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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重奕对环境的要求不大,对他来说,锦袍华服、软垫金丝只是寻常,粗布麻衣、荒芜陋室亦无不可。也不能理解别人对环境挑三拣四。
除了大公主提出抗议,重奕会叫郝石和安公公想办法,其他人都只能得到重奕的冷眼。
为了不错过测算出来的吉日吉时,留给他们赶路的时间并不充裕。
往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收拾行囊,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也未必能达到计划的地点,时常会发生需要宿在野外的情况。
没过几天,出发时兴致盎然的众人就都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大公主和惠阳县主早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坐马车,连带着柏杨、盛泰然几人也都开始坐马车,他们要趁着白天补觉。
否则夜晚若是又要伴随着狼嚎宿在野外,他们实在是难以入睡。
唯有宋佩瑜碍于晕车,就算晚上睡不着,白天也要骑马才能有精神。
他一旦开始晕车,就只能一路晕到华山。
这样又过了几天,宋佩瑜的精神尚且能坚持得住,他细嫩的大腿却受不了了。
正以异常笨拙的姿态上马的宋佩瑜回头,目光如电的盯着重奕抓着他腰带的手,连声道,快放开,要摔下去了!
重奕无动于衷,手上的力道甚至更大了,去坐马车。
不行。宋佩瑜想也不想的拒绝,解释道,我晕车。
晕重奕言简意赅。
宋佩瑜终于还是没能扛住腰上的力道,不得不从马背上下来,气愤的去拍重奕的手。
重奕怎么可能被宋佩瑜拍到,早在宋佩瑜抬手的时候,就施施然的将手收回来,背在了身后。
宋佩瑜实在没有精力与重奕争辩,双手抱胸静静的望着重奕,想着等重奕走过去了他再上马。
没想到重奕干脆不走了,顶着宋佩瑜越来越有压力的目光站在原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最后还是宋佩瑜先屈服,他苦笑道,我真不能晕,这一路上咸阳和途径的各县都会送来文书,等着我去处理,不然就要你自己处理。
重奕不为所动且张嘴就来,让吕纪和去做。
怎么可能?
宋佩瑜都要被这个专门扯他后腿的人气笑了,伸手推着重奕转身,随口敷衍,您别添乱了,早点出发,晚上才能到下一个驿站,不然又要宿在野外。我看这几天天色不好,万一正赶上下雨就不好了。
宋佩瑜就差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重奕仍旧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心从宋佩瑜的肩膀上摘柳絮。
宋佩瑜没好气的将重奕特意递到他眼前的柳絮吹飞,无奈开口,再不出发,今晚就真的又要宿在野外了。
宋佩瑜话音刚落,郝石就走过来催促重奕出发。
重奕目光在宋佩瑜脸上打了个转,对郝石道,让他去坐马车。
郝石满脸懵逼的看了重奕一会,又转头去看宋佩瑜,没明白这是在闹哪出。
宋佩瑜更头疼了,他万万想不到重奕竟然也有心机的一天,一句话就将任性耽误车队进程的罪名转嫁到了他头上。
重奕向来都有任性的权利,在重奕的坚持之下,宋佩瑜就是再气也只能妥协,开始他的晕车之旅。
刚开始的时候,宋佩瑜还心存侥幸,毕竟他在咸阳也没少做马车,最近会晕车的情况已经越来越轻,接近于无。说不定他晕车的毛病也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状一样,随着年岁的增长自愈了呢?
半天后,宋佩瑜就被抬进了重奕的马车,彻底躺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重奕的马车够大,底盘极稳,让宋佩瑜除了躺着,偶尔还能掀起帘子坐一会。
后来宋佩瑜才想明白,是什么让他产生自己晕车的毛病也随着年岁增长自愈的错觉。
自从永和帝见到东宫修葺的过程后,就格外重视红砖和水泥的存在,他学着东宫用十率修葺的方式,让五城兵马司专门出人轮班在咸阳修路,用的就是红砖和水泥。
宋府在距离皇宫最近的地方,也是最早修好路的地段之一。
地面平稳了,晕车的症状自然就减轻了。
暗自将修路记在小本本上,宋佩瑜不再抗拒本能,开始睡了醒、醒了睡的晕车之行。
昏昏沉沉间宋佩瑜忽然闻到了催人作呕的土腥味,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突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朝软塌下面滚去。
宋佩瑜猛得睁开眼睛,胡乱的挥舞双手想要避免脸朝地惨况,同时感觉到有只手拦在他腰间,阻止了他往下滚的趋势。
怎么了?
