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夏其然大笑出声,但声音里却没有笑意,“我原本以为,你不去青楼是因为你自诩为翩翩君子,如今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货罢了。”
“假的又如何?还是那句话,沈家家主是我,而你呢,仍旧只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当年你和沈怀理一起欺负我时,可曾想到有今天?成王败寇,夏其然,你输了。”
“你!”夏其然恨得两眼冒火。从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提及他庶子的身份。每次到沈园来时,整个沈家都会把他当成嫡公子来对待。
但偏偏在沈怀瑜这里不行,因为他总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庶子的身份。
再加上虽然同为庶子,但无论是相貌、才气他都比不过沈怀瑜。沈怀理还可以骂一句妾养的,他却是连这一句都骂不出来。
也因此,年少时他每次来沈园,都少不了狠狠欺负沈怀瑜一顿。
“怎么没声了?当年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干掉夏其轩取而代之。怎么现在却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啊,你这黑然堂堂主不做也罢,交给夏其轩,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人家可是敢直接出海,而你却只能被人逼着抱头鼠窜,都是一个爹生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种?”
“你给我闭嘴!”夏其然气得一锤桌子,“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沈怀瑜丝毫不为所动,话锋一转,“这么说……夏其轩果然出海了?”
夏其然脸上勃然变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个表情无异于承认。
“哈哈哈,夏其轩不愧是夏家嫡长子,这一手果然高明。”沈怀瑜心里舒畅,他只是想钓下鱼,没想到铒都没用,就真的钓出东西来了。
“放心,你们夏家的事,我没兴趣掺和。我的眼里,只有生意。你夏三公子来一次,别告诉我你只带了二百斤的货,有多少,报出数来吧。我全都要了。”
夏其然只觉得他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是处处受挫,先是被对方用家主身份压了一头,紧接着又被套出话去,到最后连他想用货抻着对方的计划也要破产。
如果他说只有二百斤,无异于承认自己不如大哥,怕是要被沈怀瑜加大力度嘲讽。
“哼,当然不只二百斤。但你拿得出钱来么?”
沈怀瑜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他身边的一个人立刻拿出一个箱子来,放到桌上。
这个时候夏其然以及阿福,才注意到沈怀瑜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这人似乎是一直站在那里,但诡异的是,无论是夏其然还是阿福,之前竟然都没注意过他。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89节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此人,深不可测。
“这里是二十万两的银票,瞅瞅?”
大梁朝的银票,最大面额是一百两,二十万两就是二百张。即便都是纸,但堆在一起,也是足够让人心动。
夏其然下意识地伸手要拿,却被沈怀瑜一手按住,“银票有了,货呢?”
“哼,货有的是,就怕你吃不下。”
“这事就不劳夏三公子操心了。”
夏其然恨得咬牙切齿,“以前只道你小子不爱说话,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倒是我小瞧你了。”
“夏公子倒是从小叫到大,可惜没什么用。”
夏其然觉得自己又是一阵气血上涌,知道自己这个不读书的,要论耍嘴皮子,实在是耍不过沈怀瑜这种拿过功名的,便将话题一转,“这一次货,我只能给你五百斤。”
“行啊,”沈怀瑜往椅背上一靠,“那你就搂着它们睡觉吧,我还是去找夏其轩算了。相信等大公子出海回来,五千斤都应该不成问题。唉,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样。”
虽然明知沈怀瑜在挑拨离间,但夏其然还是忍不了,“那你想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可能。最多三分之一。我还要保证其他州的货源。”
“屁的其他州,江州你现在能卖出一两银子的货,就算你厉害。你是当我不知道如今江州的形势么?如今你只有跟我好好经营并州这块地方,把你的存货全出干净,才是最安全的。”
沈怀瑜身体前倾,“等到我们壮大了,每个月就是几百万两银子,到时候,夏其轩就算是嫡子又如何,你就是用银子砸,也砸死他了。等到夏大人百年之后,家主之位,还能是别人?”
