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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豪的万界之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汝当谛听
“哦?孤倒是没有想到,秀丽夫人竟然污蔑孤是野种...”
一道低沉的声音,透过紧闭的大门,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王宫之中竟然有人胆敢出此狂言妄语,看来是父王对尔太过宠幸,致使尔恃宠而骄,不知放肆为何物了!”
大门洞开,一个面色清冷的少年席卷着阵阵春寒,迎面压来。
只见此人目不斜视,昂首阔步,进门之后径直来在棺椁之前,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起身环视一周,虎视雄哉,气魄逼人。
“方才是你在污蔑于孤!”
看到面露恨色的秀丽夫人,嬴政驻足在灵堂棺椁前,眼神微凝,神情冷漠非常。
“怎么?你娘敢做,还不让朕说么?”
嬴政闻言眉头一扬,回望了赵姬一眼,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列坐臣公,原本漠然的面孔露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开言说道:
“尊驾此言,可有明证?”
“何须明证,此乃人尽皆知之事,我秦国王室的脸都让你们母子丢尽了!”
事已至此,秀丽夫人也不在乎什么颜面了。
就这个坎,过去了大富大贵,过不去身死族灭,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呢?
“你污蔑!”
赵姬听到秀丽夫人的话,心中气急,上前两步,便想动手。
秀丽夫人看出了赵姬的意图,不屑一顾,也是上前两步,蔑视的说道:
“怎么?说不过便想动手?你以为满堂朝臣皆是不辨是非之辈么?”
“你不用在此挑唆!”
嬴政走上前来,拉住赵姬的手腕,看着她轻轻说道:
“此事交给儿臣处理,不会让些许妄言扰了父王声誉,母妃放心便是!”
嬴政轻轻用力,将赵姬送到一旁,转头看向面露得色的秀丽夫人,神情镇定的问道:
“你还未曾告诉孤,你的证据呢!”
“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你娘的所作所为便是最大的证据!”
嬴政听到秀丽夫人的话,嘴角一抿,微微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也就是说,夫人所言均无真凭实据,只是凭借心中臆想,便开言污蔑于孤?
你好大的胆量啊,你当我秦法是玩笑么!”
说着,不待秀丽夫人辩解,转头看向一旁的臣公,厉声问道:
“众等何人能告诉孤,依我大秦律令,污蔑该当何罪!”
列坐臣子面面相觑,无人敢起身答话。
“你这是气急败坏,被朕戳中真相,想急于灭口么?啊?你若说你是秦王之子,可敢当着满堂宗亲臣公的面,自证清白?”
听到嬴政的话,秀丽夫人终于急了,指着嬴政,高声喝骂起来。
嬴政却连理也不理,看着满堂臣公,眼神微眯,重复喝问道:
“怎么?诸位俱是我秦国栋梁之臣,却连我秦国立身之本都不记得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孤,在我秦国,污蔑该当何罪?”
朝臣未曾摸透新君性格,不敢随意插言。
嬴政看着沉默的臣公们,扫视一圈,直接开言问道:
“廷尉,我秦国廷尉何在?”
臣公之中,一位身穿白色麻布宽袍的人站起身来,面向嬴政,恭敬一拜。
“臣,非,拜见王子!”
“免礼!”
嬴政看着此人,神色微动,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意味。
“韩非?家师观澜先生曾与孤评点天下英豪,说到过韩卿,不知韩卿可想听听家师对你的评价?”
韩非闻言,恭敬一礼,语气沉着的说道:
“臣,愿闻其详!”
嬴政见他举止,微微点了点头,扬声说道:
“家师曾说,天下诸子百家,法家学派,当以阁下为尊,说阁下是集法术势之大成者,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不知阁下以为然否?”
韩非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又是一礼,恭敬说道:
“观澜先生谬赞了,臣实不敢当!”
嬴政宽袖一挥,扬声说道:
“韩卿著作,孤也常有研习,所得不浅,韩卿不必过谦!”
