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就要和美人贴贴(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蓝鸲咕咕咕
说什么?说是阿荼先勾引的我。那过程可要一点一点说清楚,怎么上的床,怎么脱的衣服,脱成什么样都得一一交代。
顾渊。
郁荼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骗,沉声叫了一句。
下一刻,底下桌椅翻到,人群惊叫。
都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放肆!一个狼族的妖修从腰间抽了把长刀出来拍在桌上,刚才点的酒水撒了一地,他现在满心暴躁。
有一个人开头,剩下的全都闹了起来。
哪来的?
这一地全是他们砸的!赔钱!
花和尚呢?这片不是他的地盘?怎么还不出来震场子?!
顾渊只开了半扇窗,靠在旁边向下看。魔尊养在这片的势力全是人族的魔修,这些本就对妖族鬼族看不太上的修士自然下手就放肆了点。
这一放肆,当然就惹了众怒。
顾渊声线淡淡的,刚才他们说的那个花和尚是个妖族混血,脾气火爆最爱魔晶。这栋娷源楼是他手底下最赚钱的产业。虽然整条街花和尚有不少地方要管,但肯定会抓大头来这里镇场子。
看样子是不能善终了。
说是这么说,郁荼侧眸看去时,楼顶明亮的灯光映在顾渊眼底,平静中带着一点看好戏的狡黠。
不用说都知道,这全是他提前就安排好的。
郁荼腰有些软,撑着窗台往下看了一眼。
就见底下白花花的一片。
背上纹着大片海棠的魔女窝在恩客怀里,纱衣什么也遮不住,哭哭啼啼地也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
郁荼就这么一眼扫过,衣服没穿好的就有十七八个,甚至还有些是男修。
顾渊还在注意下面的动向,眼睛就被一只手蒙住。
阿荼?
冰凉凉的手指压在他脸上,动了一下,然后视线就恢复了。
很明显是生气了的大美人挣扎了两下,要让他放开。
他当然知道顾渊的关注点不在那些人身上,但情绪是不能完全被人掌控的。郁荼就是心里闷闷的,没道理但就是委屈。
抱着他看其他人。
坏狐狸。
阿荼?你站得住吗?顾渊以为他是难受想要去洗澡,也没拦着。
只是刚才郁荼的腿才恢复,还有些虚软。
郁荼没说话,披着法袍往前走。脚上没穿鞋,就这么踩在地毯上,将那片微微踩得陷下去一片,朱红和雪白的对照下,顾渊想不看都难。
底下只是乱了一会,很快花和尚就出现了,两米多高的大汉不伦不类地拿了柄金刚杵只是从门口进来,底下的人就全都安静了下来。
连刚才一丝不让的魔尊亲卫也朝后退了一步。
应该是没什么变故了。
顾渊收回目光,才发现这么长时间,郁荼才走到床边。
顾渊:
这明显就是在等他上前的样子,他现在确定刚才肯定又有什么事情惹到自家阿荼了。
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
郁荼手下一僵,因为他听见身后的人在小声笑。
特别过分的那种小声笑,顾渊肯定知道他会察觉,一点都没有掩饰的意思。郁荼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点明,一旦点明做的人简直羞耻地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郁荼就是这样。
他抿唇一下子站起来,就要朝温泉处走去。
本座,就要和美人贴贴(穿书) 分卷(42)
谁知道脚下的布料堆得到处都是,一时不察居然让他摔了一跤。
阿荼,你真是顾渊笑得停不下来。
郁荼不让他碰,薄唇不高兴地抿着。青丝散乱,脖颈上两片红痕也露了出来。
顾渊突然就有一种罪恶感。
就是那种把人欺负了还不愿意好好哄哄的心虚。
都怪我好不好。顾渊半跪下身。
隔着一道门,外面吵吵闹闹,而他只想好好把面前的大美人哄高兴。
顾渊随手从床头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喂到人嘴边,阿荼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生气好不好。
要是顾渊一直是刚才的样子,郁荼只是自己气闷一会就过了。
但现在,一点点小心思都被人珍重地放在心上,郁荼突然就开不了这个口了。
吃了太多苦的小孩,在第一次吃糖时不会想着要更多,只会害怕自己喜欢这种清甜,害怕下一次再也咽不下苦楚。
我,没事。我只是身上有些难受。
脸侧被人揪了一下,那片没多少肉,顾渊轻轻地捏了一下。
小骗子。他笑着说。
郁荼不说话,顾渊要怎么样都随意,就是刚才那些丢人的小心思不能被挖出来。
嘴里的蜜饯是酸酸甜甜的,沁到心底就只剩一片甜。
郁荼低声,我想,去洗一下。
顾渊:嗯。
你能不能,抱我去。
狐狸对于自家蛇蛇的撒娇来者不拒,伸手就要去抱人。
这是魔尊的命令!你要违抗?!外面有人高声气急败坏地叫道。
相比之下,花和尚的回答就要平静得多,这是本座的地盘,要查也不是你来说。让魔尊亲自来!