从夏其然疯狂又贪婪的眼神中,沈怀瑜看得出,他心动了。
这一套说辞可是他想了很久的,只有挑起夏其然与夏其轩的对立,他才能让夏其然不顾一切的把江州的货都送到并州来。
只要江州的货清空,齐宣就可以在州动手,到时再把海上的路线封死,福.寿.膏之毒,就可以彻底肃清!
夏其然的确是动心了。不为别的,只为能胜过夏其轩。
一直以来,他就与他暗中较劲。只是他不是做文章的那块料,发现比文的比不过后,就改行走了武路。
结果练了三天半,又觉得太辛苦,想着自己就算练得再厉害,最终还得手下去替他办事。于是就暗中纠集了一批混混,组成了黑然堂。
后来,他的黑然党很是为父亲办了几件棘手的事情,他在家里的地位也一度超过夏其轩。
可好景不长,夏其轩不知怎么搭上了陈霄那条线,更是借此让父亲与京城那位说上了话。至此,夏其然又被哥哥踩在脚下,而且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翻身无望。
如今江州有齐宣在搅和,即便是爹爹也只能夹嘴尾巴做人,若是他能在这里搏得一番天地,拿回大笔的银子,就算暂时坐不上那家主之位,至少父亲也会高看他一眼。
“哼。你想全要,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这一次带的,可不只是一千斤。”
沈怀瑜心里暗暗高兴,磨了半天嘴皮子,大鱼总算开始咬钩了。
“不论你有多少,我照单全收就是。”
作者有话说:
华夏古代版私生子之战【大雾】
第83章 快刀斩乱麻
江阳城天牢, 深夜。
一个黑衣人堂而皇之的从天牢的正门而入,而守在门口的守卫却对他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一人递给他一把钥匙。
拿了钥匙后, 此人一路来到地下二层的死牢里,在最里面的一处监牢门前,看了那个背对着门躺着的人,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那人竟然坐了起来,扭过头, “你是来送我上路的?”
那人掏出钥匙, 打开牢门,“纪大人, 一路走好。”
说罢,也不废话掏出一把匕首, 直奔咽喉而去。
然而他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僵在了半路,随后一蓬鲜血从他的咽喉处喷出。
“你不是纪……”话没说完, 这人便气绝当场。
“你啊, 不仅来的晚, 知道的太晚了。”“纪南安”轻轻扶住尸身,让他倒向一旁, 然后快速地扒下了他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囚服套在他的身上。
“老子在牢子里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 你竟然才来,害我白白浪费三天。”
此时骂骂咧咧嫌对方刺杀自己来得太慢的,正是平越。
换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刺客用的匕首, 在地上的血迹上蹭了蹭, 做出刀尖滴血的样子。
随后将尸体扛在肩上, 拎着匕首,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外面的守卫见“他”进去没多会儿就扛了尸体出来,全都吓得不敢出声,也就更不敢去问。
唯有一个像是牢头的人大着胆子道:“大人说了,尸体要留在牢里,做成自杀的……”
平越直接将手里的钥匙砸了过去,那人后面的话就自动咽回了肚子里。
“血迹太多,带出去处理一下才能装得更像。牢里的血迹你们负责清干净。”
幸好这个刺客之前多说了一句,让平越能学着他的声音说话。
“是,是,小的这就派人去。”牢头赶紧点头。
就这样,平越扛着要杀他的刺客一路出了天牢,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梅园里,齐宣还没有休息,他在等平越的消息。以他的估计,夏兴昌该动手了。
三更鼓响,齐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落寞地望向书房一角。
若是元瑾汐在,她此时应该是坐在那里的一张椅子上,要么是拿着毛笔练字,要么就是在那里东画画西画画。
虽然她画得很烂,但却总能自得其乐,甚至每每看着自己画出的奇型怪状之物,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在他看过去时,就会眉眼弯弯地问:“王爷可是累了,要喝茶还是吃夜宵?”
