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将她说成他的妻子,是辱没了他。
余嫣眼神一黯,处理伤口的动作不自觉便慢了下来。
萧景澄只觉得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不免失笑。他抬手抚额状若无意道:“那下回就说是兄妹。”
“可是……”
余嫣还要反对,心说那她这便是沾了皇家的光。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被萧景澄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乖顺道:“都听王爷的。”
萧景澄刚想问她这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是跟谁学的,突然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轻哼一声。
余嫣吓一跳,赶忙问:“王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无妨,继续。”
“哦。”
余嫣应了一声终是有些不忍,又拿起块干净的帕子替他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意外的动作愈发搅得萧景澄心绪不宁。
她确实弄疼了他,但这疼比起从前受过的伤不值一提。只是这次的疼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感觉。萧景澄一时竟有些沉迷其中。
疯了,怪道都说红颜祸水。萧景澄看了眼余嫣这个小祸水,喉头微动。
正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对方手中拿着的一个瓷瓶,不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什么东西,哪来的?”
余嫣吃痛轻呼一声,压低声音道:“王爷您轻点儿。这是婆婆给的金创药,说有止血的功效。”
“山野里哪来的金创药77zl,即便有也不会用这样的瓷瓶来装。”
余嫣这才注意到那瓶子颇为精致,确实与这家徒四壁的景象不符,于是便想起身去找那老妇人。却不料萧景澄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瞬间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余嫣迷蒙地望着对方:“王爷……”
萧景澄用眼神示意她噤声,又俯下/身去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惊得余嫣瞪大了眼睛。
王爷说的是真的,所以方才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是三皇子派来的?连这间屋子里的老妇人也是三皇子的人?
余嫣这才察觉出不对来。荒野山村又是风雪连天的日子,这家既只有一个老妇人在,为何会点了油灯枯坐屋中。难道不该跟其他人一人早早上床歇息才是?
所以这盏灯是为他们留的,为的就是把他们勾来此处,而老妇人给她的那瓶药显然也不是什么金创药。
“王爷,那是什么东西?”
萧景澄看一眼衣襟凌乱的余嫣,回道:“你用过的东西。”
“合、合欢散?”
余嫣大为吃惊,三皇子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给她一个囚犯下春/药便也罢了,现在居然还想给郕王殿下下药。
“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说为何?我与你共处一室,你如今什么身份,我若是为药效所困睡了你,多少会有麻烦。”
私睡囚犯这事儿可大可小,总归是可以拿到圣上跟前说嘴的把柄。萧晟那脑子怕是想不出这种阴毒的点子来,多半是他身边那个跟班张兴修所出。
张相家的人,还真是青出于蓝呢。
余嫣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幸亏王爷睿智,没有用这药。”
“谁说我没用的。”
余嫣看着完好如初的瓶子:“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若不用岂非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可是……”
余嫣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萧景澄这是要诓三皇子的意思了。这么说来现在屋外是不是有人在偷听?