说着,再次撇头看向了沉默的秀丽夫人,扬声问道:
“韩卿身为我大秦廷尉,孤是放心的,还请韩卿明言告知于孤,这污蔑,该当何罪?”
“这...”
韩非闻言沉默了,看着秀丽夫人那发红的眼眶,久久不能答话。
“哦?你也不知么!”
嬴政看着韩非的作态,脸色变得危险起来。
韩非闻言心中一惊,察觉到臣子们的作为引起了新君的忌惮,眉头紧锁,缓缓说道:
“王子明鉴,依大秦律令,诬告,反坐!”
“诬告?”
嬴政听出了韩非话中的意味,猛然转头看向韩非,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韩卿确定是诬告反坐?”
污蔑和诬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污蔑是指捏造事实对名誉进行贬损。
而诬告却是指,捏造事实并通过公权进行陷害。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定罪方式也完全不同。
韩非自然能明白新君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缓缓拜倒在地,恳声说道:
“王子明鉴,依我大秦律令,确是诬告反坐,臣不敢有丝毫欺瞒!”
嬴政闻言,深深的看了韩非一眼,缓缓说道:
“廷尉乃是职掌我大秦刑法之要臣,又是家师提及的法家名士,廷尉之言,孤自是相信的。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望廷尉今后能不吝才学,为我大秦法制再填薪柴!”
说完,不在理会感激涕零的韩非与一脸晦暗的秀丽夫人,转头看向众臣,扬声问道:
“孤久在边关,专职六国战事,旬日前,山东六国派使臣请降,孤不敢擅专,因而快马加鞭赶回咸阳。
来到此方才得知,父王薨殁,不知父王可有遗诏?”
“有诏,我王有诏!”
一声高呼自门外传来,嬴政应声回头一看,眼中厉色一闪而逝,淡淡的看着来人,漠然不语。
来人气喘吁吁,顾不得满头大汗,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嬴政面前,恭敬一礼,颤声说道:
“老臣,吕不韦见过王子!”





神豪的万界之旅 第232章 为大秦贺 大秦万年!
“老臣吕不韦,见过王子!”
灵堂中,一身风尘的吕不韦战战兢兢的拜倒在嬴政面前,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夹杂着一丝颤抖。
嬴政见了来人,眼中厉色一闪,淡漠的盯着他,久久不语。
一时间,灵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纷纷把头埋得低低的。
吕不韦躬身拜倒在那里,一缕缕汗水顺着灰白夹杂的发髻缓缓下流,额前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政儿!”
灵堂中,赵姬不堪忍受这压抑的气氛,再加上与老情人的旧情,忍不住上前两步,轻轻扯了扯嬴政的衣袖。
赵姬虽然自认嬴政生母,但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清楚这个儿子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自己儿子做出来的温情脉脉,全都是演给众人看的。
相比之下,吕不韦与自己的关系要比自己跟儿子的关系近得多。
若是依靠儿子,将来虽有太后殊荣,但事事都要看儿子脸色,原本就没有感情,谁知道自己儿子将来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若是依靠吕不韦,一来吕不韦身为顾命大臣,权势滔滔,二来他们本就是老情人,以色娱人乃是她拿手好戏。
权衡之下,赵姬自然会靠向吕不韦,人性使然,无可厚非。
“哦!母妃!”
见到赵姬的动作,嬴政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但这笑容之下隐藏的确是对赵姬无比的失望。
他自幼丧父,是母亲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这个角色对于他来讲,着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他的生母赵妮,一直谨守贞洁之道,即使生活再艰难,也一直护佑着他,抚养他健康成长。
为了他的未来,还做出了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牺牲!
