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元瑾汐和元晋安见状赶紧从马车上下来,“见过王爷。”
“两位不必多礼,上车吧,我们入城。”周围人太多,齐宣只能强行克制自己的欣喜,调转马头,走在前面。
等到明天结束,江州的事情也就处理完毕,到时他就可以带着她一路游山玩水地回到京城,然后向所有人宣布,他要成亲!
通过城门时,即使元瑾汐没有挑帘,也知道她所在的马车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毕竟能让王爷亲自来接的,无论什么人,都足够让人围观了。
“这人是谁,值得钦差大人亲自来接?”
“听说,是大人以前的婢女。”
“婢女?不可能吧,堂堂一朝王爷迎接一个婢女,说出去笑死人。”
但很快,江阳城的百姓就看到了更加离谱的事情。
因为在第二天的审问现场,那个捧着尚方宝剑的,就是那个被王爷亲自接进城的婢女!
作者有话说:
沈怀瑜:想得美!
第113章 宣判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捧着尚方宝剑站在齐宣身, 但这一次元瑾汐却远比上一次激动。
因为这一次,齐宣审的是夏家。
对于夏家,她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虽然在骤然听到夏雪鸢的死讯时, 也曾感到过震惊,但这并不妨碍她厌恶这个夏家。
曾经她以为,她在杂耍班里看到的,就是人性中最黑暗的东西,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那个杂耍班主还要坏。
但是当她被卖进夏府时, 才知道, 有些人可以更坏。甚至越是看着慈眉善目的人,越能做出心狠手辣的事情来。
比如那个自称信佛, 但命人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体里扎了十几针绣花针的王夫人;比如满口仁义道德、爱民如子,但却能无视各种虐待下人事情的夏兴昌;再比如从来都是温文尔雅, 但房里婢女却总是离奇死亡的夏其轩;再比如向来自诩为护花使者,但却命人杀掉所有出府婢女的夏其然……
相比起他们来, 夏雪鸢简直算得上是善人。
那些人都曾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本该有更好的生活, 但却全都死了。
有段时间,她甚至都绝望了, 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她遇到了齐宣,看到他的努力, 也看到了那些冤死之人大仇得报的希望。
想到这儿,她不由偷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一脸浩然之气的齐宣。这个人,是天底下她唯一想嫁的人!
“……判处夏兴昌、夏其轩、夏其然死刑, 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三支红头令签扔下, 立刻就有人上前打散他们的发髻, 给他们带上枷锁,拖了下去。
一同被宣判死刑的还有江州的盐税史纪南安,以及底下的大小官员数名。
夏家、纪家以及数名官员的家眷总计三百余人,全部没官。
所谓没官,就是充为官奴,都朝廷分配到那些有功之臣的家里面当做奴婢。
元瑾汐很感激齐宣只是罚她们没官,而不是充为官妓。
随后当年被人以马上风这个不光彩的死法陷害的江州参事徐延清,也被平凡昭雪,追授朝散大夫,位列从四品。亲族子弟若是有中举中进士者,在候补时可以优先任命。
惩罚过后就是表彰,余存义因协助清缴有功,晋升为江州同知,原江州同知杨冠暂代江州知府。
本来齐宣还要给元瑾汐一个表彰,但是被她拒绝了,一来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内部的情报,算不得什么大功;二来,也是不想太出风头,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是低调点好。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124节
但她不知道的是,齐宣已经在上书皇帝的折子中,把她从提供最初的情报,到找到沈怀瑜,认出夏其轩以及舍命相救等等事情,全都写了进去,并且亲自向皇帝请求赐婚。
只不过,眼下皇帝的批复还没下来,齐宣暂且不打算说。
江阳的这一场大审,可谓震动朝野,也致使在邸报到达京城后的第一个大朝会上,朝臣们一片哗然。
“陛下,福.寿.膏流毒无穷,务必严防死守,海外之贼寇也必须全力清缴,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敢对我大梁动心思,绝没有好下场。”宰相封凛厉声上奏。
