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游戏世界当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分度号
他心里也猜测过这会不会是波塔的阴谋,将他调离开好劫走阿尔,可是又想到绝杀令在手,阿尔就算这次逃脱了下次也同样会被抓住。加上这里离西枫城只剩不到一天的路程了,他带出来的人也都是好手,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打败。思虑良久,他最终还是交代他们谨慎戒备,便独自一人速速回城。
但变故就真的在他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一队带着面具的人冲了出来,他们分工明确,分批缠住黑袍法师,且似乎很熟悉黑袍法师的弱点,将其克制得死死的。
其中一人直接落在囚车附近,夏柯手中的弓箭对准他,却被他一个寒冰冻住。
夏柯。阿尔奋力想要冲破囚车的栏杆,但根本无用,面具人在阿尔出声的下一秒用法杖斩断绑住囚车的绳子,几只翼兽啼叫着俯冲下来,抓住囚车直直往空中飞去,然后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面具人并不恋战,得手后,立刻吹响哨子,不远处待命的翼兽冲下来,面具人抓住翼兽的爪子,被其迅速带离。
夏柯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西枫城内了,亨利大叔把他带到西枫城一家酒馆里,布噜波比也在身边。他焦急的问亨利大叔阿尔的去向,但亨利大叔也不清楚
现在外面乱糟糟的,听说魔法公会出了大事,到处都在抓人,如果不是你当着黑袍法师面差点被冻死,现在你也不能这么安心的躺在这里。亨利叹了叹气,只觉得夏柯实在有些太倒霉了。
夏柯整个人都蔫了,脑袋一片空白,好一会才焦急的翻出那张红色悬赏令,但当他打开时,上面的魔法指针竟然已经消失
怎么会这样?夏柯心慌到拿不稳一张轻飘飘的纸,挣扎的就要爬下床。
你全身都被冻伤了,虽然喝了药剂,但没那么快恢复,再休息一下吧。亨利大叔嘴上是这么劝他,但行动上反而扶着他出去,他担心夏柯的身体,所以不得不说,但也知道此刻夏柯根本坐不住。
布噜和波比跟在夏柯的身后,担心的蹭他,夏柯愧疚的揉揉它们的脖子,可现在他没办法陪它们,他必须快点冲到魔法公会去问个清楚。
就在他刚走出酒馆大门时,几个黑袍法师刚好也过来找他,克利夫顿心里有太多疑问,需要夏柯解答。
夏柯当然很愿意,他让亨利大叔在酒馆里等他,自己一个人跟着黑袍法师前往魔法师公会。一路上他确实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现在天色尚早,可原本繁华喧闹的街道,竟然没有几个路人。不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就是来去匆匆的法师。
等见到了克利夫顿他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先是波塔劫走了艾伯塔,之后又有面具人劫走阿尔,不久后作为魔法公会标志性建筑的法师塔还被人闯入销毁了不少资料,其中就有关于阿尔的那份绝杀令。
坐吧。克利夫顿面容疲倦,也不过是一天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大长老竟然多了几分沧桑感。夏柯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礼貌性的等待对方先问话
你知道什么,对吗?
我说的您会信吗?
克利夫顿沉默良久,掷地有声的回答
信。
好,那我也愿意把我知道的都说清楚,但请您先回到我一个问题。夏柯站起身,取出阿尔那份绝杀令
请问,为何会这样?
克利夫顿看着他,眼神有几分探究,但他没有隐瞒,反而很干脆的回答夏柯
绝杀令失效了,不等夏柯追问原因,他就又开口
要让这份由长老会发出的悬赏令失效,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杀了被悬赏的人。
什么?夏柯脸色惨白,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克利夫顿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的说出另一种
还有一种,毁了初版悬赏令。他的眼神锐利,盯着夏柯
昨天有人闯入法师塔最顶层的密室,毁了那份初版悬赏令,你知道是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您信吗?夏柯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握紧了拳头,毫不畏惧的对上克利夫顿的眼神,字句清晰的告诉他
我和阿尔从来都是被迫害的人,我们没有杀冯,那天在冯那里被您打败,我们使用传送卷轴直接就被传送到了菲尔德堡,之后再也没有来过西枫城。阿尔是被冤枉的。他站起身,就像一个风吹不倒的树苗,明明力量微弱,还要试着跟风雨抗一抗。
他无意间获得了神格碎片,被面具人追杀了许久,面具人劫走他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他身上的神格碎片和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魔核!