你好大的胆子!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
作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渊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外面温泉应该正是最适合的温度,带着郁荼去刚刚好。
突然,顾渊脚下顿了一步。
底下刚才开口的魔尊亲卫也不知道是被谁拉了一下,勉强缓了一点口气。
花和尚,你别忘了,你上面被扣着的一批货,还在我们将军手里。你现在这么嚣张,回去我和将军说两句,你那批货还能被放出来吗?
我可听说,你赔了大半身价在上面。
底下的声音一时静默。
郁荼的修为比顾渊更高,他立刻警觉起来。
要动手吗?
底下花和尚又说了两句,但语气明显不复之前的强硬。
这是答应的预兆。
顾渊在原地停了几息,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一点点无奈。
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郁荼:嗯?
花和尚后退了一步,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就是让步的意思。
这对亲卫的领头挥了下手,查。
花和尚幽幽:我可先提醒一下你,在我这娷源楼消遣的有不少都是大能,你自己注意着点。
亲卫嘴上不在意地迎合了两声,私底下也给了自己人一个谨慎的眼神。
这毕竟是在魔界,丢了命谁也没法买单。
他们的速度极快,本就人多,查到二楼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这边都是包间,脚步声渐进,惨叫也不时响起。
顾渊这边被推开的时候,亲卫还没迈进来,就被一掌凌空拍了出去。
亲卫首领:谁!谁这么大胆?!
他气急,索性自己飞身上去查看。
房门已经被撞飞了,但里面的人很快设下一道阻碍,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
魔尊有令!谁人敢拦!首领一边这么说,一边就要上手去碰。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阵细微的水声。
都是风月场所的常客,谁还不知道这水声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明显是玩到了兴头上,被打扰火气才大着。这只是不让他看见,故意露着声音,就是警告。
滚。那人冷冷嘲了一声,然后又放低了声音,你做你的。
首领:
魔尊有令
那就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你算什么东西?
首领本该勃然大怒,但这声音沙沙哑哑的,雌雄莫辨,他猛地就警觉起来。
这片地带,还真有一个人是这么说话的。
最关键的是,那位修士可是化神老祖。巧就巧在,那位,特别醉心于床|事,一旦被人打扰直接动手。
如果真是他,首领在心下思忖,那这位现在不动自己肯定是因为看在魔尊的面子上。
要是自己还
那不就是找死。
但底下这么多下属,要是自己看都不看就略过,回去以后说不定会被有心人告状。
大人,首领斟酌着叫道,您这样我也为难,要不您就撤去阵法让小的看一眼,就一眼,我马上就走。
滚。
大人,魔尊的命令,小的也没办法啊。
里面的水声还在继续,静默片刻后,屏障一动,薄了一瞬。
首领借机朝里望去,确实是哪位常穿的青衣,只有下摆凌乱了些,但底下跪着的女修,却不|着寸|缕。
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腰间摇晃摆动的金饰。
应该是被欺负狠了,手掌被迫撑在地上,这位也不太当然,在人胸前还挂了些什么。
首领没看清,毕竟这位只给了一瞬的时间。
大人,小的能听听另外一位的声音吗?首领小心要求,魔尊说必须查到每个人。
里面默了一瞬,那人轻笑了声,你是没长眼吗?他嘴正忙着。
那也说句话。首领汗都要冒出来了。
下次再也不来这种任务。
清晰而粘腻的一声后,就是呛咳连着喘息。
里面那位应该是极为轻浮地在人脸上拍了拍,他要听你说话,叫两声
被逼红双眼的大美人仰头看着他,额间的金蛇坠子折着烛火一下一下的晃眼
顾渊:
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长留阁中摆设
我真有那么不当人的时候吗?
入梦的效力缓缓褪去,他一个人坐在床上,难得发了会呆。
这次接收了太多消息涨得他头都在疼。
自己这是躺了多久?
顾渊蹙眉想道。
三清门的时候受得伤不浅,现在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至少是七天才能恢复成这样。
所以。
他家阿荼呢?
他那么大一个又乖又软的阿荼去哪了?
