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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大公主自然不能自己玩,只要她在,魏致远和惠阳县主就在。其他人来庄子上就是为了陪重奕消遣,重奕懒得搭理他们的情况下,他们也唯有让大公主高兴了,因此其他人大部分时间也是在的,只是做不到像魏致远和惠阳县主似的每一次都在。
几次的差别,就让宋佩瑜发现了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
重奕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回去凑热闹,只有大公主和魏致远同时出现的时候,重奕才一定会出现。
于是就形成了让宋佩瑜哭笑不得的闭环。
宋佩瑜本来是不想重奕像书里那样喜欢上惠阳县主,然后为了惠阳县主要死要活。才想通过有趣的小玩意儿,让大公主的精力用在别的地方,别总带着惠阳县主去找重奕。
结果阴差阳错反而是他的行为,让重奕每天都盯着大公主,顺便也每天都能看到惠阳县主。
沉思之后,宋佩瑜觉得他想将这个闭环拆开,只能从魏致远和惠阳县主处下手。
惠阳县主毕竟是女眷,宋佩瑜理所当然的将目标放在了魏致远身上。
只要魏致远别陪大公主玩,重奕就不会去看了。
可惜宋佩瑜计划的很好,魏致远却明明白白不要脸。
宋佩瑜觉得他只要在大公主出去玩的时候,绊住魏致远的脚步,让魏致远不能同时出现。重奕发现没有魏致远后,自然会自己离开。
没想到魏致远直接拒绝了宋佩瑜共同品茶的邀请,用的理由就是他要陪大公主玩,而且魏致远还未雨绸缪的直接堵死了宋佩瑜接下来还要邀请的话,他说他在庄子的所有时间都要用来陪大公主玩。
不动声色的法子失败,宋佩瑜左思右想之下,还是选择对不起魏致远,他将银宝打发去魏致远的院子帮忙,没到半天,就传来了魏致远崴脚的喜讯。
然而当天魏致远还是没有缺席陪大公主玩的队伍,他让小厮抬着软塌,将他抬到了大公主玩耍地点的附近。
宋佩瑜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给重奕准备的生辰贺礼,闻言差点失手将贺礼掉在地上。
魏致远如此身残志坚,宋佩瑜也不忍心继续下手。
既然没法破坏闭环,那就只有加入闭环。
当天下午,宋佩瑜就拿着最新收到的话本踩上了梯子。
离开两天后,吕纪和又回来了,仍旧住在他之前的院子。每天和其他人一样,按时给重奕请安,偶尔应大公主的邀请去玩。
宋佩瑜没等到吕纪和,也没主动去找吕纪和。
就算偶尔碰见,两个人也只是平淡的打个招呼,丝毫看不出之前让彼此破防的犀利。
转眼就到了五月初六,众人都有礼物送给重奕和宋佩瑜。
除了大公主,送给重奕和宋佩瑜两瓶亲自插的花,除了花的品类不同,连瓷瓶都是同一窑烧出来的宝贝。其他人送给重奕和宋佩瑜的生辰礼物都分了主次。
惠阳县主给重奕送了块不会出错的玉佩,给宋佩瑜送了个金猫。
平彰和骆勇、魏致远、柏杨也许提前与惠阳县主商量过,送的也是玉佩和金猫,只是造型各不相同。
吕纪和送的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古墨,重奕的大些,宋佩瑜的小些。
出手最大方的是盛泰然,他直接送个铺子给重奕。送给宋佩瑜的则是只雪白的真猫,异色双瞳,据说来自异域。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盛泰然送的猫吸引了,大公主更是对小猫爱不释手,还开了句玩笑,若是这猫是送给皇兄的就好了,他素来对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没耐心,我正好能直接抱回王府养。
若是宋佩瑜和吕纪和面对大公主这句玩笑,就会顺势承诺,以后再寻只一模一样的猫送去肃王府。
盛泰然却不同,他先是愣了下,然后满脸犹豫的看向宋佩瑜,宋兄
若不是宋佩瑜已经知道盛泰然平日里有多自闭,肯定会以为盛泰然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
宋佩瑜终究是个体面又厚道的人,他没当着盛泰然的面说要将猫转送给大公主,而是去与重奕说用铺子换猫。
虽然结果都没差别,却让大公主更加高兴,也没让盛泰然里外不是人。
握着刚到手的房契,宋佩瑜也十分满意。
盛泰然给重奕做寿礼的铺子,竟然比芬芳庭和茗客楼地理位置还好。
正好宋佩瑜近期打算开个新铺子,正发愁上哪找好地方。
宋佩瑜将地契叠好放进袖子里,回头将金宝捧着的木箱放在桌上,抬头看向重奕,暗示性极强的道,臣已经收到八份生辰礼物,如今只差最后一份。
重奕穿着安公公提前好些日子就让绣娘准备好的华服,闻言看向宋佩瑜亲自捧着的盒子,开口道,私库随便去挑。
宋佩瑜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总觉得这个生日似乎过的有点亏,为了没那么亏,他讨价还价道,三件?
