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雾十
流放之地很大,爱神与陆斯恩当年也是足够幸运,才会在一进去没多久,就遇到了美食之神,并联手杀了他。
但如今枕流还能不能如此好运,爱神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们。”爱神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期限,因为这就是他以神格进行的誓言。哪怕这条路后面出不来被堵死了,他也会重新找到救回两人的办法。
虽然这么多年爱神从没有对陆斯恩说过谢谢,陆斯恩也不想要他这一声感谢,但爱神还是打从心里感激着陆斯恩的。
而这一次,就是爱神的回报。
不惜一切代价。
当然,爱神并不会对枕流几人说这些,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游刃有余、轻描淡写,他甚至有闲心和枕流八卦:“想好要怎么报复了吗?说真的,哪怕要她死,我也觉得那该是最后一步。这中间你真的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当年若不是美食之神比他们都要强大,爱神和陆斯恩只弑神就已经拼尽了全力,他们一定不会让美食之神死的那么简单。
这份遗憾让爱神记到如今,他不希望枕流重蹈覆辙。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枕流虚心求教。
爱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脸上的表情很简单——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这么多年,爱神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当年,一遍又一遍的懊悔着曾经的发挥,要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教美食之神那个神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爱神积极献策的时候,陆斯恩则在安抚着他的地狱三头犬,希望它们三个头能够通力合作,把白默给他找出来。
养狗千日,用狗千日嘛。
看上前不算太聪明的一个头道:“不应该是养狗千日,用狗一时吗?”
“那我岂不很亏?”陆斯恩理直气壮,宛如一个资本家,“快,给我好好嗅,不然没有零食吃!”
第85章 真理与空间之神(四):
枕流觉得白默去了流放之地,肯定会过的很轻松。神庭也觉得没有杀了白默,只是把她剥夺神格之后投入流放之地,是对她昔日觉醒过神明身份的一种优待。
但其实……
流浪之地对于一个人类来说,真不能算是什么友好宜居之地。
这里没有四季,也没有昼夜,因为这里是被时间之神遗弃之地。天空永远只有一种灰黄的颜色,暗淡、阴沉又压抑,极端的气候也是随机播放,一会儿酷热难挡,一会儿严寒凌厉。抬眼朝远去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空旷。
对于神明来说,这样的生存条件既说不上好,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差,毕竟他们既不怕冷也不怕热,更不在乎时间。
可是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就无疑是噩梦中的噩梦了。
白默怎么都没想到,枕流当时那么极力反对她来的地方,会是这样一种环境。她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滴水了,饥肠辘辘,胃部空空,整个人连着灵魂都好像在燃烧。真的太难受了。在她被自己追杀到最狼狈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不堪过。
而她都被这样折磨了,枕流竟还不满意?这小兔崽子好狠毒的心肠!
