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主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清晨
梁玉琪不过十五岁,再过几个月,永安侯府也要为她找婆家了。
高门主母 高门主母 第6节
“不可胡言。商女怎么了?当年若是没有亲家公亲家母,你还有你兄长跟为娘,能见到这太阳?”
“娘当初都怎么教你的?怎的一句都听不进去?日后切不可再说出这样的话。”
永安侯夫人板着脸,说着严肃的话,梁玉琪也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
苏宁悠在一旁听着,也不生气。
婚事这些,都是由长辈做主,苏宁悠没有意见。
爹娘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
教训完了梁玉琪,永安侯夫人拉着苏宁悠的手,笑呵呵的说:“这孩子啊,自小跟着景阳一起,都学坏了。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苏宁悠笑着说好。
之后,永安侯夫人看苏宁悠送过来的绸缎以及那些皮制品,连连夸这些是好东西。
“亲家公亲家母倒是有心了,这些上好的绸缎啊,听说是苏州产的,路途如此遥远,也只有亲家公亲家母有这个本事,能拿到这时兴的布匹。”
苏宁悠笑着说:“家中有做绸布的生意,昨日回去,刚好还有一些,便给娘带一些过来,娘喜欢就好。”
婆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话题又转到当家主母一事上边。
在这之前,都是永安侯夫人管家,如今她将这个位置交给了苏宁悠,苏宁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永安侯夫人便安慰苏宁悠,说她近段时间身子不太好,管着家中事物太过劳心伤神。
永安侯那边,倒是有几房妾室,但是永安侯夫人不放心她们,便只能劳烦苏宁悠了。
后院的那些勾心斗角之事,苏宁悠自然是听说了。
好在,她爹至今只娶她娘一个,夫妻两人恩爱有加,自小苏宁悠也不用经历那些兄弟姐妹间的勾心斗角之事。
“娘身子不好,宁悠便暂时接管这管家之位,等日后娘的身子好了,这府内的杂事,还是得由娘来掌管才是。”
永安侯夫人笑着说好。
一旁的梁玉琪,听着一脸生气。
自永安侯夫人那里回来,梁景阳还在屋里头哼唧哼唧着。
听到苏宁悠与水心说话的声音,梁景阳挣扎着爬起来一些。
“苏宁悠,苏宁悠,你快些过来。”
这一次,梁景阳的语气,没有之前那般恶劣了。
水心见此,便带上门退下去。
苏宁悠慢慢的走到梁景阳的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梁公子有何吩咐?”
一句话,又将梁景阳气个不轻。
好在,梁景阳这一次忍住了。
他强迫自己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小心的对苏宁悠道:“苏宁悠,咱们和平相处好不好?你若是帮我上药,日后我不为难你了,好不好?”
这么一副恳求的语气,瞧着态度还挺好。
到底是永安侯的嫡长子,对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苏宁悠不好交代。
想了想,苏宁悠笑着道:“让我帮你也行,在这个东西上边摁一个手印。”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放到梁景阳的面前。
梁景阳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字,便是一阵头疼。
大致扫一眼,上边写的大概是一些不能欺负苏宁悠之类的内容。
各种条条框框的,梁景阳十分不喜欢。
不过,他却是一口答应了。
摁了手印,苏宁悠这才找来药物,掀开梁景阳的衣裳,慢慢的给他上药。
永安侯教教训梁景阳果真是没有手软,那些鞭伤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一道覆盖着另外一道,苏宁悠瞧着心惊得不行。
药粉洒在梁景阳的伤口上边,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苏宁悠,你轻点,轻点啊。疼死了。”
药粉洒在伤口伤,哪里有不疼的?
苏宁悠一点也没有手软:“你这人就是欠揍。多打你几下,你就舒服了。明知晓逃走爹知道了会处罚你,你还逃,不打你打谁?”
如今好了,不仅挨了打,还被她压着,可是舒坦了?