齐晖点点头,“应当如此。”
“陛下,末将愿意带兵出海,全数剿灭这群贼人。”
“末将同样愿往。”
几名武将立刻出列,大梁朝已经太平了十几年,这些武将一听到有仗可打,全都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
毕竟文官升官,可以熬资历,办实事,他们武将想要晋升,除了打仗别无他法。虽然只是剿匪,小了一些,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诸位爱卿不必心急,颖王虽然已经把海上的贸易线路查证清楚,但出海作战不比陆地,加上海上地形辽阔,尔等可以详细规划,力求一击而中。”
“是。”
齐晖扫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陈凌,微微叹气。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像重用陈家这对兄弟,尤其是陈凌,在他看来,实属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今日之祸事,一方面是以夏兴昌为首之人,为了敛财毫无底线与良心,置国家百姓于不顾;另一方面则是我大梁朝的百姓,对此物不甚了解。甚至是被福.寿.膏这个名字所蒙蔽。”
“封卿。”
“臣在。”
“着你草拟一份计划,命令各州、府、县、衙,全力开展福.寿.膏的危害普及活动,朕要大梁朝的百姓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黄口孩童,无人不知福.寿.膏之祸害。”
“是,臣遵旨。”
退朝之后,齐晖看着齐宣送过来的密报,思索良久,看向旁边的福海,“宣陈国公陈景前来觐见。”
“是。”福海躬身答应,但又有些迟疑,“国公大人会来么?”
“不知道。”齐晖看向窗外,“朕登基虽十一年有余,但当日之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朕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有不臣之心。就看他来不来吧,他若是来,朕保不住陈家的人,但可以保住他们陈家的名声。”
福海默然不语,转身前去传话。
齐晖又看了看其他的奏折,但却无心处理,便将所有奏折撤下,自己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下午。
福海一几次想劝齐晖不要再等了,但看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书房门口想起衣甲摩擦的声音,禁军统领严肃全副盔甲地走了进来,“陛下,陈国公求见。”
“宣。”
“是。”来人抱了下拳,带动衣甲哗哗作响,大步走了出去。
福海暗暗吸了一口气,禁军统领都调来守门了,看来他的决心已下。
一个衣冠齐整的老人庄重地走了进来,来到书房正中后,堆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去,“罪臣陈景,见过陛下。”
说罢,以头触地,不敢抬起。
此时的陈景,虽然动作一丝不苟,但他的语气已经表明他知道了一切。这一跪,有一种赴死之感。
齐晖不由一声叹息,看向严肃,“你们都下去,没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直到书房里没有人,齐晖这才亲自走了下来,掺起陈景,“陈老将军,你让我很难办。”
这个“我”让陈景有些动容,但还是道:“罪臣教子无方,愧对先祖,愧对陛下,更愧对先皇。老臣不求别的,只求陛下一件事。”
“讲。”
“老臣只求陈家祠堂不倒,英名不被玷污,其他的事情,老臣自会……处置。”说道最后两个字时,陈景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声音里充满决绝。
齐晖闭了闭眼,“准了。待事情过后,朕会让人将祠堂迁到你的老家,交给其他陈姓旁支照料。”
陈景浑身一抖,最终还是说道:“多谢陛下开恩。”
陈景走了,齐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御书房中良久。
刚刚他那句把祠堂交给其他旁支照料的话,实际上已经是断绝了陈景这一支所有人的生路,包括陈凌那个刚刚五岁的儿子。
陈景也听出了这层意思,但却不得不答应,不然真按谋逆之罪论处,株连九族,不仅死的人更多,陈家几代人的英名,也会毁于一旦,留给后人的,只要万世的唾骂。
三日后,陈府传出让所有人震惊不已的消息。陈凌父子二人因为误食了一种毒蘑菇,双双殒命,陈国公年事已高不堪受此打击,于当夜撒手人寰。
陈凌夫人何氏,也于当夜悬梁自尽,以身殉情。
