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想到这里萧景澄搁下茶盏看她一眼,只道:“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往后的事情再说。”
余嫣初听这话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哄着自己。没想到过了大约十来天,她身上的伤已然结痂快好时,萧景澄某天竟不到晌午便早早回了府。
那会儿余嫣还未用午膳,以为他回来是要与自己一道用,却见他催着丫鬟们给自己要梳妆打扮换衣,末了还叫她跟自己走。
余嫣只当出了大事,跟着他一路走出文懿院上了马车。待车子在路77zl上行出一段路后,她打量着萧景澄的脸色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这才问道:“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逛逛。”
“王爷要逛何处,书楼还是茶馆?”
萧景澄却没答她,只挑起帘子令她向外看。这几日已是春日复苏,四处一片热闹景象,街市上人来人往吆喝不断,各种新奇的摊位一下子便吸引了余嫣的注意。
她一时看得入迷便忘了追问萧景澄要去哪里,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家金银阁前,她才恍然大悟。
萧景澄是要带自己来置办首饰吗?可王府里根本不缺这些,自己屋里的珠宝玉石也是多到用不完。
于是她扯了扯萧景澄的衣袖,小声道:“王爷,不必再买东西了,我够用了。”
萧景澄却不听,拉着她走进金银阁内,叫老板娘摆出东西来随余嫣挑选。也不问贵贱不问价钱,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他便会让人留下。
余嫣挑着挑着才有些明白过来,他带自己来这里不为买什么,大约只为让她好好逛一逛。
余嫣心念一动有几分触动,默默地低下头去细细地挑选起来。
她这一世虽说不幸,但能遇到王爷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挑了半天挑中了一支白玉簪,不同于先前的随意翻看,这一支却是她真心喜欢的。
萧景澄看出了她的心意,拿过簪子细细把玩了片刻,随即冲女掌柜道:“能否麻烦替她挽个妇人髻?”
女掌柜自然连声称好,手脚麻利地替余嫣挽好了发髻。就在她停手的那一刻,萧景澄突然出手,将那支白玉簪子插到了余嫣的发髻上。
第28章 喂酒 她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猫罢了。……
那簪子一插上余嫣的发髻, 满室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饶是女掌柜见多识广巧舌如簧,一时间也被余嫣的绝色惊在当场。
方才挽发髻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这姑娘那嫩如豆腐一般的白皙肌肤,被她今日穿的秋香色薄袄一衬, 愈发显得吹弹可破。
如今长发既已挽了起来,那脖颈处的艳色便叫一览无遗, 偏她又是一副娴静淡然的姿态, 配着那白玉簪子, 又是娇媚又是端庄,女掌柜还真是头一回见人将这两种气质结合得如此之好,且毫无违和感。
看面前这男子姿容出众周身华贵的样子, 便可知此人身世不凡。想来这女子也非出自寻常人家。她日日在这边开铺引客,可还未曾见过这般殊色的女子。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27节
一时间掌柜的财迷心窍,又觉余嫣这样的容貌自是要挂满珠翠才相得益彰,于是便讨好地笑道:“这位相公好眼光,此簪与娘子极为相衬。今日相公为娘子插簪,他日必定是日子和美长长久久福泽延绵。”
她边说好听话边拿出各种镯子金钗,笑眯眯地劝萧景澄道,“不若您再为娘子挑选几件,必定都是极合她心意的。”
萧景澄知道他们这种生意的嘴, 向来是什么好听说什77zl么,根本也不在意女掌柜说的什么, 当下便要替余嫣挑首饰。
却不料一抬眼,就见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兀自出神, 眼底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萧景澄想起她平日里偶尔也会这样, 明明前一刻还好好说着话,下一刻便如失了神一般。
眼下最大的祸事已然解决,可她却还整日里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文懿院有人让她过得不舒心吗?
萧景澄不由抬手轻咳两声, 将余嫣的魂儿给唤了回来。
“怎么,想什么这般出神?”