但白默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虽然她是人类,以为自己会被饿死,但她毕竟曾经拥有半神的神格,身体早已被改造为了半神之躯。神格被剥取后,她没有办法再像过去那样轻松,但活下去总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她会感受到活活被饿死的痛苦,却并不会真的死去。她也会感受到高温和严寒的难捱,以及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无措。
有科学家做过一个专门的试验,在不告知任何时间的情况下让人独处。实验对象以为的时间流逝,几乎都比真正的时间要过的更多一点。明明只过去了十几天,但他们的体感基本都至少过去了一个月。没有尽头的孤寂,最是容易把人逼疯。
流放之地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本身也不太一样,在枕流和陆斯恩进入流放之地时,白默已经这样死去活来有一段日子了。
她再聪明,再科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个宛如野外求生的环境里,她迄今为止还在为了不让自己风餐露宿而努力。
虽然说流放之地被投入了不少神明,但还是那个问题,这里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方圆百里看不到任何一个活物生灵。因为每个罪神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互相打扰的。神明习惯了成千上万年的独自一神,无所谓陪伴与否。
但人类终究是社会性的动物,更何况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动物都没有。一开始白默还在庆幸自己不用担心猛兽的袭击,如今却只剩下了略显神经的惶恐。
在一片苍茫大地之上,除了风雨寒霜,就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它不算寂静,却比寂静更恐吓人心。
白默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去说话的能力,只能强迫自己每天都要和自己说至少百句以上的话,但她越是如此,越显得像个神神叨叨的神经病。
不得不说,虽然神庭是废死派,但在神庭长的神职之中,还是存在一定意义上的公平的。
在枕流和陆斯恩开始踏上寻找白默之旅时,与他们相隔至少半个星球的白默,则在嘴唇干裂、神情恍惚中,迎来了“捡”到她的神明。
说是“捡”,准确的说其实就是冲着她来的。
流放之地每一次来神,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们不在乎。谁还没有个案底在身了?直至没隔多久就又有了第二次投入,这才让这里的神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上次投入频率这么快,还是美食之神被两个不知名的野神斩杀。
如今嘛……
虽然事情相似的可能性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激起了一部分无聊闲神的好奇心,他们想要知道在这频繁投入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
于是,最先被投入、无力反抗的白默,就被带到了邪神眼前。
真.邪神,他的神职就是“邪恶”,无关对错,也无关他本神的智商,只是一种类似于“空间”、“美食”的神职。邪神是个特别闲的蛋疼的神,每天招猫遛狗,精力充沛。永远冲在吃瓜的第一线,甚至有可能这个瓜本身就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这都不能被称之为邪神,更像是挑拨之神。
邪神捏起白默的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半晌,拖着讨人厌的长腔,慢吞吞道:“一个,人类。”
白默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承认自己人类的身份,只看神庭的态度就知道了,神明对人类那就像是在看蝼蚁,对神明好歹还有那么一点物伤其类的香火情。于是,白默马上便反驳邪神道:“我只是被剥夺了神格,我不是人。”
“哦?你犯了什么罪,竟然能让规则下这么大的手?”要知道,邪神被流放到这里的原因,可是挑拨了规则之神的半神妹妹,让她夫妻相杀,最后一家团灭了。
即便如此,规则之神还是咬牙坚持了“规则就是规则”的个神原则。
“你总不能是杀了规则之神吧?”邪神说完就先自己笑了,好像这是一个多大的笑话,又或者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想象。
白默摇了摇头,不敢让邪神再猜下去,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做的事。
“自己杀自己,哈,有趣。”邪神合掌恍然,他当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玩的事呢?真是遗憾,“所以,你对紧随而至的投入者一无所知?”
白默瑟缩了一下:“有可能是我的侄子枕流。”
以白默对枕流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什么神庭,什么审判,只要枕流打定主意要去做的,就没有任何人或者神能够阻止他。虽然说流放之地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但把枕流逼急了,他也无所谓出不出去的。只要能进来杀了她就行。
“不是哦,有人出去过。”邪神永远不会忘记,就在千年之前,他错过了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最佳良机。
不要误会,邪神不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只是这里的神实在是太少了,神际关系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里去,根本不够他挑拨的。他还是更喜欢外面广阔的世界,喜欢那些让他欲罢不能的狗血猜忌,你捅刀我,我怀疑你的,真是让他着迷。
可惜,邪神在心里想到,当年的他就像此时那些毫无动作的神明一样傲慢,对于被投入进来的新神不屑一顾。想不到对方既有进来的能力,也有出去的办法。
但凡他当年帮那两个小神一把,他们走的时候会不带上他?
说不定出去之后,他还可以挑拨挑拨他俩的关系。不,怎么能说是挑拨呢,是考验。这么两个其力同心的默契好兄弟,总是需要考验一下对彼此的忠诚度的,不是吗?
