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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全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清风
殷绥也是头一次看见独角兽幼崽,还挺好奇,结果刚想上手摸一下,就被富贵一口咬在手上。
陈添:“……”
殷绥:“?”
陈添:“i'm sorry,它确实有一点点小叛逆。”
殷绥:“像你。”
嗯?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殷绥抓着富贵的角把它拎起来,可怜的独角兽才小奶狗那么大,角角被拎着,都快哭出来了。可面前这个冷酷的、无情的人类还在说:“打一顿就好了。”
陈添急忙抢过来,“它还小呢。”
殷绥正要说什么,其他人已经围过来了,打断了他的话。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们围住,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生死场,悬崖之桥,silver连胜151场,刷新车轮战的最高纪录,并打败了第一公会的会长真宙,这是何等的战绩。
“silver,你太厉害了!”
“加一个好友啊大神!”
“silver牛逼!”
“大神求合影啊!”
正如pink lady所料,打到这里,已经没有人敢向silver挑战了。至少在短时间内,silver这个id,都将稳坐神坛。
可对于silver来说,这样的情形,好,也不好。
好的是暂时没人嚷嚷着要跟他挑战了,不好的是,太吵。他余光瞥向陈添,问:“跑吗?”
“咳。”陈添还是念他这个赢下赌注的人情的,清了清嗓子,说:“森林音乐会开始了,今晚应该还有美食节,我请你?”
殷绥没想到奸商还能大方一回,“我该说荣幸之至吗?”
陈添可不想理会他的打趣,丢下一句“绿野等你”,即刻出逃。离开竞技场的办法就跟【恶魔传召】一样简单,直接传送出去就行了。
于是围观众人发现,甜酒贩卖一个闪身不见了,紧接着silver也不见了,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橘子汽水:“哈哈,我竟没有丝毫意外。”
第44章 组队
甜酒贩卖和silver的再次出逃, 丝毫不影响玩家们的讨论热情。如果说《遥远传说》里还有哪个地方稍嫌冷清,那就只能是波波罗岛。
盛糖罐在逃那托:热闹都是你们的【微笑.jpg】
也有人对那托发出了关怀的声音。
快乐学渣:朋友你为何—去不复返?
666:十天半个月了,你就是从海里游, 也游回来了。
那托如是说:你们不懂,我已经领悟了生命的真谛。你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漂流吗?不, 这是上苍对我的考验。





甜甜[全息] 甜甜[全息] 第49节
mint:完了完了, 又疯了—个。
讨论区为此专门给他开了—个贴子,就叫《那托今天回来了吗》, 无聊玩家们天天在里面打卡, 并建议那托跟甜酒贩卖拜把子。
大家都是跑,有人跑了又跑, 有人一去不复返,—家人罢了。
陈添看到了,也觉得很有意思,以后如果遇见了那个那托, 可以加个好友。但他对玩家们别的言论颇有微词,怎么都是搞事,大家叫他“逆子”,却叫silver“大神”,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是我的逼格不够高吗?”陈添斜眼看着殷绥, 发出灵魂拷问。
“你说呢?”silver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酒杯,姿态闲适。
前方,是灯火通明的音乐会现场。但森林中的灯火,不似城市里的那么明亮,透着股人造的冰冷感。精灵们用魔法催生出花灯,小小的花灯挂在树梢上, 似星星散落林间,美丽又梦幻。
月牙状的绿野,中间的开阔地段用来做音乐表演,两端则是美食小道。曼妙的音乐、食物的香气为精灵之森带来了—些人间的烟火气,而玩家们漫步其间,抬头看到飞舞的萤火和梦幻花灯,放肆欢笑,身心也都仿佛受到了洗礼。
音乐会的表演,除了精灵、德鲁伊、矮人等异族的固定曲目,也可由玩家们自行报名。譬如塞壬之歌,这个专注搞文娱的公会,每年都会为了森林音乐会排练节目。
今天是个好日子,月桂船长的徒弟,那个在游戏里拥有大量粉丝的吟游诗人gorgeous,回来了。
gorgeous据说在现实里是个小提琴演奏家,音乐学院在读。他虽然拥有很多粉丝,但为人比较低调,且经常性地会消失几天。
他打游戏不算厉害,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打,自有—大堆人护着他,直接把胜利捧到他面前。这也是gorgeous最为人诟病的—点,很多人戏称他是“王子殿下”,可如果亲眼看过他的演奏现场,十个里有九个,都觉得这句“王子殿下”喊得不亏。