余嫣回神后冲他淡淡一笑:“没什么,时候不早了,王……咱们不如回去吧。”
萧景澄本还想挑些东西给她,见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便也算了。王府的库房里什么都有,即便没有让严循着人去采买便是了,自然要比这金银阁里的东西好得多。
于是他点头道:“你既累了,那咱们便走吧。”
余嫣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眼地走出了金银阁,剩下女掌柜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局面,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她一直发着呆,直到严循将白玉簪子的钱搁到她面前,她才猛地醒悟过来。
然后她便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瞧瞧她方才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相公什么娘子的。这女子来的时候梳的是少女的发髻,那妇人髻还是她帮着挽的。若两人真是成了亲,今日出门前屋里的丫鬟婆子必定一早就给挽好了发髻,又何须她来动手。
这姑娘八成与这男子关系不清不楚,不是刚纳的妾氏便是屋里的通房,保不齐还是风月场所的女子,昨夜刚经历过一番云雨,所以今日才迫不及待让人替她挽妇人髻。
她可真是行走江湖太平无事多年,最后竟是叫鹰给啄了眼。阴沟里翻船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吧。
女掌柜兀自在那儿懊恼,余嫣早就随萧景澄坐上了马车。
她本以为这便要回去了,没成想马车在路上行了一段后,就又停了下来。
余嫣挑起帘子的一角,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座酒馆前。不是饭堂也不是茶楼,王爷这是要饮酒作乐吗?
余嫣想起了话本里提到的王孙公子饮酒召妓寻欢作乐的场面,一时间红了脸。
此处只有酒没有妓子,那寻欢的事情只怕就要落到她头上了。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正这般想着手已被人覆上,萧景澄一把攥住她的手便将她拉下了马车。
因马车颇高,余嫣下车时几乎是被他抱下来的,两人在酒楼前面搂在一处,被过往的路人与正喝酒的客人看了个正着,臊得余嫣忍不住想往萧景澄怀里钻。
萧景澄见她这样唇角微勾,到底顾忌着她脸皮薄没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只牵着她的手踏进了醉仙楼内。
掌柜的自是认得萧景澄,早在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时便已得了信儿冲出来相迎。此刻便一路说着好听话将两人迎上了二楼的雅间。
“王爷是77zl同从前一样,还是今日里想尝点别的?”
萧景澄并不在意吃喝,淡声道:“你看着准备便是,来些温补滋养的菜品。至于酒……今日便不必了。”
掌柜的不敢有二话,听了吩咐后立马便下楼去准备。
余嫣听他说不要酒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松,坐在雅间内整个人也放松了几分。两人刚落坐便有小二来上茶,一闻那香味便知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二人共处一室,边品茗边说话,不多时掌柜的便着人将准备好的菜品一一端上了桌。
余嫣未吃午饭,又逛了这许久也是饿了,这醉仙楼虽说以酒出名,但既能在京城立稳脚根,除了背后有大靠山外,自然也是有几道看家菜的。
余嫣叫那些菜品搅得胃口全开,难得当着萧景澄的面也多吃了一些。萧景澄倒是不饿,只慢慢喝着茶,偶尔动一筷子也多是为她布菜。
两人正用得兴起,严循突然敲门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坛子。
他甫一进门便满室皆是酒香,不必开口余嫣就知道那坛子里装的必是佳酿。
所以王爷今日不是不想饮酒,只是不想饮醉仙楼的?看严循风尘仆仆的样子,方才离开时是去何处取酒去了?
余嫣没说话,看着他走上前来将那一小坛子酒搁在桌上,随即向萧景澄回话:“王爷,酒来了。”
萧景澄夹了一筷子金菊蟹到余嫣的碗中,又冲严循道:“让人温一壶上来。”
严循领命离开,不多时便又返回,将温好的酒连同酒盅一并送了过来,亲自替萧景澄和余嫣倒酒。
那酒温过后香味更甚,酒香中更带了一丝花蕊间的甜香颇为好闻。
再看那酒的颜色也是偏清淡的,更像是女子闺阁间最喜欢摆弄的花露。余嫣见状好奇,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什么酒?”
