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沈修瑾漆黑的眸子缩了缩,呼吸一窒,用一种无比痛惜的目光,垂眼望着柜子里抱作一团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原来是这样,这样是哪样?”
声音低沉,却字字入了女人的耳,女人狠狠抱紧自己。心里胸潮澎湃……他怎么还能够理直气壮的问出来:这样是哪样?
“呵呵,呵呵……这样是哪样?沈总,您是在问我吗?这样是哪样吗?”她仰着脑袋,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那张如玉冰冷俊美的过分的脸,陡然,狠狠指向自己:“沈总,您自己不会看吗?
这样是哪样?
不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吗!
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是害死夏薇茗的凶手,您恨我,您报复,但我是人!是人啊!
我会痛的,我有心的,我不是一个提线木偶。”
简童仰着头,她那双早已麻木的眼睛中,终于第一次那么堂堂正正,毫无遮掩地将眼底的痛楚,展露在沈修瑾的面前,她说,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她说,她哭不出来了,但此刻,双眼中溢出了晶莹泪珠,便睁着双眼,仰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
“要是三年之前,您直接让我死了,该多好。”轻眨眼,如此,泪落,顺着脸庞淌下泪。
死了,就不用生生被摁在手术台上,挖去肾,“您一定不懂,清醒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人从自己身体里取走的那个过程,那种感受,比失去更可怕的是从头到尾的清醒!
您不会懂,在那个地方,那一盏小小的铁窗看到了的天空是什么模样的,您更不会懂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是如何难熬!您知道不听话的话,会被人扒了衣服拴……”在马桶边上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就这么死了算了……简童哽咽住,没在说下去,因为,再也说不下去了!
叫她如何开口!
不是光荣的事情啊!
叫她如何对她面前的这个造成她生不能死不能这难堪痛不堪言处境的罪魁祸首开口!
然后她希望他说什么?
对不起?
还是……你活该?
“沈修瑾,”她装不下去了,那一声声“沈总”,不能够表达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复杂的恨,“沈修瑾,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闭上眼,那些年干掉的眼泪,一下子又回来了,多少年积聚的泪水,如同不要钱一样,她闭着眼睛,泪水已经糊了一脸,她根本就已经控制不住那该死的泪腺!
流吧,流吧,全部都流光,忍够了,不忍了,“沈修瑾!沈修瑾!!沈修瑾!!!”粗嘎的声音,撕心裂肺地暗喝,压抑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再也没有其他,所有的爱和恨,喜和悲,眷恋和恐惧,哪里还需要千言万语的控诉?“沈修瑾”那三个字,足以包罗一切!也只有这三个字才能诉说简童的这前半生!
“沈修瑾!沈修瑾!!沈修瑾……”窗外的雨,屋内的暗吼……空气中弥漫的悲和痛,怨和憎,只是,当年的爱,还剩下多少?
男人的痛,又添了几层伤?悔又多了几分撕心裂肺?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个视频你就受不了了吗
男人站在柜子前,沉默地注视着柜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喉结滚动,有那么多的话,该说,但不能说。
高大的身躯,豁然弯腰,双臂招揽。
“别碰我!”嘶哑的声音,倏然大声的喝道,男人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恨意,心口尖锐的疼痛弥漫,看了女人一眼,继续朝着她伸出手。
“我叫你,不要碰我!”简童看着沈修瑾的目光,和看仇人没两样,他那双手,只要伸过来,她就会像刺猬一样对他,也对自己。
沈修瑾无言地继续伸出手去,下一秒,左手虎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眉心微拧,扫一眼利齿狠狠咬入他手掌虎口的女人,这个向来只有他动手伤人,绝无别人动手伤他的男人,此刻看着正狠狠咬痛他的女人,漆黑的眼底,却呈现默许。
“痛快了吗?”许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一室寂静。
闻言,简童眸子一缩,陡然抬起头望去,男人俊美的面容一片平静,几秒之后,她无声的惨笑。
痛快了吗?
痛快?
闭了闭眼……沈修瑾,你不懂我。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静下来,才能够保有理智。
“冷静了吗?”耳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简童睁开眼。
“冷静下来的话,去盥洗室,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到书房来见我。”他说,转身朝书房走去,边走边说:“一刻钟,我只等你一刻钟。”
他转身时候,瞥向简童的那一眼,意味深长,也威压十足,叫简童即使不甘不愿,也照着他的话做。
一刻钟后,她站在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抬手正要敲门,门内已然传来男人独有的清冷嗓音:“进来。”
一阵愕然……他怎么知道她站在门外?