唉,也不知道她在平阳过得如何,虽然沈怀瑜待她应该差不了,但看不到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王爷,”刘胜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纸卷,“平阳那边的消息,一个是卫大人传来的,一个是沈怀瑜。”
“快拿来我看。”齐宣心情竟有些微微激动,沈怀瑜一般不给他传消息,如今特意传了,想必就是说元瑾汐的。
消息喜忧参半,好消息是夏其然已经上钩,他带去的货足足有一千五百斤,而且江州还有一千五百斤存货。
只要把这三千斤都打扫干净,江州就可以暂时为之一清。
而坏消息,就是那个该狠狠挨板子的小七,竟然把信送错了。
沈怀瑜甚至直言此举会给危害到元瑾汐的安危,他已经与元晋安商议,准备在平阳寻门当户对的人家,为她议亲。
相比之下,卫一看到他写给元瑾汐情书的事,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把小七派去,就是为了让他看住人,结果可倒好,反而促使那两人要给元瑾汐议亲。
而且元瑾汐离开时,本来她就生着气,看到自己在信里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不得气炸了?
“这个该打的小七。”齐宣砰地一锤桌子。
刘胜站在那里,有些想问,却又不敢。他不像严陵全面参与了齐宣对于情报的处理工作,他更多的时间是担任护卫和出去办事。
“你自己看吧。”齐宣没有避讳他,直接将纸卷递给他看。
“这小七,是该打。不过沈公子的动作也是足够快,竟然连他们在江州的藏货地点都套出来了。”刘胜非常聪明地对有关元瑾汐的消息视而不见,这个时候,他身为下人,尤其是身为元晋安相中的“女婿”,实在不宜多话。
就在齐宣琢磨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时,下人回报,平越回来了。
想着就算议亲,也不至于随便找个人就把元瑾汐嫁出去,更不要说还有卫一在那儿看着。因此齐宣决定集中精力,先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说。
见到平越无恙后,齐宣带着他和尸道去见纪南安。
此时的纪南安,虽然已经被关了三天,但仍胸有成竹,认为夏兴昌一定会救他。
齐宣倒不是舍不得给他上刑,只是纪南安不只要在他面前招供,还要在公堂之上,在百姓面前招供,因此让他心甘情愿地的招供就重要。
“纪南大人,看看这是谁吧。”平越将那名刺客的尸体往纪南安面前一扔,今天夜里去牢里要杀“你”的,若不是王爷怜你,提前让我代入进去,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就已经是你了。
纪南明显慌了一下,就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后,就瘫倒在地上,“他,他竟然真的……”
齐宣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冷声道:“我说过,你就是夏兴昌抛出的诱饵,他故意让我抓到你,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虽然我如今没死,但你早已经是他们的弃子。不瞒你说,夏兴昌能等上三天才来杀你,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按我的预计,他应该更快才对。”
“夏兴昌这个混账王八蛋!”纪南安咬牙切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王爷,我招,我全招。这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夏兴昌起的头,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我只是听命办事而已。我也不求活命,只要王爷能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即可。”
“给他拿纸笔来,”齐宣看向纪南安,“想要家人活命,看得出你还有一丝良心。写得时候要想好了,但凡有一丝不实或者隐瞒,你家人的命可就是没在你的手里的。”
“是,是,王爷放心。我一定写清楚,绝对遗漏。”
接下来,纪南安果然说到做到,将夏兴昌如何引诱他,暗中授意他截留一部分官盐做私盐,以及如何与陈霄商议、勾结的事情全都交待了个清楚。
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处本是个盐仓。但奇怪的是,我几次想去提盐都被拒绝了,而且周围明哨暗哨很多,不知道夏兴昌在那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齐宣心中暗喜,夏兴昌能藏的这么小心隐蔽的,除了福.寿.膏也没别的东西了。
第二天一早,齐宣再一次穿了皇帝御赐的四爪蟒袍,让刘胜捧着钦差大臣的印以及尚方宝剑,带上丁鲁季和大批的卫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府衙。
“王爷如此郑重前来,所为何事?”夏兴昌带着衙役在府衙门口迎接,恭敬行礼。