“这叫海棠蜜酿,不易上头,你可多饮几杯。”
严循听着这话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王爷当真待余姑娘极好,这可不是普通的蜜酿,是前一阵子圣上亲赐的酒。
一共也没多少,大部分送去杨府给了太子妃殿下,剩下的两小坛便送来了王府。当时送酒来的是侍候皇上的大太监刘振刘公公,他还跟自己半开玩笑道:“这酒初尝清甜爽口,后劲却是颇足,本就是酿来给女子喝的。不若让王爷留着,洞房花烛之时与王妃共饮一杯,岂不妙哉。”
连太监都知道这酒得留在洞房之时才喝,王爷今日不过带余姑娘出来闲逛,竟是随意便开了一坛。
再看余姑娘显然不知这酒的来历,也不知这小小一杯便值黄金几两,用青葱般细嫩的手指将酒盅拿起,竟是一饮而尽。
这下子莫说严循,便连萧景澄都不由皱起了眉。他又想到了方才在金银阁时余嫣的失魂落魄。
看来带她来酒楼是明智之举,让她喝酒更是最好的选择。古人说一醉解千愁,她多喝几杯或许便什77zl么愁都没了。
于是他又替她满上一杯,余嫣依旧是拿起便喝。只是这一回喝得急了点,不小心呛着了。她捂着嘴轻咳的时候萧景澄冲严循使了个眼色,后者便默默退了出去。
雅间里又剩了他们两人,萧景澄一面替她抚背,一面问道:“怎么,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了?”
余嫣两杯酒下肚,虽说还未失去意识,人却已比方才活泼了几分。她笑着摆手道:“没有,只是这酒好喝得很,我一时贪杯喝得有些急。”
说完表情微微一怔,又道,“今日难得出来,又怎么会不痛快?王爷买了那么多东西给我,我很开心。”
至于那些什么相公娘子之类的话,听听便过了吧,又何必放在心上徒增不快。
从她家被查抄的那天起,她便该知道往后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曾想过若父亲当真蒙冤,她这一世不会也不可能再嫁人。
比起充入教坊司为妓,如今这样的结局已是最好的了。她又如何能贪心再肖想洞房花烛凤冠霞帔呢。那本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其实这些日子她早已想通,侥幸捡得一条性命已该知足。只是今日那女撑柜又是替她挽头发又是说那些话的,叫她一时有些失神罢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与王爷身份有着云泥之别,是断不可能做他的妻子的。至于什么和美长久之类的事情,她也从未想过。
她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猫罢了,喜欢的时候伸手抚两把,不喜欢了一脚踢开也不算什么。
他日王妃进府,只怕第一个要除的便是她。到时候她又将何去何从?
余嫣不敢去想那时候的事情,每每想到心口便堵得慌。加之这会儿酒劲慢慢上头,她一个没忍住,难得冲萧景澄撒了个娇:“王爷,我还想喝,可以吗?”
那声音甜得腻人,却又勾人心魄,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一出口竟是这般千娇百媚。
萧景澄自然也被她搅动了情绪,将她杯中注满后亲自端起酒盅递到了她的嘴边。
余嫣也不拒绝,就着他手的动作慢慢地将杯中的酒饮尽,随即脸颊处便泛起了红晕。
萧景澄看她这样便知这酒的后劲已然上来,这会儿的小姑娘满面绯红,与平日里的端庄自持大相径庭。
他一时情动,忍不住逗她道:“方才那杯是我喂你,这下便要轮到你喂我了。”
余嫣这会儿人已犯起了迷糊,抖着手去拿他面前的酒盅。那里面是方才严循倒的一杯酒,他还一口未喝。
可还未等她碰上那杯沿,萧景澄已然拿起来一口饮尽。随即似笑非笑看着她。
余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那模样实在太过青涩迷人,以至于萧景澄这会儿又起了想法了。
第29章 避子汤 余嫣你胆子大了,连我都敢唬弄……
萧景澄指了指面前余嫣的杯子, 冲她道:“你先喝。”
余嫣这会儿脑子已然不够用,听到萧景澄让她喝,77zl便又颤着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只不过这一回她没能坐下来喝, 便被萧景澄一把拉进了怀里,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然后那杯酒便递到了她的嘴边。余嫣听话喝到了嘴里,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就又被对方封住了唇。
萧景澄这突然的动作打乱了余嫣的节奏, 令她一下子慌了神,口中的酒来不及咽下去,一张嘴竟都流了出来。
只不过大部分都流进了萧景澄的嘴里, 小部分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进了她的脖颈里。
温热粘腻的酒液令余嫣有片刻的清醒,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文懿院的正院卧室里,而是在外头酒楼的雅间。虽说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人,但隔壁房间可是有人。
她方才还听到隔壁间的人喝酒兴起大声说笑的声音。
