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湫主任
沈向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他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谢颜又说道:沈掌门您其实可以将缘由说出来,很多事情说开了比闷在心中要强的多,也不多徒增许多误会。您从前待大师兄那般好,为何闭关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师兄若有做的不让你欢喜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
沈向卿瞥了一眼谢颜,冷冷地说:这已经是你第三次置喙本座的行为。你乐师姐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今日本座不罚你。不过谢颜,你需得知道,本座身为龙阳剑派的掌门五百多年,不是白活的。本座这样做自有本座的道理,你可以理解为天机不可泄露。
沈向卿转身,负手而立,留给谢颜一个冰冷的后背:回去吧,记得离叶君晰远一点。哪日他害得你命丧黄泉,别怪本座今日没提醒你。
谢颜黑着脸死死地盯着沈向卿的后脑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方才心中对沈向卿的那点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什么有苦衷?分明就是孤傲、自大、目中无人!!!
什么天机!?分明就是对大师兄实力的嫉妒!!怕是有朝一日大师兄强过他,夺了他的掌门之位吧!
他恨师兄看不透沈向卿的真面目,更恨沈向卿待师兄不如从前那般好。
谢颜一把将门推开,愤恨地冲了出去。走到半山腰却又撞见了捧着仙鹤蛋的叶君晰。
谢颜拧着眉头问: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阿鸢生了一颗蛋送给我,它以前养在师尊的莲花池里,长大了之后便飞走没再回来过。师尊总盼望着以后能见到它。这是它的孩子,师尊见了一定欢喜。我在这蛋上加一道窥命术,将来它养在师尊身边,万一师尊遭遇不测,我便能第一个知晓。
叶君晰的眼神满是期待与向往,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漫漫又无尽的希望。
谢颜不知道改怎么开口才能让叶君晰放弃,魔鬼是不会心疼大师兄的,他只能尽量减少魔鬼对大师兄造成的伤害。
他抬起手,又给这蛋加了一层新的法术。
大师兄,山高路远,我送它一道外镀的硬壳术。
叶君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温柔地勾起嘴角,远山云绕不若他弯起的眉梢。
***
叶君晰在门口等待,不一会儿小道童就从里头钻了出来,怀里抱着那颗蛋,叹了一口气说:还好叶师兄你给这仙鹤蛋加了一道法术,否则就被沈掌门摔碎了。他不喜欢这东西,让你以后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来烦他。叶师兄,我要是你,就躲得沈掌门远远的。
小道友说着依依不舍地将蛋递到叶君晰面前,小孩的眸子总比成年人更加清澈一些,可叶君晰却觉得天下最纯真的眼眸是谢颜独有的。
叶君晰将仙鹤蛋推了回去,对着小道童说道: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孵吧。我先走了。
小道童盯着叶君晰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四日后,乐沅荀醒了。柳长老带着她与沈向卿去了仙界的比武大会,留郑秉一守着剑派。日子才过去三日,妖王就带着一波人闯到了龙阳剑派的地盘上来挑衅,打伤了派中人不说还掳走了十来个龙阳剑派的弟子。
郑秉一听到这消息顿时畏手畏脚起来,缩在房中对着门外请求的弟子说:急什么,这事等沈掌门回来了再说。现在去了也是送死!
郑秉一要从长计议,派中弟子们却是一刻都等不起。掳走的弟子都是他们的好兄弟,再加之谢颜将百蜜之境遇到的事情给他们科普一番,他们现在都知道妖会采人精气,等到沈掌门回来,怕这十来个弟子早就成了人干。
于是他们只能去找叶君晰,请求大师兄的帮助。
叶君晰正吃着谢颜做的焦糖麻薯,听到消息连忙将最后一块塞进嘴里。跟着小弟子就要下山,谢颜也连忙跟上前。
二十多年前,妖王与魔尊因私人恩怨大打出手,从魔界打到妖界,又一路厮杀到了仙界。妖王的实力不比魔尊差,二人斗得两败俱伤,见到出面阻止的沈向卿都想拉拢沈向卿给对面一刀。
沈向卿不愿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只是驱赶两位势力堪比仙修化神的高人离开仙界。
二人见沈向卿不配合,于是便合谋打算先灭了沈向卿,然后就可以继续在仙界分个输赢。沈向卿以一敌二,击退了二人,并给两人身上下了一道止仙令,不准他们踏入仙界。
也许是妖王寻到了法子突破了禁令,所以跑来龙阳剑派寻仇。
随行的弟子中有两位已经突破了金丹,他们跟在叶君晰身后劝说道:大师兄,当年妖王与魔尊斗得两败俱伤,沈掌门这才能以元婴修为以一敌二。现在妖王势力恢复,您要不伪装成沈掌门的模样吓唬吓唬他,我们从后头将人救回来就成。
叶君晰想了想,将自己手中的佩剑递给谢颜,认真地说:谢颜,你伪装成我的模样,我以师尊的模样出现。你我二人主攻妖王,书睿、千俊、弘宇你们解决杂兵,家铭、浩霖你们绕后救师弟们。
是!