也正是靠着这股力量,他嬴政才有勇气走到今天,登上这未知的舞台。
他的师母善氏姐妹,不仅与师父夫妇和顺,而且最为偏疼他这个徒弟。
三位师娘没有孩子,却是真真正正将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来疼爱的,不仅衣食住用打理的无微不至,还担负起了他的武艺教授之责。
他的一身武艺,就是在善柔师娘的指导下才修习有成的。
两位女性对他的影响着实不小,这致使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生母也充满了期待。
可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先是嬴政并非赵姬亲生的谣言,后是吕不韦与赵姬的私情。
一切的一切,将他对赵姬的那份憧憬与幻想狠狠打碎。
若是仅仅如此,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荣养起来,帮不上自己的忙,不给自己添乱也是好的。
可赵姬的所作所为,直挺挺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刚将秀丽夫人贬为污蔑,赵姬就上前为吕不韦求情,这种行为,无异于在他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此时的嬴政虽然面带笑容,但心中却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一块送去犬决。
嬴政眼神幽幽的望着赵姬,面带微笑,看着这个母亲,宽声安慰道:
“母妃稍待,此间一切交由儿臣处理!”
说完,笑吟吟的望着赵姬,等待她的答复。
赵姬看着自己儿子那幽不见底的眼神,想说的话绊在了嘴边,说不出口。
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回到一边,不敢再插言。
嬴政见摆平了赵姬,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向仍旧拜倒在那里的吕不韦,笑着问道:
“文信侯?”
吕不韦听到问话,身子一紧,连忙开言说道:
“老臣在!”
“满朝臣公均在灵堂为父王守灵,独独不见老相邦身影,却不知老相邦究竟在为何事奔忙?”
嬴政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双眼定定的看着吕不韦,等待着他的解释。
听到嬴政的话,吕不韦想也不想,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也不起身,双手呈给嬴政,恭敬说道:
“王子容禀,老臣是听闻王子回宫,特意去请我王遗诏,因而未在此处为我王守灵,还请王子恕罪!”
嬴政闻言,眉头一动,深深的望了吕不韦一眼,没有再与他计较,退后两步,整理了一下衣冠,拜倒在地,神色肃穆,恭敬的说道:
“儿臣,嬴姓赵氏,子政,恭受王诏!”
吕不韦见此,丝毫不敢怠慢,将诏令呈给宗室三老,以备查验。
三老对视一眼,上前接过诏令,查验一番,点了点头,高举诏书,朗声宣道:
“我王诏令:
寡人疾大渐,病日臻,既弥留,为秦千秋计,传位新君:
大秦先祖襄公二十六代子孙,惠文王之玄孙,昭襄王之重孙,孝文王之孙,寡人嫡长子,嬴姓赵氏,政!
子政其才,博识广智,子政其德,被及牛马,金铁不可夺其志,权色不能拂其心,为王有道,天下日昌。
先君之绩,子政当肖,秦威烈烈,秦德昭昭!
山东未慑,六国未服,嬴赵子孙,勿忘东出!
诸臣勠力,悉心辅弼,共戴新君,同扶社稷!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尔其钦哉!”
“儿臣奉诏,大秦万年!”
嬴政没有搞什么三辞三让的虚礼,神情肃穆,直接抬手接过诏书,缓缓起身,转头看向一众宗亲,沉声问道:
“诸位宗亲,可有异议?”
宗亲们对视一眼,抬手一礼,齐声回道:
“我等奉诏,大秦万年!”
听闻此言,嬴政神情未变,又转头看向一众朝臣,沉声喝问道:
“卿等,可有异议?”
吕不韦来到前方率先躬身一礼,高声喝道:
“臣,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其他朝臣见此一同躬身下拜,扬声喝道:
“臣等,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灵堂之中,除了成蟜母子与赵姬,其他人纷纷齐声高喝道:
“臣等,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秀丽夫人双手紧握,浑身颤抖的看着嬴政,嘴角被咬出了一丝血迹。
嬴政环顾一眼,对秀丽夫人与成蟜的做派视若无睹,越过他们来到门口,一把推开灵堂大门,默运内功,对着门外高声呼和道:
“孤封我王诏令,克己大统,众等可有异议!”