在邪神陷入幻想里的时候,白默也总算知道了这货为什么这么讨人厌。他做事没什么目的,也没什么利益驱使,就是单纯的喜欢挑拨别人的关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反手就给你来一刀,你说你怕不怕?
不过,白默也因此脑筋一转,便计上心头。
“如果来的真是我的侄子,那您就有的玩了。”白默不想死,哪怕这么痛苦了,也还是不想死,因为她相信自己早晚会离开,重获神格,找回女儿。虽然邪神很讨厌,可他也很好利用,“陆斯恩肯定会和枕流一起来,他爱惨了我的侄子。您就不打算去考验一下吗?”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什么忠贞不二的爱情呢?有的只是价格不够高,手段不够好,反正白默是打死不相信陆斯恩和枕流会天长日久的。
“你说谁?”
“陆、陆斯恩。”白默战战兢兢地看着邪神,“您认识他吗?”
邪神笑的更快乐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不认识我,但我很想要认识他。”当年杀了美食之神不够,如今竟然又进来了。
真是胆子很大的后辈呀。
“我那个侄子很阴险,您一定要小心。”白默被枕流从游戏里揪出来的时候,也是全程懵逼,枕流竟然在游戏里玩游戏,她简直防不胜防,“他最擅长的便是构筑一个游戏世界……”
邪神更期待与他们见面了,谁不喜欢玩游戏呢?
***
邪神就是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神,他想见,他便见。
很快,邪神就以负伤的状态,出现在了赶路的枕流与陆斯恩眼前。邪神的外貌还是不错的,准确的说,就没有哪个神明长的过分歪瓜裂枣。底子稍微好一点,再有神光加持,那就是个美人。邪神更是标准的无辜可怜挂,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的那种。
而面对一对情侣,邪神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加入他们。
他不会故意只勾引一个,再引起另外一个的嫉妒,这样太没有意思了,他对嫉妒之神也没什么好感。他更擅长的是让他们同时成为他的情人,然后为他争风吃醋。
也就是说,他打算同时勾引两个,想想就刺激。
但不管是枕流还是陆斯恩,都是不吃这一套的,感情什么的,太妨碍他们拔剑了。他们也无所谓眼前来的神是谁,只要知道他们都是手上至少十条人命起步、根本不值得原谅的神渣就够了。
枕流开门见山:“整个流放之地,都已经成为了我的游戏场。”
邪神:“……”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你为什么直接亮了底牌。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当然,在您这样的前辈面前,我做什么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枕流三言两语就吸引了“搞事”之神的注意,“不管您知不知道,我都可以为您讲解一遍。我的神力就是构建游戏空间,从进入的那一刻起,大家都是玩家。”
“游戏规则很简单。您玩没玩过狼人杀的黑死病版本吗?”
“没有玩过也没有关系,因为那相似又不同。我们的规则是,您现在是被我们选中的种狼,每一晚,您都可以选择袭击一神,也可以选择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传染一神。当然,您还可以选择宁死不屈。但我必须告诉您的是,如果您不成为狼人,早晚会变成凡人。失去神格的凡人。至少在游戏结束前,这都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你威胁我。”
“怎能会?我只是合情合理的给您一个建议,成为种狼,去传染一部分神,然后,让另外一部分神变成凡人。引起他们之间的猜忌与争夺,这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第64节
“而且,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去享受呢?”
邪神不得不说,他心动了,他就是个搅屎棍,搅谁都一样。他想着,他可以先加入枕流和陆斯恩,等玩过了其他邪神,再杀个回马枪来继续搅乱枕流和陆斯恩,不冲突嘛。他只是不明白:“你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枕流笑了:“白默没有进来之前,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突然变成凡人的事。她一出现,凡人就出现了。换您,您会怎么想?”
“她是万恶之源。”但是又不能杀了她,毕竟还需要知道恢复神力的办法,所以他们只会折磨她,拷问她。
一人技短,众人技长。
还有什么是比这些罪神更会折磨人的存在呢?