还有那些在廊间走来走去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余嫣立时惊得酒醒了一半,伸手就去推萧景澄的胸口,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她哪里推得动他,不过是被他用力抱得更紧些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不在余嫣的掌控之中了。她喝了酒身上热得很,所以裙摆被人撩起时也不觉得凉, 反倒松了口气,混合着一丝羞涩, 却又被萧景澄挑起的无边情愫瞬间淹没。
余嫣这会儿已然身处云里雾里,意识渐渐稀薄, 只剩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努力不让酒意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萧景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在他耳边低声求饶:“王爷, 隔、隔壁有人……”
“那你便别出声。”
萧景澄说完这话后只觉自己颇为无情,但怀里的小女子当真听话地点点头,随即将头埋得更紧了些。
萧景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怕余嫣太过辛苦便又道:“若不行,那便咬我一口。”
说完便扯去了她身上的薄袄。余嫣虽说嘴上说着不敢,可到最后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萧景澄的肩窝处来回咬了好几下。
那力道之大,连一向极为耐疼的萧景澄都不由蹙眉。
看来今日是太狠了些,小姑娘快被他给折腾死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枝都快被他给折断了。
最后余嫣又醉又累,根本走不动路,被萧景澄打横着抱出雅间下了楼,直接抱进了马车里。
喝醉了的余嫣颇为安静,一路上不吵也不闹,就这么窝在萧景澄的怀里睡觉。只偶尔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像猫爪子在人心上轻轻一挠,挠得萧景澄呼吸凌乱。
又想到方才她那与如今截然不同的模样,不由失笑。
小姑娘咬人还挺疼,且喝醉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羞涩,变得又主动又贪婪。有几次萧景澄怕伤着她都想算了,她却死抓着自己不放,一副不肯放他走的样子。
所以两人在雅间内待了近两个时辰,久到后来严循都有点不放心了,特意寻了件公事向他禀告,待他在里面回了话知道一77zl切安好后才放心地闭嘴不言。
萧景澄轻抚余嫣的脸颊,仿若真的在逗弄自己的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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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文懿院自然又是他把人抱进房内,念夏和忆冬一见余嫣是被抱进来的皆是一惊,转头闻到浓烈的酒味才反应过来。
忆冬便道:“姑娘这是喝酒了?我现在就去泡醒酒茶。”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28节
话音刚落还未动身,便见萧景澄凌厉冷硬的目光望了过来。那眼神太过冰冷,吓得忆冬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念夏机灵些,赶紧拉着她跪下求饶:“忆冬一时失言,求王爷恕罪。”
说罢便磕起头来。忆冬已然吓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照办。两人连磕了十好几个响头,才见萧景澄抬步走过她们身边,到了外间院子里唤严循过来。
紧接着便听他冷声吩咐严循道:“你回府一趟,把严嬷嬷接来此处。”
听到这话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皆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严嬷嬷是严循的母亲,也是王府的老人。从前就是在宫里侍候太子妃的,她们两个在太子妃那里时便受过严嬷嬷的调/教。
后来太子妃将她俩送来了王爷这里,严嬷嬷也跟着一起过来了。除了管着府内丫鬟婆子的大小事宜外,对她俩也是格外严苛。
本以为来了文懿院可以松快两天,没想到刚放松没几日这紧箍咒便又来了。
忆冬有些不解,小声问念夏:“可是我刚才什么话说错了?这是又要让严嬷嬷来管我们规矩了?”
念夏点点头,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余嫣:“你那一声姑娘,便是大错特错了。”
“那该叫什么,总不能叫夫人吧。”
“叫主子,往后便要叫主子了。”
忆冬大惊。这余嫣一个月前还是个快要没命的死囚,身上受刑时留下的伤口看得她触目惊心。谁能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她便成了主子了?
