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作者:枭钥
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分卷(1)
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作者: 枭钥
文案
穿成小说里饱受排挤的花瓶男配,陈述带着捡来的流浪狗搬出了宿舍。事后参加公司给原身安排的选秀,发现他只是公司给另一个练习生的踏板,而他惨遭淘汰。
好在淘汰后把他挖走的新公司仿佛慈善机构,各种顶级资源堆得他一路爆火。
唯一奇怪的是。
那个传说中不近人情的新老板,为什么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严景川车祸后住进icu,睁开眼就变成一条狗,在暴烈的雨夜淋了半个晚上,忽然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抱起。
第二天。
他就知道温柔全是假象。
被陈述单手捏起两只前爪站在洗手池里,严景川挣扎不开,只能忍受屈辱。
原来是公的。陈述扫了一眼,随口道,得找个时间把你阉了。
严景川:
等他回到身体,就是这个男人的死期。
*互宠,甜文
内容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娱乐圈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述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新公司为什么总想捧我?
立意:坚持不懈,总会天上掉馅饼
第1章 、第 1 章
轰!!!
尖锐的耳鸣随着满眼白光一起狠狠爆炸!
但陈述还没感觉到剧烈的冲击,眼前就彻底黑了。
无痛去世?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划过,陈述感觉到左肩突然被撞,不由转脸看过去。
还没看清,又被身后推了一把。
磨磨蹭蹭的有病啊?
陈述住脚,视线堪堪回转,面前的场景就映入眼帘。
宽阔的练习室里站着六七个人,刚才撞他推他的两个人已经到他身前,正嬉笑着勾肩搭背,回头看他时的眼神带着嘲弄。
陈述很确定。
这不是任何他去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他认识的人。
再者,飞机失事,他如果侥幸活着,应该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总之不该出现在这里。何况他现在感觉良好,保守估计可以活蹦乱跳,简直是医学奇迹。
陈述眉头微挑。
事态发展诡异,哪怕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不对劲。
动作快点,再排练最后一遍!都认真点,尤其是你,陈述,再过三天就要开录了,抓紧时间找准拍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述还没来得及反应,脑海里突然一阵混沌,大量的文字霎时间涌了进来。
陈述?陈述?
被渐渐清晰的声音唤醒,陈述抬手捏了捏鼻梁,缓解大脑的酸胀。
你没事吧?
听到对方的询问,陈述顺势借口不舒服,到一旁坐下休息,用这段时间理清刚才收到的信息。
那是一本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爱情纠葛的小说,通篇是误会、强制爱、虐身心,让人兴趣寥寥。
不过里面有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角色,也叫陈述。
书中,陈述家里破产不得已选择进入娱乐圈赚钱还债,却不巧和以前不对付的同学签约同公司,签约期间饱受排挤。
所幸由于外形条件优异,公司还算看重,给他安排了一场选秀,可他为人木讷,不懂钻营,加上半路出家,业务水平非常一般,在节目里早早就淘汰,钱没赚到,反而当练习生这一年欠下公司巨额包装培养费,因此被公司半强迫送去给金主、也就是主角攻一夜风流,美其名曰可以赚一笔大钱,正好拿来还债。
然而阴差阳错下,当晚走进金主房间的人变成了主角受。
由于和金主连面都没有见过,原身这笔钱赚得倒也十分轻松,可惜后来主角受出入金主专属套房的照片流出,主角攻大手一挥,拉他为主角受挡了灾,事业刚有起色的原身一夜之间身败名裂,之后受不了愈演愈烈的风言风语,在出租屋割腕自杀,从此黯然退场。
原文里,原身存在感稀薄,只是一个充作工具人的花瓶男配。
如今,这个工具人换了自己担任。
这算死而复生,也没给陈述选择的余地。
好在看情况,目前的时间线是在一切发生之前。
变成书中人物的事实已经不能更改,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远离未来这些会对他不利的剧情。
先赚钱解约,再赚钱还债。
而对原身来说,三天后开始的选秀暂时是唯一的曝光机会。
陈述,好点没有?
陈述面不改色:没有。
同时拥有了原身的记忆,他认出问话的人是舞蹈老师,索性直接请假回宿舍。
初来乍到,现在排练一定露馅。
舞蹈老师眉头紧锁,还在犹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什么!景川哥出车祸了?都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早告诉我!
陈述也看过去。
但对方急转如风,匆匆抓了外套就走向门口,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景川哥?