邪神真的开始有点欣赏枕流了,他很想问枕流,出去之后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干。保证做大做强,冲出宇宙!
第86章 真理与空间之神(五):
陆斯恩的三头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立了不小的功劳了,它们带着陆斯恩和枕流一路追着白默的气味,几乎跑遍了整个流放之地。成功开荒了所有的未知地图。
倒不是白默的移动速度有多快,而是邪神的搞事速度实在非比常人。白默作为公认的罪魁祸首,正在被不断倒手,每一个变成凡人的神明都对白默恨之入骨,争抢着要对她严刑拷打。枕流和陆斯恩看遍了白默花样受过的苦。
白默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非要让她说,可她说什么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默只知道,自己本来好好的在邪神的偏殿吃着火锅唱着歌,顺便畅想离开这里之后的美好生活,结果下一秒就被五花大绑,送给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的外神。
据说是邪神震怒,要让她付出代价。
白默:“???”付出什么?你为什么生气了?
邪神成为种狼之后,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约束之力。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他灵魂的脖颈被系上了一个绳结,而绳子的两头就掌握在他神之手,他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勒到窒息。他当然是讨厌被掌控的,可是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有点像是窒息性爱,越危险,越上瘾。
邪神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他面部略显潮红,誓要把这个好东西分享给所有神。他当天便“传染”了他的“好友”。
当然,这个“好友”只是邪神自己单方面的认知,并没有达成共识。
种狼传染其他玩家的规则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他需要先单独接触到对方,并让对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转变契约。成功了,狼人阵营就增加一狼,失败了……就只能袭击他,让他变成凡人了。
邪神的“好友”是惊恐之神,平生最喜欢的是看别人露出惊恐的表情,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深受其害。
偏偏作为罪魁祸首的邪神,还一脸略显遗憾的表情:“你竟然真的签了啊。”他本来断定了惊恐之神在被他戏耍了这么多回之后,警惕心会有所提升,不管他给他什么,都会拒绝呢。而如果惊恐之神拒绝了,那他就只能“遗憾”的袭击他了呀。
邪神研究了一番枕流的游戏规则,很快就明白了,在成为种狼之后,最简单无损赢下游戏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玩家都变成狼人;而最地狱、最困难的模式则是独赢,把所有的神明都袭击了。
但这两种极端的结果,却都不是邪神想要的。
邪神喜欢的是看到别人争斗、猜忌、厮杀,有来有回的那种,不管是胜利后的癫狂,还是失败后的崩溃,都会让他就像是看见了糖果的小朋友一般兴奋。
所以,邪神既不打算和平演变所有人,也没想过要团灭了所有人。
惊恐之神本是邪神计划中第一个被袭击的神,邪神都打算好要怎么利用惊恐之神变成凡人的事做文章了。谁成想,惊恐之神不仅没发现,还直接就上了贼船,让邪神略显郁卒。不过,发展成队友就队友吧,这样也能玩下去。
惊恐之神本神比邪神更郁卒,祂完全不想玩这个什么鬼东西,好吗?祂凭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啊?祂大小好歹也是个中位神明好吗?祂不要面子的啊?
在恼羞成怒中,惊恐之神还小心翼翼的藏了不少害怕。
但还是被邪神一眼就看了出来:“啊呀,你就不能单纯享受游戏的快乐吗?”邪神倒是无所谓谁来主导游戏,反正他有那份自信,到最后他一定能够挑拨成功,堡垒总是从内部最先开始瓦解,“又不是真的变成凡人,游戏结束,一切回归原位,你在担心什么?别的神报复?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杀了不成?”
神可以杀神吗?
