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经过向掌柜的打岔,倒是让宋佩瑜见到老管家的激动减轻了些。
他抓住老管家的手臂,不让老管家往地上跪,目光催促的看向坐着不动的重奕。
这是他的住处,重奕该走了。
可惜重奕能不能看得懂别人的眼色,完全由他想不想看别人的眼色决定。
重奕换了个方向,完美避开了宋佩瑜的视线。
宋府大管家先问宋佩瑜有没有受伤,像所有见到离家已久孩子的家长似的,细致的询问宋佩瑜在外面的吃穿住行,又与宋佩瑜说了府里的事。
老夫人与柳夫人从宋佩瑜失踪后,就重新修葺了小佛堂,每日都要进去拜拜。
大夫人打理府内庶务时,已经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将许多事都交给了世子夫人。
宋瑾瑜宿在皇宫的日子越来越多,虽然还是那般风姿,没因公务繁忙而显出老态,白发却悄无声息的变多了。
宋景明得了恩旨,已经是云阳伯世子。
宋佩瑜听了管家的话,心中感触颇深,眼眶不知不觉变成了浅红色。
就算管家没说因为他的失踪,家里人变得怎样,他也能从管家的话中推测出他的失踪给家中带来了什么变化。
老管家打开手里捧着的木盒,里面摞着比手掌长度还高的信封,都是家里人写给宋佩瑜的信。
宋佩瑜早就顾不得一边默不作声的重奕了,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上面的几封信,发现竟然是宋瑾瑜在他刚失踪不久的时候写给他的。
不知何时,重奕的身体已经转回来了,正将目光放在宋佩瑜仿佛被水洗过的眼睛上。
他突然觉得,宋佩瑜这个样子也很好看,是不同于意气风发笑容的好看
但还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重奕放下手中的糕点,陷入冥思苦想。
听着耳畔几不可闻的抽噎声,重奕的面色突然古怪起来。
脑海中闪过宋佩瑜半趴在他身上掉眼泪的画面。
重奕觉得他应该住脑。
但为什么住脑?却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必委屈自己。
于是重奕更肆无忌惮了。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宋佩瑜通红的眼眶上,等着看宋佩瑜的眼泪。
虽然与他记忆中的画面不同,但也只能将就了。
重奕遗憾的想。
可惜这天宋佩瑜眼眶红了一下午,却始终没如重奕所愿的那般留下泪来。
重奕做梦了。
其实他很少会做梦,除非是直接陷入梦中醒不过来。
但这次却不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在做梦,也明白自己随时都能从梦中挣脱。
他梦到了去年的事。
但与去年的场景却不太相同。
这次只有他、宋佩瑜和满脸横肉的土匪,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杀了满脸横肉的土匪后,没有其他土匪冲过来,也没因为身上的毒素突然蔓延而浑身不能动弹,低头就能看到宋佩瑜的情况。
被杀的土匪凭空消失,梦中的重奕却无暇去计较这些小事。
他目光专注的望着宋佩瑜,从宋佩瑜线条漂亮的肩颈线顺着身上被摩擦出来的红痕与细小伤口一路向下,直到宋佩瑜被撕出来的开裆裤。
重奕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抱过他的嬷嬷说,有些人别看露出的脸和手白净,实际上不白的地方都只是被衣服挡住了而已。
宋佩瑜却不同,他是真的浑身都白。
殿下
宋佩瑜不知何时从地上半爬起来,瑟瑟发抖的往重奕怀里躲,我好害怕,他为何那么凶
重奕抓住宋佩瑜的肩膀,阻止宋佩瑜继续往他身上贴,闭嘴
开口说话,就不像了。
宋佩瑜听见重奕冷淡的话语,顿时红了眼眶,要哭不哭的望着重奕。
正准备从莫名其妙的梦中脱离的重奕顿住,推开宋佩瑜后,仰躺在地上,对宋佩瑜招手,来。
重奕明白这只是个普通的梦境,因此也没指望宋佩瑜会听他的话,已经做好了将宋佩瑜拖过来的准备。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宋佩瑜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单手支撑在重奕脸侧,当真有些合欢宗弟子的架势。
重奕却不愿意了,他叹了口气,重新坐起来。
先将宋佩瑜摆成坐在地上低着头的姿势,低声道,别动
然后马上躺在宋佩瑜注视的地方,掰着宋佩瑜的肩膀,让宋佩瑜弯腰朝他靠近。
调整了好几次角度后,重奕对不知何时已经面无表情的宋佩瑜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可以哭了。
让他好好看看,宋佩瑜哭起来的样子,是不是比笑的时候还要好看。
奈何万事俱备,宋佩瑜却罢工了。
又听见重奕让他哭,宋佩瑜突然咧开嘴角,笑了。
叼横筷子的那种标准笑容,露着十二颗小白牙,怎么看怎么蠢。
重奕被宋佩瑜的表情震住了,皱眉想了想,又道,笑?
