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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那么……真的与祖父无关?
一双凤眼,冷漠而深沉,长长睫毛垂下,深思起来,如果不是祖父……又是谁?
倏然一握拳……无论是谁!
老管家是正对着沈修瑾的,而此刻,他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之色!
老管家倒吸一口凉气……记忆中,少爷现在这一副杀意凌然的模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少爷,您要做什么!”
老管家冲了上去,拦住转身离去的沈修瑾。
“让开!”
“少爷,不能冲动啊!”不能,自己绝不能这样放任少爷现在离开,不然的话,少爷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也不知道!
老管家焦急万分!
“呵~踪迹不明的是我的妻子!你让我怎么平静下来!你让开!你也是沈家的老人了,我不想对你动手。”男人冰冷的侧容,寒冰带煞,微微侧首,冰冷的眼眸,一眼冻煞了老管家:“沈二,拉开他!”
沈二立即上前,老管家拦不住沈修瑾,反而被沈二不费力地拽开,他到底经霜历雨几十载岁月,立刻明白此刻最该做什么。
绝不能叫少爷现在跑出去!……老管家眼底灵光一闪,也不去追沈修瑾了,脚后跟一转,飞也似地就朝着急救门奔跑过去。
“抓住他!”沈修瑾从容冷喝一声,沈二立刻眼明手快,一把从身后拽住了老管家:“抱歉了,事有匆促。手下无轻重。”沈二面无表情地对老管家说道。
沈修瑾淡淡灰眸,扫向老管家,一眼落在沈二脸上:“看住了他。”淡眸又徐徐扫向那道急救室的门,漆黑眸子眯了眯,薄唇又吐字:“还有……那扇门!”他还没有彻底的将那扇门里躺着的老者,排除嫌疑。
老管家瞬间听懂了,赫然睁大眼睛:“少爷!你不能!”看住他,又看住老爷子身处的那扇门……那不是变相地监禁吗?!
他震惊地盯着楼道口那道急促离去的背影,不敢置信!
“沈二,你松手!快去阻止少爷,老爷子绝不希望少爷做出什么有背沈家名声的事情来的!”老管家满脸焦急,但沈二却不为所动,老管家急切得大叫:“快去啊!你怎么抓我抓这个紧!”
“得罪了,虽然您老辈分摆在这里。但各为其主。”言下之意是说,他只听沈修瑾的命令。
“你!你这是害了少爷啊!”
“boss他自有打算。”
……
那边沈二牢牢看住了沈老爷子和老爷子身边的人。老管家的手机被“不小心”地摔坏了。
这一边,沈修瑾急赤火燎地发动一切他能够冻的了的关系,去找简童。
心里其实明白,那女人,恐怕是出了事了。可还是希冀一切就是误会,所以一路上,一边远程遥控,让能够出动的力量去找人,一边每隔五分钟,就往家中打电话,询问王管家,那女人有没有回家……虽然明知只要那女人回到家了,王管家定然会第一时间给自己报信。
左眼眼皮越亮越厉害,心里那股无来由的慌乱,是他沈修瑾活到这个年岁,都不曾有过的。
车子里的男人,眉心已经拧成了一股麻绳。
他车子在路上开得飞起,而所去的方向,赫然就是简家!
简家的门前,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引擎轰鸣,又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呜~~~”
这声音,听得正在喝茶的简夫人心头猛然一乱,手里的杯子,“咔擦”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这,这是怎么了?”
而刚刚去往书房的简振东,也被这轰鸣的巨响,狠狠吓了一跳,匆匆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往下看……下一秒,面皮绷紧!
沈修瑾的车!
这一刻,简振东的心里,闪过无数个猜想……他怎么来了!
沈修瑾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候着沈老爷子的吗?
难道他是为了……
无数个猜测,他脚下却不敢迟疑地迈出书房大门,朝楼下脚步匆匆而去。
“简振东,简童呢!”
简振东面色僵硬地说道:“小童已经离开……”
“我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
“我……我真不知道啊?难道小童她没有去吗?可是是苏小姐亲自接送小童的啊。沈总啊,会不会是两个年轻人贪玩儿,去哪儿逛街去了?”
……
简振东在简家如临大敌,简童在一间旧仓库里,被一盆冷水泼醒。
头顶一盏老旧的白炽灯,还是那种八九十年代许多人家会用的那种老旧灯泡。
幽幽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却被这老旧的白炽灯不算强烈的光线刺了眼,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遮光,却动弹不得,垂眼扫了过去,才发现,被绑在了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头。
“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简童望了过去,在看到那道人影的时候,不知是嘲笑,还是苦笑,她轻笑了一声。
“你还敢笑!”