依言推门而入,书房里那人坐在书桌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简童沉默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书房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那个男人并没有立刻就说什么,但她此刻却如同屁股下有钉子,那人犀利的目光,即使她此刻埋着头看着膝盖,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逃兵。”半晌,一声清冷的声音,铿锵响起。
这两字而出,简童肩膀陡然一抖,连呼吸都乱了一拍,但却依然埋头看着膝盖不语。
“懦夫。”那声音再次不犹豫地冷冷说道。
简童僵在沙发上,依旧不发一言,但紧抿的双唇,泄露了她的不满。
“简老爷子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一直活在简老爷子羽翼的保护下,你承担不起‘唯爱’创始人的称号。”
坐在沙发上的简童,情绪波动,猛然抬头,怒驳:“说我什么都可以,你凭什么说我担不起‘唯爱’!‘唯爱’是我一点一滴打理和拼搏出来的!”说什么都可以,但这该死的男人,就不该说她担不起‘唯爱’!
沈修瑾双手扣在脑后,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一眼扫过简童,仿佛在说“哦~你好棒棒哦”,可这一眼中,分明简童清晰地从中感受到一股轻讽的反差感“你好棒棒”然后更深层次的确实轻讽。
“一个女人,偏要在男人的战场上立足,从一开始,你就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失败的方式,不只是打一场败仗,你不会以为,你的对手,每一个人都是君子吧?”轻缓的声音却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从你走进这个男人的血战场开始,你就要明白一件事,商场之上,只论成败,你的对手,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阻挠你。
一个视频,你就受不了了?”说到此,一声低沉的轻笑,清晰地入了简童的耳:“简童,说到底,还是简老爷子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没有真正见识过,什么叫做,没有硝烟的战场。”
说完,男人硕长身躯从靠椅上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摆,转身修长大腿迈出大门,不发一言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空荡荡,只余下简童,坐在沙发上,望着已经没了踪影的书桌后,此刻,耳朵里还嗡嗡地响。
从前……不,是在今天之前,简童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出色,不比男人差,一直认为,‘唯爱’的崛起,是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换来的。
而现在,她依然也是这么认为。但,就在刚刚,那个男人展示了商场之上,她从没有看到的另一个角度——你的对手,不全是君子!
事实上,爷爷从她入商场的第一天开始,就教她,商场之上暗潮汹涌。只是自己从来都自负地没有当一回事。
她不是傻瓜,那男人刚刚的一番话,不管是奚落她也好,还是指导她也罢,但有一点错不了——今日这场“视频门”后,有人按耐不住了!
坐在沙发上,女人垂着头,望着地毯沉默许久。
脑子里却飞快运转。
首先,视频的角度,是从大门照过来,而她回忆那一日的事情……大门处有谁?
但,谁又会无聊到特意用摄像头拍下一切?
掏出了手机,记忆里那串11个数字的手机号码,记忆依旧,手指停留下拨通键上许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咬牙,摁下。
“嘟——嘟——”响了好久,就在简童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接通声。
同样的,没有说话。
两个人,各自举着手机,对着没有声音的通话,谁也不愿意首当其冲地打破平静。
萧珩眼底的恨意,藏都藏不住……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每当他午夜梦回想到当初对着这么一个女人倾尽感情,宠着她恨不得将她宠上天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大蠢蛋,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自己与祖父为敌,与姓沈的作对,与董事会翻脸,与整个萧家唱反调!
可她呢,最终回报了他什么?
屈辱!
无限的屈辱!
桃花眼中再无玩世不恭,只剩下一团团恨意的黑云弥漫!
“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半晌,电话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萧珩举着手机的手指,狠狠一捏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粗嘎声音,喉头滚动,心口剧烈跳动两拍……竟,该死的怀念!
不,错觉!
他狠狠咬牙,愤恨无比,声音却无比轻佻起来:“好啊,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看一看小丑演出也不错。”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五十章 是姓沈的能够满足你还是我
风雨之中,有个女人,从东皇的大楼里走了出来,走进了风雨之中,雨伞是在储物柜里找来的,那个男人不管多么可恶,但有一句话说对了。
她是逃兵,是懦夫。
但,怎甘心?
走到了路旁,路旁已然有一辆黑色的宾利等在那边。
一眼便认出来,那车的主人,除了那不可一世的沈修瑾,还有谁?
举步走了过去,窗户玻璃降了下来,露出驾驶座的人脸来。
“简小姐,请上车。”车里沈二下了车,绕到了后座位旁,拉开了车门。
抬脚坐进了车子里,沈二也回到了驾驶座。
“他叫你来的?”