宋佩瑜直起身坐在地上,破坏了重奕努力好久才摆出来的造型。
重奕心生不满,正要再开口,突然听见一阵仰天长笑。
宋佩瑜昂着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笑得太开心了,宋佩瑜开始边笑边拍手。
重奕默默坐起来,看向自己的手。
决定最后尝试一次。
既然不肯哭,那就打哭好了。
不是他印象中的眼泪,也总比没有强。
宋佩瑜似乎感受到了重奕危险的想法,突然停下了笑,猛的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从重奕的角度,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被风吹得胡乱飞舞的开裆裤,和正对着他脸的那条白色。
既然决定要下手,宋佩瑜跑不跑都不能让重奕改主意,他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向来没什么浓烈情绪的重奕,突然觉得这个宋佩瑜挺欠揍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屁股让他哭吧。
梦中重奕越过高山,游过深海,爬上直通云端的大树,终于在东宫寝殿中将宋佩瑜摁到了床上。
重奕正想再给宋佩瑜最后一次机会,让他自己哭。就看到宋佩瑜又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唤他殿下。
重奕顿时改了主意,这玩意儿又不是真的宋佩瑜,直接打就是了。
重奕被唤得睁开眼睛,难得双目中不是清醒而是恍惚。
宋佩瑜见状,下意识的摸上重奕的脑门,感觉到重奕没发热才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殿下睡觉的时候也每时每刻都是清醒的,没想到你也
宋佩瑜忽然被肩膀上的巨力掀翻。
天旋地转后,人已经陷入柔软的床铺中,视线刚恢复焦点,就完全被重奕充满侵略性的脸占据。
宋佩瑜顿时忘了自己原本是要说什么,怔怔的望着重奕。
重奕脸上皆是宋佩瑜从没见过的凶狠,哭!
第57章
继重奕和宋佩瑜后,吕纪和也见到了吕氏从咸阳遣来的忠仆。
吕氏忠仆因为赶到祁镇的路线与宋氏忠仆不同,在需要坐船的时候遇到了大雨,才会比宋氏的人晚来了两天。
吕纪和越是从忠仆口中了解家中情况,越是归心似箭,想要早日还家。
转念一想,祁镇建城也没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还不如早日回咸阳,也方便将咸阳的变化掌握在手中,再传信回来。
虽然吕氏和宋氏的其他人也能传信,但这些人未必是站在东宫的角度上看待事情,到底是不如他亲自把控消息来得方便。
想通后,吕纪和立刻去寻重奕请辞,却在重奕的院子里见到了宋佩瑜的小厮。
说起来还是他亲自领进门的,好像是叫金宝,委实激灵懂事的很,比大壮强多了。
吕纪和停下脚步,眼中闪过迟疑,之前无数次辣眼睛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金宝却主动迎了上来,吕公子
吕纪和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仿佛很随意的开口,来福呢?