“夏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本王今天来自然是为了提审纪南安的,他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贩卖私盐,被本王抓了个现形,今日就是公审之日。”
这一次的公审虽然没有贴告示,但是因为钦差卫队太过惹眼,早就吸引了不少人跟着。
一听要审抓到的贪官,周围人立刻沸腾起来,奔走相告,呼朋唤友。
夏兴昌看着意气风发的齐宣,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纪南安,而是想等齐宣放出消息要提审于他,再弄个“畏罪自杀”的假象。
却没想,等了三天,也不见动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昨夜派人下手,结果今天齐宣就来提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且昨天派出的人本应该在一早上就回报才对,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不过那人是他多年来的心腹,这些年做事从未出过岔子,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儿,夏兴昌心里安定了一下,伸手向里让道:“既如此,钦差大人请。”
三班衙役立刻出来位列两旁,正准备喊威武时,却被齐宣挥手制止。随后一队衣服铠甲异常光亮威武的卫队走上前来,拿起杀威棒往地上猛地一点,“杀!”
这一声,带着战场上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其威慑力,远远超过那一声拖长音的威武。
一时间,从堂上到堂下,霎时间鸦雀无声。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90节
别说普通百姓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就连夏兴昌也在心里悚然一惊,再看齐宣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
他这是要干什么?
“来人,提纪南安。”
“提纪南安——”声音由传令官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天牢里当班牢头,是早上刚刚接班的,并不知道夜里发生的事,听到传令后就立刻带人前去提人,结果走到牢门前却发现,牢门大开,哪里还有纪南安的影子?
“人,人呢?”牢头急得汗都下来了,这可是天牢,地下二层更是死牢,专门关押要犯的地方。要是在这里让犯人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那他就得用他的人头顶上!
周围的狱卒也是面面相觑,有一个人是知道昨夜事情的,小声道:“带走了,没送回来。”
什么叫“带走了,没……”虽然这牢头值的是白班,但有些勾当,不分白天黑夜,想到这儿他也压低声音道:“为什么没送回来?”
“小的也不清楚。”
这时,堂上的齐宣装做等着不耐烦的样子,看向坐在下首的夏兴昌,“提个犯人竟然要这么久,夏大人对于手下之人,也太缺乏管教了一些。”
夏兴昌只当事情已经办成,看守正在往外抬尸体,便淡淡地道:“天牢防守森严,提取死牢犯人更要层层手续,还要戴上枷锁镣铐,时间久一些,也是难免的,还望王爷稍安勿躁。”
齐宣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既如此,本王就再等一会儿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来,直接跑到夏兴昌身后,对着他耳语。
“大胆!”齐宣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本王还在,你身为衙役有事不报,却私下与夏大人耳语,是何道理。莫非是牢里出事,你要与之合谋欺瞒本王?”
“小的不敢,”那人马上跪在地上,“是小人糊涂了,请大人责罚。”他跪在那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能拼命磕头求饶,企图蒙混过关。
但齐宣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夏大人,衙役糊涂了,你应该不糊涂吧,刚刚他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夏兴昌此时也慌了,他想过派出的人失手的可能,但那样最坏也就是纪南安还活着。可眼下,无论是纪南安,还是他派出的人,竟然全都消失不见?
这当中,莫非是齐宣在捣鬼?
可是天牢防范最是森严不过,他们两人又怎么消失的?
“夏大人?”
“下官在,刚刚……”夏兴昌急速在脑中想着该如何回话,“刚刚得报,纪南安听闻大人要提审于他,心中有愧,突然间狂性大发撞墙自尽了。”说罢,将一只手微微伸到背后,做了个手势。
公堂上自有他的心腹,立刻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哼,自尽?那尸首何在?带上堂来。”
“尸体在牢里,因面容恐怖,怕冲撞到大人,请容下官前去处理一番,再抬到堂上以供大人辨认。”
“不必。本王少年时就曾参与过边疆平乱,也是上过战场的,不过是撞墙而死,又何什么不敢看的,叫人抬上来便是。”
夏兴昌无奈,只是对着跪在他旁边的那名衙役道:“你可听清了?”
