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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萧萧
当年来到鬼屋这个地方时,会有肢体残缺的人来到这里,从这些肢体中挑出一个部位安装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发出恐怖而又诡异的笑声,抬头对着我们笑。画面的惊悚程度简直要把人的胆子吓破。
不过此时这里和当年是有区别的,当时我们去的鬼屋那,这些人体部件都是靠光学仪器打出来的影像,而此时摆在我们眼前的人体部件,都是田野投射出来的实体。
吴海洋这时问我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弄这些假肢做什么?”
我对他科普道:“这些其实是一种幻肢体验的实验器材。”
另外两人听后都露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我立刻知道,此时又到了要科普的时刻,于是便同他们俩较为细致的解释起来。
我说幻肢可以大致理解成“以为自己拥有,但真实并没有的肢体。”
一般来说,有这种感觉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被截肢的人。在截肢且伤口痊愈相当一段时间后,80%左右的被截肢者仍然能感觉到自己失去的肢体,甚至还会产生疼痛感。
幻肢不仅仅是某个部位的错觉,与之相关的研究,也是从神经科学角度对自我意识的一种探索,就目前而言,人类对于动物自我感知,及其背后相关的神经机制的了解还有很多局限。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47节
一位美国印度裔神经科学家拉马钱德兰为此深入地做了一个人体实验。
实验进行时,钱德兰会用眼罩把实验者的双眼蒙上,并用棉签触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当棉签触碰到实验者的脸颊时,他除了能感受到面部的感觉外,那早已不存在的手指也同时感受到了触觉。
这个发现让钱德兰大为兴奋。他继续在这个基础之上进行探索,没过多久便在志愿者的脸部找到了其相对应的幻肢地图。
听我这么说时,吴海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就好像他是我口中描述的实验者一样。同时他的眼神中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态,显然我说的这些理论知识已经让他产生疲劳感。
吴海洋就是这样,每次发现和心理学有关的异常现象,他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然而当我解释起来,听到理论部分,他就听不进去,露出这副显得他很无知的德行。
林若兮却听得非常认真,问我:“找到了幻肢地图有什么用?”
我继续说,感官丧失,如听觉、视觉丧失等,对于当事人来说是很痛苦的。但幻肢效应向我们展示了人类大脑的可塑性,如果一个被截肢的人仍然保存着正常手臂存在大脑中的“感觉地图”,即使被截肢后,这些“感觉地图”仍然存在。
我接着又科普了一个十分著名的心理知觉实验。
1998年,美国匹兹堡大学利用橡胶制的手臂模型,进行了一项实验,后来被称为橡胶手错觉。
简单来说,实验是通过隐藏受试者的一只手臂,让他本人看不到。十名受试者能看到的,是和真实大小一致的橡胶手臂。
实验人员要求受试着全程注视,并使用一些工具,同时以同样的方式刺激受试者本人手臂和橡胶手,是十分钟后,受试者表示感觉橡胶手就是自己的手,说明人类对幻肢的感受非常强烈,而且是极容易培养出来的。
我们国家最近也在这方面有巨大的突破性进展,之前就报道过首例高位截瘫的患者通过脑机接口,利用意念,也可以说是神经信号来控制机械臂,实现喝水吃油条等操作。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没准可以通过脑机接口控制义体,使缺失的幻肢重新工作,让残疾人有重获新生般的感觉。
见我终于说完,吴海洋立刻敷衍地说:“厉害厉害。”
但林若兮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表情十分认真。
我忍不住问她:“你想到了什么了?”