沈二听到后车座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照着后车座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安静,侧着脸,静静望着车窗外。
沈二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就在两个小时前,她神情癫狂地从那栋楼里冲出去,那个时候,她的身上,流露出浓浓的绝望,几乎溢出来了,清晰地让他这个180的壮汉都能够感受到,她的身上,从心而出的绝望和恐惧。
沈二又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车座的女人……太安静了。
“嗯,沈总让我把车开在楼下等您。”
简童望着窗外,其实根本看不清窗外的景,雨水打湿了窗玻璃,一片模糊。但她却看得出神,车子平缓地驶上路上,直到下车,沈二都没有猜透过后车座那个女人的心思。
见识过她的绝望,又亲眼看到她的平静……诡异的反差。
“简小姐,到了。”
简童这才降下一点窗户玻璃,看清楚了不远处“唯爱基金”四个金字,嘴角浅勾了勾:“我没说过要来‘唯爱’。”
“boss说,无论简小姐要去哪里,必须先来‘唯爱’。”
“去‘零度咖啡’。”
“可是bo……”
“你可以向他汇报,但现在,我要去‘零度’。”
沈二稍有微词,又听到车后座那粗嘎的声音缓缓说道:“或者,我自己打的。”
沈二的嘴角抽搐了下,见简童真的推开了车门。
“等下,简小姐,我送你过去吧。”
车子重新驶上马路,不多时,就到了‘零度’。简童推门下车,没有在意沈二会不会打电话跟那个人汇报。
咖啡厅里一间包厢
“刷拉”一声,门打开,包厢里的男人抬起了头,玩世不恭地轻笑一声:“许久不见,你成长了。”
简童垂头看着脚下,不发一言,等候他下一句讥讽。
“勾搭男人的本事见长了。”
萧珩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简童并无意外,埋头望着地面,萧珩看不见的角落,她轻轻勾了勾唇角,眼底的锐痛,来不及表现,已经隐匿无踪:“萧珩。”
从来只叫他“萧先生”的简童,破天荒地直呼其名,男人猛然恼羞成怒:“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的名字,我只觉得恶心。”
简童看了萧珩一眼,默不作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推到了萧珩面前,没说话,眼却落在对面的男人脸上。
视频很短,不到一分钟,但在萧珩看到这段视频的第一眼的时候,简童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就已经得到了证实。
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萧总,天下熙熙皆为利忘,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理儿是这个理儿,但你这次的手段,卑劣了。”
萧珩一恼,“简童,你一个当了婊子的女人,跟我谈道理?”
她这种女人,也配跟他大谈人生道理吗?卑劣?“我再卑劣,能够比你卑劣吗?卖苦情,装可怜,勾搭了我,现在又勾搭了沈修瑾,”萧珩提起沈修瑾,更加口不择言,“呵呵”,突然冷笑一声:“我倒是好奇,你这次又是那什么勾引的姓沈的?”
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勾住简童的下巴,“是什么?你的身体?还是你的……贱?”
简童气血起伏,血色从脸上褪去,她绝想不到,这般羞辱的话,会从萧珩的嘴里说出来……或者说,她预料到萧珩会羞辱她,却没有想到萧珩的口不择言,已经到了绝对侮辱的程度。
“松手。”
粗嘎的声音淡淡响起,但仔细听的话,平静的口吻下情绪澎湃,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
“呵~装什么装?”
简童抬眼,直视面前的大男孩儿,依稀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后来接触下来,她知,别人眼中的萧珩并不是真正的萧珩,“你是认真的?”
萧珩怔了一下,薄唇勾出一道邪魅的笑。
这一笑,好初次在楼梯里撞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切已经在不言之中,简童已然明白,尽管她不想和她正面冲突,这是她灰暗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光亮,如果可以的话,她绝不会愿意和他有所冲突。
但现在,冲突在所难免。
“萧珩,我不欠你的。”女人粗嘎的声音说道。
闻言,萧珩愤怒不已:“谁说你不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欠我……”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欠他什么啊!为什么她刚刚那句话,让他无名地愤怒无名地暴躁!
恼羞成怒的男人,向来没有什么理智。
“萧珩,我不欠你的,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亏欠过的,是一个死人。”她举起手里手机:“我不知道这视频从哪儿来的,但是萧珩,你一定看过这个视频。”否则,刚才第一眼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他的表现太沉重太无所谓,就像是看过无数遍一样,
“今天,这个视频,在我‘唯爱’内部传开了,每个内部员工都看过,而此时此刻,这个视频,估计已经散播得外界去了,明日……不,不用明日,今天,此刻,说不定,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已经看到了。
萧珩,我明知道此时此刻,应该争分夺秒地去控制住局势的恶化,而我却用现在无比宝贵的时间,来见你……萧珩,这个视频,是你放出去的吧。”虽然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她也不想追究,为什么那一日的视频,会被人录下来。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女人脸上出现的那一抹失望的时候,萧珩心口陡然疼起来了,“你以为这视频是我拍的吗?呵,我不会这么无聊。”
他咬牙切齿,自己却不知道,此刻这句话,正是在极力地自证清白……可他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那么在意简童的失望呢。
简童伸手坚定地拉开萧珩紧紧拽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掌,望着萧珩:“都过去了。如果你认为,在今天之前,我欠你萧珩的一个事情真相,那在你放出这个视频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了。”她和他,都是明白人,所以她说,视频是他放出的,而他也没有反驳。诚然,视频不是他拍摄的,但……最后却是通过他的手放出的。
一抬头,那女人转身离开的太过潇洒……她又凭什么离开得那么潇洒!