众人听令,叶君晰一身飘仙绿衫却如同着黑红劲装的将军一般,让师弟们斗志昂扬。
假扮成沈向卿的叶君晰追上妖王,挡住他的去路,双手背负身后,冷静沉着地说:段灼尘,你为何要劫走我龙阳剑派的弟子?
一头鲜艳红发的妖王带着银色面具,朱红的睫羽让人银灰的瞳孔更添深邃,他阴恻恻地咬着下唇,挑眉说道:沈向卿,你们龙阳剑派收人不长眼睛。本王不过是替你们清理门户罢了。你拦孤作甚?
段灼尘向前几步,极致高挑的身姿让他站在七尺的沈向卿面前还高出了一个头顶。他微微前倾,胸前的白色镶银狼牙骨在空中荡漾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他小麦色的前胸,伸长了脖子歪着头调笑道:莫不是你不知道这些个弟子里有位是魔尊宫北屹的小儿?啧,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宫哲彦?!
段灼尘突然吼了一嗓子,身后十来个被捆住的弟子中确有一两个身形抖了抖。叶君晰看在眼里,默默思量段灼尘这话有几分真假。
叶君晰昂起头颅,眼神坚定:那也是我龙阳剑派与魔界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面前的红发妖王顿时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他双手在空中虚抓着什么,仿佛是在扣某个人的头盖骨一般用力:与孤有什么相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鲜红的舌头一一掠过他森白如骨的尖牙,段灼尘仿佛要吃人:本王的姐姐因为他而一尸两命,那个狗东西却不知和哪个贱女人生了个贱种?你说孤会放过他?!啊?!
当年明明是段子鸢自己强迫魔尊,她怀得是不是魔尊的种都未可知,你休要诋毁!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开口解释了一句,段灼尘银灰的眸子陡然迸发出如嗜血的红光,一个闪影冲到人群中,准确地捏住那名弟子的喉咙,瞬间将人掐断了头。
第10章 祸不单行 沈渣师又在欺负大师兄!?
不要!!
宇长!!
叶君晰身后的弟子们惊呼出声,连谢颜也叫出了刚刚被段灼尘掐断脖子的师弟名字。
只不过他看起来更加生气一起,抬起手中的银龙霜血指着段灼尘怒吼:段灼尘,你也太放肆了!!!
段灼尘抬起自己的手,舔过那被鲜血淬染的手指,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挑衅:哟!你就是那个杀了蜂妖的叶美人?
段灼尘转过身来细细将谢颜打量了一番,看着叶君晰蹙眉嗔怒的模样倒比刚刚站在沈向卿边上的那幅安静的美人画要生动多了。
你怎么知道?!
谢颜并没有开口,却已有弟子疑问道。
眼前的红发男子插着腰笑了起来:哈哈,叶美人救的道士里有我妖界的人,孤自然知晓。怎么,只许宫北屹派儿子过来修仙,不许本王派手下来仙界玩玩?
段灼尘,无论今天如何,你都必须将我龙阳剑派的弟子留下。
叶君晰上前一步,摆出掌门的架势来。如果段灼尘来硬的,他也许可以拖住十招,给随行的弟子制造营救的机会。
红发男子正想开口,身边的随从却走过来俯身传音道:王上,我们的人在青月剑派发现宫北屹的踪迹。
段灼尘高挑起他火红的眉毛,有些疑惑。
难道宫北屹的小儿拜入的是青月剑派?是他弄错了?还有这个沈向卿,他明明得到的消息是,沈掌门去参加了仙界的比武大会,为什么又会出现了龙阳剑派?
