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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看到纪南安准备动手,齐宣还颇有些失望,难得遇上这么爱说话的敌人,没能引得他“诉尽衷肠”,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在,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个差不多,倒是不影响收网。
在远处站着的严陵早已等得不耐烦,在看到千里镜里齐宣抬起胳膊的一霎那,就立刻用牙齿咬住引线,然后猛地向天上一抛。
紧接着,一蓬烟火在空中炸响。
随后在纪南安围困齐宣的外围,有更多的火把被点燃,更多的人显出身形,然后吐气开声,大喝一声,“杀!”
在寂静的夜里,这一声犹如千军万马,令人闻之胆寒。那些持刀众人立刻慌乱起来,不自觉得挨在一起,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纪南安吓得心脏狂跳,看看了那些火把的数量,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能有这么多人?你们两个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拿下,只要能擒住他,我们就能活,不然大家全得死。”
这句话仿佛一个号令,惊醒了站出来的两个黑衣之人,其中一人手起刀落,只一刀,就将同伴斩杀当场。
激扬而出的鲜血完完整整地喷在纪南安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你们,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越一把扯下脸上面罩,将手中还滴着鲜血的刀举起,阴恻恻地对他笑道:“王爷让我来送你一程。”
“王,王爷,饶命啊。”纪南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跪倒是把刚刚那一刀躲过,不过平越本就是吓唬他的。因此故意贴着他的头皮挥过,把发髻削掉半个。
纪南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其实,平越扮成这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也是误打误撞。
本来,他是在城里配合着丁鲁季清理黑然堂的余孽,在成功活捉了白纸扇之后,听说齐宣来了泗水河处,就跑来相助。
自打他昨天晚上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心里就颇为不得劲。这一白天,都绞尽脑汁地在想,要怎么表现、怎么立功,企图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只是一时失误,其他时候还是很有能力的。
因此,在先行赶到之后,虽然不明白这批人到底是谁,但这些人在黑天半夜装卸食盐的行为,显然不是正路。
再加上有周围有不少都穿黑衣,蒙着脸,简直就像是对他招手:来啊,混进来当内应啊。
于是他找了个沉默寡言又独自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下了手,将人打晕之后,换上他的衣服戴上面罩,也往那里一站。
等了整整一晚上,就想着能在齐宣危难之时,突然出手,救他于水火,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结果他虽然做到了出乎意料,但看着后面数量众多的火把,心里还是不由失落,看来今天就算没他,齐宣也不会有半点事情的。
对于纪南安手下的人,以及那边陈家军的兵士们来说,突然之间有人反水,带头的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慌乱,到底是继续冲,还是投降?
“我乃奉旨前来查察盐税的钦差大臣,”齐宣忽然高喊出声,“尔等不过是普通军士,听令行事而已。只要放下手中兵器,今夜之事,一概不予追究。如有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之人,诛三族。”
一边是不予追究,一边是诛灭三族,这样的选择,几乎没人犹豫,在场之人全部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远处的元瑾汐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无论是齐宣还是严陵,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身为局外之人的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
收缴武器,押送俘虏等事,自有严陵、刘胜带人去做,齐宣不必管这些。他则是带着元瑾汐、元晋安上了运盐船。
因为纪南安偶尔也会亲自押送,因此这艘运盐船中的几间,被他弄得奢华无比,齐宣自然也就不客气,将元瑾汐安顿在其中。
随后,齐宣命一部分人押送俘虏,从陆路回到并州,将这些人交给徐匀处置。虽然他承诺了不予追究,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可以被放回去,未来他们会被打散,编入其他地方部队之中,想要再回原籍,绝无可能。
另外一部分人,则由陆路赶往江阳,以协助钦差抓捕刺客为名,进入江阳城。
而齐宣自己则带上一部分人,押着两艘运盐船,从水路去往江阳。好在此处离江阳也不算远,就算运盐船连盐带人吃水深,行得慢,不出半天,也能到达。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80节
清缴俘虏、兵器,分别安排布置,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三更已过,接近四更。齐宣又去巡视了一遍驾驶舱,吩咐他们开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船的最上层。
在这里,如同在熙和园和梅园里一样,仍然有一抹昏黄的灯光在映照在窗纸之上。
油灯之下,仍然是元瑾汐拄着头,一点一点地在桌上打着瞌睡。
齐宣心里一暖,虽然他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都有些心疼她,想让她早些去睡,但是每到这时候,他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与欣喜。
每天都能看到喜欢的人等着自己,让他再苦再累,都觉得值得。
刚一走进屋子,元瑾汐就醒了过来,“王爷忙完了?饿不饿?这艘船上竟然还有厨房,我做了鱼粥,要不要喝上一碗?”