七日后,陈国公幼子陈霄,于奔丧途中跌落山崖,伤重不治。赫赫威名的一座国公府,在忽然之间,全家死绝。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对蘑菇陷入恐慌,茶余饭后全谈的全都是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但对于明眼人来说,既佩服陈景的决绝,也对皇帝的手腕多了一丝敬畏。这样一件本可能牵连极广,杀得血流成河的谋逆大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湮灭掉了。
当然,所有其他参与的人也不是没事了,但不论是调任还是贬职,甚至是派出去镇守边疆充作炮灰,最起码死的只有自己一个,不会连累其他亲族和子女。
这,已经皇帝最大的善意了。
永安十一年的六月三日,就在皇帝的批示到达江州的地三天,轰轰烈烈地销毁福.寿.膏行动开始了。
因为不能焚烧销毁,齐宣为此询问了许多人的意见,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同时为防止别有用心之人在此期间监守自盗,他都分派了大量的人手,对封存的福.寿.膏严防死守。
他选了一处能够直接入海的河口,命人在岸边挖了两个巨大的深坑,灌满水后,将收缴得来的福.寿.膏切成碎块,放进水中,浸泡半日后,加入生石灰。
生石灰一入水,水面立即沸腾,福.寿.膏在里面被煮熟,随后渐渐消融。同时还命人不停的搅拌,确保全部溶解。
最后命人将水提出,倒进河里,让湍流不息的河水,将这些冲刷入海。
这一次销毁前后历时五天,齐宣邀请了这个江州各个县衙的地方官前来观礼,并且命他们回去后,务必向百姓宣传福.寿.膏之危害,宁可让人闻之色变,也不可再疏忽大意,心存侥幸。
全部销毁完毕后,两个深坑不但用清水冲洗干净,还又命人将之前挖出的土回填,确保没有任何人有机可乘。
这件事情完成之后,齐宣过了这大半年来最悠闲的日子。州里的一切事务他都交给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余存义和圆滑会做人的杨冠。责令他们尽快恢复民计民生,并且着手处理夏兴昌时期遗留下来的冤假错案。
至于他自己则是带着元瑾汐在江州境内玩了个痛快。元晋安不想天天看这两个人秀恩爱,心里又惦记着几个今年要参加秋闱的子侄,便提前告辞回了怀安。
不过,临走之前他拉着女儿密谈了一番,又往并州寄了一封信,这才离开。
自那之后,元瑾汐在独自一人时,总是有点郁郁寡欢。只有在齐宣出现时,才会恢复笑脸。
眼看着快到启程回京的日子,齐宣这才意犹未尽地带着元瑾汐回到梅园。
刚到梅园不久,就听说沈怀瑜来了。
“卫爷爷,”沈欣然一见卫一,就兴奋得什么都忘了,张开双手就跑了过去,然后一个飞扑,扑在他的身上。
这一下扑得极其实在,半点没收力,直直地撞的卫一的轮椅向后滑行了好几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沈怀瑜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二姐,不许胡闹。”
“我才没胡闹。”
“快起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凶什么凶,皮痒了是吧?”被沈欣然熊抱住的卫一眼睛一瞪,狠狠地扫了沈怀瑜一眼。
沈怀瑜立刻没了动静,站在那里不敢吭声,但是沈欣然却不乐意了,站起来挡在沈怀瑜身前,“卫爷爷不许凶弟弟,他还小,咱们要让着他。”
沈怀瑜顿时满头的黑线。
卫一哈哈大笑,“好好好,让着他。”随后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沈怀瑜,暗中打了个手势让他离远点,不要打扰他和小欣然说话。
“小欣然,想我没有?”
“嗯,想了,特别想。我给你带礼物了哦。看看这是什么?”沈欣然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个花样繁复但是歪歪扭扭的络子,展示给卫一看,“这可是我亲手打的。”
“小欣然真棒,都会做这么复杂的东西了。”
花园的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里,齐宣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当初卫一在沈园里和沈欣然一老一小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正在江州和夏兴昌斗智斗勇,并不知道此中的渊源,如今骤然见到,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被受训的暗卫私下里称为“卫老魔”的人么?