林若兮想了一想,喃喃道:“田野的父亲被刺瞎,丢掉了一个眼球,应该也可以通过这项技术恢复他的功能。”
听到林若兮这句话,我有种一瞬间被点醒的感觉,大脑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那种不太成熟的念头好像一片叶子,在我脑袋里飘来飘去,我根本抓不住它。
第89章 审判开始
我正因为抓不住飘在脑中的想法,在那自顾自的难受,刚刚一直在看那些人类肢体模型的吴海洋忽然来了句:“我有个发现,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若兮让他有什么发现就快点说。
吴海洋于是用手指着眼前的那些零碎的人体部件说:“你们看这些个部位,人身上的东西几乎都有,胳膊、大腿、胸、肚子、屁股、鼻子、耳朵、嘴,好像唯独少了眼睛。”
我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胖子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发现,只是单纯觉得他的说法很有趣,于是就按他所说,把摆在实验器材上面的人体部件挨个看了一遍。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除了身体里的脏器外,肉眼可见的人身上的部位是应有尽有,唯独少了眼睛。
我把吴海洋最后说的那句话单独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忽然间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叫道:“对了,眼睛就是线索!”
另外两个人这时都瞪大眼睛看我,而我则盯着眼前的实验桌,极为认真地看着眼前那些人体部件。
很快我就发现了关键的问题。实验桌上陈列的这些个人体部件,果然和我当年在同样的地方发现的不一样。
我回忆起自己当年在同样的位置看到的,基本都是手和脚,其他大件的人体部位或许也有,我没有特意去留意这件事,但鼻子和嘴以及耳朵这种小器官肯定没有。
因为我想到了当年那个女同学说的一句话。她说如果这张桌子上再有个脑袋,我一定会觉得这里有人被杀掉分尸了。
没错,那就是我今天刚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本能想法,现在想来,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本能想法,就是受那位女同学当年那句话的暗示。
所以田野并不是将整个鬼屋里面的东西完全复制,而是对其中很多东西进行了更改,而他刻意更改的地方,极大可能就是对线索的一种指引方式。
我这时又想到了林若兮刚才说的那句话:田野的父亲丢了一个眼球,应该可以通过幻肢技术恢复他的功能。
此时再联想之前在这里遇到的种种一切,我更加感到豁然开朗,顾不上他们俩看我的奇怪眼神,自顾自激动地开始解释。
我从最开始就弄错了,我一直以为导致田野出现人格解体的问题,是源于他童年受到的来自父亲的伤害。也就是他父亲让他看了那些变态的舞台剧,所以让他自己对真人和蜡像的界限变得很模糊,再加上后来学校里的同学对他的种种伤害,所以他才会出现人格解体的问题。
可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常识,人格解体往往是巨大事件刺激后,一个人原本的人格结构被强力扭断后出现的结果。就算他父亲早年对他的影响是负面的,但也是一点一点的,远远达不到让他出现人格解体的那种程度。
所以我觉得,导致田野出现人格解体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的父亲伤害了他,情况恰恰相反,是他伤害了自己的父亲,用刀刺瞎了他父亲的眼睛。
田野刺伤自己的父亲,显然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的结果,可当他冷静下来,便悔不当初。这并非我在这主观臆断,胡乱猜测,如果他不深感悔恨,不可能一再重现自己刺伤他父亲的情景。
我的失误便在于之前看到这种情景,以为田野还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恨意,然而我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便是田野刺伤他父亲这件事早已经是过去时。
恨意这种东西只有不能及时得到发泄,才会一直在体内滋长,而一旦发泄出来,人立刻就会感到极度的空虚和懊悔。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曾做过一个匿名的社会调查,采访那些因为对某人怀恨在心而去打击报复的案例,当事人90%以上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对其他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
因此我猜,田野一定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悔。鬼屋的很多地方他都如实复原,只对极个别的地方进行更改。而他对这个进行更改,应该就是想表示他也在研究幻肢实验,想用这种方式让他的父亲重新拥有心理上对眼睛的依赖。
听完我的一大番理论,吴海洋当即给了一个总结:“啥意思?你说眼睛是线索,那我们在这个鬼屋里找到一个眼睛就行了?”
我冲他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这样。”
吴海洋顿时就露出一张哭丧的脸:“这么大一个鬼屋找一只眼睛,那不跟闹着玩呢么?”