顾渊一动,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的手指在被角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
顾渊沉默地打量着拷在自己脚腕上的锁链。
玄铁黑,看着就知道有多重。
顾渊:
这不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 万魔界:灰狐狸晃尾巴,蛇蛇傻傻地上去扑,没扑到就会有些羞涩地用头蹭人家下巴,然后乖乖地被灰狐狸叼着放回窝里。
灰狐狸:阿荼乖乖。
蛇蛇睁着大眼睛:好哦。
云剑宗:顾狐狸晃晃尾巴,乖巧地坐在黑蛇盘踞的区域中心,整只狐狸还没有人家的头大。
顾狐狸抬爪子。
整只狐狸就被咬着后颈叼到空中,有十来个他那么高的空中。
顾狐狸:
阿荼,咱们有话好说。
万魔界这一段没了,后面开新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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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修真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三清门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云剑宗,整个宗门从山脚下到宗门正殿都被封了。
动手的还是从来不怎么管事的岳清燕岳峰主。
像是云剑宗这种庞然大物,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无数议论, 更别提像是这次, 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说动手就动手。
修真界没多少宗门能和云剑宗相提并论,此事一出, 自然都有些兔死狐悲。不到两天, 全都上云剑宗来找说法。
伤势初愈的程颖也没惯着这些人, 直接把从三清门后山掏出来的各宗弟子尸体扔到了众人面前, 连着张乾震一起。
接着就去处理宗门最近堆积的事情了。
程峰主?有人迟疑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程颖冷哼了一声,目光在地上几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上略过,这就要让张门主亲自和你们解释了。
各宗来人中还有愤愤不平的, 跟上来要理论两句。
对了,程颖转身, 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张门主来我宗请弟子处理宗门邪祟作乱,我宗派了两位元婴修士, 如今皆重伤昏迷。
而张门主嘴里的邪祟,正式这些修士。
程颖的手指在地上一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地上的这些修士来自哪里,同宗的脸上都有些讪讪。
那你也不能
程颖没理睬说话的人, 目光一厉,还望各位好好和张门主商讨商讨, 程某等一个解释。两位元婴修士,可不是诸位随便敷衍就能过去的。
三言两语间,自己就成了受害者。
程颖面上不变, 转身抬脚出门。
比起云剑宗这边自己解释,还不如这样。张乾震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敢一五一十地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就是把三清门整个推上了绝路。
而各宗经此之后,肯定会尽力撇清关系。利益纠葛之间,轻易就能让众人的注意转移到别处。
岳清燕手上还抱着剑,程颖抬眼和他一对。
寒洲还在长留阁吗?
岳清燕没否认。
程颖:郁荼把他带回来开始,就再也没让他出来见过我们。三清门发生的事情,我们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但你还是把那些尸体的尾部砍了。岳清燕说道。
他话一向不多,但这次明显是别有深意。
他在问程颖是不是知道些别的东西。
天剑阁作为当世和云霄派并列的第一宗门,对于其他修士只看此人做了什么事,而不是光从他的出身判断好坏。
郁荼是顾渊带回来的,太上长老远远过了一眼。虽然神情有些古怪,但那种古怪仅限于自家猪拱了别家白菜,欣慰又心虚,还有种莫名的骄傲。
据说那段时间,太上长老还特意跑了几趟云霄派。岳清燕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云霄派的宗主似乎是沉了好几个月的脸。
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天剑阁下一任的小阁主稍微有些剑走偏锋,从魔界带回了一个大美人而已。
很多事情并非如所有人心愿,岳清燕知道程颖对顾渊的心思。如果当初没有魔界的那场意外,如果顾渊一直在宗门内未出去,一切都会和现在不一样。
但发生都是发生了,岳清燕看着程颖因为修为尽毁颓唐在洞府中,看着他收到顾渊寄回来的阵法秘籍,看着他重新入道,再看着他这么多年一直对郁荼百般抵触。
岳清燕一心证道,世间唯二让他上心的不过顾渊程颖二人。
程颖,郁荼对师弟的爱慕并不比你少。他们二人曾经生死与共,如今
程颖声音是凉的,他打断岳清燕,如今郁荼是整个云剑宗的宗主,不会害寒州。
我知他不会伤寒州。
岳清燕没有说话,他知道程颖接下来应该是要说些什么。
果然,站在他面前羽冠微扬的修士一字一顿
那是他作为人的时候
岳清燕抱着剑,右手四指微微松开又握紧,你在说什么?
多年前幽暗的牢笼里,顾渊蹲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程颖从来都没有忘掉过。九婴,地宫,所有被种下异种血脉的修士
这些记忆其实都有些模糊了,程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保证自己不至于产生心魔。
这次尘埃落定,程颖才将裹着灰袍的郁光风和记忆中满身黑纱的魔尊对上。
程颖挪开目光,此事我要先和寒州商量。
话说出口程颖才记起顾渊现在已经失忆了,他的舌尖顿了下。
最近师兄你先不要闭关,宗门内的其他长老也是。具体情况,等我调查清楚以后再说。
岳清燕:那怨气来源呢?
