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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老子是萧家少东!
老子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老子不爱她,老子绝不承认对她动了情!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张狂,却又撕心裂肺,萧珩的眼角更叫湿濡。他不断叫嚣:“绝不可能爱上那女人!”
沈修瑾喉咙滚动,“萧珩,以后不准靠近她!让她的脸上多出笑容,如果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的话,
那么,我沈修瑾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表达出那些我无法宣之于口的话!”
是,他们都骄傲,他们人中龙凤……萧珩说中了这一切,却没有猜到结局。
“哈哈哈……”萧珩仿佛听到了大笑话:“沈修瑾,我等着看!等着看,你怎么用你的方式……那样一个女人!送给你了!我不稀罕!”
沈修瑾转身离去:“但愿你说到做到,别再靠近她。”
萧珩不顾满地的玻璃碎渣,抬手摁住了心口,用力地压了又压,唯有这样,似乎才能够压制住那里空空洞洞的痛。
脑海里那两道声音又开始打架。
一个声音说:不要错过。
另一个声音说:你做得对。
最初的那道声音嘶吼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萧珩!
“不!我绝不后悔!”萧珩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又沾上了许多玻璃碎渣,但他却不觉得疼,只觉得心口生生撕裂的痛!
他此刻,绝没有想到,比起现在的痛,那今后漫长的悔,才是最磨人的。
多年之后,萧珩对沈修瑾说:
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半斤八两,所以我活该,你也活该。我为了她顶住了家族的压力,最后却输给了自己可笑的骄傲和虚无的自尊,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以为是为她付出,最后却只是感动了我自己,其实我们都是虚荣罢了。
然后,因为虚荣,丢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
夜深人静,他驾着车,在高架上飞驰,在抵达游乐园之前,还没有想通的事情。在游乐园,在那个大门角落里,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便恍然大悟了。
她不见了,他内心有多焦急和紧张,他不说,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
于是在一个一个路段上,不停地寻找,于是,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去,询问是否有了她的下落,那时候,已经焦急得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见踪影了,他会这么着急。
她不见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向来情冷,何须在意。
后来,在游乐园的大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果然是在这里的。而他清晰的意识到,在这里见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所有内心的焦灼和紧张,都被抚平了。
他来到她的面前,足足看了她一刻钟,这一刻钟里,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车子缓缓停在东皇的楼下,车上的男人,没有先下车,却是掏出烟盒,打火机的火光,在夜色中一晃而过,猩红的烟头闪烁着红色亮光,他重重吸了一口,一口之后,捻熄了烟头,推门下车。
走进电梯,门开时候,看守在28楼的两个保镖正要与他打招呼:“bo……”
男人修长的食指在唇上竖起,一个眼神过去,两个保镖点点头,无声地退出这间屋子。
他推开门,视线从床上掠过,清淡地问道:“为什么不睡?”
床上的女人,靠着床头,蜷缩地抱着膝盖,突然听到动静,缓缓地扭动脖子,她的视线,从窗外,挪移到门口男人的身上:“不困。”
男人清冷的视线,又扫到她一身的穿着:“我走之前,怎么说的?第一,自己洗洗睡觉,第二,我帮你洗陪你睡。”他视线在她衣服上掠过,重新落在她的脸上:“不洗澡不准上我的床。”
床上的女人下一刻,就当着他的面,掀开被子,缓缓坐到床沿,就要下床。
门口的男人狭长的凤眼,陡然一眯,他也杵在门口不动,视线却不离那女人的身上,静静看着她下床,朝着门口走过来……心底一丝轻笑,这女人还真是犟。
女人朝着门口走,显然要离开。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直杵着不动的男人,突然伸手拎住她的后衣领,别看她衣服穿的多实则身上没有几两肉,轻轻松松就被男人提着领子,拎到盥洗室。
“沈总你干嘛?”她恼,都说今晚不想演戏了,也不想面对他,更不想跟他周旋。
男人不发一言,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倏然之间,简童顿时紧张起来,面上血色殆尽:“走开。”别碰我!
简童重重推了一把面前男人,自己立刻紧张防备地后退,警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掌心里已然出汗:“沈总,说我脏的不是您吗?嫌我脏的也是您,那您现在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男人闻言,眼皮轻轻撩起,瞭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第一,自己洗洗睡觉,第二我帮你洗陪你睡。你不愿意执行第一条,那么显然是想要第二条,你不愿意洗洗睡觉,还等我到这么晚没睡,我可不可以将此行为,理解为,你在向我示好向我求爱——你想要我帮你洗澡陪你睡觉,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有那么刹那,简童是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等反应过来,耳根有些红,猛然一抬头,粗嘎的声音难得的大声喝道:“我自己洗!”总可以了吧!这四个字,恨不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到床上等我
花洒的热水,从头上淋下去,闭上眼,任由自己思绪翻飞……并不知道,这将来的路,该怎么去走了。
如果放弃,倒是简单,她这样的废人,亲爹不疼,亲妈不爱,一了百了,也不是不行……可,不甘心!