梁景阳嘴巴硬得不行,听着苏宁悠的一番话,便顶嘴:“要不是你那个弟弟,我爹会打我吗?我会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
苏宁悠不让梁景阳说她弟弟的不是。当下,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头,直接便摁到梁景阳后背那血淋淋的伤口上。
下一刻,梁景阳疼得撕裂的大叫起来:“苏宁悠,你这个泼妇,你趁我病,想要我命?我告诉你,等我好了,我一定将今天的仇恨,加倍的讨要回来。”
坐在床边的苏宁悠,见梁景阳依旧嘴硬,当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那我得趁着你病时,对你狠些。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岂不是可惜?”
梁景阳疼得身上的肉块都跟着跳动起来,他满头大汗的,终于是开始求饶了:“苏宁悠,轻点,你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宁悠冷哼一声,将手上的药粉全部洒在他后边的伤口上,然后十分粗鲁的拉上他的衣裳。
“梁景阳,你这大少爷的脾气要是不改改,回头我让你多吃些苦头。”
说罢,便收拾东西,然后洗手去了。
守在外边的水心,听着屋里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又是生气,又是想笑。
这姑爷,真不是个东西。
一顿鞭打,没有这么快好起来。
再加上永安侯想让梁景阳老实些,将他扔在苏宁悠的屋子里头后,也不安排人送好药,也不给梁景阳请郎中,这伤口自然是没有那么快好了。
苏宁悠早晨到永安侯夫人那里请安,便说起梁景阳的伤势。
哪知那永安侯夫人居然说:“景阳这阵子做得太过分了,先让他疼一阵子把。你爹手底下的人下手都有分寸,看着伤口是深了些,却是不会要他的命的。”
想来,那梁景阳是经常挨打,永安侯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心疼他了。
做娘的都这么说了,苏宁悠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回去之后,苏宁悠只用手上仅有的伤药,洒在梁景阳的伤口上。
消停了一两日,梁景阳有些精力,又开始挑苏宁悠的刺了:“你这女人,是不是对我使了什么毒手?我这伤口好些日子了,居然还不好。”
苏宁悠在一旁与雪团玩耍,听到梁景阳的话,她站起来,笑眯眯的说:“我是给你下了毒手了,不仅下了毒手,今日我还要变本加厉。”
“水心,去厨房拿盐水来。”
梁景阳一听,立刻就怂了:“哎哎哎,你做什么?我随口说说,你还来真的了?我这伤口这么多天没好,你快些去请郎中来啊。本公子这身子骨,若是被你折腾坏了,日后下不得床,不是还要你侍候?”
苏宁悠翻个白眼:“我怕凭啥给你请郎中?凭啥侍候你?你日后下不得床,我便找借口跟爹娘提和离。”
这般没心没肺的男人,让她侍候?呵。
梁景阳的脸又黑了。
他想生气,奈何现在事事要靠苏宁悠,他只能将肚子里边的火气给忍着。
梁景阳身上有伤,晚上睡觉总有诸多的不方便。
好在,这院子里头有几个梁景阳的下人,梁景阳要换衣裳要上茅房什么的,苏宁悠都是丢给那几个随从。
至于睡觉,苏宁悠看在梁景阳有伤的分子上,倒是大度的让他睡床,自己则睡在地板上。
身为苏府的千金大小姐,苏宁悠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性子却没像那些名门千金娇软,睡地板她也能睡得着。
苏宁悠连续睡两三个晚上的地板,梁景阳貌似是有些良心不安了。
这个晚上,他难得开口对苏宁悠道:“要不,还是我睡地板吧。”
第6章 挑拨离间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那一张苦哈哈的脸,没好气的说:“行了,你睡!”