“难得聪明。”
萧景澄又凑近到她耳边耳语几句。这回余嫣脸上没了震惊,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潮红与羞涩。
她还未经人世,如何能与男人演那样的亲密举动,便是打死她也叫不出口来。
“王爷,民女……不行。不如熄灯吧。”
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法子,熄了灯外面的探子大概就会以为他俩发生了点什么,便会回去向三皇子复命了吧。
萧景澄却对她这提议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不懂这些。”
男欢女爱行到激烈之处,多半会有地动山摇的动静,哪里会像她想的那样只熄灯盖被了事。那些探子守在窗外,要听的便是从余嫣口中溢出的声音。
那声音越娇媚他们便越满意,便也会越早离开。
可看怀中的人儿,光是听他说这个事儿已是羞得满面通红。要她主动出声只怕比登天还难。想到这里萧景澄只得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外头风雪愈发大了,狂风拍打在窗77zl户上如猛兽出笼,屋内却是一阵升腾的燥热席卷二人。余嫣被他吻得失神,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攥紧了床单,待到神志模糊时时口中不自觉地便溢出了一记轻哼。
她被这声音搞得面红耳赤,抬手捂住了脸,却不料萧景澄直接伸手便往她领口探去。
“王爷……”
余嫣本想出声阻止,话一出口却是破碎得不成样子,且还带着几分害羞的味道,乍一听真如两人做了什么,而她似在求饶。
余嫣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一时忘了反抗,只能任由萧景澄摆布。
耳边则是男人沉哑到不行的声音:“再唤一声。”
-
第二天天亮时,下了一夜的大雪才终于停了。外头彻底放晴,阳光照进屋内时余嫣率先醒了过来。
她昨晚实在太累,除了与萧景澄吻了许久外,还要照顾王爷这个病人。
尤其是后半夜萧景澄又发起烧来。余嫣为了照顾他不眠不休,甚至还去外面挖了点雪进来给他降温。
可他这病来势汹汹,明明额头烫得厉害身上又冷得直打颤。余嫣找遍整间屋子也只找到两床破绵絮,全给他盖上还是止不住他身上的颤抖。
最后没法子她只能忍着羞涩钻进被子里,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给他取暖。
反正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余嫣像是一下子便没了负担,不再是从前那个拘泥于闺阁礼仪的小姑娘。
更何况她已答应做他的女人,除了最后那一步,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他俩都已做遍了。
而最为要紧的是,眼下萧景澄便是她生的希望,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想到这里余嫣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查看对方的伤情。昨晚在她钻进被窝后不久,萧景澄便慢慢恢复了正常,后来两人都睡了过去,一直到今早。
余嫣看他脸色尚好,除了因失血过多有几分苍白外,唇色不像昨夜那般骇人。
再伸手试了试他的额温,也不再烫得灼人。现在的萧景澄只是一个胳膊上有道伤口的正常人。
余嫣长出一口气,将心放了回去。然后她便想起身,刚一动就被对方伸手搂住了腰。
萧景澄还未醒,却下意识地不肯放她走,将她搂回去后稍一用力,就又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余嫣有点无奈,也有点害羞。与男子这般面对面睡着,胸口还紧紧贴在一起,说起来实在有伤风化。
可萧景澄搂她搂得极紧,令她动弹不得。余嫣试了两下没能挣开,只能轻声在他耳边唤道:“王爷,王爷……”
睡梦中的萧景澄眉头紧皱,像是被人打扰了一般不悦。
他正沉浸在梦境之中,那梦与昨夜的情形十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不一样。更激烈也更放肆,梦里的他就像一头猛兽,再也没有了伦理道义的束缚,完全释放了自己的天性。
而余嫣则是那弱小无助的猎物,除了臣服还有那嘤嘤的求饶声。
这声音令77zl人烦躁却又欲罢不能,像是往火堆上一勺一勺地浇油,直令那火烧得愈发旺了。
于是萧景澄忍不住开口呵斥:“闭嘴。”
现实中余嫣听到这话一愣,只能乖乖收声。可他们也不能一直就这么睡在这里,他们已失踪了一晚上,严循应该有在到处寻找,如果王爷再不回京城只怕消息就瞒不住了。
万一传到圣上耳中,知道王爷受了伤……
余嫣吓得身子一抖,这一下倒把萧景澄给弄醒了。他刚从那激烈的梦中醒来,发现怀中的女子正在颤抖,便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弄疼你了?”
话说出口才察觉不对,但余嫣显然想到了别处,只轻声道:“没、没有,就是有点呼吸不过来。”
萧景澄看着她涨得通红的一张脸,将她与梦境时的模样对比了一番,发现还是这样的更好些。
梦里的余嫣太过妖娆,是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顺势便放开了她,两人各自起身。
余嫣从床上下来后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去扶萧景澄。结果一回头便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以及内里线条分明坚实有力的胸膛。
一时间她竟忘了要移开目光。直到外头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木门。
第18章 侍候 你这脸皮还要薄到什么时候?