五件重奕大方道。
宋佩瑜从重奕的私库拿东西都要拿习惯了,闻言已经想到了他要拿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表情越来越怪异。
臣也有礼物要送给殿下,是臣自己的庄子上烧制出来的琉璃茶盏。宋佩瑜说着,掀开了木盒,拿出里面半透明的琉璃茶盏摆在盒子里的黑色绸布上。
说是茶盏,其实比酒壶也没大到哪去,通体呈淡淡的乳白色,表面光滑温润,其状如玉,最难得的是壶嘴处正立着只鲜红的朱雀,茶盏盖的表面也有朱雀纹路。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过琉璃,茶盏拿出来,连盛泰然和吕纪和都面露诧异,忍不住走近了来看。
这可是用整快玉雕制而成?平彰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茶壶上摸了下,忍不住低头细看壶嘴上立着的朱雀。
盛泰然第一次在人多的时候挤在最前面,迫不及待的对宋佩瑜道,宋兄定要将能雕刻出这等巧夺天工之物的工匠告诉我,我家中收藏了几块上好的玉石,早就想雕制成首饰摆件,却怕找不到好工匠浪费了料子,没想到天下还有手艺如此高超的人。
宋佩瑜捧着个茶盏拿给重奕细看,转而对众人道,并不是玉石,而是和瓷器一样,在窑中烧制出来的东西
什么?!平彰大惊失色,你是说一模一样的茶盏,你想烧制出来多少就能有多少?
重奕闻言抬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平彰一眼。
平彰突然打了个喷嚏,却没往心里去,仍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宋佩瑜。
宋佩瑜笑了笑,指着装茶盏的盒子道,这套茶盏已经送给殿下做生辰贺礼,就不会再给殿下以外的人再烧制,其他款式却如同平骁骑所说的那样,只要模具还在,多少一模一样的都能烧制出来。
盛泰然特意拿了个白瓷茶盏放到琉璃茶盏的旁边做对比。
能给他们用的茶盏自然都是上好的东西,放在琉璃茶盏边却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自然而然的越过白瓷茶盏,放在琉璃茶盏上面。
你可是要效仿芬芳庭,开个专门卖琉璃的铺子?骆勇搓了搓手掌,闷声道,能不能先卖我一套,下个月我爷过寿,正好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我确实是要开新铺子,却不是卖琉璃的铺子,等卖琉璃的铺子开起来,恐怕要等到下半年了。宋佩瑜眼含歉意的看向骆勇。
骆勇瞪大眼睛,一句你是不是傻险些脱口而出,还有什么铺子比琉璃铺子更重要?你的琉璃铺子开起来,肯定比芬芳庭客人还多!
宋佩瑜苦笑,我也想早点开琉璃铺子,只是如今能烧制出的花样太少,而且很难成功。我送与殿下的茶盏,足足失败了几十次,才拼凑出这么一套没有任何瑕疵的一壶六盏。
那些瑕疵品呢?骆勇下意识的道。
宋佩瑜轻描淡写的道,当然是砸了。
砸了?!骆勇嗷了声,五官心疼的皱成一团。
吕纪和捂着耳朵嗤笑,大惊小怪什么?