地板很硬,即便是垫了两床被褥,睡在上边依旧是骨头酸疼。
苏宁悠跟梁景阳水火不容,自然不会心疼他。
梁景阳见苏宁悠这般,识趣的闭上嘴巴。他还是睡床吧。
熄灯之后,苏宁悠抱着雪团入睡了。
今晚比前几个晚上要冷一些,苏宁悠睡在地上,时不时的有一阵凉风自窗户缝里边灌进来,冷得她忍不住缩脖子。
床榻上的梁景阳安静不到两刻钟,便开始喊了:“我要解手。”
苏宁悠还未睡着,听到梁景阳的话,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没熄灯的时候,你要解手不会说?熄灯之后就喊,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苏宁悠自地上爬起来,用火折子点燃屋内的烛火。
床榻上的梁景阳,见苏宁悠一脸不悦,心情便好了。
当下,那一双如同桃花一般的眼睛,微微往上勾了一些,眼底露出阴森森的笑意来。
“你可以不起来 ,我直接在这床上解决。”
说罢,居然挣扎着要解开裤子。
苏宁悠见梁景阳在那里耍无赖,便知晓他是想戏弄她。
当下也不怕,两手抱胸的站在床榻前的不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然后道:“那你就在床上解决,反正也不是我睡上边。”
说着,还直勾勾的盯着梁景阳的裤头看,貌似是在等他将裤头解开。
梁景阳见苏宁悠如此不知廉耻,好心情又没了。
瞪了苏宁悠一眼,说:“你赢了,快些过来。”
苏宁悠不说话,而是转身开门走出去。
没一会儿,梁景阳的一个侍从便进来了。
高门主母 高门主母 第7节
对方看到地上铺着的被褥,低着脑袋不敢多说多问。
走到梁景阳的身边,小心的将他扶起来。
“哎哟哎哟,你这粗手粗脚的东西,轻些,轻些,弄疼本少爷了。”
梁景阳不止身上疼,屁 股上边也疼得不行。
那随从满头大汗的扶着梁景阳自床榻上起来,估摸着是不小心了,脚下歪了一下,两个人居然齐齐的摔在地板上边。
两个男子抱在一起,一上一下的摔在地面,苏宁悠见了,下意识的便眯起眼睛。
这画面,看多了,估摸会长针眼。
“滚开,滚出去。”
梁景阳怒得不行。
那个侍从被梁景阳吼了一通,吓得连忙起身跑出去。
出了门口,还不忘记将房门关上。
屋内只剩下苏宁悠跟梁景阳了。
梁景阳趴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站起来,见到苏宁悠在一旁看热闹,他怒火中烧。
“还不扶我起来。”
话语里边,带着命令的语气。
苏宁悠也不生气,看梁景阳在那里动也动不得,忍不住又笑了:“你不是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起来?”
梁景阳瞪着苏宁悠:“苏宁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显然是气极了,开始口不择言了。
苏宁悠:“你杀,你杀,我站这里给你杀。”
她笑眯眯的往前走两步,眉眼里边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梁景阳咬着牙齿,深深的呼吸好几口气,最后估计是将怒火忍住了,开始好声好气的对苏宁悠说:“算我求你了,行吗?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他开始利诱苏宁悠。
苏宁悠见他这般不要脸,蹲下身子,对着他道:“行,日后我说什么,都得听我的,愿意不?”
梁景阳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我都听你的。”
在不解手,他便真的就地解决了。
苏宁悠满意了,当下便走过去将梁景阳扶起来。
相处有几日了,苏宁悠从未碰过梁景阳,今晚上是第一次。
她搀扶着梁景阳的胳膊,纤细柔软的手指头,便是使了很大的劲,依旧是没有弄疼梁景阳丝毫。
屋内烛火摇曳,散发出来的光芒昏暗又有些暧昧。
苏宁悠搀扶着梁景阳时,两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得近了些。
属于女子身上独特的清幽香味儿,传自梁景阳鼻间。下意识的,他定眼去看苏宁悠。
苏宁悠的个子比梁景阳的矮上半截,自梁景阳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得到苏宁悠半张洁白无暇、吹弹可破的侧脸。
她的皮肤极好,便是退去了白日擦拭在脸颊上的胭脂水粉,肤色依旧是出奇的白皙。
沐浴过后的身子,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那些花香,也是极好闻的,一时间梁景阳便有些出神了。
万春楼里边的姑娘模样也是极好的,一个个的能将他哄得特别开心。
但是,那些女子身上的味道,没有苏宁悠身上的味道好闻。
如此淡淡的花香,能沁人心脾,心情舒畅。
“不是要解手?愣着做甚?”