面对异常愤怒的绑匪,简童的反应,却出乎面前这愤怒之人预料之外的平静。
而她的平静,却是面前人不能忍受的!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逼问出的真相
“贱女人!你还笑!你还笑!你这个杀人犯!心肠歹毒的贱女人!”
那道声音更加愤怒地嘶吼叫骂:“当初要不是你,我的薇茗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早逝?要不是你的话,薇茗怎么会被那些畜生玷污!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臭丫头!”
简童就被绑坐在断了半只椅子腿的椅子上,不发一言地望着面前的老者辱骂。
“亏薇茗和你还是好朋友,亏薇茗把你当做最要好吃的朋友,你呢!你做了什么!啊!!”
老者的辱骂泄愤一般地摇晃被绑在椅子上的简童,一双老眼尽染上恨意!
简童任由老者发泄地骂着,直到老者说出“薇茗把你当做最要好的朋友”……再也不能忍!
“许多年前,我也这么认为。夏薇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夏薇茗拿我当最要好的朋友。”老者怒目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无声地笑起来,他心里就跟染了毒一样,乌黑蔓延开来……“啪”!
“你还笑!你还有脸笑!”
这一巴掌,狠狠地扇歪了简童的半张脸,她的脖子向一侧扭了过去,半靠在椅子上,她没有动,就着侧首靠在椅子上的姿势,尽管嘴角被那一巴掌扇裂了的疼,她却仿佛不曾察觉,淡淡地开了口:
“夏管家,你拿我当傻子吗?还是你以为,那三年的牢狱时间,还不够我把那件事情想明白?”她的头缓缓地扭向前,目光终究落在了面前老者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
“是谁,算计了谁。是谁,不怀好意,又是谁,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了恶果。”她缓缓地开口说着,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尽管嘴角被那一巴掌打裂,却坚持一定要咬字清楚,一字一字都必须清楚!
只有每个字清楚了,她和夏薇茗之间的那股烂账,才能够算清楚!……这也是,时隔多年之后,她对夏薇茗罪行的控诉!
怎么能够……不清楚呢!
从什么都不缺站在金字塔顶端,落到泥潭之中的人,才能够明白,这些微乎其微的别人也许不在乎的细节,自己却异常地计较,才能够明白,那是自己所坚持的,所在乎的!
“你……”夏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心跳乱了半拍,望着那椅子上被绑着的人,老眼之中,浮现了怀疑之色……她,知道了?
不!
怎么可能!
如果她知道了的话,为什么出狱之后没有立刻找到沈家庄园来?
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的话,为什么之前在沈家庄园里,对于他针对她的那些刻薄和苛待,她不做任何的表示?
她不可能知道!
如果,如果她真的知道,为什么她还能够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说!
简童仿佛没有看见面前老者满脸的震惊,又或者说,她不在乎这老者是震惊还是其他。她不在乎这个人的任何想法,只一字一字,幽幽地望着头顶的那盏白炽灯,似回忆一般:
“夏管家,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和薇茗一起坐在庄园的花园里玩耍吗?我和她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花园里那棵最大的树下,即使一天不说话,两个人各自捧着一本书,也能够呆着一天。
我祖父在世的时候,管着我很严,要学得东西,比同龄的人多很多,常常是半夜三更还在学着,其实休息的时间很有限,一旦有了休息的时间,我就跑去沈家庄园,沈修瑾不太耐烦理我,很多时候,反而是薇茗和我一起的时间更多。”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夏管家满脸狐疑和戒备:“你不会以为现在打感情牌还有用吧?”
简童的视线,终于从那盏白炽灯上转向了老管家,看久了白炽灯,忽然又去看夏管家,其实是看不清楚的,但……这,就是她的本意啊——谁又愿意真的看清楚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老者?
“我的意思是,这样一起长大的我们,我不认为,薇茗是会自杀的人。”
“薇茗会自杀,不就是因为你陷害她被糟践的吗!”
夏管家腮帮子咬得紧紧!
简童轻笑一声,摇摇头,只觉得可笑:“我很清楚,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不是我陷害的。是谁陷害的谁,我们都清楚。夏管家……你能告诉我,薇茗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你……你……胡说什么!不是你陷害的,是谁?就是你害死薇茗的!”
她觉得,眼睛有些疼了起来,大约、可能、也许……她应该一直一直盯着白炽灯看。
“夏管家,我如今,人被绑着,我是鱼肉你是刀俎,而你大概是不太想我活着的吧?”否则,她出事的事情,那个人迟早会查到夏管家身上来,到那时,夏管家大约也没有活路了吧。
她又看了看面前这个老者:“夏叔,”难得的,多少年后,她又叫了一声“夏叔”,她说:“夏叔,你既然已经不想活下去了,而你,也不会放我活着,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
你就告诉我,薇茗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坚信,夏薇茗绝不会自杀。
一个隐忍这么多年,在所有人面前演着戏的人,一个连死都要算计别人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地自杀?