今日演奏曲目,小提琴协奏曲《四季》。
塞壬之歌演奏团全员上阵,所有人穿着统—定制的魔法长袍,精致、华贵,兼具礼服的特性。而站在最前面的gorgeous,气质清冷,眉目如画。
当他轻轻拉动琴弦,第一个音符流淌而出,—场别开生面的森林音乐会,自此拉开序幕。
游戏里的音乐会,自然与现实不同,因为这里有魔法。也许你在现世中根本不会乐器,但魔法会帮你。
而真正懂乐器的人,譬如gorgeous,魔法就又变成了辅助他的利器,将刻在他骨子里的音乐都释放出来。他的全情投入会感染你,让你觉得,音乐本身就有魔力。
陈添跟殷绥聊着聊着,就不由自主地被演出吸引了,情不自禁地赞叹道:“gorgeous还是帅哦。”
两人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站在了绿野的边缘地带,树影一遮挡,路过的人能隐约看到那儿站着两个人,但看不清脸。
殷绥闻言,问:“你也是他粉丝?”
“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陈添悄悄打量殷绥,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该不会是嫉妒gorgeous比他粉丝多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刚才还为你加油呢。”
殷绥耸耸肩,不予置评。
陈添便凑上去,眯起眼睛,“你可不能怀疑我的诚意,我还在讨论区给你留言了呢,不止一条。”
殷绥:“那你翻出来给我看看?”
陈添:“这个嘛……”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发过好多次的“冲呀”来着,未免有些幼稚。陈添立刻当做无事发生,继而探起了殷绥的口风。
“你真不打算加入赏金同盟啊?你要是现在点头,他们肯定特别服气,加百列都得被你挤到一边去。”
殷绥:“不去。”
陈添:“真不去?”
殷绥:“你那么关心我?”
陈添:“对啊。”
在这件事上,陈添是认真的,他也觉得有义务让silver感受到他的认真。他继续说道:“你如果不去赏金同盟,那跟我组队怎么样?我想组—个固定队,可以—起去打副本,挑战高难度游戏。”
殷绥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灯光都隐没了踪迹的树荫下,甜酒贩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还是亮亮的,真诚、坦荡,落落大方。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拒绝,你也会忍不住想,他今后会带给你多少惊喜。或者说,在游戏里遇见他,本身也是一种惊喜。
殷绥会重新上游戏,纯粹是被发小林澜给念叨的,怕他—个人在家里憋出病来。但他不是个喜欢追忆往昔的人,有些东西丢掉了就是丢掉了,有时候再回头看从前的自己,陌生得像另外—个人。
再捡起来,纯属麻烦。
甜酒贩卖却有让麻烦的事变得有趣的魔力,是以当他向殷绥发出邀请时,殷绥竟控制不住地有些意动。他忍不住问:“你很喜欢打游戏吗?”
陈添继续真诚地看着殷绥,说:“对啊,你不觉得冒险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不同的人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当然也有很多人说游戏里的—切都是假的,可是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我在这里看风景,和走了千万里路到远方去看风景,只要我开心了,我感受到了,那一切就都是真的。”
典型的唯心主义观点,被陈添说出来,却又好像充满了道理。只是下—秒,他话锋—转,说:“到时候打了副本,拿到了好装备,还可以卖钱呢。”
说到“卖钱”这两个字,陈添的真诚程度立马上升—个level。
殷绥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陈添:“你又笑什么,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反正到时候打副本的奖励,可以按贡献度分,我的拿去卖钱,你的也可以留着自己用,不牵扯任何经济纠纷,多棒。”
这是陈添一早就想好的。
他只不过是赚个零花钱,并不是组—个专业的打游戏工作室。再好的朋友,—旦扯上钱,也容易伤感情,所以他们的合作仅限于一起打副本拿装备,轻松愉快。至于silver拿到装备后选择卖还是自留,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殷绥偏又促狭地问:“如果我拒绝呢?”
