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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一。”幽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简童猛地一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男人俊美的容颜。
她唇瓣惨白,翕动了翕动:“我没骗你……”
“二。”
“是真的……”
下一瞬间,她企图辩解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他的脸上,阴冷刺骨的那道视线,直直落在自己的脸上。
“我真的……”
幽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结结巴巴的辩解声:“你再说一句‘真的’试试。”漆黑的眸子寒霜带雪:“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简童。”
这冰冷的注视下,她无处可逃!
可是,他又凭什么用这种“你做了错事”的眼神看她?
她做错事情了吗?
她做错什么了?
“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身份证。”沉默中,她缓缓开口,粗嘎的声音,也很好的掩藏住声音里的哽咽。垂下头,闭上眼,逼退眼底酸涩嘴里苦楚……沈修瑾,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身份证,拿回一个我依然活在这世界上的证明。
你有经历过吗?
当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身份证能够证明你是谁的时候,那种可悲?可当这个唯一能够证明你是谁的一张卡也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时候,不是可悲,而是没有安全感。
对,她承认,她补办身份证是别有所图。
可这是她的身份证啊!
全世界的公民都有的基本权力……她要的就是这个而已!
很贪心吗?
做错了吗?
一道大力突然将她扯了过去,撞进了那男人的怀里,下一秒,下颚一阵钝痛,便被迫地高高仰起下巴,不及反应,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唇瓣上的火热触感,提醒着她,正在发生什么。
“唔!”
挣扎,无用。
反抗,无用。
撕扯,被那只铁钳狠狠地制住。
那就张嘴,狠狠咬下去,叫他尝一尝舌尖被撕裂的痛。
可他没痛,她的下颚却传来“嘎达”一声响,伴随这一声骨头的脆响,下巴传来的疼痛,几乎不下于当初后腰的那一刀!
嗬……嗬……嗬……大口大口喘息,那疼,入了骨,四肢百骸都在痛……她便睁着一双眼,亲眼看到这人无比情深的吻着自己……心口渐渐入了凉意,血液也要为之冻结……他怎么能够做到的?
一边卸掉了她的下巴,一边如此深情的亲吻?
那张俊美的容颜,紧闭的狭长凤眼,黑浓的剑眉轻轻的敛着……那么专注地亲吻着自己……简童就这么睁着双眼,看着面前这张专注亲吻着自己的容颜,眼眶里缓缓地滑下两行晶莹。
对了,这人,向来霸道,何曾接受拒绝?……她怎么就把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忘记到脑后了?
简童,你真傻。
好了吧,吃苦头了吧。
可他怎么能够做到一边伤害着她,一边却如此专注地亲吻着她?
他怎么做到的!?
下巴被卸掉,她便更成了一个玩偶,任由他的主宰。
湿润火热的唇瓣贴合着,辗转着,却因下巴兜不住口水,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落……这哪里是情深不寿的亲吻?
这根本是一场身心地折磨!
泪水滑进了唇腔中,她尝到了眼泪的咸味,她尝到了,就是他尝到了,可这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流下一滴眼泪……再一次地,阔别三年之后,这个男人再一次地教会了她——于他而言,她的眼泪一文不值!
这吻,于简童而言,是一场身心的折磨。
于沈修瑾而言,何尝不是一场内心的磋磨?
早在知晓她补办身份证的那一刻,他就疯了!
瞒着他补办身份证,她想要做什么?
目的不言而喻!
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简童,我……爱上了你。
对不起……已经无法给你自由了。
对不起……弄痛了你,但如果弄痛了你能够让你记住这痛,能够让你“害怕,如果“害怕”和“恐惧”能够让你不敢再升起离开我身边的想法了,那你就“怕”我吧……对不起,晚了,一切都晚了,再也无法放开手了!
车子稳稳地停下的时候,他的手把她的下巴重新推了上去,“嘎嘣”又是一声,他的手法很娴熟,但于简童而言,再也不想承受这第二次的痛。
“嘘~别说话,会痛。”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要你乖,不再想着逃走。简童……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我吗?只要你乖,我这辈子就守着你过,好不好?”
似有一阵冷风吹过,男人怀中的女人,哆嗦着颤抖了一下,露在外面的脖颈上,鸡皮疙瘩起了来。
清澈的眼底,涌出了深深的恐惧……及时地狠狠咬住那瓣惨白的下唇,才将喉咙里差一点溢出来的恐惧的尖叫声堵住。
但她却控制不住由内心升腾而起的寒意,在男人的怀里恐惧颤抖得如同筛糠!