段灼尘直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掐沈向卿的喉咙。
沈向卿巧妙地躲开,又还了段灼尘一掌,刚好打在他的左肩,将他击退。
段灼尘揉了揉自己的左肩,斜睨着沈向卿不说话。心想刚刚那一掌的实力确实有元婴修为。看来自己得到消息也不全对。
但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就在这时沈向卿身后的叶君晰突然朗声挑衅道:段灼尘,你不是我师尊的对手,早点放了我师弟们快些滚!
这话无疑激怒了段灼尘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攻向持剑的叶君晰。真正的叶君晰扭转身形直逼段灼尘的背后,与谢颜配合着对段灼尘展开攻势。
随行的弟子见已开打,纷纷涌上前与妖界的杂鱼厮杀起来。
两拨人打得天昏地暗,倒也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叶君晰的剑法毫无章法可言,让他摸不清头脑,总是趁着沈向卿攻击时对准他的死穴补刀,阴险毒辣至极,一轮下来身上竟添了十来道剑伤。
而他二人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妖王的双生阎魔刀如林间飞叶在空中快速穿梭,形如血滴子一般割裂了沈向卿的腹部,又削向叶君晰的喉咙。
叶君晰躲过喉咙处的飞舞利刃却没夺过后背的重创。
段灼尘见身后的随从死的死,伤的伤,有两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金丹弟子还将余下的十多名龙阳派弟子救走了,自己这个分|身实力不济,与其纠缠,不如趁着沈叶二人受伤早些溜。
而受了伤的叶君晰也正有此意,能将师弟们救走就好。不愿再与段灼尘多加纠缠。三人均拉开一段距离,段灼尘趁着此等间隙化作一只火凤冲天而去。
叶君晰见段灼尘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变回原身的模样冲着谢颜微微一笑,鲜血的朱红淬染在他樱花色的唇瓣,惨烈而绝美。他捂着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向后倾倒,像冬日枝头承受了太多白雪的红梅,终究要带着艳丽地坠去。
大师兄!
***
君晰,后山的海棠花开了,你和为师一起去看看,好吗?
回忆中沈向卿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像绵延不断的粉黛花海,又如月下潺潺的小溪。他总在无人的时候,看着自己温润的笑。
而此时他的眼前却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师尊,眼底翻涌的暴戾神色似要将他扒皮抽筋,他踏着高傲的步子,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腰间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他感觉到有热流从腹部涌出,眼前也因为疼痛缺血而失了颜色。
黑白之下的沈向卿看起来就如同地狱的无常鬼,铁面薄情:叶君晰,你好大的胆子?本座只是几日不在,你倒成了这里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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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分卷(8)
叶君晰张开失了血色的唇,无力地说:师尊,事权从急。我只是想把师弟们救回来
大殿中无人敢帮叶君晰说上两句,沈掌门回来听说大师兄冒充自己从妖王手中救了人,非但不褒奖反而派人将大师兄从病榻上拖到大殿里兴师问罪。还将救回来的十三个师弟全部囚禁起来,说是怀疑其中真的有如妖王所说的魔尊独子,要严格筛查。
同大师兄一起的行动的谢颜等人也都受了刑关在狱寺中,今日是专门来审讯大师兄的。
沈向卿又将叶君晰从地上提高了三分,他的身量与叶君晰相当,举高了手臂揪着衣襟让叶君晰双脚离地,致使他腰间又涌出来许多血,荼白色的外袍已经掩盖不住,鲜红的血顺着靿袜滴落在地,诉说着主人无声的痛苦。
始作俑者眯着凤眼,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本就是身份有疑的弟子,你倒是迫不及待,怕是有什么阴谋要露馅了吧!说!你与薛宇长是什么关系?!
薛宇长是那个被妖王掐断了脑袋的师弟,他应该是魔尊宫北屹的手下,否则不会冒头起来说妖王是在诋毁魔尊。
若说有关系,薛宇长只能算是他的仰慕者。师尊如此生气,原来是担心他与魔界有勾结。
叶君晰双手握住沈向卿的手臂,努力解释道:没没有,师师尊,弟子真的只是去救师弟们,我也不知薛宇长竟与魔尊有关联。他他不是郑长老的弟子吗?
站在一旁的郑秉一立刻垮了脸,没好气地说:一个勾搭魔界,一个冒充掌门!都是孽徒!!!