这样大剂量的怨气,只会来自鬼界。
程颖:最近应该有何鬼界那边的交易,我去打探。
另一边,长留阁。
顾渊觉得自己应该是废了。
偌大一个云剑宗,谁能把他顾渊锁在这里。除了郁荼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但关键是,郁荼锁就锁了,整个长留阁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窗外是茫茫白雪,阁内是沉沉黑锁,顾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回忆重重温软暂且不提,三清门的时候,他家阿荼就差把他养在尾巴圈里了。好嘛,现在倒是心狠。
本座,就要和美人贴贴(穿书) 分卷(43)
留他一人孤对这寒凉剑阁,满目寂寥。
真有你的啊,郁荼。
顾渊感觉自己一点都不渣,渣的明明是那个说着满心满眼都是他,转头就不当人的坏蛇。
顾渊叫了几声郁荼,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想下床,努力了一下,没下成。
脚上的锁链沉沉一条,顾渊尽全力,也只能将那条腿抬起一点。
就这样子,跑是别想跑了,走路都费劲。
顾渊艰难地把腿放在被子上,拉着被子,才一点一点把自己挪下床。
艰辛凄苦,很难想象当初那个因为不好意思,只会趴在他肩上撒娇的大美人居然有一日会对他如此冷酷无情。
顾渊长长地叹了口气,眉眼有些落寞,在三清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又是这个样子
终究是我做得不够,让阿荼受委屈了。
床帐已经换成了天青色的幔帐,寒风从只开了一闪的窗那里吹进来,掀起幔帐,又缓缓落下。
顾渊弯腰,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拽住被子,把另外一条腿往前拉。
每一步都很艰难,即使长留阁内的温度不算高,还稍微有些凉,这么几次下来,他的里衣也湿透了。
阁内只听一阵一阵沉闷的摩擦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余。
顾渊把自己移到了离床边不远的矮几上,锁链最远能到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
矮几临窗,当初他刚刚在阁中醒来时,这边的窗台上就放了一只琉璃酒碗,想来是郁荼那时就坐在这里候着他醒来。
顾渊身后将闭合的窗户打开,被灌进来的风雪冻得一哆嗦。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刚才还被自己的汗水浸湿,此时贴在身上,隐隐竟然有了坚硬的趋势。
当初他是剑尊,无畏寒暑。而现在的顾渊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估计被吹上一炷香就得病一场。
不过他本人倒并不在意这些。
从这里向外望去,天剑阁诸峰尽在眼下。
同时,那条上山的石阶,也正对着他。
雪满长阶,旁有一树红梅。仿佛很快就有一人会撑伞拾级而上。
顾渊随便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靠在窗边,目光定在那处。
有雪片落在他的颈侧锁骨,很快被体温融化,向下流淌进衣衫遮蔽处。
顾渊没说话,但那样子却清清楚楚将他所思所想表达了出来:索性是我不对,阿荼想晾我多久就晾多久好了。无论怎样,我顾渊都等在这里。
阁中还是安安静静,顾渊大概是有些困,也有可能是伤势初愈,身体还虚。茶盏在手中晃了一圈眼看就要落下来。
半睡半醒的人勉力让自己清醒了一瞬,矮几边有影子晃动了一下。
但顾渊没有在意,他只是困倦地将茶盏放在桌上,单手支在窗台上,继续向外看。
眼皮一点一点下落,几息过后,顾渊还是靠在了自己的手肘上。
阁中安静。
阁中无事发生。
然后,床上的被子动了一下。
被子无声地被某个东西拖下了床。
被子落在地上,缓缓朝着矮几的方向移动。最后,它停在了顾渊的脚边。
被子下面小小的凸起顶着被角,开始往上爬。三两下的功夫,就快到顾渊的腰间了。
紧接着,就在被子要盖上顾渊肩膀的时候,本就在装睡的某人打了个哈欠,顺手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点,搭在窗台上的手合上窗户。
小了一圈的人参被从被子里拎出来。
顾渊没松手,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卷,才看向顾笙,挑了下眉,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怎么是你?
顾笙:
刚才就不应该给你扯被子。
冻死你个狗玩意。
顾渊: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喝水,怎么瘦了这么多?
三清门的时候,顾笙大概有人头大小,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顾渊拎着人家叶子颠了颠,和一串葡萄的重量差不多。
顾笙:一开始就在阁中留了一半的身体,后来程峰主发怒,又切了一半,现在只有四分之一了。
她语气带着幽怨,顾渊被盯得有点负罪感,好好地把人放在了桌子上。
哦,那剩下的四分之三呢?
被尊上扣了。顾笙拉长了声音,说是等主人安安分分地待在长留阁以后,再还给我。
顾渊给她倒了盏茶,那你快点习惯一下现在的样子。
顾笙震惊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前脚才把她骗了出来,后脚居然还能对之前做的坏事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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