这一天,在沈修瑾发现她想要逃跑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怀中的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意识到再也无法离开无法放手的时候……这个对于感情,笨的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男人,用最傻最错误的方式,留住怀中的女人。便注定将来,他要承受的撕心裂肺。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对不起我爱你绝不放手
只要乖,就不会再痛了,听起来多么简单的事情啊……她有什么理由不去这么做?
“‘唯爱’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女人翕动了几下唇瓣,终究把这带着抗议的问话咽进肚子里去了……只要乖,就不会再痛……“……嗯。”
“现在手头上跟的项目,与‘唯爱’相关的一切,都交给你信任的人去做……嗯,那个薇薇安还不错。”男人再一次地“提议”道。
“可……”可是有几个相当难搞的人,薇薇安摆不平的……她下意识就想要反驳。脑海里回荡起那句“只要你乖,就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小心翼翼地垂下脑袋,无可奈何地咬住嘴唇:简童,不要反抗,没有用的,都是徒劳的,他不放手,你连走出这个城市都绝无可能。
不要反抗,他会卸掉你的下巴。
“知道了。”小小的头颅垂着,乖巧的点点头。
可是怎么这么不甘心!
眼圈有些发红,终究还是没忍住:“为什么我连‘唯爱’都不可以再去?”修炼的道行到底是还不够,憋屈之下,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有沈二啊,我跑不掉的。”
头顶上的声音,轻嗤地笑一声,男人黑眸落在身前的黑色头颅上,那个头顶的发旋,两簇头发晃动着,探出了手,覆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抚:“原来我的小童也知道不该跑啊?”
闻言,女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有记忆以来,这人何曾如此温言软语地唤她一声“小童”?
盼了二十来年的这一声“小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到来了,可她怎么就那么地想要笑啊?
好在,垂着头,他倒是看不见她眼底的讽刺。
也怕,被他看见这眼底的讽刺,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折磨她的办法。
“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唯爱’那一边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薇薇安解决不了的事情,上报到我这边,自然,我会帮你处理。”头顶上,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只需要呆在我的身边。”像从前那二十来年一样,一心一意地爱我就可以了……他在心里补充道。
“……嗯。”只要乖……她唇瓣无言地咧开一道弧度,无声惨笑一声:只要乖!
到底,他要做什么?
扭头看向车窗外,昨日被从办公大厅拽上车,带到了东皇,他却没有碰她。这一晚,她是数着秒挨到了天亮。
不曾想的是,到了他上班的点,他却又一次把她带上了车。
窗外的灯柱,飞快地往身后移去。
看着看着……
心里一惊,惊呼了出来:“这条路不是去沈氏的!”
才说完,肩膀一沉,缠绕上一道温热,“的确。”磁沉的嗓音带着青草香还夹带着一丝丝尼古丁的味道,气息吐在她的耳郭上:“今天起,你就住在沈家庄园。”我带你回家了……他心底,无声地补充。也因心底里这一句“我带你回家了”,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无言的激动起来……他的房子,住了她,才是家。
首次,有了家的感觉,期待着有她的那个家。
从前,这女人进了庄园,他只觉得这个麻烦又缠上来了,无论他表现得多么的冷漠多么地不待见她出现在沈家庄园里,这女人一向的没脸没皮,装作听不懂他的逐客令,硬赖着他的庄园里不肯走。
他在书房办公,她就和薇茗在院子里晒太阳。
偶尔他累了的时候,起身走向落地窗,便看到院子里的她挽着裤脚脱了鞋子,没一点女孩子矜持温柔的味道,四仰八叉地坐在草坪上。
这样想着,记忆竟然无比的深刻。他竟无比期待起往后的日子。
但他身旁的女人,却不这么想。
肩膀颤抖了一下……沈家庄园,有太多关于她和他的回忆,关于她和夏薇茗的回忆……这往后,就要住进这里了?
哆嗦着唇瓣,已然呈现死灰之色……好想跑掉。
“我……我,东皇挺好的,我都住习惯了。”
至如今,她连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软弱。
“乖,听话,庄园更大。下午的时候,叫佣人给你做一份黑森林蛋糕,我的书房有书,你可以拿着书,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喝下午茶。”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住进那个有着态多回忆的地方?
“我可不可以不……”
“又不乖了?”磁性的嗓音,轻轻吐出几个字。女人浑身紧绷起来,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头。
半晌,慢慢地,渐渐松开,“我会乖。”粗嘎的声音,无力地响起。
男人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奖励你,下午让苏梦陪你去商场逛一逛,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买回来。”
换个人,可能已经感激涕零高兴得不得了。
大boss开口,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想要什么,都买回来……但这一刻,简童的心口,刺疼刺疼的,一阵一阵的发寒!