严循真想煽自己两耳光。
他找王爷找了一夜,也骂了自己一夜,骂自己是个蠢货白痴二傻子,为什么会那么天真相信王爷说的那个所谓的计划。
他早该想到萧晟是什么人,那可是王爷的死对头,要引他入局不下狠招怎么行。区区杀他几个刺客成得了什么气候,就算捅到圣上面前也不过不痛不痒喝斥几句罢了。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15节
上回萧晟私掳囚犯出顺天府,圣上不就只罚抄经吗?
要让皇上动怒,唯有王爷受伤才行,才能给萧晟致命一击。
所以当严循杀退那些刺客沿着山路四处寻找,发现某条石子路上有绵延不断的血迹时,他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王爷是要拿自己做饵诱三皇子上勾,否则凭他的身手几个区区小贼哪里伤得了他。而一旦王爷挂了彩,这便是在圣上面前最大的筹码,够三皇子狠狠喝一壶的了。
可即便知道是计策的一部分,严循还是紧张得要命。所以在天亮时寻到那片茅屋前,看到王爷的马儿就在院子里悠闲地吃草时,严循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时情绪上头直接进屋将房门踹了开来。
然后他又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看到了什么?房间内王爷与余姑娘显然是刚起床的样子,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王爷胸前衣襟大开毫无遮掩。而余姑娘正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这是怎样的郎情妾意一夜风流,而他竟然好死不死破坏了整个气氛,简直就是该死。
严循突然觉得自己脖子里凉凉的,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要77zl退出去却已是晚了,只来得及拦住身后跟来的几个护卫。
“去去去,到外头喂马去,这里有我就行。”
护卫们自然不敢不从,纷纷退了下去,剩下严循一人站在门口,低头冲内里拱手道:“启禀王爷,贼人已悉数处置完毕。”
“嗯,辛苦了。”
萧景澄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语气的轻重,可听在严循耳朵里却像是在讽刺他。
是啊,这么点刺客居然把他们缠了那么久,以至于跟王爷走散。后来又寻了一夜才寻到此处,刚到这里又搅和了王爷的好事。
他就算有十颗脑袋好像也不够砍的啊。
“属于知错,请王爷责罚。”
严循说着便跪了下来,萧景澄也没有饶他的意思,就这么由着他跪着。抬手想系一下衣襟,一眼扫见余嫣站在那里满面通红的样子,脑海里不由闪过梦中她柔弱无骨的身子。
原来女子的身子竟能娇软成那个样子,比他先前认为的还要韧上几分。难怪能在梦里被他折腾出那么多的闻所未闻的姿势。
想到这里萧景澄目光一黯,掌心又生出股酥麻感。
他又看一眼余嫣嫣红的脸,开口叫她:“过来。”
余嫣听话地上前,一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她对有些事情已然习惯,没了第一回 的羞涩。
虽说严循还在,她却很自然地屈膝跪到了萧景澄跟前,认真给他系起了衣襟。因为离得近男人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就飘到了她的脸颊上,又令她的脸红了几分。
而她的手明明已经十分小心,可还是会不经意碰到对方的胸口。每每触碰到她便会瑟缩一下,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默默告诫自己。
不要惹王爷不高兴,那般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眼下只当自己是他的一个奴婢,事事听命就好。
余嫣微颤着手极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当着严循的面规规矩矩地替萧景澄系好中衣,又替他披上外衣。最后仔细查验过他胳膊上的伤,发现没有渗血的迹象便长出一口气。
萧景澄的目光也全程落在她的脸上,发现小姑娘这么点时间里已是变了好几张脸孔,内心不免失笑。但当着严循的面却依旧摆出副严肃脸孔,眼见他跪了多时终于开恩令他走向,并指着地上的瓷瓶道:“收拾一下这东西,回去叫人验验。”
“是,王爷。”
严循跪得膝盖都疼,却半句埋怨也不敢说,起身后迅速收拾起屋内的东西,跟着萧景澄一起离开了这小村落。
回去的路上又坐了马车,余嫣几次想问萧景澄是否还要去寻芳芩从前住的那个村子,可一看对上他苍白的唇色又于心不忍。
好在这山里她既来了一回,便又记起了更多的细节。待回去后再将地图完善一番,想来便可以了。
眼下还是王爷的身子最为要紧。
余嫣仔细打量着萧景澄的眉眼,原本只是为了看他身子如何,可看着看着心77zl里便起了别的念头。
记起了昨晚的事情,也记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春/梦。
为何会做那样的梦,且感觉那般清晰,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又像是前世带来的记忆。
想着想着余嫣不自觉红了脸,垂下头去搅着自己的衣襟,并未留意萧景澄已然睁开了眼。
后者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微红的芙蓉面,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便道:“你这脸皮还要薄到什么时候?”
