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主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清晨
“我说与你听的这些,都要牢记,不管是为了玉琪还是为了你自己,都要记下来。”
苏宁悠点头说是。
永安侯夫人见苏宁悠为了梁府,这般尽心尽责,眼里疼惜,心里边更加的疼惜。
她安慰苏宁悠,让她不用这么操心梁府的事情,苏宁悠回答说,自己现在管着梁府的大小事情,是永安侯夫人相信她,才让她管着。
梁玉琪也是从梁府这边嫁出去的,她没有道理不管。
见苏宁悠这么坚持,永安侯夫人心里边又感动又高兴。
这么话的儿媳妇,这辈子是他们梁府走了好运,才娶到的。
再想想那个江娘子,永安侯夫人只能叹气。
同样是女人,一个为了梁府掏心掏肺,另外一个却是机关算尽。
苏宁悠在永安侯夫人这边,将所有关于接生以及照顾孕妇的东西都记下之后,便是回去了。
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边,她用纸笔,将永安侯夫人同她说的东西都记在本子上边,然后全部背下来。
接生孩子这事儿,永安侯夫人没做过,但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她是记得的。
没到紧要关头,自己不会动手去接生,不代表这些方法以后就用不上。
梁景阳看到苏宁悠这么认真,也不敢打扰她,而是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等到苏宁悠都忙完了,梁景阳才问:“照顾一个孕妇,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苏宁悠说:“自然是要有讲究的,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帮上一些不是?”
“这宰相府里边,水深得不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暗中动手脚?”
梁景阳了然的点点头。
之后又想起苏宁悠以后也要生孩子,便同苏宁悠一起,多关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
*
七月份过去之后,就到八月份了。
进到八月份,梁景阳这边就越发的紧张。
每日需要背的看的东西很多,恨不得多生出一只手来。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边,秋闱终于是到了。
又要离开家好几日,梁景阳心里边始终是舍不得的。
便是在京城里边考,也是要提前到考点去适应环境,以免到考试的那天手忙脚乱的,连个地方在哪里都不清楚。
送梁景阳到梁府的大门口,苏宁悠对他说:“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太操心。若是考不中了,回来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这话换做平时,梁景阳一定会笑到惊天动地,此时听苏宁悠说起,他内心只有感动。
苏宁悠说的是真的。
她说能养梁景阳一辈子,便能养梁景阳一辈子。
梁景阳眼眶酸涩的看着苏宁悠,含泪笑道:“好,我不紧张。”
他自然是不会紧张的。
谁让他说梁府的嫡长子呢?凭着他的这一张脸,还怕没有饭吃?
永安侯夫人也跟着安慰梁景阳,说让他别太担心。
一家人在大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梁景阳终于还是爬上了马车离去。
此时,苏姨娘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对着佛像烧香:“佛祖保佑,保佑梁景阳在这一次的秋闱中考不中。一定不能让他考中,他若是考中了举人,我们景山就一辈子被他踩到脚底下了。”
念叨完之后,苏姨娘对着佛像拜三下,然后虔诚的将手上的香火插到佛像面前的香台里边。
拜完之后,苏姨娘站起来,两手揪着手帕,站到房门口观望,见着外边烈日炎炎,她眼中极度不甘。
今日梁景阳出门,怎的不下大暴雨?
若是下了大暴雨,梁景阳被大水冲走了,就参加不了这一次的秋闱了。
想着梁景阳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苏姨娘心里边就好似被一根刺扎到一样疼。
“老天终究是不公平的,我们景山这么优秀,居然没有考中,那梁景阳啥都不会,科考居然被他蒙着考上了。”
站在房门口一会儿,苏姨娘的婢女就小跑的赶过来了。
“二夫人,大少爷已经坐着马车出发了,大夫人担心大少爷在路上遇到危险,安排了不少人暗中跟着。”
苏姨娘听着,紧紧的抿着唇瓣。
这就是嫡长子与庶子的区别。
嫡长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够得到所有人的重视。庶子就不一样了,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关心一句。
苏姨娘心里边不甘心,同时又恨着。
府试时,若是梁景山考中了,这个时候出发去参加秋闱考试的人就是梁景山了。
“所有的荣誉都被那个嫡子给夺走了,我的儿子却是一样都得不到。凭什么?同样是人,同样是永安侯的儿子,为何我的儿子就要遭受这么多的委屈?”