开口说话后,宋佩瑜都不敢相信如此暗哑的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马车的重奕,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把宋佩瑜举起来按回软塌上,任凭马车如何颠簸,他的手都没抖,下雨了
宋佩瑜彻底清醒了过来,许是刚才差点在半睡半醒间跌倒的惊吓太大,明明马车比平时还要颠簸,他却感觉不到除了土腥味恶心之外的难受,还能掀起马车帘子去看外面景象。
良久后,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宋佩瑜老老实实的趴回软塌上,皱着眉道,这场雨这么大,我们会不会被堵在野外?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方,就算是官道也和安全没什么关系。
重奕边拆刚快马加鞭从咸阳送来的火漆秘信,边分心回答宋佩瑜的问题,不会,昨日吕纪和夜观天象,已经算到了今日有雨。就算车队现在停下,等雨停后再出发,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下个驿站。
自从宋佩瑜倒下后,原本要他处理的那些日常,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吕纪和。
宋佩瑜翻了个白眼,拉长声音,哦
重奕似乎感觉到了宋佩瑜的不满,忽然伸手顺着宋佩瑜散落的黑发上摸了一下。
许是手感太好,摸了一下后,重奕又来摸第二下。
宋佩瑜满头黑线的抬手抓住扰乱他发型的罪魁祸首,不满的开口,我不是宠物。
重奕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些弱小能吃还掉毛的兽宠,皱起眉心,我不养掉毛的东西。顿了下,重奕又补充,光溜溜的也不行。
宋佩瑜因着重奕的话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爬行动物,因为想象力过于丰富,给自己恶心的够呛,无声打了个哆嗦,挣扎着往距离重奕更远的地方挪了挪。
说话间,重奕已经将信纸上的内容都收入眼底。
他转头看了眼仍旧半死不活的宋佩瑜,将满是字迹的信纸放在固定在马车里的蜡烛上方,直到手上只剩下一小块没有字迹的地方尚且是白色,重奕才掀开车帘,将手举在外面,由着大雨将信纸浇灭,留下遍地的黑灰。
宋佩瑜捏着鼻子发出不满的声音。
春日里的第一场雨,带起来的土腥味太冲了,恰逢他还在晕车,委实有些招架不住。
重奕将被火熏的微红的手从马车外收回来,顺手将腰间的香囊摘下来朝着宋佩瑜扔过去。香囊里面装着西域传来的异香,味道十分浓郁却不上头,宫中仅有的一点都被永和帝送到了东宫。
宋佩瑜拿着香囊凑到鼻子处,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身体没有那么难受,才能分得出精力去管正事,信上说了什么?
重奕没有隐瞒宋佩瑜的意思,燕国撤兵了,不仅给慕容靖递了和书,还将边境双方争夺中的两个小镇都让给了赵国。除了留下防备赵国突然发起猛攻的燕军,其他燕军都已经前往燕国、卫国和黎国交界的曾镇。
宋佩瑜一下子来了精神,猛的从软塌上爬起来,连声道,快将地图拿来我看看。
重奕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马车夹层里地图拿给宋佩瑜。
以南北来划分方位,赵国所在的幽州和燕国所在的翼州都处于北方,再往东去还有兖州和青州。
中部位置从西到东是梁州、豫州和上下紧挨着的徐州、扬州。
荆州处于最南方。
卫国处于梁州和豫州之间,所谓的皇室早年不过是一窝土匪。偏生让他们赶上了好时候,占领了五个县城。周围的大佬们或是在内乱腾不出手来,或是对其弹丸之地完全没兴趣,竟然让他们稳定了下来。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48)
黎国占据剩下的豫州,明面上是听从黎皇命令,实际上黎皇早就被豫州的世家架空,黎国百姓只知世家而不知黎皇。
赵国北方是突厥,西边是吐谷浑,南边分别与梁州双王、卫国接壤,东边就是占据翼州的燕国。
燕国则同时与紧挨在一起的卫国和黎国接壤。
卫国和黎国因为位于九州中心,地理意义重大,反而多年未曾有过太大的动荡,与燕国更是相安无事。
宋佩瑜怎么也想不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燕国宁愿在赵燕边境吃亏,也要将燕军调往与卫国和黎国的边界处。
重奕微红的手指穿过宋佩瑜的视线,戳在地图上燕、卫、黎交界的位置,这里,曾镇,发现了金矿。
宋佩瑜恍然大悟,下意识的问,多大的金矿?