阿鹿的债没有还清之时,她万没有理由说放弃。
至于那个男人……简童有些烦躁。还要与他虚与委蛇到什么时候?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原本盼着他能够早点腻歪了她,这样也好放她离去,而她也不必去冒险得罪他。至于钱的事情……总之,先想办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洗完澡的简童,把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她又在盥洗室里磨蹭了又磨蹭。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凭着感觉,应该也过去了三四十分钟了吧,寻思着那人如果没有走的话,她在盥洗室里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人早该不耐烦地在外面催促了。
可到了这会儿,也没有听到外头半点响动。
心中微安,伸手推开了门,抬头不经意地扫过,她立刻怔愣住……怎么会?
落地窗前,立式台灯下,那人还没走。
坐在单人小牛皮的沙发上,一派谦谦公子,优雅绅士,简童就站在盥洗室的门口,挪不开脚步了……因为,不想靠他太近。如果可以,她此刻最想的是,“刷拉”一声,干脆把盥洗室的门一同关上,最好隔绝了一天一地,他和她。
但现实是,形势比人强。
那人听到响动声,便从手中的书籍中抬起了头,一眼扫到了她这边,鹰隼的眸子,无比深邃,和侵略的一眼。
但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掠过去了。
简童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倏然!
“刺啦”一声,轻微的响动,那人修长的身子,赫然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便抬脚迈步,一步一步,无比从容地朝着自己这边举步而来。
简童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底的防备,如果按照地震等级来衡量的话,那必然是七八级的地震防备等级……心里掠过一丝蔓蔓延延的疼,他倒是刻意忽视的一干二净,笔直地朝着她举步而去。
他朝着她靠近,她抵不住脚下后退半步,死死瞪着面前的人,大有把他当做当年进村的鬼子看待。那眼神……叫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又朝着她靠近一步。女人终于开始藏不住那心底深处不可言说的害怕,神色变得紧张慌乱:“你……”
“你洗好了?”磁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简童依然不减防备地全神贯注盯着对面的人:“嗯……嗯。”
“你洗好了,我可还没洗。”
“……”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语调,简童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话中意,过一会儿,轻讶了一声:“啊……”恍悟过来,几乎下意识就追问:“沈总要在这里洗?”
她眉心紧拧……他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自己的住处,我不在这里洗在哪里洗?”男人绕过简童,从一旁的支架上拿起干净的浴袍,回过身看向堵在盥洗室门口的身影,不咸不淡地瞄了一眼正在有意无意偷瞄房门的女人一眼:“别看了,电梯刚刚就锁了,你下不去。你呢,乖一点,去床上等我。”
刷拉一下,她脸上的血色褪尽,不敢置信扭头瞪着正在解衬衫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捏着拳,不停地攥着拳头,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埋着头,脑子里却不停地思索,高度地运转……如果求他的话……不,还不到求他的时候……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坐到床上等我……嗯,不许睡。”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说不上严厉,但话语中淡淡的命令,却叫人从心底不敢违背,那最后强调的“不许睡”,却让简童心里更加慌乱。
急急关上盥洗室的门,一低头,看到光光的脚丫子,才想起,洗澡的时候,鞋子落在盥洗室里。
她又扭头看了一眼紧闭门扉的盥洗室。
管它穿没穿鞋子,赤着脚就飞快地出了卧室,直往电梯走过去,手指在电梯键上死命地摁了好几下,果然电梯门纹丝不动。
简童脑海里飞速的运转,他洗澡,就给自己空出来时间,如果这层的电梯锁住,他应该又遥控器或者磁卡。转身就去茶几上,鞋柜上,一切平时放磁卡或者遥控器的地方翻找。
无奈,空无所获。
一扭头,目光落在了那个从门口洒落一点点昏黄灯光的卧室……心中迟疑一下,还是以咬牙,重新回到那个卧室里。
盥洗室里花洒喷洒的声音,还在持续,简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去做自己首当其冲,最需要做的事情——遥控器或者磁卡。
不做二想,立刻去翻找床头柜,一边迅速翻找,一边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盥洗室里花洒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她没看见,盥洗间的门,无声拉开,男人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站在盥洗室的门口,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
简童急……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不该啊。”能够找的地方,她都找了个遍,怎么会没有。
“你在找什么?”身后,一道声音,轻扬的响起,简童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怔愣在原地。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不催促,直到约莫一分钟,床边的女人,四肢无比僵硬不协调地转过头……赫然!双眸睁大!