“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属于我的一切,都给夺回来。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苏姨娘的脸,变得扭曲了。
高门主母 高门主母 第90节
*
苏宁悠送走梁景阳之后,也准备到宰相府里边去照顾梁玉琪了。
这个月,梁玉琪会产子,该准备的东西,苏宁悠都已经准备充足了。
永安侯见苏宁悠要去宰相府,心里边也是舍不得得很。
在自己家里边,苏宁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管着她,去到宰相府就不一样了,若是别人愿意听苏宁悠的,她还能使唤上宰相府里边的下人。
若是别人不听她使唤,她便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动手。
苏宁悠知晓永安侯夫人担心自己,于是就安慰永安侯夫人,说等梁玉琪产子了,等到丘子扬秋闱考试结束回来了,她便会收拾东西回来。
永安侯夫人点头说好,心中却依旧是舍不得的。
梁景阳前脚刚走,苏宁悠后脚就跟着要离开,以后这一段时间 ,没了苏宁悠与自己说话,永安侯夫人终究是不适应。
到底是人命比较重要,苏宁悠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吃了中午饭之后,苏宁悠带着之前就请好的产婆,以及几个丫鬟,还有两个跑腿的家丁便是出发去宰相府了。
梁府的少夫人出行,哪里能没有一些排面的?苏宁悠带着几个人前去宰相府,那边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宰相府的家丁丫鬟将苏宁悠带到梁玉琪居住的院子,也就各自离去了。
梁玉琪的肚子,比之前要大很多,见到苏宁悠的时候,梁玉琪忍不住抱着苏宁悠就哭起来。
“嫂子,您可算是来了,这几日我肚子里边的孩子动得厉害,我好害怕它会突然间生出来。”
“我这院子里边,有不少双眼睛都盯着。自子扬去参加秋闱的考试之后,那些眼睛盯得就更加紧了。”
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嫁到宰相府里边来不到一年,往日的刁蛮任性,便彻底的被磨没了。
见着梁玉琪担心受怕的模样,苏宁悠只能叹一口气。
这嫁了人的女人啊,在夫家终究是没有在自己家里边自在的。
苏宁悠替梁玉琪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拉着她到屋里坐下,然后轻声说:“你不必这么担心,子扬心里边有你,这府上的人便是想动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生孩子需要用到的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产婆我也请来了,是京城里边最好的产婆,你只管将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还有,之前娘叮嘱你要多走动,你得多走动走动,锻炼些体力,日后生孩子也容易些。”
梁玉琪点头,说自己每日都会到院子里边走上一刻钟,走得累了就歇息。
一刻钟也差不多够了。
每日都走这么长时间,这身子能锻炼出来就好。
说完了话,苏宁悠走到院子外边边转一圈,发现这宰相府里边的人,果然是心高气傲了些。
除了一开始带她到梁玉琪的院子时有人愿意同她说话,这个时候她站在院子里边好一会儿,也没见着有谁跟她打个招呼。
便是有人端着东西经过她身边也一样。
自己这么一个客人都没有人愿意搭理,那么梁玉琪在这府邸里边,估计也是不好过的。
苏宁悠轻轻的叹一口气。
眼前的风景极好,各种颜色的花卉争相盛放着,花瓣上方的蝴蝶,小心的落在其上,颤巍巍的采着花蕊中的花蜜。
在那草中间穿行的家丁,身上的衣裳干净整齐。
苏宁悠瞧一眼那些人身上的布料,发现都是细棉布制作而成。
“哎哟,这是谁啊?怎么到我们宰相府里边来了?最近也没听说府中有客人上门来啊。”
正准备回去,苏宁悠听到一道犀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苏宁悠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她倒是忘记了。
这一转身,苏宁悠与那个女子四目相对,紧接着便是看到那女子眼中露出震惊的颜色来。
“你!你是苏宁悠?你怎么会到这宰相府来?”