听她这么一问,齐宣还真就觉得有些饿了,点点头道:“也好。”
“那王爷稍稍歇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元瑾汐转身离开船舱,去往甲板下的厨房。拎了熬好的鱼粥又走上甲板时,才注意到,船已经行到了河水中央,水面黑黝黝地,没来由地,让人心里一颤。
忽然之间,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好地预感,这可是泗水河,程雪瑶千方百计想让她和齐宣来的地方。
第一次行在这上面时,她受到刺客的袭击,险些命丧当场。那件事之后,她们由水改陆,又去往平阳,接下来,她的全部心思就都放在哥哥身上,等到来江州时,事情也是一件接着一件,让她无暇细想。
如今她忽然意识到,当初在泗水河上的刺杀,不过是京城那件事的后续。而京城之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齐宣到泗水河。
如今他们兜兜转转又全回到这条河上面,这岂不就是遂了程雪瑶的心愿。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他们?尤其是等待着齐宣?
就在元瑾汐站在甲板上沉思之时,她忽然听到一声哗啪的声音,虽然在黑夜里听得十分清楚,但因为只有一声,又让人怀疑是不是幻觉。
随后,脚下的甲板,又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这种感觉既像是风浪造成的颠簸,但似乎又不那么像。
可再看向四周,甲板上站岗的兵丁神色如常,似乎并没觉得哪里不对。
是她在疑神疑鬼么?
就在她打算上楼时,忽然间又听到了那一声哗啪的声音,以及比刚刚强烈了一些的震动。
不对,这绝对不是正常的风浪!
元瑾汐此时顾不得手里还拎着东西,直接在甲板上寻找起来,但此时月黑风高,那些士兵看起来都一样,她该上哪里找自己认识的严陵或是刘胜呢?
如果贸然喊起来,万一弄错了,造成恐慌怎么办?
就在焦急万分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元姑娘在找什么?”
是平越!
元瑾汐闻之大喜,转过头对他急急说道:“这船怕是有问题,你现在就去船舱底部看一眼,尤其是那些堆盐的地方,我现在就上去通知王爷。”
“怎么会有问题,我刚刚全都检查过了。”平越对此很有自信,刚一上船他就去了那些堆盐的地方,就怕那里藏着人,夜里出来对齐宣不利。
“那就再去一次!”元瑾汐语气坚决,黑夜之中一双眼睛紧盯平越,透露出十足的坚决。“别忘了,你是栽在我手里的人,就冲这个,你也得去。”
平越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了,反而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义父说过,在执行任务时,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的作用。
如今元瑾汐这么坚决,说不定真有什么被他忽略了的地方。想着无非就是再去检查一下货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无事,事后嘲笑她一下,也算报了当时的一套之仇,若是有事……
那可就是大事。
想到这儿,平越也不敢耽搁,大步走向货舱。
货舱里,仍然是那些盐袋子,但只是简单地一扫,平越就觉得不对。
这盐袋子似乎矮了些?而且,这空气中的湿气,好像比刚才重了一些?