众人又围绕着琉璃茶盏问了许多问题,宋佩瑜好说话的很,除了琉璃茶盏是如何烧制而成,几乎有问必答。
重奕反倒成了被忽略的那个,他眯着眼睛望向被围在人群中的宋佩瑜,只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门外。
什么味道这么奇怪?正抱着小白猫的大公主突然开口。
其他人闻言也注意到了格外香浓辛辣的味道,好半晌才发现源头,纷纷朝门外看去。
小厮们端着小铜炉进门,依次放在圆桌的边上,刚好每个椅子前都有一个。
铜炉分为上下二层,上层是乳白的浓汤,下层依稀能看得到是正在燃烧的无烟炭。
小厮们退出去又进来,端着清洗好的青菜、薄得透明却没坍塌下去的牛羊肉、还有圆圆的丸子。
宋佩瑜指着桌子道,我准备先开间吃食铺子,专门卖火锅。
锅子啊平彰凑近一个小铜炉闻了闻,笑道,我冬日在家也没少吃锅子,却都没有这个底汤香浓
言语间众人纷纷入席,越吃越觉得宋佩瑜口中的火锅与他们冬日里吃的锅子不同。
不仅肉片薄的不可思议还更加鲜嫩可口,最主要的是一点都不腻人,连饭量最小的大公主和惠阳县主都吃了好几锅。
重奕似乎也对火锅很感兴趣,坐在他身边的宋佩瑜眼睁睁的看着重奕接连不断的吃了二十二锅
最后宋佩瑜直接不让小厮继续上菜了,重奕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看着这样的重奕,宋佩瑜忍不住陷入沉思,生日蛋糕还有上的必要吗?
没等宋佩瑜想明白,生日蛋糕已经被端上来了
三层蛋糕摆放在正中央,宋佩瑜没有让人搞吹蜡烛那套,直接让重奕给蛋糕来一刀,他紧跟着给蛋糕来了第二刀,就算是寿星的仪式了。
众人吃耍玩闹到半夜才各自散去,宋佩瑜在席间被哄着喝了不少酒,回屋子就觉得晕乎乎的,只来得及交代金宝将吕纪和送的古墨单独存放,就直接睡过去了。
这一觉却没能直接睡到天亮,宋佩瑜是半夜被金宝叫醒的,呆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会,才反应过来金宝与他说了什么。
重奕做恶梦惊醒,安公公请他过去看看。
来报信的小太监心理素质委实差了些,见宋佩瑜没反应竟然断断续续的哭了起来,将宋佩瑜本就没彻底清醒过来的脑子哭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出了院子,被夜里的冷风一吹,才惊觉他穿着寝衣就出门了。
再回头去穿衣服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宋佩瑜干脆不管了,三步并成两步的往重奕的院子去。
刚一进门,宋佩瑜就看到了同样穿着寝衣站在紫藤下的重奕。
对上重奕冰冷的双眼,宋佩瑜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重奕目光的落点是他的脖子。
殿下?宋佩瑜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双方刚好能看清彼此表情的距离。
重奕没应声,目光定定的看着宋佩瑜,就像是看着个死人。
宋佩瑜觉得他有点顶不住,刚想退回安全距离,找安公公问应该怎么办,重奕却突然开口了,天枢阁的人。
宋佩瑜被这句话激起满身的白毛汗,他不知道什么是天枢阁,但他知道重奕一只手就能将他捏碎,还是毫不费力的那种。
因为太明白自己的弱小,以至于宋佩瑜连退都不敢退,生怕刺激到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重奕,直接血溅当场。
两个人沉默的站在原地,宋佩瑜十分后悔刚才发现没换衣服时,没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加衣服,他要被夜里的冷风吹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雕塑似的重奕突然动了,他的目光不再似宋佩瑜刚进院子时的冰冷陌生,变得逐渐复杂起来,开口道,让人去叫说书的来。
说罢,重奕环视一圈,抬脚就要往凉亭走。
宋佩瑜憋着的那口气瞬间松垮了下去,两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下意识的发出惊呼声,唉?
十丈开外的重奕瞬间出现在宋佩瑜身侧,抓住宋佩瑜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宋佩瑜心神放松下来,原本已经适应的寒风又开始让他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重奕眼中一冷,直接松手了。
好在宋佩瑜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重奕的手臂,才没在地上做个屁股蹲。
他正要问重奕突然松手是什么毛病,突然听见清晰的冷笑声。
宋佩瑜转头看去,吕纪和、平彰和骆勇正在院子门口站着。
平彰还用手捂住了脸,如果他没在眼睛处露出两条大缝,宋佩瑜也许会更自在些。
吕纪和满脸毫不掩饰的讥笑,目光正落在宋佩瑜的手上。
宋佩瑜顺着吕纪和的目光看过去,他刚才为了不掉在地上,双手抓重奕的时候很有求生欲。以至于用力过猛,将重奕本就松松垮垮的寝衣拽下来大半,让重奕只能坦胸露乳的站在夜风之中。
多亏了重奕底盘够稳,否则以宋佩瑜的拽法,非得将重奕也拽倒不可。
也正是因为重奕的底盘够稳,才让宋佩瑜以个极为扭曲的姿态挂在重奕身上。
重奕垂下眼皮去看宋佩瑜,冷声道,还不松手?