对方看清苏宁悠的脸之后,整个人无比的震惊。
苏宁悠没有说话,而是认真想着自己在哪个地方见过眼前的人。
想了一会儿,苏宁悠想到了。
这个女子,是当初在贤合庄与她发生矛盾的女子。
那次,苏宁悠记得自己与梁景阳到贤合庄里边转一圈,来了一个男子跟好几个女子。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几个女子中的一个。
当时,对方说话很犀利,以至于苏宁悠稍微一想,便想到自己在那里遇到过这个女子。
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的。
更何况,苏宁悠后来没让这个女子,以及她的亲属到贤合庄买东西,更是让这个女子记恨在心中。
苏宁悠说:“倒是没有想到,你与宰相府还有些关系。难怪能这么的无法无天。”
眼前的女子,叫杨如月,是宰相府的一个远亲,也是丘子扬的远房表妹。
丘如月模样不错,又因着与宰相府有远亲关系,在外边自然也是刁蛮任性的。
自打从家中来到京城,住进了宰相府里边之后,便是不想回去了。
杨如月说:“那与你又有何关系?如今你进到宰相府里边,该不会是来看梁玉琪那个女人吧?你是梁玉琪的嫂子?”
说罢,杨如月一脸肯定。
苏宁悠看着杨如月,想着梁玉琪现在的情况,大概猜测得到,梁玉琪会这般担心受怕,只怕是与这杨如月有关系了。
刁蛮又任性的人,同时还聪明,梁玉琪要斗赢眼前的人,只怕很难。
“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不是府里边的人,便不是这里的主人。同为客人,你这般对着宰相夫人的客人,倒是真厉害。”
苏宁悠慢慢的说着,语气之间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
倒是那杨如月,见着苏宁悠这般说,心里边有些忌惮。
因为,那宰相夫人也不是很待见杨如月。
杨如月盯着苏宁悠,不敢再说话了。
想着那次在贤合庄丢的脸,她至今还记得。
苏宁悠瞟一眼那个杨如月,轻微的哼一声,不再搭理她,慢慢的进了梁玉琪的院子。
梁玉琪已经歇息了,苏宁悠不再打扰她,两手拢进衣袖里边,慢慢的走进宰相夫人给她准备的房间。
来者便是客,再说苏宁悠来到宰相府这边,代表的又是永安侯夫人,宰相夫人便是不喜欢苏宁悠过来,那也不能让苏宁悠住的地方看着太过寒酸。
坐在屋子里边没多久,水心就过来了。
进了屋子水心就跟苏宁悠抱怨:“小姐,您是不知道这宰相府里边的人有多么的难相处。我去外边打盆水,说要收拾收拾屋子,那些人还不让水井给我。说什么这里是宰相府不是梁府,还说不服气让我们到梁府去搬水过来用。”
说起这个事情,水心就气得想哭。
苏宁悠也感受到宰相府的下人有多么的眼高于顶了。
当下,便对水心说:“咱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玉琪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便是受再多的气,咱们也要忍着。”
“那些下人白日里边想霸占着水井,你们就让她们霸占了去。到了晚上,你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准备上几个大木桶,将所需要的水都存在桶里边,以后需要用水了,就从木桶里边打水用。”
水心听着,低声说是。
这里到底不是梁府,苏宁悠在这边也说不上话。
顶多坚持个半个月,等丘子扬回来了,苏宁悠也就回去了。
“小姐,奴婢倒是不觉得如何,就是您受了委屈。在梁府那边,咱们何时受这样的委屈啊?如今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是处处受限制,这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啊?”