那波塔呢?克利夫顿不是不想信任夏柯,但实在有太多的巧合了,而且如果夏柯说的是真的,那些人如何能欺骗了冯,又欺骗了艾伯塔,这两人都是顶顶聪明的人,不应该这样轻易踏入别人的陷阱。他们只会在一件事上犯糊涂,那就是跟埃尔维斯有关的事。这也是他当初对阿尔杀了冯这件事深信不疑的原因。
穿到游戏世界当路人 分卷(42)
我们只见过波塔一次,就是海德镇那一次,他帮我们从面具人手上逃走了。夏柯犹豫了一秒又说
接下里是我的猜测,克利夫顿长老,不管我说了多么荒谬的话,请您听完再决定信不信。他看着克利夫顿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整理了脑海里的思绪,慢慢的将他的猜测说出来
当初阿尔意外获得神格碎片后,实际上遭到了两拨人的追杀,一方是面具人,一方是波塔。后来两方人马都发现阿尔半魔人的身份,波塔应该是对半魔人很有好感,所以他放弃了。这其实是通过当初在冰洞里游戏阿尔的那句波塔呢?判断出来的,他问到波塔带着一点点的怀念,所以夏柯猜测波塔应该不是敌人,至少最后化敌为友了。克利夫顿很快帮他揭开谜题
那不奇怪,波塔是埃尔维斯从死人堆里捡出来的小孩,他会帮助埃尔维斯的后代并不奇怪,这点我信你。这也是他没把波塔做的那些事直接算到阿尔头上的原因,克利夫顿心里清楚,波塔的性子古怪,他很可能暗地里帮忙,而不是直接与那孩子相认。
夏柯见克利夫顿相信他,心里也有几分轻松,他斟酌着继续开口
面具人也知道阿尔与埃尔维斯的关系,所以他们除了要神格碎片,最重要的是想要魔核。
魔核?克利夫顿皱了皱眉,在他的印象里魔核是深渊魔物的心脏,确实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但那只对魔物有用,其他种族可还没听说过能使用魔核的,要那玩意干什么?他不解,夏柯就更不知道了。两人在这个话题上停滞了几秒,不得不先将它放下。克利夫顿叹了叹气
我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杀害冯的就是面具人?他为何要杀害冯?
这、夏柯也想不通,就算是游戏里,他也觉得这个设定非常生硬,为了击垮阿尔的内心吗?让他成为世界公敌?夏柯不明白,所以他也不想在这处纠结,或许只有面具人自己才知道。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信息要告诉克利夫顿
长老,冯或许没死。
你说什么?
夏柯将艾伦先生的那封信递给他
当初其实我是担心您会对冯下手克利夫顿给了他一个你说什么的眼神,夏柯有点尴尬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托人帮我送了一封信和两瓶药剂给冯,信里只东拉西扯一些感谢的话,重要的是药剂一瓶高级治愈剂,一瓶人鱼之歌。这两瓶药剂都是在极危险的情况下很有用的药剂,就是想要提醒他注意安全。若冯能猜到我的意思,应该会留心戒备,若不能,也许这两瓶药剂能帮他逃出生天。
你很聪明。克利夫顿赞赏的点点头
冯应该会很喜欢你,可惜了
夏柯也为那位善良的先生忧心,但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找出阿尔在哪里,所以他很快就抛开其他的思绪询问克利夫顿
长老,您有阿尔的线索吗?那些面具人不会善待他,如果您有他的线索,请一定告诉我。
很遗憾,我也没有,我原本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听起来,你知道的都跟昨天发生的事无关。他摆摆手,示意夏柯可以走了,但夏柯却还有话要说,今天他说了那么多,规则都没有堵住他的嘴,或许,事态发生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将不再是秘密了吧。他深呼吸在深呼吸,张开嘴,艾伯塔三个字刚刚出口,血已经自口中喷出,连见惯风雨的克利夫顿都吓看一跳,连忙要叫人带他去治疗。
但夏柯却不甘心,他揪住克利夫顿的袖子,张了张嘴,不顾不断奔涌出来的血执意说话
面具人首领就是艾伯塔克利夫顿只看得到他嘴唇在动,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夏柯浑身颤抖着,最终带着怨恨昏过去。
