死死绽放。
没有理由的,偏爱。
他迦西,一个忠于程序逻辑与系统指令的机械人,有了唯一的主观的偏好,比起星际的所有事物,他偏爱着青酒小姐。
有了主观的偏好,整个世界便开始倾斜,他清醒地背叛着自己的逻辑。他没有堕落,他在不断生长,向着光,在雨露中,像一个真正的生命,产生渴求、产生欲望产生愤怒嫉妒抑郁与贪婪。
他无法获得光,但他可以属于光,属于她。




兽人的宝藏 第二百三十六章:坟头炸了
犹临家的星舰停靠在一个原始星球,例行中途休息,放松大脑。
一群鸟儿扑扇翅膀飞向大自然。
青酒带着塞索下了星舰。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花盆,花盆里面埋着被塞索踩得稀巴烂的藤蔓残肢。
青酒教育塞索:“虽然说只是一截残肢,但是你这样将人家踩得碎碎的,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它已经在逐渐失去生命,很可怜了,你竟然还将它踩碎!它是得罪了你,还是伤害了你?”
塞索不说话。
他不会辩解,上次他也将藤蔓踩碎了,但是第二天藤蔓又半死不活地蔫哒在盆里。
这一次当着青酒的面踩碎,藤蔓一点动静没有。
他也想不通。
找了个有风有水的地方,日光疏落,青酒用树枝挖了个洞,被她派出去的花花采了一捧花回来。
青酒将花盆里的土倒在洞里,填了一个尖尖的小坟包。
“罪过罪过。”
青酒献上了一束花,摁着塞索的脑袋,让他弯了个腰。
然后准备回去。
“稍等。”
陌生的男声在林子里响起。
清润低哑,如提琴低吟,突兀,诡异。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高大的原始树木簌簌作响,冷风中,塞索第一时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反应过来,一把从地上拔起小酒往自己肚子里装,藏起来。
花花也警惕地挡在了青酒前面,张开了两只大翅膀,一只手在翅膀上抽出了一条白色的像是骨头一样的脉络,握在手中。
青酒眨眼间就被塞索塞了一半,她挣扎着往外爬,“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不要,动。”
塞索两只手握着青酒的腰,将她往自己肚子里塞。
没头脑的星际恶兽,经过一次抛弃,现在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宝贝藏起来。
青酒挣扎着从塞索的肚子里露出一个脑袋,苦恼极了。
“真是毫无礼节可言的原始兽。”
那男声又响起。
随着这一道声音,周围的地面忽然开始震颤,而在他们面前的地面,那个小坟包里,忽然冒出了一条巨大的绿色触角,那藤蔓疯狂地生长,蔓延,肆意掠夺着土壤中的养分,随着它不断地,侵略性极强的生长,周围的植物开始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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