安公公因为受不了连日的颠簸,刚到祁镇就病倒了,来福却不该不在。
除非是有人故意将来福支使走了。
金宝不疑有他,痛快的交代,来福腹痛,见小的在这,就去寻大夫了。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69)
吕纪和闻言,眉心间的褶皱更深了。
仅凭金宝这句话,他完全猜不出来福是腹痛,还是被腹痛。
一阵夹杂着热浪和尘土的风怕打在脸上,吕纪和忽而失笑,合上扇子拍打在手心,是与不是,他问问不就行了?猜个什么劲。
吕纪和笑着睨向金宝,我有事想与殿下说,你去为我通报。
短短两天的时间,金宝已经发现,宋佩瑜不仅与三皇子殿下更加亲密,与柏杨和他面前的吕公子也有了不一样的交情,怎么敢随意接吕纪和这番话。
哪用如此麻烦,您直接进去就是了。金宝连忙侧身,给吕纪和让出路来,解释道,我们主子来找殿下,是为了与殿下一同去看正在建造的城墙,银宝已经去寻柏公子与您了。想来是与您走岔了,才没遇上。
吕纪和丝毫没怀疑金宝的话。
一来金宝不敢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二来宋佩瑜确实时不时就将他们都叫上,去城墙建造处查看情况。
他对金宝点了下头,越过金宝,脚步轻快的走向了房门。
等走到近处,看到房门根本就没关,吕纪和脸上的笑意越发轻松了,连双眼都变得灵动起来,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殿下,我吕纪和脸上的笑意凝滞,灵动的双目再次被辣成了死鱼眼状,他回头看了看,从喉咙处挤出扭曲的气音,你们连门都不关?
正处于茫然状态的宋佩瑜骤然回神,目光擦着重奕棱角分明的侧脸看到面容扭曲、眼冒火光的吕纪和,心都抖了一下。
宋佩瑜冲着吕纪和半抬起手,急着开口,不是!那你听我解释。
没等宋佩瑜一句话说完,吕纪和已经拂袖而去。
迈出房门后,吕纪和还不忘贴心的给屋里的野鸳鸯关上门。
金宝诧异的望向面带怒容的吕纪和,您这么快就出来了?柏公子还没到呢。
吕纪和收回之前觉得金宝机灵的话,里面都那个样子了,金宝居然还能将他放进去,宋氏是无人可用了吗?
你去外面守着吕纪和指着大门方向,闷声道,我在院子里逛逛。
金宝马上感觉到到了吕纪和对他的态度变化,进门还挺和善,怎么出来后就这么大的火气?
思来想去,金宝也唯有将原因放在屋内的宋佩瑜身上。
定是吕公子和主子起了争执,没能在殿下面前赢过主子,才会如此恼羞成怒。
如此一想,金宝更不愿意去招惹吕纪和了,立刻按照吕纪和的要求,退到了院子外。
吕纪和见到金宝如此痛快的听话后,却更生气了。
宋佩瑜的小厮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没骨头,随便一个人都能支使的动。
万一哪天屋里又在这样那样,慕容将军或者其他人非要马上见殿下,难道这小厮也直接就消失了?
想象到可能发生的画面,吕纪和就觉得脑子嗡嗡的疼。
不行,他不能走!
他尚且没走,这两个野鸳鸯就如此松散。
他要是走了,岂不是他前脚刚离开祁镇,后脚这两个人的事就要传遍祁镇了?
屋内的宋佩瑜已经能想象的到吕纪和会怎么脑补了,却委实想象不到吕纪和能脑补的如此长远,他尴尬的看向正眸光莫测望着他的重奕,僵硬的扯了下嘴角,你做噩梦了?
话说出口,宋佩瑜才惊觉,自从到了祁镇后,重奕似乎再也没做过噩梦。
宋佩瑜顿时原谅了重奕的发疯行为,小心翼翼的伸手在重奕直勾勾的视线前晃了晃,你还好吗?还记得我是谁吗?
重奕眨了眨眼睛,朝着宋佩瑜身侧倒了下去。
由压制在宋佩瑜身上的姿势变成仰躺在宋佩瑜身侧,目光发直的盯着头顶的床帐。
好在重奕的床够大,就算并排躺着他和宋佩瑜两个人,也没显得拥挤。
宋佩瑜已经认定重奕是做了噩梦才如此反常,不敢轻易做出动作惹得重奕更反常,只能努力转动眼珠去观察重奕的表情。
感受到身上始终未曾移开的视线,重奕终于还是开口了,狸奴
宋佩瑜像是只灵敏的猫儿似的从床上蹿起来,改成跪在床上的姿势,朝着重奕的方向探过头去,语气满是惊喜,你还能认出我?!
看来当初平彰没有骗他。
重奕的梦魇确实能随着年纪的增长而痊愈。
这不就越来越好了吗?
重奕从喉咙里发出声闷哼,默认了宋佩瑜的话。
.