第64章 艾伯塔的恨
自那天从魔法公会离开后,夏柯又多次找克利夫顿询问,但依旧什么消息都没得到。不管是阿尔还是艾伯塔甚至是波塔都销声匿迹,夏柯心里着急,苦寻不到办法,日日夜夜都处在恐惧与忧虑中,也不过四五天,整张脸都凹下去了。
亨利大叔心疼他又找不到帮他的法子,只能每天逼着他吃点东西。但几天后,夏柯留下一封信独自离开西枫城。
他来到西蒙的密室,看着熟悉的生活痕迹,眼泪溢满眼眶。但他努力的忍了下来,取出神格碎片,割破手掌,握紧这块发光的宝石,吟唱起古老的魔法咒语。神格碎片内蕴含的能量开始如银色的光丝柔柔的飘散出来,但渐渐的银丝越来越多,突然暴涨开,仿佛失控的凶兽凶猛的扑进夏柯的体内。
夏柯全身都在颤抖,原本完好的皮肉炸裂开又迅速愈合然后再次炸开,每一个细胞都在经历死亡和重生。他咬紧了牙关,不让任何一丝痛苦从口里溢出,眼睛里流出了血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就是死死握住了手中那块宝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一片黑暗中醒来,手中的宝石已经碎成细沙,他只是动动手指,就从指缝里溜散。他不在意的甩甩手,身上的衣服早就在能量侵入时爆裂成碎布,现在他赤身裸体,一身血污。但他不在乎,没有去几步之遥的水池清洗身体,也没有拿出空间里干净的衣物换上。
他取出油灯放在身侧,手中出现了一本纸页泛黄的书,正是阿尔送给他的《魔法起源》。他一页一页的翻看,曾经看起来只是一段奇妙的冒险故事,现在却有了不同的领悟。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力量,能去消化书中所蕴藏的天赋经验。
他没有很着急,一字一字看得仔细,当整本书被他翻完,他的手才终于开始颤抖起来。
深呼吸再深呼吸,拿出《马雎贡狄》,他这段时间还能忍得住不团团转,皆因他从这本书里看到了一个古老的魔法引路术。书中描述施展该魔法后会出现一只魔法引路蝶,在一定范围内能追踪到施法者心中最想要寻找到的人或物。
在发现这个魔法时,他真的欣喜若狂,但那时候他的等级和天赋都太低,根本学不会,只能努力劝说自己静下心来。所以他一个人来到了密室,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强行吸收神格碎片里的能量。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站起身,心里想着阿尔的脸,呼唤着阿尔的名字,释放魔法召唤出引路蝶。金色的魔法蝴蝶扇动翅膀,却只绕着他飞舞。他心里清楚,这只是说明阿尔不在引路蝶能探寻的范围内。
急喘了两口气,夏柯按住自己慌乱的心,他安慰自己,没关系,不管阿尔在哪里,他一定会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翻找过去,决不放弃。
就在夏柯四处寻找阿尔时,被关押在地底深处的阿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眼珠失去了焦距,只茫然的睁开又茫然的闭上。他的双手被高高的束起,半个身子浸泡在黑色的水里,水中还有不详的暗光在流动。
露在水面上的身体血肉模糊,许多地方甚至只剩森森白骨,而他的胸膛处早就被剖开,竟能看到里面跳动的心脏。
休伯特得意洋洋的打开地牢的门走了进来,手中的长剑抵着地板拖动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盯着阿尔已经没有一块好皮的身体上下打量,仿佛在寻找更好下刀的地方。
阿尔,我真的很想帮你。明明是带着笑容,但说出的话仿佛蛇语般冰冷,长剑被他抬起抵在阿尔的喉口,他的嘴角拉扯得更大了
只要你交出魔核,我一定求长老放过你。毕竟,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调,甚至算得上咬牙切齿。剑尖随着他的话语从阿尔的锁骨蜿蜒着划下,血珠子也跟着一滴一滴的落入黑水中,水沸腾起来,很快又归于平静。
阿尔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只被束住的手指用力的僵了一下,又很快松开。这显然激怒了休伯特,他的剑端送出,直接削下了阿尔胸膛上的皮肉。阿尔终于抬起头,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被漂白的纸。