父皇与我的信上写着,从那处传回来的消息说,曾镇郊外地动后到处都是裸金。重奕可能是嫌宋佩瑜的问题太多,干脆原封不动的将已经变成灰飞的信中的内容说给宋佩瑜听。
半月前曾镇突然发生地动,没造成多大的伤亡,却毁了许多上好的良田。
国与国之间总是会有一些不可说的地方,曾镇就是。
曾镇因为太过贫穷,且没有任何遮拦算不上要塞,虽然位于燕国、卫国和黎国的正中央,却没被任何一个国家将曾镇划入版图。
说白了就是个三不管地方。
因此曾镇刚发生地动时,并没有国家发现曾镇的异样。
就连曾镇本地人,也因为没见过世面,没认出地动后随处可见的金色石头其实是金矿。
等曾镇的人对曾镇彻底失望,纷纷去其他地方头投奔亲人,金矿也随之流往各地。曾镇出现金矿的事才被燕、卫、黎国发现。
三国同时发现这件事,哪个国家都没来得及封锁消息,反而让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整个九州都有所耳闻。
如今占领曾镇的是卫军,黎军正围在曾镇之外,燕军干脆将用来压赵的军队调动了过去,都对曾镇势在必得。
宋佩瑜仔细理顺其中的关系,盯着地图半晌,突然道,这个位置,赵国和梁州睿王的军队是不是也能赶过去?
虽然不接壤,但距离却近得很。
国与国之间灰色地带的存在,刚好能给赵国和梁州睿王腾出一条通道来。重奕摇了摇头,父皇不会去参与曾镇的乱子,他让我祭祀后等待慕容靖到华山,立刻与他一同返回咸阳。
宋佩瑜也不懂打仗的事,闻言也不再深究。
现阶段能避免打仗,休养生息,对赵国来说才是好事。
宋佩瑜第一次注意到国与国之间的三不管地带,突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他一直想将香皂和琉璃卖到各国,换取更多的银子,却始终都没找到稳妥的办法。如今看来,国与国之间的缓冲地带似乎是个不错的地点。
既然没有自己的游商,那就开门做生意,八方来客都接待。价高者得,才是在商言商。
宋佩瑜边做规划,边对重奕念叨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注意到重奕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无语,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强烈的事业心驱使下,竟然克服了晕车的症状,越来越精神百倍。
车队在吉日吉时前到达华山范围内,宋佩瑜只休养了半天,就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甚至因为修路和销售香皂和琉璃的计划格外的容光焕发,一点都不像是躺了一路的人。
祭祀于东方日出时开始,正午阳光正烈的时候结束,
因是要做给天下人看,远比永和帝在太庙的祭祀还要盛大繁琐。
整套仪式下来,唯有天赋异禀的重奕,和从小习武的平彰、骆勇、魏致远还能挺住,其他人都不可避免的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
无论过程有多艰辛,华山祭祀顺利完成都是件让人精神振奋的事。
有了从咸阳来华山路上的经历,大家都知道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有得苦头吃。
因此在华山周围等待慕容靖的日子里,大家都格外放纵。
收到慕容靖已经从边境启程的消息后,骆勇突发奇想,闹着要去华山寻头祥瑞幼崽回去献给永和帝。
出于人与自然的角度,宋佩瑜极不赞同这种做法。
但出自给重奕这次祭祀加码的角度,宋佩瑜屈服了。他没阻拦骆勇的张罗,打算顺其自然,其他人却纷纷热情响应。
华山祭祀的三天后,他们再次进入华山。
宋佩瑜的腿伤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养好了,甚至骑术也突飞猛进。
此行对他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既然是为了找祥瑞而来,华山就必有祥瑞。
早在出发之前宋佩瑜就准备好了几套说辞,因此并不着急。
最为兴奋的莫过于骆勇,树上的飞鸟都被他的大嗓门惊飞了一片又一片,我听说去年有人在华山见到了白虎,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能找到头白虎幼崽回去献给姑父。
盛泰然小声道,没有白虎,白狐也不错。