下一瞬,只听得喀嚓一声,似乎是脚下的船板断裂,堆着的盐袋又矮了一寸。
紧接着连同平越所站的地方,船板全都塌陷,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连人带盐袋全都滑入水中。
整个船底,破了一个大洞。
第76章 落水
元瑾汐刚跑到齐宣所在的舱室门口, 就又一次感到船体猛地向上一浮,就好像有什么重物被抛出去了一样。接下来,就是船体在不断地向下学, 而且并没有漂上来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下面情形到底如何,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船出事了,这种沉滞感,与她小时候划船时, 船体漏水的感觉一样。
这个时候元晋安也从屋子里冲出来, 看到女儿后立刻说道:“这船的感觉不对,你去提醒王爷, 我去下面看看。”
“好,爹你要小心啊。”元瑾汐匆匆答应, 也顾不得通报敲门,直接冲进去, “王爷, 这船有问题, 可能会沉。”
“会沉?”齐宣刚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你且在这儿等着……不,你跟我来, 我们出去看看。”
若是沉船,留在舱内是非常危险的事,齐宣将她护在身后,这才走出船舱。
刚一出门, 他就察觉出不对, 脚下在船面似乎有些倾斜。而且与河浪的颠簸不同, 这种斜并没有校正过来。
低头望向甲板方面,只见人影匆匆,似乎是有人在慌乱奔走,很快严陵和刘胜从其他方向现身。
“王爷,似乎哪里不对,待属下前去查看一下。”
话音未落,元晋安跑了上来,“快走,船底不知为何破了一个大洞,此时底层已经全淹了,这船随时会沉。”
“那平越呢?”元瑾汐焦急出声。是她让他下去察看有没有问题的,此时不见他的人影,该不会是被自己害死了吧?
“平越?”元晋安一脸茫然,但马上又道:“别管他了,你们赶紧跳船,游得越远越好。不然一会儿这船沉了,会在水里形成旋涡,你们想跑都跑不了。我去通知其他人。”
这个时候,甲板上已经彻底骚乱起来,不断有人大喊:“进水了,船要沉了。”
再往后面跟着的那艘船看去,虽然黑漆漆地,看得不真切,但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同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进水、船沉一类的话。
而且这船沉的速度极快,就这么会儿功夫,齐宣就已经感觉到船体在明显地倾斜了。
眼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齐宣对着下面高喊一声:“所有人跳船逃生,会水的带着不会水的,尽可能远离此处。”
然后扭头将元瑾汐往元晋安怀里一推,“元先生带瑾汐先走,小七,跟着元先生。”
“严陵发一枚信号弹把人调回来,刘胜,跟我去找纪南安,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是。”分散在各处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眼看着齐宣带着刘胜去往关押着犯人的后舱,元瑾汐知道自己此时跟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反而只能添乱,只好跟着元晋安跑向甲板,她的身后则跟着小七。
此时甲板几乎已经斜得不好站人了,元晋安指了指高处,“从那边跳。”
就在要跳的时候,元瑾汐却突然返身,顺着甲板向下滑,在落进水里之前,将一捆绳子抓在手上。
元晋安无奈,只得闪身过来,跟着女儿在船体倾覆的方向落进水中。小七却是收势不及,已经落进水中。
冷冷的河水瞬间将元瑾汐淹没,这股寒意让她打了寒颤,还呛了一口水。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双腿紧蹬两下,便从水面上露头。
露头之后,赶紧把捆绳子套在肩膀之上,向外游去。
刚游两下,就被元晋安抢过绳子,“我来背着,你专心划水。”
元瑾汐也知道此处危险,不敢与父亲争辩,因为她已经感受到旋涡的吸力了,只能是闷头往外游。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急,因为这旋涡的吸力好大。仿佛身后有一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正在疯狂的吸气,誓要将他们一口气全都吸回去。
好不容易感觉吸力稍减,已经是累得不行,但扭头一看,只游出了五六丈的距离。
看着那深夜里半沉在水中的船体,元瑾汐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明悟,这就是程雪瑶想要达到的目的,她要让齐宣死。