“你、水、你、水……”她脸色惨白,指着盥洗室门口的男人,又指着依然在“哗啦啦”流水的花洒,花洒没关,他应该没洗完澡,怎么会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他看了她多久了?
简童不敢想象,这门到底是什么时候打开的,这人又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顿时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掌心里……似乎预示着,她怎么样,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让她心惊又烦躁。
“哦……你说水没关啊。我没有告诉你吗?我没告诉你,盥洗室的一块玻璃墙,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吗?”
“那我……”
“你怎么没有看到?”他替她说出疑问,轻笑一声:“那可能是平时的时候,折扇窗帘关着,刚刚我把它拉上去了吧。”
说话间,他已经重新折返进浴室里,关了花洒龙头,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的磁卡:“你在找这个?”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三十章 改变
视线在触及到那张磁卡的时候,简童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沈修瑾的额前发上湿漉漉,顺着发梢,滴着水滴,又抬着脚,就朝着简童走过去。
退无可退,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着实紧张无比。
“沈总,我错了!我向您道歉!”当下,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说着就要屈起膝盖,朝着面前走过来的男人跪下去。
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来,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简童一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似笑非笑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沈总……我,我给您道歉,我,我知道错了。”
“哦?知道错了?”男人垂着头,似笑非笑地问着:“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他……沈修瑾到底是什么意思?简童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我不该不听沈总的话……”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自己眼底的那一丝不甘不愿的厌烦,叫对面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轻笑声打断,豁然地,简童只觉得身子突然的一轻,整个人就腾空起来,“沈总!”突如其来的腾空,脚不沾地的不安感,让她瞬间变了脸色,惊叫出声。
还没来得及想,这个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下一秒,她又被稳稳地抱到了床上,按坐在床褥上:“嘘~”头顶上噤声的示意声响了起来,她一抬头,一只黑影就罩了上来,他朝着她伸出手,她以为要挨打:“不要打我!”
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她只看到沈修瑾朝着她抓过来的手,立刻就本能地惊叫出来,顿时,害怕的颤抖起来……
站在床畔的男人,微不可查地眯起了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吓得抱住头的女人……敏锐地发现,这女人刚刚的举动完全就是神经反射,本能地做出来的防备举动。
深邃的眼中,寒意越深……他只是突然朝着她抓过去,一般人最多就是躲让,而会造成一个人精神反射的抱住脑袋,口里求饶的大呼“不要打我”……沈修瑾隐隐透着一股阴翳的杀意。
简童咬紧牙根,双手捂着头,她的防卫动作,做的比专业练习过的还要专业,如果打分的话,那一定是满分无疑。
她的头,埋在胸口,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等待那落在身上的痛,就像是等待死亡降临的死刑犯,突然,头顶上,落下一只手掌,她眼皮一颤,狠狠咬住嘴唇……终于要来了吗?
却没有等到拳头,只是耳畔突然多了嗡嗡的吹风机声音。
再之后……她呆了呆。
突然觉得无比荒谬起来……他不是要打她?他帮她吹头发?
沈修瑾帮简童吹头发?
滑天下之大稽!
她又不敢置信,偷偷往后瞄了瞄……入院白色的浴袍晃动,而头顶上确确实实真实无比的感触,她甚至敏感地感觉到,发在他的指尖穿梭。
但……这怎么可能?
“别动。”一声清淡的命令声,简童便更加正襟危坐,不敢动弹半分。
只有吹风机轻微的嗡嗡声,这卧室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好了。”
那人又说道。
沈修瑾放回了吹风机,一回身,就看到床上那女人满脸戒备的看着自己,活像一个鹌鹑,当着那女人的面,修长的腿朝着门口走去。
简童更是睁大了双眼,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身上……只以为他是要去关房门,然后,然后……“哦,对了,衣服脱了睡,弄脏了我的床,你知道的,我会不高兴。”
然后……走了?
砰。
轻巧的关门上响起,简童才确认,她没有看错——那人出了卧室。
但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门又被推开,陡然,她更加紧张。
而那人,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又一句话都没有说,再次出了卧室。
这个意思是……他不睡在卧室吗?
这一晚,简童睁着眼到天亮,没有明白那人的意图……无论是给她吹头发,还是抱着毯子去外面睡,她都看不明白,这人,到底又想要做什么了。
有好几次,她想要推开房门,去客厅看一看,那人果真是好心将床让给她睡,而自己睡沙发吗?