从‘唯爱’的事情,他不让她插手。
从东皇,搬入沈家庄园。
而此刻,让苏梦来陪她购买衣服……一切地一切,正是他在一点一点剥夺她的自由,控制她的一切!
不让插手‘唯爱’的事情,是将她从圈子里隔绝出来。
搬入沈家庄园,是控制住她的人身自由。
而让苏梦陪着她去商场购物……他是刻意地在把她当做金丝雀来养啊!
一股无言的愤怒,蔓延上心头!
“你要乖。”头顶上适时地响起幽冷的声音。
愤怒当头的简童,突然的清醒过来,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硬生生地将那一股无言愤怒压却下来!
没用的,这个人不肯放过你,你做一切都没有用的!反抗只会让你吃多苦头而已!
反正……反正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简童,不要再去激怒他。
车子驶入铁艺门内,沈家庄园如同记忆里的一样,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控制不住地扭头朝着身后望去,透过后车窗玻璃,看到越来越远去的黑色铁艺大门,缓缓地又从两边向着中间关闭起来……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的金丝笼,闭上眼,隐去眼底的泪,她扭头,又是那个“乖巧”的简童。
她在看窗外,男人在看她。狭长凤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小童。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留住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才能够让这个女人的心,回到三年前的那样,心里眼里全是他。
可就算是将她关注,囚住,他也不会放手!
须臾之间,黑眸中闪过一丝癫狂狠色……对不起,我爱你,绝不放手!
“先生,您回……!”车门打开,是夏管家苍老却矍铄的身影,夏管家的声音,却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浑浊的眼珠子,似乎能够瞪出来,那张刻板的老脸上,铁青一片!
“先生,她怎么会在这里?”夏管家的声音,终于不再刻板了,咬牙切齿地瞪着车里的简童,质问道!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平静下的绝望你看不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可以在这里!
先生怎么可以带她进来这里!
这是薇茗从小生活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允许这个女人的到来!
老管家银发垂落的额头上,青筋毕露!
极力忍耐着胸口呼啸而出的愤怒!
到底是沈家御用的老管家,世代都是服侍沈家人,老管家此刻极力地忍耐,脑子里那根弦就快要崩断了,却还是保持了最后一丝的理智:“先生,她……‘简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提及“简小姐”三个字的时候,老管家几近咬牙切齿,森冷的目光,瞥向简童。
简童依然坐在车后座里,却也不平静。
深埋的头颅,不是因为愧疚,只因为她多看这个从小叫着“夏管家”的老人,却不知此刻该如何与之相处。
夏薇茗的死,和她简童的的确确的冤屈,这个已经满头银发的老人,他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又该是谁来承担。
“我不想住在这里。”
车内的女人,破天荒的打破了沉寂。
车外的男人一脸的讶然。
随即向车内的女人招招手:“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许反抗的霸道。
看车内的女人没有动,沈修瑾忽然探身进去,手掌陡然抓住车内女人的小臂,巧劲儿一带,将她带了出来。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简童惊呼出声“啊”,来不及多想,被拽出了车外时候,脚下不稳,下一秒腰间就被一道结实滚热的长臂箍住,随之,头顶响起那人冷然的声音:
“夏管家要是不愿意待在这庄园里,大可以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祖父身边去,当然,我也会给你一笔不菲的养老金,夏管家不愿意回祖父身边的话,这一笔养老金也足够夏管家舒舒服服享乐晚年。”
咯噔!
夏管家心里突如其来的惊吓,猛然抬起头:“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简小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对简小姐的突然出现,有些措手不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这样吗?”磁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吐出疑问。
夏管家此刻后背一片湿透,头顶上那倒目光,如同利刃,能够洞穿他心,硬着头皮点头:“先生请放心,我们夏家人,世代忠诚于主家。而夏家人出生第一个要学的就是,遵循管家职业道德,无论……我与简小姐之间是否有什么不愉快,我都会秉承着一个管家的自我修养,礼貌地对待夏小姐。”
夏管家弯着腰,虽然看不见沈修瑾的神色,但却全身紧绷,心里已经紧张无比,直到头顶上的那道目光不在了,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沈修瑾是否真的信了夏管家的话,他淡淡扫了夏管家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物色接替夏管家的人了。
只是夏家已经服侍沈家几代人了,贸然将夏管家换掉的话……念着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沈修瑾看着面前虽然身姿依然矍铄,却已显老态的老人,从记忆起,夏管家便照顾了他的生活起居。
“十分钟后,你到我的书房来。”他丢下一句话,便带着简童往屋子里走。
“是的,先生。”夏管家依旧保持着弯腰恭敬的态度,直到身后不再有脚步声了,才缓缓直起了老腰,背对着身后的偌大庄园,早就已经被毒浸泡的心,此刻那叫做“怨恨”的毒,已经蔓延开来。
“先休息一下,吃了中饭,我让苏梦陪你去逛商场。”沈修瑾领着简童进了一间卧室。
简童其实对这庄园的构造熟于心,他一路领着她往二楼走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这是要往哪儿去,沈修瑾看不到身旁女人复杂的神色,自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只把她领进屋子,轻声吩咐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去。
而简童,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缓缓地扭头脖子,环视一圈,她看的很慢,似乎要360°的将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个遍。
突然,她的视线,顿住了!