刚看完整本小说,陈述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严景川,书中主角受的心头白月光,从小暗恋又不敢表白的对象,不仅相貌极其英俊,而且年纪轻轻腰缠万贯,他手下的严氏集团覆盖各个行业,资产十分雄厚,因为一场车祸被诊断为植物人,全书只在严氏集团即将被主角攻收购时醒过来一次,出□□厉风行,不仅在短短时间内力挽狂澜,甚至险些扭转战局,把对方收入囊中,可惜很快又病倒,从此一睡不起。
算起来,这也是工具人之一。
在这本书里,由于主角攻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神经病,和主角受关系越近的越倒霉。
老师,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事了,我请假去医院一趟!
这道急切的声音打断陈述的思绪。
舞蹈老师忙回:快去吧!
陈述于是也问:老师,那我的假?
舞蹈老师摆了摆手,行吧,你也回去休息。
陈述当即起身,去更衣室拿了原身的包,转身下楼。
走出公司大门,他才发现夜色浓郁,天气阴沉。
地面还能看出被瓢泼暴雨冲刷过的痕迹,现在只剩如毛的细雨。
下了台阶,他按照原身记忆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程过半,到拐角的时候,外套口袋里响起一声短信提示音。
陈述掏出手机看过一眼。
是转账信息,备注写明是即将开拍的选秀节目《为你而来》第一期的通告分成,三千块,另加公司每月的生活补贴两千块,总计五千元整。账内余额共五千零四块八毛三。
到账的这份工资,对原身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陈述正要收回手机,迈出的步子忽然一重,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过去。
是一只看上去刚足月的小狗。
它躺在布满水迹的地砖上,不知道淋了多久,浑身湿透,呼吸微弱,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
陈述不确定刚才有没有踢到它,可无论如何,都不好放任它躺在这里不管。
他蹲身把它抱起来,走到路边打车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做了一套检查,买了一应用品,再打车回到宿舍时,六个舍友有五个已经到家。
一见到他,客厅里的五人齐刷刷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陈少爷
陈述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抬手打断他狗嘴里注定吐不出的象牙,转身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在客厅里五双莫名其妙且恼火的视线里径直走向门口。
靠,陈述你小子今天
砰一声。
关上的房门阻断了后半句话。
陈述抱着怀里的狗,在手机上订了一间快捷酒店,下楼就打了车过去办理入住。
原身住在宿舍的每一天都被这几个练习生挖苦针对,为了省下房租的开销一忍再忍,但他不打算忍,只想耳边清净。
及时发放的工资就是天意,否则他还得另想办法。
到了房间,陈述上楼后先安置好狗,去洗了澡就在床边坐下,打开手机相册里的练习视频。
他本职是演员,形体声乐也是专业需求,虽然学的是古典舞种,和街舞着力点不同,不过难度不算太大。
之后看过两个小时,或许是今天接连经历过后的疲惫终于成型,他脑海里的昏沉愈发厚重,没多久就沉沉睡下。
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原身设置的手机闹铃吵醒。
同时醒来的,还有躺在临时狗窝里的严景川。
自车祸后,他再睁眼,身体已经换成了这条奄奄一息的狗,昨晚在暴雨里淋了半夜,如果不是遇到陈述,很可能凶多吉少。
他还记得昨晚轻轻抱起他的那双手,动作温柔,连怀抱都带着引人沉陷的灼人暖意,让他不自觉放下戒备,几度醒来,都几度在对方怀中昏睡。
另外,这一夜半睡半醒间,他隐约听见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还有压低的交谈时不时响起,谈话内容模糊不清,似乎是病情。
醒来后,一切异响都消失不见。
如果这些声音不是幻觉,说明他还能感应到身体,说不定,还有机会摆脱目前的局面。
只是,不知道需要怎样才能做到。
严景川正想着,见陈述从卫生间出来,顿了顿,从窝里起身,轻车熟路走到卫生间,再到淋浴的玻璃隔断内,刚在下水道口前站定,一道长长的人影忽然覆盖下来。
他转脸看过去。
陈述正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严景川沉默着。
现在他只是条狗。
他这样想着,在下水道口解决过生理问题,再沉默地转身打算回去。
但刚出隔断。
记忆里那双温柔的大手忽然又把它轻轻抱起。
陈述把手里的狗放在洗手池里,单手捏起它两条前爪提起来,让它保持站姿。
有没有尿到身上?
严景川挣扎不开,只好忍受被他打量的屈辱。
不错,很干净。陈述屈指弹了弹小狗的柔软肚皮,等会儿赏你喝奶。
严景川狗脸阴郁。
嗯?