可最终,她无言轻笑:指望那人良心发现吗?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一夜睁眼到天亮,天亮时,她只道,她又回归了乏味却平静的日子。
却不曾想,推开房门那一刻,她的世界,她再也走不回那乏味而平静的日子里了。
“收拾下,”一套衣服,丢给了她,那人自己也开始整理白衬衫的衣袖,“待会儿跟我去公司。”
“公司……不是晚上才营业吗?”
倏然!
一记淡眸扫过来:“谁和你说的,是这里?”
清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去换上衣服,今早有个会议。”
简童的脚,像是生根,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站着做什么?”男人说道。
简童心里更加烦躁,“沈总,您是大老板,但我入职的是东皇,我是东皇的员工,不是其他公司的员工。”手里的套装,尤其的看不顺眼,也不知她自己打哪儿来的勇气,手一松,就把手里的套装“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沈修瑾觑了一眼,抬起眼,半挑着眉:“捡起来。”清清淡淡的声音,透着不容反抗。
简童僵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搓了又搓,就是不动。
“简童,捡起来。”他第二遍说道,深邃的眼神,倾略性十足。
她的额头上分明沁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我是东皇的员工,我就职东皇公关部。我不是沈氏的员工。”言下之意,立场坚定,不会跟在他身边,去沈氏。
沈修瑾抬脚朝着简童走去,简童想退,但脚下就像生了根,沈修瑾立在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便在她的眼神注视下,弯下腰去,伸手捡起地上的套装,重新递到了简童的面前:
“简童,你丢了的东西,我替你找回来。”他双眸注视着对面的女人:“去换。”
就是这句话,此时的简童听不明白,但在后来的某一天,却终于明白了——今日沈修瑾这句话的意思。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爱简童的方式
沈氏大楼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了下来,车子上,首先跨出一只大长腿,随后,沈修瑾优雅地走下来,绕到副驾驶座边,拉开了门。
沈修瑾眯眼望着车子里一路沉默寡言的女人,没有开口催促,静待车子里的女人自己主动做出选择。
直到此刻,简童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还是对他妥协了,换上了他给她准备好的套装,听从了他的命令。
一股自我厌恶感,爬上了心头——憎恨这样无能的自己,憎恨这样连反抗都不敢的自己!
到了上班的点,来往的沈氏职员多了起来,简童受不了那些偷偷打量热切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下了车。
一下车,那些进出沈氏大楼的人的目光,越发的好奇热切起来,几乎神经质地立刻垂下头,把头深埋胸口,最好不叫别人看到一丝一毫……她害怕这么多的人,害怕这些目光,就像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突然之间,走到了室外,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并不会觉得温暖,只会觉得刺眼,一样的道理。
沈修瑾走在前面,简童尾随其后,走进沈氏大楼大门的沈修瑾,突然地停住了脚步,半侧着身,朝着身后的简童看了过去。
那女人,踟蹰在那一道大门外,迟迟不肯挪动脚步,跨过那道门,跨过那道防线。
沈修瑾眯起眼……那当年,这个女人走进他的公司,甚至于走进他的办公室,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信。
腼腼腆腆的一直是夏薇茗,绝不会是简童。
今时今日,往事存于记忆中,现实,却已经不复当年。
他又想起出狱后的她,在所有人面前的卑微,想起昨天夜里堪称满分的防卫姿势,吓得惊呼“不要打我”的场景……
如果,在那三年里,曾让她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想,他一定要帮她找回来……如果,让她的脸上出现笑颜,这是萧珩爱她的方式,那么,他就帮她重新拾回丢失的尊严和骄傲——这是他爱她的方式。
“你可以走进来,然后跟我去开会;或者现在就转身,回到你的住处。”沈修瑾清淡地扫了简童一眼:“我绝不开玩笑,并且,不阻拦。”
简童咬着唇,望着对面的男人,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意图,但沈修瑾向来形色不容于脸,而况此刻清清淡淡的眼神,她实在看不出。
两个选择……吗?
她依旧是半埋着头,只是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周围,那些也正在小心翼翼偷窥她,一双双好奇的目光,于此刻的她而言,如同洪水猛兽,她又“刷拉”一下小心翼翼偷看面前的沈修瑾。
竖起耳朵,那些虽然压低了的声音,但也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还有那些好奇中带着丝丝鄙夷的目光……
“这女人谁啊,怎么这副畏畏缩缩的德行……”
“沈总怎么会认识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你瞧她身上那套衣服倒是名牌,穿在她身上也遮盖不了这股子的寒酸……”
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听不全,但也听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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