元瑾汐忍俊不禁,“我爹曾说过一句话,说这世间的事,多的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我看啊,纵横无敌的卫叔,就是被沈家姐姐给降住了。”
齐宣僵硬地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懂,但是看到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隐藏在阴影中算计人的卫一,能够对着沈欣然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时,还是感到震惊不已。
这个时候,沈欣然已经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络子,一边一个挂在卫一的轮椅把手上。卫一不但开心得不行,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木雕小鸟。
感情他雕了好几天,就是为了给沈欣然做礼物?
元瑾汐任由他坐在那里看着那一老一少,自己则走向沈怀瑜,“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
此时的他终于不再穿那件黑色长衫,而是换成了一身天青色的,衬得整个人更加的清逸出尘。
“嗯,徐大人并没有抄没沈家所有的家产,还是留了一些。我留了四成给大嫂,又把我之前的小院给了她,这些足够她把文渊抚养长大。”
“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不易,沈家大嫂也是了不起的人。”
“嗯。”沈怀瑜点头,他之前一直觉得他那位大嫂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真是错的离谱。
他看了一眼坐在凉亭里的齐宣,压低声音道:“元先生给你说的事,你想清楚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元瑾汐惊讶。
“这你别管,我就问你想好了没?”
元瑾汐咬了咬嘴唇,“爹说得对,但我说不出口。”
“我就知道,”沈怀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元先生在信里也是这么猜的,鼓动着我去做坏人,我原本以为你能心疼一下我这个兄长呢。”
“我没有。”元瑾汐扯住沈怀瑜的衣袖,然后又低下头,“我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王爷已经安排回京事宜了吧?行了,这事本来也是我说更合适,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说完,沈怀瑜直接走向凉亭中的齐宣。
元瑾汐有些想拦,但最终没伸出手,隐身在花丛后面,凝神静听。
果然,沈怀瑜刚走过去不久,凉亭里的齐宣就爆发出一声怒吼,“沈怀瑜,本王费尽心思为你请功,不是为了让你跟本王做对的!”
第114章 暂别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125节
“沈怀瑜, 本王费尽心思为你请功、抱住你的命,不是为了让你跟本王做对的!”齐宣一声怒吼,甚至还狠狠地捶了下桌子。
“王爷, 我这也是为你好。”沈怀瑜半点不为所动,语调都没有一丝起伏。
“少拿这话糊弄我。不让我把瑾汐带走,就是为我好?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来对本王指手画脚。”
“王爷息怒,在下自然不敢干涉您的事, 在下只是担心王爷就这样带舍妹回京, 难免遭人非议。”沈怀瑜特意加重了“舍妹”两字的读音,气得齐宣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计划得好好的, 要带着元瑾汐一路游山玩水的回京去,然后再带她进宫, 让皇兄、母后都看看,他选定的人有多优秀。
结果, 这个沈怀瑜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说什么元瑾汐跟他回京不妥。
“少拿名声来束缚我, 本王若在意名声,几年前就成亲了, 根本就等不到这个时候。”当年他因为死活不成亲,甚至从不亲近后院里的女人, 出门都自带小厮,可是没少被人传过“不好女色好男色”的谣言。
“王爷自然可以不在意名声,因为您是陛下的亲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任谁说什么, 都伤不了您分毫。但瑾汐身份低微, 她若就这么跟您去了京城,势必遭人非议。怀瑜斗胆,请问王爷要以何种身份,将她带至京城?”
“是您的婢女?还是您的心上人?若是婢女,等到你说要娶她是,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声肯定跑不了;若是心上人,未婚男女一路同行,这当中难听的话想必不用我说,王爷自己也能猜得出来。”
齐宣有些哑火,但又道:“本王问心无愧。”
“这个是自然,可是京城百姓未必这么想,宫里的太后也未必这么想。还有那个程雪瑶,王爷可想好怎么处理了?”