第43章
宋佩瑜不出意外的又病倒了,这次不像以往那么凶险,至少没发高热,却难免病恹恹的没精神,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窝着。
期间众人都有来探病。
大公主和惠阳县主只在房间外让小厮传了几句话,知道宋佩瑜没有大碍就走了。
柏杨和盛泰然一起来的,他竟然能将宋佩瑜的症状和用药说的头头是道,还给宋佩瑜留下了他自己搓的药丸子。
药丸子被银宝拿走仔细研究,确实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银宝按照药丸子的里的用药重新给宋佩瑜搓了一模一样的带在身上。
柏杨送的那些便束之高阁了。
吕纪和与平彰、骆勇来看望宋佩瑜的时候,宋佩瑜犹豫了良久,各种不见的借口在嘴边打了个转儿,最后还是大义凛然的面对了这早晚都要来的一刀。
四个半大的少年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平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哑声道,你们注意点,别每次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41)
呵吕纪和冷笑。
骆勇双眼发直,呆愣愣的看了看说话的平彰,过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看向宋佩瑜,然后十分用力的点头。
宋佩瑜的神色复杂极了,他知道这些人在误会什么,他却没法解释。
经过前几天的事,他进一步的感受到了噩梦对重奕的影响,在重奕能摆脱噩梦的影响之前,他都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件事。
因此宋佩瑜只能勉强露出个笑容,苍白无力的解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别瞎想,也别出去乱说。
另外三个人表情千变万幻,最后定格在一模一样的敷衍上,我们知道了。
不,你们不知道。
宋佩瑜看着他们满脸的我懂,就觉得身心俱疲,恨不得能亲自拿着笤帚送他们出门。
好在这三个人也正处于自以为戳破秘密的诡异尴尬期中,没说两句话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了。
宋佩瑜本以为他终于能安心养病了,没想到傍晚的时候,重奕竟然亲自来看望他。
深知重奕有多懒的宋佩瑜受宠若惊,却莫名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危机感。
没想到重奕说是探病就真是探病,全程都没和宋佩瑜说话。知道银宝通医术,宋佩瑜的身体向来都是银宝调理后,重奕就只与银宝问话。
重奕虽然不通医术,但他总是能问在要点上,冷漠的眉眼望着银宝,给银宝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连宋佩瑜这个对医术七窍通了六窍的人,都能感觉得到重奕的问题有多犀利,更不用说直面问题的银宝了,没坚持一会就开始磕磕巴巴满头冷汗。
既然如此,那就半个月后再回咸阳,你好生卧床休养,不要管庄子上的事了。重奕得出结论,起身就要走。
不至于吧?宋佩瑜骇笑。
永和帝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让他们出来给重奕过生辰,如果他们在重奕生辰后还迟迟不回咸阳,宋佩瑜已经能想象得出,咸阳会传开多少风言风语了。
况且他这次病的不重,最多就是小感冒,真不至于要卧床半个月。
重奕垂目望向宋佩瑜,你身子太弱。
明明重奕的语气十分平淡,宋佩瑜却从中听出了嫌弃的意味,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吹风受凉才是正常,是殿下身体素质异于常人。
嗯重奕懒得反驳,留下句话就走了,好好养病。
宋佩瑜只当重奕已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也没在意。
等宋佩瑜养了三天,头不昏脑不胀,又开始活蹦乱跳,正要准备回咸阳的时候,他才从安公公那知道,重奕生辰第二日,咸阳就有人来催重奕回宫,重奕已经将那个人打发回去,告诉永和帝要十五日后再回宫。
宋佩瑜想了想,反正他们除了上学也没其他事可做,就觉得问题不大,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宫中,忍不住向安公公打听林德妃的消息。
安公公果然对宫中的消息了如指掌,他小声对宋佩瑜道,自从林德妃有孕后,陛下对林德妃百依百顺,连最得圣宠的盛贵妃都因为林德妃随口的抱怨被陛下训斥。
说到这里,安公公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贴着宋佩瑜的耳朵道,大家都说,林德妃若是平安生下个公主,顺贵妃和盛贵妃恐怕要腾出个贵妃位给她。若是林德妃这胎是个男孩,连皇后之位都能收入囊中。