“至少有线索了吧,之前我们连该找什么都不知道。”我说。
吴海洋仍在那叽叽歪歪,林若兮看不下去了,骂了他一句,说道:“趁着我们在这里还有命在,赶紧找吧!”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还和刚才一样,兵分两路开始找眼睛。吴海洋自己一组,我和林若兮一组。
有一点吴海洋说的没错,在这么大的屋子里找一只眼睛,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真找起来,实在叫人心焦。
我们在屋里翻找了一圈又一圈,吓人的场景见了一个又一个,却仍然没有任何斩获。而且那只被我们寻找的眼睛还不一定是在这一层,如果是在整个四层的鬼屋来找这只眼睛,真的和大海捞针一样。
我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分析错了,有种头昏脑涨的感觉。
最后我们三个人在四张床位那个地方汇聚。吴海洋此时也不知是真的有那么累,还是故意做出来给我看的,不停地气喘吁吁,一面喘还一面振振有词:“他娘的,我是不行了,实在找不动了,我看不行就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顶上去,没准能糊弄过去。”
此时我的情绪也很糟,没心情理胖子这句屁一样的话,眼睛在四周胡乱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眼前的桌面上。
我看到了那些之前被我翻过的本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林若兮之前在这里翻到了一本日记本,好像还没有来得及看。
我立刻就要去提醒她,发现她好像事先通晓了我的心理一般,已经读了起来。
跟着她抬起头,眼睛瞪成了球,用十分确定的语气对我们说:“那只眼球不在这一层。”
我疑惑地哼了一声,问她是怎么回事。她用几乎快要灭掉的火机照着日记本读给我听:“如果你们侥幸找到了这本日记,那就赶快去地下二层,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的某个地方,行动晚了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机会。”
我几乎刚读完这段文字,耳边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钟声。
我顿时想到了田野在墙上给我们的留言:钟声响起后,审判开始。
第90章 寂静岭
坏事好像从来都是一对一对的出现。钟声响起的时刻,我们手里的打火机同时也燃到了尽头,眼见就在罢工的边缘。
离我半米不到的死胖子偏偏在这时打了个喷嚏,一声惊雷般的响声过后,我们三个人手里的打火机全部被他喷出来的狂风灭掉。
四周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的周边真的是一点光线也没有,和我们最开始进入到的潜意识小黑屋一样,是属于绝对的黑暗。
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我的心就揪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烫得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我不管怎么折腾,手里的家伙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着火,只能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里分外的耀眼。
想到我们之前在田野潜意识中的黑暗空间里面的遭遇,极度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
况且这里不比小黑屋,里面的道具又多又乱,真的遇到危险,我们甚至都不敢乱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啃屎,牙也会摔掉好几颗。
林若兮此时被吴海洋气得吱哇乱叫,当然我也被他气得直迷糊,脑子里快速搜索难听的话,想将吴海洋痛骂一顿。
可当我正要开骂时,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发生变化。
一开始是从墙面上突然生出火光,好像墙皮在燃烧,但这种火光十分特别,火势没有变大的意思,仿佛墙皮表面只有一层易燃物,燃料耗尽后火就会熄灭。
紧接着,屋内的其他物品也开始生出这样奇怪的火苗,和墙皮燃烧的感觉一样,火势并不是很大,甚至都不像是在着火,只是被人刷了一层和火一样颜色的涂料而已。
这个时候钟声仍在持续,但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逼近了尾声。
我们三个人此时谁也不敢乱动,都是背靠着背的姿势,十分紧张地盯着整个空间的变化。
钟声彻底消失后,墙上和其他物品上的火光颜色并没有完全消失,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上面仍有燃料没有烧尽一般。
所以说此时整个空间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借着这种诡异的光线可以大概看到屋内的轮廓,但我很快发现,我所谓的轮廓,其实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实际上我根本看不清那些隐约发着冷色火光的东西是什么。
然而此时我宁愿整个空间像之前一样是黑暗的情况。这种所有物体都发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的状态,给人一种言语无法描述的诡异感。
“分家伙吧!”吴海洋忽然低声冒出一句。
四周安静得要命,胖子突然冒出了这一下声音把我吓了个半死。
我甚至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吴海洋在和我讲话。
林若兮的反应也很剧烈,几乎跳了起来,显然她刚刚和我一样,神经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中。
林若兮还鲜见地骂了句脏话:“妈的,被你吓死了。”
吴海洋这时有些委屈地道:“把刀先给你们分出去,省得一会遇到危险,一个大虫子扑过来,你们的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
吴海洋说的不无道理,我轻轻呼了口气,和他说:“给我一把。”
林若兮随后也说:“我也要。”
“你看你看,最后还不是要听我的?”吴海洋嘟囔起来。
很快我们手里就人手一把刀,但此时我们还是维持背靠背的姿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他们俩此时在想着什么,但我一直在思考田野此前说的那句话,钟声响起后,审判开始。
他究竟想怎么审判我们?