那人立刻心领神会,“听清楚了,小的这就命人把尸首抬上来。”
“且慢,”齐宣出声制止,看向一旁的刘胜,“你持尚方宝剑前去,若是有人企图弄虚作假,胡乱杀人,你可当场斩之。”
“是!”刘胜大声应是,抱着宝剑走下堂来,对着那句衙役道:“带路吧。”
只可惜,尽管派人前去盯着,但刘胜还是带了一具不相干的尸首回到堂上。只见刘胜微微摇头,示意他没看到事情经过。
“夏大人,你与纪大人也算共事多时,你说这死者可是纪南安?”
夏兴昌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假模假样的走上前去查看一番,然后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抬纪南安的尸首,你们怎么胡乱抬具尸首上来。”
底下立刻有人说道:“回禀大人,这就是关在地下二层最里间的那个。”
“哼,牢头何在,叫他前来回话。”
不多时,白班的牢头前来,一上堂就跪地磕头,“卑职于今天辰正时分接班,接班时夜班牢头说一切正常,卑职本应前去巡视一番,但因为最近身体有恙,未能尽职,还望大人赎罪。卑职也不知为何明明关押纪大人的监牢,住进了这个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锅他可不能背。
“既如此,传夜班牢头。”齐宣不动声色。丁鲁季立刻派一队人跟着衙役提人,以免半路上被灭了口。
不多时,夜班牢头被带到,只见他衣冠不整,头发披散,应是被衙役从床上拽起来,拉到了公堂之上。
“我且问你,纪南安人呢?”这一次夏兴昌不等齐宣问话,而是抢先质问。
夜班牢头还有点蒙,他昨夜送走黑衣人之后,就在看守的床上睡着了,早上醒来时直接交班,根本没用去想尸体送没送回来。
“尸,尸身……”
“你身为夜班牢头,掌管整个天牢,竟然如此玩忽职守,真是岂有此理、罪不容诛。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责五十。”
“冤枉啊,大人,冤枉……”后半句他没有机会喊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塞住嘴拉出公堂之外。
就在这时,夏兴昌忽然道:“仗责不足抵他之罪,就地正法吧。”
“是。”紧接着一名衙役手起刀落,夜班牢头当场身首异处。
这事情发生的极快,就连堂上的齐宣,也没能来得及制止。
四周发出一阵惊呼,齐宣更是怒道:“夏大人,你这是何意?此人乃是重要证人,何故不审就直接杀之。”
“此人玩忽职守死有余辜,天牢之事,下官必定彻查,给大人一个交待。”
“既如此,本王就等着了。”齐宣忽然软了语气,向身边的刘胜示意了一下,后者便立刻大声喊道:“将人带上来。”
说罢,就有两个人押着一个犯人走上堂来,将其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之后,其中一人道:“回禀大人,纪南安带到。”
此语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夏兴昌眼睛恨得要滴出血来,真就是齐宣在捣鬼,没想到他玩了一辈子鹰,最后竟让鹰啄了眼。
齐宣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犯官纪南安。”
“你身为盐税使,却监守自盗,将官盐截留当作私盐贩卖牟利,你可认罪。”
“下官……认罪。但此事非下官一人所为,而是有幕后主使,就是他,夏兴昌。”
此语一出,现场又一次喧闹起来。齐宣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将声音压下去。
“夏大人,纪南安说你是幕后主使,你可认罪?”
“王爷,下官冤枉啊,”夏兴昌也顾得颜面立刻跪倒在地,“这些都是纪南安的一片之词,他是为了脱罪才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下官头上的,下官在江州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还望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小人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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