提起程雪瑶,齐宣也有些挠头。虽然那个刺客已经招供,指使他绑架、刺杀元瑾汐的人,就是身在道观的程雪瑶。
但这件事却是只有口供,没有实证。若是程雪瑶抵死不认,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能定她的罪。
若只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可程雪瑶与他有过瓜葛,虽然他只是认错了,但那会而京里的流言,可不是这么说的。
到时候,真就把她定了罪,他是不怕惹人非议,但元瑾汐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除此之外,他一直想搞懂程雪瑶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只是恨元瑾汐,那直接雇人杀掉更直接些,非要把人绑到泗水河杀掉,除了要灭口之外,很可能是要把他引到泗水河。
而这个泗水河,也的确出了意外,差一点他就丧命水底,若不是元瑾汐舍命相救,他真的就上不来了。
可这件事是夏兴昌一手策划,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程雪瑶会提前知道这件事,或者她与夏兴昌有什么勾结。
那她又是凭什么断定泗水河上一定会出事?
而且从最近传回的情报看,她还成功预言了西部的干旱。难道说她能未卜先知?
眼下皇兄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了三个月,竟然没有任何的线索,实在让人费解。
所有的这些加起来,让齐宣无法处理程雪瑶。
看到齐宣沉默不语,沈怀瑜知道已经说动他了,“王爷对瑾汐,痴情一片,怀瑜心里感动。只是,瑾汐乃是屠夫之女,您若想让她当王妃,势必要准备万全,并且消除一切隐患才可以。否则,即便她到了京城,面临的也会是各方的刁难。”
齐宣看向沈怀瑜,“屠夫之女又如何,瑾汐在我心里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既如此,所谓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爷又为何如此执着呢?”
“哼……”齐宣沉默不语,之前他已经想皇兄请求赐婚,结果回信中却是丝毫没有提及,显然是不同意。如果他不将人带回去,让他们看到,只凭嘴说,更难达成。
虽然没有皇帝赐婚,他想娶也一样能娶,但对于元瑾汐来说,这当中的差别可就大了。能的皇帝赐婚的人,不仅出嫁时风光,日后面对各宗室府邸的夫人时,地位也高一些。
沈怀瑜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等着齐宣做决定。
信心是信心,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当年她的母亲还是宫里出来的掌事呢,结果因为娘家人身份不高,又是一个妾室的地位,仍旧被主母各种刁难。甚至“被害死”后,连口棺材也没有,就那么抛到了乱葬岗。
当然,也幸亏当年沈家人没有厚葬,不然真就活不过来了。
两人沉默许久,元瑾汐有些忍不住,从花丛后走了出来,“王爷。”
“你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是么?”齐宣看向她,眼神里充满复杂的情绪,虽然他已经认可了沈怀瑜说的话,但他还是想听到元瑾汐说愿意和他一起进京。
当年他就没能把她带走,为此遗憾了整整十年;难道这一次,他还是带不走她么?
元瑾汐回望着他的眼神,虽然她此时真的很舍不得拒绝他,但还是狠了狠心,垂下目光,“瑾汐真的不能随王爷进京。”
齐宣心里一瞬间难受得不行,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你说得对。”
说罢,起身离开。
元瑾汐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因为自从她遇到齐宣开始,就没见他这么伤心。
可是这一回她真的不能就这样随他进京。当然,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京城独自面对,她会用另一种方式,与他在一起。
无非就是再进京一次,反正也不是没去过。
回到房中的齐宣,只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元瑾汐甚至没跟过来安慰他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四海,吩咐下去,马上收拾行囊,明天一早就出发回京。”
“王爷,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发。”四海一脸激动,出来了好几个月,可算是能回京看老婆孩子了,他就等着齐宣下令回京呢。
齐宣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本来想接自己下令离开,表达下自己生气了,让元瑾汐主动过来,结果可倒好,真成自己要下令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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