这声音浑厚低沉,在雨后的宫苑中回荡不休,惊醒了一众内侍宫禁。
一位身穿褐色宫禁铠甲,外裹白色麻袍的上卿听到此言,嘴角带笑,单膝一礼,扬声喝道:
“末将白平,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其他人见此,也有样学样,纷纷拜倒在地,高声呼喝起来。
“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呼喝声越喊越齐,有了星火燎原的气象。
这呼声从宫内传到了宫外,从百官传到了平民,咸阳城中,所有秦国人氏纷纷驻足顿首,齐声高呼:
“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六国公馆的一众使臣听着院落外的呼声,人人面如土色,心中胆寒不已。
“秦国...可谓啊...”
一处院落里,刚刚见到夫人的王学斌听着呼声,心中热血也不觉喷涌而出。
“哈哈哈哈,夫人你听,这必然是政儿弄出来的声势!我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哈哈哈哈!”
豪迈的笑声仿若到了嬴政的耳中,只见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转瞬消失无踪,回身看向呼喝的众臣,朗声说道:
“吕相邦!”
吕不韦闻言上前一步,恭谨一礼,沉声说道:
“老臣在!”
嬴政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计较其他,径直说道:
“将王诏广布天下,咸使闻之,另我王哀事与孤即位事宜,皆交由相邦主持,不得有丝毫差错!”
“喏!”
“典客!”
“臣在!”
“六国使臣不日将抵咸阳,商议求和之事,具体事宜待孤即位之后再行处理,接待之事,就交由卿了!,”
“喏!”
“值此动荡之际,众臣各司其职,务必维稳维安,待到孤即位之时,便是我秦国东出之日,诸位,兴我大秦,一统天下!”
“为大秦贺,大秦万年!”




神豪的万界之旅 第233章 秦王即位
四月十二,百无禁忌!
六国战败的消息已在秦国传开,秦王薨殁的消息几乎完全被胜利的喜悦所掩盖。
人们都满怀殷切的期待着这个能够带领他们打败六国的少年新君即位。
东方未晓,一轮将盈的明月伴随着点点星光高悬在天空之上。
咸阳城中却早已灯火通明,热闹喧嚣起来。
城北一出不起眼的庭院里,王学斌一身黑色长裾,衣服上以金丝为绣,衣上绣的是龙凤纹章,看起来潇洒又不失端庄,很是合身。
“居内可是观澜先生!”
一位声音温润但气息虚弱的男子,小心恭谨的站在门外问候。
王学斌听到这个声音,摇头轻叹一声,朗声回道:
“正是王某,龙阳兄进来吧!”
一声轻响,院门悄然打开,一位身穿红色长裾的男子进门恭敬一礼,沉声礼拜道
“在下魏国龙阳,拜见观澜先生!”
王学斌看着满头灰白,脸色蜡黄,神情疲惫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的龙阳君,不由又是一叹,上前两步,将他扶起,摇头说道:
“龙阳兄又是何苦呢?”
龙阳自然明白王学斌的意思,起身勉强一笑,望着王学斌,温声说道:
“既受王恩,自当忠于王事,龙阳残躯,何足道哉!”
“唉~你呀...”
王学斌看着他眼神中的执著,不由再次长叹,轻声回道:
“龙阳兄来意王某悉知,只是我大秦军国大事,皆有我王一言而决,王某着实爱莫能助!”
这话龙阳自然是不信的,秦国新君与王观澜的关系,他打探的一清二楚。
二人说是师徒,实则情同父子,他绝不怀疑王观澜对新君的影响力。
只要王观澜肯开言相劝,新君绝对不会不顾及王观澜的意思,只看他愿不愿意开这个金口罢了。
“先生,我魏国愿以...”