随着奇货城高达十五米的城墙彻底立起来,不仅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城墙的慕容靖与吕纪和等人啧啧称奇。
就连见识过更高建筑物的宋佩瑜,于城外望着荒原中伫立的城墙时,都产生了天地浩瀚、自身渺小的感觉。
这是上辈子那些追求华丽外表和单纯追求更大空间的建筑,永远都不会有感觉。
城墙立起来,奇货城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城外只剩下给护城河的沟渠抹上水泥,减缓护城河的水渗入地下的速度。
至于城内,那就更简单了。
完全可以等奇货城运作起来后,再慢慢修葺。
简单思考后,宋佩瑜就决定将城内的修葺先放在一边,他要趁着其他国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修一条水泥路,直通奇货城和蔚县。
从前想要从蔚县到祁镇,就算快马加鞭也要整整两天。
等到水泥路修成,宋佩瑜预估,最少只需要三个时辰,就能从奇货城到蔚县。
这条水泥路修成,奇货城的安全程度必然能得到进一步的保障。
去年宋佩瑜等人在华山失踪后,咸阳已经从城内开始修水泥路。
慕容靖曾经回咸阳,当面对永和帝禀报华山的情况,也见到了水泥路。
因此慕容靖对宋佩瑜想要修水泥路的想法非常赞同。
但水泥路一旦修葺到祁镇土匪圈的范围外,很容易就会被附近经过的游商,或者其他国家的探子发现。
到时候无论是水泥路,还是奇货城都必然会出现在大众的目光中。
最重要的是,这条路到底能不能畅通无阻的修到蔚县门外。
就在众人为此发愁的时候,曾镇的战火又扩散了。
卫国又死了个皇子在曾镇战场圈里。
短短两个月,连续战死两名皇子,放在哪个皇帝身上都受不了。
就算卫皇的儿子多,死的两个都不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面子上,他也过不去。
偏生第二位皇子的死,远不如第一位皇子死的光荣。
第二位皇子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舞姬的肚皮上。
等到事情闹大后,卫国将军查出,死在舞姬肚皮上的那名卫国皇子中了极烈性的药物,已经畏罪自杀的舞姬也不是普通舞姬,而是黎国世家女。
还不是普通的小世家,而是黎国第一大姓,林氏的姑娘。也不是没落旁支只剩下姓氏的姑娘,而是本家嫡枝的庶女。
消息传到各国,各国都不敢马上相信。
林氏本家的姑娘会出现在曾镇战圈就够离谱了,还是以舞姬的身份被卫国皇子带在身边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后续卫国与黎国林氏如何拉扯,又如何谈崩了,宋佩瑜还不得而知,他却知道卫国又往曾镇战圈增兵了,还又派了两名皇子过去。
连锁反应之下,燕国和黎国也不得不增兵。
毕竟大家已经为了曾镇金矿打了将近两年,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连带着本国百姓都哀声道怨。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在这场意外持久的战争中,他们的前期投入已经超过了金矿本身的价值,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能顺势拿下曾镇还好,就算曾镇的金矿不能完全抹去战争带来的损失,起码能安抚愚民,也能为加税征兵有个交代。
若是连金矿都没拿下,那才是元气大伤。
曾镇战火扩大,对宋佩瑜他们建设奇货城却是个好消息。
宋佩瑜立刻有了主意,曾镇那边打的不可开交,他们只要暂时驱逐游商,再骗过梁州睿王,就能将水泥路修出来了。
慕容靖吃了杯冰镇凉茶,正是精神足的时候,闻言立刻想到了祁镇外围的土匪寨。
因为要用土匪圈保持祁镇的神秘性,所以祁镇外围的土匪寨其实一个都没毁去,在刘理的帮助下,赵军完美的伪装成了土匪,整日恐吓周围的游商,不许他们靠近祁镇半步。
慕容靖刚有个念头,宋佩瑜已经能说出可实施的大概方案。
宋佩瑜左一句,吕纪和右一句。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方案完善的差不多了。
两人纷纷看向慕容靖,等待慕容靖定夺。
随着曾镇战圈的扩大,战火已经快要蔓延到祁镇了。
所谓乱世出匪徒,祁镇外的土匪在这个时候做出趁火打劫的行为,或者突然出现个大土匪统一所有土匪寨,简直不要太正常。
只要祁镇外的土匪,在奇货城和蔚县之间准备修路的路段霸占一个月,就足够将这条水泥路修建出来。
蔚县再做出与土匪剑拔弩张的模样,同样被影响的梁州睿王就不会急着出手。
等到水泥路修建完成,梁州睿王再发现不对就晚了。
慕容靖仔细在心中过了几遍宋佩瑜与吕纪和完善后的方案,忍不住抚掌大笑,妙!我这就让人修书一封给正在蔚县的景珏,让他安排那边的事。
眼角余光瞥见正昏昏欲睡状的重奕,慕容靖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些。
对比宋佩瑜与吕纪和脸上的意气风发,更让慕容靖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臣强主弱,古往今来都是大忌。
若是殿下能有陛下的霸气,能压得住宋氏与吕氏。
赵国既有良种,又有人才济济,何愁不兴?