平彰一掌拍在盛泰然肩膀上,别说这些丧气话,就算遇到了成年白虎也不怕,殿下一人就能击杀猛虎,白虎皮亦是难得的宝物。
盛泰然闻言扯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看向重奕,显然是不太相信平彰的话,却也不敢开口反驳。
昨夜与新事业计划奋斗到深夜的宋佩瑜打了个哈欠,见大公主始终跟在重奕身侧,就没再靠近,转而去找负责护卫的郝石。
华山临近赵燕边境,就算燕国已经退兵,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郝石对宋佩瑜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贴着宋佩瑜耳朵小声道,除了明面的东宫十率都在,暗地里的护卫也早就潜入华山深处,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
宋佩瑜摸了下正在疯狂跳动的眼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驱马赶去重奕身侧。
第47章
一行人顺着与祭祀那天截然不同的路进入华山。
正是春日万物复苏的时候,山里的小动物们也异常活跃。只是大多瘦小的可怜,让人连开弓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再加上自古就有春时不猎的规矩,他们进山寻祥瑞尚且还能站得住脚,若是再带了大量的猎物出去,别说御史知道了会不会找他们麻烦,恐怕家中老父那关都过不去。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到了正上方,一行人却没什么收获,倒是见到了格外灵秀的梅花鹿,十分得大公主喜爱,嚷嚷着想要带回咸阳养着。
可惜他们只遇到了成年公鹿,机敏的很,不等他们靠近就跑没影了。
若是抱着不想伤梅花鹿性命和皮毛的想法,根本就抓不住。
眼看着大公主接连几次盼望落空,神色越来越沮丧,魏致远凑上去安慰道,公主别急,等回到咸阳我便让人留意着,寻到小鹿立刻送去王府。
重奕转头睨了魏致远一眼。
又过了两刻钟,重奕身下的马突然停住,他从绑在马侧的箭囊中,抽出羽尖特意染成朱红色的箭搭在弓上,拉弓出箭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
宋佩瑜目光顺着那抹急速没入草丛的朱红色看过去,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他茫然转头看向重奕,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射空了?
草丛中忽然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仍处于兴奋中的骆勇和平彰抢了护卫的活,怪叫着驰马前去朱羽箭落地的草丛。
须臾后,草丛里传出骆勇振奋的声音,表哥!是头梅花小鹿!
我滴个乖乖!身上竟然半点伤都没有,是被殿下的箭风吓傻了!平彰激动的口不择言。
已经放弃要找梅花小鹿的大公主闻言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骆勇用绳子将梅花鹿四肢捆上,亲自将小鹿抱在怀里,先给大公主看过了,又凑到重奕面前让重奕看。
平彰将朱羽箭也捡了回来,放进重奕箭囊的时候,引起重奕身下骏马的不满,看样子是想去咬平彰的手,却被重奕勒住了缰绳。
平彰见状连忙退开,拿出新鲜的豆饼安抚被吓到的爱驹。
重奕的马是从突厥草原上捕捉到的野马,尚未成年就是野马群中的无冕之王。若不是野马王误食了饮醉草,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也不会被骆三的手下抓到。
野马王性子极烈,别说是供人驱使,就连配种都不愿意,连着踢伤了好几匹同样血脉纯正、姿态威武的雌马。
永和帝不得不放弃,将野马王放回草原。
没想打野马王却赖上了永和帝。
它不愿意给人骑,也不愿意配种,却喜欢军营的豆饼。
仗着军营的人都喜它神骏,经常能得到投喂。
于是野马王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将两脚兽放在眼中,它居然盯上了重奕,将重奕手中的糕点当成了豆饼,明目张胆的去抢重奕的糕点。
重奕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让野马王得逞了。