我们背靠着背站了好一会儿,屋内除了墙体和其他物品有颜色上的变化外,好像没有其他方面的变化。
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下,神经稍稍松了一些,我开始微微调整站立的姿势,吴海洋的胆子更大,直接嚷嚷着要到上面一层。
“我看田野这个家伙所谓的审判就是吓唬我们而已,他不是说我们要找的那个眼珠子在第二层么?我说咱们就直接过去找吧,真遇到危险大不了一刀砍过去。”
我心里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而林若兮也难得同意吴海洋的主意。
“如果这里有危险,那么在哪里都是一样,不如就冲上去找找。”
见林若兮都同意这种想法,我的心思也活了,对他们俩道:“成吧,我们现在赶紧上楼。”
然而我用的词是赶紧,真走起来,我们的速度都很慢,就好像蜗牛一般。




猎梦医师 猎梦医师 第48节
我们在缓慢移动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个人提及到了自己上大学时玩的一款游戏:寂静岭。
我和他们说,这里在敲钟前后的景象是不一样的,很像是寂静岭里面的表世界和里世界。
寂静岭中的表世界是个和现实没有太大差别的世界,但也能明显感觉到和现实的世界不同,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整个世界都被浓雾笼罩着。
表世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白天,但也有黑夜的情况。而且表世界里不断有煤灰像雪花一般飘落。
而里世界则是很明显的异世界,是个没有光,只有黑暗的世界,偶尔出现的光源也和我们现在看的这种诡异的光差不多,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田野是不是玩过寂静岭这个游戏,他所创造的空间是不是依照寂静岭而建,但敲钟前后空间的变化,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寂静岭中的表里世界。
寂静岭这款游戏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在电影中一共有三层世界。现实世界,表世界和里世界。电影中的设定像极了我们三个人现在的处境。
我们醒来后的真实世界,就是电影中的现实世界,而钟声响起前的世界就代表着表世界,钟声响起后,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就是里世界。
吴海洋表示自己没有玩过寂静岭游戏,也没有看过游戏改编的电影,直接问我所谓的里世界里有没有怪物。
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说怪物是一定有的,而且里世界出现的怪物会比表世界多得多,攻击力也比表世界要强悍很多,怪物的形态也比表世界更加恐怖,因为它反映着受攻击者的潜意识中更深层的负面情绪。
一听说里世界里面的怪物更加恐怖和危险,吴海洋立刻就开始发表负面言论。
“娘的,表世界里面的大虫子就好几次要了胖爷的命,你说里世界的怪物还更恐怖,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不让我活了!”
他刚说完,林若兮立刻就让他闭嘴,接着用很小的声音问:“你们俩有没有听到一阵‘刷拉拉’的声音?”