还不待龙阳开出条件,王学斌直接抬手制止了,看着他摇头说道:
“自年前新君有成之后,王某便不再理会这些俗务了,新君决定,王某绝不会开言干涉,龙阳兄不必白费功夫!”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已经打扮完毕的一众女眷,开言劝道:
“有这个条件,龙阳兄还不如上呈新君,看看新君如何处置,比在王某这里浪费时间要强得多!”
“先生...”
龙阳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精致的镂空木匣,匣内以锦缎包裹着一枚晶莹透亮的夜明珠,双手敬给王学斌,恭敬说道:
“先生,此乃我魏国国宝,乃是与和氏璧并称隋和的隋侯珠,是我王的一点心意,还望先生务必笑纳!”
王学斌听闻此言,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
“龙阳君,王某虽算不得视金钱如粪土,但些许身外之物,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无功不受禄,尊驾既执意待在此处,那就自便吧!”
说完,回头叫上身着盛装的几女,绕过龙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隋侯珠珍贵么?
珍贵!
能够与和氏璧并称隋和二宝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珍贵!
但是,凡是价值与货币挂钩的东西,对于王学斌来讲,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隋侯珠?
他跑几个战国世界,就能拿这玩意打玻璃球玩。
别说隋候珠,就连和氏璧他都能凑一副麻将出来。
对于他来讲,只有与情怀挂钩的东西,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当年那两块大洋,师父送给他的那把中和剑,宫家六十四手手稿,全都是他小心保存,珍惜无比的宝贝。
至于这些东西,纯粹就是鸡肋!
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些鸡肋玩意,去妨碍一统天下的进程?
不存在的!
龙阳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这号称无价之宝的隋候珠,苦笑一声,黯然不已。
无价之宝?
连些许喘息之机都换不来,算什么宝贝!
龙阳长叹一声,将宝珠小心收回匣子里,王观澜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去祈求秦国那位新任君王了!
秦王皆是虎狼之君,也不知这位王观澜教出来的徒弟会不会是例外。
......
在咸阳城东,一座形制庄严肃穆的宅邸内,嬴政正跪坐在此处,身着皂白色麻袍,闭目凝神。
庭院里,数十位内侍朝臣正在做最后一遍检查,虽然人来人往,但举止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动作十分纯熟。
也是,秦国三年换了三任秦王,但内侍朝臣还是这一批,这里对秦王即位流程最为陌生的,想来就是坐在屋里的嬴政了!
他自从秦庄襄王下葬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居住。
毕竟还没有即位,住在王宫于理不合。
这一处庭院乃是当年昭襄王所居之地,嬴政居住在此处,也是为了讨一个吉利的兆头。
历代秦王中,秦昭襄王是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整整五十六年,他爹秦惠文王才活了四十六岁,还没他当秦王的时间长!
“王子,吉时将到,请登御乘!”
静室之内,早已沐浴更衣完毕的嬴政听到此言,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
“御乘几驾?”
“四驾!”
嬴政闻言眉头一凝,缓缓转头,看向宗正,沉声说道:
“不够!”
宗正闻言一怔,看着面前的少年,愣在了那里。
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这是自古以来的礼制。
秦王乃是诸侯王,应该驾五,王子还未即位,诸侯之子,应循卿制,驾四。
此时新君说御驾不够,这令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是...”
未等属臣解释,嬴政直接打断道:
“自今日起,王驾六,孤驾五,此为定制,去做吧!”
“喏!”
宗正闻言十分为难,但又不敢制止,只得应承一声,犹犹豫豫的走出门外。
门外,吕不韦见宗正孤身一人出来,皱着眉头上前问道:
“王子何在?”
吕不韦的声音将沉思的宗正惊了一跳,他回过神来,见到来人是吕不韦,顾不得其他,赶忙将嬴政的要求复述了一遍,等待相邦拿主意。
吕不韦听到这要求也是一怔,但他毕竟是见多识广之辈,猜到了嬴政的心思,微微点头,沉声说道:
“备五驾,请王子登乘,速去,勿要误了吉时!”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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