可能看到什么,他感觉到陈述刚要松开的手指又收紧一分。
原来是公的。陈述扫它一眼,随口道,得找个时间把你阉了。
严景川:
等他回到身体。
就是这个男人的死期。
第2章 、第 2 章
给狗喂过奶,陈述换了衣服,收拾了狗用物品,带着它下楼吃过早餐,看导航里酒店和宿舍距离公司的路程相差无几,于是出门步行去了公司。
由于提前了一个半小时,他到练习室时,里面空无一人。
节目即将录制,他需要尽快熟悉表演曲目的走位和节拍,这里有现成的条件,比酒店方便。
严景川趴卧在陈述的衣服里,沉沉望着他。
被陈述捡到仅仅过去一夜,他体内仿佛发自灵魂的疲惫饥饿就有明显缓解,吃饱喝足后,还有似有若无的细微温度在脑海里扩散。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作为狗的生理特性,但很清楚绝不是坏事。
只凭这一点,他暂时把今天早上听到的胡言乱语抛诸脑后。
没多久,困意渐渐上涌,他在衣服里找到合适的位置,躺下睡了。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其余人陆续赶到。
第一个进门的是顾为,小说里带头排挤原身的始作俑者。
身后四个人不像他的队友,更像他的跟班,常跟着他不干人事。
看到正坐在墙边休息的陈述,和陈述怀里的狗,顾为刚想说什么,声乐老师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上午是声乐课。
他们现在每天只有两节大课,上午声乐,下午舞蹈,晚上用来练习,力求打磨好上阵的最后一枪。
人齐了吗?
有老师在,顾为只好收敛表情,回说:池鱼还没到。
你们队长请假,没关系,我来代替他的位置。说完,声乐老师招呼所有人在琴前围成一圈,来吧,先走一遍。
陈述拿到歌谱,把自己的部分简单看过两遍,刚熟悉了歌词,就已经轮到他的片段。
不过刚才的一个半小时也让他熟悉了这段旋律,即便不算擅长通俗唱法,也接得很自然。
陈述一开口,周围几人都不由转脸看他,脸色各异,都掺着几分惊讶。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相信这是陈述在唱歌。
他唱得没有什么技巧,但胜在气息平稳,配合低沉冷冽的特殊音色,尤其抓耳。
声乐老师也看向他,但没有立刻出声,等一首歌结束,才一一指出刚才几个学员的错误。
说到陈述,却话锋一转。
陈述进步很大,唱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顾为攥着歌谱的手倏地收紧。
组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老师单独提起陈述时不是提醒指责,而是夸奖。
他转脸看过去,见陈述神情淡淡,对这句破天荒的夸奖仿佛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暗自咬牙。
陈述的水平他最了解,唱跳都不行,勉强跟上进度而已。
这次唱得好,也就是狗屎运罢了。
找到理由,顾为手上的力道缓缓松开。
他们家和以前的陈家在生意上有竞争关系,还总是矮陈家一头,搞得他在学校里的时候遇到陈述都自觉低人一等,现在陈家垮台,陈述事事都低他一等,早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这样的差距,别以为被夸一次就会有什么变化!
准备好,再来一次。声乐老师说。
顾为立刻握着歌谱清了清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准备让陈述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可陈述好像才渐入佳境。
每次曲毕,经过声乐老师指点,唱法总比上次更加成熟,而且一次失误都没有过,单独教学比任何人过得都快。
到中午休息,声乐老师离开前还特意留下来跟他交代了两句。
顾为站在原地看着,心里加倍烦躁。
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分卷(2)
这小子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居然出这么大的风头。
但随即想起什么,他又低声冷笑。
算了。
就算唱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陈述家里根本没钱打点,还妄想出道,真是白日做梦。
何况下午还要排舞。
以陈述连拍子都不能完全踩准的水平,唱歌进步再大也是丢人现眼。
越是深想,顾为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再去看陈述,也只不咸不淡地嗤笑一句:家里欠了一堆债,穷得自己都养不起,还养狗?
说完才转身离开。
闻言,严景川看了陈述一眼。
陈述面不改色,已经走到它身前,只随手拿过背包,低头正找奶瓶,原身留的微长头发又从耳后滑落。
他微蹙着眉,喂狗喝完奶,下楼随便找了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再吃完饭上楼,碰巧在电梯前遇到了请假回来的池鱼,也就是这本书的主角受。
池鱼此时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应该是得知了严景川被确诊植物人的消息,直到陈述和他一起进了电梯,才意识到身边有人。
陈述?但转脸看到陈述,他不由一愣,你剪头发了?