正眯着眼睛的重奕突然抬头朝着天边望去。
慕容靖心中一动,也随着重奕的动作看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俯冲而下的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是慕容靖花费了大量心思,亲自驯养的,比普通鹰聪明许多。
它见慕容靖没带护臂,便在慕容靖头上减缓了速度,盘旋几圈后,乖巧的落在了石桌上,目光定定的望着慕容靖。
慕容靖见海东青像是控诉的目光,稍稍扬了下嘴角,吩咐外面等候的小厮去厨房拿肉条来。
也不知道海东青是不是能听懂肉条的含义,竟然原地扑扇了几下翅膀,看起来快活极了。
这等乖巧的猛禽,别说宋佩瑜等人看了见猎心喜,连重奕都多看了几眼。
慕容靖见大家都喜欢海东青,也愿意结份善缘,说他的鹰营中正巧有几枚快要孵化的蛋。如果他们喜欢,可以送给他们。
至于是等到小鹰孵化出来,还是等到小鹰训练得可以认路通信、甚至在高空中与同类厮杀,再将鹰带走,全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宋佩瑜稍稍犹豫了下,随我长居咸阳,岂不是委屈了它?
慕容靖闻言朗声大笑,这有何委屈?无论在哪,它都要自己在天上飞,贤侄难道还能陪着它飞?
宋佩瑜失笑,欣然接受了慕容靖的好意。
见慕容靖的目光看向自己,柏杨难掩兴奋的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多谢将军美意了。
柏杨已经差不多死了回燕国的心,他起码与重奕共患难过,等回到赵国也不会如之前那般尴尬。
刚在祁镇落脚的时候,柏杨就下定决心,他既然与仕途无缘,不如专心研究医术。因此早就有想养只药鹰的想法,能得慕容靖帐下神鹰,自然再好不过。
就算没养成功,不能寻药也没关系,秋日狩猎的时候带出去,多威风!
吕纪和也矜持点头,看上去比柏杨淡定的多,却转而因为怎么养鹰与宋佩瑜起了争执,两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也同样不肯退步,这次却没有让慕容靖判定谁是谁非的意思。
可怜柏杨想要劝架,却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成了墙头草,一会觉得宋佩瑜说的对,一会觉得吕纪和的意见有理。
慕容靖饶有兴致的望着宋佩瑜与吕纪和的争端,心中遗憾更甚。
难得宋佩瑜与吕纪和有同窗之谊,又有此番共患难的情谊,就算回到咸阳可能会因为家族利益而翻脸,却怎么都会有份香火情在。
若是殿下肯用些心思,能平衡宋氏、吕氏,再收服穆氏的势力,让朝堂呈三足鼎立之势唉。
想到此处,慕容靖才惊觉其他人都说好了要去鹰营看鹰,重奕却始终没说话。
殿下想选只什么样的鹰?慕容靖笑着看向重奕。
重奕垂下眼皮,忽然伸手朝着桌子上正在进食的海东青抓了过去。
殿下!不可!慕容靖见状大惊,连忙去拦重奕。
他的海东青乃是鹰王的后代,刚能飞不久,意外被大蟒盯上,受了伤,才会落入慕容靖手中。
慕容靖爱极了海东青的神骏,不仅让军医给海东青治伤,为了收服海东青,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在海东青身边。
可惜鹰王就是鹰王,向往的还是自由。
伤好后,海东青就越狱了。
后面漫长的熬鹰过程,慕容靖根本就不想再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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