苏宁悠:“无妨,别与她们计较就行,若是缺了什么,就派人从咱们梁府拉过来。若是不想从梁府带过来,就到外边去买,花多少银子都行。”
这么说,水心终于是舒坦了。
他们家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出了宰相府的大门,就有他们家小姐的一间铺子,需要什么从那间铺子拿就好了。
“小姐就是这般豪横。”
苏宁悠开了口,后边再难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水心侍候苏宁悠梳洗之后,便是下去了。
此时,那个杨如月去了宰相夫人那里,说了一些苏宁悠不太好的话。
“姑妈,您是不知道啊,梁玉琪的娘家嫂子有多么的过分,她一来啊,就不停的使唤着咱们府上的下人,瞧着好似在使唤他们梁府的下人一样。我在一旁看着啊,都替那些下人心疼。”
“大家本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今梁玉琪的娘家嫂子一来,大家又要跟着侍候她,这不是想把人给累死吗?”
宰相夫人扫一眼杨如月:“你不在自己屋子里边呆着,跑到梁玉琪的院子里边做什么?”
杨如月说:“我还不是为了关心表嫂?表嫂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估计这几天就要生了,我担心她有事,就去看看她。”
说完,杨如月又问:“姑妈,您说这一次二表哥能不能中举啊?表哥这么厉害,应该是能中举人的吧?中了举人,就能做官了,到时候要是再中个状元,皇上指定是能奖赏一座府邸给二表哥,到时候啊…… ”
到时候,丘子扬便是功成名就了,该纳妾也能纳妾了。
杨如月惦记丘子扬很久了,因着没人替提这纳妾一事,她也不敢自己说要给丘子扬做妾室。
宰相夫人说:“这事与你没任何关系,没什么事情,你且先回去。”
杨如月心中不甘:“梁玉琪的娘家嫂子,就这样让她在咱们府内无法无天?”
宰相夫人:“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出去。”
到最后,宰相夫人动了怒杨如月才走出去。
宰相夫人看梁玉琪不顺眼,但还是心疼梁玉琪肚子里边的孩子。
在吃的喝的上边,不会亏待梁玉琪。
但是,并不代表府里边的其他人,会心疼梁玉琪肚子里边的孩子。
杨如月被宰相夫人赶出来,心里边还是很不服气。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边后,她拿出不少的银子给自己的婢女,让婢女拿着银子出去收买那些下人:“记住,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能让苏宁悠好过。”
那婢女拿着好些银子,应了声是,便是下去了。
高门主母 高门主母 第91节
宰相府里边的下人,有好些人被杨如月收买了。
这里边,就包括厨房里边的厨子。
这天傍晚,苏宁悠吃的饭菜,便是严重缩水了。
看着那一小碗白米饭,以及没有半滴油水的素菜青汤,苏宁悠紧皱起了眉头。
想起今天与杨如月发生的矛盾,苏宁悠大抵是知晓那个女人在中间动了手脚。
第75章 梁玉琪产子 ]
水心见到苏宁悠这般受委屈, 心里边越发的为苏宁悠感到不值。
“咱们好歹是从梁府过来的,咱们家侯爷与宰相爷最近也是交好的,怎的他们府上的人就这么不懂事?这般对待咱们, 就不担心宰相回来了治他们的罪?”
“瞧瞧这些东西, 都是什么啊?素菜清汤的, 里边一滴油水都看不到,这分明是将小姐当作下人看待了。”
苏宁悠看着面前的饭菜, 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大禹国的门第等级制度相当分明,别看永安侯与宰相的品级只有一品之差, 但是这一品之差,在紧急的时候是能够压死个人的。
梁玉琪是梁府的嫡长女, 嫁过来给丘子扬当正妻又如何?在所有人眼里边,她依旧是梁府的人。
既然是梁府的人,就是外人。
再加上梁府的门第摆在那里,这府里边的那些嫡子嫡女,或者是嫡子的妻子那些,会看得起梁玉琪?
苏宁悠说:“后院里边勾心斗角的事情, 宰相爷哪里会知晓?平日里边除了上朝便是处理公务, 便是偶尔问起后院里边的事情,宰相夫人或者他的那些子女们会与他说真话?”
“后院里边不闹出大事, 宰相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好比咱们梁府,侯爷有时间管后院里边的事情?便是有时间管了,看到那些人做了出格的事情了,除了打几个板子, 面壁思过一阵子, 或者是罚俸银, 还能如何惩罚?难道还真能将人给打死不成?”