叶君晰无力地惨笑,他知道郑长老不会说什么好话,眼神瞥向欲言又止地柳长老,希望她可以帮自己说上几句。
果然柳司纯接触到他的眼神后立刻开口说:向卿,人都死了,已经是无从查证,算了吧。
算了?现在是冒充掌门,以后是什么欺师灭祖吗?!沈向卿又将叶君晰朝上抬高两分,而后突然松手,让他重重地砸在地上,大殿里的青花瓷砖已满是血迹,叶君晰倒在其中甚是狼狈,染红了半边身子。
他挣扎地想要爬起来,却已经没了力气,眼前又黑又晃,只能听见沈向卿对着底下宣布命令:叶君晰,冒充掌门擅自行动,拖到七绝殿里,午时三刻行夹刑。所有弟子都必须来观刑!
沈向卿说完,他就感觉有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大约是派中的师弟。有人从腋下抱着他,有人搬着他的脚,将他一路摇摇晃晃抬到了七绝殿。
大师兄,谢谢你救了他们,我们都念你的情的,只是不敢忤逆沈掌门。
大师兄,你不要哭,沈掌门要立他的威严。我们都懂的。
他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睛,彷如置身冰封之下。小师弟们怯懦的声音如同一把小小的铁锤,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冰面,砸出一点裂痕,让温暖的阳光可以顺着冰缝射进来。
足,够了
两个小师弟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又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净了脸。恍惚之中他看到殿外人头攒动,唉声叹气不绝于耳,师弟师妹们仿佛在为自己默哀。
哎,沈掌门也是狠心,大师兄也是为了师弟们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记得以前,他自己也吩咐过大师兄可以扮做他镇守龙阳剑派,怎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嘘,不要说啦,前些天为大师兄辩护的师弟师妹们都被沈掌门重罚了。你心里知道就好。
行刑的费师弟从一旁取出竹排编织的夹板,将其捆在叶君晰的胸前。长长的夹板从他的前胸一直覆盖到腰腹,光捆上去就已经挤压到他的伤口,痛得他呜咽出声。
竹排的绳子被系在两边的卷轮上,操控的弟子都不用费力拉扯,只要转动卷轮就可以对行刑之人进行挤压。
两块夹板在缓缓收紧,更多的鲜血从他的腹部溢了出来,他早就痛得睁不开眼睛,只闻到一片浓厚的血腥。
五脏六腑朝上翻顶,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夹断了。
这才几圈?再转!
沈向卿的话从远处传来,费师弟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停顿了片刻后,上手又加了一转。
他再也抵挡不住,一口气没接上来,晕死过去。
给他灌点灵力,继续转!
温润的灵气覆盖在叶君晰的周身,让他缓缓苏醒过来,他还来不及睁开眼,身上的夹板又再次收紧。
如此来回将他折磨了一个时辰,沈向卿才罢休。
他冷冷地朝着众弟子扫了一眼,留下一句训斥踏云而去。
此时的叶君晰如同一片染血的薄宣,挂在行刑柱上被风吹得没了生气,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七绝殿外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被几个好心的弟子解下抬回了住所。
行刑的费沐师弟实在不忍,替他清洗了一下伤口又给他重新换了件干净的衣衫。
临行前,他探了一下大师兄的鼻息。
哎,沈掌门也太狠心了,大师兄再被折磨半个时辰怕是根基都要受损!
他伸手想给大师兄渡一点灵力,修补他腹部的伤口,耳边又突然响起沈掌门的话来。
你们谁敢私下给他疗伤,一样夹刑伺候!
费沐咬了咬牙,到底还是给叶君晰释|放出一些灵力来。
丑时的子含峰格外安静,只听得见夜虫掺合着寒风在哭泣。
费沐本就小心翼翼,看见烛台上的灯火陡然晃动便察觉是有人来了,他连忙翻窗而走。
并没有看清来人正是沈向卿!