都已答应做他的女人,与他接触还这般动不动害羞面红,实在没必要。
余嫣听到这话赶紧伸手抚脸,又道:“没有,我天生爱脸红,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萧景澄懒得揭破她拙劣的借口,换了个话题道:“昨日之事算我欠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消我有便会给你。”
配合他演戏,还照顾了他一夜,清早他醒来时发现怀上抱着个俏佳人,心情不得不说是有几分愉悦。
余嫣听了面上一喜,小心探问:“要什么都可以?”
萧景澄听到这问题时自然想了许多,明知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却懒得开口。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就算余嫣开口说要当郕王妃,他也不在乎。
但显然小姑娘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讨好地笑道:“民女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自己能沉冤得雪,有朝一日能再见父亲一面。”
“你这可是两个心愿。”
“是、是民女贪心了,王爷听听就过吧。”
萧景澄勾起唇角不言语,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却是,这哪里贪心,分明就是无欲无求。换作别的女人得他这样的许诺,即便不敢狮子大开口要王妃之位,也必定会为自己讨许多好处。
偏她是个傻子。
不过也好,傻子才好处理,也才放心放在身边。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过了晌午才回到京城。严循本来想径直回王府,问过萧景澄对方却说回文懿院,不由心里感叹,余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
这才几天功夫,竟已是百炼钢成绕指柔,将他家王爷吃得死死的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严循如今是真信了。
京城王孙公子养别苑的不少,大多是为了吃喝玩乐,像他家王爷这样圣上所赐又从不用的少之又少。
没成想一个余嫣,竟叫王爷不愿归家了。
只是王爷久居别苑,只怕此事瞒不久,不多时便会传到太子妃殿下耳中。到时候若传他问话,他又该如何圆谎?
一想到这里严循不免又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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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文懿院后余嫣先去正院替萧景澄铺好床褥,侍候他上床歇息后才又回了自己的偏院。
她昨晚没睡好,此刻人又累又困,顾不得与念夏她们说话,便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待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厢房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她起先也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待下了床想去净脸,才发现屋里竟满满当当摆了一堆东西。
都是些女子之物,从绫罗绸缎到珠环玉佩,从胭脂水77zl粉到手帕香料,全是她从前屋里有的。
只是比起她从前用的这些东西明显用料更好,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余嫣看呆了,都没发现念夏进来,直到对方笑着恭喜她她才反应过来:“恭喜我什么?”
念夏冲她福了一福,道:“这些都是严都知送来的,说是王爷的意思,姑娘岂不是大喜了?”