而这里,就将是齐宣的葬身之地。
“不!”元瑾汐在水里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哪怕他以后会娶别人为妻,而她只会在某个乡间地头劳作终日,她也希望在直起腰看天上的云彩时,能想到齐宣正在京城里或高兴或快乐,或忧愁或烦恼的活着。
只要他活着就好。
“爹!”元瑾汐停住不再游动,踩着水,将他肩膀上的拿过来绳子解下,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一头交给元晋安,“你往外游,游得越靠近岸边越好。如果可以再找几个水性好的人帮忙。”
“你要干什么?”元晋安一把攥住绳子,瞪着自己的女儿,“告诉你,不可以乱来。齐宣那么大个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他身边那么多护卫,就算他有危险,也轮不到你去救人。”
这道理元瑾汐何尝不懂,只是她心里的不安此时已经到达了顶点。如果背后之人的手段,仅仅是将船毁掉,借此就想置齐宣于死地,那就未免太托大了些。
那船上,一定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齐宣,而她也做不到独自逃命、袖手旁观。
“爹,就让女儿任性一次,反正有绳子相连,如果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拉我回来。”
说罢,也不等元晋安答应,猛吸一口气,沉住水中,不见踪影。
只有元晋安手中不断减少的绳圈,告诉他女儿的方向。
虽然他此时可以把女儿拉出回来,但想到刚刚离开时那决绝的眼神和那个语气,竟然与兰茉如出一辙。
这辈子,真是被她们母女吃得死死的。
“哼,齐宣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是个王爷,要是你因此害死了我女儿,我也和你没完。”元晋安恨得咬牙切齿的,却舍不得骂女儿,只好把气撒在齐宣身上。
却说齐宣此时正在船舱里搜寻纪南安的印章之类的东西,这船因为是往来最常用的运盐船,上面有大量的证据,可以证明纪南安勾结陈霄贩卖私盐。
可眼下船就要沉了,文书一类的,就算能带走,也会被水淹,许多证据会就此被湮灭。此时唯有抢救一些印章之类的东西,才能保留证据,最终将他定罪。
当然纪南安只是个小虾米,他背后的陈霄,以及陈霄背后的陈平王,才是更重要的。
虽然早在京城时,就察觉到陈家那位与夏兴昌有勾结,但具体内容却是无从得知,眼下好不容易抓到证据,绝不可轻易放过。
而且纪南安那句“龙椅爱坐谁坐”,也让他颇为在意,难道说陈平王想谋朝篡位?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王爷,纪南安已经由刘胜带着,跳船泅水去了,我们也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宣扭头,正是严陵站在那里,但此时同时,他的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正举着刀准备刺下去。
“闪开。”齐宣暴喝一下,随手抓起一块砚台,对着严陵直飞过去。
严陵立刻向下低头一闪,感到砚台擦着头顶飞过,同时向后扫腿,果然踹到了一个人。
但是当他起身拔刀之时,那个黑衣人已经一骨碌爬起,向舱外跑去。严陵立刻追击,这样的人若是不解决掉,任由他藏在暗处,说不定下一个遭重的就是齐宣。
此时,舱室的地面上已经有了积水,开始向小腿处蔓延。此处已是甲板的二层,水能淹到这儿,就意味这船已经有一大半都沉入水中了。
出了舱门,目力所及之处,果然全都是黑乎乎的水面,偶尔露出一些东西。齐宣脱下外衣,将收集到的不怕水的包好,系在身上,纵身跳入水中。
刚一入水,就顿觉不妙,因为水里像是有一种吸力,将他向下拉扯。
没等他浮出水面,心头又掠一种危机感,他想也不想,立刻从靴间掏出藏着的匕首,向前一划。
刀尖传来的触感,是软而韧,应该是划到了人体。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81节
莫非是之前的那个刺客?如果是这样,那严陵就是出事了。
齐宣不敢大意,虽然此时四周漆黑,水里更黑,根本看不清人,但他还是仗着刀尖锋利,对着可能的方向一顿猛扎猛刺。
只是十下之中,只中了两下,但从尝到的血腥味来看,对方肯定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清。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削断了对方手里的兵器。
看来卫一称这匕首削铁如泥,确实不是大话。
齐宣又比划了几下,感受不到人之后,就准备上浮。
就在他努力克服着水面的吸引,快要浮出水面时,突然感觉脚踝一紧,紧接着一股巨力将他向下拉。