第91章 消失的床
我刚刚光顾着紧张,没有留意周围是否有什么怪声音。听到林若兮的话后,我屏住呼吸,侧耳去听,果然听到了如她描述一般的“刷拉拉”的声音。
声音不算太大,但辨识度很高,给人的感觉仿佛像是某种动物在抖动自己的翅膀。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种声音不会过度的引起人的关注,然而这里不是正常的世界,是田野潜意识里很深层的负面情绪所投射出来的阴暗世界,任何异常都要格外关注。在这种地方,我们一旦陷入被动的局面,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我告知林若兮自己也听到了这种声音,但暂时不能判断声音的来源,好像离得很近,又好像离得很远,总之大家只能多加个小心。
我这时的神经比先前绷得更紧,一面小心地搜寻奇怪声音的来源,一面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他异常,眼睛一面不时地瞄向通往上面一层的台阶,此时距离我大概不到十米的距离,稍稍加一点速,我们就能顺利的离开这一层。
这时我又想到了田野所谓的审判,难倒不是弄出一大堆虫子来祸害我们么?还是说有其他更高明的形式?这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继续朝台阶靠了几步后,林若兮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一个位置,不知在看什么。
我有些纳闷,就也停了下来,问她在看什么。
林若兮的声音好像小猫一般地小声嘟囔道:“这里原来有一张桌子,之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但现在没有了。”
林若兮是个观察力很强的女人,这一点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我记得当时和她前后两次去一个游乐场,第二次就去的时候,她一眼就发现其中一个游乐设施被换掉了,这一点我和她有很大差距。
吴海洋这时问:“你会不会看错了,这里杂物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少了一张桌子你都能看出来?”
林若兮用坚持的口吻说:“少了就是少了,如果不是十分确定,我是不会说的。”
我一时不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匹配何种程度的紧张。
吴海洋调侃道:“少了就少了,总比多了的好,最好这里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消失。”
我却没他那么好的心态,心里总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状态就好像明知道这里有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该如何预防和应对。感觉我们三个人好像被做实验的小白鼠,被困在这种地方,完全任人宰割。
我这时又用言语提醒他们俩彼此靠的近一点,以免突然发生危险的时候被未知的敌人给冲散开来。
我们又朝前走了没几步,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哃哃”声,我的心脏瞬间就超速地跳了起来。
我连忙转头去找声音的源头,结果发现在我身后的吴海洋不知什么时候没有跟上来,正离我四五米开外的位置米吴在剧烈地扭动身体,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搏斗。
我立刻就把手里的刀提了起来,打算冲过去帮忙。
当我走近吴海洋的时候,这个胖子回过头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怔了半秒,问他刚刚在干什么。
吴海洋用力地喘了两口气,然后说:“奶奶的刚刚被这个床的床脚磕了一下,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我刚刚在教训它。”
和床较劲这种事也就他能做出来。
我本想教育他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不要胡来,话到嘴边的时候整个人却猛地愣住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问吴海洋:“你刚刚说你被什么磕到了?”
吴海洋一面转回脸一面说:“就是这张……哎?刚刚那张床呢?”
胖子此时的表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在胡扯,也就是说刚刚在他面前的确是有一张床,但现在消失了。我立刻又想到了刚刚林若兮所说的话,看来这一层的东西似乎真的在逐渐消失。
这种说不上是好是坏的变化搞得我十分紧张。
吴海洋此时还在那没心没肺一般的嘟囔:“什么情况?那张破床居然被我给打跑了?”
我让他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快走。
然而等我和吴海洋回到原位置的时候,顿时傻了眼。
林若兮不见了。
我刚刚回头去找胖子的时候她还在,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人就没了?
吴海洋见状,嘟囔道:“我刚刚其实听到了嘎吱声,就是我们下来时脚踩到台阶上发出来的声音。林若兮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撇下咱们俩自己走了。漂亮女人果然不靠谱,以后找老婆得找丑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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