余嫣内心却毫无波动。
在看到赏赐的那一刻,她突然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是萧景澄的女人,也是男人的玩物,是被他捏在掌心的东西。她做得好他便会赏,若哪一日惹他不痛快了,要打要骂也随他。
上位者对自己的奴婢不都是这样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罢了。
余嫣不太想看到那些东西,只叫念夏把它们都收进柜子里。
忆冬在外间见到这一幕后,拉着出来的念夏小声嘀咕:“真矫情,王爷待她这么好还不知足。”
念夏赶紧捂住她的嘴不住摇头。
此时正是晚膳时分,余嫣披上外衣便径直去了前厅,果然见到萧景澄正在厅中用膳。她自觉地走了进去,默默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
不料萧景澄扫了她一眼,眉头便不悦地皱起:“怎么穿的这件?”
余嫣不明白他的意思:“王爷不喜欢这颜色?那民女去换一件。”
“换件什么,还是这样的衣服?”
余嫣听出他语气不善没再敢接话,默默地低下了头。萧景澄却被她给气笑了。
怎么,不想要他送过去的东西,是嫌弃还是有别的想法?
再看她这做小伏低的样子,明明不是奴婢却比府里的下人姿态放得还低,萧景澄的眉头便皱得愈发紧了。
头一回发现小女子是这般叫人头痛。
第19章 不爽 他这不适只有她能解。
萧景澄心头不悦,便也没阻止余嫣,由着她像个下人般在身边侍候。
只是余嫣到底不是丫鬟,从前在家时也是被人侍候惯了的,所以做起服侍人的事情时手脚并不利索,反倒闹得萧景澄比平日里更不顺手。
旁边一个叫来喜的小厮便不住地拿眼斜她。他原本是在王府侍候的人,惯常做的就是服侍王爷用膳,也算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这回王爷在别苑养伤调了一拨人过来侍候,他自然也被叫了过来。本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做同样的事罢了,想不到一来便发现自己的差事竟叫人给抢了。
还是个绝色小美人,这下来喜不由又气又急,生怕自己的位子从此叫人顶了,他便要被送去厨房给人打下手烧柴火了。
从王爷身边管着好几个人的得脸的下人,到厨房里可有可无的家丁,这落差可谓天差地别。来喜一想到便浑身打颤,对余嫣的怨气也重了几分。
当着王爷的面他不敢胡来,只得一心留意着余嫣,在见到她盛了汤往王爷跟前送时便立马出手接了过来。
“还是放着我来吧,王爷用膳时不喜喝太多汤,姑娘这盛得太满了些77zl。”
来喜说话时脸上堆着笑,动作却明显透着股不善,不仅自说自话接过了汤碗,还微微用力撞了余嫣一下。
余嫣一时不察身子微晃,下意识伸手去扶桌子,不小心就摸到了桌上的砂锅,疼得她抽了口凉气。
天气寒凉,王府内做菜也讲究个保温,所以每餐都会有锅子类的东西。今日这砂锅里煨的是羊肉,内里一层羊油裹住了大半的温度,是以这锅子虽已端上来有一阵子了,却还如刚煨好那般烫。
余嫣手上本就有旧伤,这么一烫伤口更是钻心得疼,可她也不敢掉眼泪,赶紧将手缩至身后紧抿着唇。
萧景澄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来喜却还没发觉自己闯了大祸,兀自在那里给萧景澄盛汤,又小心翼翼端到对方跟前,刚要开口只见萧景澄一抬手,直接将那汤碗挥翻在地。
碗里的汤水溅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来喜的手背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却又忙不迭跪了下去。
“是小人手不稳,求王爷恕罪。”
萧景澄并未看他,也不提砸碗之事,就这么由着来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厅内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所有人瞬间屏息凝神垂下头去,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来喜都快哭出来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脑袋顶着冰凉的地面,身子已抖成了筛糠。他还从未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外室撩人 外室撩人 第16节
从前的王爷虽说不苟言笑为人冷肃,但对下人向来不计较,也从不会为难人。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所以这个余姑娘得罪不起是吗?
余嫣眼见来喜跪下了,只觉得此事也与自己有关,于是便也想跪下去,却被萧景澄冷冷叫住:“过来。”
这话应该是对她说的,余嫣愣了下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萧景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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