第11章 斩草除根 乐师姐也看不下去了
沈向卿推开门,见叶君晰的衣衫都被换了心中立刻明了是他那些仰慕的师弟们做的。他今夜来探,就是想借机毁了叶君晰的根基,这样无论他是否是反派,对他都不能构成威胁。
沈向卿走到床前,盯着那张比他还要品貌非凡的脸。
外界都道他沈掌门是仙界第一美男,只有他知道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也只有他知道这是为何。
恋慕弟子的沈向卿将叶君晰最大限度的困在了龙阳剑派,无论门派之外出了何事,都将叶君晰留在龙阳剑派。说是镇守,却更像是金屋藏娇。
如果不是沈向卿闭关出了问题,可能等他出关就会向叶君晰告白。
沈向卿之前也曾鼓起勇气想对叶君晰坦白自己的心意,却被谢颜堵在门外。
真是可悲可叹
如今他已经完全拥有沈向卿的记忆,再次看着沉睡的叶君晰竟有一丝恍惚,仿佛他也是深爱着榻上美人一般。
沈向卿冷冷笑了一声,弯身坐在床沿,不再看过去。
他伸出右手聚满了灵力,打算一掌震碎叶君晰的金丹。
掌风掀起,却被榻上的美人握住了手腕。
师尊
叶君晰昏迷中的亲喃温柔似水,让沈向卿忍不住转过头去。
他看到了叶君晰左手上的胎记,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那是与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一模一样的红色月牙,勾在小拇指甲的左侧边缘。
沈向卿立刻将手抽了回来,起身就要离开,却与偷偷摸摸闯进来的郑秉一撞了个对面。
郑秉一瞧见他先是一愣,而后笑嘻嘻地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打算趁这个机会了结了他!柳司纯那婆娘心软得很,到时候你我统一口径,就说是救不回来了。
沈向卿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让开或开口的意思,只是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
郑秉一一副了然于心地样子,跟着他走到门外才开口说道:沈向卿,你可以啊!动作够快,我没来就搞定了!果然是化神期的修士,我都看不出破绽!
被他夸赞的沈向卿面上依旧保持着不悦,斜睨了一眼郑秉一说:我没有说过要杀他。
哈?
郑秉一两步绕到他面前,继续疑惑道:那你是毁了他的金丹?
没有。
郑秉一听完急得跳了起来,眉毛如同两条黑色的毛毛虫不停地蠕动:那你大老远来干什么?给叶君晰那小子疗伤不成!?哎算了算了,你们一个两个都下不去手,我来就是!
郑秉一撸起袖子就要往屋里干,却被沈向卿伸手挡住。
郑秉一立刻吼了起来:你干什么!?柳司纯要做圣母,你也脑子里开白莲了!?让开!
沈向卿阴沉着一张脸,只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准!
郑秉一听完气得伸手就要去捉沈向卿的领子,两个人映着月光打了起来,本该是两个仙人之间畅快淋漓的对决,却因为郑秉一粗俗的话让整个画面显得肮脏又下作。
沈向卿你|他|妈有病是吧!你还真当他是你养了五十多年的狗了?!你脑子清醒一点,你是穿越者,不是沈向卿!他是叶君晰,将来会血洗龙阳剑派的耽美大反派,留着后患无穷,此时不斩草除根,你想被他关起来操不成!?
闭嘴!
我偏要说,你动脑子好好想想沈向卿之前和他的关系,剑派上下我都打听过了,两个人从前形影不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了,怎么,你现在的记忆和沈向卿的融合了,该不会也要去当基佬去爬叶君晰的
郑秉一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向卿一掌拍到树上,震落了一地的枫叶。
咳咳咳!
郑秉一眼冒金星,捂着胸口吐了一地血,他不是沈向卿的对手,中他一掌肋骨都似乎碎了大半,只能靠着树坐着,翻眼听着沈向卿对他训话。
郑秉一,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希望你收收手。否则别怪我不讲同乡情谊。
沈向卿背光而站,让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可郑秉一却能想象得出那张脸有多阴森可怖,恍然间让他觉得这本书的大反派不该是屋里躺着的叶君晰,而是眼前这个外表玉树临风的沈向卿。
他颔首微微地点了点,不敢再多说一句。
月色寒人,郑秉一呼吸都打着颤,他正想着自己要如何起身时,眼前出现了沈向卿伸过来的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掌撑着力站了起来。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四肢,郑秉一痛地五官都错了位。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沈向卿心甘情愿废了叶君晰。
***
奸人总有算不完的计,郑秉一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可以容易使人入魔的渡厄银粉吩咐缜容乘机下在叶君昕常饮的百窖酒里。
缜容好歹被叶君晰救过一命,捏着银粉踌躇道:师尊,为什么要这样害大师兄,大师兄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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