倏然伸出手,狠狠抓住简童的手臂,用力拽向自己,那张俊美的脸上,须臾之间,狰狞如恶鬼,“简童!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她说互不相欠,就互不相欠吗!她戏耍了自己,把自己当做傻子一样戏弄,她说不相欠,就要不相欠?
做梦!
“就看看,是姓沈的能够满足你,还是我能够满足你!”
狠狠地拽住简童的手臂,他迫切地朝着那唇瓣吻上去!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别让我恨你
“啪!”清脆的耳光声,乍然响起!
她目无表情,“闹够了没有?”
清冷的声音,和萧珩从前认识的那个模样的简童,十分不一样。摸着发疼的左脸,俊美的脸上,渐渐浮起戾气,“闹?谁和你闹?”他冷笑,“玩儿,懂不懂?玩儿你,你懂了吧!”
说着,脸又凑上来。简童陡然伸手一推,冷冷望着他:“萧总,既然觉得我恶心,那你还要碰过来?那你不是犯贱?
再提醒萧总一个事实,我简童不管什么起家,我手里有完整的‘唯爱’,萧总,你呢?”
你萧珩手里又有什么!
“即便我做了婊子,”她扬唇轻笑一声,实在是面前这个人真的彻彻底底惹恼了她!扬唇轻笑一声:“萧总,我就是做了婊子,陪你萧珩萧总睡过吗?”
她又真的欠过这个人什么东西呢?这个人却在她想要从深渊里爬上岸的时候,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这个人,可知道,一句话可杀人,一句话可救人。
“视频只有不到一分钟,萧总杀人连一分钟都不需要。”她说。
如果说她有错,那也只是隐瞒下她的过往。
可她的过往,就真的是她的过往吗?
他又知道些什么?
“萧总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了。”
萧珩气血逆流,快气疯了,面目狰狞地抓住简童,“是,我没睡过你,姓沈的睡过吧,简童,你有‘唯爱’,还不是姓沈的给你出钱买下来的?
啧啧,就你这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床上功夫了得啊。”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非要我说的难听,你才知道吗?
姓沈的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不把他伺候舒服了,他会白白出钱帮你?
一个婊子,你除了取悦男人,你简童难道还有其他能够让别人刮目相看的本事不成?”萧珩轻蔑的一眼:
“反正婊子爱钱,有钱就可以上你嘛。你要钱,你说啊,我也有。”
简童气得浑身颤抖!
萧珩手里一边掏出钱包,摸出一叠钞票,往空中一撒,边愤怒地吼道:“要钱,拿去,”忽而想起一件事:“简童,”萧珩眼底一丝轻慢:“听说你为了钱什么都能够做,脱啊,就在我面前脱啊。”
简童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成拳头。
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朝着萧珩的脸泼了过去。
“萧珩,你不懂我。”她缓缓说道。
但盛怒之中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却更加愤怒,除了愤怒,还有浓浓的嫉妒:“我不懂你,姓沈的就懂你了?你要记住,始终是你欺骗我在先!”
“所以,这是你欠我的!”如蓄势待发的野兽,在简童错愕的目光下,他把她狠狠地压倒沙发上,动手撕扯她的衣服:“是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你要还。你不是想要和我两不相欠吗?
好啊。
陪我睡一觉,只要你陪我睡一觉,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样?”
简童起初是愕然,而后震惊,心口依然有一丝痛楚蔓延开来,还没有等到她的大脑重新恢复理智。
耳畔陆续又传来萧珩的声音:
“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的好姐妹,简童,我都没有嫌弃你这样的女人,怎么样?陪我睡一觉,你就还清欠我的了。”
她望着神色有些癫狂的男人,这张脸,记忆中都是温柔和阳光,这温柔和阳光,曾是自己眷恋得不想太早醒过来的依恋,她又仔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心里叹息一声……从前的那个让她眷恋的温柔的大男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你说,我骗了你,隐瞒了我的过去。”缓缓地,女人粗嘎的声音说道:“萧珩,我再说这最后一次,你听好。
我,简童,从未动过害夏薇茗的心思,更没有策划设计夏薇茗,她的死,如果一定要说跟我有关的话,用华夏古文明的一句话形容她的死,那么,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再适合她不过。”
她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真相。你说我欠你一个真相,那么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了,我不欠你的了。”
说完,简童伸手去推萧珩,但萧珩只看到了她的拒绝,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生嫉妒,又怎么会把简童的话听进去,更别说,去听出简童这话里的更深一层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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