忆冬自小为奴叫别人主子本不是难事,可一想到自己要管个贱籍女子叫主子,她便满心不乐意:“她算什么主子。”
一个玩意儿罢了,说出去还不如她们光采呢。
念夏一听狠狠拧了她一把:“快别胡说,当心被掌嘴。王爷说她是主子那便是主子,别说你我,就是这府里的徐管家还有马上要来的严嬷嬷,只怕也是要开口叫主子的。你也想像我一样挨板子吗?”
忆冬想起念夏挨了十扳子鲜血淋漓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吓得浑身一冷,再不敢造次,赶紧同念夏一起起身,去侍候酒醉的余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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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很快便接了过来,余嫣却还在昏睡。那海棠蜜酿后劲颇大,她又甚少饮酒,这一醉直接便醉到了第二日清早方才醒。
醒来时屋内只剩了她一人,萧景澄日理万机,像昨日那样提早归家的日子甚少。听说今日皇城司有大案要查,他天不亮便被严循叫了出去。
余嫣不由松一口气。
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景澄。昨日醉仙楼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荒77zl唐,她现在想起来还脸颊微烫。
果真是酒色误人,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从此她竟不知,自己醉酒后竟会如此不管不顾。
余嫣一个人拥膝沉思了片刻,待宿醉的头疼略好一些后才由念夏侍候她更衣梳洗。又因没什么胃口早膳也只用了一点点便叫人撤了,随即又吩咐忆冬熬药。
严嬷嬷到这会儿才有机会进来拜见她,不同于忆冬这样的小丫鬟眼皮子浅,严嬷嬷是极懂人□□故的人,又从严循处听说了王爷待这个余氏颇为上心,于是一来便摆出了奴才的架势,直接将余嫣视作了主子一般。
又听她让忆冬熬药,便亲自去小厨房盯着,生怕旁人做得不够尽心。
只是她也好奇,这余姑娘看着虽娇弱倒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这药是吃什么的?
忆冬陪着她去小厨房,听她问起脸上一红,轻声道:“这是主子让冯大夫帮着抓的药,上一回是夫人送来的,说王爷在主子屋里过了夜,便、便要喝这药。”
说起来今日也不过第二回 。上一回还是余姑娘被人拐跑那一次。那应该是王爷与她的第一次。事毕后也不知夫人那边怎么会那么快得了消息,第二日便让人送来了避子汤。
接下来的十来天余姑娘忙着养伤,王爷那边也有事要忙,竟是不曾做那事,所以这药也不曾再送过。
一直到昨日,不知为何余姑娘醉酒归来一觉睡到天亮,今早却自己要喝那药了。
难不成昨日她与王爷在外头……
忆冬到底还未经人事,虽说嬷嬷教过不少但也只是纸上谈兵。眼下想到这个满面潮红,羞得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
真没看出来,余姑娘那样的人,竟如此放得开。
严嬷嬷自然比忆冬更懂些,看出她的想法后便淡淡道:“看来这余主子也是个懂事的,这事儿是王爷疏忽了,原本就该如此。她既懂得这道理,往后便一直这么做就好。我会亲自盯着这药熬好送去令余主子服下,也叫夫人放心,你就不用管了。”
她来这里就是替太子妃殿下盯着王爷的子嗣的,王爷愿意亲近女色是好事,但绝不能正妃还没进府一个外室就先生下孩子来。
这样的女子本也不配生下王爷的孩子,他日若她乖巧懂事王妃又容得下她,那带进王府抬个姨娘说不定还能准她有个一儿半女。
若是王妃看到她就来气,那便着人打发了,就是发卖了也无妨。大宅门里腌臜事多了去了,一个奴婢主母说杀也就杀了,更何况只是发卖一个外室,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
这个余姑娘自己拎得清往后的日子便好过些,若是拎不清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严嬷嬷眼底的青光一沉,快步走进了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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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一直忙到黄昏时分才回文懿院,余嫣一早便喝完了药,这会儿屋内只留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药香味。
起先他并未留意这味道,屋子里还点着熏香77zl,香味有些冲。萧景澄不爱闻这个味儿,于是便让把香炉给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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