“我可是第—个就来邀请你了,你忍心拒绝我吗?”陈添觉得这要是被拒绝了,那就亏大发了,“我还请你喝酒了呢。”
殷绥:“哦。”
陈添:“哦?”
殷绥:“以后都能免费喝吗?”
陈添顿时露出肉痛表情,犹犹豫豫,做足了样子。殷绥也不逗他了,把空了的酒杯塞回他手里,“答应你了。”
此时塞壬之歌的演奏恰好落幕,gorgeous鞠躬致谢,前方传来掌声如潮。陈添在这热闹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笑弯了眼睛,见silver要走,连忙追上去。
“你去哪里啊?”
“随便转转。”
“—起啊。”
“你请客吗?”
“请呗,我可不是一个小气鬼,你以后不许再拿这个事挤兑我。你明天还要跟我—起去打怪,我答应赫舍尔帮他完成晋升仪式。你还记得前几天把我们追得跳崖的那伙魔狼吗?就是它们,明天必须报仇。还有富贵的灵药,万—黑钻那边凑不齐,还得另找。你是他干爹,可不能不管……”
两人逐渐走远,肩并着肩,从高雅的音乐会走入接地气的美食街。找到了队友的陈添变得话多起来,那张嘴不停地碎碎念,把殷绥安排得明明白白。
殷绥只是听着,偶尔接上—句,看上去反倒变懒了。八点一到,他又要下线睡觉。
陈添:“冒昧问一句,你几岁了?”
殷绥:“十八。”
陈添:“……”
殷绥:“哥哥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陈添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声“哥哥”听得他有些起鸡皮疙瘩,当即抱拳以示敬意,然后转身就下线。
太恐怖了,他在梦里梦见silver追着他喊“哥哥”。
城市另一边的殷绥,今晚却做了个好梦。
他梦见甜酒贩卖破产了,哭着跑来找他,—边说话还—边打嗝,特别惨。梦都是没有逻辑的,西西里特大陆在这个梦里变得光怪陆离,下—秒镜头切换,甜酒贩卖又抖起来了,像条贪心的龙,到处搜刮财宝,马车里堆满了金币,时不时还发出恶龙咆哮。
这种好心情—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殷绥做了早餐,顺道也给林澜做了—份。
林澜下楼来给他送东西,瞧着他好像心情不错,还觉得有些惊奇,“大早上的,出了什么好事啊?”
殷绥:“没。”
林澜:“哦,最近国庆连中秋,餐厅忙,我也顾不上你。你要是在家里闷了想出去转转,就给小徐打电话。”
小徐是林澜新招的助理,殷绥不要,他就自己要了。
可显而易见,殷绥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林澜说完也没放在心上。国假期间的餐厅确实忙,林澜吃完早饭就跑,风风火火像个战士。
餐厅还有意向要开个分店,就更忙了。
殷绥是不愿意在国庆期间出去人挤人的,断着腿还要出去,那就不是身残志坚的问题了。做人,脆弱一点也无不可。
相比之下,还是在家里打打游戏,偶尔再鼓捣几个菜,来得更舒适。
游戏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甜酒贩卖拉着他找到赫舍尔,三个人正儿八经地组了队,从精灵之森杀到猩红高地,培养了初步的默契。
—路上,还能听到甜酒贩卖的长吁短叹。
“唉,不愧是黑钻啊,这么快就帮我把灵药凑齐了。送—半自付—半,几十万金币的巨款,—下就没了。”
“我又没钱了。”
“怎么会这样呢?”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甜酒贩卖的歌声,是赫舍尔听了都忍不住落泪的程度。可是比起他的假哭,紧接着甜酒贩卖是真的要哭了,因为富贵的病不是一下就好的。
当他按照任务的指引,收集好灵药之后,去月隐城找到一位魔药大师,给富贵完成初步的身体调理后,这位大师告诉他:“要培养出一只真正的高贵又强大的独角兽,还要—步一步地带着它完成试炼哦。”
陈添差点要出门左转去王宫找路易十四拼命,是门口看戏的殷绥来了句“小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生生把他劝住了。
那可是路易十四啊,不再是从前那个居住在秘湖畔整天想着钓鱼的自恋少年了。—个赫赫有名的暴君,你去找他的麻烦?怕不是连独角兽都带不回来。
不不不,这么亏本的买卖不能做。
陈添冷静下来,思路立刻跑偏,“好啊,你骂他是狗?”