“薇茗是自杀的!是被你害得自杀的!”夏管家苍老的脸上,莫名的青黑一片。
“夏薇茗绝不可能自杀。”
“她就是自杀的!”
“她不是自杀!”
“她是!她就是自杀!”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就是!”
两个人互不相让,简童咬定夏薇茗不可能自杀!
而夏管家越说越激动!
“她不是!”
“她不是自杀又怎么样?”夏管家激动无比的叫嚷,双目赤红,本就凹陷的两颊,浮现诡异的红晕,激烈地叫道:“就算告诉你,她是我动手杀死的又怎么样!”
轰!
耳畔仿佛炸雷,时间静止了一般。
而夏管家的声音,也忽然戛然而止!
夏管家老脸上青红白紫交加,变化莫测,像足了调色盘!
“夏薇茗……是你……杀死的?”简童怔然,不敢置信:“为,为……什么?”她不明白,眼前这个老者,不是夏薇茗的亲生父亲吗?
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弑女的事情来!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相的背后坠入深渊的冷
夏管家老脸青黑一片……目光幽幽地盯着简童身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来,难了。
看着简童满脸的惊愕,他老脸上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简童震惊地望着面前的老者……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父亲能够亲手捂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是简振东,对于自己的生死,简振东也没有亲自下场做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她怒斥……就算她与夏薇茗之间,已经仇深似海,可,这种父杀女,说出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如今她听到后,也无法无动于衷啊!
“为什么?”她望着夏管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不是在为夏薇茗讨公道,而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本以为,二十岁之前,她见识过了繁华富裕,奢侈纸醉金迷,二十岁之后,她体会了生不如死,低到尘埃。
好的坏的,她都已经经历过了。
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难有什么比这些事情,能够震惊到她,可今天,有人站在她的面前,毫无悔意地告诉她:我,亲手杀了我的女儿,嫁祸给了你。
不是为夏薇茗讨公道!
是为了她自己这三年的冤狱!她也要弄明白……为什么!
又有什么理由,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下手……她绝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夏管家这么做,只是因为要陷害她……没有道理!
“为什么?”夏管家讽刺地笑着:“想知道为什么,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阎王吧!”说着,眯起了老眼,简童清楚地在这双惊蛰的老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个人立刻就会对她下手了!
“等一下!”她粗嘎的声音一丝焦灼地喝道:“夏叔,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你先等一等。我……跟你交换一个薇茗的秘密。条件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她心里七上八下乱的厉害,尽管知道,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可也不甘心,就这么当个糊涂鬼。
“夏叔,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要对夏薇茗,你自己的亲身女儿下手……你总不会就是为了陷害我吧?
当年的事情,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却是实实在在坐了三年的冤狱,你至少,在我死前,告诉我原因。”
这世上有人间地狱,可人死后,是否真的有十八层地狱……谁又说得清?
活着,都不能弄清楚的问题,指望死后问阎王?
夏管家本要行凶,但在听到简童情真意切的话之后,他老眼之中露出思索。
对于简童口中,那个薇茗的秘密,夏管家……似乎有些意动。
“好,你说。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随便胡说一些东西冒充薇茗的秘密的话,那就别怪我爽约。”
简童连忙点点头:
“薇茗有一次哭红了眼,跟我说,夏叔你嫌弃她不是男孩子,你觉得她给你丢脸了,你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但是那个私生子后来被车撞死了。她还哭了好久,她说,就算你不喜欢她,但那个被撞死的是她弟弟。可是你连她的弟弟到死都不愿意让她看一眼。她很难过。”
夏管家有个私生子……这,应该算作秘密了吧?
简童本有些担心着夏管家不认账,可没想到的是,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夏管家情绪突然激动,爆裂而起:
“她难过?她有什么难过的!亮亮就是她花钱雇人撞死的!”夏管家突然情绪无比激动:“她撞死了亮亮,还跟你猫哭耗子!”豁然,夏管家神色诡异地盯着简童:
“对,你说的对,她不是自杀。她这种连亲弟弟都能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你不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被我被我用枕头捂住脸生生捂死的!”
简童心里已经乱成了麻绳……望着面前老者神似癫狂地具无不细地描述着,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地捂死他自己的亲身女儿的,她觉得……夏管家疯了!
夏管家描述完之后,又诡异地“咯咯咯”地怪笑,盯着简童:
“捂死了她,然后,我把现场做成了自杀的样子。我看着她挣扎到咽气,最后一动不动,就想到了亮亮被肇事车子拖行十几米还没有咽气,在地上如同缺了水的鱼一样干挣扎的惨状,我就快意啊,我终于替亮亮报仇了!”