苏宁悠见梁景阳许久内动静,一抬头便对上梁景阳那一双勾人的眼睛。
她的心脏下意识的哆嗦着,之后狠狠的掐了一下梁景阳的胳膊。
梁景阳受了疼,终于是回神了。
揉着被苏宁悠掐疼的胳膊,他龇牙咧嘴的道:“怎的这般粗鲁?难怪二十岁才嫁人。”
之后,看到苏宁悠脸色变得难看,连忙又求饶。
外边有马桶,苏宁悠自然不会拿马桶到里屋来。
将他扶到外边去,让他扶着屋内的一根柱子,然后拿马桶到他跟前,让他自行解决。
此处依旧是在屋内,房门又是关着的,倒是不会有人看到。
苏宁悠去了里屋,等梁景阳解决完了,她才走出来将他扶到里边去。
将梁景阳安置到床榻上,苏宁悠这才熄灯躺到地铺上睡觉。
黑暗中,梁景阳盯着苏宁悠的方向,脑袋里边回荡的是苏宁悠的半张精致的侧脸。
他心中想着,苏宁悠这个女人脾气不太好,模样还是不错的。
再次醒来,屋外的天色已经亮起来。
今日,苏宁悠依旧是要去永安侯夫人那里学习如何管家。
梁景阳身上的伤没全好,只能继续呆在屋内养着。
永安侯还有三个妾室。
三个妾室都各自给永安侯生育有子女。
其中,姓苏的姨娘,最受永安侯宠爱。
苏姨娘生有两个孩子,一个叫梁景山,是个庶子,比梁景阳小一岁。却是比梁景阳聪明多倍。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功课也是一等一的好。
学堂里的夫子,不止一次的夸他聪慧过人。
除了梁景山,苏姨娘还生育有一女儿。
这个女儿叫梁玉心,比梁景山小一岁半,也是个模样出众,知书达理的女子。
两个孩子争气,苏姨娘在侯府里边的地位,也是越发的稳固。
近段时日,永安侯夫人的身子不好,苏姨娘想着,掌管侯府的权利,应该落到她手上才是。
怎知,永安侯随手便交给苏宁悠管理。
这苏宁悠不过是刚刚嫁过来的新妇,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掌管侯府一切事宜,苏姨娘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今日,又见苏宁悠到永安侯夫人的屋子里边去,苏姨娘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头,她走来走去,梁玉心见她这般,便问怎么回事。
苏姨娘说那苏宁悠抢了她的好事,又叮嘱梁玉心说:“日后你到了嫁人的年龄,切不可再当个妾室。做妾的,日日受气,也过不上好日子。要嫁就嫁高门,当正妻!”
梁玉心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平日里见着身为嫡女的梁玉琪百般受宠,心中有诸多怨言。
听苏姨娘的一番话,梁玉心心中很是赞同这些话。
女人活着,便是为了嫁人的。
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必须高嫁,并且还得做正妻。
“娘且放心,玉心日后自然是要做高门大院里的主母。”
如此,苏姨娘便放心了。
但是,这梁府内的事儿,她依旧是要争一争的。
“那梁景阳是个败家子,没有咱们景山半点的好。日后啊,这诺大的梁府,还是得由你哥哥景山来打理。”
“梁景阳风流成性,咱们便是躺着,也能将这诺大的家业,争到咱们手中。”
说起这事儿,苏姨娘便是满意了。
她们只需耐着性子等着,便是行了。
之后,苏姨娘又与梁玉心说:“回头你多在梁玉琪那丫头耳边吹吹风。她同梁景阳关系好,走得也最近,让她劝着梁景阳纳几房妾室回来,日后这梁府的家业啊,他们便无心干涉啦。”
梁玉心笑着说是。
*
梁玉琪是个刁蛮任性的主,这几日梁景阳窝在苏宁悠的屋子里头,听说还受了不少的苦,心里边就替她哥哥感到不值。
梁玉心过来,梁玉琪正在庭院里头生气,见了梁玉心那一派假惺惺的做派,心里边就越发的不高兴。
“姐姐好。”
梁玉心是个有城府的,便是不喜欢梁玉心,也能和颜悦色的同梁玉琪问好。
梁玉琪见着梁玉心便烦躁。
“你来做什么?功课都做完了?”