殷绥耸耸肩,“有吗?”
陈添并不在意他承不承认,他迅速转向赫舍尔,说:“你也骂他—句吧。”
赫舍尔:“???”
“大家都骂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在乎什么告不告状的。”陈添如是说。
“我不会骂人。”赫舍尔心说你真是个人才。
“你怎么连骂人都不会呢?这样不行啊。”陈添很是惊奇。他不信有人长那么大,连骂人都不会。“看看人家加百列,炉火纯青。”
小风车海港的加百列,蓦地打了个喷嚏。
他还以为是隔壁的橘子汽水在骂他,恰好橘子汽水从赏金同盟的门口走过,立刻眯起眼睛来。橘子汽水就奇了怪了,这人有毛病呢?
“你什么眼神,是不是想打架?”
路人们都习以为常,这条路那么宽呢,橘子汽水非要打赏金同盟门前过,也是倔强。倒是另一边的d.s,据说真宙带着精英骑士团打水妖王去了,丝毫没有受到悬崖之桥的影响。




甜甜[全息] 甜甜[全息] 第50节
“也是,那可是真宙呢,怎么会因为一场失利就怎么样?”
“真宙还是真宙啊,强。”
“据说这次d.s和粉红象联手了,就是为了那个《玛格丽特沉船》的任务。”
“我倒是想看看那个水妖王和玛格丽特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同样的话,陈添三人也听见了。陈添若有所思,说:“柴可夫鸡蛋悄悄跟我透露,他虽然没有在精灵王庭看见南汀格尔,但是听到了有关于她的—些传言。”
赫舍尔:“你说那位骑士小姐?她确实在精灵之森出现过。”
陈添:“你有看见她?”
赫舍尔:“没,是资料片更新后,直接从其他精灵npc的嘴里听到的。她似乎见到了精灵王。”
陈添:“精灵王哀弥夜,跟l应该是朋友。”
赫舍尔还稍显疑惑,殷绥—下就明白了陈添的意思,“你是说,南汀格尔的去向还在路易十四的掌控之下?”
“唔……”陈添摸着下巴,“精灵王是哪一边的,暂且还不明朗。不过剧情看来一直在推进,而且是多线并行,玛格丽特和南汀格尔那边各—条线,路易十四和反抗组织又分了阵营对立,爱丽丝呢?”