简童震惊地望着面前形似癫狂的老者……“你疯了!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夏薇茗害死夏管家在外头的私生子,夏管家就弄借机弄死夏薇茗!这一家子的人,都是神经病!
可是这一家子的神经病,还把她算计进去了!
“我不能够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在外面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血脉,养到十二三岁,却被那个孽种害死!”
“那你更应该珍惜剩下的唯一的女儿啊!”而不是做出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女儿?呵呵呵……女儿?”夏管家连续说了两次“女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简童说不上来,这怪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夏管家娓娓道来:
“当年,我妻子生产之后,我去看过,我亲手抱过我的孩子,清楚的看到我孩子的右脚心有一颗黑痣。等到我妻子准备出院的时候,我去办完出院手续之后,也是我亲手抱着孩子的,我也清楚的看到,那个孩子的右脚脚心没有黑痣,干干净净!”
夏管家说着:“薇茗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简童的耳边炸开!
被夏管家一句一句的话,炸得没有思考的时间。
她神情呆滞,好半晌,没有回神……夏薇茗……不是夏管家的女儿……但……但……她被绑在椅子背后的一双手,剧烈地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的指甲死死地扣进掌肉了,两只掌心,两行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溢出,顺着手掌,滴答滴答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简童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这些,夏管家已经面目狰狞地望着她:
“可是夏薇茗再不好,我也养了她几十年,就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啊!简童,终归到底,也是因为你,如果那天你如约而至,如果那天薇茗没有替你承受那些畜生的暴行和羞辱,我没有看到她残花败柳的狼狈模样,她是先生看中的,她不再干干净净了,那就不必再活着了。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没有在约定的时间里到约定的地点,薇茗怎么会替你受辱,那一些,本该是你承受的!
而我,我又……我又怎么会因为她不再干净的身体,又想到了她对亮亮的心狠手辣的决绝,而一时想岔了对她出手?……那到底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孩子啊!”夏管家冷笑着:
“所以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你!你害我亲手杀了自己养大的孩子!”
望着面前疯癫的老者,听着他荒谬至极的言论,简童此刻,心如荒漠,一片干涸。
她无法对面前的老者说出:我的右脚心上,从小便有一颗黑痣。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是跟着祖父身边长大的,而简陌白却更喜欢待在父母身边。
祖父有一次玩笑的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两个小任务,谁能够从你们唐伯伯那里拿到他随身携带的宝贝的老钢笔,谁就拿第一,爷爷书房里的玉貔貅就归谁。
后来她拿了第一,拿到那只玉貔貅的时候,开心极了。玉貔貅她生在那样家庭里,从小也见过许多,但祖父的那只玉貔貅,却和其他的都不一样,颜色很透很透,举着玉貔貅,对着阳光,透透的,女孩子喜欢晶晶亮亮的东西,小时候,她也不例外。
简陌白看见了,就想抢。她不给,顺势推了简陌白一下,也没用多大力,却把简陌白推到地上。
照看简陌白的张阿姨正好看到了,当时恼了,就冲着还小的她说了一句:
果然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没教养,还把少爷推到地上去!
她惊呆了……没爹没妈?
当时就反问了张阿姨:“我有爸爸妈妈的,你怎么说我没有爸爸妈妈?”
张阿姨也愣住了下,才撇撇嘴说:“你不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吗?没有见你跟太太老爷亲近……是张阿姨见到小少爷摔倒地上,心里一急,话就说错了。小童,你别去和老爷子告状,好不好?张阿姨说错话,给你赔礼道歉。”
那时候年纪小,也信了张阿姨的话。
而此时此刻,因为夏管家的那一句“我的女儿右脚掌心里有颗黑痣”,简童觉得右脚如有实质的火烧一般的疼,难耐的疼。
“你就、你就因为脚底板的一颗黑痣,就认定了那不是你的女儿吗?除了那颗黑痣,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夏薇茗不是你的女儿?”
光脚底板有一颗黑痣,还不能够印证她心里的想法……这个世界上,脚底板有黑痣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
夏管家张嘴刚要说话,突然,一声异动突然响起。
“是谁!”夏管家浑身紧绷,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浑浊的眼球转动着,一寸一寸从周围的角角落落滑过去,虽然没有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这一声轻微的异动声响,同时也让夏管家有所压力。
恐事情多变,夏管家面色一变:“不能多说了!……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也……给薇茗陪葬去吧!”
夏管家说着,凶形毕露!
一把弹簧刀,尖锐的刀尖逼近过来。
“住手!”
苏梦见不能够再躲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警惕,稍有异动,立刻警觉,毫不犹豫就准备动手。
她手背在身后,悄悄给沈修瑾的手机发去了定位。
又匆忙扔到了一旁角落……要是手机被这个老家伙看到的话,那么她给沈修瑾发去的定位,也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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