梁玉心面色微僵,之后淡笑的道:“大哥的伤势如何了?这段时日,怎的一直没见着他?”
这话,让梁玉琪越发的不悦。
想着那位刚进门的嫂子,她便不喜欢。
梁玉心暗中观察梁玉琪的脸色,之后又盈盈笑道:“大哥是咱们梁府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这诺大的家业的。如今才刚娶妻,便被这般打压,日后如何是好?”
第7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日后如何是好?
梁玉琪眉头皱起来。
高门主母 高门主母 第8节
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也觉着爹娘太过护着那个苏宁悠了。
不过进门几日,便将梁府的事儿,交由她管理。
一个外姓女子,凭什么要干涉她家的事情?
梁玉心见梁玉琪脸色不好看,又淡笑着继续道:“这男人啊,要的是面子与里子。大哥已经十七,去万春楼也不是什么出格的大事。爹娘便这般惩罚大哥,实属不该。这男人三妻四妾的还不正常?瞧着大嫂这架势,是不想大哥日后纳妾了?”
一番话说得掏心又掏肺,梁玉琪心里边怎么想的,梁玉心不知道。
但是梁玉心知晓,这个梁玉棋也是不喜欢那苏宁悠的。
“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倒是挺多,还知晓男人理应三妻四妾之事?”
梁玉琪悠悠的扫一眼梁玉心,眼神意味深长,瞧得梁玉心内心忐忑不安。
到底是不喜欢梁玉心那一派惺惺作态的架势,梁玉琪懒得与她多说,转身便走进屋去了。
后边的梁玉心,气得狠狠的揪着自己的绢帕。
*
梁景阳在屋内养了好几日,终于是能自行走动了。
见着苏宁悠这几日忙着处理府内的一些事情,他瞧着这个女人,是怎么也喜欢不上来。
一日到晚都在忙,倒是显得他这么一个男子整日游手好闲的。
这么一不喜欢,梁景阳便想着要整一整苏宁悠。
哪想,他还没有开始找苏宁悠,梁玉琪便是来找他了。
那日听了梁玉心说的一番话之后,梁玉琪觉着挺有道理。
这梁府本来就是他们梁家的,凭什么要给苏宁悠管着?
找到梁景阳之后,梁玉琪便将这个事情告诉给他知晓。
“哥,您也不管管那个苏宁悠,她嫁过来之后,咱们兄妹两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么大一个府邸,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着,咱们算什么啊?”
“就连您出去玩乐,她也要管着,这分明是不希望你纳妾嘛。日后您若是纳妾了,她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前边一番话,梁景阳听着挺赞同,后边这一番,他便疑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
梁玉琪看梁景阳一脸茫然,便是知晓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于是就同梁景阳说:“京城里边的那些大门大户,哪一个男人不纳几房小妾的?您是咱们梁府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这梁府诺大的家业的,不纳妾怎么能彰显您的身份?”
梁景阳皱了皱眉头,两只桃花瓣一般的眼睛,有不满的神色浮现。
“我才不要纳妾呢,谁说我要纳妾了?女人多麻烦啊?就苏宁悠那一个女人,我都烦死,要是再来几个女人,我受得了?”
说罢,便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来。
梁玉琪诧异了。
自梁景阳满十五岁之后,便时常去万春楼。
若是不贪恋美色,一直流连那些胭花之地作甚?
梁玉琪还想说什么,梁景阳已经走了。
身上的伤势没好,他走路的姿势怪异得不行。
苏宁悠忙完了府上的事情,这才有时间去外面看自己的铺子。
那些铺子生意都不错,每日,管事的都会将银两送到别庄里边去。
刚刚同水心出梁府的大门,苏宁悠便被梁景阳给堵住了。
今日比昨日暖和一些,苏宁悠穿的是一身月牙白的春装。
头上除了束发用的一根玉簪子,便是什么首饰也没有了。
见梁景阳拦在自己面前,苏宁悠秀气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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