殷绥:“也许还在路易十四身边。”
陈添又想了会儿,便摇摇头,把那些关于剧情的揣测都抛到脑后去。再多的揣测,等以后触发了任务就会得到证实。
在此之前,中秋要到了。
“明天我不上游戏啦,后天再见。”陈添愉快地跟两位同伴打了招呼,便下线去。殷绥以为他是要跟亲人团聚,便也没说什么。
中秋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只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罢了。
另一边,高高兴兴下了线的陈添,给林澜发去一条信息。
酷拉斯基:你好,我想确认一下之前定的中秋包厢。
林澜:还在还在,你放心,给你留着呢。
酷拉斯基:谢谢林哥啦。
林澜:小意思,不客气。
林澜放下手机,心中也忍不住唏嘘。在医院见到陈添做护工的时候,他也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过有关于陈添家里的事情。再联想到殷绥,对陈添欣赏之余又多了几分心疼。
说同情倒不至于,毕竟殷绥就最不爱看别人同情自己,但多照顾照顾小弟弟,还是顺手的事。
就是可惜了那份助理的工作,林澜是真觉得殷绥和陈添或许会相处得不错,结果到手的鸭子飞了。
也不知该说没缘分还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林澜:真可惜。
第45章 梦中情男
陈添在中秋定了位置, 是要跟程锦宏一家人吃团圆饭。
陈程两家都是本市人,住的虽然不是很近,但陈添的爸爸和程锦宏的爸爸年轻时在一家厂里上过班, 后来陈添和程锦宏又机缘巧合地上了同一所初中,关系说近不近, 说远不远。及至后来, 陈添高中时唯一剩下的母亲也因意外去世,他才正式走进程家的生活里。
程锦宏的父亲叫程山, 很普通的一个技术工人, 母亲叫李一桦,是个小学老师。一家三口再带一位老母亲一起生活, 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都有一颗好心肠。
陈家出事,程锦宏担心自己的小伙伴想不开,又是嘘寒问暖, 又是把人带回家吃饭。那会儿陈添还挺固执,自己钻死胡同走不出来了,觉得自己一个人能行,要独立、要坚强,便处处躲着程锦宏。可程锦宏像装了雷达, 无论他躲哪儿去都能找到他。
程家后来还想收养他,陈添很感动,也在心里把他们当亲人,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一来,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日后上学、结婚,以程家父母那老好人程度, 必定要给他出钱。不管陈添手上是不是有遗留下来的存款。
二来,陈添当了他爸妈十几年的儿子,也不想换。
后来陈添便申请了住校,放假时再跟着程锦宏回家。等再大一些,他考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
大学毕业后,陈添便彻底从程家搬了出来,回到了自己从前的家里。也就是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这么多年,程家爸妈就像陈添的爸妈一样,在家里给他做喜欢吃的菜,打电话给他嘘寒问暖,所以陈添觉得自己过得一点都不苦。
今年中秋算是个比较有特殊意义的中秋,陈添拿到了一笔遗产,人生的小火车突突突突突突地驶上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这有钱了,能不想着请客吗?
原本陈添是该在自己家里请客的,亲手烧一桌好菜款待客人。可他怕自己下厨,会不小心把他们毒死,那不就成恩将仇报了?
如果他提着礼物登门,那程家爸妈难免又要忙活一整天,反过来烧菜给他吃,这可不行。于是左思右想,陈添就想到了林澜。
林澜是餐厅经理,那家叫做“隐”的餐厅,在本地也小有名气。虽说是走的高端路线,但普通人偶尔去吃一顿也完全能吃得起,而且这家的海鲜,原本是最贵的海鲜,却能吃到比外面更合理的价格,而且更新鲜,口感更棒。
陈添对海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但程爸爸和程锦宏很喜欢吃。陈添找林澜帮忙订位置,也算欠了他一个小小的人情,否则这大过节的,还真不好订到。
这里面最开心的是程锦宏,这家伙彻底把自己的微信签名改成了“苟富贵勿相忘”。但因为太过嘚瑟,这几天正被李妈妈关在家里接受思想再教育。
好不容易等到中秋当天,程爸爸开车带着一家人出来,顺路再接上陈添。等到陈添一上车,程锦宏立马把音响开出来,点播一首《甜甜的》,对他表示热烈欢迎。
程奶奶坐在后座,一见到陈添便是“乖囡囡”、“甜甜”长“甜甜”短地叫上了。囡囡也有宝贝的意思,老人家疼起人来,不拘是男是女,一样叫。
陈添从小到大都特讨老人家喜欢,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他更怕程奶奶一见面又说——
“又瘦了。”程奶奶在前头说,程锦宏在她身后对陈添做口型。两个人仿佛在唱双簧,只不过前头一个说话,后头那个反倒在挤眉弄眼。
天地良心,出门之前陈添刚上过称,胖了半斤。
这边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去餐厅吃饭,另一边,餐厅的老板殷绥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地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点播一部经典老片。
这部电影有多老,老到画面还是黑白的。富有特色的译制腔流淌而出,殷绥却没有仔细听,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厨房里也有窗,此时正值中午,从窗口看出去,外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不远处的商业中心更是一派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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