滚。他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却彻底摧毁休伯特的理智。
长剑在他手里舞动,阿尔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的掉落,黑水沸腾得更欢,休伯特大喘着气,愤怒到扭曲的脸丑陋到令人作呕。
你别得意,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等到你身上的能量被抽干,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开始癫狂的笑起来,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知道吗?老是跟着你的那个小药剂师,找你都要找疯了,每一天都从你的头顶上路过,但就是找不到哈哈哈他看着阿尔终于变换脸色,更加得意
这两天听说失踪了,他不会以为你死了,也找了个地方去死吧。
阿尔用力的挣动却如何也挣不开束缚住他的魔法锁链,这一幕显然愉悦了休伯特,他还想说点什么,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时他才猛的清醒过来,生怕来人是艾伯塔,慌慌张张的转身想找个地方躲藏。
不用躲了。伍兹家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休伯特一眼,休伯特看到是自己的父亲也松了一口气。
父亲,我只是想为长老分忧。
行了,出去吧。伍兹家主非常清楚自己的小儿子不过是为了来报复多年前从他身上夺走天才光环的人,说实在的,他真的有点失望,这孩子小的时候明明各方面都很突出,只不过输了一次就变得偏执,只顾着报复,反而变得平庸。
休伯特到底不敢违逆自己父亲的命令,不甘的瞪了阿尔一眼才快步离开地牢。
阿尔弗雷德,我与你父亲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只要你交出魔核,我会看在过往的情分上请求长老放过你。
阿尔的嘴角拉开一个讽刺的笑容,该说他与休伯特不愧是父子吗?一开口就是同样没有诚意的友情牌。但他实在太虚弱,落入这样的境地,他也无力法抗,只任由对方随便爱说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哪怕是艾伯塔也没有非要你死,我们只是想要得到魔核。伍兹家主也不管阿尔有没有在听,依旧语重心长的说下去
当年埃尔维斯意外死亡,是我和艾伯塔最先发现的,埃尔维斯想要提高半魔人的地位,冒险用魔核开启了古老的召唤魔法阵,结果召唤出了残暴的深渊恶魔。他以命抵命才终于将对方杀死,我和艾伯塔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对上阿尔冷漠的眼神叹了叹气
这不是谎言,尤兰达一直以为是我们杀害了埃尔维斯,但是当年埃尔维斯多么强大,我和艾伯塔怕是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所以,你们就将他的尸体投入了魔法阵,抽取他的能量一跃成为高级法师?阿尔的语气虚弱,但说出口的话直击伍兹家主的痛点。那个一直面容和蔼的老人一瞬间暴露出了他丑陋的嘴脸,额角青筋暴出,牙齿咬得吱呀作响。但他还是比自己的儿子多修炼了几十年,很快就收敛住这股被戳穿真面目带来的怒意,只是也很难再笑出来。
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没有人能救你,克利夫顿没那个脑子查出真相,波塔倒是聪明,可惜实力不够,自身难保。阿尔弗雷德,交出魔核。
没有魔核,从来就没有。
你不必嘴硬,魔核是尤兰达从我们手中偷走的,这样的好东西她不可能不留给自己的孩子,不要逼我对你用上酷刑。
偷走?若阿尔没有猜出魔核是什么,这样的说法他也就认了,但现在他真的觉得可笑,这群伪善的人,总是能面不改色的美化自己的谎言。
魔核是什么?他盯着伍兹家主的眼睛,对方沉默着不在说,阿尔却无所畏惧
不敢说了吗?