答案是可以,但一般没谁会去这么做。
一方面是因为一个神在杀了其他神之后,力量增强的同时,也会背负禁忌buff,俗称被诅咒了,这种作用于灵魂和神格的怨恨,会引发各式各样的严重结果,谁也不想后半生都活在情绪不宁里;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其他神会对杀神的神产生戒备与警惕,被整个神明系统所排斥。
简单来说,杀神的代价介于“可以承受、但没事干最好别承受”这个区间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神庭大多是废死派的原因,他们不想背负处死神明的因果,但又介意这个神明杀了其他神,所以就有了流放之地。
哪怕是再穷凶极恶的神,杀神的数量也是有数的。一个buff不可怕,但两个三个呢?十个百个呢?谁也不知道摧毁神明的那条高压线在哪里,因为每个神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是,大家都知道杀一个少一个的道理,非常珍惜名额。
当然,也有不讲究的,或者对其他东西的在意程度超过了对buff的戒备,好比美食之神。
但总之,邪神很自信,他们不会因为玩个游戏,而被其他神真的杀死。
枕流的这个游戏本身,则更像是一个杀人的代餐。
“你敢说你就不心动吗?”
惊恐之神自然是心动的,简直疯狂心动。他的神职就是散播恐惧,但流放之地的神,又有几个会感觉到害怕的?他们对恐惧根本没有敬畏心理。这让惊恐之神的本能始终得不到释放,关在流放之地这么多年,都快把他压抑成神经病了。
“我们可以不告诉他们这是游戏吗?”
“当然,只要不是队友。”邪神的笑容进一步扩大。
多一个神,每晚就会多一次行动指标。袭击,或者传染。他们失败的唯一条件,就是被神发现,并指出来这是一个游戏。
这样的条件下,几乎是不可能输的。
邪神和惊恐之神一般都会选择先袭击,看看能不能设法把变成凡人的游戏道具注射入对方的身体里,让对方变成凡人。成功了自然好,不成功,就看看能不能在对方没有发现之前变成队友,最后实在不行,再杀了灭口。
一开始邪神还有点担心在游戏里杀神会遭到报应。
等惊恐之神无意中杀了一个神之后,他才确定了,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上背负最多的还是那种被游戏掌控的感觉。哦,这实在是妙不可言。
他们第三个盟友是杀戮之神。
杀戮之神实在是个大杀器,他的武力值在众神之中能排到前三,当年神庭为了抓捕他,是付出了极其昂贵的代价的,几乎就是在拿神的命去填。但终止了杀戮之神杀神的,还是他自己意识到,他已经极限逼近了那条线。不然的话,根本没有神可以阻止杀戮之神的剑。
有了这样的队友加盟,邪神传染计划就更加顺利了。
不过,杀戮之神厉害归厉害,却也不太好控制,特别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又可以合法杀神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根本不想袭击或者传染,一心只想杀神。他会想尽办法袭击失败,又传染失败,然后就可以痛下杀手。
惊恐之神倒是一直矜矜业业的在把别神变成凡人,因为这样的恐惧值是最高的。
这也是枕流最想看到的结果。
每一个变成凡人的神明,都会不明真相的去折磨白默,要她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但是,白默又能说什么呢?她连游戏规则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这些神是怎么变成人的。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她的侄子枕流善于玩弄游戏。
但其他神根本就不信啊:“神明的神职是不能强加于别神之上的,他想和我们玩游戏,必须得我们同意才行。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同意?”
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变成了凡人。
“说,你到底和邪神那个神经病达成了什么协议?”
“没想到嘴还挺硬,邪神那样的臭傻逼,都有死忠呢?”
“你特么给老子说!!!”
白默百口莫辩,无论怎么解释都不行,因为对方只想要变成神,不管她给出什么理由,一旦拖延,变不回去,就会激怒对方,进而展开又一场遍体鳞伤的折磨。
可是白默偏偏又死不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有点想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白默奄奄一息之际,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救了下来。一路颠簸,远离了血腥。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肯定是又在臆想了。怎么会有人救她呢?
直至白默睁眼,看到了一个同样有点疯疯癫癫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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