宋佩瑜突然觉得,他们晚点回宫也不错。
最好等上十个月,知晓林德妃怀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后,再回宫也不迟。
安公公却将宋佩瑜的沉默也当成了对重奕的担忧,自从来了庄子后,安公公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宫中的动向,生怕重奕的地位受到威胁。
担心受怕的同时,安公公还要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给重奕的同学们和下面的小太监看,如今好不容易能和宋佩瑜说说心里话,安公公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他言语间倒是没对林德妃没有什么恶意,在他老人家眼中,林德妃只是个开始,她的风光终究还是会出现在别人身上。
安公公更在乎的是往日里属于重奕独一无二的荣宠,被林德妃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分走了,说到底,还是在心疼重奕。
宋佩瑜不好与安公公透露更多,越听安公公举例出永和帝对林德妃的荣宠,心情就越是复杂。他总觉得永和帝的给林德妃的宠爱,就像是养猪人对小猪的宠爱,分明是打算养肥了再杀。
等宋佩瑜吃完了大半个凉瓜,安公公终于将心中的烦闷都倾诉了出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不少。
宋佩瑜将最后一块瓜皮扔进椅子下的木筐里,终于找到机会问安公公他如今最关心的问题。
殿下的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宋佩瑜回想前几日与重奕对峙的画面,仍觉得背脊发凉。
安公公正觉得桌子上剩下的水果不对,想弯腰看椅子下面的动作顿住,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瞒着宋佩瑜,老奴是陛下打算称帝后专门去行宫寻老太监,才跟在殿下身边,那个时候殿下已经有噩梦惊醒后不认人的症状了。
殿下刚从噩梦惊醒的时候,来福从来不肯让我们轻易靠近殿下身边,告诉我们只要远远的跟在殿下身后就可以。等殿下有吩咐,什么都别问,也别管吩咐有多离谱,立刻照做,不要惹殿下生气。安公公顺便解释,前几日殿下噩梦惊醒时,我特意交代小太监让您晚些再过来,没想到那小东西如此不中用,平白让您担心还跟着病了一场。
宋佩瑜无暇再与安公公计较这些,问道,来福呢?怎么觉得好几日都没看到他了。
他失手将大半盏茶倒在了殿下没看完的话本子上,被殿下罚了板子打发回咸阳了,等我们回宫才能再看见他。安公公竖起眉毛,忍不住又和宋佩瑜数落来福粗心。
宋佩瑜知晓不能再从安公公这里得到更多关于重奕噩梦的信息,就有些心不在焉,又陪着安公公说了会话,等安公公去忙差事了,宋佩瑜转而去找平彰。
平彰和重奕一起长大,想来能知晓更多。
宋佩瑜来得巧,恰好与平彰同住的骆勇不在。
没想到平彰看着憨傻,被套话的时候竟然非常警觉。宋佩瑜只能先告诉平彰,他那天会和重奕穿着寝衣在院子里做出那般扭曲的姿势,全都是因为安公公着人告诉他重奕做了噩梦,让他去看看。
平彰啊了声,看向宋佩瑜的目光充满意外,你们不是在
不是宋佩瑜利落的打断平彰的话。
他一点都不好奇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宋佩瑜没细说重奕噩梦后六亲不认仿佛杀神的吓人模样,只说那日的重奕似乎不同往日,追问平彰是否知道重奕为什么会噩梦。
平彰思索了良久,却没法回答宋佩瑜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重奕为什么会噩梦,因为他到重奕身边做玩伴的时候,重奕已经开始做噩梦了。
那时候殿下做噩梦后的场景才吓人呢,尤其是他刚开始习武的那段日子。平彰似乎回忆起让他感受很不好的事,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然后神色逐渐复杂起来,好在殿下的症状始终都在减轻,想来也快痊愈了。
宋佩瑜亲自给平彰倒了杯热茶,脸上写着细说两个大字。
平彰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所保留,似乎是想说一半留一半。然而他完全没法招架宋佩瑜的套话,不知不觉就将想说的不想说的全都透露给了宋佩瑜。
父亲战死后,平彰和祖母相依为命。可惜他祖母本身就缠绵病榻,又惊闻儿子战死的噩耗,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没过两个月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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