却又不像只剪了头发那么简单。
长相没有变化,脸还是偏瘦削,以往陈述总是留着微长的头发,刘海长得遮住眼睛,挡住这张哪怕在万里挑一的练习生里也突出优异的脸,加上被排挤,很少与人交流,整个人阴郁又内向,光彩被完全盖住,在团队里总是不那么起眼。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发型露出全部五官的缘故,他才注意到陈述的神情轮廓其实格外冷峻,点漆的墨色眼睛也深邃凌厉,和以前大不相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脱胎换骨。
陈述说:嗯。
话落,他也看到面前电梯里的整装镜。
虽然换成另一个人,不过这张脸还是他的,只是比他年轻四岁,身形稍微单薄。
池鱼盯着他看了半天,良久才反应过来,讪讪说:你还是短头发好看。
陈述笑道:谢谢。
池鱼又低下头,抿着嘴唇陷入沉默。
陈述看他一眼。
原文里池鱼性格阳光,心地善良,和原身是同公司练习生,也算是朋友,因为看不惯同期生对原身的排挤,常常帮原身一些力所能及的忙,原身欠他不少人情。
借原身的身体死而复生,原身的义务和责任他也有必要继承。
想到这,陈述道:别太难过。
池鱼一震,低声说:景川哥我朋友他还在icu,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他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严景川耳朵一抖,露头才看到和陈述并肩站着的池鱼。
是他?
严景川不动声色从陈述怀里翻身半站起来。
陈述没有在意,只道:放心,他会醒的。
虽然只会醒一次。
池鱼权当这是安慰,勉强笑道:但愿。
严景川却听出陈述语气里的笃定,不由回脸往上看,因为角度只看到他的下巴。
然后被陈述伸手无情镇压:再不老实就下来自己走。
思虑再三,严景川重新在他怀里躺好。
池鱼这才看到:你的狗?
小狗安静又乖巧,窝成一团,看起来毛茸茸的。
嗯。
是德牧吗,真可爱。池鱼强打精神,不想把情绪带到公司里来,叫什么名字?
名字?
陈述拇指摩挲着小狗头顶:它跟我姓陈,名字
他想了想,一锤定音,叫旺财吧。
严景川:
陈旺财?池鱼也嘴角微抽。
陈述说:贱名好养活。
再者,捡到旺财的时候正好发工资,有纪念意义。
池鱼没有搭茬。
陈述屈指扫了扫旺财的下巴:旺财,喜欢这个名字吗?
陈旺财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用沉默表达喜恶。
很快,电梯门开。
陈述和池鱼一起回到练习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下午上课的舞蹈老师看到两人进门,拍拍手说:人齐了,都来集合排练。
之后才发现陈述的变化,不由眼睛一亮。
其余人也立刻注意到,都沉着脸面面相觑。
他们现在虽然是一个团队,可到了节目里全是对手,陈述越是吸睛,对他们就越不利。
顾为更是脸色难看。他对出道位势在必得,他就不信,当了废物一年的陈述,能在三天之内赶上和他之间的差距!
与其折腾这种表面功夫,不如多练几遍走位。
听出顾为的阴阳怪气,舞蹈老师看了看他,暗自摇头:那就来排练吧,都准备。
陈述先把狗放下,才走到站位站定。
之后,在顾为从自信到错愕阴沉的视线里,音乐从响起,到结束。
和上午一样,陈述自始至终仍然没有半点失误。
陈述进步很大啊!舞蹈老师惊喜地说,不过力度还是差一点,像这个拍子
说着,他干脆走过来演示一遍,才继续讲解。
陈述仔细倾听。
他在这方面不是科班出身,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等到一天的练习结束,他回到更衣室,把旺财放在地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严景川刚刚睡醒,看到狗绳正拴着,就没有动作。
脑海里的暖意愈发清晰,他重新闭上眼,集中精神,好像在清醒时也能听到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滴滴
严景川全神贯注去分辨,思绪在不经意间随它越飘越远。
严总看样子希望不大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谁在说话?
严景川眼睑微动,双眸缓缓睁开。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视线稍转,一贯冷若冰霜的漆黑眸光落在床边人影身上。
正面对着他的医生满脸震惊:严
同伴头也不抬:严什么?
快看严总!
严景川眉心微蹙。
睁眼的瞬间,针扎般的细密痛楚就在他脑海里陡然炸开,一刻比一刻凶猛。
他没能坚持更久,一阵强烈的吸力自体内蔓延,让他眼前不受控制黑了下去。
床上的病人陷入沉睡,又缓缓阖起双眼。
同伴看过去,一脸莫名:严总怎么了?
医生来不及回答,赶紧上前先做检查,然而一切数据都没有变化。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意识回笼。
严景川再醒过来,脑海里的暖意尽数不见,只剩一片刺痛,他刚站起,阵阵无力感迅速涌遍全身。
就在这时,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当先的顾为看到长椅旁的狗,眼底厌恶一闪而过,路过时嫌它碍眼,直接把它踢回狗窝。
严景川此时毫无反抗能力,踉跄着倒在地上,但腹内过度饥饿引起的灼烧感火烧火燎,更叫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