目光所及,是他床头的方向。
如果沈修瑾此刻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觉得女人此刻的神情,古怪的不正常。
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瘦削的脸上,呈现出怪诞无比的神情……似悲,似怨,似留恋……脚步,要抬起,又犹豫。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终于!
抬起了脚,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实木的床头柜,着实有一份重量,里头也不知那人堆了一些什么东西,越发地重了。
手把手,搭在床头柜上,用力往外拉,擦一把汗,再继续。
又不敢弄出声音来,这活儿,越发的不好干。
她倒还有心思调侃自己,那年自己还年少,也不知打哪儿来得力气,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硬是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凭着那股子按耐不住的“爱”,将这个沉重的实木柜给拉了开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没有换过床……
“吭咚”,到底最后还是发出了一声响动,立刻如同惊弓之鸟,绷紧了身子,做贼心虚地往门口看去。
五秒之后,门还是关的好好的,这才想起来:那人是去书房了,她是去过那个书房的,离着卧室有一段距离,那人进了书房,又喜欢把门关着。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对着自己翻个白眼儿……怕个球啊,他又听不见。
擦把汗,然后继续埋头苦干,又是抠又是挖,终于把记忆力床头柜下,当年被她挖开的三块地板起了起来。
地板起开来,赫然露出一张陈旧的纸张。
纸张上写着什么,如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看地板下那张陈旧的信纸,看了足有五分钟,最后还是无声叹息一声,连手指碰都没有去碰一下。
“笑自己年少轻狂,讽自己自大无知……才想着如此蠢笨算计了缘分。终究是一朝入狱,心死如灰。此生错爱,葬送了一生。”闭上了眼,泪已经湿了脸,她笑自己爱错了人,毁了这一生。
举起手臂,擦干了眼泪,她的脸上再一次地恢复了平静无波,好似刚才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手把手将三块地板重新装上,又用了把力气,将床头柜推了回去。
那信纸,就留在这里吧……终有一天,绝望心头,再也无望自由时,那就……不挣扎了……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六十章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一个白天,那人在书房里忙碌一天,仅仅是吃过了中饭之后,又匆匆地进了书房里。
只是叮嘱了她一句,有事的话,可以找佣人。
简童坐在庄园外的长廊下,看着庄园里的园丁拾掇花花草草,阳光很好,天空很蓝,连风,都有着淡淡花香,恍惚着,似回到了从前。
没人来打扰她,不知不觉,便在竹编的长椅上躺着打起了瞌睡。
一切都很好,好的不够真实。
如果忽视掉长廊尽头的那道刻板笔直的身影的话,那一切,真的就很好很好了。
不远处的长廊尽处,银白发丝偶随风动,掩不住灰白眉下浑浊老眼里的怨毒。
老管家手扶着一旁的柱子,一双老眼阴毒无比,落在长廊下那道睡着的人影身上……咔擦!
手指抠住了木质的柱子,手背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浮上,他不甘心!
死的为什么是他的薇茗!
他的女儿,孝顺又乖巧,怎么老天爷不长眼,死掉的是他这么好的女儿!
心头无比的沉重,老管家悄无声息地迈步走向了那道睡熟的人,停在了长椅旁,灰褐色的老眸,就像是机械一样,无比的凉薄,无比的冷清,寸寸下移,一寸、一寸、又一寸……视线陡然定格住,就锁在简童的脸上。
“醒醒。”
他在看了长椅上歪睡着的女人好一会儿后,刻板地开口:“醒一醒。”
简童迷迷糊糊中听到声响,惊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夏管家,那一点存留的睡意,顿时消散无踪。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的没了声音……面对夏薇茗的父亲,她能够说什么呢?
叫屈?
喊冤?
恐怕这个老人并不想听吧?
道歉?
悔过?
……凭什么!
干脆,缓缓地垂下了头,她不说话。旁边的老管家倒是看了她身前的女子好大一会儿……他倒是想要等她开口,想要听一听事隔三年之后,她会对他说什么!
夏管家久久等不到面前女子,这个在他眼中害死他女儿的罪人,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简小姐,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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