这么一拉,让他心里一惊,嘴里憋着的一口气也随之吐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此时的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杂物,齐宣也不知道自己打到了什么,只觉得手腕巨痛,手里的匕首随之脱落。
水里漆黑一片,他顺着可能的方向捞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时抓着他脚踝的那个人,已经扑了下来。
齐宣只得放弃匕首,徒手与他搏斗起来。他的陆上功夫不错,但在水里,却是落了下风,好在对方也是空手,不然此时身上非得见血不可。
很快,对方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齐宣强行稳住心神,摸上对方的小指,用了卫一教给他的寸劲,调动起身体里的力气,只一下,就将他的小指生生掰断。
即便是在水下,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疼得不轻。但此人也是极为悍勇,竟然没有松手,反而加大力量,企图一口气解决齐宣。
不松手,那你的手指就都别要了。
齐宣故技重施又掰断了一根,然后借着对方疼得微微松力的那一瞬间,伸手抓到他的脖颈,再次运起寸劲,狠掐对方的喉咙。
刺客似乎知道自己抵挡不过,突然间放开齐宣的脖子,转而用双手双脚缠住他的身体和双腿,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扣住。
齐宣手上不停,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将刺客掐死。
可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爆发也着实不能小觑,齐宣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勉强挣脱。但这个时候,他距水面已经有好一段距离,胸口间的憋闷异常,连意识也模糊起来,身上身上也是越来越没有力气。
此时,他别说是上浮,就是想对抗吸力,保持不下坠,都很难做到。
难道,他堂堂一朝王爷,就要葬身于此么?
他还没有向元瑾汐讲出过去的事,没给她买上一屋的糖葫芦,没能实现自己娶她为妻的诺言。
尽管心里万分不甘,但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却是不争的事实。
齐宣用最后的力气看向水面,恍惚间,他觉得他看到了元瑾汐。
死之前还能让他看上一眼,老天真是待他不薄。
紧接着一对冰凉又柔软的唇覆了上来,随后是一口气吐进了他的口中。
胸口间的憋闷立刻得到极大的缓解,齐宣立刻将人抱住,虽然漆黑,但他就是知道,是元瑾汐来了。
元瑾汐此时已经潜了很久,将最后一口气吐给齐宣后,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因此立刻抓着她上浮。
但这里离船体很紧,她潜入时很省力,但想上浮,却是难上加难。
齐宣也努力想要上浮,但此时的两人都已经在水下憋了许久,就算有元瑾汐的那一口气,齐宣也仍然做不了什么。
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元瑾汐觉得意识已在模糊的边缘,手脚也逐渐无力,她解开腰间的绳子,将绳头交在齐宣的手中,在意识消散之前,用尽全力力气推了他一下,自己则向更深的地方滑去。
即便齐宣此时已经是意识模糊,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为这一推,宛如永别。
他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反身向下冲去。这一次,不像匕首那样,他准确无误地将人抱在怀里。将手中的绳子连绕几圈将她与自己绑在一起。
然后用尽全力抱紧,拉了几下绳子,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河面之上,元晋安始终没有等到绳子上传来的信号,心里越来越不安,拼着受女儿责怪,他也要拉绳子,就算事后有人责怪他害死齐宣,那他去给他抵命就是。
女儿是绝对不能有事的。
“拉,快拉。有信号了。”元晋安撒了个谎,大声喊叫起来。他此时仍然停留在水中,旁边聚集了几个水性一般的军士,听到他喊话立刻一边一个揽着他的腰,拼命的向岸边划水。
另外还有几个水性不错的,已经顺着绳子,向里面游去,希望能遇到人,把人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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