苏宁悠慢慢的吃了些饭菜。
素菜清汤到底是不合胃口的, 但是这个时候出去买吃的,到底是浪费了些时间。
先将就这个晚上再说。
水心依旧疑惑着:“那当初还不如别让玉琪小姐嫁到这宰相府里边来。到了这里还要受气。”
苏宁悠:“嫁到这里,还有丘子扬护着些,除了丘子扬不在家中时,玉琪会担心受怕之外,其他时候是没人敢说什么的。这里到底是有人侍候的,嫁到那些普通老百姓家中,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玉琪这样自小被娘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女子,做得那些事情?”
“这天底下,除了我婆婆不使唤媳妇做事之外,还有几个婆婆不使唤媳妇做事的?”
这就是女子的命。
嫁人之后,就必须要孝敬公婆,不然就不是好媳妇,还会被人唾弃。
便是家中富裕,也经受不住被婆家休掉的结果。
水心听着,心里边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了。
苏宁悠吃了几口饭菜,便是吃不下去了,她拿了银子给水心,让她找上几个人,到外面酒楼里边买一些好吃的回来。
她自己都吃不好,跟她一起到宰相府这边侍候的人,又哪里能吃得好?
别人不给自己准备好吃的,难不成她不会自己出去买?
天黑的时候,水心与梁府过来的两个婢女,自外边带了一堆吃的回来。
这一举动,被宰相夫人的人见了,那人便将这个事情传到了宰相夫人的耳朵里边。
当天晚上,宰相夫人就把杨如月找过来了。
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宰相夫人勃然大怒,狠拍一下桌面,对着杨如月怒道:“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杨如月猛吓了一大跳。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被宰相夫人知晓了,连忙跪到地上磕头。
“姑妈别生气,您别生气,如月知晓自己做错了,请您不要动怒。”
宰相夫人是个要面子的,苏宁悠到宰相府照顾梁玉琪这阵子,她不希望苏宁悠回去之后,与旁人说起宰相府的种种不是。
宰相府如此体面的人家,若是被传出苛刻媳妇以及苛刻媳妇娘家人的事情来,日后宰相府还有面子在这京城里边立足?
杨如月不是宰相府的人,自然是不会为了宰相府着想。
宰相夫人不愿轻易放过杨如月,当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梁府来的人,便是再怎么不如我们宰相府的人,那也是宰相府的亲戚。你当真认为那苏宁悠与你一样,是个只靠男人吃喝的人?”
“她爹是苏庆明,你知道苏庆明是谁吗?咱们大禹国首富,名下财产富可敌国。虽然是商人,但是苏家每年给国库上贡了不少的物品。”
“便是没有官爵加身,那也是受皇上重视的。你这般私底下为难苏宁悠,当真认为自己能够为难得住人家?”
杨如月被宰相夫人训示,便忍不住哭了。
“姑妈只是看到如月为难苏宁悠,却是没有见到苏宁悠为难如月。当初如月去贤合庄买东西,被苏宁悠赶了出来,还扬言一辈子不卖东西给如月。”
“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凭什么要被她这么对待?”
宰相夫人:“你没做错事情,她会不卖东西给你?再说,贤合庄是她的产业,人家的东西不想卖给你便不卖给你,你不去买不就好了?”
杨如月不好说贤合庄的东西穿到身上有身份。
“如月知道了,以后不会做那些犯傻的事情来了。”
宰相夫人训示完杨如月,也就让她出去了。
第二日,苏宁悠吃的饭菜就变得比昨天的好了。
素菜清汤被换成了大鱼大肉,平日里边的用度也有人专门送上门来。
梁玉琪的肚子大起来之后,走动都特别的辛苦。
苏宁悠吃了些早饭之后,便去梁玉琪的屋子里边。
此时,梁玉琪刚刚吃完早饭,见到苏宁悠过来了,梁玉琪对苏宁悠说:“嫂子,我这肚子里边的孩子动得比昨日还要厉害些,腰也比往日的胀疼得厉害,是不是快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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