是深渊恶魔的心脏,是埃尔维斯的心脏。
艾伯塔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伍兹家主连忙上前,然后垂下头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不会否认我的卑鄙,没错,是我杀了埃尔维斯,在他杀了深渊恶魔,获得了更强大的能量陷入昏迷后,我杀了他。我从不后悔。艾伯塔走到阿尔面前,眼神里竟然真的无比坦然
我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只是牺牲一个朋友,值得。他有些怀念的看着阿尔的脸,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原本想要放过你,毕竟当初我确实对不起埃尔维斯,但你太不乖了,比尤兰达还让人讨厌。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他的眼睛里真实的充满了对阿尔的厌恶,或许是对这张脸的厌恶。他转开头不再看阿尔,对着身侧的伍兹家主吩咐道
等他的能量被抽取干净,直接杀了他,用他的尸体把克利夫顿和波塔都引过来,我要亲手结束埃尔维斯的时代。
诺。
第65章 逃
地牢里又只剩阿尔一人,他望着墙面上的烛火,感受身体里的能量被不断的抽出,此刻若非双手被高高束缚着,他连站都站不住。他很清楚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了,如果他不能逃出去,大概就像艾伯塔说的那样,这就是他最后的结局。而他死后,甚至还要被当成伤害别人工具。
夏柯。阿尔的嘴唇动了动,珍惜的反复雕琢这两个字,好舍不得啊,要永远见不到他了。明明相遇的时间只是人生中的一小段,但回忆起来,所有的快乐都在那里。
夏柯。他低声呢喃,要把这两个字刻入骨血里,这样就算死了,每一粒骨灰都还记得。
心脏突然剧烈的痛起来,且越来越疼,算一算,确实到了诅咒发作的时间,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担心的盯着他喝下药剂。他的脸因疼痛和思念而扭曲,但突然,他大喘了一口气,绝望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惊喜。
是了,他的体内本就不止一股能量,当初他极力保持平衡,怕的就是另外一股能量过强,直接击碎作为两股能量联结点的心脏。但现在他应该冒险试一试,如果没掌握好死掉了,也比这样任人宰割好。
他闭上了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体内那两股相争的力量,他曾经花了非常大的力气保持它们的平衡,但现在,不过是打碎它,简直太容易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阿尔调动所有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血脉能量,压缩再压缩,将它挤压到了极致。埋藏在体内的的另一股能量趁机窜起,若有人此刻进来就会看到一股浅金色的光芒逐渐占据上风,覆盖住他大半的心脏。但很快,这股能量被脚下的魔法阵抽走,一瞬间就成空了。而黑色席卷而来,这股曾被压制到极点的能量,现在一瞬间反扑过来,比仍何时候都凶猛,魔法阵甚至都来不及完全吸收。
就等这个时刻,残留的能量迅速集中到手上,束缚住双手的魔法锁链被扯断,阿尔踉跄了两步跪倒在黑水中。魔法阵还在拼命吸收他的能量,他强迫自己对抗这股吸力,就算爬也要爬出去。
穿到游戏世界当路人 分卷(43)
他费力往前一倒,大半的身子离开了魔法阵的束缚,但他的脚仍在阵中,像被无数绳索捆住了无法动弹。
双手用力的抓着地面,指尖在地上磨出了血迹,这种疼只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他咬紧牙关,挪动一分一毫都值得喜悦。当十只手指头全都磨烂后,他终于爬出了魔法阵的范围,身后是一串渍入石板的五指血印,每一个都是他离生更近一步的证据。
夏柯,等我。
夏柯在黑暗中猛的回头,他好像听到了阿尔的呼唤,就在不远处。他连忙召唤出引路蝶,金色的魔法蝴蝶扇动翅膀飞舞着,却仍然只是在他身侧转圈圈。
不是吗?他沮丧到极点,无力的低下头,任由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但很快,他用力的抹掉眼泪,就地生起一堆篝火,像曾经做过千百遍那样熬煮食物。他现在的状态太差了,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脑袋一团浆糊。
不能这样的,不能。他警告自己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阿尔可能会在哪里。他捧住铁杯子,热到烫嘴的牛奶被他颤抖着灌入口里,感知不到疼痛,只是机械的吞咽着。
面具人的首领就是艾伯塔,他确信,那天他无法告知克利夫顿反而更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那阿尔很有可能就在西枫城附近,这是艾伯塔的大本营。他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可能找错地方了,当初从西蒙的密室出来后,他一路往阿尔失踪的地方奔去,自那处开始寻找,引路蝶一直没有动静。
我应该去西枫城的,我应该去西枫城的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也顾不得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就跑起来。
金色的蝴蝶出现又消失然后再出现,一直都只在夏柯身侧环绕。他憋着一股气,一秒也不敢停的冲回来,直到看到那扇白色的城门,才彷如溺水般挣扎的大喘了一口气。
恐惧和期望交织,他吞咽着口水,握紧的拳头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松开,自掌心生出的蝴蝶,抖动了两下翅膀,然后轻巧的飞起。它绕着夏柯转了一圈,直接打碎夏柯的幻想。他无法承受的跪倒在地上,无声的哀嚎
阿尔,阿尔!蝴蝶落在他的眼泪上,没有魔力的支撑它已逐渐变得透明,但突然的,大地仿佛颤动了一下,蝴蝶踩着他的脸颊飞起,往前飞了一步才散成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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