最后誓死不屈的野马王屈服于生命威胁,为了避免被当场锤死,十分主动的成为了重奕的坐骑。
可惜这并不能改变野马王的臭脾气,它依旧是马厩一霸。
但凡有让野马王看不惯的存在,它才不管重奕是不是在它身上,没扬腿就踢算是客气了。
平彰将受到惊吓的爱马安抚好,忍不住摇了摇头。
殿下也不是专横的脾气,怎么就养了匹如此霸道的马。
宋佩瑜近距离观察梅花小鹿,看的出来梅花小鹿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大大的眼睛中全是恐惧和茫然。显然是被吓得够呛,至今都没反应过来。
重奕只看了眼梅花小鹿就失去了兴趣,敷衍的嗯了声,就继续策马往前走。
骆勇却不介意重奕的冷淡,又抱着梅花小鹿去后面给其他人看。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寻到了可以暂时停下修整的地方。
仆人知晓他们今日要进山,昨日连夜准备了方便携带的糕点和肉食。虽然不及现做的美味,却没人因此而抱怨,反而都尽可能得吃的快些,好空出更多的时间赶路。
宋佩瑜让银宝准备了肉夹馍,特意多带了些分给大家。他如今饭量也大,自己就吃了整整三个。
然而当他将目光转向重奕后,整整三个就变成了区区三个。
郝石突然出现,就近坐在宋佩瑜和重奕中间的草地上。顶着重奕的目光虎口夺食,拿起最后一个肉夹馍先咬一口。没等目光凝滞的重奕发难,他先发制人,正色道,殿下,修整后我们就该往回走了,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镇上。
重奕随意的点了点头,嗯
郝石依旧眼巴巴的望着重奕,劳烦殿下将此事告知大公主和几位公子?
重奕吃完最后一口,拿起湿帕子擦手,看都没看郝石一眼,呵
在旁边看了个热闹的宋佩瑜在心中自动翻译,爬。
于是郝石就爬到了宋佩瑜这边。
宋佩瑜满脸无辜,指着正和柏杨等人同坐的吕纪和,前些日子我身体不争气,整日都在马车里发昏,殿下身边的事都交给吕纪和处理了。
郝石深深的叹了口气,拿着还剩一半的肉夹馍,又爬向了吕纪和。
宋佩瑜吃完饭觉得嘴里发苦,特意去寻马鞍上挂着布袋,里面装着茗客楼自己炼制的糖块。宋佩瑜往自己嘴里塞了块,回头见重奕的目光始终都在他身上,也给了重奕一块,含糊不清的道,只能吃一块。
说罢,宋佩瑜顺手将布袋挂在自己腰间。
重奕先将到手的糖块塞进嘴里,脸颊马上鼓起了个小包,目光却仍旧紧紧盯着宋佩瑜腰间的布袋。
他正要说话,不远处突然传来起哄的声音,引得重奕和宋佩瑜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大公主朝着重奕招手,皇兄,这里有甜汤!
哪怕正含着糖,重奕仍旧无法拒绝甜汤的诱惑。
原来是魏致远的仆人见魏致远最近食欲不振,特意与酒楼的厨子学了道甜汤,魏致远喝了后觉得味道不错,带出来想要和众人共享。
宋佩瑜目光在魏致远手中的水囊上打了个转,这甜汤究竟是献给谁的他们心中都清楚的很。
不仅重奕嗜甜,大公主也不遑多让,可以说永和帝一家子就没有不喜欢甜食的人。
除了重奕和大公主让人寻了干净的碗来,其他人皆满脸笑意的找借口拒绝了。
宋佩瑜转身去看自己爱驹,正想趁这个时间却给爱驹梳个毛放松一下,就听见清脆的碎裂声。
重奕将刚到手的甜汤扔在地上,盯着满脸错愕的魏致远,冷声道,里面有东西。
正端着碗等魏致远倒甜汤的大公主吓了一跳,手抖了下,白瓷碗连带着小半碗的甜汤落在地上,马上不分彼此。
听见这声脆响,魏致远才惶然回神,骇笑道,殿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敢对大公主下药。
吕纪和一扇子敲在魏致远肩上,催促道,谁做的甜汤,还不赶紧提上来审问?
魏致远神色更慌张了,下意识的捂住嘴,却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当真像极了做坏事被发现后的心虚。
宋佩瑜忍不住扶额,对众人道,吃好了东西我们也该出山了,等会阳光暗下来,不好辨别方向。
其余人神色各异,都没说反驳的话,默默招手让护卫来收拾东西。
没人站出来对魏致远喊打喊杀,终于让突然懵住的魏致远冷静了些。他脑子清醒后立刻不顾脏污的跪下,连声道,臣当真没有谋害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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